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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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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下来的黑影不再想着离开,反而站在原地,手握腰间腰刀,一双眸子中满是怒火。
“张先生,请回,牟帅吩咐过,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您踏出侯府一步。”围拢过来的人中为首之人拱手之后,十分谦卑的道。
从墙上跳下来的人自然是张儒,而这些围住他的人,则是牟斌派来保护兼监视他的眼睛。
他以为牟斌会派一些不入流的人来,没想到他派来的人竟然都是高手。
“牟斌给你们什么好处,我加倍给,让我离开。”张儒摘下面巾,有些生气的道。
为首锦衣卫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脖子:“牟帅给的好处就是小将脖子上这颗脑袋,张先生认为,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小将?
牟帅说了,张先生在侯府安然无恙,我等加官进爵不是问题。可牟帅也说了,要是让张先生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了侯府,我等项上人头不保。”
张儒颇为着恼:“这牟斌做事的时候不积极,让他抓人的时候倒是挺积极。行了行了,老子不出去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为首之人也没说话,目送张儒进入侯府大门之后,这才纷纷四散开去。
可以说,这次皇帝的命令十分棘手,为了不让张儒这个高手逃出去,牟斌几乎动用了整个京城所有的势力。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理解张儒的,昔日袍泽,一个重伤再床,另一个生死不知,如果换成是他牟斌,也会着急上火。
可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是最好的时机,先不说大同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算张儒去了大同,也未必能够找到姜伟。就说朝廷里那些巴不得张儒出去送死的人,现在可都将目光停留在定边侯府这里。
一旦张儒出去,他最先面对的绝对不是大同的白莲教,而是京城这些达官贵人派遣出去追杀他的人。
的确,牟斌承认张儒功夫不低,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连范无咎那样的老江湖,一身功夫高深莫测的人,都不敢说能够面对数百人全身而退。
一旦在开阔地遇到伏击,而且是对方有弓弩箭矢的情况下,张儒必死无疑。
张儒死,皇帝不高兴,皇帝不高兴,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牟斌,势必要遭殃。他要是遭殃,这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京城,难道就不会再次掀起血雨腥风?
闷闷不乐的回到宅邸,张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在想姜伟现在到底怎么了,再想大同那边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与此同时,大同知府衙门遭受攻击,连带知府在内的一百七十三十人尽数殒命。末了,那些人还在知府衙门放了一把火,将知府衙门烧成了一片废墟。
索性大同总兵杨荣及时派人救援,将火扑灭,这才让周围居住的人家得以幸免于难。
知府衙门前面竖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两个字:“灭明!”
从那有些扭曲的字迹来看,写这块牌子的人应该识字,但绝对不是读书人。
得知知府衙门被攻击,杨荣马上派副总兵马璁带领三千精兵进驻大同城,连同大同城内驻军一起防控。同时,写八百里加急上书皇帝,告诉皇帝大同发生的一切。
翌日,大同西北五十里处村庄被徒村,除了一户人家不曾有任何损伤外,其他人家全部陷入一片火海。
当马璁马不停蹄带着人赶到这个村庄的时候,除了那家在村口瑟瑟发抖的人之外,村子里鸡犬不留。隔了老远,就能闻到从村庄传来的烤肉香味。
马璁走过去费了不少唇舌才将那个男主人安抚得情绪稍微稳定,然后才有军中刑讯逼供的高手上千问话。
过了一会,军中高手走到马璁耳边耳语了几句,这几句话,让马璁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谁都不知道那个高手跟马璁说了什么,连杨荣事后追问都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人是马璁救过命的人,他能够跟马璁说,但是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半个字。
回到大同城后,王周命人严防死守,许进不许出,接着带领军士一家一家开始排查。凡是家中有无生老母画像的,全部缉拿归案,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一方面大同边军忙着整顿内忧,另一方面,大同总兵杨荣还得随时防范着有可能进犯边境的鞑靼大军。
这些鞑靼部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好像知道大同闹了匪患一般,在新的小王子巴图孟克带领下,二十万草原大军屯兵大同边疆。
连日里,杨荣现需写了三封书信回京城,每一封书信都是十万火急,每一封书信都写满了这位大同总兵的无奈。
反倒是副总兵马璁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除了巡查军营之外,就是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在大同城内的青楼酒肆中流连忘返。
那些白莲教余孽不停作乱,时不时就会跳出来蹦跶一下,杨荣命令马璁早日解决白莲匪患,可马璁以流寇太盛,左右难以相顾为由,死活赖在大同城内不肯出去。
弘治四年三月初九,鞑靼二十万大军发动小规模袭扰,放眼十日之内拿下大同三十六堡寨。
杨荣都快要被气死了,可又不敢贸然出兵。
大同整个防线的守军有几十万,可他手里能够指挥的守军却只有不到三万人马。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马璁这些年培植的心腹手下担任主将。就拿鸦角山来说,这个地方曾经有数千将士战死,所以大同的边军对这个地方有独特的感情。
数年前大同之战后,很多将士都要求调派到鸦角山去。
现在好了,这个地方从将军到士兵,没一个不是经过马璁点头之后才得以成为鸦角山守军的。
张儒还是朝廷定边侯的时候,给杨荣的职位就是一个被架空的总兵。这么些年过去,昔日只知道跟在杨荣屁股后面讨好的马璁羽翼已丰。别说他杨荣想要做点什么,就是他想要说点什么,没经过马璁的同意也是不行的。
奏折里面,他也或多或少提过这个,可皇帝不知是看不懂还是不想看懂,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弘治四年三月廿一,京城太和殿,皇帝朱佑樘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眼睛不停在一干朝廷重臣身上逡巡。
下面所有朝臣包括内阁几位大学士在内,全部低着脑袋不吭声。
大同那边发生的变故,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时间,谁也想不出一个切实际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这一切。
那一直蛰伏的白莲乱党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先是设置陷阱几乎灭了一个千户所的锦衣卫,紧接着又灭了一个知府衙门。
然后,不等大同边军和朝廷做出反应,大同那边的草原鞑子立马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狼一样扑了过来。
这些天,所有大臣都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大同离京城的距离不远,如果敌人打过来了,他们只有做亡国奴的份。
“说啊!平时你们不是挺能说的嘛!”朱佑樘压着嗓子道。
连续问了好几次,下面的臣子都不敢站出来说话。
最后,还是邱濬主动出班道:“臣有一不情之请,只怕陛下不会同意。”
朱佑樘一喜:“我的邱先生呐,你有办法干净说出来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那里还管得了朕高不高兴。”
邱濬缓缓道:“九边人马不能乱动,如果乱动,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要策应大同之变,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宣府调兵。但是宣府总兵张安为人桀骜,先帝命其守卫宣府,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轻易挪动的。
如今京城能使之听令而行者,不过二三人而已,所以臣请陛下册封保国公朱永为大将军,率十二团营出征。”
话说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不是皇帝,而是朱永本人。
他一口回绝道:“老臣老矣,若是强行出征,只怕会乱了军心。”
朱佑樘有些为难的看了朱永一眼,试探性问道:“不若再给爱卿委派一员先锋大将?”
朱永摇头道:“陛下,老臣年过六旬,早已不再是当年能征善战的保国公了。大同之事关乎大明江山社稷,臣不敢冒领。”
开玩笑,边军悍勇,年轻的时候那个保国公或许能够凭借自己的勇武震慑边军士卒,现在的保国公朱永养尊处优,早就没了当年的那份胆识了。
朱佑樘刚刚有所好转的脸色再次黑了下去,朱永的确老了,而且早年征战,身上的伤不少,暗疾也不少。他是个仁厚的君主,他没法自私的强迫朱永出征。
正当朱佑樘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的时候,朱永又道:“老臣虽不能出征,但老臣倒有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朱佑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说!”
朱永一字一顿道:“前定边侯,张儒张文轩。”
第370章 :李大忽悠
这话说出来之后,全场哗然。△¢頂點小說,x。
表示不解和反对的,自然是属于李敏一党的那些文官御史们。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定边侯张儒罪大恶极,已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陛下若是继续用他,只怕这大明的江山社稷,将会亡在陛下之手。”
成化帝朱见深在世的时候,已经够昏庸了,都没有人说他会成为亡国之君。朱佑樘自问登基以来尽心尽责,每日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殚精竭虑,没想到竟然在李敏口中背上了一个有可能成为亡国之君的骂名。
他的怒火瞬间就冒出来了,不过他没有发作。
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皇帝来反怒。
朱永这个老狐狸既然提出让张儒担任三军统帅,自然有他的道理。如今他道理没有说出来,就被李敏一口否决,朱永要是不站出来说点什么,他这个保国公的位置只怕就得拱手让人了。
果然,李敏话音未落,朱永已经冷冷开口:“李大人,既然你觉得本公所选的人不行,还请你说出自己的理由来。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公不强求,请你担任这次的三军统帅如何?”
李敏涨红了脸道:“我一个文官,怎能统帅三军。”
朱永接口道:“既然李大人不认为自己有统帅三军的能耐,不然李大人就举荐一人出来担任这个三军统帅?本公对李大人的要求不高,只要是李大人举荐的人,朱永就算是舍下这个老脸,也得求陛下答应。
不过这后果嘛,就得李大人自己斟酌了。
胜了,那是应该的,大明堂堂之师,若是连大大蛮子都震慑不了,那也就别说自己是****上国了。
败了,大明边境失守的罪责,你李大人这个担保人得担。”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李敏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朱永淡淡道:“本公为国征战这么些年,在先帝面前曾经强词夺理过。但是最后事实证明,朱永说的都是对的。所以朱永浴血奋战之后,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倒是李大人在朝中身居高位,鲜有建树,朝中大臣对李大人风评也就那样。古人说沽名钓誉四字,今日本公倒是想问问诸位同僚,这沽名钓誉的人是我这个身披大小三十四创的保国公,还是你这细皮嫩肉的户部尚书。”
“你。。。我。。。”李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都别吵了,金銮殿上,嘈杂如闹市,成何体统。”关键时刻,刘吉站出来帮着李敏说了一句。
这就是所谓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李敏倒是找了一堆理由,可他根本就说不出口。朱永这次十分聪明的占据了大义,他的意思也很清楚,我不是一定要推荐张儒当这个统帅,我只是建议而已。如果你李敏有更好的人选,那我肯定不跟你争执。
言下之意,朱永是用自己的爵位给张儒做了担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年轻人如此信任,他总觉得这个人是能够创造出奇迹的。
在这一点上,朱永和南京的徐俌保持了惊人的一致。一南一北两位国公,算得上是大明王朝最为尊贵的臣子,他们都坚定的站在张儒的立场。
朱佑樘压着火气问道:“邱先生可有良策?”
邱濬拱手道:“保国公所言乃老成持重之言,昔日定边侯张儒率宣府、大同、蓟镇三镇人马,硬生生扛住了鞑靼三十万大军的攻击。
这次鞑靼已经没了那么多猛将,定边侯御敌于国门之外,想来问题不大。
只是陛下需要考虑的是,定边侯被夺爵位不久,这爵位是不是应该恢复?朝廷不久之前将张儒定为为十恶不赦之徒,而今突然起复,天下百姓如何议论?
再者,张文轩的脾气老臣不是很了解,道听途说知道一些,这人性格执拗,刚强,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倔强。
就算朝廷愿意起复,张文轩可愿意继续为朝廷效命?”
邱濬的而几个问题,都说到了点子上,最为重要的就是最后一点,张儒会不会继续为朝廷效命?
这张文轩行事向来不拘一格,做人也是率性而为。哪怕皇帝亲自出面,要让他重新为朝廷效命,问题都不小。
朱佑樘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他才抬头问道:“邱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
邱濬不急不缓道:“老臣以为,张文轩之所以留在京城,那是对陛下存在情感的。此事臣等没有那个资格去劝说张文轩,唯有陛下能够胜任。
二来,张文轩为朝中诸臣攻讦,不得已罢官留京,心中定然多有怨怼。此事还得陛下定计,看如何才能消其心中怨恨。”
朱佑樘沉吟道:“第一个问题不是问题,为了大明的江山,朕去跑一趟无可厚非。在奇偶时候第二个问题朕有些为难,朕这位奶哥哥的脾气可是刁钻得紧。他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他心中的怨恨之情,只怕难消。”
“臣有一册,不知当不当说。”小小翰林杨廷和第一次在朝堂上发表自己的言论。
朱佑樘抬头看去,只见人群中一相貌俊朗的年轻人脑袋为垂,双手紧握笏板,已经出班。
这人他不认识,不过他还是决定听听这人的意见到底可不可行。
微微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杨廷和道:“臣以为,定边侯心中怨恨来源无非有两处,一处为陛下这里,另一处为朝中攻讦他的大臣那里。
臣有幸曾在锦衣卫任职,深知定边侯脾性。他一心为国,绝非那种为了一己之私颠覆大明朝政之人。
而后陛下听信小人谗言,放逐定边侯,若是不处置那些奸佞小人,定边侯定然怒气难消,只怕难以再为朝廷所用。”
如果说朱永的haunted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在大明这深入海的朝堂之上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那么杨廷和的这番话,就是一个巨大的石头投入了小小的池子之中。
这么明目张胆的为张儒说话,杨廷和不是第一个,但他却是唯一一个在朝中诸臣几乎已经忘了张儒的情况下提出来的。
李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次,他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反正事实摆在面前,如果朱佑樘要用张儒当这个三军统帅,那么他李敏就势必要下野。如果皇帝不愿意用张儒这个人,那么他李敏依然能够在朝堂上活跃。提出这个意见的杨廷和也会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可听朱佑樘的语气,完全就不像是不用张儒的打算,所以他的心咯噔一下,在那一刹那落到了谷底。
朱佑樘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吉已经坐不住了:“陛下,臣以为此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李公勉也是一片公心,为了朝廷才会攻讦张文轩。张文轩好歹是曾经做过侯爷的人,怎会因这点小事怪罪于李大人。
再说了,朝中之人这么多,朝中之事繁杂,难免有失偏颇,此事又岂能怪罪于李敏一人?
昔日攻讦张文轩之人大有人在,问罪于李敏,非明智之举。
再说了,老臣也不建议重新起复张文轩。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练水师以供自己驱策,联合辽东总兵缑谦掣肘朝廷,甚至勾结鞑靼。
此番若是起复张文轩,只怕未曾驱虎,便已入狼**。”
很多大臣十分费解的看向刘吉,这老头不是一向都跟在张儒的屁股后面讨饭吃的么?z怎么突然之间刘吉就变了口风?
不仅是朝臣表示不理解,就连内阁几位大学士都表示不理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向刘吉。
坐在龙椅上的朱佑樘也是一脸懵然,他想到过李敏一党会攻讦张儒,可偏偏就没想到这第一个跳出来攻讦的竟然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刘吉。
邱濬淡淡道:“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迁重重的哼了一声,对双方的话没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
他好像将刘吉的风格学了个通透,每次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不会第一个站出来发表自己的意见。倒是张儒还在朝中的时候,偶尔那位年少气盛的侯爷一些不太好的举措,会让谢迁大动肝火。
下面的人吵吵嚷嚷的实在有些不像话,朱佑樘重重咳嗽了两声。
等到下面的议论声变小之后他才缓缓道:“如今不是问责于人的时候,当下最为紧咬的,便是选择三军统帅的人选。诸位臣工,对举荐张文轩为三军统帅一事,可还有异议?”
皇帝都这么说了,谁要是敢说自己有意见那他就是活生生的傻子。所以,朱佑樘问完之后全场鸦雀无声。
朱佑樘一锤定音:“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钦命布衣张文轩为九边总督,统帅宣府、大同、蓟镇三地人马,即日出发平叛。”
一场朝会下来,大臣们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了不少,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政治上的博弈,也有人觉得这是某喜人要重出江湖的警示。
第371章 :贵人驾到
大朝会一散,朱见深就马上穿上便服,带着宫廷侍卫出了午门。≥頂≥点≥小≥说,x。
大同那边的是非同小可,如果一个不好,只怕鞑靼真的能够突破几道防线然后长驱直入。
所以他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拉下脸皮去求一求自己的奶哥哥。
如果他认为杀掉张儒无关紧要,那他不去见张儒也没事,可关键是朱佑樘根本就不是那种不讲情义的人,他可以去掉张儒的爵位,剥夺张儒的官职,却唯独不能要了张儒的性命。
门口稀缺喳喳叫,没等皇帝到,就有人先把信透给了张儒。
对于朝堂上的攻讦,张儒不置一词,反正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他也懒得理会这些鬼东西。朱佑樘的态度耐人寻味,他似乎割舍不下与张儒的这段兄弟情又似乎不愿意张儒过多涉及朝政。
政治上的风向发生变化,清冷的定边侯府又多了许多拜访者。
对这些人,张儒是一律不见,摆足了架势。
夜,黑得深沉,小马车笃笃敲打着青砖地面,发出十分清脆却说不上悦耳的声音。
书房内灯火通明,长长的桌案上摆着一张白色宣纸,纸上几个大字刚劲有力,力透纸背。
止戈为武!
四个大字,写满了张儒的期盼和征战的目的。
“侯爷,有贵人来访。”独臂的门子轻声道。
张儒抿了抿厚薄适中的嘴唇,吐出两个字:“不见。”
“虎哥,连我都不想见了,看来你是真生气了。”朱佑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多有落寞。
“草民今日有些乏了,陛下还是请回吧!”张儒的声音充满了冷意。
门子感到左右为难,一边是皇帝,他根本就得罪不起;另一边是自己跟了很久的上司,尽管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门子对他依然有感激之心。
朱佑樘挥了挥手示意门子离开,然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坐在桌案旁的张儒神情木讷,眼睛死死盯着宣纸上的四个大字。
门口进来一个人,他头也不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是说了今天累了吗?”
朱佑樘苦笑道:“虎哥,我是皇帝。”
张儒凝眉:“那又如何。”
“很多东西我都是逼不得已的。”
“你不想做,没人能够逼你。”
“看来你还是生气了。”
“我看上去像是不会生气的人么?”
“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不怎样,请你出去,我想要休息了。”
朱佑樘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自顾自的坐下了:“父皇遗诏,天下定,杀张儒。我顾及兄弟情义,没有杀你。朝臣纷纷上书,请求我将你名下文轩号充公,我思忖再三,还是决定给你留点银子。
我是皇帝,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不能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考虑,我必须先想到大明的江山社稷。大明很大,我是当家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他们的想法,我也不例外。
朝廷需要骁勇善战的将军,但不需要任何一个野心家。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十分了解,你的野心,我知道。可是我的野心,你未必知晓。
这天下最不好当的就是皇帝,可每个人都想着当皇帝。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是为了大明,我也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能够给大明带来什么好处。
可我知道,一旦你做的那些成为了现实,我这个皇帝将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说的这些,虎哥你可了解?”
“所以你就诓骗我,名义上的计划是铲除朝中反对弘治新政的奸佞小人,实际上矛头直指我张文轩这个野心家。
我信任你,所以我从来不曾怀疑。
你把我的信任当成****,然后给我一个理由你是皇帝。
你要用帝王心术去制衡一切,你要朝廷内部的稳定,你不希望出现争斗。
合着整个朝堂之内就我张文轩一个人是傻子,所有人都知道你朱佑樘要的就是我落马,所以跟我关系不错的刘吉选择退避三舍,为人耿直的谢迁三缄其口,老狐狸邱濬讳莫如深。
连个七品的小官都敢攻讦我图谋不轨,那些跟我关系不错的勋贵全部都不敢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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