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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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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对黄金荣十分崇拜!他想知道关于黄金荣的消息,多多益善,毕竟黄金荣是一个流氓混世界的成功样板,是值得借鉴的←问,“黄老板为什么要找范得礼的麻烦?”

朱鼎发撇着嘴,“范得礼是个人物,早在黄老板还在巡捕房当一个捕快的时候,范得礼就已经是黄浦滩边响当当的人物了,在法租界,他开了好几家赌台,银子赚的都手抖了,但是黄老板后来居上了……”朱鼎发那一副神向往之的表情,让龙邵文他们听的如痴如醉,“黄金荣,流氓心中的神,一盏指路的明灯!”朱鼎发喝了一口酒,继续讲,“……黄老板很快就从一个巡捕升成了巡捕房的包打听,他极有魄力!就在法租界四马路的一个弄堂开了他的第一家赌台:商州会馆。赌台阔绰豪华,前后都有门,一到晚上,整个弄里,到处都停着包车……”

龙邵文神往地:黄老板的赌台一定是排场的了不得,什么时候才能进去讼几手……他又摇着头:俗话同行是冤家,黄老板与范得礼,一定是因为抢赌台生意闹了别扭。

朱鼎发:谁不是?黄老板就此发了威!赌台一家接一家的开了,先是在法租界的福熙路,接着又在敏体尼荫路褚家桥申吉里,东新桥宝兴里连开了好几家赌台,家家都离“万顺堂”的赌台不远!

叶生秋眼睛眨着,“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一定进去玩儿过吧!”

朱鼎发眼神黯淡了,黄金荣赌台的规矩大啊!进去的都是穿长衫的!他只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瘪三,没资格!他:我没钱进去玩……跟着又发狠:我早晚有一天会进去的。

叶生秋不屑的摇着头,“进去算什么啊!触那,我要开好多家的赌台,我要跟黄金荣当面锣、对面鼓地抢生意……”兄弟们都笑了,朱鼎发玩笑,“生秋阿哥鸿鹄之志呢!就怕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叶生秋虎着脸,向地上“呸!”地啐了一口,“这叫出口成钉,掷地有声,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龙邵文:生秋阿哥的赌台一旦开了,我是一定会去捧场的……他转移了话题,“黄老板开了赌台,范得礼一定不高兴了吧!”

“是!黄老板赌台没开之前,只要一到晚上,赌全都跑到万顺堂的场子去赌钱,但自从黄老板连开几家赌台后,去万顺堂赌台的人就少了,他的门前车马稀疏了,而黄老板的赌台,却是一家比一家火爆啊!范得礼就生气了,就动了坏脑子……”

“死胖子!”龙邵文替黄金荣不忿着,“就允许他自己开赌台,别人开他就嫉妒,他是想派人去捣乱!”

叶生秋却问,“黄老板的赌台有什么玄妙么?为什么去他赌台的人就多?”

朱鼎发笑了,“生秋阿哥跟范得礼想到一块儿了,范得礼也这么想的,他就派手下去观察,手下回来向他报告,礼爷,可了不得了!黄金荣的赌台里面设有大烟间!还有漂亮女人伺候,不但能赌能抽,还能玩女人,生意好的了不得哩!”

“黄老板真是高人!”龙邵文心里羡慕着,“将来老子发达了,也要开上这么一家娱乐场。”他,“范得礼一定想照样模仿了?”

朱鼎发摇着头,“黄老板有捕房背景,他这样干合情合理!范得礼这么干就不行了。”

龙邵文“哦!”了一声,想,“黄老板利用手中权力,打压范得礼呢!”

朱鼎发接着:这下范得礼就气的不行了,就琢磨着把黄老板的赌台生意给搞垮了←三番五次地想派人去砸赌台,可是赌台里面的壁太多了,他的人迟迟不敢下手。

叶生秋突然淡淡地:范得礼可以用调虎离山计!先把黄老板赌台的壁调开,再趁机下手啊!

朱鼎发拍了一下腿,佩服着:生秋阿哥,你行啊!又跟范得礼想到一起了,范得礼就是这么干的。黄老板的生意四海,不但有赌台生意,还有烟土生意,我听别人讲,范得礼瞅了空子,趁黄老板派人在新开河码头收烟土的时候,就派人去抢,这样黄老板就得从赌台抽调人手去保护烟土,就中了范得礼的调虎离山计了。

龙邵文嘿嘿笑了几声,“他这么一干,可就把机会给咱们了,黄老板那么大名气,让范得礼搞得塌台了,他一定要报复的。兄弟们,咱们的机会来了,现在范得礼跟黄老板顶着牛,可没空管这个臭咸鱼的事情啦!咱么就学学范得礼,再用一遍什么调老虎出山的计策,趁着黄老板掉走了范得礼这只老虎,咱们这就朝阿三这条臭咸鱼下手吧!”

叶生秋摆着手,“范得礼虽然被绊住了手脚,可他毕竟是只大老虎,兵法有云,上兵伐谋,还是尽量不去招惹范得礼为上策!”

龙邵文笑着:生秋阿哥懂兵法!行!那就上兵伐谋,生秋阿哥拿主意吧!

叶生秋脸红了,“我这还是听顾先生的,我想可以用一文一武两个办法去搞掂咸鱼阿三,这文呢!就是先去找咸鱼阿三谈判,向他提出合伙掌管水果码头,答应他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只在家抱着老婆就能分到钱。哼!如果这条臭咸鱼不同意,那就只好来武的啦!到时候兄弟们只管抡斧头砍他去!”

章林虎青着脸,拍着桌子骂:触他娘!抢他就是了,凭什么答应他在家搂着老婆就能分钱,而让咱们兄弟去伤天害理!

叶生秋眼中浮现了难以琢磨的光彩,他喃喃:是啊!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龙邵文明白了,他想:任江峰哥哥没错,生秋阿哥了不得啊……他:这条计策非常高明,咱们养着他,不但能对范得礼有个交代,又可以架着他的名义,使唤他的兄弟打头阵,到时码头在咱们兄弟手中,分他多少,还不是咱们了算?

章林虎恍然大悟了,“生秋阿哥,你真是为鬼为蜮,伎俩多多,我服你!这条妙计叫个什么名目呢?”

“名目?”叶生秋拿起一杯酒仰脖子喝了,“这条计策是三国曹操的首,名目就叫做挟天子以令诸侯……”(。。 )

018 咸鱼阿三和他的老婆(上)

……咸鱼阿三在吃码头饭前,是个腌制咸鱼干的。咸鱼自就是他的最爱,可以是餐餐无咸鱼不欢……此刻他家中的餐桌上就摆着好几道咸鱼烧的菜:咸鱼炖白菜;咸鱼蒸萝卜;咸鱼煮青豆……他拿起一条咸鱼干,撕着送进嘴里,再喝口“花雕”,“吧嗒”一下嘴,他双颊绯红,眯着眼睛,享受着咸鱼带给他的快乐……他老婆抱着孩子在一旁呵斥他:阿三,你太不长进了,得礼阿哥给了你这么大一个码头,你每天就拿回这么几个可怜的铜钿,养家糊口都困难,还有脸在这儿喝酒?你快去!趁着晚上有船靠岸,再去干几票……

阿三抑制着怒气,劈手从老婆手里抢过孩子,“别唠叨了,快去喂狗吧!每天干这些强买强卖的黑/道儿生意,得罪的人多,心里总不踏实,若是没了这条大黑狗,贼、强盗摸进来都不知道。”

阿三老婆急了,“人还吃不饱,哪来的粮食喂狗!你有脸你干的是黑/道儿啊!哪个黑/道似你这般胆了。”

阿三也急了,“触你娘,老子本来就不想干了,你要再唠叨,老子可就再去腌咸鱼干了啊!”阿三老婆呜呜哭了,“你要触我娘?你个没人性畜生!我娘不是你娘?还总拿晾晒咸鱼吓唬我,真没出息!嫁你这么一个死狗扶不上墙的男人,真是命苦啊!当时有多少人都追着替我赎身,我却自己贴钱跟了你,我是上了你的当了,瞎了眼了……”

……朱鼎发拿着两个吃仕的生煎,隔着阿三家的墙扔了进去,不大一会,阿三家那不大的天井中就传出了“呜呜!”的哀鸣声。朱鼎发得意着:李郎中卖的药真管事,怪不得他从前潘金莲就是用这种药毒死的武大郎,看来这药还真是厉害。

龙邵文低笑一声,“奶奶的,武大郎死的不冤!这点药就一块银元,武大郎吃这药死了也算是值了……”他手上也没有闲着,他用一柄薄片刀,轻轻地从门缝伸进去,把门闩下了,门开的时候,又飞快地伸手接了门闩,没弄出一丝响动。

朱鼎发翘着大拇指,“好敏捷的伸手!”

借着屋中透出的微弱亮光,可以看到天井中的一条大黑狗有进气没有出气地在那里吐着舌头,翻着白眼→邵文绕过黑狗,摸到房门口,沿门缝向里张望了一会儿,正想:进去吧……却见叶生秋举起手中那锋利的斧头,一斧一斧地砍黑狗的头→邵文有些吃惊,“生秋阿哥平日里言语不多,话也和和气气的,干起事情来却一点不含糊,下手可真够狠……朱鼎发却想:叶生秋发什么癫,却跟一只死狗较劲……

屋里的阿三听到动静,红着眼圈使唤老婆,“我好像听见黑狗有动静呢!快去看看。”他老婆不理,还在那里咿咿呜呜地哭着,“死了吧!它被人杀了才好呢!反正你也养不起它……”

“触你娘!”阿三拍着桌子,“你死了它也不能死,它看门比你强多了……”阿三用筷头点了点儿酒,塞进他那两岁大儿子的口中,“阿爹的对吧……”他的儿子被酒辣到了,只把嘴一瘪,也“呜啊啊”地哭了……

“你又触我娘,你真是禽兽不如,你还给宝宝喝酒……”

阿三老婆正要把孩子从阿三手中抱过,门突然被打开了,大黑狗的脑袋被扔了进来,血淋淋地。阿三还在吃惊时,叶生秋拎着滴血的斧子,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了,对他怒目而视。阿三呆住了,他的儿子被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阿三回过神儿,赶紧把儿子抱给了老婆,“去!抱孩子去隔壁阿姐家……”朱鼎发笑着拉住她,“天晚了,能去哪儿?外面不安全,别往出抱了,我们找阿三哥就几句话,完就走。”

龙邵文大喇喇地坐在桌前,伸手拿过一片咸鱼干,在鼻子前闻一下,又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几口,咽进去:阿三哥!这咸鱼的味道真不错,你腌的吧!往后你空闲多了,就给兄弟们腌咸鱼吃。”

阿三阴着脸,“我没空闲,吧!你们找我干什么!”

“哦!是这样,我们想同阿三哥一同经营码头生意。从今往后呢,你就是我们的大哥,这水果码头的生意,大哥也不用再操心了,交给我们兄弟好啦!你就安心的在家纳福吧!每月到日子,我们就会把大哥应得的那一份双手送上……”他从兜里摸出一个布口袋,袋口朝下,向桌子上一倒,“哗啦啦!”银洋在桌上跳着舞,在洋油灯那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夺目。“阿三哥,这些是兄弟们孝敬你的!”

阿三那懵懂的醉眼瞬时亮了,正要伸手去捡,他的婆娘过来,只一扫,洋钿掉到了地上,“阿三!码头是得礼阿哥给你吃饭的本钱,这几块洋钿又算什么!码头生意再不济,也不至于就值这几块钱!”

龙邵文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蹲下,把银洋一枚枚捡起,又放在桌子上,心想:没想到阿三的老婆倒是个硬茬儿,事先没考虑进来,倒是走了眼……他鼻子抽了一下,吸了口痰进嘴里,“啪!”地吐在地上,也不理阿三老婆,只:阿三哥,还是考虑一下的好!

阿三看了一眼老婆,“这里不是谈生意的地方,我们出去!”阿三老婆拦着,“不用出去了,你软骨头呀!见到几个拿着斧头的毛贼就腿软了?”她迈前一步,站在阿三的身前,“有事儿明天水果码头见吧!”

叶生秋冷笑着,脸上粉红色的横肉随之跳动,“爷没时间与你这婆娘纠缠,你今天最好还是答应了吧!”他抡起斧子在阿三老婆眼前一晃,趁阿三老婆惊慌时,一手就把阿三的孩子抢过揽在怀里,把斧头逼在孩子的头上,慢悠悠地:“爷我数三声,你若是不答应,他就要去找你家的黑狗作伴了……”他口中开始数着“三……”

阿三老来得子,近五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登时慌了,他喊:我答应,放下我儿子……他老婆把手拦在他身前,拉着脸,“让他杀了吧!你养不起儿子,要儿子干什么?”

叶生秋的嘴呲着,也不理,只慢悠悠地数着,“二……”(。。 )

019 咸鱼阿三和他的老婆(下)

阿三急得直跺脚,阿三老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孩子,咬着牙硬撑着,她在赌叶生秋一定不敢下手。

“妈的,你们不了解叶生秋!”龙邵文知道叶生秋是真敢下手,看见不停啼哭的孩子,他心软地:生秋阿哥!既然这婆娘如此不给面子,要跟咱们在水果码头比划一下,咱们若是不答应,好像怕了她,妈的,那就比划一下,把孩子放下吧!

叶生秋“哼!”一声,手一松,孩子摔在地上,他上去狠狠一脚,踢在了孩子的屁股上,把孩子踢得打了几个滚,“你娘是真的不想要你了,哈哈!”他虽然大笑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的表情,只张着嘴发出“哈哈!”的声音,把阿三跟他老婆吓得不寒而栗,“这家伙是个黑心的魔王!”

龙邵文笑了笑,在阿三老婆的脸上捏了一把,又拍了几下,“没想到阿三的背后,是你在做主!你去组织兄弟吧!明天码头见啊!”他看了阿三一眼,竖起大拇指,“你老婆若是男人,倒是条汉子,老子非跟他结拜不可,可惜啦!他是个女人,又老又丑的,老子却没兴趣!”他把头低到阿三的耳朵上,悄声,“你不是靠老婆跟范得礼睡觉吃软饭吧!啊?哈哈!”

出了阿三家的门,龙邵文,“阿三软了,没想到她的婆娘倒硬气,看来非动武不行了。鼎发,你回去通知弟兄们准备一下,明天水果码头见!”

叶生秋拉着脸,“阿文,在他家里直接解决了多好,省得明天还得麻烦。”

“生秋阿哥,我们必须正大光明地跟阿三干上一场,把水果码头抢过来,如果来阴的,怕他下面那帮兄弟不服,以后我们也不好管理!”龙邵文给耐心地解释着。

叶生秋一脸的不高兴,气哼哼地独自走了。

“生秋阿哥,瓷器店在这面,你去那面干什么啊!”龙邵文心地喊着。

“阿文,你先回去吧!我去青莲阁!找翠萍那个婊子报仇去!”叶生秋走的慢吞吞地,肩膀架着,头向前杵着,像是一只正在觅食的豹子,似乎每走一步都在积蓄着奔跑的能量。

龙邵文叹口气:生秋阿哥的脾气倔!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拽不回来……他喊着,“生秋阿哥早点回来!”夜幕中,叶生秋回头笑了一下,龙邵文看见了叶生秋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中刺眼地闪着……当夜,叶生秋一夜未归……

第二天一早,朱鼎发带上兄弟来到码头等着龙邵文,没多大工夫龙邵文来了。一群人苦等阿三却等不到,码头上只有阿三的那些兄弟在那儿闲逛着。朱鼎发骂着,“触那!动手吧!阿三软了,他不敢来了!”龙邵文点着头,“生秋阿哥怎么也不来!”正着话,叶生秋晃悠悠地从远处走来,到近前:我找阿三谈了一夜,他同意把码头让给咱们了,今天这架也不用打了。

兄弟们都笑了,龙邵文:生秋阿哥你可真有办法,快讲讲,你是怎么谈的?”

叶生秋望着码头正在卸货的船,慢吞吞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啊!今天,是咱们一个崭新的开始啊……他眼中流动着难以抑制的神彩,喃喃着,“每条卸货的船,都是一块块跳动着的银元!”

龙邵文他们接收了水果码头后,就让人传话,“从前咸鱼阿三的弟兄依旧可以来码头讨生活。”消息传出去了,咸鱼阿三的兄弟们雀跃了,“鬼眼文落槛啊!”他们纷纷投靠过来→邵文他们的势力一下子就壮大了。

丢了码头的阿三哭泣着,他老婆则在一旁抿着红纸染嘴唇……阿三,“你跟那个魔王睡了一夜,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心思再这里打扮!”阿三老婆放下红纸,又调起胭脂,不屑地,“你不也在旁边看着他折腾了我一夜嘛!你都不话,我敢怎么样!”阿三满屋子地绕着圈,“那你为什么还要哼哼!显出很快乐的样子”他突然停下脚步,用力拍着桌子,“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找过命兄弟范得礼来给我出头!”阿三老婆笑了,“范得礼正在跟黄麻皮打麻烦呢!怕是抽不出身子来管你的事情了!”阿三暴跳着,“你这叫什么话?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你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了?”阿三老婆“切”了一声,把调好的胭脂擦在脸上,想,“魔王了,今后我就是他的人了。”她对着镜子,又在腮上涂了些胭脂,又想,“魔王了,他喜欢胭脂红,哼!多少年了,这一夜,又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男人,阿三个废物,今后再拿晾晒咸鱼干吓唬我,我也不用怕了!”

……阿三痛苦地把事情经过对范得礼讲了,又今后怕是又得去从操旧业晾晒咸鱼了……范得礼耐着性子听完,想:阿三太窝囊了,码头丢了,老婆让人睡了……他皱着眉,“我大部分的兄弟都在赌台盯着黄金荣黄麻皮,怕是……哎!其实老婆不过就如墙上的泥坯,去了一层又一层,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阿三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垂着眼睛,也不敢看范得礼,“阿哥,我不像你,墙上有那么多层的泥坯可去,我墙上就一层泥坯,扒掉了,墙就塌了,我晚上没女人睡不着啊……”范得礼叹息着想:兄弟养不住就算了,连老婆也养不住,就是你的不对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亲近门生:阿光!跟三爷去看看吧!

阿光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绰号就叫“大眼睛阿光”←想,“东门华界没什么有能耐的啊!礼爷派我去大材用了。”他耀武扬威着找到龙邵文,刚开口一句,“原来就是你们这群瘪三……”就被叶生秋劈头给了一棒子,捂着脑袋回去交差了,“礼爷,对方生猛!”范得礼怒了,“触那!你再去找他们谈,他们再敢碰你,就召集兄弟灭了他们。”阿光苦着脸又去了,结果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范得礼面子有些挂不住了,要遣兄弟去替阿光争这口气‰室弟子“红旗老幺”,“礼爷,抢码头事,黄麻皮手下的那帮兄弟,可随时等着要咱们的命啊!”范得礼压住火气,“是啊!不就是几个不成器的瘪三吗!谅他们也成不了气候,等对付了黄麻皮,回头再收拾他们吧!”(。。 )

020 祸害

过了几天,大眼睛阿光被人打死了……他死的极惨!浑身都是钝器击打出的硬伤,两只眼乌珠都被打了出来,由细细的血管吊着,耷拉在眼眶下。范得礼震惊了,“是谁干的!阿光最近只得罪过东门附近的那几个瘪三,一定是他们。”

红旗老幺摇着头,“凭那几个赤佬,怕是没胆子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案子!不会是黄麻皮吧!”

“黄金荣敢公开杀人?”范得礼的心有些颤抖,他沉吟:黄麻皮是知法犯法,我要去公董局告他!

红旗老幺:黄麻皮是法国人面前的红人,没证据怕是扳不倒他。对了礼爷,阿光的尸体上还扔着一只死喜鹊,旁边还写着八个字,喜鹊一来,必然招灾……老幺捏着下嘴唇沉思着,又:礼爷,江湖上有没有跟喜鹊有关的杀手!

范得礼也沉思了片刻,摇着头,“没听,老幺,你去查吧!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码头虽抢到手了,但范得礼也派人传话来了,“你们洗干净脑袋等着吧!”龙邵文叹息着想:青帮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惹了他们只怕真的后患无穷……他看着黄浦江上往来卸货的船只,对叶生秋:有时候真羡慕那条臭咸鱼,他背后有那么大的一个帮派组织为他撑腰。

叶生秋深沉着:青帮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等着瞧吧!

码头生意并没有预料中的好做,他们本想大肆收取保护费,可几天之后,又垂头丧气了,保护费收不上几个铜子,麻烦却惹了不少……朱鼎发摇着头:多数人拒不缴纳保护费,不交保护费就难免打仗啊!一打仗就招来了华界衙门的官兵,有时打架的地方选不好,还会招来法租界东门捕房的捕快,触他娘,真是流氓难当!

龙邵文大伤脑筋,急着骂:他奶奶的,这些有钱人是给脸不要脸,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谁要再敢拒绝交保护费,干脆就连偷带抢的搞!今后也不费劲抢码头了,叫上兄弟,抄上家伙,那里有生意,就去哪里抢。

十六铺的各大码头乱了,龙邵文带着兄弟们在各码头游荡下手,除了运输柴草的稻草码头、运输垃圾的垃圾码头和粪码头鲜少遭劫,其余什么木行码头,瓷行码头,猪行码头,水果码头,杂货码头,皮行码头,棉行码头,药行码头,甚至连运输棺木的同仁辅善堂码头都成了他们的下手对象。县衙和捕房接到各种报案:满载货物的船只只要卸货,时而就有一帮流氓冲了上来,他们就是一群蝗虫,连偷带抢的上来搞货,搞完货物就地销赃。瓷器,棺椁等不好携带的物品就地砸毁或者是推到江里,水果就带到大街、烟馆、赌台、茶楼买掉……县衙的官老爷:嗯!嗯!一定是租界的跑过来的流氓,作案后,他们又跑回了租界,这我们管不了……租界捕房的探长则:我们的权限只在租界!去华界办案容易引起国际纠纷……

龙邵文看着抢来的堆积如山的水果,憋足了劲儿地祸害着……一个梨子上啃一口,扔了,一个苹果上啃一口,又扔了,一串葡萄吃一粒儿,整串就抛了,他笑着骂:奶奶的,太多了!糟蹋不完呀……见抢回来的水果依旧堆积如山,他:妈的,这怎么能吃的了,鼎发,你别在“昌盛元”干了,干脆挖几个懂行的伙计,自己干一家水果店,咱们不愁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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