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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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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嬷道:“虽是如此,但下一个内卫统领,必不敢轻易得罪公主您了。”
  “或许吧。”朱赢蹙着眉头,问鸢尾:“风荷居那边怎样?”
  鸢尾道:“人已经醒了,刚才还在骂您,我回来时在哭了。”
  朱赢点头,道:“人没事就好,汤药膳食好生伺候着,养好了身体再说。说实话刚刚落胎就把人迷晕了,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还有那个大夫,无故受惊一场,多给些银子让他压惊。”
  鸢尾领命。
  凌霄从门外进来,大约从穆小峰那里得了消息,兴高采烈地问:“公主,王爷这番怎会如此爽快就撸了刘佰霖的统领之位?”
  “那是因为公主说此事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在王府便呆不下去了。”见朱赢在喝茶,尚嬷代她答道。
  凌霄一时还想不明白。
  朱赢道:“若我出去和三爷在一起了,你猜王爷还能不能控制你三爷?”
  凌霄恍然,道:“若到时公主再给圣上上书一封,说不定圣上十分愿意派人来支援三爷呢。”
  朱赢笑:“你这丫头倒也不算太笨。”转而又是笑容一收,叹道:“萍儿一死,杨青这事怕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幸好尚嬷你先自察觉了端倪,若由着那丫头自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再去找那人商量,还不知会整出什么事来。”
  尚嬷道:“公主出那许多银子聘我来整顿内院,我又岂能光拿工钱不办正事呢?”
  敦睦院,穆王妃听了齐嬷的回报,惊道:“什么?王爷真的罢了刘佰霖的内卫统领一职?”
  齐嬷道:“真的,副统领孙珂替了刘佰霖的位置。”
  穆王妃捏紧手指,道:“如此心机手段,若她是真心待老三还罢了,若她别有意图……”
  齐嬷悄声道:“老奴在一旁瞧着,三爷似乎眼下对三奶奶就有些言听计从的意思。”
  “谁说不是?”穆王妃恨恨道。
  “那王妃的意思是?”
  穆王妃道:“再有三个月她便过门一年了,一年无出,王府给老三纳一房妾,谅他大旻皇帝也说不出什么。”
  “可老奴听说三爷曾立誓不纳妾。”
  穆王妃冷笑:“山人自有妙计。”
  一个月后,朱赢去风荷居看杨青。
  养了一个月,她身子已无大碍,只是披头散发神情悒悒的,见了朱赢也不搭理。
  “好好拾掇一下,我带你去见二爷。”朱赢道。
  杨青猛然抬头看她,有些不可置信道:“果真?”
  “骗你作甚?”朱赢在凳子上坐下等她。
  杨青忙收拾一番,本是乡下来的女子,在王府养了几个月,竟然也养出几分深闺小姐般弱不禁风的味道来。
  装扮停当后,朱赢带着她及一众丫鬟出了崇善院,来到王府后院的癯仙亭,亭侧大片的朱砂梅开得如火如荼。
  亭中,一素袍羽氅的男子正挥毫作画,身旁两个半大小子专心致志地看着。
  正是李延年与他的两个儿子。
  “二哥。”朱赢站在亭下,略见了一礼。
  李延年回过身来,大半年过去,他脸上早已不见了罗氏新丧那会儿的哀痛欲绝,此时的他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当日那个容颜如画风度翩翩的王府贵公子又回来了。
  两个孩子向朱赢行了礼,朱赢道:“二哥这是在画梅?”
  李延年毕竟还在服丧期,被朱赢撞见画画作乐,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含糊道教两个孩子作画。
  朱赢也未多问,与他寒暄几句,又令丫鬟折了几枝梅花便回了崇善院。
  到了和光居,朱赢卸下大氅,回身看着神情有些木呆呆的杨青,问她:“你不是心心念念要见二爷吗?方才见了怎又不说话?”
  杨青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朱赢,半晌,道:“他不是……”
  “他不是你见到的那个二爷,是吧?”朱赢代她说下去。
  “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会知道的?”杨青忽而面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道:“难道是你?”
  “你以为是我设计你?”朱赢坐下来,看着她道:“我要治你,用得着绕这么大圈?”
  “那你为何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杨青咬唇。
  “那是因为我脑子比你清楚。”朱赢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李延年何等人?王爷最宠爱的儿子,俊美多情风…流倜傥,院里妾室通房乃至随侍丫鬟,哪个不比你美上百倍?正室死了,他若有意,满院的女子谁不想往他身上扑,轮得到你一个外来的乡下女子与他幽期密会互诉衷肠?”
  杨青被她说得羞惭万分,忍不住又扑簌簌地掉起眼泪来。
  “你别怪我话说得难听,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人要有自知之明,方不会行差踏错,希望我今日之言,能予你警醒。毕竟在这世上,也就我与三爷念着你哥当年的相救之恩会关照你,于旁人而言,你这条命,不会比我与你三爷的一场误会价值更大,你懂吗?”

  ☆、第58章 野心

  杨青果如朱赢所料,在整件事情中不过充当一个被设计的角色而已,彼此间的来往联络安排会面都由萍儿一手操办,除了那位“二爷”的长相,其他事她一无所知。
  朱赢根据杨青的描述画了一幅假二爷的素描画像出来,在院里下人间传了一遍,都说未见过这个人,由此可见,这人在府中当差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是对方趁着年下王府来往人员杂乱的机会,从外面带进来的。
  得知那“二爷”居然是别人假冒的,杨青是彻底死了心,也没脸继续留在崇善院,于是便去了满庭芳。
  满庭芳如今和锦和庄达成了合作,满庭芳的布在锦和庄寄卖,价格比青州布低两成,卖出一匹锦和庄可得一成的钱,卖不完的可以退回满庭芳。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锦和庄的掌柜自是乐意得很。
  一个月后,凌霄来报,说千金笑那边传来消息,罔象岛的水匪老大陈鸦来了,现在就在得意茶楼。
  朱赢换了衣服戴了帷帽去见他。
  一进得意茶楼一楼大厅朱赢就震惊了,一屋子的花团锦簇!五颜六色也就罢了,居然还异香扑鼻!
  更恐怖的是,察觉朱赢一行进来,几桌“花美男”同时转脸看来,个个都有换上女装就能本色出演如花的气质,看得朱赢胃里一阵翻腾。
  茶楼的掌柜和小二本来都一副“好难过,可还是要保持微笑”的模样,见朱赢一行进门,忙上来招呼。
  一条小鱼破浪来早从楼上迎了下来。
  朱赢带着鸢尾穆小峰等人随他到了三楼包间,只见里面桌旁已坐了两人,一个三十多岁,颌留短须眉目温雅,像个读书人,另一个五十多岁,羽扇纶巾,倒是师爷模样。
  江虞为双方介绍,那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他们罔象岛的老大陈鸦,据说因为陈鸦到罔象岛时才不过二十出头,看着又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所以人称“鸦少”,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雅少”了。
  而那老头是个说书的,如今是陈鸦的师爷,姓吴。
  “江虞说你找我有要事相商,什么事?说吧。”陈鸦是个急性子,朱赢刚坐下他话就抛了过来。
  与这样的人说话省事,朱赢正要开口,他忽然又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天你要不给我三个话本子,休想走出这得意茶楼。”
  “谁别想走出茶楼?”陈鸦话音方落,包间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近两个月不见的李延龄昂首阔步踏进门来。
  “不好!”吴师爷看着李延龄,怪叫一声:“中了仙人跳了,鸦少快走!”
  陈鸦本来就坐在窗边,闻言手一撑窗棂,腾身就从三楼翻了下去,动作流畅迅速一气呵成。
  朱赢:“……”老大的风度在哪里?
  江虞也想跑,却被李延龄一把揪住。
  “公主,你这是何意?咱们好歹相识一场,有道是交易不成人情在,没必要弄到如斯境地吧?”江虞大叫。
  “跑到我的地盘威胁我的女人,我看你这脑子长不长在脖子上都没什么意义。”李延龄目光凶狠。
  朱赢回过神来,过去挽住李延龄的胳膊,软语道:“夫君,放了他吧。”
  李延龄有些不甘心地手一松,江虞忙和吴师爷逃出门去。
  见李延龄来了,穆小峰鸢尾等人自觉地退出门外。
  朱赢本以为男人一路跟踪过来,定要问她今日之事。谁知李延龄掩上窗,把朱赢往桌上一抱,俯过脸去就亲。
  朱赢捶他,抗议:“在外面呢。”
  李延龄一边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她衣服里一边道:“谁叫你不在府里等我。”
  朱赢:“我哪知道你今天回来……”话没说完就叫男人封了口。
  一阵缠绵拥吻后,察觉男人在解她腰带,朱赢急忙按住他的手,摇头道:“夫君,回去再说吧。”
  “你瞧我这样能出去么?”李延龄问。
  朱赢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往他胯…下一瞧,却见那处高高鼓起一块,顶着袍子就跟鼓了个大包一般,甚为滑稽可笑。
  而她就真的笑了起来。
  李延龄见她笑得嫣唇玉齿眉目弯弯,更是情难自禁,干脆将桌上茶杯茶壶尽数扫落,脱下外袍往桌上一铺。
  “做什么?快些穿起来,会着凉的。”朱赢想下来他抵着不让,抬腿踢他却被他一把捏住脚踝。
  “动起来便不冷了。”李延龄握着她细细的脚踝,将她的腿慢慢拉开。
  朱赢想起新婚夜被她撸了两把就缴械投降还斥她荒淫的男人,再看看眼前性致勃勃眸光如狼的男人,不由深深感慨:岁月真是本春…宫图呀!
  深受春…宫图毒害的男人将她抱到他脱下的袍子上,下半身脱了个光溜溜,荷枪实弹地压上来想开战,不料朱赢好好一场商业谈判被男人搅局成一场肉搏战,心中正不忿呢,哪有心情发…情?不过这种事情即便嘴上不说男人也能觉察出来,因为——他进不去。
  “水呢?”李延龄觉着自己都快爆炸了,可每次刚探个头身下的小女人就哀哀叫痛,磨蹭良久突然发现了问题所在。
  见男人大喇喇地问出这种问题,朱赢脸上火辣辣的,没好气地推他,道:“不都给你扫地上去了?”
  李延龄扫一眼地上的茶水,笑:“倒不知夫人这处还能出茶水,让我瞧瞧。”说罢低头去看。
  “你……快些放开!”朱赢挣扎,然后着实体验了把什么叫大腿拧不过胳膊。
  李延龄牢牢把着她的膝盖不让她乱动,眼睛盯着那处不放,虽则以往欢…爱时也曾好奇瞧过,但都不如此番这般清晰明白。朱赢原本皮肤就白嫩剔透,衬着那处粉粉嫩嫩的娇花一般,他欲待伸手抚弄一番,又恐指上老茧磨痛了她。心驰神荡之下,男人忽然做了个她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矮下身子俯下脸,竟如她新婚夜对他做的一般,以唇舌爱抚之。
  朱赢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去推他的头。
  他哪里肯让?察觉朱赢的紧绷与压抑,反而变本加厉,没两下朱赢就被他撩拨得春潮泛滥。
  男人这才直起身来,如愿地将自己埋了进去,看着朱赢娇红的脸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朱赢被他撑得又胀又疼,见他笑得得意,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躬起来一口咬在他肩上。
  微微的疼反而刺激了李延龄,他伸手握住朱赢细细的腰肢,不管不顾地大动起来。
  知道穆小峰等人就守在门外,朱赢咬着他肩上的衣物不敢出声,偏他撞得啪啪直响,加上桌子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听的人面红耳赤。
  “轻一点……嗯……”朱赢勾着他的头咬他耳垂,李延龄头一偏就将她软软的唇瓣含进了嘴里,大手托住她的臀瓣将她凌空抱了起来。
  朱赢一下被他抵到最深处,又是痛苦又是愉悦,发泄般沿着他的下颌一直啃咬到他的脖颈下。
  李延龄被她小小利齿咬得又痒又疼,喉中发出低低的嘶吼声,将朱赢抵在墙上便是一阵大开大合。
  小半个时辰后,朱赢被李延龄抱回了王府。
  朱赢被他折腾得酸软无力,半路便在他怀里睡着了,傍晚时被李延龄推醒。
  “还想睡……”朱赢眼皮酸疼,在床上打滚耍赖不想起。
  “吃了晚饭再睡。”李延龄将她拎起来,塞个迎枕在她背后,让她靠坐在床上,自己端了碗三鲜猫耳朵面坐在床沿。
  朱赢见他要喂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道:“我自己来。”
  李延龄用眸光挑她:“体力恢复了?”
  朱赢被他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神撩得一抖,手又垂了下去,恹恹道:“还没。”
  李延龄忍着笑,喂了一匙汤给她。
  出发点固然是好的,可他大爷何曾伺候过人?一滴汤沿着朱赢的嘴角挂了下来,朱赢急忙用手挡着,道:“帕子,要帕子。”
  “要什么帕子?”李延龄拉开她的手,俯过脸去将她唇角舔了个干净,咂咂嘴道:“味道不错。”
  朱赢:“……”
  若说第一次纯属意外,那后面那许多次肯定纯属故意,总之一碗面喂下来,朱赢几乎满脸都是男人的口水。偏男人乐此不疲,声称明天还要继续喂她吃早饭。
  晚饭后李延龄去了前院一趟,朱赢则起床洗漱一番,刚过戌时,夫妻俩便都躺在床上了。
  “夫君,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窝在男人怀里,朱赢懒洋洋地问。
  “再过几日不是你生辰了么?我回来陪你过生辰啊。”李延龄轻抚着怀中只穿了条丝质睡裙的*,只觉这世上定然再无比这手感更好之物。
  “你如何知晓我的生辰?”朱赢抬头看他。
  李延龄顺势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道:“婚帖啊。朱赢公主李女华,庚申年乙卯月丙午日壬辰时。”
  朱赢笑:“记得这般清楚?”
  李延龄老实道:“当初自是不在意的,不过后来又特意去看了下。”
  朱赢本想亲他一下,又怕天雷勾动地火,于是换了个话题:“杨姑娘去满庭芳了。”
  “为何?不是说今年要给她说亲的吗?”李延龄问。
  朱赢道:“她自己要去的,许是淳儿和滨儿不在,她觉着孤单吧。去了也不要紧,不妨碍给她找婆家。”
  李延龄握着她软绵绵的小手,拖到唇边去亲,道:“嗯,你做主吧。对了,今天你去得意茶楼见的人是谁?牛气哄哄的我听到他声音就想揍他。”
  朱赢道:“罔象岛的水匪头头,陈鸦。”
  “什么?”李延龄倏然坐起。
  “夫君,你干嘛?”朱赢又把他拉躺下来。
  “你如何会与他们来往?不成,我要派人去城里搜查一番,若是那帮贼子尚未出城,正好全部一网打尽。”李延龄不安分道。
  “夫君,与其暴力铲除,何不和平招安呢?”朱赢抱着他的胳膊不放。
  “招安?”
  “是呀,这陈鸦手下能臣干将颇多,若是能拉过来为我们所用,岂不是好?”朱赢道。
  “一群水匪,能有何用?”李延龄有些不屑道。
  “能为祸涪江十多年却安然无恙的水匪,就已经不是普通的水匪了。若是能好好训练一番,完全有可能成为一支水兵。夫君,缅州有水兵么?”朱赢问。
  “水兵?我知道猛龙军下蛟龙营有个水兵团,团里士兵擅长水上作战。”李延龄道。
  朱赢道:“如我没记错,一个团人数只有二百吧?太少了,最少最少,也该组建一支水兵营,所向披靡的水兵营。”
  李延龄看着她。
  朱赢嫣然一笑,道:“夫君,缅州崑州与大旻隔着涪江呢。”
  李延龄握紧了她的手,眸光湛亮,道:“你想……”
  朱赢道:“我什么都没想。只不过,若到时我父皇或者我兄长继位后,也想把我的孩子弄到隆安去当人质,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你想如何做?”李延龄问。
  “陈鸦那帮人,我想用他们先建一个船帮用以货物运输,一来方便缅州与大旻物资流通,二来方便获取外面的消息,三来也方便招募精通水性之人。我们可以划出一块地方专门给这些人住,让他们在缅州成家立业繁衍后代,如此,待时机成熟,将他们改编成水兵,便水到渠成了。”朱赢道。
  李延龄看着她不说话。
  朱赢知道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暴露太多野心与权力欲并非好事,但眼前的处境是,她和李延龄必须夫妻同心,才有可能其利断金。
  “夫君,你是否觉着我六亲不认又贪得无厌?”朱赢小声问。
  李延龄将她拥进怀中,良久,方道:“没有,我知道你如此殚精竭虑是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只是……只是惭愧得很,原本这一切就不该由你来谋划,来承担。”
  “为何不该?只因我是女人?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你李延龄的女人,我是王世子妃,我是将来的缅州王妃。若是不能做这些,我与别的女人又有何不同?我有何资格要求你钟情于我一人呢?夫君,你别担心,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的。你也别觉着我是迫于无奈勉强为之,我是心甘情愿斗志昂扬地去做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不管你是琅琊王世子还是琅琊王,我都会尽我之力为你留一条退路,所以夫君不必有后顾之忧,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朱赢伏在他怀里,眸光坚忍道。
  李延龄吻她额头,低声道:“这辈子能得你为妻,我李延龄上辈子究竟是做了多少善事,积了多少福德?”
  朱赢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道:“所以这辈子能任我为所欲为么?”
  李延龄含笑看着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摊开手脚,半是期待半是好笑,道:“随你施为。”
  朱赢唇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微笑:“君子一言。”
  李延龄:“快马一鞭。”
  然后想歪了的男人就被蓄意报复的女人捻了一个时辰的小豆豆,真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欲仙不成欲死不能。

  ☆、第59章 招安

  朱赢本以为经过昨日之事,陈鸦即便还想找她,至少也得过一阵子。不想才过了两天,千金笑那边的人又来传消息了。
  地方倒还是老地方,只是楼下不见了那群“花美男”,包间里只陈鸦和江虞两人。
  “看来陈大当家对朱赢忌讳得很呐?”朱赢在他对面坐下,笑道。
  陈鸦张开折扇,将自己扇得汗毛直竖,道:“事实上,陈某对和有夫之妇私下见面这类事情的确有所忌讳,所以,”他面色沉痛地推过来一张银票,“三千两,买你三个话本子,怎么样?”
  朱赢看看那张银票,再看看陈鸦那割肉挖心般的神情,忍不住掩唇而笑,道:“陈大当家倒是舍得下血本,不过,话本子的事我们容后再谈。我想先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陈鸦有些不耐地问。
  “赵翀。”朱赢也不与他绕弯子,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他和赵大当家是很好的朋友?”
  陈鸦撇过头去看江虞,江虞忙澄清:“老大,不是我说的。”
  “这种事情不用别人说。我三艘船要交三千两赎金,陶朱会那么多船,若是每一艘都交过赎金,这生意还做得下去么?而赵翀更是一看就不会乖乖交赎金的人,两厢一结合,自然能得出以上的结论。甚至于,也许陶朱会之所以能成立,陈大当家也功不可没呢,毕竟,若是自己的船每次都被打劫,而别人的船却通行无阻,那么即便多出点钱,也情愿借用别人的船吧。”朱赢道。
  陈鸦收起了一开始那漫不经心的表情,看着朱赢面纱后朦胧不清的脸,道:“看来朱赢公主此番要与我谈的,不是一般的事。”
  “陈大当家既然早有准备,又何必假做不知呢?以陈大当家的身份,是谁传个话便会轻易离开罔象岛的么?若不是上次赵翀让江虞带他来找我,陈大当家未必会卖我朱赢这个面子吧?”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陈大当家此番来见我,果真单为好奇?”
  陈鸦面无表情:“你什么意思?”
  朱赢笑笑,道:“我也不知道赵翀非要叫你们的人带他来见我是什么意思,或许他也想让陈大当家与我接触看看?”
  陈鸦不语,眸中却分明也在计较此事。
  “既如此,不如你我合作,将赵翀踢开如何?”朱赢问。
  “如何合作?”
  “你我在缅州也建一个陶朱会怎样?”
  朱赢话音方落,陈鸦失笑。
  “陈大当家且莫笑,我猜赵翀当初也曾对陈大当家说过一样的话,不过陈大当家拒绝了,对不对?”朱赢问。
  “没错。”
  “但我与赵翀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陈大当家看不出么?”
  “你我不过一面之交,我如何看得出?”
  “我是女人,他是男人。”
  陈鸦:“……”
  “我是女人,所以有些场合我不便出面。我是琅琊王府王世子妃,所以我也不可能像赵翀一样各地跑。陈大当家明白我的意思么?”
  陈鸦当然明白,仅后面一条便相当于告诉他,与她合作,他会拥有相当的自主权,因为她的身份不容许她跑到他的地盘上去指手画脚。
  考虑了片刻,陈鸦不答反问:“对于赵翀此人,你了解多少?”
  朱赢:“丝毫不了解。”
  “那你便敢挖他墙角?”
  “在缅州,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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