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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宰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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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
徐平轻轻的打开房门,半躬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对陈四维说道:“公子,请。”
陈四维迈步走进陈治的书房,青石地面,黄花梨木的桌椅,陈治站在桌子后面正提笔写着什么。
陈治笔锋一提,顺手把毛笔放在笔架上。
无边的亲切感涌上心头,陈四维自然而然的跪下,热泪险些夺眶而出:“孩儿拜见父亲。”
陈四维毕竟是继承了前身所有的记忆和情感,见到陈治并没有他所担心的违和感。
“起来吧。”陈治一摆手,屋里的侍女等人都退了出去。陈治面带微笑,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四维,就像一眨眼就能把陈四维给眨没了似的。
陈四维站起来,看着这个老爹,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平时也没想到那么多,此时父子两个人四目相对,陈四维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秉之啊,过来坐。”陈治笑吟吟的在桌边坐了,陈四维再怎么也不可能跟父亲平等对坐,他向前几步就在桌角处低头恭立。
陈治没有跟他闲谈别的事,而是顺手从桌案上抽了一卷画轴出来。展开来看真的是一幅画,画上是个姑娘。
从画上看那姑娘也就十二三岁,正歪坐在树下抚琴。陈四维对画不够敏。感,他的印象中没见过如此画风的名画。
“秉之,你好好看看。”
陈四维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就是一幅画嘛,画功不错。
“楚大人做媒,为父有意给你订下这桩亲事,你看此女可还中意?”
第27章 活活打死
第27章活活打死
陈四维低头看画,竟然忘了暴怒中的陈治。那画中女子看起来温婉柔情,让人一见内心中便会升出安宁之感。
画卷之上有一行小字‘湖州太守苏墨三女怜英’,画卷没有完全展开,后面的字被挡住了。
陈四维弯下腰去拾画,手还没有碰到画卷,冷不防他老爹一脚踹到他的肩头,把他踢翻在地。
陈治抓起画轴摔到桌案上,指着陈四维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大骂。陈四维自始自终没明白老爷子发的到底是什么邪火。
他也没听到老爷子到底都骂了他些什么,他被踢倒就没有起来,他坐在地上低着头,心里在想‘苏墨女儿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努力的搜寻从前的记忆,隐隐约约的想起几个片断。陈治曾经在陈四维面前提起过苏墨的三女儿苏怜英。
陈治夸赞她才貌双全、聪慧善良,陈四维那时心里还有点不服气。自己也是文武双全,父亲何故抬举别人家的女儿?女儿家再好有什么用?
现在想想自己与女儿家有多大的区别?候门世子注定了一辈子不能科举、不能为官,想想女儿家还能远嫁,而自己甚至不能离开京城。
陈四维只顾着自己胡思乱想,只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拉起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来。
“啊?爹!爹,你这是何意呀?”陈四维的大吼大叫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他愣是被架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也没有放开他,而是继续拖着他走。“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任凭陈四维喊什么,两个侍卫像失聪了一样的不理他。
陈四维被拖到一个院子里,侍卫毫不留情的把他给绑到一个长条凳子上。陈四维再傻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里是动家法的地方,等待他的除了皮鞭就是板子再不然就是木棍,总之没有他想要的。
怎么会这样?在陈四维的印象里他的老爹很疼他的,除了对他严厉一点之外,还是很宠他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四维的脑子飞速的转。陈治打骂他根本就是没有理由的,那就是故意找茬,找茬的目的就是打他。
打他干什么?对陈治对陈家来说有什么好处?陈四维忽然想起了‘塞翁失马’的故事,难道是想把我打残了就不用上战场了?
话说就算我再健康再文武双全也轮不到我上战场啊,我能干什么?若是怕我出府惹祸,大可关我禁闭,为什么要打我?
被绑了有小半个时辰也没有打他,陈四维想老爹必定是舍不得打他的,看来就是吓唬他一下而已。
他刚才看到仕女图太过于失神,根本没有听到陈治说的‘把这个狗奴才拉下去活活打死。’。
陈治下的命令是‘活活打死!’,侍卫拖着陈四维走的时候,就有下人悄悄的告诉了徐管家。徐管家一面急急的过去找候爷说情,一面打发人到内堂去报信。
陈四维没有亲娘,但是二娘、三娘、五娘全都待他视如己出。陈四维的亲奶奶也早就过世了,但却有两个姨奶拿他当亲孙子一样的疼。
这怀安候府里所有的人都感陈四维的恩德,因此上纷纷尽自己的努力去寻找能跟候爷说得上话的人帮忙。
这样一来候府上下马上就乱成了一锅粥,所有能跟陈治说上话的人全都跑来替陈四维说情。
“候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看秉之下世的亲娘,也看在老祖宗们年事已高的份上,对秉之轻打轻责吧。”
二夫人拽着陈治的袖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三夫人也扯着陈治的袍襟跪地哭泣:“候爷,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姐妹吧,我们若有第二个儿,秉之也随你处置了。”
无论谁说都没有用,说情的人越多,陈治就越是心烦。他下决心非要打死陈四维,他忤逆父亲、迷恋妖术、不知上进……
“要打我孙儿就连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一并塞进棺材里!”候府的两个老太君一起赶了过来,先开口是的张氏。
五夫人急忙站起来出去迎两个老太太:“两位老祖宗可来了,我膝盖都跪疼了,候爷就是不听劝呢。”
“不必劝他,他自己养的儿子由他打死出气。像我这没养过儿子的,有气又能打谁来?不如撞死了罢。”老太太气得拐杖把地面都砸出了坑,李氏更加的怒不可遏。
陈治见连两位老太君都惊动了,他只好转过身对着两位老祖宗躬身施礼:“两位母亲在上,治儿有礼了。”
“折煞老身了,老身一辈子就没养过儿子,不然也打死他出出气来。”李氏老太君用力一拄拐杖,二娘三娘赶紧的各拿一个绣墩过来摆好,扶着老太太坐下。
陈治不敢还言,就静静的听着两位老祖宗训教。最后他不得不承诺‘绝对不打陈四维,只是给他讲道理而已。’。
陈治再三再四的保证才把内堂的人给哄了回去,他一时头大无比。这些个夫人、老夫人们全都把陈四维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陈治也并不是真的想要打死陈四维,他借着这个机会把刚才的命令更改为:“重责二十大板,赶出府门。”
“候爷三思啊。”徐管家也跪地为陈四维求情。“候爷,世,公子他并无大错,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千万不能将公子赶出候府啊。”
“你也想被赶出去吗?”陈治凶巴巴的像谁欠了他多少钱没还似的。
“候爷,公子可是千顷地里的独苗啊。”
“大胆!”陈治疯了似的抓起皮鞭,‘啪’的一鞭子抽到了徐管家身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候爷了?”
陈治‘噼哩啪啦’抽了徐管家一顿,打得徐管家遍体鳞伤,最终也没有让他收回成命,只是加了一条:“连同徐平一并赶出府去。”
一个人情没求下来,反而倒搭上一个。陈四维的后背晒得都发热了,正当他以为自己会逃出此劫的时候,忽啦啦进来一院子的人。
第28章 离开候府
第28章离开候府
陈四维看不到进来的人都有谁,那些人也都不出声。陈四维听声音也知道大事不好了,今天的板子看来是逃不过去了。
大家都是在一个府里混日子的。有人犯了家法,就得有人来执行家法。虽然说刽子手是无罪的,但大家都在一个碗里打搅,挨打的和打人的日后见面总会尴尬。
因此立下了这么一个规矩,凡有被执行家法的情况发生,把挨打的人绑好以后并不是直接执行家法,而是所有的人都先离开院子。
然后再叫很多的人一起进入这个院子,所有的人都不允许出声,这样挨打的人就不知道是谁打的他了。
那不是有很多人知道是谁执行的家法了?不会的,每一个人进门的时候都先被蒙上了眼睛,进门有人领着,走到固定的地方就不许动了。
没有被蒙眼睛的那个人就是执行家法的人,这样能够知道是谁在执行家法的人其实不超过五个人。
“啪!”响亮的一板子下去,陈四维惊呼出声:“啊!”
陈四维第一次挨板子,感觉没有想像中那么疼,第一板子有点疼,第二板子虽然也疼,但不至疼到连喊带叫的,他索性就没有出声。
“公子,你喊,你拼命的喊,不然让候爷听出来作弊,大家都不会好过。”低低的一声耳语,透着浓浓的关怀。
陈四维扯着脖子嚎叫,二十大板过后屁。股没怎么样,嗓子倒是喊疼了。正常来讲二十大板妥妥的把屁。股打开花,陈四维只是有些红肿而已。
小厮把陈四维扶了起来,陈四维走了两步还觉得火。辣辣的疼。他现在也没办法坐轿子了,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房间蹭吧。
刚出院门走了没两步就见徐管家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朝他走了过来,陈四维微微一偏头。
他心中暗暗的抱怨‘这个徐平也不够意思,就不能替我求个情?我本来没有错,无故的挨了一顿板子。’。
他正在腹诽徐平,却听徐平哀伤的对他说道:“公子,我们一起走吧,我们都被逐出候府了。”
“什么?”陈四维以为一切到此为止,所有的惩罚都结束了呢,没想到二十板子只是个开胃酒,重头戏居然是把他逐出候府。
闻听此言他一下就炸了,倒不是非要赖在这富贵地,而是死也想死个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令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他想当面问问清楚,却连见陈治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到底还是不是亲爹?
此时他才明白徐平不是被一群侍卫簇拥着,而是被侍卫监押着。现在的他也一样,他可以随便的喊,随便的叫,但是他说什么都是无效的。
他没有随便走动的权力,他和徐平一起被那些侍卫押着朝大门走。陈四维注意到徐平走路一瘸一拐的,比他还惨得多。
‘看来他也挨板子了吧。’陈四维一个分神,脚下绊到了什么。徐平伸手抓住了陈四维的胳膊,陈四维看到他的手背上一条鲜红的鞭印。
陈四维的心底升起无边的愤怒,他知道今天肯定是有人替他求情,不然他不会被绑在长条凳子上小半天。
没有求下人情也就算了,居然连徐平都挨了打。这个陈治是疯了吗?他到底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还是什么人给了他什么样的压力?
陈四维从小是在父亲的关怀下长大的,这份父子亲情他绝不怀疑。没有见面的时候,他还怕自己不适应,见了面的亲切感远超出他的想像。
所以直到现在,他明知道陈治要赶他出府,他还是愿意相信陈治是有苦衷的。虽然心中有气也有怨,但更多的是理解,他相信他的爹必定有着难言的秘密。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候府大门,陈四维恋恋不舍的向府内望着,以后就没有资格再回来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连家都没资格回了呢?
陈四维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跟亲儿子都不能好好说,到底是什么事至于把亲儿子赶出府门?
就在他和徐平马上要走出候府大门的时候,后面一个侍卫飞马狂奔到他们眼前。
“候爷有命,不准带走候府的一点东西。”那个侍卫黑着脸翻身下马,他下令对陈四维和徐平进行搜身。
搜身不是什么大事,但却令人极其不爽。陈四维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理解陈治了,做人有没有必要这么绝情?
徐平身上什么也没有,陈四维身上有几张银票被搜了出来。陈四维把银票摔到地上,怒道:“我就算横尸街头做个饿殍(音piao),也绝不会到候府乞讨半枚铜钱的。”
说罢,陈四维把身上的衣裳也脱了下来,脚上的皮靴也脱了下来。赤足穿着一身中衣,站在候府门前,他还嫌自己身上穿的中衣是候府的丝绢。
心一横,牙一咬,陈四维索性把中衣也脱了,只穿一条亵裤。光天化日之下,陈四维真的没办法脱到****。
此时一个头戴方巾的汉子走到怀安候府门前,看门前有这么多人,还有一个半大小子脱了个精光,他愣愣的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确定没有走错地方。
他上前对守门侍卫说道:“烦劳您给通报一声,我是奉主人之命来找你们公子的,我家主人姓白讳景辰。”
陈四维注意到那汉子手中拎着个小包袱,他急忙走了过去一把抢下包袱。这个包袱他自然是认得的,他和白景辰坐一辆车马大轿回来的,他下车时忘记了这个包袱,可巧白景辰派人给他送了过来。
那汉子急忙上前跟他争夺,守门的侍卫拦住了那个汉子,对他说道:“他便是我们公子。”
“啊?”那汉子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半大小子就是陈四维?
陈四维打开包袱,拿出一件长袍围在腰间,把亵裤也脱了下来,狠狠的甩进候府大门:“老子一个布丝也没拿你们候府的。”
陈四维的小包袱里只有一套衣服和一把扇子,他就在门口穿戴整齐。拔下发簪丢进府门之内,用包袱皮把头发束好,昂首阔步的走了。
第29章 路遇小友
第29章路遇小友
徐平都看傻了,这孩子火气也忒大了些,他爹是够绝情的,但也只是赶他出府,说不让他带走候府的一点东西,也没说不让他穿衣服啊。
现在倒好,看他这一身古怪劲,华衣锦服穿在身上,手里拿着相爷的扇子,头上系个包袱皮,赤着双脚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前。
“公子”徐平急忙的追了上去,陈四维没有应声也没有停步。徐平意识到这时候叫他公子不大合适,这不是火上浇油呢吗?
“少爷,少爷”徐平几乎小跑的跟在陈四维身边,陈四维依然不理他,只是快步前行。
看来‘少爷’这个称呼他也不喜欢,想想也确实不够贴切,现在的陈四维穷到底了,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四没亲人,五没朋友,他算哪门子少爷?
“主人。”徐平一把扯住了陈四维的胳膊,陈四维用力一甩,挣开了徐平的手。
他一边快走,一边说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了,别跟着我,我没有钱,用不起你。”
“主人”徐平又一次抓住了陈四维:“主人,你等等,你先穿我的鞋,好不好?”
怀安候府门前全是青石铺路,这青石地面干净整洁,但是比黄土地面要硬得多,陈四维这么快的走,又用不上多远双脚就得全是血泡了。
“好男儿就是要头顶天,脚踏地,穿什么鞋?”陈四维这一次没有甩开他,他喘了口气,慢慢的向前走了。
候府门前许多人看着陈四维和徐平走出人们的视线,莫说白景辰派来的汉子不明所以,就连候府的守门侍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他们走的远了,才听里面出来的侍卫们说‘公子被候爷逐出府门了’。那汉子急忙跑回承平王府向白景辰汇报这件奇闻。
“报!”那汉子在书房门外一声喝报。
“进!”
“滚!”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那汉子微怔一下,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喊‘进’的是男声,自然是白景辰的声音。而喊‘滚’的是女声,自然是他那个难缠的妹妹。
“属下参见”
“少放屁!”那个刁蛮的丫头拿着蝇甩子追着白景辰打,那个报事的汉子单膝跪地看他们兄妹跑成了圈,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了。
“九妹九妹,我有正事,真的有正事。”白景辰停下脚步,抓住蝇甩子,任她捶了几拳。“你先回去吧,好不好?”
“你是不是跟陈秉之坐一辆车回来的?”那姑娘怒气不息,一挺胸。脯都快顶到白景辰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白景辰急得直作揖,那姑娘就是在御水桥头差点被白景辰的车马大轿撞到的那位姑娘。
她是亲眼看到陈四维从那辆车上下来的,如果白景辰承认他跟陈四维坐一辆车回来的,不就等于承认是他差点撞到了她?
白景辰自知惹不起这个女魔头,于是当时他就选择了落荒而逃。还好马车没有任何特殊的标志,马夫也是她不认识的。
白景辰直冲报事的汉子递眼神,巴不得他说出一件天塌了的大事,好让他赶紧抽身。
那汉子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只是让他快点报事。“陈四维被候爷赶出府门了。”
“什么?”白景辰和他的九妹齐声惊呼,白景辰刚和陈四维分开不到半天,他的九妹更是直接从御水桥跑到承平王府的。
这么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陈四维怎么可能会被他爹逐出候府呢?
“他回府就挨了二十大板,然后被逐出了候府,甚至连一丝一缕都不让他带走。”
白景辰嘴都闭不上了,这是什么情况?他的九妹也露出了慌张之色,被逐出候府这件事可就大了。
被逐出候府就意味着陈四维从今往后一无所有了,连死都不能入陈家的祖坟。他活着要另起户籍,死了要另开墓地。
看他们兄妹的神色似有怀疑,那汉子坚定的说道:“是真的,我亲眼目睹他被赶出府门,光溜溜的连亵裤都脱了。”
“连亵裤都脱了?”白景辰情不自禁的重复了一遍,太不可思议了,那天晚上为了救人,陈四维全身湿透了,又在夜幕之下,他都没有把裤子脱下来拧拧,这大白天的他连亵裤都脱了?
“啊!”白景辰的九妹尖叫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姑娘家的听到这种话,稍一想像便臊得连脖子都红了。
白景辰细问了一遍之后训斥那汉子道:“当着九公主的面,说话岂可如此村野?若有下次,砍你二十遍脑袋。”
“是。”那汉子摸着后脖梗子退了出去,心中暗暗的腹诽道‘砍就砍呗,还砍二十遍?有能耐你砍我二十五遍。’。
白景辰急匆匆的跑去向高敬元汇报,高敬元却不在府中。白景辰急得直跺脚,这老爷子关键时刻去哪儿玩了?
“殿下,相爷去御街买诗了。”
陈四维满腔的怒气,只顾得向前走,根本没想过向哪里走。只要快快的离开候府范围就好,连候府附近的空气都让他觉得厌恶。
“乔哥儿”一个面色黝黑的小胖子,见到陈四维便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乔哥儿,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在街上行走?真是让我好找。”
这个小胖子正是汝窑精瓷瓷器店的,前些日子亏他往怀安候府送了四十多车的矿石渣子。
“你找我何事?”陈四维从前是经常的请他吃些东西,如今是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上次你出的好主意让我赚了不少的钱,俺爹说要俺好好谢谢你呢。”
“那就送我双鞋吧。”
“呃?”正常人不是都应该客气一下的吗?小胖子上下打量了陈四维一番,发现他竟然光着脚。“嗯?你怎么没穿鞋啊?”
“被歹人打劫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真要感谢我就送我双鞋子,最好再送我一根发簪,若只是说说那就算了,我还要赶路。”
“怎么能说说算了?俺大牛也是很仗义的人。”大牛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向前拐了一个弯,看到一个成衣铺,他们刚要进门突然听到前面人声喧嚷。
第30章 乔哥卖诗
第30章乔哥卖诗
陈四维抬前向前望去,前面一家茶楼,有个人踉踉跄跄的从门里奔到街边,显然是被人推出来的。
那人面红耳赤的嘟囔着什么,茶楼里传出一片哄笑之声。成衣铺的老板听到声音也从铺子里走了出来,他向茶楼那边望了望。
大牛对成衣铺老板说道:“那人想是欠了茶钱吧?”
“不是。”成衣铺老板对这件事很是明了,他见大牛他们这些人全然不知就里,他便有意卖弄了起来。
知道一点别人还不知道的事,这就非常的值得得意。“那人是卖诗没有卖出去被人给轰出来了,这几天茶楼有个老头买诗,只要诗写的好就可以进去碰碰运气,昨天有个人一首诗卖了一两银子呢,我滴个乖乖。”
一两银子听起来似乎是少得不能再少了,其实不然,在民间主要流通的货币还是铜钱。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够穷苦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买诗?不知怎么个买法?”陈四维别的没有,诗词倒是装了一肚子,随便抄几首名作换点口粮钱也好。
“说是现场作诗也可以,拿着写好的旧诗去卖也可以。自己随便写的诗自己要价,那老头有时会买,有时不会买,还有的时候会讲价。”
成衣铺的老板见陈四维有几分认真的样子,他便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就是按人家给出的题目写,哪一个题目多少钱都标好了的。”
自己要价,然后再讨价还价,好生麻烦。陈四维觉得不如写命题的诗,不管人家给出的是什么价钱,大不了多作几首,好歹的先混双鞋子再弄点零钱,眼下的饭还没有着落呢。
大牛看陈四维打听很认真,便问道:“乔哥你会写诗吗?你要是会写的话也去卖呗。”
成衣铺的老板笑道:“那些卖诗的可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你没看还有被轰出来的吗?我听说那老头子有的时候一天连一首诗都不收,难着咧。”
人家赶考的秀才举子都被轰出来了,你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真才实学?成衣铺的老板一点都不看好陈四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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