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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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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各有各的抉择

“侯爷,借一步说话。↖頂↖点↖小↖说,”雷远凑到张儒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

张儒点了点头,对王周和范统道:“盯着点。”

二人听罢顺势往桌上一趴,眼睛透过手臂的缝隙观察周围,通过不停的调整之后,两人各自选择了一个姿势。这个姿势没别的好处,只是恰到好处的能够看清楚整个大堂十几张桌子上每一个人的动静。

等两人停止动作之后,张儒这才站起来跟雷远相互搀扶着朝外面走去。

走上二楼后,雷远在前面引路,走到最角落打开一个房间,将张儒让了进去,然后雷远将房门紧紧关上。

张儒一进门就一屁股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雷远:“雷知府趁着众人大醉之际将本侯叫出来,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说?”

雷远深深看了张儒一眼之后,半边屁股挨着凳子小心坐下,叹了口气道:“下官要向侯爷汇报之事,的确是见不得光的。不过这见不得光不是下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黑心事,而是下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张儒淡淡道:“你雷远也是一府父母官,难不成在这福州的地界上,还有人能奈何你。”

雷远摇头苦笑,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张儒倒了杯凉茶一边道:“不是下官妄自菲薄,在这福州府,下官虽然名义上是父母官,实际上却连个衙门跑腿的小吏都不如。侯爷既然来了福州,想必对福州的情况也有一定了解,这福州真正说了算的,是那些海商。

别说是下官这个小小的知府,就是福建布政使,只怕也不敢跟这些海商正面抗衡。他们有钱,买通的人实在太多,只要他们背后的人在朝堂上稍微说几句话,下官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不说,恐怕还会连累家人。”

张儒奇道:“哦这大明的天下难道成了谁一手遮天的地方了不成!你是朝廷命官,竟然会怕了几个有些阿堵之物的海商。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要是传出去,只怕不用那些海商动手,你这脑袋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雷远喝了口茶,幽幽长叹:“下官何曾不知自己是朝廷命官,可这福州濒临大海,真正的海商聚集地厦门港又完全被海商掌控。京城对福建的掌控本来就没有其他地方强,加上这些海商手下的人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性情彪悍,下官区区一个文官,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朝廷的某些官员黑了心,只想着拿钱,却没有想过朝廷法度。

下官为官七年,三年厦门知县,四年福州知府,对这沿海一带的民情算是十分了解了。那些大海商目中无人,甚至目中无朝廷。杀人越货之事没少干,可偏偏没人能管。

下官成为真正的福州知府之前在朝廷里的名分便是福州知府,可是下官那时候的权力只有一个厦门港。那都是那些大海商商议好的,如果我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就必须要听他们的话。

当然,实不相瞒,这些年下官也没少从他们手里拿好处,这是下官一直有愧的。

平日里断案能够公平的尽量公平,七年相处,那些海商也至于太不给下官面子。

可下官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读书人,是朝廷命官,让这些刁民凌驾于大明律法之上,下官百死难赎其罪。

侯爷驾临,下官斗胆上报,只求侯爷还福州一个清净,还福州百姓一个公道。”

张儒的为人,雷远是打听过的,他在京城还是有那么几个同窗好友的。正因为打听过张儒的为人,他才会冒险拉着张儒跟他详谈。

至少在他那位同窗好友口中,张儒此人是个行事横行无忌又嫉恶如仇的人,来往信件表明,那位同窗好友对张儒推崇备至。

雷远当官跟甘青不同,后者只是单纯的为了金钱,所以就算是一个同知也甘愿成为海商的走狗。他不同,他是一个有些野心有些抱负的读书人,他不仅仅要钱,他还要命。

尽管现在福州很多百姓私下里议论的时候对他的评价比对甘青的评价要高不少,可依然有不少人在私下里诉说着各自的不公。海商们横行无忌,杀人放火根本没人能管。给面子的时候能推出一两个替死鬼让刽子手在菜市口砍了祭奠枉死的亡魂,不给面子的时候就十分干脆的把黑锅推到那些岛屿上盘踞的海盗身上。

别人不清楚雷远却十分清楚,那些海盗十有**都是海商豢养的,目的不过是培植自己的势力跟官兵抗衡。

事实上福州这边的卫所很多官兵都被海商给收买了,甚至去年还出现过官兵亲自护送海商的大船出海。

说完之后,雷远一直在小心打量张儒的脸色,见对方面无表情,他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张儒突然笑了:“雷大人就这么确定本侯会管这种闲事?不说本侯在这江南富庶之地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本侯是江南本地的人,本侯手中一无兵权二无财力,雷大人凭什么认为本侯能够跟那些胆大包天的海商抗衡?”

雷远咬了咬牙道:“因为你是张阎王!”

张儒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想不到当年汪黑子给我起的诨名,竟然连这东南沿海都传到了。你就这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本侯也被那些海商用黄白之物给收买了?”

雷远胸有成竹道:“因为侯爷要开海禁,而这福州,下官已经经营七年,被海商压着无法抬头,只要侯爷对海商动手,下官便是侯爷长剑的锋芒。”

张儒目光灼灼,这次,算是他捡到一个宝了。

他原本就没怎么将雷远放在眼里,毕竟这只是一个偏远府城的知府而已。而且还有海商压着,这样的官员四年在一个地方不挪屁股,不值得太太过关注。

可是跟雷远一番谈话之后他却发现,这个雷远的眼光很准,而且做事十分大胆冒险。将来一旦海禁全开,遇到的困难肯定不在少数,而雷远这种年纪大却有年轻人开拓进取的锐气的老官员,无疑是他放在福州的一柄重剑。

“好,本侯答应你。”张儒严肃道。

雷远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得到这个承诺,比昨夜在小妾身上翻云覆雨一番还要畅快。

大堂内,一水的官员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身边的歌姬早已离去,甘青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装作翻身用眼睛偷偷打量了一圈,见所有人都睡了,而张儒和雷远不知去处,他猛然站起来。

上下左右看了看之后,发现二楼角落的房间内人影绰绰,他马上蹑手蹑脚朝楼上走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被主位旁边的两人尽收眼底。

王周朝范统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出声示警,而范统则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等到甘青已经走到了那间房的门口的时候,范统才口中嘟囔了一句什么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扫到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立马引起了楼上房间内张儒和雷远的警觉,同时吓了一跳的还有蹑手蹑脚到了门口却什么都没听到的甘青。

甘青小心翼翼的转头朝下面看去,好一会才松了口气将耳朵贴在门口。

里面传来张儒十分清晰的声音:“雷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本侯来是调查海禁一事的,可不是来问你要银子的。”

雷远那让甘青感到厌恶的声音也传进了甘青的耳朵:“侯爷息怒,侯爷息怒,这都是郭汉生郭员外的一点心意。侯爷远道而来,咱们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然传扬出去,谁都会说咱福州的官员不懂得做人了。小小意思,侯爷不要嫌少,只要侯爷网开一面,将来咱们打交道的时间还多。”

紧接着又听张儒有些不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什么意思?本侯是大明的国侯,皇恩浩荡,我等做臣子的自然是要殚精竭虑。这黄白之物本侯在京城难道见得少,需要你们来孝敬。”

雷远闻言声音变冷:“侯爷可别那么不识好歹,这福州可不是京城,福州的官员也不是京城的官员。下官虽然只是一介书生,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得了的。郭员外说了,只要侯爷收了银子,在这福州的地界上,就没人敢动侯爷。要是侯爷不肯收,下官可不敢保证侯爷的周全。”

张儒冷哼道:“好哇,没想到本侯堂堂大明国侯,还要受你这个小小知府的要挟。你可以转告你的主子,让他尽管放马过来,看是你主子厉害,还是我这个定边侯厉害。老子在大同边镇杀了几万鞑子眉头都没皱过一下,还怕了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不成。”

雷远猛然站起,朝外面走了两步,然后又定住身子:“侯爷好自为之。”

门外的甘青吓了一跳,忙趁着这功夫踮起脚尖朝楼下快速跑去,等他下楼之后差不多到了桌子上,上面才传出嘎吱一声开门声。

甘青赶紧伏低脑袋,装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第303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1

一场宴会因为张儒和雷远的不欢而散而成了笑柄,当然,这笑柄很多人都不知道,自然也没人能够传扬出去。,

第二天,张儒就带着几百锦衣卫直接把福州知府衙门给围了,说是福州知府雷远贪赃枉法,纵容属下行凶闹事。

包围圈外面,是一群不明所以的百姓,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整个知府衙门门口变得乱糟糟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有不明就里的好事者凑过来问道。

早就到了并且大概知道些情况的人马上叽叽喳喳叫嚷开了:“也不知道这京城来的钦差大人是什么情况,可惜了雷大人这么一个好官了。”

“昨天还看见雷大人笑嘻嘻的陪着那个钦差去了天香楼,怎么才一个晚上,说翻脸就翻脸了。”

“听说是雷大人想要对这个钦差大人行贿,所以今天钦差大人就带人把知府衙门给围了。看来,这次雷大人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知道下一个知府,会不会有雷大人这么好。”

“好什么好,姓雷的也不过是那些海商的一条狗而已。”

“放你娘的屁,要不是雷大人,你以为你还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早就让那些没良心的狗贼给抓着当水手去了。”

“就是就是,雷大人虽然说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真要说起来,还是算得上一个好官的。”

百姓们议论纷纷,那些面对着百姓的锦衣卫却不为所动,好像根本听不见他们的议论一样。

人群中两个青衣人对视一眼之后悄悄离开,就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一样,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离开。

知府衙门内,同知甘青不在,知府雷远已经被锦衣卫的人用枷锁给扣住了。身后,那个年逾七十的老师爷急得脑袋上汗珠直掉,而其他人,则或多或少带着戏谑的目光。

张儒大手一挥:“带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压低声音对身边的累远道:“长风呐,看来你在这福州府,不怎么得人心嘛!”

雷远脸上肌肉抽动,也压低声音道:“衙门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那些海商的眼线,喜欢我才怪。”

张儒笑了笑,不再说话。

当看到知府大人被京城来的钦差用枷锁带出府衙之后,人群中突然有不少百姓跪下喊冤:“钦差大人,冤枉呐!福州府就雷大人这么一个好官,您可不能好赖不分呐!”

王周暴喝道:“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呐!雷远意图行贿,证据确凿,锦衣卫奉命拿人,都给老子闪开。”

只是开口为雷远求情却没有跪下的百姓碍于锦衣卫的淫威,很不情愿的让开了道路,可是跪在地上的那些百姓,却怎么都不肯让开。

他们都是受过雷远恩惠的人,如果不是雷远,可能他们中间很多人都已经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而今恩人因为行贿而被锦衣卫抓捕,他们没有能力将恩人救出来,只能用最简单最不实用的办法跪下来替雷远求情。

可惜,他们的求情似乎并没有让那位年轻的钦差大人产生恻隐之心,锦衣卫虽然没有动手,却十分蛮横的分开了拦住去路的人群。

百姓们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看着锦衣卫将雷远押走。

就算他们手里有兵器,只怕也不敢跟这些锦衣卫的彪形大汉作对,他们被海商压迫了这么多年,骨子里已经有了一种畏惧感。

强权,在这个时代是最难撼动的东西,除非老百姓已经到了完全活不下去的地步,不然谁都不愿意放手一搏。

几个青衣人直接去了郭汉生的宅邸,这段时间,郭汉生一直都在筹划该如何对付张儒,当张儒平安到达福州府的时候他就知道,可能彼此之间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可是当天夜里甘青却来找他说雷远意图对钦差大人行贿,问他是不是他的意思。

郭汉生当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已经决定要对张儒下手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再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何况张儒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让人行贿。

想来想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雷远为了讨好以他为首的海商,自作主张行贿。

自以为得到答案的郭汉生皮笑肉不笑的对甘青道:“老甘,你先回去吧!这次雷远办事还算利索,你就显得没有眼力劲了。”

甘青心中一动,有些不甘的看了郭汉生一眼,最终无奈离开了郭汉生的宅邸。

说得好听一点,他是郭汉生的手下,什么事都会听命于郭汉生。衙门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基本上都是他告诉郭汉生的。说得不好听点,他其实就是郭汉生的一条狗,一条真正意义上只要郭汉生发话就会咬人的狗。

他也不愿意做狗,可惜在福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并不是他甘青想做人就能做得了的。

得到两个青衣人的汇报之后,郭汉生满是肥肉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嘿嘿,雷远这老小子是越来越上道了,这次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黄毛小子下了我的面子。叫人去给那位侯爷送请柬,就说老爷我请他参加家宴。”

两个青衣人一声不吭的点头出去了。

直到手下人离开之后,郭汉生的儿子郭敏才问道:“爹,要是那小子不肯来参见家宴怎么办?”

郭汉生冷笑道:“那小子要拿东南的海商开刀,就不会放过我这个最大的海商。他要是不来就不来,也省得我们浪费那么多功夫了。”

郭敏迟疑道:“真要对那个什么侯爷下手?他可是侯爷啊!要是招惹了朝廷,咱们。”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老爹肯定懂得这个道理。

郭汉生不屑道:“朝廷那帮人只要有钱就能够跪着给你舔鞋,别看那帮士大夫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实际上大都一肚子男盗女娼。只要钱在咱们手中,东南在咱们手中,京城的人自然会有人对付。”

郭敏点点头道:“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孩儿就不劝了。”

郭汉生笑道:“你小子从小就喜欢疑神疑鬼的,这不是坏处,但是也不是太大的好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才是正经的。就像你看不起甘青一样,爹也看不起他,可他对我们有用处,那不管他为人如何,他都是咱们自己人。

你喜欢雷远,可是爹却不喜欢他,能够在厦门知县任上隐忍三年,还能被京城那位贵人看重成为福州知府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简单人物。

就拿这次雷远送礼不成反被那张文轩拿下一事来说,你真以为雷远会那么不用脑子?你能够保证雷远进了锦衣卫昭狱还能保持缄口不语?

只怕那老小子为了保命,不用锦衣卫的人用刑,就会把你我父子卖个一干二净。”

郭敏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爹还请那张儒赴宴,岂不是让他来找咱们麻烦吗?”

郭汉生淡淡道:“说你太年轻就是太年轻,你没听见为父在甘青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甘青这些年********往上爬,因为为父的缘故,一直没能得到福州知府的位置。这次有机会卖个好给为父,又能除掉自己的眼中钉,姓甘的要是闲得住才怪。”

郭敏低头想了想之后,马上眼前一亮:“爹,你真厉害。”

被儿子这么一夸,郭汉生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这世间还没有什么比被自己的儿子夸赞最让一个父亲高兴的事情了。

抓着雷远进入驿站,还没审讯郭汉生的请帖就到了驿站。张儒拿着那张烫金的请柬呵呵直笑:“雷大人觉得,这郭汉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雷远凝眉不语,半晌才道:“下官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这个时候送来请柬,应该没安什么好心,还请侯爷早做安排。”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推心置腹,让张儒的试探彻底落了空,他自己也在阎王殿前打了个转。

在京城那种水深似海的地方活到现在,张儒早已不是当年的张儒那么单纯了,他不会因为雷远的一次谈话就真的相信这个在福州本地当了七年父母官的人。所以他问雷远,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

至于郭汉生真正的目的,他早就从单七莂口中知道了,防范自然要做,但是利用这个由头试探一下雷远,对他的计划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书桌上放着一封信,看了那封信之后张儒的单七莂父子的杀意就少了许多。在没有彻底打消杀心之前,他暂时不打算见单七莂父子。

倒是眼前这个十分配合自己的福州知府,应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见张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且目光有些迷离,雷远心中一紧:“侯爷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

张儒没好气的骂道:“老不羞,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你才有龙阳之好,你全家都有龙阳之好。”

雷远脑袋一缩:“那侯爷看着下官干什么。”

张儒笑眯眯道:“长风啊,我突然想到个不错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需要你的配合。”

第304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2

张儒如期参加了郭汉生的所谓家宴,他只带了王周和范统,其他兄弟全部留在驿站没动。郭汉生这边也是大张旗鼓,不仅请了在复州城内有些名望的乡绅,基本上跟他穿同一条裤子的海商都被他聚集起来了。

已经被拿下的雷远不说,甘青自然是要到场的。

可能是锦衣卫那边的防范实在太严密的缘故,甘青一直都没有对雷远下手,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能够上主桌吃饭的除了郭汉生之外也只有寥寥几人,这几人在福州城内无一不是跺跺脚就能产生地震的人物。

对于张儒来说,桌上的人除了甘青之外,其他人都显得有些陌生,倒是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将让他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那武将一直到开宴都是板着脸,也不知是跟郭汉生有仇还是看他张儒不惯。

没多会,就有八荤八素十六个菜端了上来,香味扑鼻,色泽鲜艳的菜肴让人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动。可张儒不伸筷子,其他人还真没那个胆子吃桌上的东西。

倒是站在张儒身后的范统咽了口唾沫。

郭汉生歪着脑袋笑意盈盈的看着张儒:“侯爷,粗茶淡饭,还请不要介意。只是家宴,来的都是自己人,侯爷也别太客气。”

张儒这么一客气倒好,直接让其他人都变得拘谨了,作为地主,郭汉生可不愿意看到一场热闹的家宴变得冷清。

再说了,要是张儒不给面子死活不伸筷子,他那准备好的猛料自然也不可能喂进张儒嘴里。

张儒呵呵笑道:“郭员外才是客气了,福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你给请了过来,如果这还是所谓的家宴,那本侯还真不知道什么才算是酒宴了。既然郭员外说这里都是自己人,本侯也就不客气了,敢问郭员外请本侯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郭汉生干笑道:“侯爷说笑了,小老儿斗胆请侯爷来,不过是为了尽一尽地主之谊,没有其他意思。侯爷若是看得起小老儿,这酒就可以继续喝,若是¤±dǐng¤±diǎn¤±小¤±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看不起小老儿,这酒也就没有喝下去的必要了。”

王周怒道:“郭汉生,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侯爷这么说话。”

同样没有上桌的郭敏蹭的站起来,指着王周的鼻子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爹跟侯爷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张儒猛的抬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是很大,响声却足够。桌上的人都被这一声巨响弄得眼皮直跳,连郭汉生都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起来。

“小子,我兄弟跟你爹说话,你一个做晚辈的哪里来的资格和底气跟我兄弟说话。”张儒阴测测道:“郭员外的家教倒是还不错,教出来的儿子连最起码的礼数都不懂。”

郭汉生脸色不是很好看,冷冷道:“侯爷这是要玩客大欺主的戏码啊!难道侯爷就这么看不起郭某,一个家宴都要弄得惊天动地不成!”

张儒冷冷道:“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按理来说客随主便才是。可我是大明朝皇帝陛下钦封的侯爷,你不过是一个下贱商贾而已。本侯喝不喝酒,什么时候喝酒,貌似也轮不到你一个下贱商贾来置喙!

早在南京的时候就听怀远老弟说过东南的海商目中无人到了极diǎn,今日一见,果然怀远不欺我!

莫非你以为你的万贯家财真的就入得了本侯的法眼!”

郭汉生沉声道:“小老儿以礼相待,侯爷咄咄逼人,礼数上面,小老儿已经做到了周全,既然侯爷不给面子,小老儿也别无他法。侯爷既然看不起老夫,大可以一走了之,这酒我已经敬了,喝不喝是侯爷的事。”

张儒不屑道:“可惜了了,本侯这性子天生的就是不喜欢吃敬酒。既然如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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