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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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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结束。

“幸亏没把女儿嫁给他……”顾飞云后怕地叹了口气,他想:没想到马米顿的神经如此脆弱,如此不堪打击……他还有一丝担忧,马米顿如此状态,不会把他们之间的秘密宣扬出去吧……在任买办期间,顾飞云勾结马米顿,使用吃空额和吃高薪的手法,大肆侵占英美烟公司的钱,虽此等投机手法在洋行中比比皆是,成了公开的秘密,但只要没人揭露,洋人永远不会找到证据。顾飞云喃喃自语,“但愿马米顿不会愚蠢到那个地步……”

……叶生秋揭开香案上蒙着神像的红布,竟然是一尊破损了半边脸的锯齿獠牙、红面青发的恶鬼。叶生秋:它是我的心魔,时常跑出来为恶,教唆我冲动地犯错,我恨它、憎它,躲它,却不得不敬它、供它,求它不要毁灭了我……他突然长叹一声,眼泪盈眶,虔诚地跪在恶鬼像前,点了三柱香,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在些什么。

龙邵文心头徒然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虽非第一次徘徊在他的心中,只是从无此时这样强烈。回想前尘往事,他突然理解了万春雷……叶生秋的确十分可怕,这种可怕不仅是他行为颠倒,举止疯狂,残忍无匹,更因他心思缜密,精于谋划,本领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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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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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全文字无广告 付伟堂:其实叶生秋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兄弟们碍于你的面子,都不愿同你细。他有个十分贴切的绰号,叫做“鬼见愁”。

龙邵文已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绰号了,他苦笑想:只从这个绰号,不难想到人们对他的惧怕程度◎春雷宁可拒绝高薪,也不去皇记,自然是对叶生秋惧怕到骨头里。他又想:生秋阿哥对兄弟的手段如此残忍,又有谁敢在他手下讨生活了……

付伟堂:开当铺的刘聚财只因在外面了一句“叶生秋这个鬼见愁最不是个东西”,第二天就被人在家中割掉了舌头,虽然上海警察厅到现在都没破案,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生秋让人干的。还有“宏盛源”米行的老板张有生,只因埋怨了几句叶生秋睡了他的妾,当夜就被人扒了皮,案子也是没破。前几天帮中一个‘悟’字辈的后生在皇记输了钱,想撒泼耍赖,他的师祖是张仁奎,让赌台去找张仁奎要钱,叶生秋当面也不为难他,放他走路,谁知他第二天就被人大卸八块,身上被扔了一只死喜鹊……

龙邵文失神地听着,想,“生秋阿哥的手段真是有些残忍,这剥皮剜眼的事情,他总是乐此不疲地干着……”他眼神掠过车窗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这面孔他认识,正是马米顿。马米顿早已没了从前神采飞扬的模样,他正搂着一匹马的脖子痛哭,旁边围了几个人对他指指点点。

汽车夫把车腿后,龙邵文下了车,向围观的人打听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指着脑袋:他这里出了毛病,他看见马拉车,就马车夫在虐待动物,他花钱请马车夫从马身上卸下马车,然后就抱着马的脖子开始哭,还从衣兜里面取出一个灯泡,对马灯泡里面住着一个爱他的人,还等考验结束后,他们就要去欧洲旅行结婚……龙邵文心中不忍,想上前劝止马米顿,付伟堂拦了他:算了吧!这个二鬼子已经失去了理智……

回到公馆,兄弟们吵吵着赶紧开赌,龙邵文却没有心思,他脑中一会儿想起叶生秋,一会儿又是马米顿。他百无聊赖地:从前兜中没有几个钱,却整日的非常快乐,现在挣下了家业,却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朱鼎发知道他去过皇记,就:想在黄浦滩边混出点模样,都是八仙过海,各施各法,又有谁能干净,叶生秋行事是有点怪异残忍,可那就是他的生存之道,阿文,又何必为此烦恼。再叶生秋依旧是咱们的兄弟,这一点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

章林虎笑着:生秋阿哥做事神鬼难测,行事穷凶极恶,我一向是很佩服的,别的不,他同万顺堂的红旗老幺,一船船地向南美贩运猪仔,若不是用尽心机,又怎能做到……

“用尽心机?”龙邵文脑中又浮现出那个凄风冷雨的江夜,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贩猪仔时,叶生秋的话……“我一想起这些猪仔十九不能生还,心里却苦闷的要命,真想把这些黄鱼放生……”他想:生秋阿哥是真想把这些黄鱼放生,还是真的用尽心机,他知道我心软,见不得别人落难,才故意这样给我听……龙邵文知道那批黄鱼最终被万顺堂捡了便宜,就想问问章林虎,“叶生秋怎又同万顺堂的老幺勾搭在了一起?”可他犹豫了片刻,又决定不再问。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他已经不愿深想他同叶生秋的关系,可在脑海深处,他却知道自己无法回避……

……十六浦东门外,那里有他快乐的记忆,他同叶生秋就是在那里开始了他们的友谊。东门附近的赌摊,数年如一日地摆在那里,很多店铺里的伙计如他从前一样,拿着一个月的洗漱费,红着眼睛,一个铜元一个铜元地乐此不疲。看着物故人非,龙邵文的眼睛有些湿润。鸿源茂瓷器店的“老掌柜”依旧数年如一日地站在那里兜揽着生意,在龙邵文的印象里,他好像从来就没有挪动过地方。

“阿叔!”龙邵文恭敬地喊了一声。老掌柜抬起头,眼神间充满了迷茫,这迷茫只在瞬间就消失不见,他声音有些激动,“是阿文!”他喊着,“阿文回来了,大家快出来呀!”他向跑出来的伙计介绍着龙邵文,“他可是从我们铺子里走出去的……”所有伙计的眼神中都透着崇拜,龙邵文的发迹简直就是传奇。

大老板张通祥出来了,主事顾同霏也出来了。顾同霏眼神依旧如同从前那样严厉,龙邵文固然是个传奇,可他的故事,却会让所有的伙计从此不安分守己,他呵斥着伙计,“你们都赶紧回去。”

“顾先生,我托人带给你的东西,您老都收到了吧!从前的那些事情,让我没脸面对您,所以……”龙邵文上前扶着顾同霏的胳膊,又同张通祥礼貌地点点头,从前他的老板,此时却因为龙邵文这个黄浦滩闻人的突然回归,而呆呆地在一旁站立。

顾同霏的儿子从一旁窜出,“你就是那个经常给我买糖吃的鬼眼文,早听你是个人物。怎么样,这次回来,带着我去跟你混吧!”

顾同霏呵斥一声,“凤鸣,赶紧向龙先生问好。”

龙邵文看着顾凤鸣,“我走时,你才六七岁,现在却长得这么高了。行,只要顾先生同意,今后我就带着你。”

顾同霏却,“阿文快里面请把!凤鸣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他又,“生秋现在也不错,怎么,他没同你一起回来。”

“他现在开了赌台,做了大老板,生意很忙,他有空他会回来。”龙邵文替叶生秋做了遮掩。

顾同霏笑着,“生秋那么笨,没想到也有了出息,我记得那时教他写字,一个字要反复写上很多遍,他才能记得住,真是……”

“叶生秋识字?”龙邵文有些吃惊,他从来不知道叶生秋识字。而叶生秋本人也他不认识字。

“是啊!生秋虽然学的慢,却有一股子狠劲,当时他背书、识字,经常整晚不睡觉……”

“顾先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叶生秋写字?你认识他写的字吗?”龙邵文从兜里掏出范得礼留下的几张字条,递给了顾同霏。

“我想是你把生秋勾引的不喜欢读书了……”顾同霏笑着接过字条,“你就像是个猴子一样,成天到晚坐不住,自己乱跑不,还勾引生秋也往外跑,从那时起,他就再也不看书写字了。而是整日同你混在一起……”他打开字条,伸直胳膊,远远地看着,“瞧我老眼昏花的,近了看不清啊!”他辨认了一会,“这是生秋写的,没错,他的字就如他的人,稳中带着狠,每一笔都力透纸背,字也规规矩矩的一丝不苟,虽然不好看,却很周正……”

龙邵文“嗯!”了一声,接过字条,脸上带着笑,心中却如刀割般难受。

莲姑桥一个男孩来到龙邵文身边,她只偷眼望他,然后低眉浅笑。龙邵文见她眉目间的风骚不减当年,只是面孔已然苍老。他,“莲姐,这是张老板的孩子吧!我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他长得可真俊。”

莲姑笑着,“我怎么瞧他长得倒像是个猴子呢!”

听到“猴子”,龙邵文只觉得心中一热,若不是当着顾同霏的面,他真想上去同莲姑亲热亲热,他看着莲姑桥的那个孩子,心想,“张通祥的儿子,怎么跟老子的时候有几分像,莫非……”他有些彷徨无措。

临走时,龙邵文留下了一张千元庄票,顾同霏什么也不肯收,龙邵文:我的命是您救的,手艺是老掌柜教的,饭是张老板给吃的,这些,阿文至死都不会忘记。如果你不收,我心中会很不好过。

顾凤鸣,“你留钱下来,还不如替我找份工作。”

龙邵文笑着:只要顾先生同意你离开,工作还不好。

“我想去烟厂工作,听烟厂工人收入高。”

龙邵文“嗯!”了一声,“南洋烟厂正在招工,我回头安排人送你进去。”

……当夜,龙邵文取出范得礼留下的那些纸条,看了一会儿,掉下了眼泪,心中的悲怆几乎不能自已,他喃喃低语:生秋阿哥,你真是好深的心机,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究竟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以至于你机关用尽地算计着我……他划着一根火柴,凑近了纸条,火焰一点点地吞噬了纸条上的字迹,只留下了灰烬。龙邵文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叶生秋憨实的模样,可这样子在瞬时间又化作了花喜鹊,再化作了冷三……

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洛东普的遗孀邵红珠,她,“龙先生,我听到了你难过的声音。”

“你……难道是在装疯?”

“是!我有我的苦衷,不这样做,叶生秋与红旗老幺不会放过我……”邵红珠,“东普死之前,有一次不心听到了叶生秋在与红旗老幺密谋,是想通过你的手,除去范得礼,因为龙先生你是上海大哥陈其美的弟子,在江湖上有许多过命的兄弟,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东普想把听到的告诉你,却又怕背上一个挑拨离间的嫌疑,因为……因为谁都知道叶生秋是你的过命兄弟,后来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去你家找你,想把实情告诉你,却恰巧碰到了叶生秋……”

龙邵文点头,“所以我那日同叶生秋去你家祭拜洛东普,你当着我们的面,再三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不管谁问你,你都是这句话,当时我就有点奇怪,现在才明白,你这是在给叶生秋表态……”他突然间明白了,“在叶生秋的计划中,洛东普注定要成为一颗必须牺牲掉的棋子,不管他是不是得知了叶生秋的秘密,他的结果都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叶生秋很清楚,只要范得礼杀了洛东普,我就会不惜一切地去替洛东普报仇,才会血并万顺堂。而当日叶生秋之所以迫不及待地解决掉范得礼,也是因为我当日答应范得礼当着众位青帮前辈的面开香堂,叶生秋怕香堂中处置不了范得礼,所以才提前用乱斧将他劈死……”龙邵文苦笑一声,想,“如果不出所料,叶生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赶走红旗老幺,彻底占了万顺堂……”他失神地摇摇头,他实在不敢想象叶生秋居然如此处心积虑地图谋自己。

龙邵文心寒到了极处,等邵红珠一走,他就再也忍不住而抽泣成声……

……马米顿也在抽泣,也是因为叶生秋在抽泣,叶生秋在逼着他跳楼。死字当头,马米顿突然神智清明,他:想起我为洋人卖命到最后,他们却将我无情的抛弃,我认为丢了职位,又被心爱的女人抛弃,已是人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事情,谁知死到临头,才知道自古艰难唯一死,实在是非常有道理。

冷三盯着他,淡淡地:生秋爷让你快点向下跳,你就别那么多的废话。他屈着五指,一根根地向外伸展,他:我的五指全部伸展,你如果还不跳,不但你要身受酷刑而死,你的父母也将因你的不听话而受到惩罚。

马米顿咬着牙: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上了龙邵文喜欢的女人,你们就这样逼我?

叶生秋纠正:你喜欢了阿文想睡的女人,我才这样逼你。你死在不识时务;死在你自己的精神失常;死在忘了阿文还有我这样一个全心帮着他的兄弟,你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死了,才没有人会追究你的死亡原因。他:老幺,你去帮他一把!我看他下不了决心。

“你们可真会挑时候……”马米顿手一摆,红着眼睛,“我自己来吧!你们这样做,会有报应的……”他喊着“天啊!你为什么不救救我,而把我逼到了如此绝地。”他闭着眼睛,纵身向下跳去……

老幺笑着:他最后一丝绝望的哀鸣,居然喊天救他,真是愚蠢。

叶生秋冷冷:司马迁有云: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返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淡,未尝不呼父母也。他死到临头,可算是惨到了极处,他知道父母救不了他,只好向天求助了,你不让他喊天,他又能喊什么?

老幺:生秋爷高见,他的确是该喊天的,只可惜他不知道,除了生秋爷外,谁也救不了他。他更应该喊的是:生秋爷啊!您为什么不救救我。

叶生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他:老幺,你服不服我?

“那是自然,自从我们第一次联手贩黄鱼后,我就服你,我一直认为你能成大事。”

叶生秋眼神中露出一丝痛苦,淡淡:那是我利用了阿文的软心肠,才捡了便宜……好了!废话少,你就把你万顺堂堂主的位置让给我来做……他看着老幺,像是在同他商量:从前万顺堂的耄老基本都死光了,最有可能成为堂主的祝宝华、寿得山之流早就见了阎王,有威望的洛东普死于你的算计,最忠心的张瑞初死于马思南路监狱……余下万顺堂范得礼的心腹骨干,也都在万顺堂一战中被我杀光,我想我成为堂主,将会没一点障碍……他双手抱成拳,把关节握得咯咯响,又:老幺,你认为我来当堂主这个提议怎么样?

老幺憋红了脸,“这个提议到了我心上,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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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结交官富大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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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全国各地陷入混战,内战此起彼伏,军阀你争我斗,政府内阁也如走马灯似得交叠变幻。上海受全国形势影响,局面逐渐变得不明朗起来。好在浙江的卢永祥与福建的孙传芳早就结成了盟友,因此上海虽人心浮动,局面却仍旧可控。而龙升公司的烟土业务,也在隐忧之中欣欣向荣。

这年九月,上海炎热无比,号称是段祺瑞政府盖章机器的民国傀儡大总统黎元洪南下来到上海。他这次来上海实属无奈,原因是贿选大总统曹锟强行逼他退位,恰逢沪议员刘楚湘、褚辅成等人发表欢迎他南下的电文,黎元洪这才顺水推舟得以成行。

这一路他走的极其不顺,在天津车站,他被原直系大将,现直隶省长王成斌困在车站,逼他交出总统信印,搞得黎元洪险些自杀取义,直到他交出总统信印,王成斌才继续放他南行。除此之外,他的一些仇人见他落难,也都蠢蠢欲动,想要取他性命。

黎元洪这次南下上海,本是应刘楚湘、褚辅成等人之邀成立政府,岂知他来上海之后,却遭到了以王一亭、吴蕴斋、宋子文、虞洽卿、邓荣廷为首的江浙绅士商人的抵制。这些人唯恐黎元洪在上海的政治活动会导致兵戎相见,祸及己身,纷纷表示出极不欢迎的态度×沪护军使何丰林还贴出告示暗示黎元洪:倘有破坏秩序、扰乱治安之行为,无论何人、概予拿办。这种指桑骂槐的告示,不啻是对黎元洪下的一道逐令。更让黎元洪寒心的是,当初邀他南下的在沪议员此时纷纷变脸,也对他呈不欢迎之态。

黎元洪满心欢喜地来到十里洋场,以为收拾残局非他莫属,没想到却落了个万人嫌弃的下场,极为心灰意冷,除与章太炎等少数人保持联系外,很少再有人来探望他这位不得势的前总统,黎元洪闲来无事,只好带了左右随从,乘汽车在黄浦滩四处兜风,其心中的抑郁之情可想而知。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对他冷脸相待,其中也不乏热心人,龙邵文就是热心人中的一位。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黎元洪在沪期间,龙邵文隔三差五地亲自登门问候,且绝不空手,或带沪上名产,或直接馈赠以金钱,甚至连黎元洪出门兜风开的汽车都是龙邵文相赠。他还专为黎元洪配置了壁十人,无论其进出都如影随形,尽心保护黎元洪的安全。甚至还亲自带兄弟为黎元洪站岗放哨,以防黎元洪被人刺杀。他这么在意黎元洪的安全,原因是黎元洪此时正受到威胁,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刺杀。

黎元洪之所以受到威胁,起因还是在两年前……当时名震豫皖的大土匪“老洋人”张庆曾攻进皖西阜阳县城大肆劫掠。两天后,官军前来围剿,老洋人率队离去。这时,先前早已望风而逃的阜阳县崩团士兵先行进城,去找被搜劫过的各家富户商号讨要清剿费用。在“汇昌和”钱庄,经理马俊峰热情地欢迎进店的士兵,请他们喝茶』想到士兵们将他一把推开,声称他们打跑了土匪,理应得到慰劳,随即不等马俊峰同意,便开始四处搜索、抢劫。他们早知道“汇昌和”有夹墙,便到处敲打,果然被他们找到了。就把里面藏的银元、烟土全部抢走,临走时连佣人们盖的被子也一并抢了去。马俊峰也被士兵一枪把子就打得晕了过去。等他醒后,家中已经遭到这些兵匪的洗劫。事件发生后,阜阳县城全体商民向安徽督军马联甲投诉。马联甲因为崩团团长倪道煦是自己老上司倪嗣冲的亲侄子,就对此事置之不理。商民不服,又向当时的大总统黎元洪告御状,黎元洪闻言大怒,下令通缉捉拿倪道煦,并要严惩。倪道煦提前得到消息,便逃到了天津租界躲避。此时黎元洪被逼退位,倪道煦便发誓要报这一箭之仇,到处放言要黎元洪的命……龙邵文得知这一始末,便亲自带了兄弟,轮班给黎元洪站岗放哨。

此时的龙邵文虽是平民一个,却是闻名遐迩的黄浦滩大亨,他不但苦心经营龙升,同时也苦心经营人情。上海因十里洋场的繁荣,而受到军阀政,商贾大亨的追捧。而龙邵文作为此地的主人,整日迎来送往,结交的朋友无数,无论是北洋政、革命党人、还是四川军阀、东北大帅,时而都会成为他的座上宾。而龙升登仙阁以及龙升俱乐部,则是这些座上宾的必游之处,他们借龙邵文提供的这个平台,互相联络,互通有无。时间一久,逐渐形成一个惯例,到沪之官商若是受不到龙邵文盛情款待,那就等于没在上海打通人脉,也就等于白来了一趟上海。故而黎元洪能受到龙邵文如此礼遇,在他受挫于黄浦滩的同时,也多少为他挣回了一些颜面。

三个月后,黎元洪乘轮船北返,龙邵文亲自带人将他送到码头≡然又是特产礼物送他个满载。此后,黎元洪便对龙邵文赞不绝口,将他好仗义之名传遍大江南北。其时国内局势动荡不安,任何一政军阀随时都可能面临失业下野的握。黎元洪的经历向他们证明,只要能结交了龙邵文,不管你在朝或是在野,他都能以诚心相待。正因如此,龙公馆门前整日车水马龙,宾盈门。各方来沪人士,无不托门路,走关系,以其结识龙邵文。

而龙邵文也的确是好,他善门大开,来者不拒,什么银行巨子、钱业阔佬,洋人买办、实体富豪,统统都在他的结交范围之内,甚至连革命斗士鲁迅、国学大师章太炎这样彻底与烟土、钱权无关的知识分子,他也是倾力结交。

北洋政府时代,社会各界都对知识分子及教育十分重视,外表看起来粗鄙不堪的军阀们,彼此间虽杀杀打打,却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尊重知识分子。大总统曹锟就经常跑到学校,与大学教授们谈心聊天。他称自己是推车卖布出身的大老粗,要依靠教授们办好学校。经呈他们有无什么要求,只要府财政状况好,北洋政府的教育部就会想方设法挤出钱,给教师们涨一点薪水。只不过北洋政府财政状况好的时候似乎并不多,政府没钱,当然教育部也就只好拖欠知识分子的薪金了,害得这些知识分子经常断米断催,不得不一次次游行讨法,每当这时,即便北洋政府的财政再紧张,也要挤出一点钱给这些知识分子发了薪。

鲁迅在与龙邵文浅谈一次后,觉得他与自己道德观念相差太远,再不与之见面。而章太炎却因与他是旧日相识,也曾是共同的革命同事而不时与他聚。章太炎虽名满天下,却生活窘迫;他虽有大才,又写得一手好字,却素来不喜卖字,也不喜别人同他谈钱,别人上门求字求文,如对脾性,他是分文不取,如脾性不对,不论多少钱摆在面前,他也无动于衷。幸亏他夫人精明,时车偷收些润笔,才不至于贫困潦倒,但夫人收润笔的事却不能被他知道,知道了就要大发雷霆。故此他家中三餐并无新鲜菜、肉,只用腐乳、花生酱、咸鱼、咸蛋、豆腐等物佐餐。章家没有婢仆,生活一概由他夫人打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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