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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生存手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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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假扮公主往崑州方向跑,公主您和凌霄往猋族方向跑,从后面绕道回缅州。他们一定想不到您会往猋族方向跑,等他们回过神来,应该也已经追不上你们两个了。”枸杞说到这里有些气息不继,好似很累的样子。
  “若是如此,枸杞你绝无生还可能,反正都已经放了马匹出去做疑兵,何不跟我们一起回缅州?”朱赢道。
  “不了,他们很快会发现那是假的,我要为公主多争取一些时间。”枸杞佝偻着背道。
  朱赢借着帐外昏暗的篝火余辉,突然伸手摸向枸杞的腹部,鲜血顿时湿透了她整个手掌,温热而黏腻。
  “枸杞,你……你这是何苦?”逃亡还未开始,枸杞却已重伤至此,朱赢一时又惊又愕。
  见被朱赢发现了,枸杞也不再遮掩,伸手捂住伤口,笑道:“公主您别放在心上,是我自己大意,没想到猋族士兵衣服脱光了,靴子里却还藏着匕首呢。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把您救出去,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您陷在此处什么都不做。毕竟,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拿我当人看的,您说我不是天生淫…贱,说我只是得了病。虽然满天下除了您再没一个人是这样说的,可我只愿意相信您。
  我娘给我取名蕙娘,我第一个主人给我取名玉瑶,第二个主人给我取名云儿,第三个主人给我起名春燕,可我最喜欢公主您给我起的名字——枸杞,红艳艳地长在枝头,既能炖汤又能入药,好看又有用,真好。
  我枸杞这辈子名不副实,活得自己都厌弃自己,可若叫我自行了断,我又没有勇气。没想到公主您又来解救我了,临死前还能再见公主您一面,我挺高兴的,真的。”
  朱赢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这般以命相救的恩情,她委实受之有愧。
  一直以来她对枸杞并无什么关照,便是她说喜欢的这个名字,都是她端着一碗冰糖银耳雪梨汤随便起的。当初她与何大山东窗事发后,她将她放出了府,既没给身契也未做安排。虽说那时她的身契不在自己手中,可终究还是心中不在意吧,否则的话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之下跟着猋族的马贩子来了此处,成了军…妓一般的存在。
  可就是那番连恩惠都不算的举手之劳,却换得她如今为了她一线生机不惜以命相博,换得她一边血流如注,一边还对她微笑如故。
  她朱赢何德何能?这可怜又单纯的女子啊!
  “公主,您别哭,为了枸杞,不值当。是枸杞自己没福气,要不是得了这杀千刀的病,一直能做公主的侍女,还不知多快活。所幸公主尚年轻,十八年后,说不定枸杞重新来过,还能再做公主的侍女呢。”枸杞笑着道。
  朱赢几乎忍不住喉间的哽咽,仓惶地用帕子捂着嘴。
  正在此时,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应是王帐那边发现朱赢的失踪及营地的异常了。
  朱赢等三人一时噤声,竖起耳朵细听外面的动静。
  没多久便传来了马嘶声,过了足足有两刻时间,外面才重新安静下来。
  以苏赫巴兽的智商,不该想不到朱赢可能会躲在营地里,定是刚才那匹跑出去的马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要怎样的关心与筹谋,才能让枸杞这样一个女子将事情计划得如此周密,做得如此完满?
  朱赢知道此时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但眼泪就是怎么擦,都擦不干。
  枸杞起身,将头探出帐外观察半晌,确定无事了,才缩回帐篷里,从角落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递给凌霄,道:“公主,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
  朱赢点头,三人一起出了帐篷,趁黑从侧后方跑出营地,枸杞牵了一早栓在林子里的两匹马,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朱赢。
  朱赢这才想起,她根本不会骑马。李延龄本来想教她,可因为朱赢大腿内侧的皮肤总被磨破,李延龄心疼了,后来就没再教。
  听说朱赢不会骑马,枸杞愣了,这下如何是好?她没考虑到这一点。
  “我会骑。”凌霄牵过缰绳,见两人都看着她,她眸光暗了暗,道:“去崇安的路上,穆小峰教我的。”
  “既如此,我们就此别过。”枸杞血流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知道再也耽搁不得,当下牵了马就要走。
  “枸杞!”凌霄忽然叫住她。
  枸杞回身。
  凌霄忽然跪下,向着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却没说话。
  枸杞笑了,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道:“公主,凌霄姐,你们一路保重。”言讫,转身上马,扬鞭向崑州方向跑去。
  凌霄也不再耽搁,扶朱赢上了马,两人共乘一骑,向北方疾驰而去。
  天明时分,派出去追朱赢的猋族士兵在离营地三十余里的东南方向发现了枸杞的尸体,立刻回禀苏赫巴兽,请示是否沿着这个方向追。
  苏赫巴兽点头,士兵们立刻领命而去。而他自己却长身而起,脱下王袍换上箭袖,带着人向西北方向追去。
  凌霄带着朱赢跑了半夜,她虽是会骑,但毕竟是初学,这么长久地跑下来,腿酸屁股疼是难免的,只是不敢停。
  又跑了一会儿之后,凌霄猛然想起朱赢怀着身孕呢,当即慢下马速,关切问道:“公主,您还撑得住吗?”
  朱赢道:“没事,别停,继续跑。”
  “可您的肚子……”凌霄迟疑。
  “被抓回去一样保不住,不必管它。”朱赢咬牙道。
  凌霄知道眼下别无他法,遂依言再次策马飞驰。
  如此又跑了一上午,人跟马都有些受不住了,凌霄在视线较好的一处山坡后停了下来。
  下马的时候凌霄摔了一跤,腿酸软得不像自己的。
  朱赢也没比她好多少,下面都钝钝地痛。
  凌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水、食物、换洗衣裳、刀子和绳索等逃生之物一应俱全。
  她鼻子酸了酸,分了食物和水给朱赢,自己也喝了点水,看看四周,道:“公主,我们好像迷路了。”
  朱赢知道,没有罗盘的情况下很容易跑偏,她看了看天上的日头,道:“没事,待会儿我们朝着太阳的方向走。”过了正午,日头就该向西了。缅州,在新月平原的西边。
  “嗯。公主您在这里休息,我上坡上去看着。”凌霄攒了一会儿力气,拖着酸软的腿往坡上走,她可不想追兵都到眼前了两人还懵然不知。
  朱赢看着她精疲力尽的身影,心疼而又无可奈何。
  枸杞十有*已经死了,那么凌霄呢?牺牲了这么多,如果她还不能逃脱的话……该怎么办?
  但眼下势单力孤,想再多也没用。朱赢很快填饱肚子,倒在草地上养精蓄锐,只求自己的身体能撑下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朱赢忽然被凌霄推醒。
  “公主,好像有人来了,远远的看到有黑点往这边过来!”凌霄脸色苍白道。
  朱赢立刻就惊醒了,看看四周无处可藏,地上却有马粪,只得爬上马背继续逃窜。
  朱赢和凌霄两人都明白,如果真的是苏赫巴兽的人追来了,以她们俩的骑术,是绝对不可能逃得脱的。
  凌霄一边策马一边心急如焚,这回要是逃不脱,苏赫巴兽一定会加强对朱赢的看守,就算世子来救,只怕也是极不容易的。而且再有几日路程,便要进入猋族的领地了,到时更是难上加难,该怎么办?
  一时分神,未注意马的跑向,直到朱赢惊叫,凌霄才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一处断崖边上,千钧一发之际险险勒住缰绳,吓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此处并无高山河谷,谁知好好的地面突然断出一层来,就似那梯田一般。
  凌霄看着那高逾四丈,绵延不知终点的断崖,突然心生一计。
  她急急下了马,将朱赢也扶了下来,从包裹里取出绳子,对朱赢道:“公主,我们把马打跑,用这根绳子下到崖下去逃生吧。您不是会系那种在另一头用巧劲一扯就能散开的结吗?就把一头系在那棵树上,我们下去了,再把绳索也扯下去,追兵就不会想到我们下了崖。”
  朱赢想了想,目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当即点头,道:“也好。”下去了若是能找个地方躲起来,避过这番追捕,或许逃生的机会还大一些。
  “奴婢手劲比您大,先把您放下去,奴婢再自己攀着绳子下去。”凌霄一边说,一边往朱赢身上绑绳子。
  朱赢看了看那断崖,估计自己徒手攀下去还真做不到,在下面接应凌霄倒还是可以的,当即也不拒绝。
  待凌霄将她细细地绑好了,将绳结小心地扣在她胸部以下腹部以上,确保下放的过程不会勒到她的肚子后,朱赢自然而然的去看离断崖最近的那棵树。
  一看之下,猛然发现,如果将绳索的一头绑在那棵树上,绳索的长度根本不够到崖下,至少会差两丈不到的距离。
  “凌霄,绳子不够长,还是……”朱赢话没说完,凌霄却猛然将她一推。

  ☆、第98章 峰回路转

  朱赢猝不及防;被凌霄推得倒退几步。两人本就站在断崖边上;朱赢这么一退,只觉脚下一空;当即滑了下去。
  凌霄站得离断崖稍远,被坠得向前踉跄两步;脚下使力稳住身子;缠在腕上的绳子当即陷进皮肤,磨出一片血痕。胳膊也被扯得疼痛欲折。
  朱赢再轻,也有八十多斤;凌霄虽是丫鬟;却不是那粗使的;手上能有多少力气?不过全凭一股护主的信念强撑着罢了。
  是以她不敢靠近断崖,唯恐自己站得太近;万一力不能支;两人都会掉下去。
  “公主,您自己跑吧!凌霄不能陪您了!”凌霄一边小心翼翼却又用尽全力地放着绳子;一边冲崖下道。
  早在凌霄推她之时,朱赢就察觉了她的意图。身子被绳索勒得很痛;可心更痛。
  “凌霄;你别这样,你拉我上去,会有别的办法的,你先拉我上去!”朱赢急得大叫。
  “什么办法?去求苏赫巴兽?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看您为了我向那个狂徒低头!公主您不用心疼我,您是公主,凌霄是奴婢,可这么多年来,我吃的和您一样,穿得和您一样,去崇安时,您把我打扮得那么漂亮,连那些公侯家的千金小姐都用羡慕的眼光看我。丫鬟做成我这样,也算天下头一份了!”凌霄说到此处,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声息哽咽。
  她狠狠眨去眸中热泪,手下动作不停,被绳索勒出的鲜血将绳子染出一段一段的红。
  “我要叫他们知道,这么些年您没有白疼我!您别难过,就像枸杞说的,这么做我高兴,我乐意,我觉着这辈子没白活!”凌霄咬着牙道。
  “凌霄,我痛,你别这样折磨我!”朱赢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女人,这么些年,她是真拿凌霄鸢尾当姐妹看待的,不过碍于规矩礼仪,才不得不以主仆的身份相处。
  凌霄此举,于朱赢而言,无异于妹妹拿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这真的像从她心头剜肉一般,让她心痛欲死。
  “公主,您能行的!您会顺利回去缅州,找到世子,做缅州的王妃,和世子恩爱一生,多子多福,长命百岁!”凌霄疼出了一身冷汗,双臂几近麻木,唯恐自己麻木之下手上没数摔了朱赢,咬着舌尖拼命绷住身形。
  手上压力骤减,她定了定神,扯了扯手中的绳子,发现松了,知是朱赢到底了。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吐出嘴里咬出来的血,凑到崖边往下一看,朱赢已经安全着地,正把身上的绳子解下来。
  “凌霄,快,把绳子系树上,你自己攀下来,别怕,我接着你!”朱赢仰着头,急急道。
  凌霄一声不吭把绳子收了上去,接着,装着水和食物的包袱被吊了下来,里面有水壶,禁不得摔。
  朱赢刚刚接住包袱,那边绳子整个扔了下来。
  朱赢僵了僵,猛然抬头,崖边却已不见凌霄的身影。
  “凌霄!凌霄!”朱赢嘶声大叫。
  “公主,您别叫了,若是能逃脱,也别回头来找我。您就当我已经嫁了,反正您本来就打算今年把我嫁了的。公主,您保重,凌霄先走一步了!”崖上马儿得得地徘徊几步,接着便撒蹄远去。
  朱赢身形一晃,跌坐在地,泪如雨落。
  凌霄一边扬鞭一边狠狠地擦脸上的泪,她不害怕,她只是难过不知道朱赢能不能顺利逃脱,难过一别便是永远。
  如今唯一所愿,便是希望自己能顺利吸引后面的追兵,为朱赢多争取一些时间。
  相伴十余年,情同姐妹的两人,便这样各自流着泪,各自坚强着,渐行渐远。
  朱赢扶着石壁站起身子,挎上包袱跌跌撞撞地沿着石壁往西边跑。
  她不能再被苏赫巴兽抓回去,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回去缅州,回去琅琊王府,只有如此,今日之痛和仇,才能向仇人讨还!
  李延年、李承锴,还有苏赫巴兽,你们都等着!
  朱赢逃了一下午,脚都磨破了都不敢停,直到日暮时分,实在精疲力尽了,才找了个灌木丛,躲在后面吃了点食物,将匕首拿在手中,合衣而卧。
  她疲累至极,又怀着身孕,这般逃了半夜一天,几乎是躺下的瞬间便昏睡过去了。
  然而梦中却也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被苏赫巴兽抓住了,一会儿又梦见凌霄被猋族士兵一刀扎死。
  辗转半夜,忽然惊醒。
  虽已五月,晚上却还颇为寒凉,朱赢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站起身举目四顾。
  夜正深,月光淡薄。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树林的边缘,左边是断崖,右边是树林。
  她看了会儿那黑黢黢的树林,心中蓦然有些恐惧,倒不是怕鬼,只怕会有食肉野兽循味而来。
  她扶着灌木站起身,脚底一阵火烧火燎地痛,双腿酸得就似做了五百个青蛙跳一般,小腿肚却又胀鼓鼓的难受。
  不管内心如何强大,这副身子委实是无用极了。
  无法,她只得坐下来,忍着酸痛捶自己的腿。
  刚捶了没两下,耳边忽然传来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朱赢忙站起身透过灌木的缝隙往外看,却见她的来处一片火光伴着马蹄声正往这边涌来。
  她大惊,想往林子里跑,转而又想到,若是对方不停步,自己躲在这儿也不会被发现,若是停步,便是跑进林子也无用。
  她紧张地看着那队举着火把的骑兵跑近,待看到为首那人是苏赫巴兽时,她浑身的血都要凝固了。
  他果然还是追来了,她果然跑不出他的手心。
  苏赫巴兽自然不会放过沿路可供躲避之处,到了树林附近便停了下来,手一挥,身后骑兵立刻散开,将不大的林子团团围住。
  朱赢将匕首藏进袖子,自己走了出去。
  苏赫巴兽看到她,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道:“怎么就这样认输了?这追捕游戏我还挺喜欢玩的。”
  朱赢不理他,只问:“我的侍女呢?”
  苏赫巴兽抬手。
  他身后出来一个骑兵,策马上前几步,从马上扔下一个人来。
  朱赢定睛一看,血肉模糊的凌霄。
  看她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显然死前曾受到过非人的虐待。
  “知道你会问,所以特意带来给你看一眼,我对你不错吧?”苏赫巴兽下了马,一边向朱赢走来一边道。
  朱赢心中一片空白,既不痛也不伤,只愣愣地看着凌霄血污的脸上那圆睁的眸子,缩在袖中的手无意识地捏紧了匕首的柄。
  心痛有什么用?愤怒有什么用?她没能逃脱,凌霄和枸杞,都白死了!
  “这游戏好玩吗?可惜你身边人都没了,下次就玩不起来了。”苏赫巴兽伸手来搂她的肩。
  朱赢侧身躲避,他趁势握住她的腕子,锋利的匕首顿时划开皮肉,朱赢眉头微微一皱,袖间已是一片湿热。
  “看看,一个女子,碰什么刀兵呢?”苏赫巴兽从她袖中抽出染血的匕首,一脸玩味地撸起她的袖子,雪白的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汩汩。
  苏赫巴兽高声说了句猋族语,立刻便有士兵拿了伤药过来。
  苏赫巴兽给朱赢止了血上了药,一边包扎一边道:“对李延龄既无情义,你跑什么,嗯?你我的交易,可才做了一半。”
  “对他无情,不代表对你有意,更不代表愿意受你摆布。”朱赢一直在看凌霄,“把她埋了,就埋在此地!”只要她不死,总有一天会回来接她。
  “不求我么?”苏赫巴兽挑眉。
  朱赢看他一眼,冷冷一笑:“我求你埋你就埋?我求你死你死不死?”她转身在一旁坐下。
  苏赫巴兽眸底闪过一丝怒意,转而又转化为征服的战意。
  他吩咐手下士兵把凌霄埋了。
  士兵们没带铲子,用弯刀挖土。朱赢就坐在一旁,木着脸看着那几个时辰前还如花鲜妍的女子入了土。
  明年此时,这里的小草与野花,会长得格外茂盛吧。
  不知是真的麻木了还是不想在苏赫巴兽面前示弱的念头太强烈,她居然至始至终都没掉一滴泪。
  埋完了凌霄,苏赫巴兽把朱赢抱上马,和她共乘一骑踏上了归程。
  跑了有一个半时辰,天亮了,灿烂的晨曦轻柔地笼着景色如画的原野,美得如梦似幻,仿佛昨天的血腥也不过噩梦一场,从来都不曾真正地发生过。
  朱赢熬过了无尽的黑夜,却熬不过这一霎灿烂的清晨,看着眼前这无限美好的春景,泪水潸然而下。
  既然已经找到了朱赢,苏赫巴兽自然不肯忍饥挨饿地赶路。行经一汪澄澈的湖泊时,他正待命令手下下马造饭小憩,在前面探路的斥候忽然回转,向苏赫巴兽报告情况。
  他们说的是猋族语,朱赢听不懂,但看苏赫巴兽反应,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苏赫巴兽凝眉思索片刻,向斥候下了命令,斥候很快离开,看方向,却并非刚才回来的方向。
  苏赫巴兽带着手下继续往南方跑,未几,西面远远的出现一支队伍,风卷残云般向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一人身披银甲手持长…枪,一袭大红的披风在身后飘扬如霞。

  ☆、第99章 夫妻同心

  既然李延龄一行已经出现在视野里;苏赫巴兽自然不会继续狂奔示弱。是以虽然才带了二三十人;他还是命令队伍停下,等着对方靠近。
  当看到李延龄身后最多不超过二十人之后;他唇角勾起讽刺的微笑,低下头附在朱赢耳边道:“看;很快你就成寡妇了。”
  朱赢不语;也无表情。
  苏赫巴兽伸手捏住她下颌,试图掰过她的脸。
  朱赢一撇头,冷声道:“怎么?在他面前你需要用我来彰显优越感么?”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需要优越感么?”苏赫巴兽一挥手;身后三十名骑兵抽出弯刀;策马迎了上去。
  双方都杀气腾腾战意盎然,甫一交接便是血肉横飞。
  朱赢绷着脸;看着李延龄在刀光剑影中奋勇厮杀;一柄长…枪左刺右挡,悍勇异常。围着他厮杀的十余人非但没能伤到他;反有三四个人被他刺下了马。
  “啧,果然是骁将;今日若不将他斩杀于此;我猋族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死于他的枪下。”苏赫巴兽眯了眯眼,忽然一把扯开朱赢的衣领,露出一只雪白剔透的小小肩膀,他低头就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朱赢被俘这些日子,除了那次苏赫巴兽想要吻她被她挡回去之后,便再也未曾对她动手动脚。故而朱赢未曾提防他竟会这般无耻,疏于防范之下被他偷袭得逞,一时气恼万分,抬手就抓住他一把头发,狠狠一扯。
  苏赫巴兽吃痛,心中大怒,狠狠一口咬下,鲜血顿时溢满他的齿间。
  朱赢想甩他一巴掌,却因为背对着他,手又被他钳制住,不能得逞,挣扎间踹到马腹,胯…下骏马便得得地向前方厮杀之处跑去。
  苏赫巴兽忙伸手勒住缰绳,看着朱赢肩头被他咬出的那一圈齿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上的血,赞道:“带劲,我倒有些后悔这些日子不曾碰你了,不如今夜就做你我的新婚夜好了,杀了李延龄,我也不算强占人…妻。”
  朱赢忍着痛恨恨地拢好衣襟,没有理他。因为她已然明白苏赫巴兽为何选择此时折辱她,他是为了刺激李延龄。
  他成功了,李延龄已经突出了包围圈,正朝这边飞驰而来,他应该已经受伤了,银甲上都是斑斑血迹,若是旁人的血溅到他身上,不会有这般深重的颜色。
  七八个猋族骑兵追着他过来,李延龄的部下想跟过来,却被剩余的猋族骑兵缠住。
  李延龄长途奔袭,战马已经疲累不堪,不论耐力还是爆发力都不如猋族骑兵的战马,故而很快又被追上,只得回身再战。
  他心系朱赢,急怒难当,虽是有伤在身,出手却更为骁勇狠辣,不多时便将那七八个人都刺于马下。
  苏赫巴兽眸色暗了下来,要知这些骑兵可是他的贴身卫队,身手非比寻常。他看重他们,连伙食都与一般士兵加以区分,所以这次才没被枸杞麻翻。
  结果,在李延龄手下就没有撑过五招的。
  这个李延龄,非除不可。
  朱赢感觉到身后男人蓦然紧绷起来的身子,心中暗暗着急,看着自战圈中浴血而来的李延龄,忍不住一阵眼热鼻酸,强忍着不让自己掉眼泪。
  “你,滚下来!”及至近处,李延龄举枪,带血的枪尖指着苏赫巴兽的鼻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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