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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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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杆枪,前行两步,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尸体,盯着一名将官的眼睛,说:“你是大楚将士,还是赵氏走狗?”

那人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我是大楚将士!”崔胜在人群外面喊了一声,倦侯动手时,别人都往前冲,就他一个人后退,对他来说,选择很容易做出,早已站在右侧,“倦侯有圣旨,他是奉旨接收南军,赵蒙利死有余辜!”

崔胜急于在倦侯面前立功,伸手指着那名停在半路上的斥候,“你说,北军是不是正在南下?”

斥候刚从马背上跳下来,就看到赵将军被杀,吓得呆住了,听到问话,越发惊恐,“啊?北军……北军……是,有北军……”

韩孺子迎着刀枪缓步前行,挡在前方的将官与卫兵纷纷让开,却没有收起兵器。

等到人群让出一条通道,分站左右,韩孺子止步转身,冷冷地看向左手的七八人。

在这几个人看来,已经有人站在了右边,选择当“大楚将士”,而自己却是“赵氏走狗”,他们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赵将军,确信他再也站不起来以后,全都跑向右侧,顺手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韩孺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

赵蒙利有一张虎皮椅,走到哪都带着,此刻就摆在议事厅里,除此之外,整座厅里再没有其它坐具,在他面前,其他人无论是将是兵,都没有坐的资格,如果来的是上司,他自会提前安排。

韩孺子坐在了虎皮椅上,既不觉得舒服,也没感到威风,死物就是死物,无论这只老虎生前多么凶残狂暴,现在也不过是一块毯子,某些地方已经脱毛,甚至出现了虫眼。

赵蒙利也是一头死去的老虎,余威仍在,却也跟虎皮一样,只是一种象征。

不久之前还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部下,这时严格遵守惯例,不等新主人下令,就用刀砍下了赵蒙利的头颅,传示全寨,宣布迎风寨由倦侯奉旨接管。

没人站出来反驳,更没人试图报仇。

崔胜与一群将领携带头颅出寨,向外面的南军将士展示,并召集各营将吏进寨拜见倦侯。

韩孺子坐在虎皮椅上,孟娥守在身边,对面十几步以外,跪着瑟瑟发抖的斥候。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韩孺子要先解决一个可大可小的破绽。

“说吧,你带回什么消息?”

“北军……北军……”

“北军怎么了?”

“我们……抓到一名北军奸细。”

原来如此,韩孺子追问道:“是来打探军情的?”

斥候摇头,等了一会才从嘴里挤出几句话,“是从白桥镇过来的,要去满仓送信,被我们……抓住了。”

这是昨天晚上蔡兴海派出的信使,在大道上畅通无阻,进入南、北军交汇地界,却被暗藏的哨兵拦下了。这是一次误抓,两军交接不当,哨兵一看到北军服饰就动手,也不管他是从哪边来的。

韩孺子一愣,他还指望北军尽快南下支援呢,没想到信使居然被抓。他不能发怒,也不能说出真相,“此人是去迎接北军将士的,立刻释放。”

“是是。”斥候满头汗珠,起身要走。

韩孺子对军中事务比较熟悉,喝道:“这就走了?没有军令,你凭什么放人?”

斥候被吓糊涂了,马下又跪下,“是是。”

“将寨中所有军吏都叫进来。”

在赵蒙利麾下,与披甲戴盔的将士相比,手持笔纸的文吏待遇更差,一个个灰头土脸,跟囚徒差不多,数量也少,主簿以下只有十余人,却要为一支万人军队处理文书。

他们对新主人毕恭毕敬,心里很可能还有一点暗喜,迅速写下释放令,官印就在赵蒙利怀中,韩孺子进厅之前就已拿到。

盖印之后,韩孺子将军令交给身边的孟娥,“让晁化和所有北军带着斥候去传令,放人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去满仓,看到信使被释放,你再回来。”

孟娥微一扬眉,她的职责是贴身保护倦侯,尤其是现在,深陷北军营寨,她一走,倦侯将完全孤立无援。

韩孺子嘴角微动,示意孟娥不必担心,他已有把握控制这里的南军。

孟娥领命离开,晁化与二百多名北军将士出发去放人、送信,数量足够多,北军哨兵即使再有误会,也不敢阻挡。

军吏们发现倦侯不像赵蒙利那样不可接近,开始大胆出主意,韩孺子大都接受,不久之后,盖有左将军印章的军令雪片般发出,被送往迎风寨与白桥镇之间的数十座军营,内容很简单,申明北军幕府已经移至倦侯手中,即日起,一切文书都要送到倦侯所在之处。

将士与士兵是看得见的军队,文书则是一张张不那么显眼的网,能够以柔克刚,慢慢将军队收拢。

半个时辰过去,韩孺子觉得差不多了,召见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将领。

一百多名将领鱼贯而入,其中一些人刚刚赶到,几个时辰之前他们还在帐中酣睡,突然就被叫醒,说有圣旨传来,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带着营中将士上马,一路疾驰,甚至不知道自己跟随的是谁,途中听到无数传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倦侯。

赵蒙利的头颅产生极大的威慑力,即使心怀二意的将领也都老老实实地进寨,想看看这位敢对太傅心腹下手的倦侯是什么样子,更想看看传说中的圣旨。

圣旨才是关键,北军毕竟是朝廷的军队,无论崔太傅与太后如何明争暗头,十万将士总记着“大楚”两字,像赵蒙利那样只忠于崔太傅本人的将领属于少数,大都被崔宏带在身边。

宫里将近半年没发出任何旨意,人人都明白这第一道圣旨具有的重大意义。

韩孺子将半真半假的“谎言”又说了一遍,这回更简洁,但也更逼真,前往京城护驾的军队数量精确到了千人,冠军侯的失败已成事实,崔宏更是走投无路,只剩一线生机……

韩孺子适时拿出圣旨,举在手中向众人展示,但是没给任何人查看,从今以后,这份圣旨只会留在他自己身上。

白桥镇的南军将领们传阅过圣旨,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与恐慌,大部分人已经忘了圣旨上的内容,只记得上面的宝玺之印,还有倦侯信誓旦旦的言辞,很自然地将这两部分记忆合而为一,于是也信誓旦旦地向其他将领保证,圣旨的确就是要让倦侯接管南军、率师救驾。

崔氏兄弟比谁都急,抢着去劝说父亲尽早投降。

韩孺子选择了崔胜,崔家大公子更受父亲信任。

“请转告太傅,他若想要回白桥镇,可以,十万北军与四万南军在迎风寨与他决战。”

“决战?不不?绝不会有决战,父亲是聪明人,我一说他就明白,倦侯、妹夫……千万不要动怒,咱们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

崔胜急匆匆告辞,只带两名卫兵,马不停蹄地返回白桥镇,脑子里装满了倦侯灌输给他的想法。

韩孺子不能立刻去增援白桥镇,还有南军正在陆续赶到,他得巩固到手的胜利,让这四万人死心塌地支持自己才行。

由于出发得太急,最终赶到迎风寨的南军其实只有三万余人,还有近万人出于种种原因留在了原地。

韩孺子觉得这样就够了,敞开迎风寨大门,在山下建立营地,容纳新来的将士,期间,他提升了若干将领的职务,然后带着全体将领,巡视山上山下的各处营地,一座也不落,总之要让士兵们都看到他,看到倦侯得到众多将领的支持。

崔腾亲自举着南军左将军的旗帜,跟在倦侯身边,一脸严肃,显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直到后半夜,韩孺子终于闲下来。

白桥镇传来消息,崔太傅尚未带兵反扑,这让他稍稍放心一些。

韩孺子困极了,却不敢睡觉,一个人坐在议事厅的虎皮椅上,心事重重,他还没有取得最终胜利,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更加艰难。

崔太傅没那么好骗,他的选择将对以后的形势产生不可估量的重大影响,还有城内的上官盛和太后,他们不会轻易认输,如果事态发展到必须开战,韩孺子胜算极低——无论是刚刚到手的四万南军,还是对他印象极佳的北军,都不太可能为他公开与朝廷对抗。

卫兵进来,远远地站在门口,恭敬地说:“禀告大司马,您的亲随回来了。”

韩孺子点下头。

不久之后,孟娥进来,走到十步开外停下,“北军要三四天才能到。”

“嗯。”韩孺子并不意味,就是这三四天将决定他是胜是负、是生是死。

孟娥犹豫了一会,上前两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韩孺子露出一丝微笑,看到孟娥之后他稍感心安,十步之内的安全总算有了一点保障,他可以专心思考十步以外的事情了。

“你的实力明明比别人都差,却敢于争夺帝位,我很纳闷,你的信心到底是从哪来的?”

韩孺子的笑容更多了些,“你以为有了实力才能争夺帝位?”

“当然,人人……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吧。”

“你们都错了,帝位就是实力,你不可能有了‘实力’再去争夺‘实力’,如果非要等到实力足够才去争,那太祖永远也不可能建立大楚。历朝历代,皇帝总是实力最强的那一个,可他仍然可能被害死、被罢黜、被推翻,为什么?”

孟娥摇摇头。

“他拥有实力却不会用,好比天下无双的宝剑,只能挂在墙上欣赏,而不能握在手中劈刺,自然会给他人以可趁之机。”

韩孺子动了动身子,“我曾经握过皇帝之剑,却将它丢掉了,现在我要再拿回来,孟娥,我已学会如何运剑。”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太傅安心

天亮不久,韩孺子正一路疾驰收服各营南军,崔宏得到消息说白桥镇失守。

六万南军在离京城三十里的一处高地上扎营,崔宏无意攻打京城,只想给整个朝廷施加强大的压力,尤其是要让太后和上官盛不敢轻举妄动,更要让新皇帝明白南军的重要性,因此营地极为广大,一座连着一座,东西绵延十几里,为此铲平了一座树林。

外人远远望去,会以为南军不仅带来十万将士,还得到不少增援。

住在城外的百姓惊恐万状,纷纷举家内迁,希望进城避难,可城门早已关闭,不会为他们打开,百姓只好又返回家中,紧闭门户,烧香拜神。

崔宏派兵封堵了京北的一切通道,然后在中军帐里安心等待,朝廷会派人出来谈判,他本来一点也不着急,结果后方传来的消息将他的这份“安心”击得粉碎。

第一次听到消息,崔宏根本不相信,区区几千名北军,与满仓主力相隔数百里,进攻白桥镇无异于自寻死路,他一度以为是儿子崔胜治军不严引发了南军内乱,被误解为北军进攻。

很快,崔宏得到更多消息,而他更不能相信了,明明已经返京的倦侯居然出现在白桥镇,手中还有宫中圣旨!

崔宏扣押所有信使,另派他人去打探消息,然后将张有才叫来。

张有才算是俘虏,可待遇不差,身上没有绳索,独占一顶帐篷,还有四名卫兵给他送水送饭,他不由得想,被人侍候的感觉真是不错。

张有才一进中军帐,崔宏就拍响书案,两边的卫兵同时喝了一声,横枪刺来,枪尖紧贴着他的衣裳。

张有才没料到会是这种架势,扑通跪下了,脸色苍白,“太傅饶命。”他只是一名太监,在太傅面前磕头求饶很正常,何况太傅还是倦侯的岳父。

“好大胆的奴才,说,倦侯究竟在哪?”崔宏喝问。

张有才茫然回道:“应该……是在城里吧。”

“你亲眼看到倦侯进城了?”

张有才摇头。

“亲耳听到倦侯说要回城?”

张有才点头。

“那为什么有传言说倦侯出现在白桥镇?”

“主人在白桥镇?”张有才真的很意外,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主人说要回京城,可没说什么时候回去,可能过两天……”

崔宏大怒,又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将张有才吓得匍匐在地,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在心里念叨:“主人,张有才为您尽忠了……”

崔宏挥手,示意卫兵将张有才拖出去,这只是一名无知的小太监,杀之无益。

卫兵也都退下,崔宏看向花缤。

“这个消息绝不能传到京城。”花缤说。

崔宏恼怒未消,生硬地说:“当然,白桥镇的信使都被关起来了,去往京城通道也都被封堵,可是能瞒多久?营地里有六万将士,消息早晚传开,你能让他们都闭嘴?”

花缤笑道:“不需要隐瞒多久,数日之内京城大事就能平定,东海王称帝,太傅权倾朝野,白桥镇之乱传檄可定,不费一兵一卒。”

崔宏皱起眉头,“崔胜这个笨蛋,连一个小小的白桥镇都守不住。倦侯……唉,咱们两人的岁数加在一起是他的好几倍,怎么就被他给戏耍了呢?居然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倦侯……有点本事。”花缤曾与倦侯有过一次交锋,印象很深,“可惜他不是东海王,没有崔家这样的靠山,手里的一切都是虚的,只能四处投机取巧,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足为惧。”

“瞧你说的这么容易,想个办法吧,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占据白桥镇,一天也不行。”

“太傅不能派兵回去,那会扰乱军心,让消息泄露得更快。”

崔宏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让花缤想主意。

“白桥镇以北有数十座南军营地,只需几处做出反应,也能夺回白桥镇。最不济,迎风寨的赵蒙利总能击败倦侯。”

崔宏相信自己的这条忠犬,可他不想再次大意,“咱们已经因为轻敌丢掉了白桥镇,就不要再小瞧倦侯了吧,假如倦侯连迎风寨也拿下,满仓北军长驱南归,又该怎么办?”

花缤笑着摇头,不相信这种假设,看太傅神情不善,他还是回道:“倦侯就算手段通天,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让白桥镇南军效忠于他,我可以派出刺客,将他了结,他一死,威胁自然消除。”

崔宏这才稍显满意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没有挪开,“别等了,你在云梦泽占山为王的时候收罗了不少奇人异士,赶快拿出来用吧。”

“我在云梦泽只是寄人篱下,可不是占山为王。”花缤急忙辩解,他还想重回朝廷,绝不想顶着“占山为王”名声,“我的人大都在城里,身边只有三人,不过这三人武功高强……”

“带倦侯的人头回来,想要什么都有,带不回来,就别再提什么高手、低手。”

白桥镇失守,崔宏心中的愤怒与意外一样多,对花缤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花缤即便还是俊阳侯的时候,也得罪不起崔家,这时更不敢,“白桥镇没有多远,三日之内,顶多五日,必带人头回来,太傅专心应对京城就是,不必担心倦侯。”

花缤退下,崔宏心中的恼怒却没有稍减,恨不得当天就拿到倦侯的人头,至于女儿小君的感受,他连想都没想过。

这天中午,韩孺子在迎风寨内杀死了赵蒙利,崔宏迎来了朝廷派出的大臣。

左察御史萧声与崔家的关系一直不错,因此自告奋勇出城谈判,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劝说崔太傅退兵,而是弄清南军到底支持谁。

“京城已经闹翻天。”萧声将副使以及随从都留在外面,独自进帐,此举极不合规矩,但他无所谓了,“太傅回来得正及时,朝廷需要太傅的这一道雷霆。”

崔家失势的时候,萧声另投冠军侯,崔宏对他心存不满,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叹息道:“我也是被迫无奈,不忍看到朝廷混乱下去,只怕世人不明白我一片拳拳之心,倒以为我有异心。”

萧声正色道:“做大事者不计一时之得失,世人纵有误解,早晚也会烟消云散。”

萧声竭尽所能地吹捧,崔宏尽情享受,直到有些听腻,才说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萧声也觉得差不多了,“简单地说吧,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大臣全都闭门不出,没人上朝,主事者现在是上官盛。”

“上官盛有勇无谋,比太后的兄长上官虚强不了多少,他怎么说的?”

“上官盛命令太傅立刻退兵至白桥镇,然后独自进城领罪。”

崔宏冷哼一声,“萧大人自己的想法呢?”

“一碗水难端平,一边是亲外甥,一边是好女婿,整个京城都想知道,太傅究竟更喜欢哪一个?”

“萧大人说的是哪位女婿?”崔宏故意装糊涂。

“当然是冠军侯。”萧声微微一愣,“倦侯离京,已经退出争位,朝廷的事情与他再无关系。”

崔宏嗯了一声,知道消息还没有泄露,他早已做好安排,帐外的朝廷使者受到严密看管,不得与任何人交谈。

“身为长辈,自然喜欢有出息的晚辈,可我久不在京城,消息闭塞,不知我的外甥和女婿哪一位更出色一些?”

花缤一直劝说崔宏支持东海王,但是崔宏很谨慎,知道这个外甥记仇,因此不到最后时刻不想表明真实态度。

问题又回到萧声这里,他笑了笑,“各有所长。”

“原闻其详。”

“东海王很聪明,借助倦侯冲锋陷阵,开拓出一片领地,冠军侯嘛,颇受大臣支持,虽然吃了两回败仗,阵地仍然稳固。”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试探,最后还是萧声更着急一些,说道:“实不相瞒,冠军侯有个计划,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计划成功,他能不能得到太傅的支持?”

“当然,他毕竟是我的女婿,再说我是朝廷的太傅,没资格挑选皇帝,只是希望朝廷能够尽快做出决定,不要令天下人无所依靠。”

“有太傅的这句话就够了。”

萧声满意地告辞,要将好消息带给冠军侯,至于上官盛,他自有一套说辞用来回答。

崔宏越发心安,通过花缤,他向东海王表示支持,借助萧声,又取得了冠军侯的信任,无论结果如何,崔家无忧,他的地位也更加稳固。

就有一件事情,倦侯夺取白桥镇令崔太傅如芒在背,不得安宁,天黑时,他得到消息,倦侯居然收服了白桥镇周围的数万南军,赵蒙利那边情况不明。

崔宏愤怒不已,又有一点恐惧,叫来花缤,“你的人出发了?”

“这时候应该快到白桥镇了,听说倦侯去了迎风寨,他们三人会连夜行进,后半夜就能动手,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夜里就能带回消息,还有人头。”

“只凭三个人真能闯入军营摘取人头?”

“守卫森严的军营不行,倦侯新收南军,漏洞必然不少,绝挡不住我派出的这三人。”

“东海王和谭家也会在今晚动手吧?”

“没错,天亮就能有结果。”

崔宏真的安心了,只需一个晚上,他就能重回权力巅峰,放眼整个朝廷,再没有人比他的位置更稳当,“好,花侯请去休息吧,就等明早的消息。”

花缤告退,崔宏叫来一名心腹将领,让他看守花缤的帐篷,如果冠军侯胜出,支持东海王的花缤自然不能再留着。

崔宏睡不着,秉烛夜坐。

同一时刻,城内的数股力量蠢蠢欲动,北上的刺客与南下的崔胜,还都在路上策马狂奔。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毒发

事到临头,冠军侯心生怯意,于是,他想出一个“好主意”。

“你们去找英王,打着他的旗号占领大都督府,我在家里坐镇,随机应变。”冠军侯觉得这是一条妙计,既能顺利实施计划,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两位御史目瞪口呆,他们冒着身败名裂、抄家灭族的风险辅佐冠军侯,甚至自愿去冲锋陷阵,未想到对方居然临阵退缩。

萧声耐心解释道:“如今城内一片混乱,人心惶惶,不知归属,唯有抢先借势立威,方能收服人心,一举获胜。放眼天下,有势可借者无非冠军侯您与东海王,您若是不肯露面,我们占领大都督府有何意义呢?”

“势若在我,为什么大臣们不肯站出来支持我、帮助我?”冠军侯恨恨地质问,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人心所向,却在危急时刻看出人情冷暖。

“这个……形势不明,群臣观望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冠军侯……”

“不用说了,我明白,我跟你们去。”冠军侯神情威严,想了一会,又道:“但是把英王也带上,他的‘势’虽然不多,可是有一点算一点,就说他已经放弃争位,转而支持我称帝了。”

两位御史不愿横生枝节,可也不能过于违逆冠军侯,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道:“好。”

冠军侯自有一批追随者,将近百人,大部分是家奴,还有十几位是冒险的将士和勋贵子弟。

萧声和申明志提供了主力,两人拉拢到兵部的一位侍郎,通过种种手段征集到二百多名士兵,其中的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今晚的行动是一场政变,还以为是御史大人要查案。

入夜前,两位御史告辞,不久之后,冠军侯从后门离府,在追随者的护送下与萧、申两位大人汇合,一同带领三百多人前往英王府。

英王正在卧床休息,与大部孩子一样,度过心有余悸的养伤阶段之后,他又心痒难耐,想出去玩乐,因此,当府中仆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声称冠军侯上门要人,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欢呼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让一名仆人背着自己主动迎出府来,远远就向冠军侯叫道:“我来了,你可真好,还想着我,去哪玩?”

“好地方。”冠军侯笑道。

英王府的一批仆人也跟上来,队伍更加庞大,径直前往大都督府。

南军攻来,京城宵禁,刚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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