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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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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小妹便见李家小官人一脸笑意的对自己说道:“文家小妹尚未休憩啊,今夜月朗星稀气候宜人,我寻思着许久未见,便登门礼访,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则个。”

文家小妹闻言心里好笑,好你个李家小官人,哪里月朗星稀了?且不说你夜里访女子闺房合不合礼仪,就看那俩匍匐在地的看院奴仆,这就是你说的礼访?

心里知道李家小官人没有恶意,文家小妹并不害怕,笑吟吟的道:“哎哟,真是好天气呢!那李家小官人要不要进来坐坐?”

一片和谐中,自有情愫如丝,颇有些金风玉露,相逢如故的韵味。

李凤梧大喜,转念一想,这不科学,文家小妹知诗书熟礼仪,断然不可能真心邀请自己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立即笑道:“那怎行,我可不愿污了小妹名声。”

文家小妹捂嘴直笑,算你识相,你若真有此想法,我保叫你狼狈鼠窜,不过此等夜会终究不好,文家小妹收住笑意:“李家小官人到底有何事?”

李凤梧藏拙半年后至今,早已熟知大宋礼仪,知道自己不能呆太久,从怀里取出一张折成千纸鹤的宣纸,递过去,“小妹不是惦记着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后续么,我写了出来,请小妹雅正。”

文家小妹脸色倏然绯红,忽然变得期期艾艾起来,犹豫了几丝才接过千纸鹤,“小女子居深闺,就不留李家小官人了。”

说完伸出如雪一般小手轻轻掩上了窗棂。

男未婚女未嫁,这种幽会很容易惹来瓜前李下的流言,文家小妹深知流言可畏,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名声开玩笑。

李凤梧暗道郁闷,这才见了不到一分钟呐……

第五十九章 谁家少女不思春

李凤梧带着恶仆翻墙离开,前脚刚走,文淑臻就从转角处走出来,笑意盈盈的看着院墙,对身后的丫鬟说道:“鬓月,你去将那两人弄醒,今夜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文淑臻推开门便只见小妹虎的一声将两手藏到背后,心里暗自好笑,我都躲在暗处看了许久,你藏起来有用么,笑吟吟的走过去,“哎哟,谁家少年郎有这个福气啊,给小妹鸿雁传情呐。”

文家小妹脸红如晚霞,啐道:“长姐你不要碎嘴,莫的败了小妹清白。”

文淑臻猝不及防的伸出手在文家小妹腋下咯吱,趁着她哇哇大叫的功夫抢过那张被拆开的千纸鹤,一掌推开扑过来的小妹,“是姐姐碎嘴么,不知道是哪位少年郎,小妹小妹的称呼着可亲切了呢。”

文家小妹垂首跌足,“长姐休要笑我。”

长兄如父,长姐如娘。

文淑臻要看李凤梧给文家小妹的信,这自然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文家小妹素来和姐姐交好,初时的羞涩过去,见姐姐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就让她看去。

文淑臻一字一字念道:“《木兰词。初心》。哎哟,这李家小官人真不害臊……不过小妹貌似也不反感了哇,小妹你不是最讨厌一身铜臭味的人么?”

文家小妹扑到文淑臻身上,撒娇扭捏道:“长姐……”

文淑臻忍住笑意,“好好,不笑你了。”又继续看下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果然是这首词呢,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不似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锁心愿。”

念完之后,文淑臻眉头轻挑,“李家小官人才情惊艳,不过那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不甚贴切本词初衷啊,算是瑕疵,整体倒还好,小妹你怎么看?”

文家小妹焉能不知姐姐心思,拉着文淑臻的手笑道:“我用手拿着看啊。”

文淑臻忍不住莞尔,将信纸还给她,“今日朱府尊府上遣的媒婆,父亲虽然拖了过去,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小妹你可想好了?”

文家小妹脸色惨然,“才不要嫁给那个纨绔呢。”

朱文修知建康府才几个月时间,那位衙内就闹得人尽皆知,别说什么饱读诗书,反而整日都在秦淮河上流连忘返醉生梦死,据说最喜好那位以冰火驰名秦淮的李香儿的画舫。

文淑臻点头,“大家都知晓的,可毕竟那是建康府尊,不是咱父亲可以抗衡的。”

文家小女黯然不说话。

文淑臻只能暗暗叹气,怎么咱两姐妹都这么命苦,就算妹妹过了朱府尊这一关,那李家小官人能对妹妹善始善终么,虽然自己挺看好他,可他毕竟有过千金买名伎的风|流韵事……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文家小妹的思绪也渐渐飘远,脸上竟然又浮起一抹嫣红,看得文淑臻一愣一愣的,倏然间便明白过来,小妹怕是想起了李家小官人。

这倒是在情理之中,李家小官人长的不赖,又有此才情……让小妹动心貌似也不可能了。

文淑臻幽幽叹了口气,谁家少女不思春啊。

但愿小妹不会重蹈自己覆辙。

李凤梧和李巨鹿走在回府路上,李巨鹿摸着后脑勺问道:“小官人,咱们是不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在他看来,对手是建康府尊的衙内,自家小官人肯定没希望了,毕竟那可是建康父母官啊。

李凤梧冷笑一声,“文家小妹看得上他才怪。”

话虽如此说,明日还是得去催促一下母亲,不要耽搁了,媒婆得尽早去文宅,也给文启来一个台阶,他要是真不想将文家小妹嫁给那纨绔衙内,没准就会成全自己好事。

李凤梧有一百个信心,如果让老狐狸选择,必然是自己而不是那位纨绔衙内。

第二日早饭过后,建康城最为有名的王婆子就被李府差人请到府上,好茶好点心伺候着,李家四位长辈一起出面接见。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约素有喜之后,整个李家都笼罩在一片欢庆气息中。

李老三爽朗笑道:“王婆子,着人请你来,是想为犬子李凤梧去说一桩喜事,若办得成了,我李老三自然不会亏待你。”

王婆子作为建康知名的媒婆,哪家有郎哪家有女早摸得一清二楚,对李家小官人也熟稔得很,知晓是为痴呆儿,近半年来倒是博得了极大的名声,如今建康城皆在言李家凤栖大梧今展翅,因此对这门说媒还是信心满满,拍胸脯说道:“大古人但请放心,李府庭院繁华,小官人又才貌双全,有老身出马,这建康城没有说不下来的媒。”

以李家大官人的爽利,这桩好事说下来,少不得要得个三五十贯的红利。

李老三便呵呵笑了几声那是,扯着公鸭嗓道:“半水河畔,文宅。”

王婆子骤然愣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为小官人说文宅的大女?还是小女?”

李老三顿时不满,扯着公鸭嗓嚷道:“你个王婆子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么,我家大郎能娶文家大女?必然是文家小女啊,莫要呱噪,速去准备。”

王婆子没有起身,而是一脸为难的道:“李大官人还不知晓吧?昨夜谢婆子应了朱府尊去文宅说媒,李大官人这红利老身怕是赚不取了。”

李家四位长辈都是一惊,怎的被朱文修抢先了,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张约素思绪转的快,柔声道:“谢婆子说她的煤,王婆你作你的煤,又不相干,只管去便是,到时候我家自会给你送上厚重红利。”

王婆子比纠结,良久才道:“夫人莫要害老身了,若是被朱府尊知晓,老身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昨日谢婆子说媒已流传开来,现在建康人大多认为,文家小女必然成为朱府尊佳媳,若是自己去为李家说媒,到时候只怕要被朱府尊拿捏。

破家县令灭门府尹,王婆子小日子过得潇洒,哪敢为了李府赏银得罪建康府尊。

第六十章 朱府尊的野望

当李凤梧听到母亲叶绘说建康城诸多媒婆都不愿得罪朱文修,没一个愿意去文宅说媒后,愤怒不已,这特么欺人太甚啊,一个媒婆如此还情有可原,可特么全城媒婆都如此,说明朱家那衙内早就给众多媒婆打过招呼。

虽然不可能是专门针对自己,但特么这一手着实让人头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媒人,在礼仪清明的南宋,可真不好娶文家小妹,李凤梧深知这一点,为此这几日可没少烦心。

随着李家请了诸多媒婆上府,李府欲为李家小官人说媒文宅小女的事情便在整个建康城流传开来,加上有人添油加醋,很快有了朱府尊的衙内和李家小官人争风吃醋的各种版本故事。

一时间建康城暗潮涌动。

随着春节前那两起凶案的发生,建康城那些士族和豪门都是明白人,能在建康这座陪都拥有极大的势力,几乎都是朝中有人的权贵人家,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曲折。

心中都在揣测,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因为文家小女,李家和朱文修彻底撕破脸皮,毕竟张浚拜相枢密使后将坐镇建康,明白人都清楚,朱文修在建康的时间并不长了。

当然,在寻常百姓眼中,断然想不到这一层,比如文淑臻就想不到,她根本没明白文启来那一招拖字诀是何等的高明。

那些媒婆也想不到这其中,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人愿为李府说媒的窘况。

朱文修也清楚,自己来知建康府并不是长远之计,一方面着实有官家的制衡意图,一方面是右相史浩授意,但如今张浚拜相枢密使,前往建康督师淮上,这说明官家如今并不想掣肘张浚了,而史相公对此也能为力。

估计张浚到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得卷铺盖滚蛋,运气好还能回长安,运气不好就不知道会被贬职到哪个州府担任个别驾。

是以朱文修在建康并没有买房子,只是租了一没落大户的宅院暂居。

已是三月底,夜里并不算寒凉。

朱文修在书房里看书,儿子朱茂才走了进来,“爹,听说张相公再有三五日便要抵达建康了,您就没一点打算么?”

朱文修放下欧阳文忠公的作品《集古录》,恨铁不成钢的道:“那待怎的,让我豁出这张老脸到李家去言归于好?”

朱茂才年过二十,按理说早有娶妻纳妾,却不知怎么回事,迄今没娶,这当中的故事建康城并不知晓,但在临安却人不知。

朱文修是荆湖南路漳州人,大器晚成,年过三十才于绍兴二十一年中了个二甲进士及第,适时朱茂才本已和漳州一户人家有姻亲,朱文修中举后本应该外派出仕,却因高宗赏识留在太常寺任职奉礼郎,这俨然是要青云直上的节奏,朱文修便做主悔了儿子的姻亲。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件事很快从漳州传到临安,朱文修之举引得诸多君子非议,也让当时的官家高宗赵构不满,因此这些年才迟迟做到太常少卿,这还是因为柳相正升了太常卿的缘故。

也正因如此,临安大户和权贵人家都不愿将自己女儿嫁给他那游手好闲的儿子,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朱文修又看不上,总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

朱茂才便这么单着了,妾倒是买了好几房。

“爹,不是孩儿多嘴,那文家不过是讼师之家,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为什么非得让孩儿娶她?”朱茂才着实有些郁闷,那文家小女才金钗之年,就算这事成了,自己要想行那周公之礼,也得等个好几年。

朱文修大感头疼,但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宠溺一点又算什么,起身关了门窗,让儿子坐下,这才低声说道:“你真以为那文家小女我是为你谋娶的?”

朱茂才愣住,“爹的意思……”

朱文修指了指天,见儿子一脸茫然,只得点出来,“当今官家励精图治,颇有北归汴梁之意,是个不可多得的明君,但你可知这大宋朝,还有人说话比当今官家更管用的。”

朱茂才一时大惊,“爹您是说太上皇?”

朱文修点头,“正是,前些日子踏青恰好遇见文家人,偶然间得窥文家小女,虽然年幼却已有凤仪之姿,此等佳人若是被那位太上皇知晓,你猜会怎样?”

朱茂才恍然大悟,却有不甘,“可是那位深居皇宫,就算文家小女随咱们回临安,也不见得能有那一日得见天家。”

朱文修哈哈一笑,“爹自有计较,就算那位不成,不还有一位皇子么。”端起茶杯轻轻喝了口茶,示意父子会谈将要结束:“此事已定,你不用多想,咱朱家要想光耀门楣,此女不可或缺,她将来必然艳冠六宫,就算不能和文家定下姻亲,我也要想办法让文家小女成为义女。”

朱茂才哪管得这么深远,请了个安出门去了,搞清楚状况后心里安心不少,反正有爹去操持,自己今夜还是继续享受李香儿那吃人的烈焰冰唇罢。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看着儿子出门,朱文修喟叹一口气,儿子不成材,希望这小子以后能生个儿子承接朱家书香,自己现在要做的,不过是为儿孙谋一个几世安盛。

朱文修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看见的文家小女,初春早开的油菜花地里,金钗少女牵着风筝在花中俏笑,真是惊艳天人。

放下茶杯咧嘴声的笑了,若是不能将文家小女送至深宫赵构的身边,那就送到三皇子赵惇身边,谁都知晓,三皇子和赵构一个德行……

至于大皇子邓王赵愭,如果不出意外,这位皇子将要坐上太子之位,虽然二皇子恭王赵恺忠厚之名,但谁都知道,三皇子赵惇可是狼子野心……

未来真正能坐上太子之位的,恐怕不是那位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而是这位如今名声不显却在临安经营得风生水起的三皇子恭王赵惇。

朱文修暗自下了主意,说媒是假,自己真正要做的是成为文家小女的义父,并想办法将她带到临安,一旦谋划事成,朱家少不了百年辉煌!

不得不说朱文修的眼光之毒辣,如果历史轨迹不变,他看中的三皇子赵惇便会成为神经病皇帝宋光宗。

然而历史总是要和人开玩笑。

只因有一只秉承着二十一世纪记忆的蝴蝶在绍兴三十二年扇动了翅膀……

第六十一章 大儒做媒

朱文修并不知道,在他房顶上的黑暗里,有一段粗大黑炭隐匿着,待他回房休息后,这段黑炭便从黑暗中起身,悄声息的离开了朱府。

李凤梧本是心血来潮,让李巨鹿去打探朱衙内对文家小妹的态度,不料竟挖出这么大的阴谋,心里波涛汹涌,暗暗后怕。

如果自己没得到这个消息,朱文修到时候真成了文家小妹的义父,根本不需要带真人去临安,只要找一位丹青妙手画下小妹画像,送到赵惇府上,他这未来国丈爷就没跑了。

李凤梧当然知道,赵昚会在赵构死后禅位于赵惇,还有二十几年的时间。

可以说,赵构、赵昚、赵惇、赵扩这四位皇帝,是整个史上都可以拿出来说一下的典例,赵构当皇帝当腻了,跑去当了太上皇,赵昚经营了乾淳之治的盛世后,发现北归望,趁着赵构死了,说要给他守灵三年,也跑去当太上皇了,所以孝宗之名名副其实。而赵惇也是禅位给赵扩——当然他是被逼的。

但赵惇却是个神经病皇帝,和赵昚截然不同,完全是个忤逆子,当上皇帝之后对赵昚没有丝毫孝心,大概是南宋最为有名的不孝皇帝。

这不得不说是赵昚的悲剧。

宋孝宗赵昚虽然只是宋高宗赵构的养子,但他继位成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后,始终把太上皇当成亲生父亲孝顺,把吴太后当成亲生母亲供养,小事同父母商量,大事听父亲决断,有时哪怕是太上皇的一些理要求,他也想方设法给予满足,为此甚至不惜得罪满朝文武。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孝顺的皇帝,却将江山禅位给了极不孝顺的赵惇。

这其中既有赵昚的失察,亦有赵惇的假面表演。

赵惇在当太子前后,勤奋好学谦恭有礼,甚有孝心,常以父亲之喜怒形于己色,甚至还写诗称颂赵昚的功绩,但当他登上皇位后,便很快原形毕露,经常几个月不去重华宫看望孝宗,加上骄横蛮悍的皇后李凤娘从中搬弄是非,这便有了赵惇半真半假摔坏赵昚赐玉杯的事情,甚至在立储上唱起了对台戏。

儿子不孝,儿媳德,赵昚最终抑郁而终。

李凤梧知道这段历史,也知道最被赵昚看重的是大皇子赵愭,也就是庄文太子,不过庄文太子在1167年病死,据说是误用药导致病情加剧,这当中说没有猫腻很难让人相信。

太子患病,当然是太医负责,都是些大国手,怎么可能出现误用药物的低级失误。

夺嫡的惨剧,在哪个朝代都有。

然而这都是些庙堂高远的事情,李凤梧目前担心的如何保住文家小妹,这件事变得有些棘手,李凤梧不敢确信,如果朱文修提出收小妹为义女,文启来能不能扛住压力,如果朱文修抛出那个计划说与文启来听,文启来又能否抵抗住成为皇亲国戚的诱惑?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家小妹纵然不愿意也可奈何。

所以自己要想让朱文修的阴谋破产,节点在于:李府找到媒人说媒,且文启来答应。

建康城的媒婆子李凤梧是不奢望了,老师陆游还在镇江,说起来他应该会和陈俊之相处愉快,毕竟都是主战派。

周必大刚走,这偌大的建康府,竟然找不到一个有分量愿意为自己说媒的人。

李凤梧觉得当下很忧郁,这直接会导致裆下也很忧郁啊,话说回来,那夜将《木兰词。初心》给文家小妹后,反响貌似不,李巨鹿和燕小乙接头之后,倒是收到了小妹的回信。

小妹的回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深意,李清照的一首深闺词而已,从中看不出她对自己的心意,然后又打趣了一番自己的书法,堪称“大家”。

四月姗姗来迟。

这一日满城沸腾,只因当今朝堂三大相公,军界第一大佬,枢密使、魏国公张浚抵达建康,一般百姓并不知道张浚抵达建康的深意,只以为是视师淮上的例行公事,真正的意图,在偌大的建康城里,只有三人知晓。

建康知府朱文修、丁忧的太常卿柳相正以及李凤梧。

张浚暂时入主坐落在建康府治中的制置使治,早有邸报传达建康,是以这一日建康满城文武尽出城十里迎接这位枢密使,情景之壮观,大概可用“倾城迎相公”来形容。

枢密使、魏国公到达建康,这自然是一桩盛世,第一日建康文武官员设宴,第二日建康士族富贾设宴,第三日知府朱文修设宴……颇有夜夜入宴忘归处的节奏。

张浚可是朝中一等大员,若能得到他的赏识向官家举荐一番,哪怕是举子生员也有可能入仕,因此这几日的府学中便显得很是冷清。

有关系背景的举子们早已回府,准备随家族长辈登门拜访张相公,没有关系背景的举子们心向学,四处打探哪里有关系可以亲近。

因此当曹崇走进御书堂一楼的一间讲室,发现竟然只有两个生员,一个在苦读《孝经》,一个在挥毫泼墨练字,还是略感欣慰的笑了。

苦读孝经的是杨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苦练书法的是李凤梧,看得曹崇有直直摇头,这孩子的书法进步也太慢了……曹崇便笑了笑,打趣道:“李小官人,你大可随你父亲一起去拜会张枢相,以那篇《复兵论》的水平足以让他刮目相看,没准待他视师完回临安后向天家举荐,岂非省了你十年功。”

李凤梧头也不抬,“没心情搭理他,我现在愁着呐!”

曹崇讶然,还有人对张枢相爱答不理的,忽然有种找到知己的感觉,恐怕苦读孝经的杨迈亦是如此吧,爽朗的笑了,“那可是当朝枢密使,一等大员魏国公啊!”

杨迈适时出声,“曹先生不也没去,我没记的话,第一次曹先生只是出城迎接意思了一下,晚上的宴席可没有参加。”

曹崇是东厅教授、宣奉郎,官从七品,确实有资格参加第一夜的晚宴。

“我辈读书人,不求功名于朝廷,做好学问便是。”曹崇在建康府学呆了一辈子,这和他秉直高傲的性格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否则他只需稍稍低头弯腰,给那位同事几年后来宣麻拜相的周必大去信一封,又怎么会在史书上留不下青名。

话锋一转,曹崇问道:“李小官人,你是在愁伐柯之事?”

《伐柯》是《诗经》中的一首诗,为西周时期的山歌,描述了诗人见到一位中意的女子,就央告媒人去说项,终于姻缘得定把女子娶了过来的故事。

第六十二章 枢相张浚

李凤梧放下笔豪,苦恼的道:“先生不知,这满城媒婆都慑于府尊之威,不敢与我李府去那文宅说媒,叫人好生着急。”

曹崇笑而不语,只道:“月老易做,好事多磨。”说完转身走了。

李凤梧莫名其妙,这曹崇搞的什么鬼,什么月老易做好事多磨,一旁读书的杨迈走过来,用书戳了戳李凤梧,“你还不回去准备礼物拜会曹先生,他愿意为你去做说媒。”

李凤梧恍然大悟,喜出望外,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媒人。

曹崇当然不是媒婆子,但他是建康府学东厅教授、宣奉郎,官从七品,这仅是一种身份,而周必大一走,他就是整个建康最为知名的学术大家,这可是实质上的学术大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在古代,说媒的并不是只有媒婆子,女方的亲属长辈、或者在本地有声望的人都可以去做媒,而且这两种身份的人说媒的成功率极高。

曹崇自然属于后者,在建康属于名望大儒。

事情果不其然,文启来见到曹崇这位大家来给李凤梧说媒,加上他本来就看好李凤梧,虽然因为李凤梧这家伙千金买名伎的荒唐时期而显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在问过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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