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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剑良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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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薛王爷的身份比较特殊。”

高扶珞呵呵一笑,“易轩主不必顾虑我,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薛晋郢是摄政王爷的亲外孙,本也不是什么惊天秘密啊。”

除去易无言,所有的人脸上都闪过目瞪口呆的表情。

宁杨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戳着易无言的脸,“你、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算早就吧,”易无言就任由她戳着自己,完全忘记反抗,“据说朝廷上不少老臣对薛王爷的态度都很不一样,所以皇上命我暗中调查过。”

“但是他……?”宗源也忍不住开口,“他的身份并没有公布于众。”

“摄政王当年是被赶出中原的,所以薛王爷当然不会自己公布身份。除了几副残本书信之外,其他确凿的活口证据都被他销毁,再加上薛晋郢他父亲一直在用化名,所以只有极少数几个旧人知道他的身份。摄政王当年的关系盘根错节实在太多,把这个消息公布对我们也没有太多好处。也是因为他的这个身份,再加上他府里也人丁单薄,皇上便默许他自己去选择后路。”易无言这般解释。

白以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的担心愈来愈浓:扶烺身上的毒和旧伤平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高手过招差之毫厘,一点点的缓冲都是破绽。

旧庙里的打斗声已经停顿了下来。

高扶珞看到了已经燃尽的香,默默走过去,推开了破旧的寺庙大门。

门直接对着操练场。

站在操练场两侧的扶烺和薛晋郢身上已经都可以看出伤痕。扶烺手中是缠着白布的刑剑,白布上已经占满了斑斑血迹。而薛晋郢手里的那柄剑——

“神兵护主,许一笑还是差点火候,他铸的这柄仿制剑,还是敌不过八王剑。”薛晋郢哈哈大笑,手臂一伸,把手中那柄青色长剑掷于空中,青剑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直直地插在庙宇的屋檐上。

扶烺心知自己无法御剑,便干脆将刑剑抛给了宁杨。但他刚一伸手,薛晋郢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他不得不抽力而回,接着飞身追过去。

“他们要干什么?”其他几人也追过来之后发现,薛晋郢跃到了山柱的一块悬石上。扶烺和薛晋郢一同站在上面,石头还微微摇动。

“当年我父亲,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薛晋郢指了指脚下。

扶烺低头看了一眼,迅速抬头。下方是汹涌的流水和似乎隐约可以嗅见的清澈味道。

“什么都被冲没了,我派很多人找了很久,什么也找不到。一点东西都留不下来。”

扶烺再次低头看了看,“你这是想拉着我同归于尽?”

薛晋郢不回答,他看向远方,“外祖父总认为,皇位应该是他的。但不知为何让他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夺了去。也是抱着这份理所应当的心态,外祖父才从来都没动过夺位的念头,他只想着什么时候皇上会自己让位出来。”他一动,悬石就开始轻轻摇晃,“本来我也以为我犯了同样的错误,但实际上,我并没有,我甚至做的更好。我败了,是因为当今的皇上,总算是有了点帝王的风范,压得住火沉得住气。冲这个,败在他手里我也认了。”

“是啊,你起码还有你外祖父给你暗中布置的基础。皇兄当时除了一个止玉言以外,连支持他的家族和母妃都没有。”扶烺眯起了眼,他顺着薛晋郢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盘坐在寺庙楼顶尖上的一个干枯老人——终于肯来了么?他的眼神渐渐发狠。

“无言老人是要帮我清算与宗源的账的。”

扶烺蓦然转头,看到眼神投向自己的站在宗源旁边的白以书。就在此时,薛晋郢的攻势毫不留情地冲了过来。

还来不及开口,白以书也觉察到了身后的不对劲,她一扭身,不知藏在何处的南宫已经替她挡下了莫雨的几个招式。

“哦,原来是南家的小娃娃。”莫雨一闪身,身后的南势天现了出来。

“宫儿你干什么!”南势天一上来就是父亲的姿态,然而南宫回应他的,却是光明窑玄卦轮的最凶一招,而这一招便把近年来疏于修行的南势天打翻在地上。

莫雨捋了捋胡须,“嗯,似乎有点意思。”

此时,王选也出现在了莫雨身后。旁边还是站着几个守卫似的人。

扶烺的脸颊旁边流过一滴汗,“如果按照人头来说的话,似乎我们还是势均力敌啊。”

薛晋郢不可置否,“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过今天,就算我可以杀了你,皇上也不会放过我。”他伸手遥遥一指,不远的低处,隐约可以看见战马和几组全副武装的亲兵,“皇上训练了他们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高扶烺伸手指向另一边,“恐怕不只是为了你。”他看着指向的地方,“那边看样子,是西戎的队伍。”

“呵,”薛晋郢不禁冷哼一声,“看来今天,咱俩真的有可能同归于尽呢。”他的表情突然带有奇异的兴奋,“我知道,你好不容易回来,终于见到白以书,良亲王府也给你留着呢,以后有大好的日子等着你。怎么样,这么珍贵的性命用来给我陪葬,舍不得了吧?”他的眉毛扬得很高。

高扶烺仍然像头狼一样微微弯腰地站立着。悬石每一次晃动都让他心一颤。薛晋郢和自己预想的一样厉害,虽说自己拼尽全力获胜的把握很大,但如此一来,莫雨是必然无法战胜的了。他的眼睛瞟到了已经同莫雨开始纠缠的南宫,只希望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在想什么!嗯?”

薛晋郢的招式乱而不杂让人猜不出来历,单拼内功更是可能在扶烺之上。扶烺师承西域金霖寺,后又跟随简仪仁,在易首轩也有修行,这些事都不是秘密。所以薛晋郢对扶烺可能存在的弱点都比较了解。而反之,除了与扶烺对过的那一掌,薛晋郢几乎从来都不曾亲自与外人对敌过。扶烺应对起来,难度要大一些。

“以书和宗源已经开始联手帮南宫了,无言先生果然比较厉害对吧。”薛晋郢一边回击着扶烺的攻势,一边同他解说悬崖边的战况。

这个旧寺庙的后身除了这块凌空有数步远的被山柱顶起的的巨石之外,就只剩下悬崖峭壁。

听到他的话,扶烺果然皱眉。

“你……”薛晋郢刚想再开口,就被扶烺震到了一边,鲜血涌出嘴角,同时他立时发出的暗器也伤了扶烺的右臂。

悬石剧烈摇晃了一阵又缓缓停下来。

真想让我陪葬啊……扶烺稳住脚步,在心里默念。他捂着流血发抖的胳膊,袖子里的暗器已经在刚才的缠斗中都击向无言先生那边了。看样子,其中一枚打中了他的腿。但即便如此,即使莫雨站立不动,无形掌也可以打得其他几个人躲闪不及。宗业不知何时已经受了一掌,幸好因着人多,莫雨来不及蓄力,使得宗业只是瘫在地上不能动弹,没有受更重的伤。宁杨更是根本插不上手,只能扶着宗业给他疗伤,连刑剑都搁在一旁。

这么一瞬的出神,薛晋郢本可以直接至扶烺于死地,但他眼里出现了其他的人,一个带着一小队侍卫骑马冲在前面的人。马是西域诸国供奉的良驹,马鞍镶金带银,一身盔甲也呈金色……他微微眯眼,纵身一跃,从悬石上直接跳回了悬崖边。

“高扶瑄。”

“皇上……”

薛晋郢和王选几乎同时开口,只不过薛晋郢的表情带着一丝忿恨,王选的表情除了震惊更有些许不忍。

☆、孤影了无痕(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写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其实还有很多没有说明白的事,但是怎么说呢,或许在前传里会补上吧。希望有看这个故事的朋友留言给我啊。

最近一直在加班,很不好意思,想了很久,决定给一个结局出来。5。13终篇,终篇之后,又是新的开始,看的人不多吧,但是希望还是有朋友可以支持。请留言啦,谢谢。

本应在皇城另一边武林大会观战的高扶瑄不知为何出现在了这里。似乎是说好般,看见他后,一直藏在暗处的郁淮也悠然骑马走了出来。

薛晋郢慢慢地点头——好、好,这样,人也算来齐了。他用余光看向扶烺。因为刚才自己转身跃走,悬石的平衡被破坏,巨石剧烈摇晃之后大幅度翻动,眼看扶烺就要随巨石翻滚下去,只见他脚尖踏石,借力顺着巨石倾斜的坡度而上,但由于力道不稳,他只能纵向跃起,待再落下时,巨石已经跌落到崖底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而扶烺落在仅能容下一人站立的山柱上。以山柱的大小和到悬崖的距离,扶烺不可能自己回到悬崖边上了。薛晋郢满意地回头,这并不是他要的结果,但基本也差不太多,扶烺回不到这边,这里还有谁是他的对手?他根本就不去看皇上安插的亲兵和身后的侍卫,那些人再训练有素,怎会比他安排在林中的杀手们厉害,他也不担心西戎的人,西戎一向态度暧昧,郁淮同高扶烺还有过节,他们在这基本是来帮着自己的。

莫雨那边在皇上到来之后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其他几人身上已经挂彩。易无言看不出外伤,但袖口有几滴血痕。宗业的随身钢棍已经被南宫握在右手里。宗源赤手空拳,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白以书紧握着良箫,无形掌曾经在她身上留下的威力让她心有余悸,以至于她发挥出的功力还不足于平时的七成,她还要站在易无言的前面,以防他随时冲动。莫雨还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刚才的打斗不过是同孩子们在玩耍,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紧握成拳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渍。

扶烺远远地独自站在山柱上,同薛晋郢的一战已经让他受了伤,他的眼里火星四溅。

环顾四周,薛晋郢忍着不让自己大笑,他早已有了必死的念头,现在他只想让皇上给他陪葬!

他看着其他人:高扶瑄骑在马上,姿态似有些居高临下;郁淮在较远点的地方负手而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莫雨手中的拐杖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被他用内力旋成数条,变成暗器打了出去;南宫的左臂折了,毫无生气地耷拉在身侧,原本可能成为重要角色的南势天被他打翻在地后就再也没能起来;白以书的衣襟上也有星点的血迹,但比起她的外伤,似乎内伤更为隐晦而致命;宗业和宁杨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易无言一张雕塑脸倒是看不出伤痕,但是他也因为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他却几乎无能为力而浑身发抖;扶烺的位置最远,他孤零零地站在山柱上,薛晋郢看不清他的表情。

突然从林中传来的狂风唤回了他的视线,那是光明窑和他安插的杀手们等不及的讯息。

薛晋郢抬头看了看天空,待他低下头时,他出手了!

隐藏在亲兵队中的易余生不经意地叹息着:薛晋郢的表情,真是同他父亲当年一模一样。

而就在他出手的这么一瞬,原本所有定格的人几乎同时动身!

无形掌以铺天盖地的架势翻涌在空气中,攻向刚才同莫雨一战的每一个人。

扶烺隔空打出了两掌,一掌的方向对着毫不犹豫冲向皇上的薛晋郢,另一掌砸向突然跃起的莫雨,但两人均是毫不在意,直接受了攻向自己的一掌。

莫雨身影直冲向白以书,他一手发出无序却不凌乱的掌势,另一只手逐渐聚集起钧天之力。宗源见状飞身扑了过去。

易无言觉察到林中的不对劲,正要动手之际,对上了易余生的眼。

宁杨内力较弱,她只能抱着宗业想替他挡住漫天的攻击。这时,被扔在一边的刑剑突然发出嗡嗡声,它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接着直挺挺地立在她俩人前面,挡住了来自莫雨的所有进攻。

薛晋郢霎那间已逼近高扶瑄。

因为距离太远,再加上情况复杂,扶烺根本不能应付所有,他终于气急攻心,口中喷出的鲜血都是黑色的。

“去死吧。”同样的一句话,来自于不同的两个人,薛晋郢,和莫雨。

眨眼之间,时间仿佛停滞一般。

扶烺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渐渐凝固。

莫雨凝聚的无形掌,重重地打在了人的身上,似乎连骨头一点一点碎裂的声音都隐约听得见。

宗源挡在了白以书的前面,完全地接下了这一掌。他的表情略微有些惊讶,还夹杂着些许痛苦。白以书扶住他瞬间萎顿的身体,“不……不”。

一根钢棍已经从背后穿过来插透莫雨的胸膛。南宫的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而另一边,薛晋郢看到似曾相识的红光一闪,一柄精致的匕首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他低下头,透过握着匕首把的那只手认出了这柄匕首的主人。匕首刺得精准而迅速,他连开口问为什么都来不及,身体就已经倒了下去,只余下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人的方向。看到他直接摔在地上的样子和那副不甘心且终于明了的表情,王选闭上眼,维持着举起动作的手也放了下来。薛晋郢从前亲手送给他用以护身的那柄滴血小匕,现在正插在薛晋郢的心脏上。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相信发生了什么。

宗业挣扎着要过去看宗源,却无奈连站立都不行,他愤恨地捶了捶腿,“大哥……”

宁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看着他。突然她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看,扶烺仍是孤单地站在远处。

宗源窝在白以书的怀里,口中喃喃自语。

“宗源,你、你不要动,”白以书也曾以同样的方式接过无形掌,她太明白之后会发生什么,于是她拼力输自己的内力给宗源护住心脉。她全身心都放在宗源身上,连看都没有看向扶烺的位置。宗源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口中却仍小声说着什么。

“宗源宗源,你说什么你想说什么?”白以书急得不行,却又不敢摇晃他。

宗源的意识开始轮回。

“谢谢你刚才的帮忙,我需要你的借力。”七年前的最后一面,她淡然地对他说。

“宗副庄主,请叫我白庄主。”安排庄中事宜时,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

“宗源!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喜宴当天,她愤怒的眼里竟似带着一丝恳求。

“你再说一遍?”他站在背叛山庄的父亲身边,她的怒火在空气中燃烧。

“不要开玩笑,你怎么可能背叛我?”他第一次那般担忧,她一脸不可思议。

“我记得啊,你答应过娶我的,”她一脸小得意,然后又眯着眼质问,“你该不是忘了!”

最后,他的意识定格在了十六岁。十六岁那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落白山庄的终年积雪也抵不住花香,至少,他认为是有花香的。笑颜胜春的少女在练习场熟练地御剑,她回头看到他,立刻掷下空中的刑剑,蹦蹦跳跳地冲他飞来。他一伸臂接住了她。“宗源宗源,我的御剑术怎么样?比你这个小师父强吧?”她在他怀里欢快地说,“宗源宗源!我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啦,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现在还答不答应啦?”她不停地戳着他的胸口。

白以书的耳朵凑到他唇边,终于听见了他的喃喃声。

“我记得,我答应。”他温柔而痴痴地笑着,“我答应。”

在他迅速模糊的意识里,他更紧地搂住她。

而在现实中,白以书的眼睛也渐渐模糊。她紧紧抱着他,仿佛此生唯一一次。

宗源在她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扶烺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清晰地看到宗源挡在以书前面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猜得到宗源活不下来,当年自己让以书活下来,几乎耗尽了全部力气。宗源身体本就受过太多折磨,如何承受得了那一掌。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视线,他不舍地转过头去的时候,看到了郁淮探究的眼神。扶烺轻笑,对了,还有这么回事。他再看向高扶瑄那边,余生舅舅和无言已经带着亲兵去解决林中的那些杀手了,薛晋郢也死在王选的手里,虽然十分不解,但此时他也无暇顾虑太多。

他把视线又转回到白以书的身上。她并没有太在意自己,但是他也很高兴,她还活着,虽然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还活着,就是好事。他深深呼吸,双手以不经意的姿势开始蓄力。

突然,山间荡出巨大的剑啸。

宁杨不得不捂住耳朵。

刑剑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天空中飞舞,并发出盛人的黑色光芒。接着以人眼看不见的速度,飞了出去。

山间的风越来越大。远处还不断传来嘶吼的风声。

“——扶烺!”宁杨本已被刑剑吸引去了视线,当她回过神时,扶烺双手的蓄力已经在空中形成可怕的力量停在半空。

“喝——”那股力量直接攻向扶烺自己。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御风而行,从远处奔来,飞在他身旁的是那一道大盛的黑色光芒。似乎是觉察到什么不对,那人立刻发出一道飞快的劲力,直接从远处飞向扶烺的方向。

白以书蓦然回头。

劲力和扶烺的那股力量冲击在了一起,金光四溅,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一阵强光之后,扶烺在山柱上摇晃了两下,鲜血从额头涌了下来,他直挺挺地从山柱上跌落下去。

同暗处的西戎队伍躲在一起的苏婳刚想冲出去,就被管家老人一把拦住,她拼命挣扎却完全挣扎不出。同时,她看到另一个雪白的身影,在扶烺掉下去的那一刻,也毫不犹豫地飞过去跟着他一起掉落山崖。

☆、终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我想把前传也写在一起,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完结。

字数不是很多,内容也不是很完善,还请看官多多包涵。

“落白山庄,终年积雪;霹雳唐门,川蜀府中;叙风一阁,皇城肱骨;十三南堂……”年轻的说书先生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掌柜的也没有催他,他耷拉着左臂,缓缓走回门口的小铺。

一个气势非凡的白衣男子在他坐下后走了过来,双手还各牵着一个漂亮的小娃娃。

“你姐交代我带给你的,”白衣男子递过来一个包裹,“自己在外面不容易,她让你有空回去看看。哦,还说你爹很想你。”

“他被我一掌打成痴呆还能想我啊?”两年来,南宫年轻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岁月感,“话说,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是……”他莫名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但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白衣男子放下包裹,,“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不过你应该见过我妹。”

“是以书姑姑吗?”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

小女孩哇地叫出来,她欢快地拍手:“我好喜欢以书姑姑的,她在哪里嘛?”

白衣男子拍拍两个孩子的头。

南宫顿了一下,这才正眼看这个白衣男子。男子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辨别身份的东西,连身后的剑都用布包裹着。

“我只听过你的名字,落白山庄的庄主,白以责。”

“嗨,不过是个名头,我很少用的。庄里的很多事都是石期去管。”白以责作势离开,“我还有约,先走了啊。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落白分庄,我已经招呼过了。”南宫还想开口,白以责没有给他机会“这两年落白山庄没少受江南十三堂的恩,你姐那个老顽固什么也不说,所以我只能尽量照顾照顾你了。”

“我不需要照顾。”南宫小声嘟囔着。

白以责微笑,没有反驳。

傅相府门外依旧冷清。白以责在门前站立,转头去看向曾经人头攒动的薛王府。那硕大的宅子,如今已被皇上赐给新任远征将军征作军事之用。出入者也不少,但并不吵闹。

“你可以不要总从后面出现好吗,”白以责突然开口,“无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无言略有些不满,“你怎么总可以听见我?我声音很大么?”

白以责回头看他。

“无言叔叔。”

小男孩很乖地同易无言打招呼。无言很高兴地摸摸他,待他看向小女孩的时候,脸色却有些隐隐的不同寻常。

“易无言,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小姑娘很是直率。

无言很是无奈:“白以责,小花一直这么叫我你为什么不管管?好歹,咱们是同辈吧!”

“哈哈,”白以责笑得十分开心,“都是江湖中人,你怎么这么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去西域两年也没见你有什么长进。”两人一起踏入傅相府,以责招呼两个孩子自己去玩,男孩小草很乖地走了,女孩小花硬是让无言蹲下来扯了扯他的脸才肯离开。无言捂着被掐红的脸,忍不住仰天叹气。

“少装模作样,宁杨方朗那边已经安定好了?”

“早就安顿好了。不过如果这次不是皇上设宴,我还是并不想回来。”易无言的表情已经没有不自在,“他们的孩子快出生了。”

走进后院祠堂,两人都安静下来。

“石期身体大不如前,无法赶来,所以我替他前来祭拜。”白以责这样解释,手里的动作严谨而谦卑。

易无言的眼睛也注目着每一块灵牌,“傅相旧疾复发,不得已去医都养病,已经多日没有上朝了。”他对着那些并没有在他眼前、却有可能在听他说话的人们解释着。当目光扫过易氏姐妹时,他禁不住开口,“以责兄,你可有过他们的消息?”

白以责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皇上差点将整个大燕都翻了个个儿都没有动静,你说,我可能有他们的消息么?世间之大,要找人很不容易的。不然怎会连你易首轩都没有办法。”

“是啊,这次我和余生叔父是真的都没办法了。以前虽然没有他的消息,但也没亲眼见过他离开的样子,所以总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这回……”

两年前那场不具名的“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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