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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乱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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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头看看床头床尾的两个人。包大人自是不用再说,如果不点灯,恐怕一张脸上就只能看见眼睛,而另一旁的展昭——小鱼儿一看,浑身一个哆嗦。

只见那展昭,剑眉紧蹙,俊目凝威,儒雅俊貌之中隐隐渗出一股杀气,仿如蓄势待发的紧绷弓弦。

小鱼儿立刻心如明镜:这开封府里,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这只猫儿。别看这只猫儿平时温文儒雅,说话和煦有礼,我看十有**是个“闷骚型”,发起火来恐怕就是火山爆发,被他这双眼睛一瞪,那三魂七魄还不顿时散去一半!

想到这,小鱼儿赶忙向公孙先生一旁移了两步,小心翼翼地避开展昭视线的火力范围。

此时,公孙先生刚好诊断完毕,收手起身,向包大人回道:“大人,这秦香莲是急火攻心,一时气血翻涌,伤及心肺,昏死过去,而之前旧伤未愈,此时恐怕是情况不妙。”

包大人一听,不禁怒上心头,低声喝道:“这秦香莲与那陈世美到王丞相宅邸相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如此?”

公孙先生一旁思量道:“大人,这恐怕只有秦香莲和那陈世美知晓,学生大胆揣测,恐怕是那陈世美做了非常之举,才会让秦香莲如此。”

小鱼儿一旁吐血:拜托,这还用揣测?这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包大人点了点头,一脸沉痛:“本府本不该应允让秦香莲前去。”

公孙先生摇摇头:“大人,此时乃是秦香莲自己决定,大人又何必自责?”

小鱼儿此时可没有心情听这两人说来道去,她在屋内屋外打量了许久,却始终没发现此时最应该出现的两个人,不由一阵心慌,急声问道:“大人,秦香莲的一对子女呢?”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听言,却不作答,只是垂眸不语。

一直未曾出声的展昭却突然双手抱剑,高声道:“大人,那对孩童必然被陈世美带回了驸马府,属下这就前去寻回!”说罢就要提剑出门,张龙、赵虎立刻随身而行。

“展护卫!”包大人突然一声高喝,见展昭顿然停步转头,又放缓了声音:“不可!”

展昭回身上前一步,剑眉微凝:“大人!”

公孙先生一看,急忙道:“展护卫,那驸马府是何等地方,怎可贸然强入?何况,是否真是驸马带走的孩童,我们也不曾得知;就算真是陈世美带走一对孩童,我们无凭无据,如何上门要人?”

公孙先生两个强势反问句,顿时让展昭无语,只好与张龙、赵虎直直站立一旁。

小鱼儿此时是心乱如麻,之前现代观赏的各类三流剧情居然毫无用处,想了大半天,脑海里也只有一句话的墨水,不觉间竟脱口而出,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此言虽然声微,屋内众人却也听得清楚。

只见公孙先生双眼一亮,面色带喜色道:“小鱼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人,学生有一计。”

“先生快说!”包大人急忙道。

“大人,”公孙先生一拱手:“既然我们无法断定秦香莲的儿女是否是由驸马爷带走,不如让展护卫暗中夜探驸马府,等我们得到确实证据,大人明日再登门造访,逼问驸马。若驸马承认交还孩子便罢,如若驸马失口否认,展护卫则可暗中行事,将两名孩童带到大人面前,让驸马无从辩解。”

“先生好计谋!如此本府也可对那秦香莲有个交代。”包大人听罢,脸色立刻缓和了一半。

展昭浑身的杀气即刻散去不少,张龙、赵虎也暗暗点头。

小鱼儿顿感欣慰,心道:公孙先生果然不愧为一代师爷表率,自己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居然能让他想出如此完善之计谋,实在高明。

“只是……”公孙先生却似乎并不满意,面露难色:“学生还有一事担心。”

包大人问道:“先生担心何事?”

“学生是担心,那驸马府戒备森严,此番展护卫一人前去,恐怕……”

张龙赵虎一听,急忙上前,拱手高声道:“大人,属下愿助展大人一臂之力!”

包大人听言,十分欣喜,正想应允,却被公孙先生打断。

只见公孙先生摇头道:“不妥。二位虽然武功不俗,但轻功却与展护卫相差甚远,并非适当人选。”

小鱼儿一听,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急忙向屋角蹭了蹭,想要退离现场。

可那公孙先生似乎专门和小鱼儿过不去,一双明目直直向小鱼儿射来,道:“小鱼儿,我们走!”

第六百零二十五章铡美案(二十七)

当朝驸马陈世美的驸马府,乃是当朝天子御赐,座北朝南,占地百顷,东临御街,西面繁市,正是一块风水宝地。其内,宫阁楼宇甚多,光大小院落就有四十多个,御景花园七八处。再往细了说,里面太监、奴仆、宫女、厨子等等,数不剩数,更别提里面守卫护院,轮班值夜,戒备森严,有一言可表:没身份的苍蝇也别想混进去一只。

此时两人处于高处,正好将驸马府内地形一一收入眼底。只见那驸马府内,院落层叠,房屋众多,猛一看去,竟和迷宫相差无几。

小鱼儿给展昭打了一个手势:“等那一队巡逻兵走后,我们便下去。”

一队巡逻兵走后,小鱼儿便轻点脚尖,纵身从屋顶飘下,静静落于院内。两人落身之处刚好处于一假山之后,月色昏暗,山影笼罩,正好是一处绝佳避身之处。

展昭身形一动,刚想往前,却被小鱼儿拽住了袖子。

“慢着?!”小鱼儿压低声音道:“你可有驸马府的地图?”

展昭一愣,随即回道:“没有。”

小鱼儿一听,几欲崩溃,心道:开玩笑吧,这驸马府里的房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咱却连张导游图都没有,两个小鬼在什么地方,根本毫无头绪,怎么找?

想到这,小鱼儿赶忙道:“既然没有地图,我们从何处找起?”

展昭一听,微微颔首,道:“小鱼儿兄弟不必担心,展某自有打算。”说罢就躬身运气向院内奔去。

小鱼儿一看,也只好弯下身子,噌噌噌疾走,灰溜溜地跟在展昭身后。这一路上,小鱼儿是胆战心惊。巡逻队碰上了六回,太监宫女遇到了九回,要不是两人厉害,恐怕早就去鬼门关兜了好几个来回。

不知过了多久,待两人来到一草木繁茂的偏僻小院时,展昭终于停住了身形,沉眉不语,貌似有所发现。

小鱼儿一看,急忙上前问道:“老猫,可有发现?”

展昭微微点头。身形绕了几绕,来到一丛灌木后,向前指了指。

小鱼儿顺着展昭的手指一看,只见灌木后现出一间木屋,杂草丛生,破旧不堪,窗棂破损,门板晃动,奇怪的是。在那张破门板上,却挂着一个硕大的铜锁,光亮如新。

就听展昭一旁道:“此院地处驸马府偏远之处,本应是摆放杂物之所。但为何会用如此贵重的铜锁封门,岂不是让人费解。”

小鱼儿也是如此想法,急忙随展昭一起上前,扒在窗棂上向屋内观望。

这一看不要紧。小鱼儿险些高呼出声。

只见那木屋内床板之上,躺睡着两个稚嫩孩童,正是秦香莲的一双子女:宁儿、馨儿。

展昭一看这对小鬼。衣衫狼狈,发丝散乱,面带泪痕,不禁心头酸楚,心头一动就要开口召唤,却被小鱼儿捂住了口舌。

回头一看,只见小鱼儿双目深邃,沉如墨夜,微微摇头道:“此时不可打草惊蛇,既然已经得知秦香莲子女所在,我等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展昭这才忆起公孙先生所言,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小鱼儿见状,便移下手掌,对展昭示意,纵身跳上屋顶,展昭立即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身如魅影,在房上飞窜自如,不多时,便离开了驸马府所地。

一路上,两人无言可对,只是默默同行,各怀心事。

小鱼儿担心的是不知明日之计能否成功。而展昭也同样心事重重,小鱼儿虽不明所以,但见展昭面色凝重,想必也是为明日之行挂心,一时气氛凝重迫人。

待二人回到开封府侧门外,展昭便对小鱼儿施礼道:“小鱼儿,我们先去向大人禀报。”

小鱼儿点了点头,两人向包大人书房而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小鱼儿跟随包大人、展大人、张龙赵虎等等一行人向驸马府进发。临走之前,公孙先生又啰嗦了许久,直到确定计划无误,才肯放行。

小鱼儿前晚折腾了半宿,自然睡眠不足,哈欠连天,直到来到驸马府门前,才算清醒了七八分。

昨夜虽然曾到驸马府一游,但夜色深沉,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也没看清,今日阳光明媚,光线充足,在这驸马府内一溜达,小鱼儿心中顿时赞叹不已。

这驸马府,富丽堂皇,雕梁画柱,楼台亭宇,花榭园林,美轮美奂,处处透出富贵之气、高贵之姿,虽不比开封府威严庄重,但这皇室之尊,也叫人不得不佩。

不多时,一众人便来到了迎客大厅前方。

“禀驸马,开封府尹包拯、包大人求见。”一名领路太监站在门前叫道。

小鱼儿顿时一个冷战:这太监的声音——实在难听的有水平。就听厅内传来一个男声:“请。”

开封府一行人尽数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众人不禁一愣。大厅正前,左边坐着一名男子,身穿华绣锦衣,头戴紫金擎冠,相貌俊美,熟人:驸马陈世美。而在大厅右侧,又坐着一名…。。

“我的天呢?!”

小鱼儿心里顿时明了:想必这人就是公主大人了,啧啧,这可是稀罕人物……只见此名女子,肩披红粉绣凤的云肩,身穿莲花瓣的绫罗裙,上绣百花齐放、蝴蝶纷飞图,栩栩如生,芳香扑鼻,脚下一双金边银丝宫鞋,鞋尖各缀一粒珠玉宝石,一头乌丝如缎,挽成龙蕊髻,两边各插三根彩绘珠钗,珍珠粒粒玲珑剔透。再看此女相貌,柳眉清眸,高鼻樱口,皮肤滑嫩如蛋,只是眉宇间傲色过重,坏了这一张标致脸孔。

小鱼儿暗暗点头:难怪陈世美不肯认秦香莲,暂且不提这公主与生俱来的一身荣华富贵,光看人家那长相,比起秦香莲那黄脸婆就强了不知多少倍。可这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忧:这公主都出马了,恐怕今天的事难办。

包大人一看此名女子,立刻撩袍下跪,高呼道:“开封府尹包拯,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驸马爷千岁。”

其他众人,也同时下跪,嘴里念叨同样台词,小鱼儿也混在里面,只是说辞不太标准,幸好人数众多,其他人也没听出什么破绽。

“平身。”上座的公主缓声道。

众人这才一一起身。

公主看了看包大人,才问道:“包大人不在开封府办公,来这驸马府何事?”

包大人双手拱在身前,垂首道:“回公主,微臣乃是为了秦香莲的一对子女而来。”

“秦香莲?”公主沉吟半刻道:“秦香莲是何人?”

包大人回道:“禀公主,那秦香莲乃是驸马爷的元配妻子。”

公主听言,不由一挑柳眉,怒声道:“一派胡言!驸马乃是本宫的夫婿,何来元配?”

包大人微微抬头,朗声道:“禀公主,微臣并为虚言。那秦香莲在十年前已与驸马爷成亲,育有一子一女,铁证如山。”

公主一听,面容扭曲,停了许久,才压下声音向陈世美问道:“驸马,包大人所言,可确有此事?”

别看那陈世美在开封府大堂上气焰嚣张,此时却是恭敬有礼,只见陈世美点头道:“公主,确有此事。”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心里都道:这陈世美是怎么了,转性了、还是良心发现了,以前抵死不承认认识秦香莲,怎么今天认的这般爽快?

小鱼儿更是纳闷,心道:难道这历史上的真人陈世美人还不错?可陈世美的下一句话立即推翻了这个假设。

只见那陈世美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展开放在桌上道:“那秦香莲以前的确是本宫的的元配,但在五年之前,她就已经被本宫休了。这张就是休书!”

第六百零二十六章铡美案(二十八)

此言一出,开封府众人无不失色,整个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小鱼儿不禁将目光转向包大人,心道:我靠,连离婚证书都能搞的出来。

包大人顿了几顿,半晌才问道:“驸马爷,你说这张就是五年前休了秦香莲的休书?”

陈世美微扬唇角:“正是。包大人如若不信,尽可拿去,仔细查验。”说罢,便将手中的白纸递给了包大人。

包大人双手接过,细细观看,脸色阴沉,眉头深锁,久久不语。

那陈世美又笑道:“包大人,你可看仔细了,这封休书可有不妥?”

包大人双手一合,将休书折起,恭敬将休书奉回道:“无不妥之处。”

陈世美听言,双眉高挑,哼哼冷笑几声,收回休书。

一旁公主见状,也挑眉道:“包大人,那秦香莲在五年前就已经被驸马休了,如今却来到这开封府诬告驸马,包大人素来享有青天之誉,想必必能还本宫和驸马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别说开封府众人,连小鱼儿都顿时怒火中烧,心道:这公主和陈世美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居,绿头蝇找臭肉,臭味相投。看来这陈世美和公主八成是早有准备,商量好了在这一唱一和,啧……情况不妙啊!

再看包大人,身形微躬,颔首垂眸,猛一看去还真是恭敬有礼,不过一旁的小鱼儿可看得清楚,那包大人一双黑手紧紧握住,指节都泛白了。

陈世美看包大人许久不语,气焰更嚣,靠在椅背上,指敲扶手道:“包大人,既然事实已明,本宫在此还望包大人能秉公处理。治那个秦香莲一个污攀官亲之罪。”

包大人身形一顿,猛抬头道:“回禀驸马、公主,此事其中是非曲直,微臣定回查个水落石出,给驸马、公主一个交待。但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驸马。”

“哦?包大人何事不明?”陈世美问道。

“驸马爷,一日前,那秦香莲携一双儿女应驸马之邀到郊外王丞相宅邸中与驸马会面,可秦香莲入夜回到开封府后就昏迷不醒,奄奄一息。敢问驸马,这是为何?”

“这……”陈世美顿时语结。

一旁公主一见,微微笑道:“包大人,那日本宫也在场,曾亲眼看见那秦香莲完好无损地离去,至于为何昏迷不醒,我们又如何得知,也许是归去路上遇到歹人迫害也不一定。”

“既然公主也在场,微臣敢问公主。她的一双儿女公主可曾见到?”包大人一瞪眼,提声道。

公主一听,心中不悦,心道:这包黑子。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语气也硬了起来,道:“见到又当如何?”

包大人上前一步,高声道:“公主,昨夜秦香莲只身回府。一双儿女却不见踪影,敢问可是在这驸马府内?!”

公主一听,杏目一圆。喝道:“包拯,你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包大人一听,顿了一顿,才道:“微臣不敢。只是那秦香莲一双儿女下落不明,故此……”

“包大人。”陈世美插口道:“包大人不必多言,那对孩童正是在这驸马府内。”

众人听言又是一愣,心道:这陈世美今天是怎么了,如此好说话,不像他的风格啊?

包大人也一愣,但即刻就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那烦请驸马爷将两个孩童交与包拯,让微臣将其带回开封府衙。”

陈世美却笑道:“包大人此言差矣。那宁儿、馨儿也是本宫的骨肉,如今住在本宫府中有何不可?”

包大人身形一滞,顿时无语。

小鱼儿此时才恍然大悟:难怪这陈世美今天行为如此反常。之前他至死也不肯承认秦香莲的身份,今天却说秦香莲是五年前的休掉的妻子,原来是冲着这一双儿女来的。既然秦香莲早已被休,他就不存在杀妻灭子的动机,之前的种种罪行自然没有道理,而秦香莲既然曾经是他的妻子,那要回一双儿女也自然也在情理之中——高招啊!

而开封府一众成员,个个都是精英分子,这里面的道道心中自然明白,只是碍于公主、驸马的身份,不好发作,只能个个面带怒容,却不言语,默默隐忍在心。

再看那陈世美,洋洋自得,面容之上,难掩冷笑,挑眉冷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的众人牙根直痒痒。

但见那公主垂眼挑眉,缓缓道:“包大人,既然驸马已经收了那对孩童,也算是帮了秦香莲一个大忙,想这驸马府内,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总比跟着那秦香莲饥苦不堪要好,包大人就回去跟秦香莲说了,那对孩童就由驸马府接下了。”

小鱼儿一听,差点吐血,心道:我呸!还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呢?那两个小鬼明明是被关在库房,连一张像样的被子都没有,这个公主居然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真可称得上是说谎不打草稿的老祖宗了。

再看那公主,虽然表面神情冷淡,但双目中却隐有肃杀之气,令人心中不免在意。

包大人听到公主的话,一时竟也无语可对,只能闷闷不言。

那陈世美抬眼一看,心知胜券已然在握,便挥手到道:“包大人,本宫和公主还要进宫向圣上请安,恐怕不能奉陪了。”顿了顿又说:“本宫与公主就恭候包大人的判果,想必包大人此时已然明镜在胸,无须本宫多言了吧。”

言下之意:包黑子,咱可是有皇帝老兄做后台呢!要是不给那秦香莲定个罪名,你可就要小心了!

包大人一听,只得躬身施礼,道:“微臣告退。”

众人也施礼退下,跟随包大人步出驸马府。虽然包大人依然昂首阔步,展昭仍旧腰杆笔直,张龙赵虎也是气势如常,但小鱼儿怎么都觉得。包括自己在内,这一大帮人总有点灰溜溜的感觉。

“虎爷,你就不去跟公主打个招呼?”

“招呼?我们都五福开外了,认识个屁。”

回到开封府,公孙先生在书房已经等候多时,但一见众人神情,又未见一对孩童同回,心里便了然了几分。

“大人,此行是否颇为不顺?”

包大人坐下身,望了一眼公孙先生。叹气道:“先生果然神机妙算,那陈世美居然拿了一张休书出来,说是五年之前就已经休了秦香莲。”

公孙先生一愣,不禁问道:“大人可曾看过那张休书?”

包大人点了点头道:“本府看过,并无不妥之处。”

公孙先生又问:“那秦香莲的一双儿女呢?”

“陈世美说是自己骨肉,已然留在了驸马府。”

公孙先生沉吟半刻,凝眉道:“如此说来,那陈世美岂不是没了陷害秦香莲母子的动机,那秦香莲也没了要回儿女的缘由。”

包大人又叹了一口气。道:“正是如此。本府此时也对那陈世美莫可奈何。”

此言一出,一室寂然。

小鱼儿站在一旁,手指摸着下巴,心里也是郁闷非常。不由开口道:“坏就坏在那张休书身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张休书出来,未免也太巧了吧。”

一旁的展昭听言。不禁接口道:“难道那张休书有问题?”展昭一看小鱼儿目光移向自己,不禁有些不自在,转头向包大人拱手道:“大人。属下觉得那张休书的来历大有可疑。”

包大人点点头道:“展护卫所言甚是,但本府已经详加察看,那休书上有秦香莲的指印为证,如何作假?”

小鱼儿一听,赶忙道:“也许那个指印就是假的。”反正这种造假的事情也不是现代才有,恐怕古代也有做这种勾当的人。

包大人听言却微微摇头,道:“那陈世美既知秦香莲在开封府中,自然不会冒此风险,那休书上的指印必然为真。”

“这……”这回连小鱼儿这个堂堂现代人都犯难了,皱眉道:“那岂不是只有秦香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公孙先生听言,却像突然惊醒般,高声叫道:“大人,学生竟一时忘了,那秦香莲已然苏醒。”

众人一听大喜,只见包大人立刻起身道:“我等快去看看。”

众人跟随包大人匆匆来到夫子院东厢房,推门而入,见那秦香莲正坐在床铺上默默饮泣。秦香莲一看是包大人等人到来,赶忙抹去泪痕,想要起身。

公孙先生赶忙上前扶住,劝道:“你身体虚弱,不可妄动。”

包大人也道:“不必行礼,坐着就好。”

秦香莲听言,才回身坐下,抬头道:“大人,公孙先生先生说大人今早去驸马府领回宁儿、馨儿,为何不见他们?”

包大人听言,不禁语滞,沉眉许久才道:“本府未能带回你一双儿女。”

秦香莲一听,立刻双目圆瞪,身子向前扑出一截,高声道:“大人,您说什么?”

包大人神色凝重,低首难言。

公孙先生一见,只好上前解释道:“秦香莲,大人到了驸马府,却见那陈世美拿出一张五年前的休书,自称是于五年前就已经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香莲听言顿时僵住,嘴唇铁青,浑身颤抖不止,呆呆坐在床上,许久才道:“休书,是那张休书……”

公孙先生忙问:“秦香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

秦香莲眼中清泪缓缓滑下,摇头道:“昨日,香莲带宁儿、馨儿到了郊外宅邸,除了陈世美外,还见到了公主。那公主和陈世美不由分说,便取出一张休书,硬是压上了香莲的指印,还派人带走了宁儿、馨儿,香莲苦苦哀求,陈世美却丝毫不为所动,还将香莲哄打出门,香莲……”话未说完,便泣不成声。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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