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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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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金主完颜雍命金将率十万大军反攻大宋,由纥石烈志宁率领万余精兵为先锋,兵锋直指宿州。

宋金大战,即将展开。

这些国家大事常人哪里知晓,李凤梧却是深知的,这段时日也想去找叔公张浚,告知他不要听从邵宏渊的建议。

李显忠为淮南、京东、河北招抚使,邵宏渊为副使,这使得两人的矛盾越发尖锐。邵宏渊耻居李显忠之下,向张浚表示拒绝接受李显忠的节制,张浚竟然同意了邵宏渊的要求。

这为符离大败埋下了隐患。

符离大捷之后,李显忠与邵宏渊在宿州府库赏赐的问题上产生纠纷,加上大宋军队都是吃饱拿足的骄兵悍将,若是有人挑唆,人心很容易浮动。

不过李凤梧思忖许久,还是放弃了这个举动。

以张浚的刚愎自用,自己劝他也是白搭,这货就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

志大才疏刚愎自用的张浚,是孝宗北伐最大的误。

这也不是孝宗赵昚的主观失误,只因这大宋人,除了虞允文之外,没人能胜任枢密使,就是虞允文,在声望上也和张浚差了许多。

符离大捷,仍然留在昭明宫的恭王赵惇广发请帖,宴请建康所有官员、士族大儒和富贾。

宴请名单之广,让人咋舌。

官员可带妻儿,士族可带后生晚辈,富贾亦可带上妻儿。

这将是建康一场巨大的盛会。

据悉,恭王赵惇下令,不仅秦淮八艳尽数去了昭明宫,就连其他姿色不稍有名声的女伎也统统被召去。

可当李凤梧拿着昭明宫送至李府的请帖后,心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怎么有点鸿门宴的意思?

一般请帖,大概只会邀请父亲李老三,毕竟这李家如今的主事人还是李老三,可昭明宫送来的请帖竟然有两份,其中一份豁然是给自己的。

这是逼自己赴宴的节奏!

第九十四章 图穷匕穷见

宴是必须赴的。

李凤梧多了个心眼,也许赴宴会有什么危险,母亲叶绘,二娘周月娥,三娘张约素是绝然不能去参加的,李巨鹿是必须要去的,至于朱唤儿也算了,去了怕出什么幺蛾子。

鬼知道赵惇会不会恰好看见朱唤儿而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总不能和皇子打一架吧,大宋刑不及士大夫,可没说不能杀冒犯皇子的士子。

朱唤儿不去,那便让映容去,万一自己被别有用心的人灌醉,也有个人照料不是。

奢望五大三粗的李巨鹿照顾自己,李凤梧就不去想了。

这一夜建康名流大儒富贾官员齐聚昭明宫,熙熙攘攘数百人,又按照地位分内外厅,内厅之中,皇子赵惇端坐王椅,在其一侧,则是地位尊贵的枢密使、魏国公张浚。

其下左侧,是中散大夫、建康知府朱文修,朝散大夫、建康通判杨世杰,符宝郎、建康推官赵宏,以及建康府所辖其他县的大令,其余诸官皆在外厅。

而在另一侧,则是建康府辖区内各士族,河西柳家丁忧的太中大夫、太常卿柳相正端居右侧,和朱文修相对而坐,其下则是其他士族的大儒,再其后便是建康府学的两位教授。

地位森然有序。

按照官制,曹崇和林思聪是要被安排在外厅的,不过柳青染身死,周必大入临安后,曹崇便是这建康屈指可数的大儒,而林思聪亦有儒才,且两人都是官身,因此被请在内厅。

宋时的教授可不是后世的教授,宋时的教授是官名。

与恭王赵惇和张浚相对而坐的南面,则是建康富贾们。

青祥楼吴老二,控制江南东路酒水的大榷商肖万贯、茶叶榷商洪旭,徐记胭脂大当家徐徐来,长隆商行周炳添……加上李凤梧两父子,也有十五六人。

建康有数的富贾,尽数在列,只差了个昔日首富郭瑾。

下人奴仆,又在外厅之外的广场等候。

内厅正中,则由杜大家率先唱曲暖场,之后会有以舞艺闻名于秦淮的王香兰领衔的歌舞表演。

酒水曲觞,觥筹交。

但因有皇子和枢相公在场,气氛终究有些压抑。

酒过三巡,在赵惇和张浚一再劝说下,诸官员大儒和富贾们才略略放松些,不再如先前那般拘束。

李凤梧坐在李老三一侧,满桌美食味同嚼蜡。

之前入内厅时便看见文氏父女也在,不是文淑臻,而是自己的未婚妻文浅墨,显然昭明宫到文宅的请帖和到李府的请帖一般,刻意邀请了文浅墨。

这要说不是鸿门宴,打死李凤梧也不相信。

过不得许久,满脸尖酸刻薄气的赵惇眯缝着小眼,对张浚说道:“我大宋国力昌盛,祥瑞千年,不仅北伐接连大捷,更有地方学会人才荟萃,您老可曾听过镇江苏园学会,一位出自建康的白衣士子李凤梧力压状元之才的木待问,夺得学会魁首,据说那位白衣士子还是您老后辈,今日可在场?”

张浚封爵魏国公,官至枢密使,寻常人一般称其为枢相、相公,但大宋皇子们也是如此,若是表示尊敬,则会称呼其爵位。

赵惇称呼张浚为国公,并丝毫不妥。

张浚其实对赵惇感官不,钦差建康,本以为他会和自己唱对台戏,再不怎的也要在处理郭瑾上面下点绊脚石,不料他竟然十分配合,没有让自己为难,这让张浚很有些感谢,不过涉及到自己看好的晚辈,张浚还是多了个心眼,“殿下心忧天下,亲自坐镇建康,我边关将士深感天家皇恩,个个浴血奋勇杀敌,这才能捷报频传,实在是殿下的浩然皇气所托。”

只字不提李凤梧。

赵惇有的放矢,哪能如了张浚的愿,扯了扯嘴角笑道:“国公谦虚了,北伐大捷,全靠您老坐镇建康运筹帷幄,我赵惇何德何能敢居功,只能在这昭明宫里,做那‘铁马冰河入梦来’的美梦,说起铁马冰河入梦来,这首诗真乃千古佳作,不知那苏园学会魁首李凤梧可在?”

赵惇说完,看向右侧士族。

柳相正便微微低首,说道:“殿下,李家小官人在的。”说完指了指李凤梧。

这一番言谈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在耳里,李凤梧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得起身行礼,“草民李凤梧,见过恭王殿下。”

赵惇哦了一声,颇多玩味,“你就是李凤梧,果然是一表人才满身风|流气。”

这就是大宋未来的光宗啊!

李凤梧由衷的叹气,如果赵愭不死,这大宋的天下怎么轮得到你这神经质的不孝皇帝来坐,关键是你丫现在还要和老子抢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做揖行礼,“谢殿下夸奖,草民也只是一时幸运罢了。”

赵惇哈哈大笑,正欲说什么,便见一黑衣侍卫冲进内厅,“殿下,不好了,广场之上有人晕倒。”

赵惇哦了一声,皱眉不悦,沉声说道:“北伐接连大捷,今日本是喜庆宴会,怎的有人晕倒,速去查探情况!”

黑衣侍卫立即退下。

李凤梧看了一眼张浚,发现张浚也在看自己,心中暗道不好,怕是赵惇出招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晓,这是什么场合,区区一个下人晕倒能惊动皇子?那些侍卫是嫌自己活的明长吗,这显然之前就得到了赵惇的授意。

自己只带了李巨鹿和映容,难道是李巨鹿打伤了某位大人物的奴仆。

是朱文修的还是柳相正的?

李凤梧有些拿捏不准,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妈蛋,权势好被动。

若自己进士及第,哪还有这些忧愁。

可惜自己现在就是一白衣草民。

片刻后黑衣卫士进来,回禀道:“殿下,已查明,晕倒之人是在座某位小官人的贴身丫鬟……有医官检查,丫鬟身上遍体鳞伤,似是长期遭受虐打,又在广场上站了许久,这才体力不支晕倒。”

卧槽卧槽卧槽……

在座的小官人,不就只有自己么?

李凤梧骂娘的心都有了,这尼玛什么状况,映容怎么会被长期虐打,今夜出门前她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身上就遍体鳞伤了?

第九十五章 老子被龙阳了?

赵惇略略蹙眉,“在座某位小官人?”看了一眼李凤梧,这才不徐不缓的说道:“可是误会,李凤梧刚夺了苏园学会魁首,应是知书达理之人,断然不会虐待一个贴身丫鬟。”

黑衣侍卫筹促着没有说话。

赵惇便自说自话,“也罢,且将那丫鬟带进来,务必要查证清楚,还我建康俊才一个清白。”

尼玛,到了这个地步,鬼都知晓赵惇是在针对李凤梧了。

柳相正因在丁忧,按理说都不应参加此等宴会,不过恭王赵惇登门邀请,他也只能前来,也不敢失了礼,美酒一滴不沾,此时端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有一抹弧度,显然喜闻乐见。

朱文修老神在在的喝酒,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杨世杰的修为稍微差了一点,一脸期待。

其余诸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看热闹,唯独张浚,知道自己这侄孙有大麻烦了,起身道:“殿下,恐有不妥吧,焉能为了区区一下人,扫了大家的雅兴。”

赵惇挥挥手:“国公哪里话,下人也是我大宋子民,且如此不清不白的过去了,这事传出去,有损贵侄孙的清誉啊。”

这便是将军了。

张浚只得重新坐下,暗叹一手,李凤梧啊,老夫也能为力了,在这建康,只要涉及军国大事某可以做主保你,可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某便没办法了。

片刻后映容被两个侍卫抬进来,一位医官也跟随着走进来,行礼后等在一旁。

赵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遍体鳞伤?”

映容挣扎着跪起来,哭泣着道:“奴婢是李府李凤梧小官人的贴身丫鬟,因身体不适晕倒打扰了诸位老爷的雅兴,请饶恕奴婢失礼。”

赵惇挥挥手,丝毫没有厌恶之色,沉声道:“没人责怪于你,且说说,你这满身伤痕是怎么回事,想清楚了再说,不要诬陷你家小官人。”

尼玛,还能再名目张大一点么?

李凤梧只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映容小声抽泣着,弱弱的看了一眼李凤梧,然后一脸害怕的说道:“奴婢身上的伤痕都是自己摔的,和小官人没有关系。”

赵惇哦了一声,看向医官。

医官立即上前,“你且掀开衣袖,我再细细检查一番。”

映容似是惊恐着什么,不愿意掀开衣袖。

赵惇嗯了一声,皇子威仪骤起,吓得音容猛然跌坐在地,医官便顺势掀开她的袖口,顿见一条条鞭痕在那小手臂上,如红蛇一般盘绕,触目惊心。

这下就连李凤梧都愣住了,卧槽,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惇哼了声,“这是摔伤?大胆,连本王也敢欺骗!”

映容顿时吓得筛糠般发抖。

李凤梧看在眼里,心中着实掀起了滔天巨浪,音容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出门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儿,怎的转眼就满身鞭痕?

等等,李凤梧猛然想到一件事!

映容是什么时候进李府的?

在自己游学镇江之前,府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丫鬟,应该是在自己游学镇江期间,也就是恭王钦差建康之后。

心中倏然划过一道闪电,顿时一凉。

防不胜防啊!

李凤梧现在几乎断定,映容应该是赵惇着人派到李府潜伏的细作,想到这猛然顿时汗如雨下,手脚冰冷……

卧槽,那日辛弃疾来李府,自己一时间不经意,忘记支开映容了。

如果映容是赵惇的棋子,那么耶律弥勒的身份,辛弃疾到李府带她回镇江的事情,岂非全部被他知晓了,这尼玛……李凤梧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幸,耶律弥勒已经走了,要不然人赃并获,李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赵惇真要提起耶律弥勒在李家的事情,李家只要咬死不承认,有叔公张浚坐镇建康,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是恭王赵惇,也拿李家没奈何。

现在的麻烦不在李家,而是辛弃疾那货了。

归正人,还带着金国亡帝的柔妃,这两条加在一起足以让他仕途永不翻身。

归正人也就罢了,毕竟有功于大宋,可你带个金国亡帝的妃子在身边作甚,难不成你想要裂土封疆成为君主?

只要有人要整辛弃疾,什么样的理由都能想出来。

莫须有并不是大宋秦桧独有的。

古往今来,最可怕的不是武将的刀剑,而是文人的笔墨。

黑白颠倒,杀人不见血。

那么此时把映容这颗棋子放出来,赵惇究竟是想干嘛,就算给我来个莫须有,说映容一身伤痕是我打的,最多就是有损我的清誉,只要我能进士及第,这些都是毛毛雨啊……

我又不做那文坛盟主,士林大儒,清誉对我有个屁用。

就在李凤梧思前想后之时,医官突然咦了一声,厉声喝问映容:“你可是男儿身?”

李凤梧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又是什么状况?

映容似乎是吓呆住了。

赵惇亦是一副吃惊的神色,吩咐道:“速速带下去检验,李家小官人虐打奴奴婢毕竟是家事,若是你说了,这可会让人非议李家小官人有龙阳之好。”

尼玛,不带这么坑人的,赵惇你这货司马昭之心也太昭然若揭了吧……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映容身上有伤还没问清楚就成了我虐打的了,她要真是男扮女装,我就一定是龙阳之好?

这特么就你在引导啊!

李凤梧颓然叹了口气,事情到此,自己已是力回天。

这才猛然想起那日府学西厅教授林思聪说的话,让自己不要带映容去府学,显然他是看出了端倪,也以为自己是龙阳之好喜娈童。

这要是坐实了,自己的清誉可真的毁了。

李凤梧如坐针毡。

清誉毁了倒还好,尼玛文家父女就在外厅,他们要是知晓了,文浅墨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对了,就是这样!

李凤梧终于明白赵惇的目的。

饶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毁掉自己的清誉,从而让文家退婚。

文家一旦退婚,他便有数手段带走文浅墨。

妈蛋,这可如何是好?

李凤梧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旁的李老三也终于明白过来,惨白着脸拉了拉儿子的衣袖,低声说道:“大郎,好像爹把你害了?”

李凤梧叹了口气,“不怪你。”

第九十六章 天上琼绾紫清,人间白玉蟾

果不其然。

半刻钟后,医官带着映容去而复返。

“殿下,属下已在几位同僚的陪同确证检查,是女扮男装,而且……”医官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赵惇依然沉着脸,“说。”

“该男童饱经人事,显然与人同欢多年。”医官便大声说道,唯恐众人听不清。

哗声四起。

这孩子才十二三岁,就同欢多年,这才多大就被李家小官人下手了?

刚才医官去验明映容真身的时候,朱文修趁机去了趟茅厕,显然是故意的,因此此时外厅也喧哗起来,估计是都知道内厅发生的事情了。

李凤梧颓然坐倒。

回天乏术了。

这一步步都是敌人设计好了的,于情于理,很多话都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说,但赵惇和医官一唱一和,便揭开了“事实真相”,偏生映容还演得极好,一副维护自己的表现,搞得自己根本没有反击辩驳的机会。

内厅之中,和李凤梧交好的只有府学东西厅教授曹崇和林思聪,两人皆的儒学大家,聪慧过人,焉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暗暗摇头,小官人怕是力回天了。

张浚坐在赵惇一侧,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赵惇很是玩味的看着李凤梧,嘴角扯起神经质的笑意,忽然爽朗的大笑道:“李家小官人年少得意,家境优渥,又身居秦淮烟花之地,腻了美婢女色,好新鲜宠娈童也是情理之中,大家勿要非议,辱没了我大宋才俊的清誉。”

这尼玛也真是不手软,补刀犀利。

李凤梧叹气。

想起了北宋文坛盟主欧阳修,当年他被自己的侄媳妇诬陷扒灰,也落了个清誉尽失的下场,但他毕竟是文坛盟主,谤誉满天下,荣辱两不惊。

自己现在倒也要谤誉满建康了。

外厅之中,因人更多更吵杂,此时嗡嗡议论声四起。

文启来和小女文浅墨在一起,已知悉内厅之中发生的事情,凤仪之姿的文浅墨臻首垂胸,一头乌黑长发劈落,在身后铺满地。

悄悄看了一眼女儿,却见女儿胸怀起伏,不知是愤还是怒……

从李府杀仆案后,文家和李凤梧的交往极亲密,文启来饱经世故,已然猜到了这其中的猫腻,只是感受着此时众人看自己父女的异样目光和各种议论声,也倍感能为力。

就算此事是莫须有,可流言如刀。

和李家这门亲事,怕是要没了。

文启来猛然张嘴牛饮一口,起身,“浅墨,回了吧。”

文浅墨岿然不动。

文启来愣道:“浅墨?”

“父亲,我想亲自问问他。”文浅墨缓缓抬头,看向父亲,倔强的轻声说道。

文启来苦笑,重新跪坐下,“也罢。”

眼角处却忽然看见两人从外面进来,径直冲往内厅,有侍卫拦住喝问,却被当先的黑炭头随意两拳轰翻在地,引起一片惊呼。

文启来讶然,李巨鹿是疯了?

文启来认识那黑炭头,正是李巨鹿的随身奴仆,黑塔一般的李巨鹿。

但他身后那白衣人是谁?

端的是羽衣仙姿,宛若谪仙飘飘而行。

李凤梧心丧若死,直到外厅到内厅之间的壁廊间传来呼痛声、跌倒声才惊醒过来,抬头看去,便见李巨鹿黑着脸如一尊丧门神般冲进内厅。

在其身后,有男子身着白色羽衣,头带紫金冠,飘然御步风尘不沾。

背负双手,神态儒雅,脸色始终挂着春风般的笑意,步履轻盈,优雅至极。

真是个如神仙一般。

这是一位道士。

李巨鹿一路打将进来,昭明宫十数侍卫,一能近其身,一时间内厅大乱,胆小的人还以为有人要行刺恭王赵惇。

朱文修长身而起,“何人如此大胆!”

知建康府也快半年有余,他焉能不知这黑炭头的来历,心中着实惊喜,李凤梧你这是作死啊,敢让随身奴仆惊扰皇子。

从赵惇身后的布幔中,两道黑影迅速飘出来,一左一右守护,按刀执剑,气势惊人。

李巨鹿带着羽衣道士来到李凤梧身旁,大声道:“听得有人辱没我家小官人清誉,洒家身为李府奴仆,深知小官人被冤枉,护主心切,还请大家莫要惊慌。”

我李巨鹿憨,但不傻,映容借机如厕回来就遍体鳞伤晕倒,现在又从内厅传来映容男扮女装,小官人有龙阳之好,我便知晓此事蹊跷,于是回府去拿映容的卖身契……断然不能叫你等腌臜污了小官人清誉。

赵惇松了口大气,适才一刹那,还真以为是老大赵愭派出来的刺客。

沉声喝道:“清者自清,谁会缘故辱没你家小官人?”

李巨鹿挠挠后脑勺,“洒家不知。”

众人见状好笑,这黑炭头缺心眼啊,倒是被黑炭头身后的羽衣道士所吸引,张浚心如明镜,这道士或是李凤梧的救命符,起身问道:“你又是何人?”

自己若不出身,恐怕赵惇会寻个借口,直接将两人驱赶出去,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那羽衣道士唇皓齿白,看不出真实年龄,仅从外貌上看不过二十七八,对张浚行了个道家礼数,朗声道:“贫道白玉蟾。”

道教全真南五祖之一。

白玉蟾!

就连恭王赵惇也悚然动容。

白玉蟾是谁,那可是我大宋的活神仙啊。

十二岁举童子科,考官韩世忠出题“织机”,白玉蟾现场作诗:“山河大地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虚空白处做一匹,日月双梭天外飞。”

谙九经,能诗赋,长于书画,笃志玄学,别家遍访名师,苦志修炼,参游各地,於惠州得遇泥丸真人,扔归罗浮,授以金丹火候之法,后居广东省海丰县莲花山得道,称为琼绾紫清真人。

后出家为道士,师事陈楠九年,陈楠逝后,游历天下,致力于传播丹道。

致力于传播丹道,广收弟子,建立了称为“靖”的教区组织,并得到官府认可,形成正式教团,成为道教内丹派南宗的实际创始者。

白玉蟾今时在大宋,便等同于活神仙。

此等道宗仙诗人物,就算是天子征召,那也是可以面坐而谈的,寻常封疆大吏见到他,也不敢以官长自居。

上至天子下至黎民,人不知晓其大名,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世人难以一睹其真面容,是以民间广有传言。

天上琼绾紫清。

人间白玉蟾。

第九十七章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样一位神仙人物不请自来昭明宫,顿令此次宴会大生光辉。

只是他意欲何为?

赵惇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当白玉蟾亮明身份,自己纵然是皇子,也不敢轻易封其口将其逐出昭明宫了。

张浚这老狐狸……

赵惇强忍心头不爽,扯出一抹温和笑意,“真人光临昭明宫,我等倍感荣焉,还请入座,也可让我等求教一番神宵丹道。”

白玉蟾微笑,回礼,“殿下盛情,却之不恭。”

落座后白玉蟾作惊诧状问道:“适才听得,说李家小官人身边有娈童,贫道虽是方外之人,却也不愿李家小官人蒙此恶名,诸位或不知晓,李家小官人命格多水,今岁癸未年,泛水之年,小官人年后便感神智浑噩多有不适,便遣府上奴仆,也就是贫道师弟……”

说到此处,白玉蟾指了指黑炭头李巨鹿,继续说道:“来信至武当山,贫道便建议,小官人今年命格泛水,身边亦有火性,以震水厄……”

活神仙说的话,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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