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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啸战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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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名为佐佐政次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政次狞笑着拔出了肩头的武士刀,甩了两个刀花之后,便用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横着大枪,仰天大笑起来。
“今川家的姬武士们,有本事的便来取我的命吧!”
一道闷雷从阴云里劈了下来,紧接着,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
到达中岛砦之后,信长下令士兵用餐,全军休整。
直到梁田政纲再次返回。
“出击!”
信长话音方落,一道闷雷从近在咫尺的阴云里劈了下来,滂沱大雨倾泻而下,织田军在嘈杂的雨声中,排成一条长龙,逐渐隐没在灰白色的视野中。
在马上心不在焉的佐佐成政,蓦地一阵心悸,险些从马上坠下。
成政顿时脸色苍白,他双手紧紧抓住缰绳,伏在马背上大口地喘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成政蓦地忆起织田信长在热田神宫对自己的一瞥。
那时他倒没怎么在意,可是此时……成政方才明白信长那时的心情是得意。
为何看到他成政,信长竟会得意?
织田信长,究竟都做了什么?!
伍章 桶狭间 43暴雨
乌云飘过来,炎热的天气似乎过去了。
今川义元吃完最后一块手中的糕点,取来手帕擦干手指,掀开轿帘对兵士道:
“这些土产你们拿去吃吧。”
“是,多谢主公!”
在中军守护他的虽然都是旗本武士,但义元亲赐的点心对他们来说仍然不啻为一剂强力的兴奋剂。
“传令下去,不可放松守备。”
义元抬头望了望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他的心情虽然有些担忧,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舒畅。
十年积蓄、数年准备,在成功缔结了甲斐、相模、骏河的三方同盟之后,他终于能够放开手脚上洛了。
这场倾尽骏河、远江、三河三国之力的出征,似乎有了个不错的开场。
午前最炎热的时候,尾张的农民和附近神社里的神官一起带着十来箱的土产来犒军。
虽然义元并不太愿意接受——这是在打仗,又不是出门玩耍。
但前锋部队已经远远的派了出去,松平元康和朝比奈泰朝分头攻打丸根砦和鹫津砦,此时他的中军应当是安全的。更何况已经从清州城得来了确切的消息——信长要笼城。
根据清州城内忍者传回来的信息,织田信长似乎在昨天才下定决心笼城,在此之前的数日,都是在听家臣们叽叽喳喳地吵架而已。
这让义元觉得有些好笑,家臣、豪族的力量虽然是需要依靠的,但作为主君,也该拿出独裁的气魄来。
如果没有让家臣们臣服的器量,他们是不会把主君放在眼里的。
——毕竟是乱世,一切还是凭实力说话。
稍一考虑之后,义元让部队就地驻扎休整,不一会儿,丸根砦和鹫津砦的战报先后传了过来。
“元信这小子不错啊……真是可惜,若是氏真也能……”
义元喃喃自语,他的嫡子今川氏真冥顽不灵,不学无术,让他一直以来都很担心。
“报——织田军突击!”
“什么?是谁领队?”
义元有些惊讶,织田信长放着丸根砦和鹫津砦不去救援,难道是准备来突袭他的中军?
“比良城城主佐佐政次领队,一共四百人!”
“传令加紧守备,再探!”
使番来了又走,今川义元的心思却被吊了起来。
“佐佐政次?”
义元叹了口气。
这几年来他密切关注尾张的动向,知道佐佐家对织田信长素来忠贞不二。
比良城佐佐家一门父子四人,在三年前战死了两个,今日又要战死一个……这不得不让义元叹息。
然而,更让义元觉得有趣的,是佐佐家的幺子佐佐成政,据说他曾经是信长最宠爱的小姓,在三年前的稻生原之战,为织田信长立下大功劳,却不满父亲和兄长的战死而出奔……
“报!佐佐政次队,已全灭!”
使番去而复返,打断了义元的思考。
“传令下去,收容政次的尸体,等到了比良城之后葬了。”
“哈伊!”
听着旗本武士远去的脚步声,义元放下了轿帘。他一直担心信长会有什么招数来算计他,现在织田军的据点已经被拔除、奇袭队伍也被消灭,义元一直的紧张消弭了,他终于感受到轻松了。
带着沉重的轻松。
——他仍然在思考比良城佐佐家的事,都说天下最弱尾张兵,可最弱的尾张兵里,竟有悍不畏死的佐佐一族。
义元一边等着前线的消息,一边思索着日后对尾张领内豪族的处置办法,竟然在轿子里睡着了。
他又梦到了战争。
马蹄声在他耳边隆隆作响,刀剑相交的声音、长枪刺入身体的声音、生者的狂吼和死者的哀嚎……真是的,为何又梦到战争?
他讨厌战争。
他要的,只是天下太平啊……
“主公!织田军突袭!”
宽大的轿厢猛地一阵颤动,义元醒了过来。
“织田军突——”
士兵又喊了一声,但他未及说完,便口吐鲜血,一个枪头从他的胸前刺了出来——他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怎么还有突袭?
义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久经沙场,立刻冷静下来,拔出爱刀宗三左文字,他这才发觉闷雷声不绝于耳,是真的在打雷,是真的有战马。
他的梦竟然是真的。
——大雨如注,视野之内尽皆发白,任谁也看不清十步开外的人和物。
这是他一脚踹开轿厢,又以迅雷之势斩杀了两个织田家的士兵之后看到的景象。
“今川义元在哪里!我要杀了他!”
一名年轻的武士高喊道。
义元未曾解下他的铠甲,此时持刀在手,更显出一股大将风范来。
那名武士看到了他。
虽然白茫茫的大雨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彼此释放出来的气息却无法掩盖。
那名尾张的年轻武士,竟散发着一头狼的气势。
那头狼,正是佐佐成政。
“终于找到你了。”
成政狞笑着,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刀刃上尚未被大雨冲掉的血迹。
从信长下令出击之后,佐佐成政就紧随着柴田胜家的脚步,不停地挥刀砍杀。
白茫茫的大雨遮掩了他们的踪迹,让今川家的斥候看不见他们,是此战中最好的隐身衣。
柴田胜家作为一个优秀骑兵指挥官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下令自义元本阵三百步外开始加速,但一直到距离今川本阵的百步外,他们甚至没有被发现。
前方捷报频传,今川家优秀的旗本武士也开始松懈了,他们享用着农民和神官送来的糕点,在大雨中三五个聚在一起,聊得很开心。
当柴田胜家斩下第一颗头颅之后,一股莫名的恐惧迅速蔓延了整个本阵。
这支两百人的骑马队,是织田家的精华,在他们身后,尚有千余精选的足轻,而这支骑马队,就是此次奇袭的尖刀!他们要一刀扎进今川军的本阵,刺穿今川军的心脏!
而以柴田胜家为首,佐佐成政、前田庆次、前天利家与丹羽长秀等年青武士为羽翼的十余骑,就是这口尖刀的锋刃!
刀锋过处,遍洒鲜血,一颗颗今川军士兵的头颅在地上乱滚。
伍章 桶狭间 44海道第一弓取
佐佐成政和前田庆次两人一左一右,护住胜家的两翼,他们对割下死者脑袋不感兴趣,只是一味地杀戮。而实际上,他俩的功劳早就足够成为万石的小名,哪会在乎这点胜绩?
但前田利家——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也从荒子城一路狂奔到中岛砦,终于赶上了大部队。与成政和庆次不同,利家很看重战绩,他先前“失手”斩杀了信长宠爱的小姓爱智十阿弥,此时正期盼着多立功劳换取信长的宽恕。
起初他还在队形的前列,但在他割下第三个脑袋之后,已经快落到骑马队的最后了。
“八嘎!不要首级,冲锋!”
信长从利家身旁驰马而过,挥起马鞭猛地抽在利家的脸上。
在大雨中浸了水的马鞭打人尤其疼,利家英俊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长可数寸的血槽,他本是大怒,但看到信长驰马而去的背影,只能恼恨地丢下头颅,翻上马背,狠踢胯下鹿毛马,跟上尚未远去的骑马队。
而在骑马队的最前列,柴田胜家和前田庆次已经杀成了两个血人。
佐佐成政没有。
佐佐成政本是在队伍最前面的刀尖上,此时却不见了。
佐佐成政正立在今川义元的对面,像一头狼一样盯着他的猎物。
“有什么遗言吗,义元公?”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狂妄至极,让今川义元有些愠怒。
“你很不错,但太过莽撞,报上名来吧,我的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宗三左文字长达二尺六寸,是义元善用的宝刀,他还俗之后,曾聘请行流剑士担当家中的兵法指南役,单以剑术而言,他自信并不输于家中猛将。
“我叫佐佐成政,不过……先说一声,死的人只会是你。”
话音未落,成政已经挥刀劈下,其疾如风。
听到对方报出姓名,义元有些笑不出来了。若有可能,他很想把这年青人收作家臣。
可是这已经不可能了。
宗三左文字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将成政的刀轻轻地格开了。
“有意思。”
成政甩了甩头。
眼前的今川义元,其实并不像无双割草游戏里面的涂着白脸、剃了眉毛、染黑牙齿的逗比大胖子。
今川义元其实是个大帅哥,比佐佐成政和织田信长都帅。
今川义元的确身材高大,但他并不胖,不仅不胖,而且动作敏捷,有两把刷子。
义元不是战五渣,而是一个剑道高手。
“我不会留你全尸的,放心!”
成政知道自己的实力很可能不足以击败义元,却不肯失了锐气,他再度挥刀,剑法刚猛迅疾,让义元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另一方面,义元却是招法巧妙,又仗着名刀相助,初时还被成政的抢攻给吓了一跳,刷刷刷十几刀下去之后,义元已经明白这个年青人绝非他的对手。
成政才是战五渣。
成政又是一刀劈下,义元举刀相迎!
这一击,今川义元不再保存实力,他要克敌制胜!
叮地一声脆响,成政手中的刀只剩一尺不到。
——由于此战很可能性命不保,成政并未佩戴家传的宝刀,所用的乃是军中的制式武士刀。
名刀果然是名刀!
可是比名刀更厉害的,是用刀的人。
趁着成政那一刹那的错愕,义元倒转刀锋,刺向成政心口!
成政躲闪不及,任由宗三左文字刺穿自己的铠甲、再刺穿自己的胸膛!
二尺六寸的利刃,有近一尺从佐佐成政的背后伸了出来。
看到成政一脸的错愕与震惊,今川义元紧绷着的面颊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利用名刀的优势硬拼、斩断对方兵刃、再仗着自己的力量和兵刃,刺穿对方的铠甲和胸膛!
他赢了。
他毫无悬念地赢了。
他不仅是剑术高手,更是骏河、远江、三河的大大名,东海道第一的武士,并且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日子继任将军,中兴幕府。
他将军法融入到兵法,使出了这至强的一击。
因为,他是天下无双的东海道第一弓取,今川义元!
鲜血顺着宗三左文字的刀身汩汩流出,却转瞬被滂沱的大雨冲刷干净。
佐佐成政,败了。
佐佐成政不仅败了,而且还要死。
夫沙场,立尸之地。
不是胜利,便是死亡。
“真是太年轻了……”
今川义元如是想着,他正要开口,才发现自己似乎已发不出声音。
看到咫尺之遥的那张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狰狞,今川义元心头一沉。
佐佐成政被他刺穿了胸膛,却还在笑。
直到此时,今川义元才感受到脖颈传来的凉意。
那是刀的凉。
那是一柄断刀。
那柄被他劈断了,不足一尺的刀。
而此刻,那不满一尺的刀刃,就嵌在他的脖子里。
就在他用力刺穿成政胸膛的时候,成政轻飘飘地把这柄断刀,递到了他的脖子里,就像利刃割开冰冷的油脂一样,断刀割断了他毫无防护的血管和气管。
他没流多少血,因为刀还没拔出来。
可是,佐佐成政把断刀拔出来了。
义元瞪大了眼睛。
义元很想倒吸一口冷气,但他已无法呼吸。
——他死不瞑目。
今川义元死了。
今川义元也败了。
他没有发现,宗三左文字刺中佐佐成政的时候,成政稍稍侧过了身子。
这必杀的一击,竟然从成政的心脏旁边擦过了!
今川义元无疑是一个强者。
然而这乱世的法则是——
强者败,更强者胜!
“口胡——!”
佐佐成政艰难地把宗三左文字拔了出来,一边拔刀一边飙血。
出血太多,竟然连大雨都冲刷不掉他前胸后背的血斑。
然后他用尽力气,砍下了今川义元的脑袋。
虽然不喜欢,但为了她……这个脑袋不得不砍。
直到此时,杀成一个血人的前田庆次才找到了成政。
“卧槽!你把今川军总大将给剁了啊!真够**的!”
前田庆次满口脏话,听起来倒不像古人。
“八嘎庆次,只知道冲锋,也不来帮你叔父我一把……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不懂?”
成政笑骂道,庆次和他一起混的时间太久了,学会了几百年后的口头禅,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又拿辈分来压我……不开森,不管你了,我去找柴田老爹。”
庆次做势欲走,却仍关注着成政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成政虽然立了大功,却伤得太重,很可能性命不保。
“好累啊……过来扶扶我”
这是庆次听到成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伍章 桶狭间 45苏醒(加更!求推荐收藏
第三更。。。求个收藏,邮票的兄弟赏个票哇***正德寺是在美浓国境内的一座寺庙。
但今天,正德寺却有了不速之客。
两个年青的武士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了,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昏迷不醒,胸口虽然已经包了厚厚的白色麻布,但暗红色的血斑仍然在不断扩大。
他仍然在流血。
既然在流血,就说明没死。
既然没死,就必须得救。
至于救不救得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毕竟受伤太重,就算华佗在世,也不敢保证啊。
——正德寺里的老和尚就是这么对那两个年青的武士说的。
“如果救不活他,这座寺庙也别再骗吃骗喝了!”
一个年青人开了口,她的音色高冷,竟然是个女人。
听到这"chi luo"裸的威胁,老和尚微微一笑。
“就算是当年的国主入道道三大人,也不敢对我正德寺指手画脚……阁下又是尾张人,这么说可就太不礼貌了。”
女人也只是一笑。
“斋藤道三不敢,难道斋藤义龙还不敢吗?庆次郎,把这个带去稻叶山城!”
女人从怀中取出一柄精致的匕首,塞到另一个青年的手中。
“是!”
唤作庆次郎的那个人转身就走,老和尚虽然想招呼僧兵去拦他,可庆次郎动作敏捷,干脆利落,他们毫无机会。
须臾之后,前田庆次驰马的背影就消失在和尚们的视野里了。
“忘了作自我介绍……我叫斋藤归蝶。”
女人解下了斗笠,对那个伤者嫣然一笑。她的目光似乎全都在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即使是跟老和尚对话,她的眼睛也离不开那个男人。
“请大师诊治吧,耽搁久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是!”
老和尚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连忙伏地拜倒。
当天,正德寺上下就知道来了一个重伤的男人和一个美艳的女人。
次日,斋藤归蝶和佐佐成政在美浓正德寺的消息就传到了清州城。
“可恶!”
织田信长把酒杯狠狠地摔碎在地,但他仍不解恨,对跪伏在他身前的前田利家一阵猛踹。
可恶!
要不是这条狗传来的消息,怎么会让他吃不下早饭!
前田利家既恐惧又怨恨,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阵踢打之后,织田信长终于稍稍出了口恶气,他咬牙切齿地道:
“在尾张国内征集最好的十名大夫,让他们明天去正德寺给佐佐成政治伤!”
前田利家大惑不解。
“殿下为何……”
“八嘎!这是命令!快去办!”
暴怒的信长又是一脚把前田利家踹翻。
“是!这就去办!”
前田利家再也顾不得礼仪,慌乱地跑出内庭,就像是一条夹着尾巴的狗。
显而易见,因着利家在桶狭间一役斩首数十名的功劳,已经获得了信长的宽恕,重新回到了清州城。
只是……他的名字叫做犬千代,真是人如其名啊。
当天中午,稻叶山城下集结的五千大军在美浓名将稻叶良通的率领下,向正德寺进发。
当晚,五千大军将正德寺团团围住,更禁绝任何人出入。
第三日午后,尾张国的名医来到正德寺,但他们被斋藤归蝶下令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形同囚犯。
到了第三日夜晚,佐佐成政仍未醒来。
“他伤得太重,很可能不治而死。”
归蝶不禁想起了三日前,她见到昏迷的成政时,庆次所说的话。
前田庆次这个家伙,是尾张国第一倾奇者,看起来不靠谱,但是却没说过谎话。
可这次……归蝶宁愿前田庆次撒了谎。
月光如水。
月光如水般清冷。
然而月光的清冷,怎能与真正的寒冷相提并论?
归蝶又接了一桶的井水,闭着眼睛泼在自己身上。
她放下水桶之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再接一桶水,再泼,再念。
通过在夜晚无人的时候往身上泼冷水的方式进行祈祷,在日本早已有之。
归蝶不信佛,也不信神明。
但她此刻也唯有用这种方式,来祈求神明的保佑。
她虽然从小接触佛经,却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今夜她口中所念的,亦非佛经咒语或是哪个哪个神的名号,她所念的,唯有“佐佐成政”四个字而已。
她只是希望最爱的男人能够苏醒过来,恢复如初,为此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也心甘情愿。
——佐佐成政仍然在禅房内安安静静地躺着。
血已经止了,呼吸也平稳,就是一直未曾醒来。
另一个男人坐在佐佐成政身侧,以手支额,困得直打盹儿。
“真尼玛累!”
前田庆次嘟囔了一句。
从午后在桶狭间突袭今川义元的本阵,到扛着成政回清州城找归蝶,再和归蝶一道抬着佐佐成政跑来正德寺……正想睡一觉,归蝶又让他去稻叶山城找斋藤义龙。然后他丢下稻叶良通和五千美浓大军,自己又飞马回到正德寺,守护在佐佐成政榻前。
他虽然累,但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必须做。
他虽然累,但也心甘情愿。
昏迷不醒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兄弟,他南来北往地跑腿怎么了?
只要佐佐成政一句话,就算是让庆次赴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试问这天下,除了佐佐成政,有谁还值得他这么做?
“真是个笨蛋啊……”
前田庆次又嘟囔了一句,仍守护在佐佐成政的榻前,昏昏欲睡,疲惫至极。
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了,距离佐佐成政受伤昏迷,快要整整四个昼夜了。
归蝶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了身衣服,端坐在佐佐成政身侧,她用力拧干毛巾,再轻轻地擦去佐佐成政额头上的汗珠。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清晨?
庆次摇摇头,他似乎不记得了。
归蝶过来的那会儿,他好像在成政榻前睡着了,但是归蝶整个晚上都在为成政祈愿,她理应比他更疲倦才是啊。
庆次看看成政,又看看归蝶,看到了她眼中的无限情意,不禁叹了口气。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嗯……一定是。
“八嘎成政,如果你今天能醒来的话,我就自愿把尾张第一倾奇者的名号让给你,怎么样?”
庆次笑着问道。
但躺着的那人还是没什么反应,这让庆次感到气馁。
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洗漱,弄点早餐来给自己和归蝶吃。
但这个懒腰只到一半,就突然停住了。
“没见过的天花板。”
佐佐成政缓缓睁开了双眼。
伍章 桶狭间 46家臣
“庆次你个笨蛋,尾张第一的倾奇者吗,你怎么才那么点志气,要做……就去做天下第一倾奇者啊。”
佐佐成政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但眼神却是出奇的平静。
“好!那就去做天下第一倾奇者!”
前田庆次哽咽了。
佐佐成政扭过头,握住了归蝶冰凉的小手。
“辛苦你了,归蝶……我回来了。”
没有什么情深意切,佐佐成政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喜极而泣,斋藤归蝶的泪水无声地涌出眼眶。
“真是……太好了。”
一缕阳光从窗棂的缝隙打了进来,照在归蝶的笑脸上。
那是天下间最美的脸庞。
佐佐成政看得痴了。
“你们先聊,我去拿点吃的来。”
前田庆次不愿做电灯泡,闪身就走。
“你真傻……为什么非要去杀今川义元呢。”
听起来是骂,但归蝶宠溺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话语。
“我和信长签下了一个秘密协定,只要我能为他办到两件事,他就会把你还给我。”
佐佐成政抬起手来,轻轻擦去归蝶脸上的泪珠。
“第一件事,就是今川义元的人头。”
“那另外一个呢。”归蝶歪着头思索,“第二件事,难道是为他攻下稻叶山城?”
她此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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