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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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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看门人朝里一指,“就那间房。”

“谢谢!”龙邵文走到房前,敲了下门,里面的人也不开,直接问,“谁!”龙邵文,“谈生意!”房中人颇不耐烦,“生意的事儿不归我管,去楼上找郭德荣吧!”

龙邵文“嗯!”了一声,从身上摸出一根铁丝塞进锁孔,锁“咔”地一声开了,他推门进去,郭德林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正抱着一个女人乱啃。

看见龙邵文,郭德林惊慌地甩脱身上的女人,惊恼着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我一推就开了。”

郭德林皱着眉,过去踹了一脚门,“妈的,早该修了。”他怒视龙邵文,“不是告诉你,我不管生意么!你怎地不经过我同意,就闯进来。”

龙邵文一脸的抱歉,“哎!既然这么,那我就走了,我去告诉郭守义,就你不想跟我谈生意啊!”他摇着头,“可惜!只好去找郭德荣啦!”

郭德林呆了片刻,青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晕,显出莫名的惊喜,“是我父亲让你来的?快坐快坐。”他自言自语,“唉!老爷子怎么突然想起我了,不容易啊!”

龙邵文分开长袍坐下,看着诚惶诚恐的郭德林,笑着,“看来你家老大是大权独掌,你父亲百年之后,怕你连一个角子也捞不到。”

郭德林脸上的红晕又扩大了,他咬咬牙,咳嗽了一声,打发走了身边的女人,亲热地坐在龙邵文身边,“我父亲让你来找我谈什么生意?”

龙邵文一脸的不屑,假意看了看办公室,突然站起来,“什么生意你都做不了主,算啦!我还是上楼找郭德荣吧!”

郭德林青白的脸胀得通红,伸手拦着龙邵文,“这里我做主?”

龙邵文吐脚步,“真的么?烟土生意你也能做的了主?”

郭德林把十指关节握得咯咯响,咬着牙,“我能!”

龙邵文犹豫良久,他向郭德林招着手,“好!那你跟我来吧!我先带你去看货,如果价钱合适,我们可以签一个长期合同。”他看出了郭德林的犹豫,故意讥讽地笑了一声,脚下也不停留,直接向门外走去。

郭德林开始脚步沉重,似乎还有什么顾虑,可走了几步后,步履就开始轻快起来,出门追上龙邵文,“到底是什么生意?”

龙邵文:谁都知道鸿丰的生意是郭德荣做主,我这次怕是冒了风险,找错了人……他看着郭德林笑了笑,突然冒出一句:李海秋,鸿丰在日本银行的贷款办下来了,陈其美先生让我来找你要三十万元的好处。

郭德林一脸的茫然,“什么贷款?什么好处?”

龙邵文心下嘀咕,“奶奶的,看来老子这次又找错了人。”他摆摆手,笑着,“你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李海秋。”

郭德林也笑了,“我叫郭德林,不叫李海秋。”

又走几步,郭德林吐脚步,“你是在哪里见到的我父亲?”

龙邵文一怔,支应,“自然是在你家啊!”

郭德林掉身就走,“这生意我不跟你谈了,因为你在撒谎,我父亲不在家,他在医院。”

龙邵文摸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上前去拉他,“你父亲刚从医院回的家。”郭德林使劲一挣,“原来你是绑匪!”他大喊,“快来人……”(。。 )

119 鸿丰易主(中)

赵孟庭与付伟堂上来,二人左右一夹,已经把郭德林擒住,捂住了他的嘴巴!二话不,把他塞进了马车……龙邵文看着郭德林,“对不住了,你特别像我的一个仇人李海秋,我带你回去,请人辨认,若是冤枉了你,我给你设宴压惊赔罪。”他对朱鼎发,“快去请杨福根来认人。”

郭德林一听杨福根,马上瘫软在马车上,卦喃喃,“我不是李海秋,你们一定认错了人。”

龙邵文家中,郭德林还在发着火,他不停地喊,“我不是李海秋,你们认错了人……”直到看到杨福根进来,他才闭上了嘴。

“李海秋,你还认识我吧!没想到又见面了!”杨福根怒气冲冲。

龙邵文面无表情冷笑着,“原来真是李海秋,不到最后一刻,还真是临危不乱,老子佩服的很啊!”他,“李海秋,老子就想不明白了,你家贩大烟,父亲这么有钱,你放着公子哥不当,却要去做杀手。吧!袁大头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替他卖命?”

李海秋突然跪倒在龙邵文面前,“求你饶了我……我……我也是被张宗昌逼的。”他见龙邵文面容冰冷,就,“我赌输了钱,张宗昌借钱给我翻本,没想到又输的精光。张宗昌见我输了,马上就要我还钱,我哪里有钱!张宗昌要挟我,是去逼我父亲还钱,这些事情我不敢告诉父亲,就哀求他放我一马,张宗昌,只要替他办件事情,不但这些钱不用还,还可以再给我一千块大洋让我翻本,就这样,我上了张宗昌的贼船,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

龙邵文摇摇头,“老子早就打听过了,你家有百万家财,怎么可能欠下张宗昌的赌债。”他上前一脚,踢在郭德林的腮下,“妈的,你不老实的很啊!到现在都不肯实话。”

郭德林用衣襟擦一下嘴角的血,咬牙切齿着,“我父亲只相信大哥郭德荣,家中的任何生意都不让我插手,寻常给我的零用钱又很少,所以才逼我走了这一步。”

“这么你欠陈先生的那三十万是兑现不了了?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龙邵文喊来赵孟庭,“割下他的脑袋,放在陈先生的牌位前,与祭奠用的三牲摆在一起吧!”

赵孟庭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拔出一把牛耳尖刀,拎起郭德林的脖领,作势就要动手。

“别杀我,欠陈先生的钱,我能兑现。”

龙邵文摆摆手,示意赵孟庭放开他,“你奶奶的,兑现?你要是能兑现,会欠下张宗昌的赌债?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消遣老子。”

郭德林一头大汗,“我父亲快死了,只要他一死,遗产肯定有我一份,到时不就三十万么,我一定能偿还。”

龙邵文哈哈干笑几声,又在他头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你父亲会把遗产传给你这个败家子?做你奶奶的清秋大梦吧!你当老子不知道?你哥哥郭德荣才是你爹的最爱。”

郭德林的面目一下狰狞起来,“若不是因为郭德荣,我怎么会去借张宗昌的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郭德荣害的我,他总在父亲面前我坏话,搞得我父亲对我一点都不信任,公司的大事情都不让我参与,妈的,老子若是有机会,一定杀了他。”

龙邵文突然笑了,“只要有你哥哥在,你就兑现不了这三十万,你父亲的钱怕你一分也得不到,你给老子,你准备怎么兑现?”

郭德林冷静下来,语气中透着阴森,“假如郭德荣突然横尸街头,自然就没人和我争了,为了这三十万,你帮我把郭德荣杀了!”

“你杀害陈先生的账还没算完,现在居然又来求老子帮忙?你,老子如果帮了你,还有什么好处?”

“我得到公司后,愿意把公司捐出来赔偿给你们,我有条件,杀害陈先生的事情,从此一笔勾销。”

龙邵文沉思着,“不行!你哥哥又没杀害陈先生,老子干什么要去害他?”

郭德林阴着脸:我怀疑张宗昌设下这条计策坑害我,就是郭德荣给他出的主意,目的就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张宗昌那日要我以鸿丰需要贷款一百万大洋购买开矿设备为借口,去引诱陈先生上钩,我问张宗昌,万一陈先生去鸿丰印证这件事情的真假,不就露馅了么?张宗昌恶狠狠地,就照我的去办,余下的事不用你管∫想,八成他跟郭德荣勾结到了一起,万一陈先生果真去印证,自有郭德荣出面应付。

龙邵文“嗯!”了一声,“你杀害陈先生的事情,郭德荣知道不?”

“我觉得他知道,那天完事后我直接跑回了公司,郭德荣要我去账房支五百块钱,让我跟船去趟南洋,我嫌钱少,又担心我走了,从此后就跟公司脱离了关系,就拖着不走≈在想来,他一定是怕我牵连到他,故而打发我跑路,就在今天一早,他还不停地催我快走。”

“这么,郭德荣认识张宗昌了?”

“认识,我就是通过郭德荣结识的张宗昌,他因为烟土生意需要,少不得结交各方势力。张宗昌从前手握兵权,也没少帮他的忙。”

龙邵文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郭德荣很可能参与到了陈其美被杀案当中,果真如此,郭德荣的心机可真够深的,在帮张宗昌的同时,还连带把自己的弟弟也顺手除去……”他,“老子可以帮你的忙,但在不能肯定你哥哥也参与杀害陈先生之前,这滥杀无辜的事情,老子是不♂。♀干的,现在老子就放你回去,你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把公司抢过来,又需要老子帮你什么忙!”他拉着脸,“老子自会派人看着你,你要是敢跑,哼!”

“不敢!不敢!再我也不甘心公司落到郭德荣手中,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早就跑了,也不至于让你们抓住。”

龙邵文让人拿过纸笔过,“空口无凭的,也不能这么放你回去,你给老子打上一张两百万大洋的借据,上面写清楚,如果还不起,就用鸿丰顶账。”

郭德林哆哆嗦嗦地写好借据,签了名,画了押。龙邵文接过来,看完笑了,“奶奶的,你没上过私塾吧!字写的这么丑,还不如老子写的。”(。。 )

120 鸿丰易主(下)

几天后,一直带人看着郭德林的朱鼎发回来,“郭德林整日在医院缠磨他父亲,可他父亲就是不吐口,看来他想通过正尘径得到公司,根本就没什么指望。阿文,要不我们帮他想想办法?”

龙邵文笑着,“让郭德林提前写好一份遗嘱,逼着他家老爷子在遗嘱上按上手印,然后再请郭德荣过去,当面宣读遗嘱,要是郭德荣不遵从遗嘱,就把他拿下。”

朱鼎发怔了怔,“遗嘱?郭守义还没有咽气,万一他当众出是被逼的怎么办?”

“这个嘛!”龙邵文不自然地笑笑,“奶奶的,就让郭德林去想办法。”

……郭德荣赶去医院的时候,郭德林正伏在父亲的尸体上痛哭,郭德荣蒙了,他,“昨天晚上我才来过,那时父亲还没有一点过世的征兆,怎么才隔了一个晚上人就没了?”

郭德林瞪着血红的眼睛,“原来是你昨晚来过!我父亲怎么一早就嚷嚷着是你要害他,看来父亲的没错啊!他就是你害死的!”

“你疯了吧!这是什么话!有人肯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么?”

郭德林摇摇头,叹着气,“唉!应该没有吧!我刚才是一时气急了,你别在意啊!”他站起来,“我要回公司了,你留在这里处理父亲的后事吧!”

郭德荣不解地摇摇头,“一起处理完再回吧!”

郭德林苦笑一声,“父亲把鸿丰托付给我,我不能不负责任啊!”

“什么?”郭德荣惊了,“父亲把公司托付给你了?不可能!你对公司的经营一窍不通,这是要败家啊!父亲怎么可能办这样的糊涂事……”

“信不信由你吧!你一手遮天,父亲不是拿你没办法么!他即便想重用我,有你阻拦,他也是无能为力……”郭德林越越悲伤,突然跪倒在郭守义的尸体上摇晃起来,“父亲!醒醒呀!你快醒来吧!你亲口告诉他这是不是真的,大哥他不信你的话,你这一去,可就空口无凭了啊!”

郭德荣大怒,上前抓住他的衣领,“父亲尸骨未寒,你在这里闹什么?”郭德林也不理,任由郭德荣撕拽,依旧哭闹,“父亲,你醒醒!瞧瞧你的大儿子,他都干了些什么?他不遵循你的遗嘱……”

郭氏家族的人来了,郭守仁、郭守礼等都进来了,郭德林一下子窜了起来,“叔叔、大爷,郭德荣在这里胡闹,你们要给我做主,他想违背我父亲的遗嘱,根据我父亲的遗嘱,在他过世后,由我代为打理鸿丰,请叔叔、大爷们帮着协助。”

“假的,假的。”郭德荣喊道,“这个败家子,父亲怎么会信任他。”

郭守仁沉着脸,“空口无凭,如果有我兄弟的遗嘱,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郭德林从怀里摸出遗嘱,交给郭守仁。郭守仁看了,用拐杖指着郭德荣,“孽子!你父亲尸骨未寒,你就来争家产,不孝啊!”他回头对几个兄弟,“老二的遗嘱,的确是让德林代管公司……”

郭德荣快疯了,“这是他伪造的,鸿丰的一直都是我在管理,父亲怎么会交给他……”他喊着,“父亲死的不明不白,你们看他脸色铅灰,一定不是好死的,不定就是让德林给捂死了。”

郭德林气恼着骂,“疯了,疯了,你简直是疯了,因为这几文家财,你让父亲死后也不得安宁,来人,把他给我带出去,让他冷静冷静吧!”早已等在外面的吴文礼、章林虎从后面进来,架走了郭德荣。

……龙邵文看着郭德荣,“陈其美先生是怎么死的?”

郭德荣瞪着血红的眼睛,“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郭德林杀的。”

龙邵文懒的再问,挥手,“把他交给生秋阿哥!生秋阿哥最近不是正召集工人去南洋马什么西亚割橡胶么?替这个王八蛋也报个名,送他去吧!”

这场兄弟财产之争终以郭德林的完胜落下帷幕,郭德荣被迫远渡南洋,在一个橡胶园里做苦工。郭德林那老板的椅子还没有做热,龙邵文就拿了借据上门讨债了,“恭喜郭老板!现在是不是该谈谈咱们之间的合作?”

“该谈,当然该谈……”郭德林忙不迭地从椅子上下来,气地请龙邵文坐上去。龙邵文淡淡一笑,“鸿丰下一步怎么发展,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郭德林陪着笑,“听龙爷的,你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

其后几日,郭德林陪龙邵文办完了公司转让的繁琐手续,他问龙邵文,“下一步咱们如何打算?”

“咱们?”龙邵文淡淡,“你的出路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拿上一笔钱!去南洋发展吧!”他递过纸笔,你写个声明,就欠老子两百万资不抵债,只能将鸿丰转让……”他琢磨了一下又,“再写,转让期间,公司照常办理业务……”他看着郭德林写完,满意地跟他握握手,“去报馆发消息吧!发完消息就去码头,去南洋的船已经在等你了。”

郭德林的命运同他哥哥郭德荣一样,也去了马来西亚的橡胶园割橡胶,听二人在橡胶园里,还就遗嘱的真假问题进行争吵……

鸿丰的资产可谓不少,除了用作幌子的,堆积如山似的煤炭外,栈里还囤积了大批的烟土,龙邵文派人初步清点,未来得及销售的烟土能有五百多箱,一箱烟土五百两。此外还发现了大批量不知名物品,物品为棕褐色的粉末,略带酸气。龙邵文请鸿丰的库房管事来辨认,管事,“这是郭德荣从日本搞回来的新药品,并没有开始发售。”既然是药品,医生肯定认识,他包了些给法租界的洋医生来看,洋医生是吗啡,一种比鸦片更容易令人上瘾的毒品,由于市面上绝少有此类物品发售,市场前景不明。龙邵文当下只让人把吗啡封存,暂不销售。除○。H。M♀此之外,鸿丰尚有大型远洋轮五艘,自有三艘,租借两艘,且有长年包租的码头。有了五艘船和码头,再加上鸿丰的烟土通道,自不用,龙邵文几兄弟一步登天,跨入了大亨行列。烟土船辗转往复几次,财源自是滚滚而来……(。。 )

121 禁烟大会(一)

……顾飞云看着身穿长衫马褂前来提亲的龙邵文,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一个人的身份,并不会随着荷包的鼓胀而改变,名望与身份是祖上数代的底蕴沉积而来,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他,“你与菲儿的结合,过不了我这关。”

龙邵文沮丧了,“你奶奶,老子已经换了装扮,你还瞧不起老子……”他,“怎么样才能让你赞同我们的婚事。”

顾飞云冷着脸,丝毫也不留情面,“我觉得你还是另择良配为好!菲儿已经许配了人家,你几次破坏马米顿与菲儿的结合,这样的做法,与流氓强盗有什么▽。¤不同,你如果真的怜惜菲儿,就应该让她过上安稳富庶的日子。你要想方设法从她的快乐中得到快乐,这才是真的对她好,而不该一心想着占有,让她整日跟着你提心吊胆。”

龙邵文不屑地撇撇嘴,心想:老子喜爱一个女人,自然要想方设法跟她睡觉。难道让喜欢的女人去跟别人轧姘头,老子反倒觉得快乐不成……他:老伯,你总该尊重一下菲儿的想法吧!菲儿是个思想传统的好姑娘,跟二鬼子走不到一块儿!你的这种法,我不敢苟同,就比如……比如菲儿的后妈出去轧姘头了,你在家中拍着手乐呵呵地,觉着从她的快乐中也得到了快乐,这个……这个有点太不过去了吧!

顾飞云见龙邵文话如此粗鄙,冷冷地端起茶,对管家:我累了,送吧!

……鸿丰的生意并不是一帆风顺,运土沿线,大军阀林立,花钱打点倒也罢了,最关键是,有时候钱并能不解决问题。更让龙邵文苦恼的是,生意才开始步入正轨,国际禁烟大会却要在上海召开,他嘀咕着,“这明显就是要给老子火热的生意浇冷水……”

这天临近中午,鸿丰来了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中年男人,指名道姓要找龙邵文。龙邵文一见此人,马上兴奋地冲上去和他拥抱在一起,“懿鸣阿哥,什么时候到的上海,回来前也不跟兄弟打个招呼,好让兄弟给你设宴接风啊!”中年男人正是从前光复会领袖陶成章的忠实追随者张懿鸣。

“不瞒你,我来上海已有数日,只是一直忙于公务应酬,这才一得空,就抓紧过来了∫去你公馆找你,这才知道你做了好大的生意。鸿丰,了不得,了不得。”

龙邵文满面春风,“这鸿丰是别人转让给我的,不值一提,阿哥现在是何高就?”

张懿鸣面带羞愧,“当年北上后,一直闲居,袁世凯死后,靠着朋友的帮忙,结识了段祺瑞,此后就在北洋政府中谋了一份差事,从革命党的角度来,也算是背弃了革命。”

龙邵文笑着,“只要心中装着穷苦人,在哪里不是革命……”他见张懿鸣面色红润,气色极佳,又,“看来阿哥在北洋政府中谋的这份差事,分量不轻啊!”

“一桩麻烦差事啊!”张懿鸣红润的脸色上飞过一丝忧虑,“国际社会不是宣布全世界都禁烟了吗?政府也准备颁布戒烟令∫这次来上海,就是为在租界即将召开的一个国际禁烟大会做前期准备∫一到上海,就到处忙着摸底查看,所以才耽搁了与兄弟见面。”

“哦!阿哥是政府特派的禁烟专员……”龙邵文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张懿鸣是禁烟专员,自可想办法让他对自己通融。忧的是,怎么跟他开口讲自己贩卖烟土这个事实……”他心底犹豫不决,“我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对他交底儿,可别他在禁烟,老子却在贩烟,不支持他工作,到时候让他为难。”

张懿鸣见龙邵文低头不语,当即洞穿他的心事,他:这次代表政府禁烟,不过是应付一下国际社会,抓几个典型应付一下场面,我知道你长久以来全靠土中取财养活兄弟,所以这禁烟嘛!自然禁不到你的头上。

龙邵文听张懿鸣直截了当表明心迹,心中那块大石顿时落地,当即兴高采烈,“走吧!我现在就安排接风宴,陪阿哥来个一醉方休,诉诉别离之情……”

……两天后,鸿丰又有远洋土船到货,其时恰逢禁烟这风口浪尖,为防不测,龙邵文亲领兄弟到吴淞口接货。由于他从前就在吴淞口干那抢劫土商的无本钱生意,现今自己做了土商,自然也得防备其余流氓抢土。好在从前抢土经验十足,倒也知道如何防备,当下亲自安排,谁接货、谁保护、谁运货等无一不足。

此次吴淞口接货,事前已做了周密的部署,淞沪护军衙门的水警营和缉私营早已提前打点过了。故而接货十分顺利,沿途也无帮派中人前来抢劫捣乱,眼看货就要入了江边公栈,龙邵文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奶奶的,这趟货基本还算是平安。”他在心中盘算,“这批货只要一脱手,短时间之内就不能再干,一来顶风贩土让张懿鸣为难,二来国际禁烟大会期间,对烟土贩运,也查的严。”

运烟土的马车刚一靠近公栈,龙邵文跳下马车,正准备指挥烟土进栈,突然火光大盛,几十只火把同时燃起,四周突地冲出三十几名头戴宽檐尖帽子的巡捕。火光最盛处,闪出了龙邵文的老对头沈杏山。

龙邵文一见沈杏山,顿时懵了,“他不是被贬去静安寺捕房了么?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他却不知,沈杏山只在静安寺捕房被冷落了半月,就因特殊情况,万分紧急地被罗伯特重新召回了总巡捕房,且一跃成为了华捕股的探长……

火光中,沈杏山阴沉着脸,他看见龙邵文,皮笑肉不笑地,“龙老板,咱们又见面了……”龙邵文心中大呼“糟糕!”忙脸上带笑,靠上前去,伸手从兜中摸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法宝:庄票。他,“兄弟们辛苦了,拿去喝杯茶吧!”

沈杏山看也不看,语气平缓,正义凛然,“龙老板,我今天夜查,自当公事公办,你把马车打开,我让人看看有无夹带违禁之物,若是没有,你马车理当开进公栈卸货。你若是再用银子贿赂公职人员,妨碍本探长执行公务,那不得,只好把你扣了,明天法**见。”

龙邵文心中顾虑万千,“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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