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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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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更胜。

♀。H。M◇    从黄家出来,顾菲儿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触动,她,“阿文哥!你再去向我父亲提亲吧!”

起顾飞云,龙邵文便肝火旺盛,每次去顾家,顾飞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刺激他,惹的他几次都按捺不住,只想把顾云飞当场砍杀。

顾菲儿见龙邵文低头不语,温柔地,“阿文哥!我父亲最近的心思也松动了,他原先顾虑我们两家社会地位差距太大,现在……现在你有头有脸,毕竟同从前不一样了……”

听顾菲儿的哀婉,龙邵文点点头,“那就再去试试吧!”顾菲儿高兴了,她,“明天下午你去我家吧!我约好父亲在家等你。”

……马米顿接到了顾飞云的电话,是总纠缠顾菲儿的那个流氓明天又要登门。约他明天也去,当着顾菲儿的面,羞辱一下他。马米顿闻言大喜,心想:流氓能有什么学识,明天只管古今中外的一通神聊,定能让他如同上次一样,羞愧的无地自容。

第二天,马米顿装扮齐整,一身米白色条纹西装,外罩一件獭绒西装外套,对镜自怜半天,暗自琢磨,“这一表人才,偏偏却俘获不了心上人的心,这个世界,又上哪里去讲道理……”他到顾家的时候,龙邵文已经到了,顾飞云、顾菲儿却都不露面。管家,“顾先生突感不适,在楼上休息,菲儿姐马上下来。”

马米顿,“让顾先生休息吧……”他脱下獭绒西装外套,心地递给佣人,提醒一句,“心放了,这是我当年在伦敦读书时买的,虽不值钱,只二百英镑,却颇具纪念意义。”他又对龙邵文,“龙先生,咱们见过吧!”

龙邵文笑着,“你们在洋行工作的中国人,穿着大体都差不多,从里到外透着一副洋人的模样,就算是见过,也容易搞混了,没什么印象。”他完把头一仰,微闭着眼睛,露出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

马米顿坐了一会儿,搭腔,“龙先生最远去过哪里?”

龙邵文也不低头,悠然神往,“苏北吧!”

“在苏北从事什么职业?”

龙邵文暗骂,“老子以前在那里流浪,从事溜门、撬锁,掏包的职业,奶奶的,能告诉你呀!”他,“时间太久了,也没什么印象。”

马米顿带着讥讽,“我原以为如龙先生这样的名流,定然是游历过四方,见识超人的,原想有些问题向您讨教……”他未完之语是,“既然你不过才去过苏北,那讨教也就无从谈起。”

龙邵文平视了眼睛,终于用正眼瞧着马米顿,“你有什么问题要讨教,赶紧痛快的问吧!我能教你,自然就告诉你,教不了你,我的朋友多,找个人也可以教你。”他突然笑了,接着,“瞧你吞吞吐吐的样子,要讨教的问题肯定难以启齿吧!难道你抽大烟总打不好烟泡?或者看对了哪家堂子里的姑娘上不了手?再或者赌台里输了钱,被债主逼要?”他得意地笑着,“这也没什么难以启齿,不赌、不嫖,不抽大烟,还能叫做男人么!”他又弯下身子,指着自己,“出你的难处,我帮你,不过是事一桩……”

“真是粗鄙不堪……”马米顿原准备了满腹的经纶,想在学识上压倒对方,令对方羞愧难当,谁知对方不学无术,心中根本就没有“羞耻”二字,寻常人引以为耻的嫖、赌、抽,他却引以为荣,想让这样的人感到羞愧,势比登天还难……他正犹豫着不知什么,顾菲儿从楼上下来,礼貌性地点点头,“马先生……”然后眼神便从他身上掠过,亲热地朝龙邵文迎去,“阿文哥!你来了呀!”

一个是“先生!”一个是“哥!”,亲疏立判,让马米顿心中妒忌的冒火。他凑上前,坐在二人的中间,笑着,“龙先生,方才你,不赌不嫖不抽不叫男人,这点我实在是不敢苟同,大丈夫立于世,难道除了嫖赌抽,就无所事事了么?照我看,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恶习,是封建的残余,是对妇女的不尊重,现在到处都在呼吁妇女解放,国际上为此还专门开过几次妇女解放大会,专门讨论过妓院这种侮辱妇女的地方……”他摇着头,“龙先生,如果所有的人都不逛赌台、妓院、烟馆,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是会更有消呢?”他淡淡地,“我是不去妓院的,我劝龙先生,今后也不要去了吧!妓女浑身是病,会给家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噩梦啊!”

龙邵文大怒,心想,“奶奶的,你这是自找麻烦……”他深以为是地点点头,叹口气,“唉!自从上次与马先生在青莲阁一别后,的确是又去过两次,今天马先生的这番话,令龙某感到惭愧,马先生有过的得病的经验,是前车之鉴,我怎么非得自己染上病,才能吸取教训呢!”他看着马米顿,“哦!对了,青莲阁的翠萍向你问好,她他怀了你的孩子,问你抚养费什么时候给送去?”跟着又,“你上次托我搞的‘马蹄土’有货了,回头派人送去你府上。”

马米顿心中那个气,“寻常人撒谎,总还有捕风捉影的根据,不好意思漫天扯谎,此人话却信口开河,一水的信口胡编,造谣中伤,真是个从里烂到外的流氓……”他的火气徒然窜到脑门,只把脸憋的通红,火气马上就要倾泻而出……他知道,脾气就像是一个被骄纵了的孩子,一旦闹了起来,便越闹越厉害,直到把人折腾的筋疲力尽,颜面大失……他是个有教养的人,当然不会干出没教养的事……他仿若是一匹经过阉割的烈马,在瞬间就温和下来,只淡淡地辩驳,“我们在青莲阁碰到过么?我有委托你购买马蹄土么?”

龙邵文一拍脑袋,“不在青莲阁,那就在怡红院了,不是马蹄土,一定是‘老头土’了,总之在窑子碰到过你,是一定没错的,你委托我买些印度的洋烟土,也是没错的。”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你忘了么?上次在妓院碰到你的时候,你穿了一件毛皮西装外套……”(。。 )

153 情敌见面(下)

马米顿不屑了,笑着反驳,“毛皮西装外套?龙先生不会这样不识货吧!那是獭绒西装外套,真可笑,你居然把獭绒叫做毛皮……”他突然脸红了,紧张地看着顾菲儿,“我从没在妓院穿过这件衣服呀!你知道这件衣服对我的重要,只有盛会,我才会穿,又怎么会在妓院穿它。”

龙邵文笑了一声,“或许我又记错了,那天马先生穿的是一件阴丹士林布的青衫大褂。”

“我从不穿中国人的衣衫,也根本就没逛过妓院,更不知道妓院的门朝哪面开!”

龙邵文叹口气,摇头,“马先生这样,便不是大丈夫所为了,去过便是去过,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哪有做了事情不敢认的。你敢对着你的洋上帝发誓,你从没穿过中国人的衣衫么?你不知道妓院的门开在哪边么?”

“这……这……”

顾菲儿笑了,她,“马先生,我其实并不在意是不是偶尔去过几次妓院。”她又,“你找我父亲是有公事吧!那你就坐在这里等吧!”她去拉龙邵文,“先去我房间坐坐,等马先生谈完公事,我们再下来。”

顾飞云一直在楼上听着下面的对话,知道不出面是不行了,他咳嗽一声,从楼上下来,看也不看龙邵文一眼,,“马先生,怠慢了,女的这叫什么话!一个有着良好家教的男人,又怎会染指那样的淫秽之所……”他下了逐令,“龙先生,我今天怕是没空接待你了,你回去吧!我与马先生有重要的公事要谈。”他又对顾菲儿,“走,来我书房,为我们的谈话做个记录,这很重要。”

顾菲儿叫声,“爸爸!你总要听听龙先生什么吧!”

龙邵文站起身,冷冷地,“我没什么要的,告辞了。”

顾菲儿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马米顿白着眼,“他不过是一个流氓,顾姐又何必对他失望,此人礼数不全,完全没有教养,白白辜负了顾姐对他的期望。”

顾菲儿心头火起,指着门,“这是我家,还轮不到你来这些,滚,你赶紧给我滚,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她瞥眼间看到马米顿的獭绒西装外套,上前一把抓起,开门向外扔去,她手指门,“出去,赶紧出去,你谁没有教养,难道你到处抄袭一些肉麻的文字来勾引我,就有教养了么?”

“我的衣服,外面居然下着雨……”马米顿冲出门去,去抢自己的衣服……

……顾菲儿失神地站在窗口,看着丝丝沥沥的雨滴,滴滴像是敲打在她的心头,她恨不得能替自己的心也穿上一件雨衣,那样就不用被这雨滴搅得烦忧。床头的电话响了,她随手捡起,慵懒地问,“哪位?”

“菲儿,消你不要生我的气……”电话中传来了马米顿那颇具洋人发音的中国话,“在这个世界上,我从来没有深爱过一个女人,可你的出现,却让我的心都随着你飞去……”

顾菲儿“啪!”地挂了电话,“真见鬼,不理他的信,他却来了电话。”

电话又响起,顾菲儿犹豫着接起。马米顿恳请着,“不要挂断,你容我把话完……”他抓紧时间,“你在我心中,是并世无双的,我特别想用男人对女人千年不变的那句粗俗话来表明我的感情,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哪三个字,你接受么?”他在电话里声嘶力竭起来,他几乎是喊着,“我爱你!”

顾菲儿淡淡地回答,“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三个字不但粗俗,而且如此下贱,估计跟出它的人有关吧!”她,“消你不要再打电话来,我们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可电话还是接二连三地打来……“没有你我就生活空虚……”马米顿语调中带着心将即死的悲哀……求你答应我,否则我将一无所有,我非要你答应我不可,你快,呀!求你,不要挂我电话……

听着“嘟嘟”忙音不断的电话,马米顿绝望地把电话摔在地上,一股强烈的愤恨自他心头涌起,体内旺盛的肝火将他的脸胀的通红,随着雄性激素分泌的增多,脸部的通红继而转成铁青,身体里所有的坏细胞群起捣乱,又将他脸色逼得苍白……他眼中突然迸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像个梦游病人一样开始翻箱倒柜,拉开家中的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柜子,把所有的东西都抛在地上,嘴里喊着“我的枪,我的枪……我要杀了他……”他无法忍受被心爱的女人弃为敝履,那是他自到大从未体会过的一种蔑视,他突然暴跳如雷,发狂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又掀翻了桌子,抡起椅子拼命地砸家具……他突然倒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抓起地上一页未写完的情书,喃喃着……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龙邵文心情黯然地回了公馆,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顾飞云你个老东西,若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老子把你剁成十五六截。”他眼前浮现出顾菲儿的面容,那是一张充满了无奈且流着泪的脸,他心软了,“是啊!她老子虽然不怎么样,可我不该冲她生气,她夹在老子与他老子中间,该有多难受……”他拿起电话,“或许该给菲儿去个电话安慰一下……”

电话接通了,他却不知该什么,他支吾着才一开口,“菲儿,我……”电话中就传出了顾菲儿的咆哮,“你要脸么?三番五次的,这是有教养的表现么?请你记着我今天的话,我同你没有关系,永远没有关系,不要再来烦我,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龙邵文失神地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那里,只觉身上迟钝的没了一丝感觉,心却莫名地疼了起来,就像是被人用针扎了进去……

白俄鬼彼得洛夫来了,他眉花眼笑着,“龙,你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

龙邵文皱着眉赶他,“去去!少惹老子,老子正心烦。”

彼得洛夫一脸笑嘻嘻,“我的地盘新来了个少女,年仅十六,皮肤像牛奶一样,还没被男人睡过,龙,你不想尝尝鲜呀!”

“真的?”龙邵文精神一振,似将刚才的不快尽皆抛诸脑后,“奶奶的,老子出身贼,本就不要脸,你顾菲儿若是要脸♀。H。OM¤,就听你父亲的话,去嫁马米顿吧!”他压制着心头的忧郁,乐呵呵随着彼得洛夫赶往霞飞路,去帮白俄娘们开苞……(。。 )

154 牌局(上)

……顾菲儿好长时间没露面了,龙邵文时有惦记,想打电话过去,也想亲自去她家拜访,但一想顾飞云那张阴沉的老脸,带刺儿的语调,再加上顾菲儿决绝的语气,就没了信心。每日在龙升处理完公事后,除了偶尔去外面觅食尝腥,其余时间多数都泡在自家,或叉麻将,或推牌九。

此时兄弟都有生意,各忙各的,他的牌搭子也换了一茬又一茬,此时的牌搭雷打不动是张静江,虞※。h。OM▽洽卿,戴(季陶),有时陈其美的侄子陈(果夫)也来凑热闹。

牌局每天下午五点钟左右开,一场麻将下来,多半要到午夜吃过宵夜才散。桌面输赢相当可观,一副四番自摸牌,一家要输三千二百元,嘴子在外。他们打的是二百元的嘴子,自摸加倍,连庄时照数类推,第一副二百,第二副四百,要是连庄连得多,嘴子上的输赢还不止三千二百块。这时打的还是老麻将,没有中发白,牌中只有龙凤与四风,花样不多,番数不高,清一色三番,和四番满贯牌非常少见,非大四喜、清风之类不可。此时一底才卖两三块钱,他们的输赢已足令寻常人咋舌了。

这一天麻将摊子支好,却是个三缺一,虞洽卿、戴(季陶)还有龙邵文三人苦等另外一个牌搭子不到。戴有点不耐烦,“往日这个时候,张瘸子早就该来了……”张静江一条腿不太利索,走路总是一瘸一拐,戴一向在背后称其张瘸子。虞洽卿笑了,“张老一定是看中了谁家的古董,又在想办法搞到手!这可是有点玩物丧志啊!”

既然是三缺一,牌局开不了,三个人就边喝茶边聊天,间或开些荤素玩笑等候张静江。

杯中茶已经泡的没了颜色,龙邵文让佣人过来换了茶,张静江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戴(季陶)见了,站起来,先埋怨张静江几句,又走到他身后,亲昵地握着那人的手,“中正,你几天都没露面了,今天也来了!”

来人脸上挤出一丝笑,连连点头,“巧啊!你也在?哦!我是跟着张老来看看。”

虞洽卿笑着,“张老,今天这么晚?是不是又看上了什么上好货色?惦记着收货?”

张静江提着长袍下摆,瘸腿走了几步,坐到椅子上“,我刚才与中正去了趟信交所,这不是才忙完!”他招手把那个唤作中正的让到前面,别有深意地看一眼龙邵文,“来!阿文,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蒋先生,名中正,字介石,从前叫做蒋志清的就是,你师傅陈英士先生的把兄弟。”

“蒋志清?”龙邵文听着他的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当下只在脑中不停的回忆,“当年刺杀陶成章的,不就是这个王八蛋吗?”他的脸上微微变色,暗想,“胆子可不啊!老子当年到处抓你,让你给跑掉了,没想到你今天却自投罗网,亲自送上门来。”但转念一寻思,又觉得哑然失笑,“老子当年动员兄弟抓他,他却懵懂着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倒是有点意思,妈的,冤家路窄,他今天来老子这里干什么!张瘸子应该知道当年的旧事,他什么意思……”

张静江指着龙邵文介绍给蒋(介石),“这就是龙邵文先生,名字熟悉吧!是谁不用我详细了吧!”

蒋(介石)热泪盈眶了,他激动着伸出双手,“龙先生,感谢你为我的把兄报了仇,陈先生遇刺之前,我们还在日本东京相聚,没想到……没想到中正再次归来,面对的却是陈先生的尸首……”他又抹着眼泪,“陈英士先生是我的良师益友,中正一想起陈先生对我的谆谆教导,就心如刀割,恨不得随他同去。陈先生遇刺,于我和革命党都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损失啊!”

龙邵文也激动地伸出双手,“蒋先生,你究竟在忙些什么?这些年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我师傅是你给收殓的,感谢啊!”

蒋苦笑着摇头,“龙先生这话见外了,收殓把兄是我分内之事,我这些年为了革命,也是四处奔波,没想到……唉!二次革命又失败了,壮志未酬,龙先生,到感谢,也该是我谢你才对。”

……当年蒋刺杀陶成章后,随即流亡去了日本。很快手中钱花完,他又为生计犯愁。他琢磨,“陶成章的案子已经时过境迁,没人再会追究。”于是他偷偷溜回了S……陈其美见他回来,也不好再赶他走,仍给了他一个团长头衔。并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把刺杀陶成章的事情外露。”

蒋一口应允,就此在S落了脚。陈其美虽收留了蒋,可仍不敢重用他,生怕他一个嘴不紧,将刺杀陶成章的事情暴露了。就这样,一直壮志未酬的蒋又成了闲人一个,开始了花天酒地,嫖赌征逐的美好生活……

在S,他通过陈其美,结识了陈其美的侄子陈果夫及丝商巨贾张静江,又重逢了他的老同学戴(季陶)等交易所经纪人,跟在这些人的屁股后面出入交易所抢枪帽子,捞一些吃喝的本钱。但他本钱有限,“头寸”紧,大钱是赚不上的,所赚的银子,勉强够混个吃喝,间或玩个野鸡。

此时,他又通过黄金荣的关系结识了杜月笙,张啸林、虞洽卿这般人,偶尔也跟在这些人后面干点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勾当,不过还是那句话,他既无本钱,不管跟在谁的后面,都只限于打闹,搞不上多少油水。他交的朋友总体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依靠洋人。陈(果夫)和张静江是以ZJ财阀为靠山,给洋人充当捐。黄金荣、虞洽卿则以帮会组织为资本,给洋人当包探,他们都是巴结洋人,欺负老百姓的买办。蒋虽身无长物,但多年来混迹于这些人当中,倒是也从中学到了不少手段。(。。 )

155 牌局(下)

二次革命失败后,蒋又随陈其美跑到了东洋,事态平息后,他再回国内。先后在广东、福建等军队中混过一段日子,也曾先后担任了“援闽粤军”总司令部作战科主任、第二支队司令和第二军参谋长等职,多少得到点孙中山的赏识。可他最终又回到黄埔滩,其原因有二:一、孙中山处境艰难,对他的依仗日深,他正好可以借此摆摆架子,以退为进,捞取更多的政治资本,这种手段可以是屡试不爽。往往选择军事上最需要他的时候,提交辞呈,或者干脆不辞而别,返归故里;第二,他觉得只有黄浦滩边的这滩浑水,才能养了他这条鱼。十里洋场,繁华如梦,他时而就在这梦中惊醒,玩野鸡,抢帽子,更有黄金荣等流氓帮派为其撑腰,日子过得可比在军队舒服多了。

此时,陈其美已经遇刺身亡,蒋失去了在上海的靠山。为了生活,他不得不继续跟在张、戴等人后面,去交易所抢帽子生活。

 ◇。○;   龙邵文虽是陈其美的徒弟,但陈其美知道龙邵文曾经追拿过蒋,也不跟他提这件事。蒋当然也知道陈其美的徒弟龙邵文是黄浦滩大亨之一,也曾想上门巴结,但苦于没有引见之人,若是打着陈其美的旗号贸然登门,又怕龙邵文瞧他不起,以为他是想借陈其美之名来打秋风。直到张静江与龙邵文成了牌搭子,蒋这才有机会结识龙邵文……

龙邵文本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个姓蒋的绑起来交给复兴社,却见蒋对师傅如此情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想:姓蒋的虽刺杀了陶成章,但时过境迁,事情已逐渐淡出人的视线,更何况刺杀陶成章的主凶是我师傅,老子若是拿了他交送光复会,倒有些沽名钓誉了。再当年师傅遇刺后,还是姓蒋的替师傅收的尸……想到这些,他心情逐渐平复,他带着诚恳,,“陈先生不止是你的把兄,也是我师傅,徒弟替师傅报仇是分内之事,你是我师傅的把弟,论辈分是我师叔,既然是一家人,也就不用见外,这互相感谢的话,是再也不能提了。”

蒋激动地点点头,眼泪在眼眶中转动着,他悲怆着把头仰起,“龙先生真是情真意切啊!陈英士先生在天之灵,已经得到慰藉了。”

虞洽卿见场面有些凄切,笑着岔开话题,他显然跟蒋很熟悉,笑着,“怎么,蒋先生跟在张老的后面,也想玩玩票?”

蒋带着一脸的恭敬,腰稍微弯着,“我刚从广东过来,哪来的本钱。不过是跟在张老的后面,在交易所抢枪帽子,弄几个钱花。”

“蒋先生跟着我是屈才了。”张静江笑着坐在麻将桌边,伸手划拉了一下牌,“一个是陈英士先生的结拜兄弟,一个是陈英士的开门弟子,既然都是一家人,也就别那么套了,来!赶紧打牌吧!”

虞洽卿坐到牌桌边,手上码着牌,“信交所的行情怎么样?张老是不是又赚了一票?”戴笑了,“瞧张老的样子,这问题问的多余了。”他码起牌,对蒋气着,“上来试试手气?”

蒋摆手,“你玩儿,我看看好了。”

张静江打了一张东风,“呵呵!老样子吧!最近行情还算稳定。”

“等等……”戴,“别动,东风我要了。”他把东风拿在手中,“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借张老的东风赚上一票,呵呵!”

“那还不简单,你跟在张老的后面,他什么时候买,你就跟着买,他什么时候抛,你就跟着抛。”虞洽卿低头整理着牌,信口着话。

张静江笑了笑,也不接话茬儿,只,“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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