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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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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改变主意了。一定要先将你内力给废了,然后再断你一条手臂!”
杨帆回过头,看着怒火中烧的老道,淡淡道:“你,很烦。”一刀至,掠影而来,风尘仆仆,似乎很匆忙。
“刀还没见过血,就断你一臂,如何?”
虚影闪过,杨帆的冬青刀逼向老道。他看过,老道的水准,不过和他半斤八两,不过尔尔。
刀很快,杨帆的手背,已经是青筋凸起,将刀柄牢牢握在手中,身体中的内力,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滚滚流动。他并不像很老道浪费太多的时间,后天境,他比起正常的后天境,有太多的优势,以至于,杨帆有很强的自信,就是这一刀,就可以将老道斩于刀下,只要他愿意的话。
空中,刀斩落的呼声,似龙吟般呼啸而过,这一刀,很笨。没有过多花里胡哨的刀法,完全就是直直地劈下来。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直接从玄空的天灵盖劈下去,然而,他的刀偏向一侧,往老道的肩膀砍过去。
“我说过,废话这么多,就断你一臂。”
老道瞳孔一缩,迅速朝后边暴退。
冬青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刀声如鸣,在空气中擦出的爆鸣声,直接落下,血溅了开来,一条人臂直接被卸了下来。
杨帆落脚之处,尘埃落定。
身后传来一声吃痛的嘶吼声。老道被自己的血溅了一脸,看到眨眼前还在的手臂,现在已经落在了地上,顿时感觉到愤怒与惊恐。
刀入鞘,杨帆转身离去,看着那张狰狞的脸,道:“没本事,别学人家护犊子,更别放什么可笑的狠话。”
账房脸色难看的往村中走着。村中孩童正嬉闹在田间,一看到账房出没,一个个都蹲在秸秆堆后边,和他玩起了躲猫猫。
田中还在玩泥巴的二娃子抹了抹脸上被小伙伴打中的泥巴,正好和账房来了个陇上陇下相互凝视。面如死灰的账房眼珠子一瞪,“还不去洗洗。”
“唔。”二娃子一个转身,刚要跑,被身边的秸秆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恰好小脸蛋落在那个湿泥堆里,惹得秸秆堆后边的小伙伴们嘻嘻直笑。()
第406章想好了再进城
长陵内,杨帆坐在棋盘边。风尘仆仆,坐船而来的他,始终没有入城,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到了京师。
他在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有些难以置信的大。守墓人坐在对面,看着杨帆,道:“都已经七天了,还不准备回京师吗?”
长陵前的这条河流,很清澈。刚刚初春,北方的天气,还冷得很。杨帆摇了摇头,看着下了一半的棋。
“目光放得远一些,拘泥于小细节,终究无法看清楚大局势。”
“什么是大局?”
“天地山水,如何?”
天地为盘,山河作子。他想不出,何人才可以下得出如初大的一盘棋。山为阳,水为阴,阴阳相驳,造化万千。
放眼看,千山万水,阴阳相间;汇于一隅,山河自成,造化各异。
杨帆笑道:“前辈高看了。此次过来,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先把这盘棋下完再说。”
杨帆苦涩道:“可是在下真的不会下棋。”
老者摇摇头,道:“这棋,没有会下和不会下之说。对于常人,棋不过是一种休闲娱乐方式,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种对于悟道的寄托和猜想。既然你心中大道初成,何不让他显现出来呢?”以前,守墓人和行三痴下棋,是为了消遣。现在和杨帆下棋,却是感悟。
杨帆落子。他并不知道这棋如何来下,只是顺心意地落在一处。他认为这子该落在何处,那便落在何处。看过江流水涌。看过担山可成,杨帆下的棋气势磅礴。
老者时而会心一笑。时而点头捻须。
常人若是在一边,定是越看越奇怪。这棋下得……下得就是俩个臭棋篓子乱玩。
一盘棋,终于被守墓人和杨帆一人一子塞满了整个棋盘。
“不错。和行三痴下了十几年的棋,从来没有在我手上赢过一盘棋的。你大势是有了,就是差点细琢。”
杨帆抱拳道:“请前辈指点。”
“砌墙。”老者笑道。
“砌墙?”
“没错,砌墙。”侍召老者指着这盘棋,道:“你看这盘棋,看似章法气势都有了,但是仔细推敲,琢磨起来。没有一个地方是合理的。我不是和你讲棋法。我们若是真的是学棋法,就像是在砌墙前,画图纸一边,最后,墙是可以砌好,但是也就局限于图纸上的样子了。你现在要做的,便是砌墙,不要想有多复杂,将你这个框架中择出一点。完全参悟雕琢它。”
“感悟,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先天境的突破,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却绝非一日之功。很多时候,讲究一个契机。而耐性便是突破先天境的关键。”
“那这堵墙要砌得多高多厚?”
守墓老者点点头,满意道:“孺子可教,你问得很好。一座广厦。你要砌到什么样的高度,得由底子说了算。底子扎实,要砌成广厦。这墙。也必须要厚实。若是只想着将一间茅房盖起来,很简单,老夫随时可以将你的境界提升到先天境。不过,你的修为也仅此而已了。”
杨帆点点头,道:“受教了。”他这一鞠躬,是发自内心的。原本他来长陵,并不是向守墓人请教修行上的问题,而是过来道个歉,当初离京前没有来得及和老人道歉,便过来慰问一下,也是替行三痴来看看。没想到一过来,老者什么话都没有说,和他仅仅是坐下下棋。
守墓老者道:“我不知道你这殿堂是谁的手笔,但是要真的将这间殿堂盖起来,你的路还有很长。至少,你得先把基墙砌好才行。”
“前辈,这棋分黑白,道分黑白吗?”杨帆这个问题,问得更加宽广了。
“道之黑白,无非正邪罢了。”
杨帆点点头,问道:“以前我听说过,一件事,对于天下大多数人有益,那便是善,是正义的;而一件事对于天下大多数人无益,甚至有害,那便是恶。这便是黑白之分吗?那如果没了恶,岂不是连黑白都不必分了?既然黑白不分,岂不是颠倒是非?”
守墓老者摇摇头,道:“这天地就好比一副巨大的阴阳圆图,四季交替,日出日落。我们生活在这阴阳图之中,就像是其中的一个点,虽然不能改变这阴阳图的任何部分,但却可以推动这阴阳图的交替运转。你行善事,白鱼游,你行恶事,黑鱼动,但这阴阳图却永远是保持相对稳定的。”
杨帆想了很久,又道:“梁上君子,喜好盗窃。捕头专门缉捕匪寇。如果没有这类梁上君子,捕头就会没饭吃。是不是就是阴阳互衡这个道理?”
守墓老者笑道:“天底下的恶是除不尽的。若是没了恶,那又何来善之说呢?所谓的善与恶,不过是相对的罢了。就像这阴阳圆图,黑与白便是相对的。若是没了白,那黑又是什么呢?它的对立又是什么呢?”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世间万事万物,物极必反。也没有彻底绝对的事情会发生,所以并不需要走那样的极端。你的悟性很高,距离先天境的突破,也只是临门一脚的事情。兴许一念之间,就跨过这道天堑了。”
“这一步,跨不出,便是这个殿堂再华丽,你也是只能看一看。这对于你来说,是最大的考验,也是最大的阻碍。因为你要将这座殿堂搭建起来,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也就是说,你以后的每一步路,都会走得很艰难。我希望你有这个准备。”
杨帆点点头,将马车牵了过来,道:“这几天叨扰了,我想明白了,是时候回京了。谢谢您。”
“不必客气。回春了,我也该过去准备准备。”
杨帆躬身一礼,道:“回见。”
清水长桥,守墓人走过,冷风轻吹而过,他回望了一眼龙影壁上的那龙眼,呢喃道:“守了一辈子陵,是走不出去了。”他想了很久,匆匆往长陵走去。在皇陵之中,也只有守墓人,才可能这样随意地出入宫殿。()
第407章进京人
京师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就是“先有潭拓寺,后有北京城”。百姓口头的潭拓寺,如今已经更名为嘉福寺,也就是当初杨帆跟着祖大寿,遇见朱由检的地方。
今年由于朝局不稳,加上朱由检继续人才来巩固这个风雨飘摇的大明帝国,才隔了一年,又开恩科。至春,熙熙攘攘,游客成群。一些早至京城的才子,也趁着开春的暖劲,来此游玩交友。一时间热闹非凡。
嘉福寺的后院中央,有一株千年银杏树,传说当年是唐太宗亲自种下的。至春,新芽未抽,旧叶落尽,没有了仲夏时那种亭亭如盖,绿叶葱茏的茂盛,也没有清秋时分,满地金黄,落叶如金钱雨那般的唯美。有的,只有枯枝、石凳和一老僧而已。
由于只剩了枝桠,这里并没有游人香客驻足观赏,倒也显得清净。老僧拿着笤帚,在已经很干净,片叶不留的树下,清扫着。
杨帆走了过去,刀放在桌上,一礼:“大师。”
老僧回过头,笑了笑,“不错,不错,刚来时,施主眼里,还只有寺与圣上,如今已经能见老僧了。”老和尚手中的笤帚一顿,直起稍弯的腰,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盏出来,细细品着。
高手在民间,杨帆清楚老僧的本事。“初到宝地时,杨帆不过一个普通人,目中无前辈,那是不识泰山,只因自己太渺小了。”
“那如今呢?”
“如今……依旧渺小。不过走了一遭,眼界却开阔了。观此山彼山,也懂得了看风景。”杨帆将刀挪到了另一空置的石凳上。问道:“此间无落叶,大师为何还要清扫?”
“此间无叶。心中有叶,所以要扫。”老和尚见杨帆坐下。也替他倒了一杯茶水,“茶凉了些,莫怪。”
杨帆双手接过老和尚递过来的茶水,道:“倘若心中无叶,满地皆是落叶,又当如何?”老僧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道:“见或不见。”
老僧的话,说的总是离满还差那么一丝,留下的那是余地。让杨帆自己去想。杨帆拿起那柄绣春刀,“不知寺中还有没有灵堂,这柄刀,在下想要供奉在堂中,是位故人的刀。”
“阿弥陀佛,人有意,而刀无情。施主的这柄刀,或者说是那位故人的执念罢了。将其执念供奉与灵堂,不觉得是对他的一种为难吗?”
风吹过。杨帆的发丝稍稍吹起。他笑了笑,将绣春刀从石凳上,又挪到了地上,然后拿起那柄冬青。便走了。桌上茶凉,老僧双手合十一礼,口中呢喃。
杨帆准备入城。
京师的不少人。都知道杨帆已经抵京,甚至更有人。时刻掌握着杨帆的动向。来源只因一点,杨帆在十二陵呆着的几天。守陵的士卒上报的情况。然而却没有人敢去惊动他。十二陵是帝陵,不容他人擅闯,连杨帆,都没有迈过那条河,一旦迈过去,那就是私闯皇陵,论罪诛九族。
***皇宫***
“他呆在皇陵数日,不肯入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向朕示威吗?”朱由检看到骆养性送过来的消息,不觉冷笑了几声。按照朱由检的想法,杨帆拜皇陵,就是没有叛明的意思,似乎在向自己表示什么不满。
“他可能在想着,该是以如何的身份入京吧。”孙承宗道,“想明白了,自然会来见圣上,至少,他已经到了京师,若是他不想见圣上,也就不会来京师了。”
“那他这又是演哪一出?弄得朕哪里对不起他似的。要不是朕,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几次了!”
孙承宗一礼,道:“圣上,做臣子的,需要揣测圣意,但是做圣上的,并不需要如此揣测做臣子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朕猜疑心过重?”
“不敢。”孙承宗躬身一礼,道:“做臣子的,本来就是该替圣上分忧。若是圣上有任何的芥蒂和不喜,大可直接抹了咱的官帽即可。可是,圣上。若是一个做臣子的,尽心尽职,做的任何一件大事,都是巩固江山的好事,您认为一个屡建奇功的臣子,一步步被打压,最后连爵位都削去,能不寒心吗?”
朱由检笑道:“朕记得,当初跟朕谈杨帆的封爵,也是孙老您,对吧?”
“是的,圣上。”
朱由检放下手中奏折,道:“那就再谈一次,重用杨帆的事情吧。”
孙承宗一礼,道:“圣上英明。”
……
……
今日进京的人,很多。
各地的会馆,都忙着接待同乡进京赶考的士子。各地方学子因为科举,捧书苦读,以图功名。每年考试之间,成百上千的各地举子纷纷来到京城。他们大多家境一般,有的还很贫寒,又加路途遥远,人地生疏,乡音难改,在租住客店和一些日常生活小事上,常受一些店家的欺凌,举子们迫切希望这些问题能有人帮助解决。
随着这些问题出现得越来越多,得到了先期来京做官和做生意的一些当地人的重视。出于同乡友情,他们相互邀请,筹措资金,购置房产,供来京的举子和其他来京谋事的或旅居者住宿之用,会馆由此而生。
一些士子乡音未改,纷纷交谈,说着共登金殿的祝贺话。唯独单刀入城的杨帆,显得有些另类。身后的马车之中,运着一大箱的珠宝。
看到杨帆手中提刀,守城人便生了一分警惕,横刀一拦,问道:“干什么的?”
“进京。”
“废话,我会不知道你是进京的?我问你,是什么人,打哪里来。”
杨帆侧过头,看着守城人,高声道:“蒙古特使,打青海而来。”
这一高声语,惊得还在攀谈家乡,互相寒暄的士子一惊,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杨帆,这个汉人,刚刚说了什么?
一个汉人,竟然说是蒙古的特使,还说从青海过来?这开得是什么大玩笑话。所有人,都认为杨帆是疯了。
“你……你叫什么?”
“杨帆。”()
第408章好雨知时节
杨帆进城的事情,一时间传得满城风雨。而蒙古特使的身份,又给这次进城带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恰巧同时,一场早春的寒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周延儒喝着茶,坐在外宫的文渊阁,手中握着票拟,不知道这个时候,找宦官传给圣上批红。这是关于开春祭典的事宜。若是商定下来,马上交由礼部。这一年的收成,很有可能会因为那些还躺在粮仓,闷在暖炉发芽的土豆、金薯而改变缺粮的局面。
而这个时候,杨帆来了。来得有些不合时宜,至少周延儒心里是这么想的。没有杨帆,朝廷一样运转着,而杨帆一来,他和朱由检当中,就隐隐隔着一面纱窗,似乎得让着杨帆。
砰!
文渊阁的门,被轻叩了一声。
“周学士。我,高潜。”
“高公公?”
“今日的票拟,不知道可以传阅圣上了没有?”
周延儒恍然,道:“高公公里边坐坐。”
在朝廷中,内阁有票拟权,司礼监有批朱权,是内外相维的双轨制。但双方地位的特殊性使内阁难以与司礼监抗衡,双方权力的大小,又是以皇帝的向背为转移而互相成比,因此,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真正的相维相济,而只能有对权力的激烈争夺。
如今虽然朱由检收回了司礼监的批红权力,自己亲自圈阅,但高潜又是自己信任的心腹,周延儒也不敢对他不敬。
“唉。杨帆一回来。这日子,又得夹紧尾巴做人咯。”高潜瞥了一眼周延儒。煞有介事地说道。
“呵呵。高公公,不至于吧。圣上英明有主见。这么可能令杨帆胡作非为呢?”
“周学士又不是没听说过,这杨院长在湖广立了大功,听说亲手斩杀三万起义军的头领孙大圣,这税改一事能够顺畅地办下来,周学士你我,还有圣上心里都清楚得很,一半功劳都是杨帆的。咱们呐,不过就是替人家干活。”
周延儒默默地喝茶。确实,没有杨帆那个消息机构和前边做的铺垫。也就没有后边的什么事情了。这一点,相信朱由检和周延儒,甚至朝廷中的很多人心里都透亮着。也将这笔账,记在杨帆的头上。
“那你说,我等当如何?”
高潜眉头一挑,道:“杨帆这次进京,并不是奉旨上的京城。我半月前在湖广,刚刚抵京,知道他并没有领旨赴京。这次。他竟然是以蒙古特使的身份入京,这就有文章可以做了。”高潜的消息比起周延儒要灵通的多,城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蒙古特使?怎么和蒙古扯上关系了?”
高潜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不过他敢用蒙古特使的身份抵京,说明和蒙古人还是有关系的,就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吧。”
“他和蒙古人扯上关系。完全是自己作死。若是和漠南的那些投靠后金建奴的有牵连,那圣上估计就不会这么信任他了。”
高潜点点头。道:“没错,这一点。我们要用得好。杨帆不可能入阁领文臣,也不可能执掌司礼监,运用好了,是我们对付外廷百官的一柄利器。”
周延儒点了点头,道:“这雨,还真是及时呐。”
……
……
小雨淅淅沥沥,浸润着即将抽芽的老树。街上马车哒哒地行进着。最先到客栈的,不是孙承宗,也不是周延儒,是李道父子。
京师就是这么个地方,倒下时无人问津,起时自会有人捧。无他,人心皆如此罢了。李道自知当初自己做得有些不厚道,与杨帆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说是公务缠身,其实不然,而是匆匆往孙府赶去。
孙承宗此番回京,并未领任何实权,也未入阁。始终以太傅虚衔入宫参与政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重用孙承宗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京师原本是有两种声音,对辽东,一种是求和,一种是主战。孙承宗退居宁远以后,一来国内暴乱不停,二来大凌河之战后,两方虽说没什么大动静,但小碰撞依旧存在。辽南就是主要争端地域。不过大明并没什么占便宜的地方。后来辽南被吞并。朝中求和派又冒出了苗尖。主张以大凌河东西为界,左右分治,不得侵犯。
这议和,朱由检也认可。毕竟大凌河一战之后,辽南沦陷对于大明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后金方面提出,要议和也行,得让出大凌河与锦州二城。自然有一些割地求和的耻辱感,令朱由检迟迟不敢拍板。一月前,皇太极登基,更加让他恼怒不已。称汗,他尚可忍,但是上尊位称帝,那是要和自己争天下的意思了,这还能忍?
于是议和派立刻没有了声音,所谓的南宋之鉴,议和丧国占据了主流。只不过就是面子过意不去,条件没有谈拢的幌子罢了。
不议和,那就打吧。可漠南、辽南,皆被吞并,内忧外患,还有什么条件能打建奴?之所以没人提出收复辽南,平定沈阳,那是明眼人都清楚,打不动。提出来,那就是**裸地打朱由检的脸。所以皇太极称帝一事,在朝廷都是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召孙承宗回京,就是朱由检一个隐晦的态度。求和,我们不干。孙承宗自然是主战,却虚职侍京,意思就是也不主动干架,你要来打我,那就干你。你要是在大凌河以西好好的,那就僵持着。
这便是朝廷眼下的状态。
不过也好,皇太极眼下不敢冒然南下,准备先解决了左右两翼的威胁再说,对于大明而言,这不是喘息、放松的几年,而是慢性死亡的倒计时。
李郁欢恭敬地站在杨帆的身后,细雨绵绵,窗子开着,杨帆站在窗前,雨丝抚过,在发尖凝成一颗颗小珠子。对于李郁欢出现在京城,杨帆并不惊讶,却有些失望。
“先生出留都之后,我与行之先生继续在三层楼上读书,直到迫近年关,家父书信传来,才赶回京师。”()
第409章面圣
雨丝朦胧,杨帆抿了抿嘴,喝了口略带清苦的大叶茶,道:“年都过完几个月了,那你为何还在京师,该看的书,都看完了吗?”
李郁欢眼神波动了一丝,道:“父亲说了,当初错过了科举,正好今年圣上开恩科,让我留在京中参加科举。”
杨帆转身,靠着窗栏,问道:“是你父亲想,还是你想?”
小雨无声,李郁欢抬起头开,看着杨帆的眼睛,道:“我想。”他虽然还年轻,但不代表没有那种少年登科的渴望。他回答的很诚实。
“我还是再问你一遍,该看的书都看完了吗?”
“行先生说了,登科不成问题。”李郁欢从侧面将问题回答了过去。杨帆道:“读书多,不代表会做官。你想清楚了。”
“明白了。”李郁欢躬身一礼。
杨帆看着窗外,道:“天下第一等易事,没错,就是做官。但是你可想好了,登科,意味着你和他们一样,要受到规矩的节制,官场有官场的规则,你会读书,但不代表混得开,即使,有你的父亲和孙老,也一样。”
李郁欢不语,沉默地站在那里。
“走吧。我说过,你有足够的天地来施展你的才华,不过,还不是现在。”
李郁欢一礼,道:“谢先生教诲。郁欢会考虑的。”
他缓缓退下,直到再次出现杨帆的视线时,已经趁着油纸伞,步入雨中了。杨帆喝着茶。呢喃道:“我是通知你,不是建议。如果你还当我是先生的话。”
……
……
杨帆住在客栈没多久。便有官员上门,将他接至鸿胪寺。毕竟他是以蒙古使臣的身份入京的。原本满朝皆以为杨帆以蒙古特使的身份上京。完全就是个笑话,就连朱由检都以为杨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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