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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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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缓缓起身,欲开口,风雪之中,传来一句话。

“我担不起道义,救不活天下,但是,杀一人还是可以的。”

他的身子扑通跪地。稍远处,马车再一次没入风雪之中,只听得曹化淳叩首呢喃,“司礼监掌印曹化淳,恭送上柱国!”

……

……

风雪归家。

一路周折,金陵将至,各家飘着腊肉的香味,这座虎踞龙盘的雄城,正准备着贺岁庆新春。一月有余,杨帆将冬儿交给红玉,将虎头帽子裹住粉嫩的婴儿脸,自己窜出马车,坐在赌九的身边,看着江南的深冬。

晴日当空,杨帆的庄园在外城,不少农家的汉子茶余饭后,便围坐在一起,晒太阳。杨帆眯缝着眼,笑道:“九儿,咱们出府时,有没有备点礼?这空手回去,那死胖子好说,总得给我大侄子点东西。”

赌九和马胖子在庄园处过一阵子,便笑道:“爷,您是回自个儿家,哪里还要带什么礼。更何况这马胖子有钱的很。您是不知道,当初喝满月酒的时候,给他儿打了个金锁,差点没把那娃子的脖子给坠断咯。”

“哈哈,还有这等事情?”说起金锁,杨帆想起来,自个儿在京师的那箱宝贝,便跳下马车,到后边那辆之中,挑挑拣拣拿出了几件精品出来。

庄园如今的面貌,除了当中的庭院还在,周围的田地都拿厚厚的大棚罩着。江南冬季气候本来就高,那大棚罩着,里头还能种些细菜。一路沿着道驶入,一边田垄上随意可见面带笑意的佃户。杨帆时不时打着招呼。

“嘿,老叔,今年收成好不?”

庄稼汉淳朴,赶上今年收成好得出奇,露出黄板牙,呵呵笑着,“好!遇上好皇帝,好东家,今年收成到了年底,比以往三年都要多,哈哈。”

杨帆眯缝着眼,看到庄园的覆盖面积,各处井然有序,便让从未出过京师的徐蓉下车看看。大棚、新式的住宅等等,让徐蓉看得眼花缭乱。

马胖子有钱,又重新盖了一处庄园,算是和杨帆做了个邻居。到了年关,他可没有闲着,早早地去了金陵收账、分红。户芊芊听到响动,才抱着自己娃儿,和王絮儿出来看看,见到杨帆、徐蓉来了,连忙迎上来,嘘寒问暖。

“潘子,赶紧去城里把老爷喊来,就说杨柱国回来了,叫他赶紧的。”户芊芊吆喝着,少了一丝媚气,多了身为人妇的尘世美。张罗着迎接杨帆回来。

这个年,杨帆唏嘘感叹,终于是有些年味了。看着徐蓉、户芊芊相互逗弄着怀中孩儿,看着王絮儿笑嘻嘻地与两位嫂子谈笑着。杨帆喝了一口暖好的酒,透过窗子,望向西北,呢喃自语道:“等等,再等等。”

第514章借黄袍

爆竹声中一岁除,金陵的除夕夜,烟花灿烂不夜天。庄园之内,马胖子裹着件大风衣,如今他是越来越喜欢杨帆设计的这类衣裳了,原本自个儿就胖得要命,穿宽松了灌风,穿紧了一坐下就包得慌,心累。这风衣坐下解开来,也没有什么不体面的样子,好极了。

“干!哈哈,你杨子真是牛哦,放皇帝老子的鸽子,丢了这么大的官,跑来金陵过日子,真是了不得!”马胖子大忙人一个,杨帆到的那日,去城里边的下人回来,说马老爷去了无锡收账,所以到了年底才回来。

马胖子看到徐蓉怀里边的娃儿,眼睛一亮,道:“好嘛,娃儿都下了。男娃子还是女娃子?”

户芊芊将烫热的酒道上,笑道:“和你儿子将来是拜把子兄弟。”

“带把儿的呀,带把儿的好!对了,芊芊,快去把那把金锁拿过来,虎子没这个福分,吊脖子上嫌累赘,给杨子的娃带,这可是老马我足金足两让城里边的老师傅打的。”

“得得得了。”杨帆笑道,“你那锁头还是自个儿带吧。”杨帆可是见过那链子,不说锁头,光个项圈都有小拇指粗细,这娃儿带了不坠得慌才怪。

“切,不要拉倒。”马沛文见到杨帆嫌弃,哼了哼鼻子。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咂摸着嘴,道:“今年的生意啊,算是白做了。银子全让皇帝老子给收去了。妈了个巴子,累死累活一年,连个赚头都没有。真憋屈。”

杨帆笑道:“你也就在我这发发牢骚,出了这门。听说你马会长拍皇帝马匹的功夫,整个金陵说第二。都没人敢认第一的。”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好在如今这生意算是做开了,既然大商汇能独立,就有的银子可以捞,老子就是馋呐,广州的那块肥肉,全让郑芝龙那海盗给吞了,啧啧。”

“你安分几年,那块地方估摸着不需要你我动手,他郑芝龙日头也不长久了。”杨帆笑道。“现在你就当好这个皇家大总管,银子这东西,做空了,大家伙都用红票来支付了,这大商汇才有一个雏形。”

“这回不走了吧?”

杨帆酒杯放下,贴着马胖子耳边窸窸窣窣说了几句话。

*****龙虎山天师府*****

青山依旧在,龙虎盘踞之处,钟灵毓秀。天师府上,少了大天师。少了三老四少,龙虎已去势,自然成不了什么气候。铜鹤延年灯微亮,然而道心不泯。龙虎不亡。张家虽败于商枯长,但卜老道身为道门中人,也不敢做出灭人道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三清殿之中。张浮水拿着拂尘,刚刚诵念完道经。便在其中打坐。山间起了云雾,年关过了。香客不绝。百姓才不管龙虎山有几位大道长,有多少先天境,他们山上拜神,只来托愿,希望今年风调雨顺,家人安康。花上最少的一些钱,来获得心灵的寄托罢了。

一柄刀入殿。

惊动了鹤嘴上的油灯,张浮水手中拂尘一动,睁开眼睛,依旧背对着那柄刀。

“道统尚在,吾心稍安。”一身长衫,杨帆坐在蒲团之上,同样闭了眼,静心打坐。张浮水添上三炷香,看了一眼杨帆,平静道:“将军未挂封侯印,腰下常悬带血刀。杨爵爷,久未谋面了。”

“爵爷不爵爷,都是当年了。如今了然一身,才敢上山来。当年之事,小道长是否还怀恨在心?若是还有怨念,解铃还须系铃人。”杨帆的语气淡然,人总是会成长,扮演着他人眼中的善恶忠奸。

张浮水稍显稚嫩,年纪算起来还比杨帆小上几岁,如今却执掌一方道统,也算是年少有成。然而天师府的中流砥柱已经灭尽,这个时候,亟需休养生息,却选了一个毛头小子当掌教,年少血气方刚,难免做出冲动的事情,实属不妥。

然而张浮水侧脸望过来,杨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双眼睛之中,丝毫不参杂半分的怨念,浅笑道:“不是恩怨不恩怨的,各有执念,道心不安分,最后落得此等恶果,不能怨他人。若是杨爵爷是因为此事特地上山,大可不必。话说回来,即使小道有怨念,解铃还须系铃人,也不是您来做这个解铃人。”

张浮水心平气和地笑着,如此的心平气和,杨帆沉默了片刻,道:“我想等崖山,有件东西,得去取走。取走之后,对天师府还是我,都好,所以来找道长。”

晴空当头,暖阳斜斜地从门框上射进来,照在两人的背上,暖暖的。光柱中飘荡着静谧的尘埃,张浮水抿了抿嘴,道:“杨少侠。”他已经改口,称杨帆为少侠了。

“道长有何为难的地方尽管说便是。”

张浮水摇了摇头,道:“如今的杨少侠,即使不与天师府通报,崖山能拦得住你的人,也已经荡然无存,只是想问一句,您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杀一人。”杨帆平静地说道。油灯将燃尽,杨帆拿起一旁的竹篾,轻轻地挑了点灯芯出来。

“老了,自然会消亡,这杀戮,可止之?”

杨帆忽然想起了赌九当年在杨府门口的那番话,胸中有些抑郁,不吐不快,“如果他有害,等他消亡,太慢了。洛阳的百姓等不及,久盼的和平等不及,那么与其这样等,不如以杀止戈,这不正是武道真谛?”

张浮水沉默了。杨帆拿起刀,说道:“那我就去取了。”

“山路不好走,杨少侠一路小心。”张浮水五体投地,朝三清神像重重一礼。

……

崖山的路,对于杨帆来说,再也不是什么难事。几步凌空,他依稀还记得,当初哪个崖洞之中,存在的那口衣冠冢。从宗人府得到的消息,当初龙虎山雷天大震,大天师等一干中流砥柱,身消道陨,皆死于惊雷之下,杨帆才知晓,引雷术,原来卜老道自北武当,靠着自己习得了引雷术,然而自己却丝毫没有洞悉到何谓引雷术。

崖洞越往里边,越是狭窄,从开始弯腰,到匍匐进入。

杨帆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瞳焰点亮的时刻。

果然。

帝棺,不见了!

ps:喜欢这样镜头的切换,如同电影镜头的转换一般,可能有些书友不喜,感觉叙事混乱。但是既然任性了半年了,那就任性到底了。

第515章黄袍之战(上)

洛阳的百姓,天灾**经历地太多。这座古都被李自成占领之后,并没有掀起什么民变。被压迫了一辈子的劳苦大众,迎闯王,盼闯王。民间传诵着,迎闯王,盼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然而,李自成进城时,是下令敢有伤人及掠人财物妇女者杀无赦!还贴了告示,说“大师临城,秋毫无犯,敢有掳掠民财者,凌迟处死。”也真有两名抢劫绸缎铺的士兵被拉到大街上,千刀万剐。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挣脱了道德的捆绑,迷失在这座华美壮丽的囚笼里,以实际行动废除了自己制定的军令。刘宗敏、李过、田见秀……大顺的官员们不仅霸占了豪华居所,而且杀了它们的主人,强占了他们的妻女。整个洛阳,成了他们纵欲的乐园。

起义大军的领袖言传身教,基层士兵自然心领神会,大范围的奸淫行动,终于在这座城市里不可遏止,倘非如此,他们的心理如何平衡?士兵们学习刘宗敏,开始从娼妓下手,后来扩展到倡优,看无人禁止,胆子就越来越大,遍寻百姓女子,一个也不放过。

大顺军陷入集体癫狂,整座城市都在颤抖和恸哭。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所有这一切,日后都将得到报应。

商枯长作为大顺王朝的大国师,无暇顾及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个月,便一直呆在皇宫之中。天师令散发着灿光,底下那口衣冠冢。若是杨帆看得到,应该会很熟悉。棺木暗黄,连漆皮都不曾包裹。然而通体望去,却无任何的虫眼,也没有腐朽的迹象。这些木料,都是经过桐油泡制,可以保持长时间的不腐不蛀。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味,一方几案上,铜炉之中白烟袅袅。天师令悬浮在半空之中。商枯长双手结印,额头冒出缜密的汗珠,口中喃喃。忽然大喝一声,“开!”

天师令提溜转了几圈,散发着金黄色的淡光,包裹住了棺盖。缓缓朝上抬去。

砰!

砰!

砰!

木棺稍稍被提起一寸。又被吸了回去,被提起一寸,再次又被吸了回去。商枯长的双手开始颤动,口中经文诵念地更加快了,“给我起!”

这一次,棺木被掀起三寸多高,当中的十二冕旒以及那件大黄袍,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啪!

棺木再一次结结实实的落下。天师令直接被弹了开来。落在地上。商枯长一口血喷了出来,双手撑着蒲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狠狠地看了一眼这口朴实无华的棺椁,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都已经裹挟这么多气运了,还是无法承运吗?可恶!”

屋子内静得可怕,忽然,他抬了下眼皮,喝道:“出来!”

角落里传来一声响动,名义上身为大顺皇帝的朱慈烺穿着一身破衣裳踌躇在原地,不肯上前。对外称大顺的最高皇帝是朱慈烺,只是不想被那些打着朱明旗号的大军针对,这朱慈烺无疑就是护身符,卜老道怎么舍得将这样一张王牌丢掉。

“你过来。”

朱慈烺颤抖着,他看到卜老道吐了血,身前还放着这样的一口棺椁,自然怕得要命,小步子挪动着,两只手更是纠结着。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俘虏自己的老头,但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也唯独老道护住了自己的小命,其他的恶汉,恨不得他早点死了才好。

“过去,将这口棺材掀开来。”

朱慈烺摇了摇头。

“怕。”

“有我在,怕什么?若是不想让我将你送给那群山贼,就听我的,去掀开来!”卜老道厉喝道。

朱慈烺犹豫了片刻,还是渐渐靠过去,两只手伸向那棺盖,但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来。如果没有年前的那次异动,他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大明皇帝了,而不是如今这番惨境。两只被冻得和萝卜干一般的手缓缓靠近那口棺木,卜老道盯着朱慈烺背后那团隐隐有龙吟的明黄光泽。

朱启也尝试过,龙虎山积累的千年龙虎大势,一半的龙气被注入了朱慈烺的体内。大家都各有算计,朱明正统加上千年龙气,应该可以开棺吧。

萝卜手刚刚触及那棺盖,立马就冒出白烟,朱慈烺的小手如同触碰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之上,撕心裂肺地叫着:“啊!疼啊!”

“往上抬,往上抬!”

朱慈烺背后的龙气忽隐忽现,卜老道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椁,纹丝不动,然而朱慈烺已经是昏死了过去。他眉头一皱,袖里清风一出,将他震了开来,落在地上。

“来人!”

侍从颤巍巍地走进来,跪在门口,道:“国师有何吩咐?”

“将皇上带回寝宫,找太医治一治手上的灼伤。”

“是。”侍从将朱慈烺抱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出殿门,一个恶汉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道:“军师,不好了!”他瞥了眼那口棺椁,又看了看商枯长嘴角的血迹,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情?”

“城外来了个女子,说是找您的。若是您再不出现,她就要屠杀起义军了!而且大明的军队似乎就在十里之外,蠢蠢欲动。”

“哼!”商枯长冷哼一声,一缕清风划过,消失在殿内。恶汉看了眼昏死在侍从怀里,那只手被烫得面目全非的朱慈烺,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又想起卜老道刚刚嘴角的血迹,难道这表面仙风道骨的卜算子,背地里还有此等癖好。

“还不带下去!呆着这儿干什么?”他喝了一声,又瞥了眼那棺椁,感觉着背后阴森森的,连忙退了出去。

殿门拉拢的一瞬间,一道人影恍惚间出现在了棺椁之前。一身长衫,一柄冬青,男子的手抓住了棺盖,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不清楚,卜算子在过去的几个月,绞尽脑汁的想了多少法子,然而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没有任何阻碍一样,就这样掀开了。

大黄袍、冕旒、天子靴,杨帆看了一会儿,将自己的长衫缓缓解开……

第516章黄袍之战(中)

洛阳都城外,白衣女子独一人,马蹄声飞驰而来,风沙渐起。将军未至,道人先行。卜老道飘然而至,看着面纱素衣的秦婉初,眉头一皱,疑道:“天池何时管起我汉人的事情了?”

“自然不曾。小女子为的是李长生而来,道长记得否?”

商枯长冷笑两声,道:“原来是那个孽徒惹下的红尘债,荒唐!”

都城之外,两军对垒,遥相呼应,都保持着克制。大顺乃无赖当道,手中的太子虽已被废,但终究是皇室宗亲,这点暂且不说,倘若攻城,刘宗敏扬言要屠城,这才使洪承畴不敢太过紧逼。道义,永远都是小人威胁君子的手段,当然君子包括真君子和伪君子。

“长生因你而死,那么这个公道小女子势必要替他讨回。”秦婉初面带青纱,说话间已经是飘然而起,这一战,本该在十年前就一触即发,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更加未晚。

商枯长双手负背,神色不惊,“你替他讨公道?我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需要你讨公道?”

一柄细剑,若弱柳飘起,秦婉初黛眉一凝,“你做的事情,长生早就知晓,要阻止,却被你如此杀害,还有何师徒情分,看招!”软剑虽无大开大合,却似春雨绵绵,丝丝入缝。天池的剑法,月华似练,明镜轻柔,威力全集中于一个点之上。

商枯长冷笑道:“你以为攀上这先天上境,人人都可与老道匹敌不成?”卜老道黑袍鼓动间,天师令从袖袍飞出。金光四射,乍一看确实仙风道骨。正气凛然。只不过,这正气。用的是两万多无辜之人的阳气,这道法,靠的是恩怨顺我心的无耻厚黑。

顺心意,顺的是何人之心,顺的又是何人之意?

剑与令相触碰,精芒闪烁,秦婉初手中细剑弯柔,在天师令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弧线。卜老道依旧未动,衣袂飘飘。城外的冷风。还未因最寒冷的深冬过去,而减少威力。刮在脸上依旧如刀割一般。

“天下之大,这点狠心都没有,只知焚香叩礼,和那些无知百姓有何不同?长生痴傻,你也痴!哼!”

天师令一震,在空中迸发出炽耀的光芒,一下挣托开细剑的束缚。秦婉初被未退步,比起当初的青牛老道。秦婉初的实力更上一层楼,那细剑,化作银丝,朝天师令包裹上去。任何的事物。完美只是一个理想的状态。即使它在某种状态下存在完美,那么一旦它动了,就能够找出破绽。

细剑并不是一柄。而是千丝万缕,当脱离了秦婉初的手。便如同一朵蒲公英,徐徐上升。转而包裹住了天师令,缠绕在上边,如同一个银色的丝球。秦婉初脸上并未有任何窃喜,卜老道未出全力,她也不曾,连请神都未请,自然是各自留手的。

“天池的女娃子,劝你还是速速离去,老道并不想结仇。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老道不客气了!”卜老道语气变得冷冽起来。

老道的眉头忽然一挑,朝后边望去,一注黄光冲天而起,磅礴的气势在这古都之中,似王朝的重临。百余位皇帝,再次定鼎九州,刹那间,白马寺的钟声敲响。

煌煌如鸣。千年古刹,钟声浩然悠扬,敲钟者,更是非凡。白衣僧远道而来,他未去皇城,未去城门,而是在白马寺的后山,敲响了钟声。每一声,都是那么震撼人心魄,连城外的马都不安、躁动的来回踱步。

恩怨皆有定数,钟声未停,另一处的钟声同时响起。邙山之上,吕祖庙中,张浮水持着撞钟,一下一下,沉稳而坚定地撞着。一切因缘际会,相聚于此,只为心中坚守的那份江湖。什么是江湖,某个大胡子说得好,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商枯长面如沉水,眯缝着眼,冷哼道:“都来了啊,都来了好啊。这么鬼鬼祟祟,还没我这个徒弟有本事啊。”他的眼睛看向那道黄色光柱,呢喃道:“果真无气运乃是最大的气运,比不来,比不来啊。”

他袖袍一招,欲收回天师令,忽的眉头一皱,回头重新看向秦婉初,道:“不是你那个小情郎,何必这么拼命。”

即便是那枚天师令,没有包裹着两万人的阳气,纯阳子的道门功夫,本身就与天池功法相克,更何况裹挟着浓浓的阳气,还经过天雷淬火,可以这样说,卜老道手中的这么天师令,已经不能算作普通的法器了。

秦婉初刚刚步入先天上境没有多久,根基不稳,加上属相相克,早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然而她必须拖住。这是对李长生的情,也是对于杨帆的承诺。

那道黄光更加炽耀了。卜老道眉头一皱,手中法印一结。

“开!”

空中包裹住天师令的银球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秦婉初黛眉一凝,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全力,必将让那天师令挣脱出来。

“清心!”

她美目轻闭,这个身体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更加地飘逸起来。一道淡蓝的曙光,如同长虹一般,从天上挂下来。一道天女身影从秦婉初身后显现出来。此等异象一处,使原本听到钟声的李自成大军更加的骚乱了。

他们这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异象。有些人干了农民一辈子,自然对于神灵崇敬有加,连忙翻下马来下跪叩拜,“王母娘娘在上,受……受……受小人一拜!”

啪!

一马鞭抽下去,刘宗敏咧着大黄牙喝道:“拜你个老母,这是妖女,你个犊子赶紧给老子爬起来,不然信不信菩萨不鸟你,老子一刀剁了你个头!”他朝后一吆喝,“谁他娘的敢跪下,就是没有种的孬货!没看见军师在前边斗法吗?”

卜老道看着虚幻的天女,道:“请来个瑶池仙子,就算请来西王母,那又何妨!”他的袖袍鼓动,手指一掐,大呔一声。

空中的银球如同冰裂一般,瞬间散开来。

第517章黄袍之战(下)

秦婉初嘴角溢出鲜血,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斗。没有人知道商枯长的实力究竟到了一个如何的水平,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自信而且大胆的站出来,说我可能打败商枯长。没有那个人的出现,比他老的都死去了,与他同辈之人中,年轻时候被他力压一头,到了年迈之时,他是更上一层楼,然而其余人都纷纷走下坡路。

江湖,就是人情世故。杨帆欲意讨伐商贼,所以万年寺的白衣僧迢迢千里来此撞钟助威,张浮水本就有恩怨,躲在吕祖庙中也是闷声撞钟。秦婉初为了的则是情。

这便是江湖。

商枯长的实力,早已无限接近大圆满,隐隐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就在刚刚那一刹那,白马寺的那口黄吕大钟碎了,裂成了七八块,白衣僧额头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没有人知道是如何裂的,就如同当初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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