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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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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便是从前的苏家吗?”

柳伐走到一处破败的院落前,现在已是荒无人烟,参天大树下满是堆积的枯叶与不明动物的粪便,这一处天地,弥漫着的,就是没落,蜘蛛网和灰尘甚至有些呛到柳伐,只是他却并不在意。

或许他以前就是从这里出生的吧!

“苏府”那两个烫金大字已经没有了光泽,门口的石狮子也满是疲惫,久经风霜以后,一切都已经没落,如今的苏家,已经荒无人烟,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了。

十几年来,这里一直没有什么人居住,也没有什么人有资格居住在这里,苏家,如同一夜之间消失了一般,那夜少武卿起兵之后,苏家就再无声息,这一片天地再也没有人走过,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人,如今整日与这里的野兽为伴。

柳伐走到那苏府门口,摸了摸府门口的门钉,又是熟悉,又是陌生,随即轻轻的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院子里空无一人,没有一点点人气,柳伐一愣,据他所知,这里是有一个人的,应该有一个看门的人在这里的。

“谁啊?”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单薄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那人白发苍苍,脸上皱纹深得如同枯燥的树皮一般,他已经很老了。

柳伐一愣,大步走了过去,看着这人,微微有些疑惑,这……这人的打扮也忒古怪了一点,若是旁人,绝对会被吓到,这人身上脏的要死,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身上一股极为冲人的味道,实在是让柳伐有些借受不了,这简直就是个一个乞丐,若是在外面,他一定会给这老人施舍几文钱的。

“请问,你是苏家的人吗?”

柳伐叹了一口气,还是很客气的问道,心里却是有些消沉,或许真的很难有什么线索吧!

“年轻人,世界上已经没有苏家了,更不要说苏家的人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这里,已经荒无人烟,荒无人烟……”

那老人微微抬了抬头,看着柳伐,脸上竟然有些讥讽,这让柳伐颇为不解。

柳伐还是有些不甘,看到那老人一句有价值的话也不愿意说,沉默良久,终于艰难的问了一声:“老丈,你……你可知道苏……苏小姐的坟茔吗?”

三百三十章 叛乱

那老人本来一脸的无所谓,听到柳伐的这句话,突然又变了脸色,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眼中竟然闪烁着一丝锋利:“你到底是谁,过了这么多年,还不能放过小姐吗,天啊,苏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

说着这老人又是疯狂的大哭,咆哮,疯疯癫癫,如同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傍晚时分,残阳如火。

和煦的晚风吹拂着绿意盈然的树林,发出哗哗的声音。树木葱绿,百花盛开,嗡嗡的蜜蜂不时的在花丛中钻来钻去、旁若无人地辛勤忙碌着!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身着便装,独自一人穿过齐膝深的花草,稍稍打量了一下,便见到一座墓碑,由于数月未扫,墓碑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已显颓败的坟墓前,那个高大的身影停了下来,虽只是背影、虽只是便服,却是抑制不住地王者威严、气度万千,正是大夏皇帝少武卿!

“婉儿,我来看你了!”少武卿吹了吹石碑下的灰尘和败叶,静静地靠着石碑坐了下来。“这些年也不知道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反正我、怎么说呢,活得挺累的。万钧重担压在肩头。有时候夜里都能焦虑得醒来,你可就舒服了,早早就超脱了……早早的……就超脱了……呵呵!”

少武卿轻轻的抚了抚墓碑,一脸的伤感!

“婉儿,你以前就想着母仪天下,执掌凤印,可是你不知不觉已经做了二十年的皇后了,想来你听到一定很高兴吧!?”少武卿对着石碑轻声而语,神态显得非常地佯和。

如果这时有人看见少武卿,一定难以相信,这个很温柔、很轻声的男子竟然就是叱咤风云、重定天下的一代霸主——夏皇少武卿。

也的确只有在这里。少武卿才能将心靠尽情的敞开,否则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得有所保留。

“婉儿。我这次来看你,没带什么,只带了一壶御酒和几个平时你爱吃的菜,这可都是御厨地手艺。我可没委屈了你!”

说着,少武卿微笑着将脚下的食盒打开,将四个玉碗端了出来,摆在墓碑前。里面是往日苏莞最喜欢的菜:红烧鱼、红烧肉、糖醋排骨、香酥鸡,另外还有一壶上好的琼浆!

“来,婉儿,为我们十几年来的再次相逢,干一杯,我先敬你!”说着,少武卿将一爵酒轻轻在洒在苏莞的墓碑前,看着那淋淋沥沥的酒水,少武卿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沧海变桑田,短短十数年间已是物是人非啊!

“来,干了!”少武卿又为自己倒了一爵,和墓碑碰了碰,便直着脖子一饮而尽。辛辣的烈酒涌入咽喉,少武卿的胸膛似乎开始燃烧起来,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良久,少武卿从遥想中醒来,强笑着摸了摸墓碑:“婉儿,让你见笑了,我是不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可是,做为一个帝王,一个要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英主,我无论什么时候,就是再苦、再累也得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是心中的那些心里话跟谁说啊?皇帝也是人啊,也是有自己地悲欢与喜乐的,婉儿,你能理解吗?”

忽地,少武卿笑了:“呵呵,婉儿一定还在恨我吧!你一定还在怪我,怪我不应该那么冲动,怪我……”少武卿摸了摸苏莞地墓碑,眼眶已经完全红了,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隔着一层土,已经是阴阳两隔。

或许苏莞在恨,可是少武卿又何曾不在恨,若是再有一次机会,这天下,不要也罢,这两千,丢了也罢,只要一人,倚仗天涯!

“嘎——嘎——”两声老鸠的声音从林中传来,少武卿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想了想道:“婉儿,天已经晚了,恐怕我不能多陪你一会了。否则树林外面的侍从一定等急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想微服出巡那可是不容易啦,规矩太多,奈何啊!走之前,我为你舞上一剑吧,让你看看我威武的样子,我依旧年轻,纵然身死,我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少武卿!”

说着,少武卿解下腰旁的英雄剑,缓缓平举至眉前。“铮——”寒光闪闪的剑身随着一声长长的龙吟脱鞘而出,顿时林中杀气腾腾、精光四射,竟有一种‘一剑光寒十四州’的感觉。少武卿缓缓摆了个起身后。随即大喝一声,三十六路雄浑‘王者剑’顿时施出,霎时间刚正浑厚的内息催动痛饮万人血地一代魔兵——天子剑,开始了一场风华绝代的不世剑舞!

剑丝急闪、风查声动,矫健的身影在林中、墓前纵横腾挪,卷起一地风沙。那澎湃涌出的王者威严和英剑雄散发出的噬血霸气霎那间充斥树林,庞大的压力惊得归来的夜鸟惊恐不安、纷纷离巢而起。

一时间,天空中充满了惊飞的鸟雀,忽啦啦四处乱飞,但就是没有一只敢靠近林中那飞腾的光影!‘剑影光寒。一剑威震十四州’,莫非就是这种境界!

忽然间,少武卿一声长啸处。那漫天的光芒倏地化成了一道无匹地赤练飞向空中。“哧”一蓬血雨在空中炸裂,一只慌不择路的夜鸟在英雄剑下殒命、魂归天国。“铮——”英雄剑饮血而回。尖啸声大作,似一条杀气正酣的怒龙般从空中直扑而下。“仓啷——”一声激烈的颤音处,那漫天森寒的光华顿时湮灭于那古朴的剑鞘之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唱着悠悠的长调,少武卿的声音说不出的凄凉,一个人,持着一把天子剑,如同拐杖一般,在落日的余晖下,晃晃悠悠,踉跄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是的,他来烧香台最主要的目的,不过是祭奠苏莞,至于祭天,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并不是很重要的,这个天下,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包袱而已,只是这包袱,他还不敢丢弃,他舍弃了这天下,他身后的少武家将会化为灰尘,做着不愿意做的事,坐着不愿意坐的位置,少武卿累了。

帝京之中,一片破败的荒野,柳伐坐在苏家以前的废墟中,眼神涣散,他心里很乱,很乱,当年的那两个姐妹,如今已经成了少武卿的后宫宠姬,这实在是让柳伐感到疲惫,他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做,他应该怎么去查,当李家姐妹已成为帝宫之中的女主人,他又应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只是,除了她们,还有谁清楚当年的事呢?

柳伐很是苦恼,身旁的那老人已经睡着了,这一日,他着实如同一个疯子一般,也让柳伐头疼了一整天,但是他还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夜,很快就明了,柳伐也决定出发,他还是想去一个地方……

烧香台上,少武卿一人缓缓步上天坛,天坛之上罡风凛冽,负手而立,抬眼望天,见天际云卷云舒,风云涌动,其形变幻,其意诡谲。

文武大臣分别跪拜在天坛之下,静静看着少武卿仿佛独立于云霄之上,俯瞰芸芸苍生,天地一人,驾凌一切,这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众臣看着少武卿的眼神,不觉又多了几分敬畏与臣服。

负手凝视天坛良久,少武卿缓缓转过身子,面向群臣,一字一句道:“大夏多难,苍生不安,朕即皇帝位二十余年,举止言行皆有过失之处,违天意,违人和,故而上天降下灾难于苍生,以示惩戒,苍生何辜,受蒙斯灾,此皆朕之罪也!故,祭天祈福之前,朕向天下臣民百姓降下罪己诏书,以省己过,以警后人。”

说完少武卿向小黄门轻轻点头示意。小黄门手捧黄绢,向前迈了一步,当着众臣百官的面,缓缓展开黄绢,一字一句念道:“朕德不类,未挽社稷之危,未扶庙堂之厄,二十余载以还,行言屡干天和,失道仁德宽义之举,天下不遑宁康,苍生无过,罪皆在予一人……”

这时,忽听山下一声刺耳的箭响,接着隐隐约约的喊杀声渐渐传来,灰蒙蒙的山顶顿时被一阵凛冽的肃杀之气所笼罩。

跪拜在天坛下方的文武百官尽皆变色,纷纷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惶然恐惧的情绪顿时在众臣中传染开去,山顶天坛渐渐乱成了一片。

这个时候,群臣心头忽然生起一股不祥的念头,这究竟是谁,如今西北虽乱,但是还不至于蛮子打到这里,难道,难道是……

少武卿也是变了脸色,他听着山下的冲杀声,眼中不断闪烁着压抑的愤怒,到底是谁,这又是谁?

不过半年的时间,他平定了一场叛乱,难道,过了半载,又有人造反,这次是谁,是哪一部兵马,亦或者是一部王侯,还是……

少武卿不敢想象,他也不愿意想象,他不愿意相信山下的人是少武恒安,可是,这究竟是谁,要谋取他的天下!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生出一团冲天的怒火出来,但是这祭天为国之大礼,断然是不可以中断的,所以少武卿仍负手望天,表情淡然平静,仿佛浑然未觉一般,语气中含着几许杀机,冷冷道:“继续念!”

那小黄门手稍微抖索了一下,马上便恢复了镇定,展开黄绢继续念道:“……四方蒙难而朕不警,苍生流离而朕不知,失君之责而罔为父之道,至令百姓饥荒,皇子造反,朕反省自躬,甚愧于祖宗英灵,甚疚于庙堂鬼神……”

山下的喊杀声仿佛越来越近,近得如同就在自己的身边,群臣的表情也越来越惶恐,越来越不安。少武卿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站在百官面前,对山下的动静置若罔闻,仿佛入定了一般。

良久,那小黄门小心翼翼的叫醒了沉思中的少武卿:“陛下,罪己诏书……已念过了。”

少武卿阴沉着脸,目光缓缓扫视着惶恐不安的文武百官,缓缓开口道:“朕这二十余年来,虽说算不得一个英明的皇帝,但‘勤勉’二字,朕却无愧于心,朕待百姓臣民如亲子,不嗜杀,不矫纵,竭尽全力使我天朝老有所养,幼有所依,君圣臣贤,与万民同造盛世。可是……为何有这么多人要造朕的反?不过半载光阴,又要有人要谋朕的天下吗?”

愈见逼近的喊杀声中,少武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他眼睛又再一次睁开,如同一尊盖世杀神一般,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上闪烁着无边的杀意,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

烧香台山顶,罡风呼啸。战云密布。

恐惧不安的情绪渐渐在群臣中蔓延。他们大多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何曾想过有一天战争和杀戮离他们如此之近,近得呼吸间似乎都隐隐闻到那令人欲呕的血腥之气。

不少大臣已吓得面无人色,身子簌簌发抖,以往挂在嘴边的所谓“臣不畏死”,“舍身取义”此刻全都变得空洞苍白,当敌人的刀剑已快顶到自己鼻尖之时,真正能够从容赴死的又有几人?

人性,本来就是软弱的,浴血沙场的将军都有怕死而投降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这些文臣?山下的喊杀声愈来愈激烈,听声音山下的叛军好象已跟守卫在山下的禁军开始了血战。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统领踉跄奔上天坛,单膝跪地,大声道:“禀陛下,山下有一支五万人的军队谋反,欲强行攻山,禁军人少,只能抵挡一时,请陛下速退!”群臣闻言顿时哗然,五万人!

山下的这次造反果然是精心密谋的,一万禁军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五万人的进攻?群臣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少武卿身上。

情势已如此紧急,不知少武卿将作何决定?

兵部尚书炎公道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马上恢复了常态,这时他浓眉一掀,站出群臣列班,跪在少武卿面前凛然道:“臣为君死,方成大义,陛下请速退回京城,老臣乃兵部尚书,虽是文臣,却也熟识兵事,此处便由老臣指挥抵挡,为陛下撤退争取时间,直到战至一兵一卒,老臣亦不会让叛军越过这道山坎!”

少武卿欣慰的看了炎公道一眼,旋即冷笑道:“朕乃真命天子,朕之皇位受命于天,区区叛军岂能奈何天意?朕,不退!”

他面沉如水,眼中泛着凛冽的肃杀之气,目光扫过群臣,沉声道:“朕要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叛军,是如何在朕的脚下灰飞烟灭!”

炎公道无奈,只能退下,心中却是有些担心,更多的却是疑惑,这山下,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会是少武恒安,他摇摇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抛之脑后,听着山下不断传出的喊杀声,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龙腾!”

少武卿大喝一声,如同虎啸一般,径直望向了群臣。

“末将在!”就在此时,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走了出来,手持一杆寒铁枪,脸色肃然,他便是帝京禁卫军大将龙腾。

少武卿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寒声下令道:“龙腾,朕命令你路杀过去,但有阻拦着,杀无赦!”

“是!”

龙腾大喝一声,随即大步朝着山下走去,带着满腔战意与忠肝义胆,就在此时,群臣之中又走出了一个人,那人看起来年龄不比少武卿小,只是看起来颇为威武不凡。

“陛下,还请陛下准许我带兵马一支,助龙将军,共阻敌军!”

听到这人的话,少武卿一愣,看到是宇文泽,随即和颜悦色的道:“宇文笔卿,此战非同小可,你便与我一同待在这里吧!”

被少武卿如此看重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事实上,这个人极为了不的,当年少武卿的祖父驰骋西北,九成九的大楚男儿战死边关,当年他便是其中的一员,跟随少武家,也是数十年了,忠心耿耿,再者说来,宇文泽现在已是年逾六十,比他还要大上不少,所以少武卿既不忍心、也不愿意将如此危险的事情交于他。

宇文泽眉头一挑,随即跪倒在地,大声道:“陛下,我虽近耳顺之年,当年的兵刃却也还算是趁手,还能舞动,请陛下恩准!”

说着宇文泽头磕在地上,竟是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默默等待着少武卿的命令。

“如此,宇文泽听令,朕命你率兵五千,与龙腾一同阻挡叛军,为朕,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看到宇文泽如此固执,少武卿心里一叹,也不再犹豫,现在已经到了极为危险的时刻,优柔寡断不得,他慢慢走过去,将自己的天子剑放在了宇文泽的手中,神色严肃:“爱卿,等你凯旋归来,朕,亲自为你庆功!”

宇文泽脸上也流出一丝感动,只是这感动一闪而逝,随即握紧了拳头,坚定的看着少武卿,大步走了下去。

三百三十一章 贼子

“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你我奋勇杀敌,报效朝廷之时!夺回山腰,将敌人赶到山下,以报皇恩!”

黑压压的禁卫军守护在少武卿的周围,龙腾看到赶过来的宇文泽,也只是点了点头,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他只是抽出长刀,看着麾下的兵士,大声的咆哮。

身后数千士兵顿时激动的大喊着:“赶到山下,以报皇恩!赶到山下,以报皇恩!”然后士兵们便像刚出笼的老虎一般,飞快而迅猛的扑向了山下的叛军,刀光翻转闪现之处,敌人的头颅和鲜血顿时漫天飞舞,令这如同修罗场一般的阵地上又多了无数具死状凄惨的尸体。龙腾看着士气高昂的军士们,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间不由浮出几分焦虑。

山腰毕竟还是太过狭窄,两军对敌却展不开队列,兵书上的各种阵法也无法布置,双方只能以一种胶着的态势你来我往的硬拼刀枪,虽然这样山下的叛军一时也杀不上来,叛军兵力占多的优势根本无法体现出来,不过他们也只能被迫躲在这里防守,没有任何办法,至于能守多久,那只能看天意了。

若是帝京有勤王的大军可以杀过来,倒还好,若是不然,只怕这数万禁卫军,会全部死在这烧香台上。

咬了咬牙,龙腾又从地上拾起一把铮亮的长刀,急促的喘息几次,缓和了一下情绪,大喝一声便待冲上前去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正在这时,只听得山顶处传来一阵沉闷而震耳的鼓声,紧接着,山腰另一侧的宇文泽所部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声音高亢激昂,直冲云宵。

“杀!”

冲天的喊杀声,从烧香台上响起,龙腾与宇文泽包括山顶上的少武卿都是红了眼睛,山下,到底是谁。

山下的叛军都穿着朝廷的衣甲,却是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哪一部的人马,龙腾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这支大军,仿佛他曾见过。

就在龙腾的大军杀过去的时候,山林之中飘起一杆大旗,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岳字,看到这个岳字,龙腾的脸色瞬间变了。

“岳虎!”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来,那杆大旗已经证明了一切,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在这帝京,能拉出这么大一支人马的,除了岳虎还能有谁?

“弟兄们,杀敌建功的时候到了!”

自幼深受忠君思想熏陶的龙腾看到造反的是时候昔年的好友,又是心痛,又是愤怒,随即就是一声咆哮。

山下的营帐,一个身披甲胄的将领跪倒在地,额头满是冷汗,脸上更是无边的复杂,乱臣贼子,曾几何时,自己已经成了乱臣贼子。

“岳将军,下令,攻上烧香台,你便是孤麾下第一功臣!”

就在这岳将军的面前,坐着一个白袍男子,那衣服白的如同缟素一般,只是与那人脸上的表情相比,却是格格不入。

这个人虽是称孤,却是声音雄厚,听来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远远不似少武恒安那般,令人如沐春风。

那岳将军面容苦涩,突然抬起头来,脸上愈发挣扎了。他不得不从,他的家人,所有人都在眼前这人的手中,他在这人眼里,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太子殿下,末将……遵命!”

看到太子殿下目光中的决绝,岳将军心里一苦,随即抱拳走了出去,踏出大帐的那一个瞬间,他的脸色完全变了,脚步也不再轻浮,如同走上刑场一般。

“传我号令,杀,将山上所有人……屠……戮……”

看到岳将军发出这条命令,被称作太子殿下的这人终于笑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岳虎不愧是一国大将!

“父皇,儿臣回来了,儿臣,回来送您归天!”

那人喃喃自语,看着烧香台上飘扬的龙旗,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此时此刻,所有的情感,都消失了,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宝座,他失去了太多,可是,他还没有得到,至少,他还不是皇帝,而且在他没当上皇帝的时候,他连太子的位置,都丢了,太回来了,他便是少武恒勇!

“杀!”

岳虎麾下的骁武军,隶属帝京四镇之一,守卫帝京,自然有最好的装备与粮饷,至于骁武军的将士,也是百里挑一的,战力自然也是不差,两军大将各自一声令下,大军的前锋营都开始疯狂的朝着对面杀去。

山下的骁武军向来都是以岳虎为主,对于别人的命令,从来都不是很放在心上,而在今年初春的大清洗中,岳虎也是藏的很深,他是少武恒勇的一步暗棋,少武恒勇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像他这样对权力无无比渴求的人,怎么可能自杀于少武卿的面前,他要做的,只是为了让少武卿相信,他已经死了,对于一个死人,谁,还会有警惕之心!

他慢慢闭上眼睛,聆听着战场上的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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