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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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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生秋:这容易,你赶紧去联系真的革命党,万一革命党人成功了,就会分好处给咱们,他们一旦失败了,触那!反正你也不算是真革命党,朝廷清算后账,也找不到你头上。

朱鼎发冷冷:生秋阿哥这是让阿文当那出头的椽子,高瞻远瞩,了不起啊!

叶生秋听后,脸变得刷白……

龙邵文赶忙岔开话题,“其实革命党远在身边,近在眼前,实话吧!我师傅陈其美就是革命党,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啊!”

赵孟庭抚掌笑道:着意寻春不见春,芒鞋踏破岭头云,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阿文的师傅是革命党,正好啊!不用咱们芒鞋踏破四处联系革命党了,有这现成门路,干吧!”

……上海道刘燕翼、上海知县田宝荣在贴出安民告示的同时,也分别照会了公共租界与法租界,要求租界选派探捕,在各轮船码头严密搜查,防止革命党人向上海偷运枪械军火……法捕房总监若维埃立刻找来黄金荣,让他严格按清政府照会执行。黄金荣头疼了,“触他娘,谁能告诉老子,革命党与清政府到底哪个厉害……”他真的为难了,“老子若是得罪了革命党,将来革命党胜利了,怕惹下天大的麻烦,可是不得罪吧!法国人那里又无法交差……”

他老婆林桂生看出了他的苦恼,她:金荣阿哥,洋鬼子当然不愿意让革命党成功,现在的朝廷软弱可欺,洋鬼子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若是革命党胜利了,变天了,也许他们就没这么好的日子了!”

黄金荣竖起大拇指,“你分析的对!可我到底该怎么做?”

林桂生笑了,“你不是青帮‘天’字辈的高人嘛!青帮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呢?”

黄金荣脸红了,脸上的麻坑却白了,心想:触你娘,老子的底细你不知道呀!再羞辱老子,老子可要休妻了……”他,“好老婆,你就别逗我了,我虽是天字辈,可跟青帮开的不是同一个香堂,他们的法我自然不知道,你吧!

“刀切豆腐两面光,左光光、右光光啊!”

黄金荣点着头,“你是让我学那汉朝名将韩信,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着抓他们,暗中帮他们……嗯!老婆高明!高明啊!金荣自愧不如,得此贤内助,金荣三生有幸得很,真它娘的如有神助……”他心底暗骂,“触你娘,你个装神弄鬼的黄脸婆,咱们走着瞧……”

……十月的上海依旧骄阳似火,陈其美去了广东还没有回来,一心想干革命的龙邵文正感烦闷难捱时,杨福根来了,他:陈先生回上海了,让你赶紧去碰面……龙邵文暗想:自从认了你这个师傅后,想见你一面比见皇帝老子都难,到现在为止,老子好处是一点都没见到,害的生秋阿哥都有怨言了,这下跟你提出干革命党,你总不好意思拒绝我吧……他:师傅找我什么事体……杨福根:大事,去了自然知道。

陈其美紧急约龙邵文见面,的确是有大事交办……由于清政府坚持走卖国投降政策,出卖国家的铁路修筑权,中国人民不干了,愤怒了,在有志之士的引领下,开始了激烈的反抗。清政府四川总督赵尔丰害怕这股熊熊燃烧的革命火焰吞噬掉他们的既得利益,他狂喊着,“镇压!一定要镇压!”他诱捕了蒲殿俊、罗纶等带头挑事者,枪杀了请愿群众,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成都血案”。四川等地的保路运动爆发了。武汉地区的革命团体文学社和共进会愤怒了,“武装推翻清政府才是革命的唯一出路啊!”他们发动了武昌起义,各省纷纷响应。如火如荼的辛亥革命就此展开……

陈其美作为同盟的元老,又是上海青帮的大哥级人物,他在孙中山的授命下决定发动上海起义,以此来响应全国各地那如火如荼的革命……龙邵文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的疲惫,才从广东返回上海。作为同盟会的元老,他太忙了,一年中只不停地穿梭于上海、武汉、天津、广州等地,联络各地会党,传递消息、互通有无。他这次去广东是参加一个起义,可惜他去的晚了,他赶到广东时,起义已经失败,他不得不再才返回上海,与同盟会其他成员宋教仁、范鸿仙、沈缦云、叶惠钧等人讨论计划,决定以“联络商团,媾通士绅”为上海起义工作之重心,策划上海起义……

龙邵文一脸地激动,双眼泛着关切的光芒,“师傅,你脸色不好!要注意休息啊!不能为了革命不顾自己的身体呀!”

陈其美那略带浮肿的眼睛闪着智慧的神采,“阿文,你来了,师傅知道你的事,你干的好……”他走到龙邵文身前,有力地伸出手,“没想到我的徒弟,还是一个革命者,是我的同志!”

龙邵文茫然地握着陈其美的手,嘴唇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奶奶的,师傅的举止可是莫名其妙的很,别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不知该什么,任由自己的手被陈其美紧紧地握着。

陈其美拉着龙邵文坐到沙发上,“阿文,师傅得知你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来的及组织人员营救,你不会埋怨师傅吧!”

龙邵文释然了,心情放松了,“原来的是这件事啊……”他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师傅,我不会向清政府低头的,哪怕是他们要把我掏心挖肺砸睾丸,我也绝不会向他们服软……”(。。 )

054 同志(上)

陈其美的眼神虽略显疲倦,却流动着异彩,“阿文,真正的革命者就应该像你这样,有着坚定革命的理想和信念。 。。”他激动地拍打着龙邵文的手背,“革命党在上海的起义马上就要开始了,师傅要对你委以重任啊!”

龙邵文胸一昂,脖子一扬,带着一脸的慷慨激昂,“能为革命出力,是我的荣幸,师傅吩咐吧!阿文即便是赴汤蹈火,也不能辜负了师傅栽培我的期望。”

陈其美表情坚定地:我们已经在做上海商团的工作了,希望他们能认清形势,配合革命党即将在上海的起义,为了确保起义的成功,我们必须多条腿走路,在联络商团的同时,我组建了“中国敢死团”、“中国敢死队”两支群众武装……

陈其美眼中洋溢着的希望,却让龙邵文感觉到了绝望,“奶奶的,大事不妙!师傅不会让我加入什么敢死队吧……”他紧张地看着陈其美,等着与他的下文,心中已经悔恨欲绝了,“老子可不想敢着去死,师傅明鉴啊!老子不过是一个一直想混进革命党中的假同志!”

“……现在中国敢死团的成员已经落实了,广大的青年学生已经踊跃报名了,可是敢死队的成员还没有着落,我是这么想的,要以帮派成员成为它的主要力量……”

陈其美往后的什么,龙邵文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两只眼睛空洞着,“青年学生这么好被利用,这么容易就被骗着敢死去了,妈的,老子还没活够,还要留着命睡女人,逛赌台的快活呢!想让老子敢紧去死,就算你是老子的师傅,老子也不能答应啊……”他,“师傅,帮派成员没这种觉悟啊!让他们去敢死的工作不好做,我怕是有辱师命了!”

陈其美理解的笑了,“你是担心势单力孤才有所顾虑吧!”他拍拍龙邵文的肩膀,“师傅已经想到了……”他喊一声,“国瑞,你把刘福标他们叫进来吧!”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高个伙子利索的跑了出去。陈其美,“至于敢死队的成员,你拉一部分人,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兄弟认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商量着办……”

龙邵文心不在焉地答应着,他看着高个伙子的背影,“师傅,你又收徒弟了?”

“没有啊!他叫程国瑞,是帮中的一位朋友介绍来的,正好我身边缺个往来传递消息的,就把他留下了。”

程国瑞带着几个人进来了。龙邵文笑着,“兄弟辛苦了!”程国瑞似乎有些腼腆,也没话,只笑了笑走了。龙邵文琢磨着,“这家伙的五官看起来有点不对!”可他又不出是哪里不对,总觉得他长得有点别扭……

陈其美拉着龙邵文的手走到厅中间,“阿文,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张承槱,湖北枝江人,洪门兄弟,功夫好啊!阿文你以后多和他亲近!”

龙邵文双手抱抱拳,“以后在一起革命了,咱们既是兄弟,又是同志,只要我这个兄弟同志能办到的,那是赴汤蹈火、不会推辞!”

张承槱笑着,“久仰阿文兄弟的大名,今日见面才知兄弟如此年轻,自古英雄出少年,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陈其美指着一个精瘦的汉子介绍,“这是刘福标,早先是在邑庙卖拳的江湖艺人,自从觉悟后就成了革命党的中坚,他一手飞镖功夫百发百中,十步之内指哪儿打哪儿。”

龙邵文又抱抱拳,“我一见英雄好汉,心中就崇拜的了不得,福标阿哥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好汉!”

刘福标似乎不太爱话,只是抱抱拳,算是认识了。

陈其美又指着一个满脸堆笑的胖子,“这是田新山。”龙邵文正要抱拳话,却见田新山的一双眼睛“咕噜噜”直往自己身上瞄,龙邵文莫名其妙的,也跟着田新山的眼睛朝自己的身上瞄,心想:老子又不缺胳膊少腿,他这样看着老子干什么……

张承槱哈哈大笑:阿文兄弟别看了,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我这老弟从前是个裁缝,他是在度量你的身高、体重,穿衣要用几尺布!”

龙邵文恍然大悟地:理解,理解!我是瓷器店的学徒出身,寻常吃饭的时候就算碰到一只粗瓷碗,也要端详着打量半天,没办法!习惯成自然了嘛!

张承槱:你别看我这兄弟总是笑嘻嘻的,他可是洪门“仁”字号的舵把子,名气大得了不得,他家中排行老五,江湖上爱他的人都称他田五爷,怕他的人都叫他田老虎,朋友都称它田老五。

此时洪门的势力虽不如青帮,但革命党却是以洪门中人居多,最著名的就是“岳麓山道义堂”的洪门龙头大爷谭人凤,还有被封为“洪棍”的洪门大元帅孙中山。

“那我以后就叫五爷吧!”龙邵文笑着。

“你还是叫我老五,我听着受用。”田新山笑嘻嘻地。

陈其美又给龙邵文介绍认识了孙绍武、王老九等洪门兄弟。龙邵文一一气地与他们打了招呼并诚心结交。陈其美最后一个介绍给龙邵文的人物却让龙邵文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这人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屡屡破坏他生意的应桂馨……

陈其美:阿文,应桂馨也是我们的同志,同盟会的新成员,你们以后要常来常往。

龙邵文暗骂:你奶奶的应桂馨,老子看你就是一个混进革命党内部的敌人,我你怎么不干扒猪猡的生意了,原来也混进了革命党干了革命,妈的,倒跟老子成了同志……他心中虽怒,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与激动,只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握着应桂馨伸出的手,“太好了,我们终于成为同志了,今后可以在一个锅里搅饭吃,一个阵营里干革命,我……我简直是太高兴了,太……你妈的兴奋了。”

应桂馨的眼眶中居然噙着泪,他:阿文,我们又见面了,不容易!好同志啊!好同志……两人在面上无比亲近着,可龙邵文知道他一定同自己的心思是一摸一样的,只要机会合适,那是一定要把这个“革命同志”置之死地而后快。

二人拍拍打打地又亲近了一会儿,随便闲扯了一些不着边际的无聊之语,应桂馨突然笑着问龙邵文,“咱们眼看就要成为革命的先头卒了,一旦在起义的战场上冲锋时,面对残忍而凶恶的敌人时,你准备怎样指挥你的那些兄弟同清兵进行英勇的战斗?”

龙邵文皱了下眉:我会大声喊,兄弟们,给老子玩命的向前冲啊!为了革命的胜利,勇当革命的敢死队……应桂馨笑了一声,转头对陈其美:陈先生,换我就会这样喊:兄弟们,跟我玩命的冲啊!为了革命党人的胜利,勇当革命的敢死队!”

陈其美听后笑了,:应桂馨,你是好样的,要想赢得战斗的胜利,要想带出一支无往不利的军队,要想让兄弟们服你,就应该像你这样身先士卒,一个“给”字,一个“跟”字,在兄弟们心中,温暖的程度,实在是天壤之别……他对龙邵文:你应该向应桂馨同志学习,学习他身先士卒的精神。

龙邵文一呆,马上反应过来,“×你奶奶的应桂馨,上来就给老子下绊子,老子一个不心,就中了你的圈套,妈的,在收买人心方面,老子不如你,哼!咱们走着瞧好了……”想到收买人心,龙邵文的眉头舒展了,他:应桂馨同志,我是该向你好好学学……”他又对陈其美,“今天第一次同这么多好兄弟,好同志见面,师傅,我做东,咱们找个地方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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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同志(中)

陈其美看了眼书桌,还没等话,龙邵文则抢着,“师傅手边既然有革命工作等着干,那师傅就先忙,我同几位刚认识的同志去吧!”

陈其美淡淡一笑,摆摆手……

见陈其美放话,龙邵文笑了,他,“走吧!兄弟请几位哥哥洗澡、喝茶、吃饭、听戏,还有……那个……”他看了一眼陈其美,“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继续商量革命敢死队的大事吧!”

张承槱几人见龙邵文实心相邀,都欣然前往。应桂馨正要一同跟着,龙邵文却面孔一板,“应桂馨同志,你现在是同盟会会员,我们要去院子里玩儿姑娘,你去就不大合适了吧!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也他妈的要为同盟会的名誉着想啊!”

应桂馨怔了,“同盟会员就不许**了?哪有这样的道理,陈其美不也是同盟会员么?他就专好这一口,听每晚被窝里不钻上一只野鸡就没法睡觉,妈的,八成是你在找借口排挤老子……”但龙邵文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跟着走了。

程国瑞代陈其美把几人送到门口,龙邵文又盯着他打量了几眼,程国瑞个子高高的,身材匀称,穿着得体,长得也蛮精神,只是右眼像是有点睁不开,看人有点斜,就仿若用眼角的余光一般。龙邵文暗骂,“奶奶的,怪不得啊!这家伙是个阴阳眼,怕不是一只好鸟啊!”他犹豫了一下,想同陈其美去,又不禁哑然失笑,“师傅是革命党,一定不会相信老子从相面先生那里听来的金玉良言,搞不好还会老子什么胡乱猜疑革命同志,妈的!有机会再提醒师傅注意这个阴阳眼吧!”

“逍遥池”的大池子里热气腾腾,田老五,“还是澡堂子好!不管是达官显要、富贾大亨,还是黎民百姓、苦力车夫,在这里都赤条条的分不出高下。”

龙邵文笑着:像是几位哥哥这样的英雄好汉,即便是脱光了衣服,那个……也是一身的豪迈之气,至少……至少男人的那个玩意儿,就比寻常人大不少啊!”

田老五等人听了哄然大笑,都觉得跟龙邵文相处实在是轻松自在之极,丝毫也不用顾及颜面而有任何的做作,与他的关系也顿时亲近起来。田老五,“阿文兄弟,其实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龙邵文凝视田老五半天,突然笑了,“五爷,看来咱们是前世的缘分,啊!是了,咱们前世一定是兄弟了,不然我怎就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高攀认识过五爷这位英雄好汉。”

一直沉默寡言的王老九:老五的没错,不但老五见过你,我同孙绍武也见过你!只不过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场面纷杂,兄弟又快要被砍了头,所以我们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

龙邵文从池子中“腾”地站起,“啊!”了一声,“哥哥们是王亚樵的人!”

王老九摇着头,“王亚樵?他可摆弄不了我们。”

龙邵文笑了,“是任江峰哥哥!”

田老五笑着:我们是奉“白极公”的号令劫的法场,严格来,是白极公救的你,阿文兄弟好大的面子!居然跟“白极公”的双龙头也有交情……

“白极公?”龙邵文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但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他摇头问,“白极公又是什么?”田老五与王老九他们几个顿时有点面面相觑的样子。田老五苦笑着摇头,“唉!这个……这个我们也不好,以后你见了双龙头任总舵主,自然会知道。”

龙邵文知道洪帮有“准赖不准充”的规矩,内部组织严密,帮中成员口风极紧,即使别人问起,也通常都隐瞒身份,不肯承认自己是帮中成员,与青帮那种满世界充大爷,唯恐别人不知自己是青帮成员的“准充不准赖”的帮风截然相反,当下也不再多问。

从澡堂出来,龙邵文又请众人去“南北园”喝茶,“南北园”既是茶馆,又是饭馆,此时午饭时间已过,晚饭却尚早,龙邵文便叫人泡了几杯茶,同他们随意地聊着一些闲话,等待开晚饭。又起组建敢死队的事,龙邵文心中是一阵阵的紧张,“奶奶的,要老子去敢死,那是绝对不可能,可是不敢死,又怕在座的几位瞧不起老子……”他看了眼刘福标,眼睛亮了,“老子冲锋的时候,要是有那武功高强的当壁,或许就不用敢死了……”他笑着,“陈先生介绍福标阿哥的时候,你有一手好镖法,十步之内百发百中,福标阿哥能不能给兄弟露一手开开眼!”

刘福标笑了笑,也不话。龙邵文脸红了,想:“怕是真正高手不愿意卖弄……”他也不敢再提,只咳嗽一声,拿起杯子装作喝茶。就在这刹那间,他耳边突然想起“嘡啷”一声,他循声去看,见一只飞镖钉在了墙上……龙邵文言不由衷地赞着,“好快的镖,让人眼花……”心中却想,“真他奶奶无聊,把镖朝墙上钉,老子也能办到……”

张承槱笑着,“快算什么!阿文,你去看看镖上钉着什么?”

龙邵文走到墙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墙上的飞镖上钉着一只苍蝇……他装作目瞪口呆的样子,拼命地摇着头,露出一番不可思议的表情,“福标阿哥不是人,分明就是神仙嘛!不然怎么可能办得到啊!”

刘福标淡淡地笑了,“雕虫技罢了,落伍了!现在谁还用这冷兵器!老九、邵武他们的枪法,可比我这飞镖快的多。”

龙邵文惊讶着,“不可能啊!福标阿哥,恐怕别人还没来的及拔枪,就被你把手钉住了吧!哈哈”

刘福标心中高兴地想:这个龙邵文可真会话……他拿起茶杯,“阿文兄弟,以茶代酒吧!哥哥承你的情!”他这下却是真心想与龙邵文结交了。

龙邵文喝了茶,眼圈突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这敢死的事情,还得众位哥哥关照阿文,我手下虽也有些不怕死的兄弟,可与众位哥哥的能耐比起来,可差的太远了,不是兄弟自夸,自参加革命以来,死倒是从来不怕,就怕本事,没等为革命立功,就敢着先去死了,一想起来就憋屈的厉害……”

张承槱:阿文,哥哥们心中有数!你要是出点儿事儿,我们也没法同陈先生交代啊!到时候五爷手下的三千多洪帮兄弟,什么也能保护了你的周全……

“乖乖!”龙邵文看着笑嘻嘻地田老五,有点吃惊,“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裁缝了不得!手底下居然有三千兄弟。奶奶的,张承槱不是再替田胖子吹嘘吧!”

张承槱并没有吹嘘,田老五是洪帮上海地区“黄埔社”的龙头大爷,手下有三千多兄弟随时肯听他的号令。本来田老五是准备带着三千多兄弟前往汉口,参加反清革命,事先被同盟会元老于右任知道了,他,“既有如此多人,又何必往汉口,就在上海动手亦无不可。”田老五欣然接受,故而留在上海等待参加起义。

龙邵文见田老五居然这么有势力,对他好感顿生,“五爷是革命前辈,阿文失敬了!”

田老五的那张胖脸依旧笑嘻嘻的,“不敢当!你参加革命上法场的时候,我还没有革命觉悟,阿文,要论革命前辈,你才是让我值得敬佩的前辈楷模。”(。。 )

056 同志(下)

龙邵文叹口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革命艰难啊!我参加革命的时候,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尸骨未寒!革命党人的想法都差不多,我发誓要为烈士们报仇……”他摇晃着脑袋,“我当时义……那个……气愤添胸,冲动的了不得,头脑一炸,热血沸腾,也不考虑后果了,就拼着那不要命的一腔热血,带着兄弟们攻占了清廷的稽征局了,本来已经抢了他们的枪,准备造清廷的反了,没想到被叛徒出卖了……”他一边深沉地回忆着往事,一边长吁短叹着,发出英雄壮志却难酬的感慨……

“叛徒是谁?叫什么名字啊!”田老五一改笑嘻嘻地模样,脸上带着一幅怒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问。!@ 。。

“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龙邵文苦笑着,似乎往事不愿再提,“我知道出卖我的兄弟也不容易!不想追究了!”

田老五凝重地点点头,想,“阿文有难言之隐啊!”他,“你既然不,咱们也就不问了,江湖上的兄弟们都知道你阿文很重义气,当日只为了救一个兄弟,就单刀赴会,踢了万顺堂的场子。我当日就跟在座的这些兄弟过,陈先生的弟子,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王老九“哼”了一声,“阿文光棍落槛,宅心仁厚,换做是我,早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龙邵文心底暗笑一声,脸上苦笑一下,“带兄弟不容易,想让兄弟们都服气,更不容易,兄弟既然对我有怨恨,那就是我阿文有不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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