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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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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和刘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到他们所畏惧的禁军居然就是这幅模样,还真是觉得自己日了吉娃娃了,吴用和公孙胜更是觉得羞愧不已,居然还会对这种货色感到忌惮,要真是可以纠集一支人马上山落草为寇,这样的军队,一辈子也剿不灭他们。

正午时分,太阳当头照,围观的士兵和军官们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那些被捆绑起来的军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中仅存的对于文官上级的敬畏也全部消失了,纷纷用戏谑的目光准备看好戏,没人走,聚集的人反而越来越多,文官长久以来对他们的压制,让她们对文官都非常不满,文武不和,不是说着玩的,文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压制武人,也没规定武人不能暗地里搞些小动作给自己报仇。

文人瞧不起武人,武人也不见得就瞧得起文人,虽然地位上天差地别,但是谁也没说,文人就可以肆无忌惮。

所以看着他们的文人主帅张英,还有他身旁那个小孩子,这些军官笑的非常得意。

张英已经忍不住了。

“时辰到!斩!”

张英决定要下杀手,并且不惜一切的下杀手,这样的军队,是完全无法战斗的,根本不要去想战斗这种事情,并且在这之前,他已经写了一道手令派人送给张叔夜,告诉张叔夜,必要的时候,下杀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掌握好分寸,军纪很重要!岳翻估摸着,按照张叔夜的性子,早也就按耐不住了,只是,真要对这些军官动手,没有军中亲信的文人主帅,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

宋庭不仅仅防备武人,对文人也多加掣肘,武人不准拥有亲兵,为此宋初大将曹彬差点儿被杀,武人尚且如此,那么寻常时节根本不和军队打交道的文官,又谈何在军中有威信有亲信呢?在军队里面没有亲信,很多事情你就没办法处置,除了皇帝的那个诏书,基本上就是光杆司令,很多事情就根本做不到,这不仅仅是武官的悲哀,对文官来说,也很蛋疼。

如果没有金兵南侵,或者说没有任何外敌,那么宋王朝很有可能存活至今,因为它的这套制度,防来防去,赵匡胤,赵普,赵光义,这三位赵家大能实在是机关算尽太聪明。

所以岳翻冷眼看着那些用戏谑目光注视着张英和自己的士兵和军官,他很清楚,这是军队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到底还是男人,你可以鄙视他,你可以瞧不起他,你可以压制他,但是,他到底有作用,你对他不好,等到他派上用场的时候,就来一个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你怎么办?

凉拌?有用吗?

当然没用。

虽然这样做会有很好的震慑作用,但是后遗症却有些麻烦,可是在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想别的对策了,一旦张英威信扫地,这仗就不用打了,林冲的三千人就算战斗力再强,也没法儿和几十万的叛军战斗,除非方腊叛军和宋庭禁军是一路货色,不过岳翻很清楚,那是不科学的。

张英下令要斩,但是没等张英的行刑手下手,那些围观的士兵和军官们就站了出来,纷纷站在了张英一行人的对立面,护住了那些被捆绑起来的军官,冷冷的看着张英,然后,在一个带头军官的带领下,集体行军礼,虽然那个军礼怎么看怎么怪异:“我等无罪,还请张帅原谅!”

这就是传说中的哗变?

不,这不是哗变,这只是冷暴力而已,禁军不敢对张英动手,但是他们也很确定,他们这样做了,张英会胆怯,众怒难犯,军中面对文人的时候更是一条心,张英就算有再大的信念,也不敢面对这么多军人的怒火,到底,只是一个书生而已,听说打过土匪,那又如何?我们也可以!

张英勃然大怒:“你们竟敢威胁本帅?!”

带头军官嘻嘻一笑:“张帅哪里的话,我等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诸位上官并没有什么错误,张帅为何要斩了他们?若是张帅一意孤行,我等也没有办法,但是张帅此举却是寒了我等众将士的心,以后的仗,怕是不好打啊!要是打输了,兵荒马乱的,张帅万一有个好歹,我等可如何交代啊!”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张英被气得脸都青了,指着这个军官,胸口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断然想不到,号称大宋精锐的他们,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当场威胁主帅,威胁他!该杀!这些人都该杀!自己若是让步了,这些家伙就更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混账!一群混账!张英张口大怒道:“你们这群混账,本帅定要……”

张英的话没说完,愤怒的神色依然停在脸上,眼睛里面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看到自己面前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穿软甲的少年手持长剑,轻轻一挥,方才那个带头军官的头颅就冲天而起,无头尸体轰然倒地,戏谑的神色还停留在脸上,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疑惑,大概是头颅自由落体的几秒钟里,大脑还能思考所带来的疑惑吧……

杀人了?杀人者是谁?岳翻?

张英看着岳翻手持染血长剑,对着那些处在震惊当中的哗变士兵厉声喝道:“再不让开,他就是你等的下场!”

七十二很自然的,岳飞下定了决心

说完,岳翻迈开脚步就往被他们护在身后的那些被捆绑起来的军官走去,一步一步,那些当着岳翻的路的士兵神色慌张,带着恐惧,一步步往后退,或者干脆闪开,没人敢于挡住岳翻的前进道路,一个士兵不停地往后退,大概是太过于恐惧,竟然忘了往两边闪开,被岳翻逼的步步后退,最后干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岳翻心中实在是无奈,便也就不看这个怂包软蛋,提着染血长剑,走到了那个职位最高的被捆绑军官的面前,看着他疑惑而震惊的眼神,开口道:“不尊主帅号令,煽动士兵哗变,依照军法,斩!”

此军官终于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拼命挣扎身体,并大声喝道:“黄口小儿,你敢杀……”话没说完,岳翻的长剑一挥,又是一具无头尸体轰然倒下,头颅滚了很远的才停下,岳翻斩了一人,喝道:“行刑手还不听令?速斩之!”

十几个行刑手终于反应过来,跑了过来,站在这些已经被吓傻的军官面前,手起刀落,十几具无头尸体陈尸当场,整个军营门前寂静无声,张英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岳飞听令!”

张英对着岳飞下令,还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朝着张英抱拳:“末将在!”

行完礼,才注意到自己的弟弟已经在自己之前杀人这个事实,然后便听到了张英的命令:“岳飞,本帅与你三百兵马,去军营中把不遵号令的将官悉数捕来!如有不遵从号令者,立刻斩杀之!”

岳飞心中一凛,随即喝道:“末将遵令!”

一转眼,张英看到了好几个面色慌张的人想要逃离这里,大概是想回去报信来着,立刻大喝道:“相州兵听令,给本帅擒住欲逃走之人,胆敢反抗者,必杀之!”

剩下的两百相州兵齐声应诺:“诺!”然后挺起长枪,兵分两路把守住了前后,分出几个人去追击那些想逃走的,这批相州兵经历过了战争的磨砺,虽然先天素质不如那些可以成为禁军的人,可是后天的经历,这些手上溅了很多血的老兵绝对可以吊打这些没有任何战争经验的兵油子,相州老兵杀了两个人,生擒七个人,还有一个人跑的太快,老兵们追不上,晁盖弯弓搭箭,瞄准那人,一箭射去,正中那人后心,那人直直的栽倒在地,就没爬起来。

岳翻看了一下弯弓搭箭的晁盖,微微点了点头,张英转头也看到了晁盖,看着他高大威武,相貌不俗,顿时心生喜爱:“这位壮士,你是,六郎的护卫吗?”

晁盖还没回答,岳翻就走上前,笑道:“我家中护卫,原先也是来逃难的难民,住在岳家庄子上,我看他威武高大,孔武有力,就让他做我的护卫,这十三人也是一样,都是我的护卫。”

张英看了看已经给稳定的局势,点了点头:“你有识人之明,这位壮士一看就是武艺不俗,绝对是冲锋陷阵之猛将,六郎,这一次,估计会杀掉不少渎职军官,而马上就要打仗了,你看看,我将你的这些护卫暂时编入军中,分别统领一部人马,三五百人,待战后再归还给你,还会为你请功,你看如何?”

晁盖和王辉等人互相看了看,面色上都流露出了渴望的神色,他们到底还是武人心性,带兵打仗绝对是梦想,可是这种梦想在如今来说可能不太好实现,他们也不在意,不过眼下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们也有些渴望,毕竟是真的带兵,虽然这些兵很让他们鄙视。

岳翻看了看这十四人,除了吴用和公孙胜的武艺稍微弱一些,更像文人,其余十二人都是武将坯子,就算是自己那原先的七个小护卫,也是一个个的武艺不俗,岳翻把最擅长的枪术传授给了他们,而岳飞也把最擅长的左右开弓之术传授给了他们,武艺最强的是周阳,心思最缜密的是夏言,综合起来最强的绝对是王辉。

他们在慢慢的成长,或许是武艺,或许是学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在成长,岳翻很高兴可以看到这种成长,因为他们的未来,也绝对是要在战场上度过的,现在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岳翻为何会放弃呢?

“那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他们若是伤到了哪儿,我一定会讨一个说法的。”岳翻这样说道。

岳飞带着三百相州兵和自己的几个好友,冲向了毫无防备仍然处于日常生活状态的军营,放眼望去,女人,孩子,老人,帐篷,货架,叫卖的人,这样的军营,要是不被偷袭,那真的是没有天理了,岳飞怒目圆瞪,大喝一声:“冲过去!把那些混蛋都给抓起来,胆敢反抗,立刻杀掉!”说完,岳飞手持大砍刀,当先冲入了军营。

和上次一样,甚至比上次还要不堪,那些军官有的喝酒有的吃肉,有的和女人玩耍,有的带着老婆孩子看风景,还有的在赌钱,一切军营里面应该看到的都看不到,一切军营里面不应该看到的都看得到,岳飞已经快要疯了,这样的地方,能算作军营吗?这样的军队,真的可以打仗吗?他越来越确定岳翻所说的是对的,一支军队最重要的不是战斗力,而是军纪。

经历过战场的相州兵原本是这些禁军所瞧不起的厢军,但是在此时,这些厢军却远比他们要厉害得多,冲进一座大帐篷,就知道那是军官的帐篷,冲进去,看到正在做不是一个军官该做的事情的军官,大声呵斥:“张帅令我拿下你!束手就擒,可免受皮肉之苦!”

这样的大喝声和抓捕军官的行动,在这座军营里面,或者说是百多年来的禁军军营里面,应该还是头一次,所有人都呆住了,下一秒,就是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泣声,老人的哀嚎声,军官的怒吼声,乱窜的士兵,跑来跑去的女人和孩子,一时间,炸营了……

区区三百人,就让十五万人的主军营炸营了,那会是何等的军队才能做到的事情?岳飞他们只有三百人,而禁军就算是可战之兵也有两万多人,再怎么也不至于被他们弄得乱成这样,完全崩溃,甚至还有人叫喊着“敌袭,速逃命”……

很自然的,岳飞下定了决心,目睹了这一切的他,被深深地触动了……

七十三即使如此,岳飞依然坚信

十五万禁军主力,按照最基础的规定,至少该有五十个高级军官,岳飞穷搜军营,抓住了二十一个,十七个醉酒,一个正在和女人颠鸾倒凤,三个正在和手下士卒赌钱,剩下二十九个,对不起,找不到,或者说,根本没有那剩下的二十九个统制级军官存在,岳飞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英,顺便报告了军队炸营,被他力斩数十人才稳定下来的消息。

张英闭上眼睛,深深叹一口气,坐在座位上扶着额头,叹道:“国朝禁军,竟然衰败如斯,若不是亲眼所见,断断不能相信,八十万禁军,居然是这样的乌合之众!”

岳飞身后的那个相州兵统领开口道:“张帅,末将曾经在禁军里面待过一段时日,因为看不过眼,得罪了一个统制,才被赶回相州,禁军里的事情,末将基本上都知道,这些统制还算是好的,只是喝酒赌钱而已,更有甚者,将官搜掠女子,抢夺下属女眷为己有,到开封城开办青楼,将这些抢来的女子送入青楼,逼良为娼,多少士兵为此而逃离,将官一开始还觉得担忧,抓人顶替,可后来发现,上面根本没人管,军饷照发。

他们这才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吃空饷,士兵逃跑的越多,他们就越有钱,越有钱,就越会做生意,开封城离大大小小的酒楼旅店,一大半都是那些禁军将官的生意,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十五万人里有两万青壮已经是好的了,那开封八十万禁军,到底有没有八万青壮能战之兵,还真是说不好。”

这个统领的话说完了,军帐里面更显沉默,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岳翻低着头,不知在想这些什么,只有岳飞勃然大怒,喊道:“这样的军队怎能为国御辱!怎能保护陛下安危?张帅,请张帅立刻上奏章弹劾那些贪官污吏,请陛下整治禁军才是!”

公孙胜和吴用看着岳飞,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岳翻,这对兄弟的高下,他们就心下了然了,张英看了看岳飞,脸上露出了苦笑:“若是如此,怕是明日,我就不再是这里的主帅了。”

岳飞愕然,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岳翻,岳翻感受到了兄长疑惑的眼神,对这个一腔热血报国的兄长感到可惜,也想起了另一个时空中,这位兄长也是在不久之后金兵南侵的时候,以一个士兵的身份上书给皇帝赵构,弹劾汪伯彦和黄潜善等投降派大臣,可谓是胆大包天,如此,才无奈开口道:“兄长,禁军之**,已非一日两日的事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到了让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是官家本人,想要整理禁军,怕也是不容易。

那些吃了空饷的军官,士兵,官员,朝廷大员,数量何其巨大?八十万禁军的空饷,八十万啊,张帅若是以一己之力上疏弹劾此事,怕就不是丢了这主帅之位了,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这种情况,该做的,不是弹劾啊!”

岳飞皱紧眉头,想来也是明白了什么,没有说话,张英随即开口道:“鹏举,你先把那些被抓住的统制下狱,管理起来,然后……我修书一封,你带去给江宁府知府,请调江宁府厢军助战,然后,鹏举,鹏展,你二人连同这二十四位壮士,除却鹏展之外,皆为军中暂代军职,以填补空缺,不需管那些老弱病残,只需把那些青壮集结起来,管理那些青壮士兵就可以,兵不在多而在精,如此这般,就这样吧!”

张英摇摇头,走入里帐开始写信,留下帐外诸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曾想到,如今却是这样的沉闷,大宋禁军腐烂衰败至此,的确就像是岳翻所言,周瑜再世,李靖重生,也断然无法指挥这支乌合之众取得战争的胜利,一开始,诸人还对岳翻请调西军的作法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现在,他们却发现岳翻实在是太高瞻远瞩了。

大宋军队,只有西军能用,余者,皆废物耳!

拿了张英的书信,岳飞出了帐篷,打算上马去江宁府送信,正要离去,岳翻也出了帐篷,拦下了岳飞:“兄长,且慢。”

岳飞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岳翻:“怎么了,六郎?又何事要对为兄说?”

岳翻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兄长,我且送你一程,我等边走边聊,可好,马上就要开战了,兄长也要去军中统兵,有些事情,现在不说的话,可能之后就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说了,所以,还是现在说的比较好。”

岳飞露出了笑容,点点头,牵着战马,和岳翻一起慢慢的往前走,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军队也安定下来,岳翻先期派了麾下的十四个汉子去了军中接管自己的队伍,把那些军队原先的编制打散,便于管理,公孙胜和吴用貌似不太想去,拿出自己文人的身份·,岳翻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们两个身怀武艺的事实,两人郁闷的对视一眼,只好前去。

“兄长是不是对方才我所言有所顾虑?不太满意?”岳翻首先开口询问,他知道这个事情要是不说明白,岳飞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搞不好大胜之后岳飞要靠着自己的功劳自己写奏折给皇帝,那个时候就要坏了大事了,千万不能让岳飞这样做。

岳飞愣了一下,随即苦笑:“六郎懂我。”

岳翻点点头,说道:“兄长,这种事情,你应该是能够想到的,那统领也说了这种事情属实,没什么好疑虑的,问题所在,就是兄长希望可以改变他,而我说,这个事情,仅凭张帅和你我二人是断断做不到的,不仅做不到,还有可能惹恼了那些混蛋,使得我们遭受无妄之灾,兄长,还记得蔡京吗?我们几乎丧命的时候,就是蔡京在报复我们,如果我们贸然上奏,就很有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岳飞不屑的说道:“那种奸臣,只会用阴谋诡计,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怎么会怕他的阴谋诡计?!六郎,为兄看你已经敢于斩杀贼人,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六郎了,为何还要对此事畏首畏尾?难道我等就真的怕了那些奸佞,眼睁睁看着国朝军队如此**,而不作为?这样如何算得上大宋子民?”

岳翻苦笑道:“兄长,正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所以才对这种事情更多了一些考虑,我们这样莽撞的来弄,除了丢掉性命,没有别的结果,那些奸臣把持朝政,他们会没有防备,他们当真会让你的奏折被官家看到?官家就算看到了,当真就会对军队进行整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等对此,是无能为力的,若要改,只能慢慢来!”

岳飞愣了一下,张张嘴巴没说出话来,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即使如此,我也断然不能熟视无睹,事情发生在我的面前,我就一定要改变,如果不能改变,岂不是愧对了官家对我岳氏的恩情?六郎,我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官家给予的,父亲常常教导我们,做人要知恩义!”

岳翻心中非常不以为然,皇帝的手段,帝王心思而已,你只能顺从,不能反抗,岳飞恰恰就是一个不懂得反抗,只有一腔忠义的人,虽然他也明白是非,可是如今,岳飞还是一个热血青年,他才十八岁。

皇帝的手段,他如何看得透?没有岳翻这样阴暗的经历和心理,是不会明白皇帝的心理的。

“兄长,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但是,如果有朝一日,官家令你出征叛军,打败叛军之后,官家又密令你屠城,以惩戒附**众,你当如何处置?”岳翻说出了这样的话,要是听在别人耳朵里,那可绝对算得上是叛逆了,可是听在岳飞的耳朵里,却是有些别的意思。

“六郎,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岳飞停下脚步,严肃的对岳翻说道,岳翻只是笑笑,摆摆手,说道:“就当我是胡乱说的,出我之口,入兄长之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兄长,若是你真的遇到这种事情,你该如何处置?”

岳飞眨了眨眼睛,皱着眉头,开口道:“自然是不奉诏,再上奏给官家,据理力争。”

什么?

岳翻仿佛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开口道:“兄长,你……”

岳飞看着岳翻,似乎很平常的开口道:“难道不是吗?屠城之举,就算是举城附贼,也不该有,自古以来,屠城的才是贼人,官家身为皇帝,怎可行此不义之举?若是真有那一日,为兄就算是拼了这颗脑袋,也要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六郎,我等从军征战,非是为了官家一人,更是为了天下黎民苍生,从军之人,上不能报国恩,下不能护百姓,那还有什么意义?

为兄知道你觉得为兄颇为莽撞,但是这种事情,在为兄心里,算不得莽撞,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官家什么事情都能做对,还要我等做什么?虽然为兄可能不会立刻就去做这些事情,但是早晚,无论如何,为兄都会去做,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行的正站的直,但求无愧于心即可!六郎,为兄去也!”

岳飞翻身上马,打马离开了岳翻的视线。

七十四然后,林冲赶到了

岳飞离开之后的那个晚上,岳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白天里,岳飞所说的那些话,岳翻其实并不多么认同,虽然他如今不再恐惧漫无边际的死亡威胁,可是他依然没有多大的动力,起始点和出发点,还是一致的,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最大努力帮助别人。乐—文

如果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还如何去帮助别人?而岳飞就不同了,岳翻觉得,现在的岳飞,乃是不惜一切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的那一类人,在岳飞心里,道义最大,跟着向老学究读书的那段时间,岳飞别的没有学会,倒是把最基础的儒家纲常伦理给学了一遍,看起来还深有感触。

岳飞想要做到至死无愧,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君父,无愧于自己,可是自从人类出现并掌握文明开始,又有几人,敢说自己至死无愧?一个人,要做到至死无愧,是多么不容易?

可是即使如此,岳翻依然不赞同岳飞的举动,虽然从岳飞的话里面,岳翻感受到了岳飞绝对不是一个普遍印象中的愚忠之人,否则他也绝对不会为了保护一城百姓而抗拒皇帝诏令,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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