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世子妃生存手册-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自进入新月平原之后,赵翀就没再麻醉她了,故而朱赢能自行站在赵翀身旁,看向前方。
  前方整齐罗列着大批身着战甲目光凶悍的士兵,腰间的弯刀在五月的艳阳下闪出冷冽血腥的光芒,一股浓重的属于战争的沉闷而腥膻的气息扑面而来。
  兵阵一侧停着一座镶金镀银富丽堂皇的王驾。
  王驾下侍女仆从环饲。
  看这架势,莫非额萨王亲自来了?
  朱赢正疑虑,忽听一声高喝,那些士兵便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左胸,气势铿锵地说了句话,异族语言,朱赢听不懂。
  但是这个行礼的方向……
  朱赢侧过脸看向赵翀,只见他右手平抬,以居高临下的语气说了句异族话,那些士兵便又齐刷刷站了起来。
  赵翀回过头迎向朱赢的难掩讶异的目光,唇角勾起得意而雍容的笑意,道:“惊讶吗,我的王后?”

  ☆、第95章 身孕

  又忽悠你技术小哥呢,这个订阅姿势根本不对~  若不是知道他是傅攸宁派来的,她定会留下他。
  可最终,她能做的只是帮他与药童办妥了官凭路引,给足了盘缠,让他自回帝都去。
  鸢尾来跟她说人走了的时候,朱赢正捏着本书坐在窗下,木呆呆地看窗外那一排芭蕉。
  “鸢尾,我是不是活得有点窝囊?”木了半晌,朱赢忽然问。
  鸢尾:“……”
  正好凌霄从门外进来,听见这一句问,便大咧咧道:“公主,都快十六年了,您才反应过来呐?”
  朱赢:“……”
  鸢尾见凌霄一脸无所觉的模样,正想对她使眼色,便见朱赢将书重重地往桌上一摔,起身便走。
  “公主,去哪儿?”鸢尾追在后面问。
  朱赢足下生风,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挣钱!挣够了钱,雇几个武艺高强的绿林好汉,把让我窝囊的人砍个九九八十一段……”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地噎回了喉中。
  凌霄正站在门内侧,稍稍一探头就发现世子爷正站在门外与朱赢大眼瞪小眼。
  李延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依然的眉笼烟月唇似红豆,依然的眸横春波鼻管玲珑,可神情却全然不似往日的娇慵俏皮。
  那股子拢也拢不住的烦躁与抑郁,丝丝缕缕地顺着她的眼角眉梢往外溢,连瞪着他的目光都是隐忍而倔强的,犹如一只半张着利爪的小猫,摆出防御的姿态,紧绷柔软的脊背,随时准备攻击,或者炸毛。
  作为琅琊王府的王世子妃,这样的神情与姿态其实并不妥当,可李延龄看着这样的朱赢,却没来由的心中一软。
  他屏退下人,迎上前来,低声问:“赶走张正,便让你这般不悦吗?”
  朱赢仰头看他,这个初见面眉与眼都如刀一般的男人,此刻面对她,似乎连那天生狭长锋利的眼角都柔软了。
  她慢慢吐尽了梗在胸口的那一股气,道:“不悦倒不至于,只有觉着有些无力。有些人有些事,你不曾想要时,别人强加给你,你不能拒。当你习惯之后,别人强行剥夺,你也不能留。自己的生活,却由得别人翻覆的感觉,真让人抑郁。”
  李延龄似是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有些笨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发现把原本顺滑的发丝给摸毛了,又讪讪地收了手,踌躇半晌,独辟蹊径道:“走吧,我陪你出府逛逛。”
  朱赢:“……”本来没什么心情,想起凌霄为了盘店一事无辜挨了顿打,也该补偿补偿她。
  于是朱赢便叫了凌霄鸢尾,收拾一番后,正准备出门,忽见穆小峰脸色难看地跑过来,对在门外等她的李延龄说了几句话。
  朱赢隐约只听到“张正”“杀”“人头”等几个字眼,心中不由一沉。
  李延龄听完穆小峰的汇报,长眉凛得像两把即将砍出去的刀。一回头见朱赢正看着他,他强自控制住了情绪,对她道:“张正叫人杀了。在家等着,这次,我给你交代。”说着,带着穆小峰一干人等,转身就走。
  朱赢心里乱糟糟的,想起早上还见过张正,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人就没了,怎么想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三七不在,朱赢的消息闭塞了许多,她特意派个小厮出去打听。
  过了半个时辰那小厮回来,说张正和药童都叫人给杀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扔到了仙客来的门口。
  凌霄听了,气得直骂娘。
  朱赢却反而冷静下来,对鸢尾道:“去请尚嬷过来。”
  尚嬷是刘芸推过来的,才过了几天,刘芸脸上本就所剩无几的青春…色彩彻底褪去,如今看着,倒如个心如死灰的中年女子一般。
  朱赢屏退众人,张口就问:“尚嬷,有什么办法能治福阳公主?”
  尚嬷道:“福阳公主不用您治。”
  朱赢不解。
  尚嬷道:“福阳公主皇后所出,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她眼里,只要她想要,天下间就没有她得不到的。这辈子栽过的最大的一个跟头,怕就要算她的婚事了。”
  朱赢道:“您的意思是,她和傅公子过得并不好?”
  尚嬷点头,道:“傅公子出身名门,涵养风度自不必说。便是真的恼了怒了,也能克制出三分彬彬有礼来。可对旁人彬彬有礼,那是教养好,对自己的妻子彬彬有礼……福阳公主是真的倾心傅公子,如何甘心得到人却得不到心?这些年在驸马府也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奈何傅公子油盐不进,夫妻二人渐行渐远。福阳公主屡屡进宫到皇后面前去哭诉,说傅公子对她不好。皇后召傅公子进宫问话,傅公子家风严谨洁身自好,屋里既无通房也无小妾,不酗酒不赌钱,对福阳公主虽没什么感情,却向来是以君臣之礼敬着的。皇后想发难,师出无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奈福阳公主三天两头地来哭,也是不胜其烦。那时其实是老奴提醒福阳公主,想解决问题,需从根源上想办法,福阳公主这才想起公主您来。”
  朱赢:“……”
  尚嬷接着道:“从那时起福阳公主便撺掇着皇后为您指婚,可一来那时您尚未及笄,二来朝中也没什么品行不端相貌丑陋的大臣能尚公主,于是便拖了下来。恰在此时,皇帝有意笼络琅琊王。缅州离帝都数千里之遥,琅琊王与皇帝又是互相猜忌的关系,而且听说琅琊王还有个粗鲁好武的儿子二十一岁了尚未婚配,于是这桩‘好姻缘’便落在了您头上。更甚者,为了让傅公子有所顾忌,她们还将老奴安排到公主身边,以便随时掌握公主您的情况。老奴不知傅公子心里对您究竟是何想法,但自从赐婚的旨意下达后,老奴瞧着傅公子似乎沉郁了不少,但对福阳公主,态度倒的确有所软化。
  老奴临行前,福阳公主曾甚为得意地对老奴说,别让您过得顺心就成了。可这段时间下来,见那边动作频频,只怕张正也通过某种方式将公主在此的遭遇传回帝都去了。福阳公主与傅公子必然关系再度恶化,才会这般丧心病狂地对付您。她的心性老奴了解,无非是‘我不好过,旁人也别想好过’罢了,手段残酷,也算她的一大特点。她派人杀张正,无非两个目的,第一,断您一条臂膀,顺便震慑您。第二,警告傅公子,他的小动作她并非不知,更不是毫无办法。张正无辜丧命,必然引起傅公子剧烈反弹。福阳公主对傅公子执念已深,不用旁人推波助澜,自己就足够将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是以,老奴才说,福阳公主不必您来治,您也治不了她。普天之下,惟有傅公子一人治得了她。”
  朱赢:“……”这算现身说教“爱上一个人,就是给了他伤害你的权利”么?
  她有些无力地倚在桌沿,道:“这样说来,只要傅公子一日不与她恩爱甜蜜,我便永无宁日了。”
  “公主能不能有安稳日子过,只看两点。第一,世子爷手腕如何?强硬回击,将事情闹大直至上达帝听,皇帝为顾全大局,自然会制止福阳公主继续胡作非为。第二,能不能找出福阳公主安插在琅琊王府的钉子,这个钉子若只是个下人,福阳公主偃旗息鼓了,她/他自然也就失去了价值。可若这个钉子不是下人……”尚嬷与朱赢目光交汇,意思不言而喻。
  其实这一点朱赢也已想到了,若不是福阳公主在琅琊王府有人,穆王妃不可能知道张正是傅攸宁送的。
  可就在刚才她还有另一种猜测:张正此事,会不会是尚嬷的手段?
  以尚嬷心思之深,即便她一开始不知道张正是傅攸宁的人,这段时间下来也该猜出张正无论如何不会是福阳公主的人。她被福阳公主废了一双腿,立志要报复福阳公主。在她知道张正是傅攸宁的人之后,杀张正能激化傅攸宁与福阳公主的矛盾,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
  可是……真的会是她吗?
  朱赢正胡思乱想,便听尚嬷悠悠叹了口气,问:“公主,您是不是在怀疑老奴?”
  朱赢愣了一下,道:“曾怀疑过,但现在不怀疑了。”
  尚嬷抬头看她:“哦?为什么?”
  “因为您是个明白人,明白人会做明白事。”朱赢也是瞬间想通的,即便此事她计划得滴水不漏,可有一件事是她无法掌控的,那就是,杀人凶手能不能顺利逃脱?
  如果杀人凶手不能顺利逃脱,以尚嬷如今的情况,是否能让一个人拼死为她守口如瓶?即便杀人凶手顺利逃脱了,尚嬷人在王府,腿脚又不便,要安排此事,总需通过旁人。她能保证自己滴水不漏,可她能保证旁人也如她一般不露马脚么?
  而一旦事发,福阳公主她已然得罪,再得罪了她朱赢公主,天下之大,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是以,想来想去,此事是她所为的可能性极小。
  尚嬷笑了笑,看着朱赢道:“公主曾说不会、也无心于内宅的勾心斗角,可依老奴看,公主但凡肯努力一下,未必不能成材。”
  “……从小到大你抽他还抽得少么?哪次顶事了?延庆不在了,我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你还真想抽死他不成?”穆王妃捏着手帕激动地冲李承锴喊道。
  李承锴铁青着脸,死盯着一声不吭的李延龄。
  文静姝扶着门框已经哭成了泪人。
  “怎么回事?”朱赢轻声问站在祠堂外一脸焦色的简书等人。
  简书还未说话,那边文静姝忽然转过头来,见是朱赢,几步窜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李承锴那边拖去,一边拖一边道:“你不是公主吗?快去向王爷求个情,表哥都快被打死了。”

  ☆、第96章 与虎谋皮

  朱赢思虑了一会儿,心中已有计较,吩咐凌霄:“去看看这帐篷里可有笔墨纸砚?”
  凌霄找了一圈,回身道:“公主,这有个书桌。”
  “磨墨。”朱赢摊开手心,看着自己细细的掌纹,低声道。
  磨好墨后,朱赢坐到书桌边上,一边回想一边仔仔细细地画了一幅画。
  凌霄在一旁看着那怪模怪样零零碎碎的东西,问:“公主,您画的什么呀?”
  朱赢道:“一件可以和苏赫巴兽谈条件的东西。”
  画好之后,朱赢把画拿起来,轻轻吹干了,叠起来放到袖中,对凌霄道:“走,我们出去透透气。”
  天已经黑了,营地里四处点着篝火,士兵们成群结队地聚在火堆旁吃晚饭,大声地说笑打闹,整个营地十分热闹。
  朱赢的营帐外有两名士兵把守,那两名侍女在不远处低声说笑,见朱赢和凌霄出来,忙迎了上来。
  “我想四处走走。”朱赢道。
  侍女们并未表现出为难的样子,显然是一早得了苏赫巴兽的吩咐,不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苏赫巴兽极度自信,料定即便不关着她,她也绝对逃脱不了。
  跟着侍女在营地中散步时,朱赢渐渐放弃了凌霄的提议。
  让枸杞设法传信,绝不可行。且不说枸杞肯不肯帮忙,即便她肯帮忙,她一个弱女子,能逃出猋族营地?即便逃出了,她又能逃多远?营地里突然少了个女子,苏赫巴兽能不派人去找?
  不用真的去试,朱赢便可预见枸杞的凄惨结局,所以,此法不可取。
  倒不是她妇人之仁,而是无谓的牺牲于事无补。
  她低低叹了口气,正待回转,却见七八个挎着篮子的女子迎面走来。借着周围篝火的亮度,朱赢看到走在第三位的的确是枸杞,虽是服饰和装扮都变了,脸也晒黑了些,但确是枸杞无疑。
  枸杞也看见了她,但只瞄了一眼便极快地低下头去,和其他女子一般与朱赢擦身而过,去火堆旁给士兵们分发食物。
  有士兵一边接收食物一边调…戏她,枸杞推搡了两下,便被那士兵一把扛起,就近钻进了一间帐篷,随后又有两三个士兵说笑着跟了进去。
  朱赢心中涌出一股极难受的情绪,转身便走。走不了几步便有一名侍女寻了过来,见了朱赢行礼道:“公主,大王请您去王帐共进晚膳。”
  朱赢来到苏赫巴兽的王帐,进门便觉脚下一软,低头,才发现地上铺了价格不菲的绣花毡毯,整个营帐内部都布置得十分华丽舒适,就连盛放食物的盘子,都是高脚银制莲花状的。
  苏赫巴兽正坐在书桌前看奏本,书桌上只有寥寥两三本折子,书桌两侧却累累堆了十余箱。
  领朱赢来的侍女用猋族语向苏赫巴兽复命,苏赫巴兽回了一句,放下奏本走到餐桌前坐下,抬起下颌示意他对面的位置,对朱赢道:“坐吧。”
  朱赢在侍女的伺候下入座,扫一眼桌上的菜,烤乳猪,蒸羊羔,砂锅小鸡,酱烧鱼子,蟹黄羹……
  朱赢唇角勾了勾,道:“看来大王对所有幼小的东西都心怀敌意。”
  橘黄的灯光将苏赫巴兽冷利的眉眼映射出几分恍惚的暖意,他拿起刀叉,自烤乳猪背部切下一块金黄酥脆的皮肉来,放到朱赢盘子里,道:“错了,我是对它们心怀赞赏,所以才会吃它们。老而粗糙之物,又怎能入口呢?”
  朱赢叉起那块肉,道:“老而粗糙无法入口,淡而无味就能了?酱呢?”
  “原料短缺,时间也不够,故而没能做出来。”苏赫巴兽道。
  朱赢放下叉子,道:“想不到于你而言,居然还能有短了原料之时?”
  “只因这原料也不是随处可寻的,必须出生一个月大的婴儿,白胖娇嫩的那种方好。细细地剃了骨头,切成块,用十八种调料腌制九天,再剁成肉泥,与剁碎的黄豆一起制成方块状,自然风干,然后悬挂起来……步骤实在太多了,主城王宫的地窖里也许还有些,若你爱吃,回去再制些便是了。”苏赫巴兽以十分好说话的态度道。
  朱赢看着他,认真地问:“你这样残暴,就不怕治下的百姓反你?”
  苏赫巴兽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他将刀子丢进餐盘里,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朱赢道:“在我继位之前,每年冬天有不少族民都要易子而食,而如今,冬天我们甚至还有余力发动战争。一个可以让整个民族丰衣足食但是有着小小不良爱好的君主,与一个无能却宅心仁厚的君主,凭心而论,你选哪个?”
  朱赢不语。
  “更何况,很多无能的君主甚至连宅心仁厚都做不到,比如说,你父皇,又比如说,李承锴。”苏赫巴兽道。
  事实面前,朱赢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其实凭心而言,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不曾怀疑过他的能力,她所不能认同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我看我们也没必要绕弯子了。我有身孕这件事你当是知道了,你预备怎么办?”朱赢开门见山地问。
  “说实话我有点想让你把他生下来做酱,但是又不想你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居然不是我的。这可真是个两难的选择,不如你给我一个建议如何?”苏赫巴兽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蹙着眉道。
  朱赢从袖中抽出那张叠好的图纸,从桌上推至苏赫巴兽这边。
  苏赫巴兽拿起,展开一看,面色便凝固了。
  朱赢端起手边的银杯喝了口奶茶,那馥郁的奶香让她微挑了挑眉,放下杯子看着一脸贪婪的苏赫巴兽道:“我父亲是个军事迷,家里收集的仿真…枪少说也有二十几把。我不会造枪,但我懂它的结构和原理,只要你能把这些零部件都造出来,我就能给你组装成一把枪。”
  苏赫巴兽抬眸看她:“我怎么知道这副图是真是假?”
  朱赢道:“你不是抓了很多我们那个世界过来的人吗?总不至于杀得一个都不剩吧?”
  苏赫巴兽明白她的意思,当即收起图纸,目光幽暗地看着朱赢道:“不是说与李延龄之间并无真情实意么?为了保住他的孩子,又不介意再次与虎谋皮了?”
  朱赢冷笑:“我要保他,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李延龄,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是我朱赢!”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苏赫巴兽道:“这笔交易做不做随你,但我必须提醒你,除此之外,我拒绝其他任何形式的交易或胁迫。或许你母亲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我朱赢的格言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另外,我不喜肉食,请送些蔬菜和鱼虾到我帐篷里,奶茶也要。”
  她昂着头骄傲地出去了。
  苏赫巴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唇边笑出几分兴味,低语道:“不愧是我苏赫巴兽看中的女人!”
  朱赢和凌霄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凌霄急道:“公主,那东西真管用么?”
  “管用自是管用的,至于能不能造出来,就另说了。”朱赢有些累,歪在榻上道。
  “奴婢觉得这额萨王挺邪乎的,万一真给他造出来了,用来对付世子怎么办?”凌霄问。
  朱赢失笑,道:“你就别操这份心了。”一把没有撞针的手…枪,便造出来了又能如何?
  次日,苏赫巴兽没再让朱赢与他同坐王辇,朱赢得以与凌霄同车。
  临行前,朱赢撩开马车窗帘看了看爬上王辇的那几名男女,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但凡没有潜心研究过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手…枪具体是有哪些零部件构成的,她是受她父亲耳濡目染才知道一些,也不能保证自己画出来的全对,不过就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想起来便要为自己掬一捧辛酸泪,身为大旻公主,琅琊王世子妃,被苏赫巴兽这个异族王给掳了,唯一能指望的,居然只有她那麾下五千余人的夫君李延龄。
  若是没有李承锴的首肯,他能来救她吗?
  若是不能,难不成她还真的嫁给苏赫巴兽,还是寻死呢?
  朱赢一时愁绪万端。
  苏赫巴兽看来对枪真的是心仪已久,自得了朱赢的结构图,连着几天都不曾召见过朱赢。
  王帐里每天进进出出不少人,还有许多新面孔赶来与他会合。
  想必他是没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意见,又没理由怀疑朱赢给的是假图,于是准备先依葫芦画瓢地造一把出来看看了。毕竟只有造出来了,才能知道问题在哪儿。
  朱赢当时见盛歆培有孕吐得死去活来的,生怕自己也会如此,到时万一李延龄真的来救她,自己身体状况不行,岂不拖他后腿?所幸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特殊反应,她吃得下睡得香,若不是不来例假,几乎与没怀孕前一样。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数日,眼看着越来越接近猋族的领地了,这天半夜,朱赢起来解手,刚整理好衣裳,便听帐篷外似乎有异响。
  她警觉起来,躲在屏风后透过缝隙往门口看。只见帘子一掀,外面冲进来一名女子,进了帐篷便直往床榻前奔。
  “公主!”她伸手去掀被子,榻上凌霄忽然暴起,握着簪子便欲去扎那女子。
  “住手!”朱赢低斥,疾步走出屏风。
  凌霄险险收住攻势,定睛一看,来人原是枸杞。

  ☆、第97章 枸杞

  “公主,快,换上衣服跟我走!”枸杞匆匆忙忙拿出两套衣服递给凌霄和朱赢。
  “你……”朱赢注目于她身上那大片殷红的血渍,方才在屏风后没看清,还以为是污渍。
  枸杞低头看了看,摇头道:“没事,不是我的血,快换,再晚就来不及了。”
  凌霄还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相信枸杞,朱赢却已在脱衣服了。
  枸杞也脱了衣服,将朱赢脱下来的衣服穿自己身上,然后带着换好衣服的两人摸出营帐。
  朱赢见门前两名守卫和一名侍女瘫倒在地上,整个营地静悄悄地连巡逻兵都没有。一旁的王帐像只巨大而危险的怪兽,蹲伏在她的侧前方,仿佛随时会回头咬她一口。
  “这边,快!”枸杞一边向侧后方跑去一边低声催促两人。
  朱赢和凌霄急忙跟上。
  夜深了,营地里篝火明灭,寂静得让人害怕。
  枸杞熟门熟路地带着两人来到堆放物资的帐篷,让两人进去躲起来,自己来到帐篷后面,也不知做了什么,便听到马匹得得跑出去的声音。
  “公主……”凌霄刚想说话,帘子一掀,枸杞进来了,和两人一起躲在粮袋后面。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今晚我在士兵们的炉饼里下了药,此刻他们是叫都叫不醒的。但王帐那边的侍卫和大王不吃我们做的东西,待会儿发现异常肯定会派人去追公主。等他们走得差不多,我们再离开。我假扮公主往崑州方向跑,公主您和凌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