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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宰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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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辰看着天边的圆月,照得外面亮如白昼,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光线,在屋里多浪费这大好年华?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还没有过晚上偷偷出去呢。”

陈四维倒没有出去走的想法,他静静的望着白景辰:“贤弟,你平常晚上都做什么呢?”

“唉。”白景辰重重的叹了一声:“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我除了被逼着读书,就是被逼着作画,再不然就是练剑、弹琴、对弈。”

陈四维的前身也差不多是这样,都以为贵族子弟很清闲。白天带上几个狗奴才上街去欺男霸女,晚上就眠花宿柳极尽快活。

那都是扯蛋,越是豪富之家越注重教育,连陈四维这种终生不得参加科举的世子,都是没日没夜的攻读。

而且陈四维比白景辰要学的科目还多,除了别人都学的东西以外,他还要练箭术、马术,还要精读兵书通晓战策,十八般兵器样样都得能拿得起来。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勤用苦功才是有志男儿。”陈四维说着话风一转:“不过我们难得出来一趟,就出去转转吧。”

他们两个人一先一后走出客栈,这城里有一条河,河面波光鳞鳞又兼水声悦人,他们便沿着河边走了起来。

“这里比你家的后花园如何?”白景辰当然知道陈四维住在怀安候府,那是有名的豪宅,他家的花园相当的精美。

“这里天高地阔,区区园中景致如何比得天公造物?”陈四维总不能说这么个荒凉之地不值一提吧?

他们正说着笑着,忽听‘噗通’一声有人从桥上跃下,径直投身入水。落水之人并不呼救,看样子是纯心求死的。

眼见着那人沉入水中,白景辰高呼:“救人!”

陈四维已然朝那人游了过去,陈四维勉强算是会游泳,技术不太好。白景辰不会水,一点也不敢沾水。

四个侍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纷纷朝水里跑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落水的人给拖到了岸上,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众围着那人不知如何是好,陈四维过来指挥他们用正确的姿式按压那人的胸部,那人吐了许多的水出来,口鼻齐出的往外蹿。

“醒了,醒了,醒过来了。”

第23章 假画骗人

第23章假画骗人

小桥离他们住的客栈不远,陈四维浑身都湿透了,在夜风里很冷,他见那人醒了,怕他再冻坏了,便吩咐侍卫:“把他背到客栈。”

“是。”侍卫们的衣服也湿透了,他们也着急快点回到客栈换衣服,背起那人就朝客栈跑了过去。

陈四维不喜欢被人背着扛着,也弄不到轿子,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脱下靴子,倒净里面的水。脱下衣服冻得他直打哆嗦,他把湿衣服拧了拧,好歹的不滴水了再走。

白景辰怕夜风太凉,他出门的时候系了件披风。现在看陈四维赤着上身,他解下披风给他披上。

“多谢贤弟。”陈四维紧了紧披风暖了很多,夏夜没有多冷,只是他湿身才冻的受不了。

有了披风,陈四维也不打算再把湿衣服穿上了,他一只手拎着衣服,一只手抓着披风,两个人并肩朝客栈方向走。

“这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白景辰笑吟吟的,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夜色不错,出来走走心舒气畅,又救了一个人,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救人的心情也是挺不错的。

“哈哈哈”陈四维浑身凉嗖嗖的还笑了起来:“咱们俩也算一起出了趟差,也算是袍泽之情了。”

两个既无官衔又非军汉的半大小子居然论起了袍泽之情,或许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今夜的袍泽之情结下了他们一生的大缘份。

多少次陈四维想远离他的时候,一想到今夜的袍泽之情就又选择留下了,毕竟此时的白景辰对陈四维是真心相待的。

一时的感动有的就随风而散了,有的却会相伴终生。

“你冷吗?”白景辰只是脱了披风都觉得有点凉,陈四维裤子还在滴水,上身**只裹件披风,肯定很冷的吧?

大夏天的白景辰穿的衣服也不多,一件外褂里面就是中衣了,白景辰解开衣扣把外褂脱了下来。

他把自己的衣服递给陈四维,把陈四维手里的湿衣服接了过去。陈四维看着他只穿着中衣,虽然不至于裸露也不太雅观。

在现代光膀子也是常事,在古代露出中衣那是极其不礼貌的。古人非常重视礼教,讲究的是湿衣不乱步的风雅,随便脱衣服那是为人所不耻的。

“你不冷吗?”陈四维把衣服往前一递:“反正我也是湿了,多穿这一件也不顶什么事,你别跟我一起挨冻了,没必要的。”

“我不冷。”白景辰嘿嘿的傻笑起来,冷倒无所谓,关键是有点丢人,他自我安慰道:“反正晚上也没人能看到,看到也不认识我。”

陈四维不再跟他客气,他把白景辰的衣服穿上,把披风给白景辰披上,这样他们俩看起来都正常一点,只是披风下面被他的裤子沾湿了,披到白景辰身上把他的裤子也沾湿了。

陈四维心中暗道:披人家的衣服,当知人家寒暖。白景辰,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日后你若有难处,我必为你挡邪风、御夜寒。。

他们回到客栈,早有人准备好了热水,他们各自回房泡了个澡,夜已深沉直接就寝,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吃过早饭才把昨夜救下的人叫来询问,那人名叫宋金斗,三十九岁,在这山泉县中颇有些名气。

他家道殷实,开了一间当铺。虽然屡试不中,却在字画上很有些研究。他的当铺只收古董字画,不收别的东西。

半月前有一个叫乔文轩的人拿了一副步辇图到他的店中典当,步辇图是唐朝画家阎立本的名作,这可是传世的好东西。

乔文轩言说他一时急用钱,半月后便来赎回。

他要价一万两银子,最后宋金斗给了他八千两银子,开了当票,约定好十五日后,连本带利一万五千两银子,凭当票赎回步辇图。

结果日期已过并不见乔文轩前来赎画,宋金斗仔细的查看了好几遍步辇图,终于在画轴处发现了破绽,原来竟是一幅假画,假画之逼真连他都骗过了。

一时走眼,亏了八千两银子,越想越窝火,一个想不开便从桥上跳了下去。

“为何不去县衙告他?”白景辰有点可怜他,又觉得因为区区八千两银子寻短见实在有点不值。

“唉,连人都找不着,告赢了又有什么用?”宋金斗也不认识乔文轩,谁知道他拿了钱之后是不是离开了山泉县?

“把那幅画拿来我看。”陈四维命人陪着宋金斗回去取画,他拿到画乍一看也分不出真假。

白景辰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是假的,宋金斗指出画轴处的破绽,他们才恍然大悟,这画也仿的太像了。

陈四维想能把画临到这种程度,那个乔文轩看来画技超群,一定是在字画界有点名气的人,他应该不会轻易离开家乡。

“我倒有一计,你不妨试试。”陈四维在他的耳边悄悄说出自己的计策,他听得连连点头。

“小相公此计甚妙,只是”宋金斗拿着假画面露难色。

陈四维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笑道:“你只管照计行事。”陈四维抓过那幅假画:“这个先放在我这里,你明日一早来取便是。”

步辇图若是真迹那值千金万银,但是假作就分文不值了。更何况陈四维救了他的性命,他也不怕陈四维赖他一幅假画,救命恩人若是喜欢,便送与他也是应当的。

宋金斗回去之后对媳妇说他半月前收了一幅假画,亏了八千两银子,现在要卖房卖地还债了。

他的字画店很赚钱,但也经常周转不开,动不动就要去钱庄借贷。那幅步辇图宋金斗就去钱庄借贷了六千两银子,现在一下子八千两全都亏了。

他的媳妇一时气急便跟他争吵起来,坐在店面里大哭不止,高呼:“这日子没法过了。”

适时许多路人围观,宋金斗收了假画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不到一个时辰,人们茶余饭后都开始讨论这件事了。

。。。

第24章 本息齐收

第24章本息齐收

宋金斗被骗去八千两银子的事迅速的传遍了山泉县,所有开当铺的、卖字画的、有些文人名气的无人不知晓此事。

平素里宋金斗也有不少的朋友,此时却无一人上门来宽慰于他。人们都只是在背后议论着,悄悄的向陌生人表达着自己的同情,而这同情之中也未免掺杂了些幸灾乐祸的成份。

宋金斗的媳妇又是哭又是闹,六千两银子,这是要人命的天价。只怕真的是到了卖房子卖地的地步了,钱庄往外放钱那是有利息的。

宋金斗若不是看乔文轩押的是活当,他真的不会收《步辇图》的。虽然《步辇图》是传世之宝,但是他并不具备那个经济实力。

活当的话,他可以把房契、地契都押给钱庄,然后赚个利息差。现在《步辇图》变成了赝(音yan)品,他真的是赔个毛干爪净了。

宋金斗收拾收拾现有的银钱,到酒楼订了十桌宴席,然后遍撒请帖,他邀请全县城的士子名流以及同行和字画行家们聚宴,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上午。

无论有过交情的,还是素未谋面的,凡是在这县城有点名气的全都请遍了。很多人甚至怀疑宋金斗这是要公开向大家借钱,想让大家帮着他凑钱堵上这个窟窿。

宋金斗放话出去,他宴请大家只为了共同探讨如何辨识真假字画,绝不会开口向任何人求帮。

第二天他早早的赶到酒楼,陈四维请他到房间坐了一会儿,把他的那幅假画还给了他。

他顺势邀请陈四维和白景辰也入席,白景辰喜欢凑热闹,他拿出一个细长的锦盒送给宋金斗,以感激他的邀请。

这一次来的人很多也很全面,大多数人是抱着好奇心理过来的。与其说是想学学如何辨别字画真伪,不如说是想打听一下他是怎么上当的。

八卦基因看来是众人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只要有八卦的料可扒,人们的积极性那就是势不可挡的。

也有人是对宋金斗有着关切之情的,也有人是抱着汲取教训的态度来赴宴的,更多的是来凑热闹的。风凉话留着背后说,笑话可以当面看。

宋金斗在酒楼前立了块牌子,写得明白无论何人只要是懂字画的均可入席。很快宋金斗邀请的人基本都到齐了,不出意料的果然没有那个乔文轩的影子。

宋金斗也没指望那个乔文轩这么容易就出现,乔文轩若不是脑子进了脏水就绝不可能来吃这个宴席。

人都到了,宋金斗毫不含糊的吩咐开宴。酒饮一半,宋金斗取出那幅画,挂在酒楼大堂的正中。

“今天宴请诸位,一方面向大家表示我宋金斗立志字画行业,决不因此罢休的决心。另一层意思是,让我们同行共看假画,让大家知道骗子是如何用巧妙的手段以假乱真的。”

宋金斗说罢提起画轴一角,认真的向大家讲解了这画轴的破绽之处。这幅画现场人人都知道是赝品,但是真正能看得出来的人并不多。

这一来大家都觉得受益匪浅,同行们都纷纷的感慨宋金斗为人仗义。他若是不指出来,凭这幅画完全可以再找个字画店蒙混过关,骗个万十来两银子是做得到的。

同行们看完假画后,都说:“宋先生使我们开了眼界,也让我们以后避免犯同样的错误,减少受骗上当的机率,真是功德无量!”

大家都看过之后,宋金斗把画卷起来扔进了火炉,边烧边说道:“不能留此假画害人!”

宋金斗烧画,一时之间又轰动了整个县城。街头巷尾人们谈论起这件事,都竖起大拇指夸赞宋金斗真是个君子。

推杯换盏中宋金斗很快就醉了,小二把他扶回了家。他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他刚爬起来正在洗脸,他店中的伙计就跑了过来。

“先生,那个人来了。”伙计神色慌张的对宋金斗说道:“那个骗子来了,怎么办啊?”

“哦?”宋金斗脸都忘了擦,想不到那个小相公如此的神奇,乔文轩果然来了。

“先生,他说要兑银赎画,咱们拿什么给他兑画啊?”

“休得多言。”宋金斗抬腿就朝前店走去,小伙计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宋金斗来到店里,见乔文轩手中摇着折扇,坐在大厅等着他呢。乔文轩说是有事情而误了银子的还期。

宋金斗若无其事的说道:“才误三天而已,无妨,只需加三成利息就好。”一算,本息共计一万五千二百四十两银子。

宋金斗当着全城名流烧了那幅画,乔文轩早已知晓了,所以并不害怕,没有丝毫犯难的神色,很镇静的说道:“好,兑银,请宋先生兑画!”

乔文轩也是算好了本息才来的,他直接掏出一大摞的银票放到桌子上。宋金斗清点了银票,乔文轩拿出当票说道:“赎金已付,画当还我了吧?”

“这是自然。”宋金斗转身走进内室,不多一会儿他拿着一卷画走了出来。乔文轩接画在手,迅速展开一看,两腿一软,几乎瘫了下来。

不是说那幅假画已经被他烧了吗?乔文轩正是笃定他无画可兑,才会主动送上门来的。本以为可以借题发挥再狠狠的敲诈宋金斗一笔,没想到这回闹了个血本无归。

宋金斗对陈四维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都愁得跳河寻死了,陈四维只稍稍动了点心计,就让他的生活来了个大逆转,这可真是老天派来了救命的菩萨。

陈四维让他故意放出风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收了假画。然后再设宴烧画,为的就是引出贪心不足的乔文轩,诱使他交出巨额本息,让他连本带利的把钱吐出来。

宋金斗烧的那幅画当然不是乔文轩抵押的那幅,而是陈四维和白景辰连夜仿造出来的。

宋金斗拿回了本金和高额的利息,他怀里揣上银票到客栈去找陈四维和白景辰,说什么也要好好回报两位恩人。

他赶到客栈的时候,陈四维和白景辰早已离开了山泉县。

第25章 到底是谁

第25章到底是谁

车马大轿一路平坦,由于天热轿帘并未放下,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汴梁城。真是望山走倒马,看到城门许久还没有走到城门。

在离城门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很多人从城门里走了出来。城门口除了进城的便是出城的,都是行色匆匆,很少有热闹的时候。

“怎么那么多人?”白景辰问了一句,又自问自答:“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出京?”

陈四维极目遥望,看不清是什么人聚在城门口,但看得出来没有大轿。“想是富而不贵,即使是做官的人,官职也不会太高。”

“倒是你看的仔细。”白景辰听他这么说,也抻长了脖子,细看之下也看出没什么耀眼的大轿和旗帜类的东西。

待到他们走近城门,人群早已经散了。叫过守城的人一问才知道是有个官员被贬,他的朋友们来送他去上任。

“哦,你可知被贬的是何人么?”白景辰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守城的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原湖州太守苏墨,听说是被贬到青州做团练副使。”

“苏墨?”陈四维和白景辰都很意外,他们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是,是苏墨。”

“进城!快!”白景辰甩手放下了轿帘,他一声令下,马夫扬鞭打马,车马大轿迅速蹿进了汴梁城中。

白景辰当然着急,高敬元就是因为苏墨的事来到京城的,现在苏墨的事了了,高敬元怕是在京城也不会久留。

陈四维也很着急,怀安候陈治就是因为苏墨的事被请到宫里的,现在苏墨的事已经尘埃落定,那是不是意味着陈治也回家了呢?

一个着急见恩师,一个着急见亲爹,一个接着一个的催马夫把车赶的快点再快点。车马大轿在汴梁城中横冲直撞,跟受惊的马似的疯跑了起来。

马车跑上城中的御水桥,桥头两个姑娘正往桥上疯跑,跑在前面的姑娘身着一袭芙蓉色的对襟羽纱衣裳,往前跑偏偏回头向后看。

眼见着马车要撞上那姑娘,车夫吓得六神无主拼尽全力的拉住缰绳。“吁!”车夫猛的勒住缰绳,马扬起前蹄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

“啊?!”

那姑娘被惊得身子一晃,双臂大张,腿脚发软身子向后栽去。虽然马车没有碰到她,她却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

后面的姑娘慌忙跑到近前扶起她,那姑娘也吓得浑身发抖,一边掸着她的裙裾,一边告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摔倒的那个姑娘并没有理会她的奴婢,而是指着轿子大骂:“你们是急着赶投胎去吗?还是瞎?御街之上把车赶得这么快,是作死呢吗?”

陈四维一挑轿帘跳下了轿子,本来过了这座桥他也要跟白景辰分开走了。白景辰说他要去承平王府,因为高敬元暂时在那儿住着。

“贤弟,你先赶路吧,这里交给我就是。”陈四维情知是他们的马车跑的太快了,吓到了人家姑娘,赔个礼也就过去了。

白景辰连‘嗯’都没‘嗯’一声,马夫赶着车,急匆匆的走了。看这落荒而逃的架式,真让陈四维后悔。

感觉人家本来就没想过站出来负责任,而他却傻傻的把责任给担了起来似的。这车马大轿是白景辰的,马夫也是他的人,这事跟陈四维没有关系的。

“这位姑娘,小生有礼了。”陈四维恭恭敬敬的朝着那姑娘深深一揖。“冲撞之过还望姑娘海涵。”

“涵你个死人骨头,我刚才万一要是从桥上翻下去,搭上你的狗命也”那姑娘单手掐腰,指着陈四维大骂,不知怎么搞的一只脚脚尖突然向前滑动,一句话没说完人就向仰去。

站在她的身边的奴婢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要摔。陈四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就势搂住她的腰。

一冲一撞力道不轻,那姑娘撞得生疼,而身子也不稳,陈四维搂抱着她在桥上原地转了个圈才稳住身形。

他刚一松手,那姑娘扬手就是一巴掌带着风声朝陈四维的脸上打了过来,陈四维才不会挺着让她打呢,他也不好还手,便一低身来个半蹲。

那姑娘一巴掌抡空,身子转了半圈。

“啪!”

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到了她的奴婢脸上,她的奴婢正好上前来想要搀扶她,没想到结结实实的挨了个大耳刮子。

她虽然知道这巴掌不是打她的,却也只能低着头一个劲的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陈四维见她们两个,一个又气又羞脸色通红,一个又慌又怕低头作揖。他又彬彬有礼的拱手道:“情急之下实为救人,小生绝无唐突之意。”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那姑娘气得眼睛都红了,看来在街上跟他争执实为不智之举。

他进有礼、退有节,想跟他吵架都吵不起来。这种人最可恨,让你有火发不出,有气也撒不出来。

“小生陈四维,家住御前街石巷陈府。”

“放屁!”那姑娘显然对这汴梁城很熟:“石巷哪有什么陈府?你休想唬我。”

她的奴婢倒是出声提醒了一句:“怀安候姓陈。”

“你是怀安候府的?”那姑娘上下打量了陈四维一番,穿着华美怎么看都是贵族子弟,出言有礼,行事有方,肯定是受过礼教的。

“现在只是陈府,候府之名早已不在。”陈四维并非故意解释,只是现在去石巷的确找不到怀安候府了,既然人家了解就应该跟人家说清楚。

“怀安候府陈秉之,你可认识?”

“我便是。”陈四维心下一惊,这姑娘从未谋面,知道他的字的人那是相当的少,她怎么会知道?“小生姓陈名四维字秉之。”

“你就是?”那姑娘的脸色更红了几分,一跺脚就跑了。她的那个奴婢倒是冲着陈四维福了一福,然后急忙追那个姑娘去了。

陈四维摸摸脑袋,一脑袋的浆糊,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姑娘是谁?

第26章 美人入画

第26章美人入画

姑娘是谁,站在桥头想是想不出来的,陈四维索性不去想了,他转身直接回家去了。走到家门口,陈四维抬头一看大门上方的匾额‘陈府’两个字又变成了‘怀安候府’。

门前除了一对白玉狮子之外,又多了两个手持红缨枪站岗的侍卫。候府门前肯定是有守卫的,当‘怀安候府’变成了‘陈府’的时候,这个威仪就撤掉了。

守卫还是旧人,自然是认得陈四维的,两个人拄着枪,单膝跪地:“恭迎公子回府。”

“公子?”陈四维微愣,好嘛,陈府都变回怀安候府了,他只是从‘少爷’变成了‘公子’。

候爷的儿子至少也要被尊称一声‘公子’的,侍卫没有叫他‘世子’,说明他的‘世子’爵位没有恢复。

陈四维进门走了没多远,恰好看到徐管家。徐管家见他回来了,先惊后喜,急忙的朝他跑了过来。

“公子”徐平满面喜气,不等陈四维发问,就主动的说道:“您还不知道吧?候爷回府了,咱们的候府还是候府。”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陈四维没有任何激动的迹象,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带路。”

“是。”徐管家在前面带路,不用问也知道陈四维是要去看望他爹。

陈四维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腾,这个‘久别重逢’的爹对他来说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这份亲情。

很快走到了陈治的书房,徐管家上前敲了敲门,直接报道:“候爷,公子来看望您了。”

“让他进来。”

徐平轻轻的打开房门,半躬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对陈四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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