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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帝-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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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青娥听到自己被提到,急忙抱着儿子跪下。

“好吧,我会尽自己所能……支持庆皇子继位。”崔小君本来是要劝太后一块离京,没想到会接下这样一个难题。

“皇后养过庆皇子一段时间,他也是你的儿子。”

“是,太后,我会待他如亲生子一般。”

慈宁太后点点头,又对淑妃邓芸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不要争,惠贵妃先生皇子,这是她的运数,你们邓家没这个命。”

“我不争。”邓芸淡淡地说。

慈宁太后松了口气,挥下手,“都走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邓芸行礼之后先走,佟青娥随后,崔小君收回手掌,没有马上走,“太后,陛下若在,肯定不会让您留下。”

慈宁太后笑了一声,“所以我很庆幸陛下不在。你是个好皇后,我之前对崔家有偏见……算了,不说那些,你心肠软,这未必是坏事,今后好好服侍皇帝,尽量让他少冒些险。你是崔家的女儿,早就知道自己会当皇后,不会明白我的心情,此刻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离开。走吧,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否则的话,我在阴间也会找你质问。”

崔小君心中一寒,有点后悔刚才的承诺,可是来不及反悔,只得行礼,匆匆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两位太后,随身女官与侍女都不知去哪了。

安静了一会,上官太后道:“庆皇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连崔家都能原谅?”

“庆皇子由我一手养大,是我的长孙,也是我的第二个儿子。而且由他继位,外戚势力干扰最小。”

上官太后冷笑一声,“那也不值得原谅崔家。”

慈宁太后起身,转而面对上官太后,“思帝不是崔太妃毒杀的。”

上官太后仍不抬头,“随你说吧,反正我已经报仇了。”

慈宁太后真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最后也是冷笑一声,“没错,你已经报仇了。”

慈宁太后走向门口,她对上官太后一直存有敬畏之情,现在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上官太后再怎么擅长权术,都是一名失败的母亲,不值得羡慕。

两宫太后的女官和侍女、太监都站在外面,慈宁太后大声道:“想留者留,想走者走,我会写份懿旨,赦你们无罪。”

没人离开,众人突然一块跪下,仍然没人吱声。

慈宁太后也不多劝,目光停在刘介身上,“你不必留下,陛下还需要你。”

刘介摇头,“有人替陛下掌管宝玺,我很放心,不会走。”

慈宁太后笑了笑,走到刘介身前,小声道:“那就替我去趟秋信宫,将皇后身边的侍女孟娥叫到慈宁宫。”

“是,太后。”

刘介带着孟娥赶到慈宁宫的时候,慈宁太后已经写好相关懿旨,连同太后之印一同交给刘介,吩咐他去找慈顺太后,完成之后将懿旨连同印章都交给宰相卓如鹤。

孟娥站在太后面前,不明白自己为何被叫来。

“你会跟随皇后一块离开吧?”

“嗯。”孟娥在谁面前都不太爱说话。

“那就好。陛下一直很信任你。”

“那是从前。”

“不对,陛下虽然不让你留在身边,但是将你送到皇后宫中,这就是最大的信任,嘿,要知道,陛下甚至不放心将皇后交给我。”

孟娥没有回应。

慈宁太后独自深思片刻,微微扬眉,似乎刚想起孟娥还在,“见到陛下之后,转告一声,就说‘宫里没事了,不必再担心’。”

“陛下会问个清楚,如果我说不明白,陛下就会查个清楚。”

慈宁太后笑道:“还是你更了解陛下。”随后收起笑容,正色道:“告诉你无妨,但你只能说给陛下,绝不能泄漏给外人。”

“是,太后。”

慈宁太后又沉默一会,“思帝的确不是被崔家所毒杀,他是自杀的,慈顺太后与杨奉都有责任。”

第五百一十六章  陛下会怎么做?

吏部尚书元九鼎慌慌张张地跑回家,一进卧室,夫人就抬头问道:“什么时候走?跟宫中一块走,还是单独走?”

元九鼎沉下脸,挥手将丫环撵出去,“走什么?我是吏部尚书,要留在京城,只有户部与礼部才能离开。”

“为什么?”夫人惊讶地问,随后面露怒容,“谁做的决定,宰相还是太傅?”

“妇人家别管那么多事,你收拾一下,带着家里人先走,不必等宫中,我弄了一份通关文书,你们过函谷关,直奔洛阳,投奔曾家,如果……”

夫人上前,“没有你,我们孤儿寡母能去哪?曾家也要看你的面子,你若是有了万一……谁肯搭理我们啊。你得跟我们一块走。”

元九鼎脸色铁青,“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宰相说得很清楚,只有户部与礼部能走,其他大臣都得留下守城,等陛下的圣旨。”

“圣旨到了,人都死了。我去见宰相夫人,让宰相放你走。”

“没用,宰相自己也留下,他能放我走吗?”

“我说能走就能走,我甚至不必亲自去宰相府,只需给宰相夫人写封信,她自会帮你争取到宰相的同意。”

元九鼎一脸狐疑,“你们这些妇道人家,又在搞什么?”

夫人冷笑一声,“当然是给你们帮忙。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了,当初皇帝出京巡狩,几位命妇天天在宫里挑拨太后与皇帝的母子关系,背后的主使人就是宰相夫人。”

元九鼎大吃一惊,“你参与了?”

“这不重要,反正我有宰相夫人教唆命妇的证据,太后如今不肯离京,我若是将这份证据交给皇帝,宰相夫人必受怀疑,全家都要完蛋。”

元九鼎脸色忽红忽白,他知道朝中的这些夫人经常私下里策划小阴谋,只要对自家有益,他并不干涉,没想到竟然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证据呢?”

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丈夫。

元九鼎打开看了一遍,这是宰相夫人写给王翠莲的,感谢她的帮助,表示很快会给她的儿子安排一份肥差。

信里没提挑拨皇帝与太后关系的事情,但是有这样一封信足矣,宰相夫人与太后身边人勾结,许以“肥差”,本身就是令人怀疑的重罪。

“这封信怎么会到你手里?”

“我在宫中候命时拣到的,肯定是王翠莲不小心掉在地上。”

“你没对别人说过?”

“当然,若不是为了救你一命,我今天也不会拿出来。”

元九鼎想了一会,大笑,“走,也不必等宰相的许可,咱们全家人现在就走。”

夫人大喜,“不用向宰相夫人求情?”

元九鼎将信收入自己袖中,“都这种时候了,还向宰相夫人求什么情?我给宰相写封信,等咱们出城之后再送过去,卓如鹤肯定会补发一道命令,这就够了。”

卓如鹤也回了趟家,让公主与家人收拾细软之物,准备与皇后一块迁宫洛阳。

公主免不了也要劝说一番,卓如鹤只回一句话,“我是宰相,全城人都走得,唯有我走不得,我一人留下,尚留忠名,我若弃城,全家遭殃。”

家人知道劝不得,只好放弃,派人去与宫中联系,准备一块出京。

卓如鹤本应再去勤政殿,可他却去了书房,屏退随从,独自坐了一会。

没有外人在场,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显露真心,只觉得全身虚脱,连手都在微微颤抖,不得不小声提醒自己:“你能做到,萧声能做到,你也能。”

前左察御史萧声在晋城投河效忠,已成为大臣的楷模,卓如鹤也曾慨然进军匈奴大军,可那时他的决定无关紧要,现在却会影响京城乃至大楚的存亡。

小半个时辰之后,卓如鹤终于恢复镇定,起身出门,准备叫上随从前往勤政殿。

随从递上一封信,“吏部尚书元大人送来的信。”

卓如鹤微微一愣,接信打开,粗略看了一遍。

“大人要出府吗?”随从问道,他服侍宰相已久,总能准确猜到主人的决定。

这一回却错了。

“不,待会再走,先去见公主。”

“是。”

在府里,宰相夫人被称为“公主”,从她下嫁卓家时就是如此,就连公婆还在时,也要用这个称呼。

公主正指挥家人将值钱之物装箱,箱子堆满了半个院子。

卓如鹤皱起眉头,“公主请进屋说话。”

公主又向仆人吩咐几句,随丈夫一块进屋,屋里空荡荡的,连桌椅都被搬空了。

“都是我的陪嫁之物,不能留给蛮子。”公主以为丈夫嫌自己带的东西太多。

卓如鹤将信递过去。

公主一愣,接信看了一遍,大怒,“原来那封信落在了她手里!”

“这么说,真有一封信?”

公主稍一犹豫,回道:“不是什么大事,难道我不能与别人通信了?”

“王翠莲的外甥是谁?已经安排了?”

“在户部担任小吏。”

卓如鹤心里明白,户部掌管图籍钱粮,即便是一名小吏,也可能是个肥差。

“唉,你把我害苦了。”

“我是为你好,你这个宰相当得朝不保夕,皇帝不信任你,大臣各怀异心,太后也对你不满,总想用别人代替你,是我保住了你的位置,太后与皇帝关系越紧张,越需维持朝堂稳定,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卓如鹤哑口无言。

“元九鼎不就是想要一道离京的命令吗?给他就是,到了洛阳,不用你插手,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一家。”

卓如鹤长叹一声,“看来我真是高估自己了,大概只有陛下能应付得了这种烂摊子。”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公主大声道。

“你快收拾东西吧。”

卓如鹤转身要走,公主又道:“既然说到这儿了,还有几个人也想去洛阳,希望能得到你的许可。”

卓如鹤扭头,神情又惊又怒,“你有多少把柄握在外人手里?”

“与把柄无关,你签署一道命令,至少能得五万两银子,到洛阳兑付。”

卓如鹤大怒,“卓家就这么缺钱吗?”

“以后的日子说不定会多艰难,银子当然越多越好。人不多,就十几位……”

卓如鹤拂袖而去,乘轿出府,刚出大门就被拦住,随从们叫叫嚷嚷,没一会工夫,一名随从来到轿前,“大人,王国舅求见。”

卓如鹤嗯了一声,轿子落地,随从掀开轿帘。

皇帝的一个舅舅扑过来,探身进轿,一把抓住宰相的胳膊,气急败坏地说:“卓大人,你失职啊,怎么能让太后留下呢?别人不走,太后也得走啊,否则的话,你以后怎么见陛下?”

王国舅原是农夫,平时还能强迫自己遵守规矩,一着急就不管不顾了。

卓如鹤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王国舅是替自家人着急,太后离京,他们自然跟随,太后不走,他们也不好走,即使太后下令,王家人若是离京,也会落下坏名声。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你是宰相,陛下走的时候将京城交给你,你不能决定,谁能决定?别唬弄我们老实人,这件事就得落在你身上,你不管,我不撤手。”

卓如鹤甩手,王国舅手劲儿却不小,他只好道:“我这不是正要进宫嘛。”

“我跟你一块去。”王国舅说罢就往轿子里挤。

两边的随从急忙拦下,一人说:“国舅,你不是有自己的轿子吗?”

王国舅这才醒悟,松手后退,“咱们一块进宫,一块劝说太后,总不能让太后留在京城。”

卓如鹤还有一堆事务需要处理,却接连被琐事所困扰,心情越来越差。

“如果陛下在这里……”卓如鹤在轿中自语,既愧疚又怀念。

没走出多远,轿子又停下了,卓如鹤跺跺脚,一名随从掀帘道:“有百姓拦路,已经派人去驱逐了。”

迁宫洛阳的消息早已传出,城内大乱,人人都想抢先离开,可是自从听说神雄关失守以来,京城各门一直封闭,没有朝廷的命令谁也出不去,百姓因此拦路求情,希望开门放人。

卓如鹤不能下令开城门,那会引发更大的混乱,拦阻宫中诸人的道路,而且人若是都跑光了,只剩空城一座,更难守卫。

轿子缓慢前行,外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响,卓如鹤心中惴惴,打算一到勤政殿就下令全城戒严,不许百姓随便出门。

砰的一声,轿子一晃,差点倾倒,卓如鹤大惊失色,双手扶住两边,以为遇到了刺客。

一个似男又似女的声音高喝道:“让我见宰相,凭什么不让我见宰相?我连皇帝也见得……”

轿子稳住,卓如鹤自己掀起轿帘,只见几名军士正奋力按住一人,怒道:“怎么回事?”

随从过来,虽是深秋,脸上却全是汗珠,“一名老妇,力气大得吓人……”

老妇暴起,竟然将军士推开,上前两步,离轿子只有不到十步,轿夫根本不敢阻拦。

“宰相,我跟你说,我家男人与皇帝交情不浅,不信……”

更多军士跑过来,合力将老妇按住,甚至有人拔刀。

“住手。”卓如鹤喝道,当街杀死民妇,一旦传扬开来,可能会激起民愤,“送到京兆尹府,关起来就是,不可伤害。”

军士拖走老妇,老妇嘴里仍大叫大嚷。

轿子继续前行,总算平安到达皇宫,停在勤政殿前。

王国舅又跑来,“停这儿干嘛?进宫啊。”

“宫里是想进就能进吗?总得通禀一声。”卓如鹤下轿,进入勤政殿,看到几位大人都已赶到,唯独没有元九鼎。

“陛下这种时候会怎么做?”卓如鹤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踏入大殿的一刻,他知道该找谁询问了,“传御史南直劲。”

第五百一十七章  站在陛下一边

南直劲来到勤政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殿外站着一群官员,有人大声叫喊要誓死守卫京城,有人拐弯抹角地建议从长计议,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自己找人算过,敌军过不了小周城。

殿内,十余位重臣正围着宰相,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卓如鹤应接不暇,一看到南直劲立刻招手让他过来。

“话不多说,碰到这种事,必须由陛下做主,可陛下不在,一时半会圣旨也到不了,咱们只能先商议出一个办法出来。南御史比较了解陛下,让他猜测一下陛下会怎么办,咱们照做就是。”

群臣看向南直劲,有人对他比较熟悉,有人只闻其名,这时的神情却都一样,冷淡而严厉,好像他是一名被唤上大堂准备招供的犯人。

南直劲挨个向众人行礼,准确地叫出了每个人的官职与姓氏,尤其是对顶头上司瞿子晰,身子躬得更深一些。

卓如鹤挥手道:“时间紧迫,少些虚礼,南御史有话就说吧。”

连宰相都不想遵守“规矩”了,南直劲沉吟片刻,开口道:“猜测陛下的想法乃是重罪……”

瞿子晰道:“时移事易,这一次不算你有罪。”

南直劲再次躬身行礼,然后道:“让我猜测的话,陛下绝不会弃守京城。”

卓如鹤点头,心里稍微有底。

“陛下为人颇有深谋,兼又坚忍不拔,绝不轻言放弃,我不懂军务,但我觉得,陛下若在,不仅会死守京城,还会派兵援助小周城、满仓城和玉门关,寸土必争。陛下的想法是这样:狭路相逢勇者胜,楚军只要退却,就是在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敌军会趁胜大举扩张,楚军则会失去斗志则,一败再败。”

“可敌军明显比楚军势众,一时间去哪调集足够的军队?”崔宏问道。

南直劲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猜到大概,陛下就算妥协,也要等到前线稳住阵脚,再与敌军谈判。”

论到军务,众臣当中只有崔宏最懂行,他想了一会,摇摇头,“京城守军本来就不多,没法分兵支援前方,小周城此刻驻兵将近十万,其中有数万南军,能守住自然最好,守不住的话,再派人去也是无益。京城墙高且厚,更容易守卫,另外一道防线就是函谷关,也是一人挡关万夫莫开的地方……”

“与神雄关一样。”卓如鹤插口道,神雄关一度也被认为是固若金汤,最后却失守。

崔宏压下心头怒火,拱手道:“当然,陛下不在,一切由宰相做主,宰相若觉得应该支援小周城,我即刻带兵出发,大不了有去无回、为国尽忠。”

卓如鹤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崔太傅还应该去守卫函谷关,并且护送宫中诸贵人。”

崔宏嗯了一声。

卓如鹤道:“小周城先不管了,守卫京城,就这么定了,当务之急是选一位守城大将,诸位可有推荐?”

除了崔宏,勤政殿里尽是文臣,能做决定,却不会排兵布阵,偏偏多半个兵部与大将军府都被皇帝带到了晋城,剩下的将领不多。

若在平时,大家会抢着推荐自己的人,这时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崔宏推荐了几位,他刚回京,不了解情况,推荐的这几个人都不在。

南直劲道:“我推荐两个人,一个陛下会赞同,诸位不会,另一个诸位赞同,陛下却未必。”

“这种时候了,就别绕圈子了。”卓如鹤催道。

“赞侯之子谢存,虽然年轻,但是参加过晋城之战、云梦泽之战,陛下几次巡狩,他都追随左右,颇受赏识,这一回是因为得病,留在了京城。”

众臣当中有人认得谢存,“他才刚刚二十岁吧,而且只是宿卫军里的一名小小参将。”

“用人之际,年纪与职位都不重要。”南直劲也不讲规矩了。

“你推荐的另一位是谁?”卓如鹤问,觉得谢存不太合适。

“前俊阳侯花缤,曾经带过兵,颇得武帝赞赏。”

众臣更是无语,花缤犯过谋逆大罪,现在还被软禁家中,能活下来已算是皇帝开恩,重新启用实在没法向皇帝交待。

中司临刘介匆匆走进来,将太后懿旨交给卓如鹤,“宫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迁宫?”

卓如鹤看向崔宏,崔宏道:“今晚四更,尽量不要泄露消息,以免惊扰城中百姓。”

刘介退下。

众人继续讨论守城大将的人选,都觉得谢存与花缤各有问题,难堪大任,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更适合的人选。

眼看夜色渐深,崔宏首先告退,他得准备出发事宜。

卓如鹤又叫进来几位大臣,只是令争论变得更加激烈。

南直劲被遗忘在一边,没人再问他的意见,也没人让他离开,南直劲默默观察,悄悄走近左察御史瞿子晰,隔着数人向他点下头。

瞿子晰刚刚发过言,口干舌燥,看到南直劲点头,不由得微微一愣,很快醒悟过来,又是一愣,再一思考,却又觉得这是自然而然的唯一选择,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早没有想到。

“我再推荐一个人,比谢存年长位尊,比花缤忠成可信。”瞿子晰大声道。

群臣止声,都看过来。

瞿子晰上前一步,“就是我本人。”

群臣全都呆住了,卓如鹤皱眉道:“瞿大人懂军务?”

“看过一些书,守城也没有那么难,而且城中不是还有许多将领吗?只是职位不够高,有他们相助,应该没问题。”

外围的南直劲小声道:“谢、花二人也可一用。”

“对,让这两个人过来帮我。”

瞿子晰扫视一圈,众臣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都是一副沉思表情,瞿子晰怒道:“敌军入境,京城危殆,诸位纵然不为满城百姓着想,也该替自己考虑,还有谁愿意出来负责实城,站出来就是,我让贤,若是没有,尽快做决定吧。”

卓如鹤道:“好,就由瞿大人领守城之职。”

宰相开口,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反对,立刻以宰相的名义任命左察御史瞿子晰为关中提督,兼领兵部侍郎,就在南门外的兵部设立幕府,指挥关中一带所有楚军。

瞿子晰向卓如鹤拱手道:“守城我来负责,其它事情宰相处理,别干扰我就是。”

卓如鹤带领群臣亲自将瞿子晰送出勤政殿。

大事已定,宰相的麻烦才刚开始,好几位大臣又来劝说宰相将朝廷迁到洛阳,“瞿大人守城,咱们一帮文臣留下只会误事。”

卓如鹤斩钉截铁,“谁也不能走,京城之所以是京城,就是因为朝廷在此,朝廷若是弃城,就会示弱于敌,大楚之倾自此而始,谁能负这个责任?”

好几位大臣未得宣召就进入了勤政殿,王国舅也混在其中,这时大声道:“要留就都留,为什么户部、礼部可以走?”

“两部分掌图籍与礼器,乃是大楚东山再起的根基,不可留于危地。”卓如鹤的这项决定没有大臣反对,他们都明白这两样东西的重要。

王国舅还是不满,“那吏部尚书元九鼎呢?我听说他已经带着家人出城了,谁放他走的。”

“元九鼎私自离城,乃是大罪。”

“不对,我听说是宰相让元九鼎离开的,他的家仆下午还给宰相送了一封信,而且还有一大批官员排队等着宰相放行,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宰相不如开个价吧。”

“放肆!”卓如鹤再也忍受不住,退后几步,从袖中取出信,大声道:“元九鼎写来的信在此,卓某不才,可也不至于在城危之时假公济私,诸位同僚有谁看到我给任何人发出离城之令了?”

没人回答,王国舅也闭嘴了。

卓如鹤憋闷已久,一开口就不想再隐瞒,“元九鼎声称我家夫人干预朝政,离间陛下与太后的亲情,我没话说,就是诸位的家眷,想必也不都是清白无辜。”

卓如鹤几下将信撕碎,“城破人亡,身后之名任身后人评说,若是侥幸保住京城,我自会向陛下伏地请罪,谁也不用再拿此事要挟在下!”

这番话一出,更没人敢开口了。

卓如鹤心中痛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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