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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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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私人宅子,自然不用在府学那般讲究身份,只须遵守长辈和晚辈之理即可,但周必大和曹崇显然很吃李凤梧这一套。

读书人嘛,谁不希望别人敬重自己。

李凤梧坐下后,周必大便说道:“小官人到蔽舍所为何事?”见到李凤梧手上有书卷,还以为是求惑解疑之类的事情。

曹崇却微微一笑,李家小官人显然是来为子充兄送行的,不由得暗自赞叹,此子着实聪慧,府学数百生员中,就他一人看出子充兄此去临安必然一飞冲天。

这不怪李凤梧,毕竟周必大此次应召,只是临安来了封邸报而已,建康所有人都以为只是普通调职,周必大最多就是到临安官学当个教授而已,哪里想到此次应召,竟是官家亲自点名周必大。

这只有站在上帝视觉的李凤梧知道,就连曹崇也只是凭借自己对周必大的认知相信他的才华到了京城会被发掘得到重用而已,至于周必大本人更没想到是官家亲自点名自己。

李凤梧在来的路上就已想好说辞:“先生此次入京,不知何夕能再聆听先生教诲,实乃学生生平遗憾事,此次贸然拜访先生,实为先生送行,以先生之大才屈居建康多年,实乃朝廷遗珠,天下之失,愿先生此去临安,尽一身才华而相朝堂,展宏图青志而治天下!”

曹崇失声而笑,这小子真是脸皮厚。

周必大先是郝然,这顶高帽戴得没边了,也不怕羞煞我周某人么,继而心里也有些感动,想不到自己一腔志气,这偌大的建康城,除了曹慧美竟然只有个十六岁的舞象少年相知。

联想起李小官人两次让自己说出后生可畏吾衰矣的事情,周必大倏然惊觉,眼前这位舞象少年才真的非池中之物,让他入府学,没准是自己在建康文宣王庙做过的最大功绩。

周必大笑笑,“借小官人吉言。”看了一眼曹崇,周必大继续说道:“此去临安,府学会有新教授担纲西厅,小官人今后若有求学疑惑,大可向惠美先生求教,多多醉心学问,以小官人的资质他日必然高中头甲。”

曹崇脸一沉,“好你个周子充,何时做起了好人?”

周必大毫不在乎曹崇变脸,“府学考试后,谁说过要和务观兄争一番良才,想成为李小官人老师来着?”

曹崇闻言哈哈大笑。

李凤梧心中透明,没想到自己府学考试后竟然得到了曹崇的赏识,赶紧起身做揖行礼,“学生就先行谢过曹先生了。”

曹崇和周必大顿时相视而笑,好你个李家小官人,借势爬梯的本事倒是不小。

等李凤梧奉上《首夏帖》聊表心意后,周必大作为长辈断然不会白收礼物,很快去了趟书房,将一副书卷交给李凤梧:“你那书法造诣着实太过糟糕,有时间需多练练。”

长辈礼物当然不能当面拆开,但曹崇却呵呵一笑:“小官人你可赚大发了,那王升虽然在本朝有名,可那及得上子充兄的藏品。”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君子相交淡如水,礼物交换仅是礼节,并存在孰轻孰重。

李凤梧心里也清楚,父亲李老三的眼光要和学术大家周必大相比,差距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周必大是真正的饱学之士,后世尊其为南宋文坛盟主,收藏的绝对都是珍品,而《首夏帖》只是名品。

珍品和名品只有一字只差,但个中差距大了去了。

名品只是当世名声,珍品却是以艺术价值而论,两者的真正价值不可同日而语。

对周必大弯腰行礼,“谨听先生教诲,他日若再相见,必不以鸡飞鸭舞之字污先生耳目。”府学试卷中的帖经和经义都已发回给自己,李凤梧当然看到了鸡飞鸭舞的评语。

只是奇怪,为何时务策论的试卷没有发回给自己。

第五十六章 漂亮女人不可信

周必大和曹崇闻听得这话都是哈哈大笑。

“鸡飞鸭舞,勤修之”还是曹崇落的笔,两人着实对李凤梧的书法造诣感到头疼,试问古今,有几位写得一手烂字的读书人高中过一甲二甲?

在李凤梧看来,仅是送行赠礼并不足以让周必大重视自己,因此早有打算,不过他却不知道,就算他没有后续的这一步,他在周必大心里已是一块璞玉。

李凤梧回座坐好后,对周必大说道:“先生此去临安,或会先拜太学录,参加馆试,之后定然升官,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便会被官家重用,少不得要做做监察御史甚至于做个起居郎的近身官,是以先生可以多准备一些策论,以备不时之需。”

按照历史轨迹,周必大应是在高宗手上拜太学录参加馆试,然后担任秘书省正字,之后兼国史院编修、拜官监察御史,然后才是起居郎。

然而现在的一切都和历史资料记载的有点不一样,周必大竟然是孝宗时期才入临安,但想来轨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周必大工文词,后世有南宋文坛盟主之称,此等才华初入临安,以中兴之主孝宗的眼光,必然看出他是个起草诏书的能手,因此这秘书省正字估计是没跑,其后的起居郎大概也会应验。

周必大本就在孝宗时期担任过起居郎。

李凤梧便赌上一把,了不过在周必大心里留下个少年知的印象,若是对了,对周必大想必会有极大的震撼。

周必大和曹崇面面相觑。

先前两人便分析过,此次去临安极有可能不再担任官学教授,可能另授他官,因此也确实想到了需要多准备一些策论,但却万万没想过会官至监察御史,最后还能成为起居郎。

因此对李小官人这一番言论都是有些震惊,不论今后是否应验,但李小官人身在建康,且是个舞象少年,十六岁前还是个痴呆愚子,怎的对官场如此熟悉?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李家凤栖大梧今展翅?

曹崇咳嗽一声,示意咱俩别在后辈面前失了态,周必大这才悚然惊醒,“李小官人倒是瞧得起我周某人,但论官至何处,能匡扶天家,为这朝堂、天下尽心力,我周必大便心满意足。”

君子皆自谦。

李凤梧目的已达到,趁机将自己求学期间的一些疑惑问了两位先生后,便起身告辞。

回到李府西院,李凤梧缓缓展开周必大赠送的那卷书,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卧槽,这位周先生还真是慷慨,竟然回赠如此珍贵的作品。

《化度寺邑禅师舍利塔铭》。

这是一本楷书作品真迹,提到作品名字大概知晓的人不多,但说出这篇作品的主人,在书法界那真是个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难。

与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共称初唐四大家,亦是楷书四大家之一。

初唐欧阳询!

欧阳询的楷书造诣可谓登峰造极,于平正之中见奇绝,最适合初学书法的人,也可由此看出周必大用心之良苦。

李凤梧将耶律弥勒唤进来,“将它挂起来,嗯,对,正对我书桌的墙上。”

耶律弥勒挂好《化度寺邑禅师舍利塔铭》后回身几步端详许久,才叹道:“欧阳大家的作品果然不凡,平正之中自有奇绝生。”

李凤梧大是好奇,能品味出这一句,显然耶律弥勒的书法造诣不弱,问道:“你也懂书法?”

耶律弥勒回首白了一眼李凤梧,真是妩媚自生情自溢,不愧是让海陵王都牵肠挂肚的国色天香,寂然说道:“我是南京人,并不是蛮子好么。”

李凤梧看着这位传奇美人,心里还是压抑不住好奇,“什么时候有空把你的过往说来听听,感兴趣的紧。”

耶律弥勒骤然恚怒,摔门而去。

李凤梧讶然,这女子怎么了,真的这么大脾气?

他却哪里知道耶律弥勒这一生之凄苦,为了保住一身清白经历了多少,让人将伤心事说来当故事听,换谁也会生气。

耶律弥勒极其聪慧,要不然也不会在色鬼海陵王手上保得清白,这些日子和李凤梧在一起的时间较多,也发现了这位李家小官人的弱点:只要你对他好,尤其是美貌女子,哪怕你掐他骂他,他也只会一笑置之,但若你对他丝毫不轨之心,变脸比任何人还快。

从这点上来说,李家小官人是个善变、多情、自私的人。

因此耶律弥勒才敢摔门而出给李凤梧脸色看,当然,这位小官人心狠手辣的一面还是让她很恐惧。

听朱唤儿说起过,这少年竟然气死过学术大家,这并不是耶律弥勒恐惧的一面,而是这少年当着自己的面,对那个黑塔一般的大汉交代过,如果自己身份暴露,第一时间将自己杀死毁尸灭迹。

这才是真正让耶律弥勒恐惧的地方,总觉得自己没准哪天就不明不白死了。耶律弥勒这一生见过太多男人,除了辛幼安,几乎人不为自己的美色神魂颠倒,哪怕是海陵王这种暴君,也法如李凤梧一般对待自己。

在他眼里,自己似乎仅是一个长得稍微顺眼的普通丫鬟。

吃过晚饭,李凤梧在书房里准备看书练字,耶律弥勒显然还在生气,磨起墨来汁水四溅,李凤梧好气的笑道:“要不要这样,你又没少二两肉,搞得你才是这西院主人一般。”

一旁的朱唤儿抿嘴直笑,她并不知晓这个叫玉儿的丫鬟身份,但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和耶律弥勒走得很是亲近,大有姐妹相称的节奏。

耶律弥勒冷哼一声,嘴角忽然浮起一抹邪笑,低头悄悄在李凤梧耳根子边说道:“你可别把我惹恼了,你知道萧拱为什么会死么?因为他欺负家姐,甚至想强迫于我,因此我故意设计,让海陵王以为我和他私通。”

李凤梧口瞪目呆,“真的?”

耶律弥勒嘿嘿直笑,显然很满意李凤梧震惊的表现,“你猜呢?”

李凤梧愣了片刻,才道:“但是你觉得成功了吗?你家姐最后还不是被海陵王召进宫内淫|乱,成了失贞之人。”

萧拱死后,海陵王便将择特懒召进宫里肆意淫之,至于最后的结局史书资料中并记载,显然死得不明不白。

耶律弥勒倏然怔住,良久才云淡风轻的轻笑道:“那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助纣为虐,想要灌醉我助萧拱行事,萧拱该死,她也该死!”

卧槽,这才是蛇蝎心肠,和耶律弥勒一比,自己简直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

张忌的娘说过,女人爱撒谎,尤其是漂亮女人,不能信。

以后耶律弥勒的话自己必须要三思。

第五十七章 好老婆需要预定

这女人究竟还有多少事?

资料记载,和耶律弥勒交好的哈密都卢少年早逝,曾经还因为见过耶律弥勒洗澡而欲求欢,后被耶律弥勒的母亲赶走,难道这货也是死在耶律弥勒手上。

恐怕她说和哈密都卢发乎情止乎礼根本就是假的,耶律弥勒定然对哈密都卢没有丝毫感情。

耶律弥勒对贞节看得是有多重?

她又是以何种手段在海陵王的皇宫中保住清白的,毕竟只是个女人,她留着清白干嘛,成为海陵王的妃子这不是很好的么?

好复杂的女人!

李凤梧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身边有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特么连睡觉都不安稳了,只求辛弃疾这货能早点来建康将她带走。

嗯,还得注意点,别让这女人带坏了朱唤儿。

朱唤儿在一侧,见两人耳鬓厮磨,暗暗啐道,玉儿怎的如此不洁身自好,你和纨绔这样,很容易擦枪走火,万一勾出纨绔的兽欲可怎生是好,到时候可苦了咱俩。

“大郎。”院内传来母亲叶绘的声音。

李凤梧起身将母亲叶绘迎进书房,笑道:“母亲来了,孩儿可等了许久。”

叶绘春光满面,心情极好,“刚才你三娘饭后身体不适,有些呕吐,便请郎中来府上诊脉,大郎你猜怎的了?”

李凤梧心里猛然一跳,卧槽,看母亲这神态似乎是喜事,女人呕吐还能称之为喜事,那就真的是有喜了,妈蛋,我李家独子的身份受到了严重威胁啊。

这当然是笑话,李凤梧巴不得有个弟弟妹妹让自己玩玩,欣喜笑道:“三娘有喜了?”

叶绘颔首笑道:“可不是,我就说啊,让你父亲夜晚少去喝花酒,咱老李家肯定能添新丁,这不就成了,这段时日我得让他多去你二娘那。”

李家三位夫人,那可真是妻和妾睦。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论周月娥和张约素生男生女,都可动摇李凤梧如今在李家的地位,当然更动摇不了叶绘的主母身份。

这一点李老三早就明确过。

“那是好事呀,咱李府得好好庆祝一番。”

叶绘点头,“这些事情我自会安排,你饭间说让我和你父亲同来西院,有事情相商,你父亲此时在三娘那,过不来了,你说与我听罢。”

这才是亲娘嘛。

李凤梧嘿嘿笑道:“母亲,你看孩儿也十六岁了,再过得几年便可及冠,你说咱李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作为李家唯一的小官人,这么大了还没一房姻亲是不是有点扫了你和爹的面子啊?”

叶绘闻言喜不自禁,昔日大郎痴呆,李家要给他找房门当户对的好女子极为困难,如今大郎蜕变,建康都在说李家雏凤已展翅,最近已有不少大户人家来到李府暗示,都被李老三推了,说什么我家大郎早有意中人。

此时儿子这么一说,显然还真有意中人,笑问道:“大郎看中了哪家闺女,为娘明日便和你父上门说与去!”

李凤梧嘿嘿笑道:“父亲应该从李伯那知晓了,半水河畔,文宅。”

叶绘脸色倏变:“恶讼师文启来的大女?这恐怕不妥吧,比你大便不说,还是个弃妇,不妥不妥。”

李凤梧暗道我的个亲娘勒,你就不能再想一下,文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只得提醒道:“娘,是文家小女。”

叶绘愕然,“文家小女虽然确实美貌非凡,但毕竟才金钗之年,太小了吧,只怕那文启来不会同意。”

作为建康数一数二的大户,叶绘早就愁心儿子的婚事,城内诸多大户谁家女儿什么情况,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李凤梧耸耸肩,“没事,我等几年及冠,那时候她也及笄了,咱得先预定了,免得被谁家小子给捷足先登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既然看上了文家小妹,那就得抢先预定下来,免得文家小女初长成后被人抢了道,那就追悔莫及了。

叶绘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便点头道:“只要大郎喜欢,为娘明日便让媒婆去一趟文宅,保不让大郎失望。”

李凤梧大喜,“如此甚好。”

这特么就是蛋疼的古代啊,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是自己喜欢的女孩,也得先过父母这一关,就是不知道文家小妹什么态度。

以文启来那老狐狸对她溺爱的程度来说,只要她不点头,文启来也会拒绝。

李凤梧想到这里,便兴然说道:“母亲且坐上片刻,我写些东西,明日让媒婆交于文家小妹。”说完对朱唤儿使了个眼色,朱唤儿只得怏怏的上前磨墨,只是心里明显不爽,眉头皱了起来。

这落在叶绘眼里,顿时让她不高兴了,你朱唤儿最多只能是个小妾,怎的如此不知好歹,我家大郎娶妻是好事,你就应该谨守本分,老老实实做大郎的人,改时日得好好教导一番她什么是三从四德。

如今李府,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李凤梧和朱唤儿早就滚过芙蓉帐了。

待朱唤儿磨好墨汁,李凤梧便提笔写了首小词:《木兰词。初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不似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锁心愿。

这本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除夕时游夜市,李凤梧说过一句,那文家小妹还惦记着后续,李凤梧此时便修改了几处,比如将“何如薄幸锦衣郎”中的何如改成了不似,用以述说自己对文家小妹的感情。

按照本词的原意解读,这首词的对象是位负心人,然而此时李凤梧稍加改动,便成了述说一见钟情的小清新。

大宋女子爱才,但愿自己这一首词能打动文家小妹。

叶绘看了一眼儿子写的字,暗道大郎的字怎的如此不堪,和奴仆中一些个识字的下人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旁的朱唤儿和耶律弥勒更是捂嘴吃吃直笑,好好的一首词就这么毁了。

只是两女心中着实有些吃惊,李家小官人这一首词的才情堪称惊艳,不输本朝的柳三变和易安居士,没曾想到这纨绔竟然深藏不漏,如此才情足以笑称大家,简直让人刮目相看,尤其是朱唤儿,心中的情绪越发复杂,总觉得纨绔此时又比往日顺眼了许多。

叶绘瞪了一眼吃吃作笑的两女,拿着小词准备离开西院。

李凤梧却忽然改了主意,“母亲,这小词你还是给我罢,不用媒婆送去,今夜我便送与文家小妹。”

第五十八章 金风玉露,相逢如故

是夜夜色清明,天高月小。

半水河畔,两道人影一高一矮滋溜溜的来到文宅,旋即响起李巨鹿憨厚的声音:“小官人,怎的,是直接进去登门拜访还是请她出来?”

李凤梧一巴掌拍在李巨鹿腰上,“就不能多动动脑子,文启来那老狐狸明显不怎么想让文家小妹和我有什么纠葛,咱们登门拜访能见得了她?”

李巨鹿摸摸后脑勺,“这好办,小官热你将鸿雁与我,洒家这就进去送到她枕上。”

啪嗒一声,李凤梧一脚将李巨鹿踹到墙侧,“滚蛋,文家小妹的闺房是你能进的?我亲自去。”

以李巨鹿的身高体重,李凤梧是踹不动他的,显然是故意让着小官人,此时只是嘿嘿一笑,“洒家懂了,小官人是要做那采花贼,如此甚好,我保证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小官人。”

李凤梧更加语了……

先后翻进文宅,李凤梧瞥见一位提灯奴仆走花园走过,努努嘴示意李巨鹿将他拿下,李巨鹿立即猫腰顺着花丛过去,转眼间便提了那奴仆回到花园里。

那奴仆先是被李巨鹿吓了个够呛,待看见李凤梧后便笑了,神情很是轻松起来:“李家小官人莫不是来找我家二娘?”

此二娘不是李凤梧称呼周月娥的二娘。

在宋朝,大户人家的奴仆称呼主家闺女,都是排行+娘,而不是称呼小姐什么的,小姐在宋朝地位低下,就是风尘娼|妓的意思。

李凤梧顿时觉得日了狗了,“你知道我?”

年纪不过三十长得一表人才的奴仆笑道:“见过几次小官人,知道小官人才华与人品并重,且是位不输人样子的美男子。”

人样子是谁,狄咏啊,大宋第一美男子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这马屁拍得没有丝毫技术含量而言,李凤梧依然乐不可支,对这货瞬间好感大增,“不不,有眼光,是门技术活儿,该赏。”

说完掏出一锭碎银交于奴仆,“你家二娘在何处?”

奴仆欣喜着接过,贴身收拾好,笑眯眯的道:“李家小官人是想送信与我家二娘,不如让小底代劳,小底愿做二娘和小官人的七夕喜鹊。”

卧槽,李凤梧讶然,这家伙说话还有点水平啊,而且很懂得巴结人,貌似可以收买一番?不动声色的道:“今日不用了,以后如有需要再劳烦你,等下你和他沟通下,今后怎么联络。”

说完指了指李巨鹿。

那奴仆便笑着应了下来,“小底明白,李家小官人,别怪小底燕小乙多嘴,您可要抓紧了,今日建康府尊遣了媒婆到文宅,为他那位衙内提亲。”

李凤梧闻言心中剧震,情敌,这尼玛绝对是大情敌,急声问道:“老狐狸……呃,文先生答应了?”

“哪能呢,主子哪能将二娘嫁与朱衙内那种不学术之辈,要嫁也是李家小官人这种才貌双全的如意郎君,主子不好驳了朱府尊的面子,直说二娘年幼,需要再妥善思考从长计议,估摸着是要拖到朱府尊调职。”

这个燕小乙倒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李凤梧闻言松了口气,挥挥手,“那没他什么事了,等我成了好事,少不得在文先生面前美言你几句,让你做个管事什么的绝对不在话下。”

燕小乙大喜,李凤梧从他得知文家小妹住在桂影院后,让他和李巨鹿仔细沟通了今后如何联络,这才带着李巨鹿言着燕小乙指出的路线直奔桂影院。

燕小乙丝毫没有背叛主子的愧疚感,得意的唱着小曲儿转入走廊之后。

月黑风高偷心夜。

今夜天边有残月,群星荟萃极其清朗,不适合杀人,却最适偷得美人心。

李凤梧信心满满,两人悄悄摸到桂影院,巧了,恰好和两位看院奴仆撞了个正着,不待李凤梧一声令下,李巨鹿如一头黑熊猛然扑过去,那俩有点小身手的看院奴仆只觉眼前飘过一道黑影,便一声闷哼栽倒在地。

李凤梧蹙眉,低声叱道:“卧槽你个大黑炭,咱们不是来打家劫舍的,有点斯文人样子好么,打死了可怎生是好。”

李巨鹿讪笑的摸着脑袋:“小官人放心,洒家有轻重,只是切晕了他俩。”

反正只是寻常奴仆,李凤梧也不愿因此过分训斥李巨鹿,点头道:“以后注意,别把我的形象破坏了。”在文家小妹面前,自己必须得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嘛。

文家小妹闺房里烛影摇曳,人影映照在窗棂上,甚是惊艳。

李凤梧敲了敲窗棂,便听见文家小妹娇俏的声音,“谁呀?”然后吱呀一声,文家小妹推开窗户,便看清窗外情形,讶然道:“李家小官人?”

发生了什么事,李家小官人怎的带了那个黑炭大汉到了桂影院,咦,匍匐在大黑炭脚下的两人不正是桂影院的看院奴仆么?

文家小妹便见李家小官人一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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