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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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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看了看房间,开始仔细的回想。

当初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面对那些追击朱高炽等人的人,齐景不认为自己能活,那些人装备精良,光是一排弩箭下来,自己就可以去死了。

齐景奋力的控马想要冲进敌人的圈子,只有短兵相接自己才能有活命的可能,结果出人意料的是,那些人根本没有想要和齐景打的想法,手中的弩箭已经举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弓弦震动的声音,齐景顺势翻身下马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卸去力。

马匹已经被射倒在地,流血哀鸣。

齐景刚起身,弓弦又响了,这次结结实实的射在的齐景的身上,胸前两箭,右臂一箭,左腿一箭,若不是铠甲坚固,光是胸前的两箭就要了齐景的命。仅是这样,弩箭的冲击力,也让齐景觉得胸口一震,喘不过气来。

齐景抬头看见那些人眼中的戏谑,也看见了领头的人向自己举起的弩箭。齐景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很多的念头,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的脸都在脑中清晰的浮现。

弓弦震动的声音是那么熟悉,也许解脱了吧,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齐景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敌人无一活口,看身上箭矢的方向,是从身后的神策门城墙上射出的。

齐景瞳孔一缩,因为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向自己走了过来,齐景正想站起来,眼前却越来越迷糊。

再次醒来是在城外的树林里,身上已经被简单包扎,怀中有着一封信,没有内容,只有一个大印,上面写着,九江李印。

九江,李,李九江,李景隆?!齐景拿着这一张纸,不知所措,竟然是李景隆救了自己,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但是齐景也就是想了一下,就不再想了,自己还在京师城外,离北平还有十万八千里,自己要想办法回去,凭自己是回不去的,一定要找到郭顺。没想到自己当初无意中留下的一张牌,居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齐景不敢露面,一路上只能穿山越岭,身上有伤的他得不到营养的补充,最终晕倒在小河里。

然后······

刺眼的阳光让齐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等到适应了阳光,齐景才发现一个清秀的女子站在门前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

“是你救了我?”齐景缓缓放下了长刀。

沈若兰等到齐景出声才反应过来,呆呆的点点头。

“现在是什么时候?”

“建文元年六月初一。”

两个月,自己居然在林子活了两个月,齐景都佩服自己强大的生命力。

与此同时,北平的燕王府举行了一次特别的葬礼。

整个燕王府一片缟素,而朱棣等人在燕王府所有护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北平郊外。

这里是朱棣第一次见到齐景的地方。

朱高炽头上绑着白色的布条,朱高煦则是一身丧服,很多人都告诉他并不用这样做,但是朱高煦仍然坚持,齐景是他的先生,他应当执弟子礼。

马三保在徐妙锦的保护下从京师逃回了北平,一开始朱棣不相信齐景已经死了,所有人都不相信,直到马三保说神策门抬走了很多尸体,神策门的守将到小兵全都砍了头之后,朱棣不得不相信了。

徐妙云倚在朱棣的身上,脸上的泪痕就没有下去过,她很内疚,要不是自己上了道衍的当,齐景怎么会死?那样的一个好孩子怎么会就这样没了。

朱棣命人挖开了土地,和朱高炽和朱高煦亲自将棺木放进了进去。

朱棣看着棺材被土渐渐掩埋,轻声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履行诺言,御敌于国门之外,一定!没有什么好的祭品给你,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义父不会放过他们的。”

朱高煦亲自将墓碑立直,沉重的墓碑压得朱高煦有点喘不过来气,但他毫不在意,这些日子,齐景的背影每一天晚上都出现在他的梦里,复仇的火焰没有丝毫的熄灭,反而更加的高涨。

朱能摆好贡品,亲自斟满了一杯酒,浇在了墓前。

朱棣拿过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中。

这些本来可以让下人代劳的事情,朱棣却不许,一定要亲自给齐景上香。没有身体,只能立一个衣冠冢,这是最遗憾的事情。

本来已经挑好了墓地,朱棣却觉得,齐景一定不喜欢那些墓地,其实朱棣还有一个想法,他要让齐景看着自己是怎么实现诺言的。

————

齐景怎么都想不到,刚刚吃了两碗饭的自己,衣冠冢都有了,真不知道要是齐景突然出现在朱棣面前,会是什么反应。

在刚刚和沈若兰的交谈中,齐景知道了自己所在的香树村在扬州府的北边,问了问朝阳堂在什么地方,沈若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沈若兰虎头虎脑的弟弟看了看手中的饭碗,不满的说道,“姐姐,为什么他的饭碗比我的大?”

沈若兰看着撅着嘴的的弟弟,哑然失笑,齐景狠狠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叫什么啊?”

“我叫沈虎!”

“小虎啊,你要是长的跟我一样高,一样壮,就能用大碗吃饭了!”

沈虎甩开了齐景的大手,扬着下巴说道,“我一定会比你高,比你壮!”

齐景闻言哈哈大笑说着有志气。

沈若兰看着齐景,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很是不一般,不像是普通的士兵,会不会是冲着宝藏来的?想到这里沈若兰身上一紧,警惕的看着齐景。

齐景感到了沈若兰的变化,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若兰一眼。

突然大门从外面被踹开了,一个留着胡须的长者带着一大堆人拿着叉子一类的东西,冲了进来。

看来是有猫腻啊,齐景挠了挠下巴。

第三十一章 少个男人

仔细看了看,这些人都是农夫,眼前的这些人别看气势高涨,齐景冲进去几招之下,就能打的他们丢盔卸甲。刚刚就有一个瘦小的年轻人趁着没人注意溜了出去。

长须老者迈着老迈的步伐,做到了齐景的对面,看了看桌子上的菜,点了点头,对沈若兰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客人,待客之礼还是要遵守的。

齐景仔细观察这个老者,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这个老人不论是从动作还是身上的气质都不像是一个老农夫,看来这个香树村真是藏龙卧虎。

“不知小哥从何处来?”

齐景笑着说道,“你我都是大明子民,何必询问出处,倒是老先生为何居于此地?”

“山清水秀之处,很适合老夫养老。”

齐景看出来老者一门心思想要把自己赶出去,而且看着架势,自己要是强留恐怕这辈子都不要出去了。看来这个秘密不小啊,齐景来了兴趣,自然是不弄清楚不肯走。

老者看着老神在在拿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的齐景,捻着胡须正要开口。

齐景看着老者捻着胡须,自己下意识的也去捻胡子,结果只摸到了细细的胡茬,有点尴尬也有点吃惊,自己居然长胡子了。

老者看到齐景学他的动作,气的七窍生烟,大怒,“竖子无礼!”

这一声大吼,惊得齐景浑身一颤,齐景恼怒的看了老者一眼说道,“从声音判断您还有几年可活,珍惜时光吧!”

“放肆,你就不怕老夫叫来朝廷的人?!看你穿着铠甲,而且如此狼狈,恐怕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乖乖离开这里,老夫可以不再追究!”

齐景撇撇嘴,“老先生,你我屁股都不干净,咱就别整这出了。”齐景丝毫不怕老者叫来朝廷的人,要叫早就叫了,何必等到现在,大家屁股都不干净,擦不干净就好好藏起来才是正道。

老者听到齐景这句话,脸色终于灰败下来,“你想要什么?”

齐景眼珠转了转,正想开口问问老者有什么秘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管他什么秘密,跟自己没关系的事情自己费那么多心神干什么,万一真惹恼了老头,老头一狠心同归于尽,亏大的是自己。

“其实,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忙?”老者挥了挥手,那些农夫一窝蜂离开了沈若兰的家。

“给我找一匹马,在我伤好之前,保证没有人来打扰我。”

“你要保证你从来没有来过香树村。”

“成交!”

沈若兰迷茫的听着爷爷和年轻男子的对话,她虽然听不懂,但是从爷爷放心的笑容里看出危机已经解除了。

沈若兰摸了摸沈虎的脑袋,自己的弟弟是个有福的人,万千罪孽都有人替他承担,只要香火不绝,就对得起列祖列宗。

没了顾忌,齐景和老者就交谈的十分开心,老者竟然也姓沈,这让齐景有点惊讶。

“沈老,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农夫,怎么会隐居在这里。”

“唉,生活所迫,起起落落之后才知道,什么都不重要,活着才最重要。”

齐景闻言点点头,看来这个沈老必然经历过许多,不然也不会生出这种大彻大悟的想法。

————

齐景被安排住在沈若兰的家里,搞得沈若兰一晚上连都红红的,吃个晚饭都扭扭捏捏的,齐景身上有伤,要想恢复就得补营养,沈若兰杀了两只鸡,熬了一锅鸡汤。

齐景和沈虎比赛谁吃的更多,直到沈虎吃的撑得直翻白眼,齐景才哈哈大笑,豪迈的放下大碗,又捞了一大块鸡肉,“小子,服不服?!”

沈虎直打饱嗝,不服气的说道,“不服,你比我大,我要是跟你一样大,比你吃的多。”

沈若兰拍了下沈虎的脑袋,“吃撑了吧,去玩吧,顺便溜溜食。”

沈虎嗯了一声,就跑出门去找村里的小伙伴去了。

齐景看着沈虎快乐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阵愉快,自从到了京师之后,自己多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没了压力齐景心里都想高歌一曲。

沈若兰放下饭碗,从屋里拿出齐景破烂的铠甲,在院子里仔细用刷子沾上水刷了起来。

沈若兰看着胸甲上的两个大洞,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在她看来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该死掉了,就算死不掉也该是像村里的浪荡子邹树一样在床上哀嚎半个月。

上次邹树摔了一跤胳膊上就蹭破了一点皮,就躺在床上哀嚎了好几天。

沈若兰想到这里就偷偷的看了齐景一眼,这个人不知道疼吗?

齐景在全力对付鸡腿,完全没注意沈若兰在偷看自己,齐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自己这个长相说是五官端正就已经算夸了,他可不觉得是个女人就会爱上自己。

所以沈若兰的脸红他就全当是正常小女子的害羞了,事实上他本来就是这样认为的。在他的印象里,对着明星高喊“我爱你”的女人回家之后还不是和丈夫亲亲我我,害羞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景的想错了,在这个年代,一辈子窝在深闺的女子碰到了一个稍稍有点才华的书生就能私定终身,甚至殉情。所以那些小说里写的穿越之后美人一窝蜂的涌向主角,并不是开玩笑,这个年代,一个多情而风趣的男子总是会获得美女的青睐,尤其是在男权社会,长的怎么样,很其次。

美美的睡了一觉,太阳还没出来,齐景就已经醒了,几年的兵营生涯,让他记忆深刻。

推开屋门,天已经蒙蒙亮,他发现沈若兰和沈虎已经醒了。

沈若兰在院子里摘菜,而沈虎正在扎马步。马步扎的歪歪扭扭不说,身上还是软绵绵的。

齐景皱了皱眉头,上去一脚就踹在沈虎的腿弯,沈虎身形不稳,就摔在了地上。沈若兰惊呼一声,起身就要跑过来扶起沈虎。

齐景胳膊一伸,就挡住了沈若兰。

“扎马步练得就是下盘,轻轻踹一下你就倒地,你这叫练吗?重新扎,把眼泪收起来,一个男人流什么眼泪,练武就要吃苦,就算流泪,苦也不能少吃,现在轻松,战场上就是一个死!”

沈虎咬咬牙,拿袖子擦掉眼泪,重新扎起了马步。

齐景边训斥边纠正沈虎的动作,果然沈虎一直在偷懒,平常扎上一个小时都不见他喊累,这还不到几分钟,沈虎的汗水都流了下来。

见到此状,沈若兰眼泪就流了下来,失望的说,“沈虎,你怎么能这样······”

“对不起姐姐,小虎再也不骗你了。”沈虎轻声说道,从小姐姐就告诉他要自强,爷爷要自己每天早上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一开始很累,后来机灵的沈虎就发现了窍门,自己只要偷一下懒就不会那么累了。

沈若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沈虎的身上,如今知道沈虎一直在骗他,哪里能受的了。

齐景看见沈若兰捂着脸流泪,气的在沈虎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脚,沈虎狠狠的摔了一跤,小小的身子哪里扛得住齐景的一脚。

“给老子滚起来,小小年纪一事无成,居然还学会耍小聪明了!要是让我看见你再偷懒,老子打烂你的皮!”

沈若兰看见沈虎摔在地上,心中一软,又想到沈虎欺骗他,狠了狠心,留着眼泪回了屋里。

齐景跟在沈若兰身后,见沈若兰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不禁出言说道。

“这件事情你不用自责。”

“是我没有管教好他。”

“不管怎么说,你是女人,又不懂这些,这不怪你。”

沈若兰抬起头看着齐景的眼睛,“真的?”

齐景笑着点点头,“沈虎还是个孩子,不过是调皮了一些而已,还有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告诉沈老了,我养伤的这几天会把他调教好的。沈老年纪总归是大了,就不要让他烦心了。”

齐景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一看就心烦,如今能压下烦心好好劝慰沈若兰算是不错了。不过他也很喜欢沈虎,这是个好小子,就是调皮了一些,不过没关系,还能改过来。

沈若兰擦了擦眼泪,齐景的话,让她安心不少,随着沈虎年龄越来越大,沈若兰早就觉得不太好管教了,爷爷年纪大了,家里总归是要有个男人的,想到这里,沈若兰脸上就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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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再见故人

自从齐景发现沈虎偷懒之后,每天早上又多了一个新项目,那就是绕着村子跑五圈。

第一天跑的时候,齐景就不停的冒虚汗,看来这次受的伤不轻,而且身子长时间不运动也是太虚了。

齐景忽然发现沈虎的身体质量很好,咬着牙跑到一圈半才露出疲态。

香树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后世从没听过有这么一个村庄,但是齐景也不奇怪,大浪淘沙,多少大城市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一个小小村落,衰败也就衰败了,没人会在意。

吃过了早饭,沈若兰就打发沈虎去了私塾,香树村的私塾很小,只有一个先生,但是沈若兰总是骄傲的说,香树村的先生学问很大,比自己以前的先生的学问都大。

从这一句话就能看出沈若兰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至少曾经不是,光是女子可以请先生读书这一条,就非富即贵。

齐景站在门框上,看着沈虎万分不愿意的背上小书包,磨磨蹭蹭的走出了家门,就乐不可支,和自己小时候太像了,要不是自己父母去世的早,自己怎么也是个大学生,哪像现在重活了一次还是个大头兵。

突然齐景看着沈若兰,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姓沈的大家族,这年头姓沈的家族还怕朝廷,难道,是沈万三的后人?!

齐景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点扯淡,沈万三的老窝在周庄,在江南等地,这香树村在扬州府附近,离京师这么近的地方,沈万三脑袋被门钩子抽了把后人安排在这里,这不是等着朝廷大军来剿灭吗?

摇了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养好伤,然后逃回北平,朝廷把消息封得很死,普通老百姓只知道朱棣造反了,并且很快就要被剿灭了。齐景想到这里就鄙夷的撇撇嘴,你越是不说,情况就越糟糕,老百姓就会越恐慌。

真不知道朝廷里的人怎么想的,这其实不怪朝廷,千年以来,对于朝廷大事对百姓都是封口的。齐景从这件事情发现自己的思想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不过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己既然来了,怎么都要在辉煌的大明朝吹吹风才是,最好能吹起一股龙卷风,这样伟大的中华民族或许能拜托那些屈辱的历史。

天气不错,齐景和沈若兰说了一声,就打算去村子里逛逛,晒晒太阳,或者找沈老下下棋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香树村,沈老不是村长,却在村里有着超然的地位,齐景问过沈老这个问题,但沈老总是避而不答,齐景也不生气,这是人家自己的秘密,自己没必要刨根问底,再说自己走了之后,今生能不能来这里都不一定。

转悠转悠的,见到光屁股的小孩,齐景就上去掐掐脸蛋,揉揉脑袋,一开始孩子们还畏惧齐景这个陌生人,不过孩子心性熟了也就好了。

齐景抱起一个冲自己打招呼的小姑娘,“花花,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花花抽了抽鼻涕,奶声奶气的说道,“花花要去上课,娘亲本来不让花花上课的,但是先生免了花花的学费,花花就能去上课了。”

齐景闻言笑着把花花放了下来,掐掐脏兮兮的脸蛋,“花花要专心上课,不要浪费先生的一片苦心啊!”

花花奋力的点点头,就向私塾的方向跑去,齐景很喜欢这些小孩子,他们是最纯真的,齐景希望这个世界的黑暗永远不要照在这些淳朴的人身上,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人。

孔子说人性本善,荀子说人性本恶,在齐景看来性善性恶都是后天养成的。刚刚出生的孩童,只有你告诉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齐景忽然对这个小小的私塾生出好奇心,决定去看看。

一个小小的院子有一间小屋子,里面传来孩子咿咿呀呀的读书声,齐景觉得很悦耳,至少比朱高炽摇头晃脑念的那些十分押韵的文章要悦耳。在北平的时候,一到了朱高炽念书的时刻,自己和朱高煦就落荒而逃,耳边千万只蚊子嗡嗡的声音实在是太烦人了。

先生念一句,孩子们就跟着念一句,齐景总觉得这个先生的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沈老和邹老村长在院子里下棋,沈若兰在旁边打水,她看见齐景明显惊讶了一下。

沈老瞥到齐景的身影,开心的说道,“齐景,来,看老夫如何杀他个丢盔卸甲,哈哈!”

“老匹夫,你不要太得意了!”

齐景正要说话,只听小屋子清晰的啪嗒一声,听声像是书本掉地的声音,沈老和村长站起身来,先要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敢打扰课堂。

小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齐景在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熟悉这个先生的声音。

在沈老和沈若兰,以及众人的吃惊中,他们平时尊敬的先生,激动不已的冲到了齐景的面前,正了正衣冠,一撩衣袍,竟是大礼参拜!

“离断,拜谢将军救命之恩!将军之大恩,离断永生难忘!”

齐景哈哈大笑扶起离断,也就是黄离,“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却没想到啊,我差点挂掉,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

离断闻言大喜,和齐景对视一眼也是哈哈大笑,从前的那些仇怨一扫而光。齐景没有提及报恩,离断也没提及之前的事情,离断很是欣喜,这是说明齐景把他当朋友看。

“走走走,咱们俩找个地方喝点,”齐景拽着离断就要向外走,“我跟你说啊,我走的时候有个发现。”

“我这还教书呢!”离断挣扎的说道。

“教个屁,你教他们什么,都落榜了,你就别丢人了,还是陪兄弟我喝点事大,这几天没个说话的人,都要憋死我了。”

齐景嘟嘟囔囔就把离断拽走了,齐景想把最近的一些事情全都告诉离断,别看以前两个人是敌人,但是既然名字都改了,而且看离断现在的气质早就抛弃了自己的过去,没有威胁还满脑子计谋,这样的人齐景最适合齐景倾诉了。

沈老等到两个人的身影走远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村长面带苦涩说道,“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逃兵,没想到啊,离先生出身就不平凡,看今天他对齐景大力参拜,看来这个齐景身份更高,我们的秘密恐怕要守不住了。”

邹老村长摇摇牙,也是不言语。

齐景和离断喝着浑浊的老酒,一直唠到的天黑,两个人就在沈若兰家的院子,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窃窃私语,一会儿有猥琐的窃笑。

“原来是这样,我说的嘛,还以为你跟曹国公关系有多好,还把我的妻子都救了,原来是你求了徐增寿。”

“我求的是徐增寿,怎么救你的是曹国公?”

离断摇了摇脑袋,得意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徐增寿和李景隆私交不错,这一点恐怕都瞒过了朝廷的耳目。想从圣眷正隆的黄子澄手里救出我,徐增寿还不够看。”

齐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却听离断说道,“知不知道,我救了你一命。”

说到这里,离断就十分得意,“我就猜到以你的性子肯定会牺牲自己帮助朱高炽他们逃跑,当时为了报复黄子澄,我就跟曹国公的人说,你才是队伍的主心骨,朱高炽什么的,都是障眼法。”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复仇,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黄子澄会死在你的手里,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话,实际上我是想干扰朝廷的判断,好让你找到可乘之机趁乱逃跑。”

“结果······”

“结果李景隆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朝廷,反而在危急关头,救了我。”

离断听到齐景的话,点点头,喝了一口酒,迷惑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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