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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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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功高盖主?”朱启放下茶,眉头一挑。
雪停了,杨帆顿了顿,道:“你是王爷,曹公是司礼监,洪承畴是儒将。我呢,算什么?就仅仅是守墓的老头那虚的?新皇尚小,等大了呢?我不想落得个死后不安宁。”
第510章秘辛
前厅就两人。杨帆终于感觉到少了点什么,便吆喝道:“福伯人呢?怎么没见到他?”新管家听到吆喝,从门口匆匆进来,道:“老爷有什么吩咐?福伯他……没熬过去。一个月前没了。”
气氛更加沉寂了。杨帆长舒一口气,呢喃自语道:“没了啊……知道了,下去吧。”他罢了罢手。新管家刚走了两步,又被杨帆叫住了。
“老铺街的邱伯还有老沈呢?”
新管家显然不熟悉这两个人,似乎依稀想起什么事情,道:“听福伯生前提起过。那个摔断腿的,入秋后就死了,还有一个回乡了,本来福伯也想走了,夫人知道福伯家没什么人了,好说歹说才留了下来,没成想才几月,就没了。”
朱启静静地坐着,喝了口温凉的茶,道:“老了都得没有。生死看淡,你辽东走了这么一遭,还没看透吗?”
“看透?早就看得麻木了,这一手的血,有自己人的,但更多别人的。不管谁的,都是血,所以就想洗洗手。”杨帆眯缝着眼,打了个哈欠。
朱启喝了口茶,道:“西北的李自成,辽东建虏,都还未平息,你就这样当个甩手掌柜了?”
“辽东用好孙传庭,西北用好洪承畴,对内新政施行下去,将灾区的百姓都迁到辽东,等到新的作物成了气候,国内的情势好起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建议,我的谋略、智力就已经到此了。所以请骁王爷转告圣上,答应我这个辞官回乡的请求。”
朱启沉默了片刻。问道:“当真去意已决?你以为新政人人都捧?早就有地方官员和富商,将你杨帆祖祖辈辈骂了一通了。尤其是江南,大商汇在朝廷扶持下,这红票每天印得跟草纸一样多,光你辽东这一仗,就打掉了一千万两白银,这大商汇挪用过来的四百万银子,就是个弥天大洞,江南那些富商一旦要银子,你想想。朝廷拿什么给他们?到时候反过来要挟,要求恢复税改,如北宋王安石变法一般,苦头够你和那马沛文吃的。”
“这点就不劳烦宗令大人挂念了,我相信马胖子只有办法忽悠住的,如今江南京城,都统一使用了红票,等于是将银子用到了该用的地方,只要财政平稳。四方安定下来,自然可以恢复的。另外,明日便准备面圣请辞,到了金陵。这大商汇我也多少可以把持,就当我杨帆怕死,想功成身退如何?”
“行吧。这事情我可以替你向圣上建言,但是既然你去意已决。本来有些话是不着急说的,现在得提前告诉你了。这件事情。便是天启年间的那场爆炸,想必从他人之口,你也了解过了,一直是不传的秘辛。”
“既是不传之秘,还要说?”杨帆自然多多少少了解过,炸药炸死了两三万人,一直是未解之谜,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合理的解释。尤其是当中的人,据史料描述都是赤身**的,有些奇特。
“与你说,便是说得,有必要。你若不听,权当笑料便好。”朱启闭了眼,道:“不说这件事,一直都是皇室的耻辱。所以,瞎子道人,也就是卜算子的胞弟,假借阴兵借道,老解释。
真相是一桩祭司。这事情若是说起来,还得从永乐年间说起。成祖起兵,建文帝不敌出逃,后来因为这件事情,据宗人府史料记载,成祖对于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生怕朝中有心之人算计,迁都燕京之后,偶有噩梦,梦见太祖化作厉鬼索命,便命人访武当、龙虎、全真,寻求良方。后来三丰真人避而不见,只有全真、龙虎山的两位道长建议,说是太祖索命,应该是建文帝一事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要释然,就必须一命偿一命。
当然,两位道长敢说这话,自然不可能让成祖偿命,就建议筑一口衣冠冢。也就是龙虎山之中藏的那口衣冠冢,冢立了之后,成祖果然没有噩梦缠身了,也就封赏了全真、龙虎二山。
这件事本来就是如同唐朝太宗弑兄,有悖道义,不论朝廷还是皇室,都三缄其口,也只有宗人府的卷宗里记载着。事情本来到此了结了,可是古怪的是,大明历代皇帝短寿,而且子嗣少殇者繁多,宗人府的人几经调查,发现是这口衣冠冢出了问题。
嘉靖爷在世时,当朝宗人令就提出了衣冠冢借国祚附身一事,嘉靖爷也算是有些本事,既然黄袍吸了国祚,也就是历代皇帝的寿命,那么就自己来承运,只不过后来没能够成功。”朱启讲起这件事情来,犹如骇人听闻的神话一般,让杨帆也沉默了很久。
他看到过那件九龙大黄袍,没想到这来头,竟然是朱棣做的衣冠冢,“那和天启年间的爆炸,又有何关?”
“说到底,能否承接这件两百年灵韵的大黄袍,还得看有没有这个气运。卜算子以及天师府的大天师,传承几代,都知道这个秘辛。卜算子知道,气运才是承接这件大黄袍的条件,既然一个人不行,那便一千人,一万人!最后,竟然选了两万人,当中有平民百姓,还有他的好徒弟,李长生,以及各大宗门,都被他这个武林盟主号令至京城。当时魏忠贤一心想要做他个九千岁,知道大黄袍能够延寿,就假借神宗圣旨,骗来了江湖当中的很多豪杰,最后,豪杰来了,成了一场浩劫。”
后来的事情,杨帆自然是知晓了。付出了这么多的生命,竟然为的就是一件传言的大黄袍,这一刻,杨帆终于明白了卜老道的心思。
“你为何不阻止?”杨帆的脸色变得阴冷起来,为了一件黄袍,就牺牲了上万无辜的平民,这竟然是一个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糟老道干出来的事情。他是真瞎,比瞎眼老道还要瞎。
“怎么阻止?当时神宗油盐不进,他是大明的皇帝,信任魏忠贤,我们宗人府被打压,连我都一年到头,和神宗说不上几句话,这件事情,直到发生之后,我们几个老人才得知。”
第511章争气运
管家见雪停了,便拿着把笤帚在庭院之中扫开条道来。杨帆和朱启都已是先天境,自然听得到如今杨府门口那车马等候,窸窣交谈的声音。当中有京师元老的公子、下人,也有新贵当权之人,宫里取消封赏仪式的原因,是杨柱国抱恙,不管是真是假,自然会有有心人来上门寒暄,至于安得什么心就无从知晓了。
杨帆讽笑道:“插不上话?事后才知晓?我看你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死去两万无辜平民又何妨,能让天启皇帝穿上大黄袍才是真的吧?”
朱启沉默了。杨帆只知触了朱启的霉头,便喊了声倒茶的下人,重新沏好了茶,娓娓而谈,“只不过最后,大黄袍没穿上,气运不够,还落下了病根子,最后疾病而终了,没错吧?”
朱启点了点头,道:“卜算子就是卜算子,算计人的功夫举世无双。除掉了李长生,除掉了京师的大量皇城高手,为的就是承接气运。”
“他想做皇帝?”
朱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的心思,我猜不透。自从那一次尝试失败之后,卜算子销声匿迹,然而江湖上,当初牺牲于那场爆炸的门徒、亲友,开始与朝廷敌对。为了不使社稷动乱,我们几个老人便四处奔走,南派由龙虎山牵头,北派由全真教执牛耳,暗地里整合,清扫出那些反对朝廷的宗门,最后,本来南北合流。江湖一统之后,便可着力对付西北战乱了。他又出现了。”
“阻止撩拨了南北合流,而且还助长西北起义军。以致如今洛阳沦陷?”
“没错。他的实力以及登峰造极,世间少有敌手。夏末书、李长生,一个个有威胁的,不管是亲友还是对手,都被他除个干净了。而你,和李长生长得太像,太像了。”
杨帆沉默片刻,问道:“有多像?”他想起那夜的秦婉初,看来并不是婉初姑娘眼太瞎。看错了。
“除了实力不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了刻出来的。你出现在京师的第一时间,宗人府就已经调查你了,包括你的身世、来历。”
“结果呢?”杨帆不知道,竟然有人从一开始就在调查自己,难怪朱由检第一时间就会让自己随军而行,还免了自己的大罪。
“没有源头,没有气运,没有家世。”朱启盯着杨帆的眼睛。道:“一个三无人士。虽然家世、源头没有的人很多,但是大明宗人府要真正查一个人,没有理由查不到,然而你。查到最后,仅仅是在一座陕西的荒山。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身份、家世宗人府都帮你安排了。最后通过某些渠道,商枯长知道了你的存在。一个没有气运的人,若是承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没有人知道。”
杨帆静默了片刻,道:“明白了。”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只是那件黄袍既然在龙虎山,为何不去取来?”
“取不到,但凡沾染一丝,气运不够,就同天启皇帝一样的结局,所以这么多年来,连卜老道自己都不敢去沾染,龙虎山的天师府也清楚对于大黄袍谁都觊觎,便世代守护着。既然你和李长生如此相似,我想就在因果之中,卜算子亲手种的因,就该他自尝苦果。”
朱启站起来,双手耷拉着,第一次弯腰下来,低声下气道:“拜托了。”
杨帆并没站起来,只是淡淡道:“管家,送客。”
在庭院扫雪的管家笤帚一靠,走进厅堂来。
朱启再次一鞠躬,道:“那就拜托了。”这或许是这个老人,生平第一次如此谦卑的弯下腰。
朱启走了良久,徐蓉才过来,问道:“如何了?宗令大人答应了没有?”她也明白,如今这个朝堂,朱启的话,就是圣上的话。杨帆回过神,道:“答应了。今年咱们就会金陵过年,这几日你带着冬儿回徐府看看爹娘。”
“恩。后边水烧好了,相公你快去洗洗吧,不然水凉了。”
杨帆振作了些许精神,只说了一个好字,便进去了。徐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说不上来,只是看了一眼庭院的雪景。
……
……
北国的雪,在奉天以北,更为冷冽。查干湖迎来了入冬以后第一次冬捕。湖上的几个老头,带着兽皮帽,将六匹高头大马拴在一个磨盘周围,拿马鞭赶着。湖面已经结了两尺厚的冰,马鞭一扬,六匹马不停地打着转儿。
老人擦掉胡子上的雪屑,道:“差不多了,应该打通了。”
吁!
六马停下,中间的打桩机被拔了出来,一个大窟窿出现在了湖面之上。几个老头子放好了网,准备着第一网。几人趁着网刚刚下好,围在一起抽着旱烟。
晴日当空,老头带劲地啪嗒啪嗒嘬了两口,眯缝着眼,道:“可汗被捉去了,大清亡了。多尔衮还在蒙古,代善退守抚顺,这苦寒之地,终究逃不出去啊。”
“瞧你说的。战怎么打,打赢也好,打输也罢,惨的都是老百姓,还打个锤子?皇太极野心大,死了也好,留下来是个祸害。”
戴着虎皮尖帽的老头磕了磕烟锅子,笑道:“大势已去,抚顺、鹦鹉两个关口也难守,就看他杨一枪什么时候动手了。”
住木屋的那个老爷直起身来,哼哼道:“叫你们几个过来搭把手,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收网了!”
“哈哈,大哥瞧你这话说的,弟兄几个一年不见了,自然要好好聊一聊了。怎么样,来嘬两口?”
“去去去!”老头喝了口参茶,道:“这短命玩意儿早就不抽了。”
“得得得,您老哥要长命百岁,咱弟兄几个就算了,来来来,起网咯!”
老爷望了望西边,喃喃道:“头鱼拿冰给我冻着,我留着有用。”
“得嘞。”
头鱼象征着一年的气运,也只是讨个彩头而已,几个人都是年轻时候的兄弟,自然不会争着要条头鱼。查干湖的湖面上,大网被马拉人提地拖了出来……
第512章帝师
雪停了一日,又开始落下来。
杨帆入朝辞官一事,在大殿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请杨柱国莫要急流勇退,请新皇收回成命。辽东大战,功赏皆封,孙传庭的地位,一下子提升到了肱骨大臣的地位,授光禄大夫。一干辽东将军,也升官进爵。
唯独,就是杨帆,除了留下上柱国的虚衔,护国公、光禄大夫都削去了。可以说是最大的功臣,不升反降,有些让人匪夷所思。然而不知为何,尘埃落定之后,满朝的文臣武将心里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舒畅感。
杨帆登上高台,一边的新皇朱慈焕站在旁边,问道:“先生为何要离去?”两人走在雪中,咯吱咯吱响。照理说路上本应有侍卫,这条路上却空无一人。曹化淳更在后边,杨帆举着伞,两大先天境当保镖,自然没有什么危险。
雪落在伞面上,沙沙声音,如同指甲挂在青石板之上。杨帆的气息长舒,“这江山是圣上你的,臣不过就是替您打理,就如同这雪,扫干净了,那还要笤帚有何用?臣只有这点谋虑,已经智尽才疏,既然如此,在这个位子上尸位素餐,不如趁早离去的好。”
小皇帝眼眸子明亮得很,道:“先生若是没谋虑了,那这满朝的人,估计得集体回家了。”他咯咯地笑了两声,小脚踏在雪中,软乎乎的。曹化淳远远地走在后边,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两人走过的路。
他并不是真呆,这样显得谦恭。低调而已。
“圣上有什么想说的,若是今日不说。恐怕以后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臣……草民也要回金陵去了。”
小皇帝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先生不必如此,大明江山因为你,才……”
“不!”杨帆第一次打断了小皇帝的话,道:“请允许我因为圣上的这声先生而打断您的话。”
小皇帝笑了笑,道:“先生率直,但说无妨。今日先生说什么,慈焕都会铭记在心。”
杨帆望了望影壁前的鼓楼,道:“圣上,我们登上鼓楼可好?”
“自然。”
“那么微臣斗胆。让您每日辰时和戊时都登一次鼓楼,可否坚持?”杨帆收了伞,跨入了回廊。小皇帝面露难色,看了看这十米多高的鼓楼,问道:“先生,有什么讲究吗?”
“登上去再说如何?”
“可以。”小皇帝点了点头,与杨帆两人一圈一圈地兜上了鼓楼。杨帆边登边说道:“古语有云,明主之吏,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记得当初不少朝中大臣,走过场一般去民间访问疾苦,这才几个月。都一个个有重回原位,这样做,不妥当。”
“那先生认为该当如何?自古。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你想要当明主,就不能效仿旧朝旧制。科举选拔不假。但能否胜任又是另一说。故明主之吏,先从州部巡抚等筛选入京。这才是王道。至于好坏,得由一方百姓说了算。”
“百姓说了算?”小皇帝才登了没多高,便有些气喘吁吁了。
杨帆点了点头,道:“这民啊,就像载舟的水,大明朝廷就像河流之上的大舟,而圣上您就是船头的掌舵人,每个州部的巡抚就是舵手,有些人可以跟着圣上您的指示,朝您说指的方向用力地划,而有些人呢,心术不正,总喜欢偷懒,甚至划反水,贪官污吏便是此类人,然而您是掌舵的人,总不能往舱底下跑,对吧?”
两人登上了鼓楼,小皇帝喘着气,托着膝盖,点头道:“先生说得对。”他作为皇帝,可能一辈子就呆在皇宫之中了,自然不可能到处跑。
“但是有两类人,可以让圣上您知道,哪一个桨手好,哪一个桨手是个草包。臣也不给您卖关子,这两类人一是百姓,二是您的智囊团,也就是在京师的官员。但是,倘若这些在京城做官的,连什么是桨,怎么划水都不知道,还在朝堂上高谈阔论,给您瞎出主意,非但没能使大明这艘船顺利航行,还给身为掌舵手的您带来了干扰,这会是您想要看到的吗?”
一个皇帝的成长,其一是他的父亲,其二便是他的老师。腐儒教出来的皇帝,自然思想也是迂腐的。
小皇帝稍稍缓过来,直起腰,从窗口看去,能够望得见整个皇宫,再往远处眺望,这个京师的景色,都能看得见些许,然而雪模糊了视线。他侧过头,道:“先生的意思慈焕明白了。重用之人,须用实干,能够治理好一个州,才有能够治理一个国家的本事,至于治理的好坏,得由这个州的百姓说了算,是吗?”
杨帆点点头,道:“没错。当初的民调员,也是这个用处。既然提到了,微臣就先说明白了。大商汇、民调员包括各个州的耳目,这一些监察以及财务机构,不能交由朝廷来管理。”
“这是为何?”朱慈焕不解地问道。
“**就是由于权力的集中才滋生的,这一点,希望圣上能明白。倘若一州的民调员都是由官员来控制,您想一想,他们还会说实话吗?他们采集到的信息,交到您的手上,还有多少真实的内容?所以商业与监察这两块必须独立,这也是臣卸任之后,唯一能替圣上您分忧的两处。”
朱慈焕点了点头,道:“先生当初便教导过,民乃国之根基,这一点慈焕一定铭记在心,那对外的战事呢?这上面,先生可还有良策?”
“割据。”
“割据?”朱慈焕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割据?”
“如今国内天灾不断,委实不是用兵的绝佳时机。既然如此,那就离间。如今满蒙因此一战被打散,此为一割据,代善以及多尔衮为二割据,林丹巴图尔及蒙古诸部为三割据,我建议圣上可颁旨一道,封林丹巴图尔为蒙古王,封代善为满洲王,以起到反间之效,待时机成熟,再取而代之。当然这仅仅是臣个人意见。”
小皇帝坐下来,揉了揉脚,问道:“对了,刚刚您说的登鼓楼,这是为何?”
杨帆笑道:“自然是替您的身体着想,作为一个帝国的首脑,怎么能不锻炼好身体?好了,就此别过了。”
“学生别过先生了!”朱慈焕站起来,恭敬了行了一个礼。杨帆默不作声,只是往旁边跨开来半步,作为回礼,随后没入了雪中。
第513章金陵贺年
杨府里头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人,加上福伯等几个老人一走,临行时,就带上了徐容的贴身丫鬟红玉,杨帆让赌九护送着,加上一些府中的杂物,两架马车,轻装上阵,反正该有的东西金陵都有了。
杨帆从宫中出来之后,便在石子君、沈重府上待了些许时光,这京师大商汇明显有些阿谀京官的意思,杨帆传了小皇帝的意思,必须保持商业的独立。当然,杨帆也明白,这个独立是相对的,要在大明朝商政分割,明显是不可能的。这顿敲打,只是让两个人明白,不要怕,这意思传到就行了。
城门口熙熙攘攘,平民们都不清楚,他们刚刚欢迎归来的杨帆,就这样要走了。杨帆本来行事就低调,这次何时离京,没有跟任何人提起,所以即使车马从外城驶出,都没有人知道。前几日还车马盈门,等到杨帆一隐退,立马就是门可罗雀了。人情冷暖,自知便好。
马车行出十里亭,杨帆便感应到了亭中的大红袍,逗弄了一般襁褓之中熟睡的冬儿,对着徐蓉说道:“故人送别,我去见一见。”
徐蓉瞅了眼雪亭之中的大红袍,点头道:“把披风披上。”
曹化淳那日在皇宫并没有和杨帆说上什么话,然而今日,却早早地等候在雪亭之中,见到杨帆走来,便微微躬身一礼,道:“见过杨柱国。”
“曹公公客气。如此雪天,独公公一人前来送行,在下应该先行谢过。不知公公有何要事相告?”杨帆抖了抖披风上的雪粒。与曹化淳坐下来。
“您若是在朝堂一吆喝,估计相送之人可以从城门口排到十里亭。今日。一来是辽东之战的钦佩,杨柱国算无遗策。平定辽东,也算是功德无量,所以前来特地道一句。这二来,骁王爷前日说了大黄袍一事,老奴心里有愧,特来告诉杨柱国一声,这件事情,杨柱国若是为难,不必挂在心上。此事说起来也是老奴纵容魏贼,老奴会给天下一个交代。”
雪吹入亭中,却沾染不上这身大红袍。风静,杨帆缓缓开口道:“也好。”他站起来,欲往雪中走。
曹化淳白眉一颤,红袍簌簌落下。
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杨帆的脚步停住了,问道:“曹公公,这是何意?”
“老奴自知时日无多。虽非商贼之敌手,但也愿放手一搏。只可怜大内尽数高手,皆因当初一事身陨,独留五军都督。大气难成。如今政治清明,四海安定,恐商贼不肯善罢甘休。先皇之辙,当今圣上不可重蹈。所以若是老奴身陨,还请柱国大人能够……”
“对不起。”杨帆语落。曹化淳眉头一颤。这本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事情。或许那些读书人,会被绑上忠义道德,矢志不渝地尊王攘夷,杨帆的性情,曹化淳领教过,他可以袖袍一挥愤然而去,也可以丝毫没有傲气地功成身退。若说杨帆是个圣人,又显得太过矫情。
他伺候朱由检,听到最多的一句评价杨帆的话,便是江湖气多于书生气,更加多余官场气。这样的人,随行,顺心意。
曹化淳缓缓起身,欲开口,风雪之中,传来一句话。
“我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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