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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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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和王铁胆向古道上张望着,远处影影焯焯的,似乎来了一队人。

这队人渐渐越走越近,一阵唢呐声传了过来,队伍里抬着一顶花轿,前头一个胖子坐在毛驴上,披红挂彩,正是新郎的打扮。

原来是个迎亲的队伍,也不知什么缘故,都到了这般时分还在这古道山路上。

看看队伍里总共也就十几号人,肖林咬了咬牙,拔出了匣子枪:“就是他了,干!”

黑子却一把拉住了他:“肖秀才,没开保险呢。”

肖林合上机头,朝天“当”的开了一枪,带着黑子和王铁胆,挺身从大石头后面冲了出来:“打劫!蹲下!全都蹲下不许动!”

唢呐声骤然而止,所有人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肖林等人,一片错愕中,胖子新郎突然纵身跳下驴背,撒腿如飞狂奔而去。

所有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轰的一声作鸟兽散,向四面八方逃去。

“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肖林冲着众人的背影大声叫嚷着,几个跑的慢的,听见了反而越发跑的卖力。

真的开枪杀人,肖林也下不去手,只乐呵呵地看着众人逃走,地上到处都扔下的东西,还有一顶花轿杵在路中间。

“铁胆,去把驴牵过来,收拾收拾东西,回去交差。”

铁胆和黑子开始收集战利品,肖林把匣子枪插回腰间,来回甩着手脖子(匣子枪后座力不小,刚才肖林朝天开了一枪,枪口却一下跳到了肩膀后面,把手腕闪了一下),目光转到了那顶花轿上。

孤零零的花轿在荒山古道上显得十分突兀,轿帘轻轻颤抖着,里面的人似乎很紧张。

肖林好奇心起,走上前掀开轿帘,一只簪子突然朝着他的眼睛猛刺过来,肖林下意识地抬臂一挡,尖利的簪子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印。

翻腕一抓一推,肖林已经把这个火爆的新娘子死死按住,新娘子两只杏眼紧瞪着肖林,白白红红的俏脸上带着三分羞臊,三分害怕,和三分怒气,又似乎还有一丝好奇。

新娘子大口大口地急促喘着,又用尽全身的力气向肖林吼道:“小贼,你杀了我吧!”

黑子和王铁胆已经赶到跟前,肖林摇摇头,对二人说道:“那个胖子新郎也太不够意思了,逃起命来连媳妇都不要了,还不如这头驴,一直稳稳当当等在这里。”

王铁胆嘿嘿一笑,黑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两眼那头毛驴。

“恭喜恭喜,打搅你办喜事了,不好意思啊!”

肖林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女人吗,都最重视结婚办事儿这一套仪式,自己今天也是迫不得已,的确有点煞风景。

新娘子面孔微微一红,随即又变的刷白,细白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上一副恼怒的神情,大红的嫁衣衬托之下,更显得明艳动人,黑子也不由得看了她两眼,又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毛驴。

那个胖子新郎倒有艳福,新娘子还真挺漂亮,肖林心里微微一动,这么个漂亮媳妇谁能舍得,要是绑回山砦,跟胖子新郎要点赎金,肯定能够狠狠敲上一笔。

心思转动,肖林手托下巴面带微笑,盯着新娘子连连点头,新娘子只感到说不出的厌恶和害怕,再没了刚才只求一死的勇气,低下头避开了肖林的目光,嘴里小声告饶着:“求求你,放我走吧!”

肖林裂开嘴灿烂地一笑:“您是我们砦子的贵客,现在可不能让你走,去砦子住几天再说吧。”

楚楚可怜的新娘明显哆嗦了两下,真没想到这几句话说着这么爽啊,这段话正是当初老耿抓他上山的时候说的,这会儿顺嘴就溜了出来。

王铁胆和黑子却都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意外和惊讶,黑子迟疑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劝说着肖林:

“肖秀才,人家是结婚娶媳妇的,咱们抢东西就算了,再把新娘子抓到山上去,这,这不合规矩呀。”

肖林打个响指说道:“黑子呀,办什么事儿脑子都要灵活!你不明白啊,咱们这是绑票,她就是能换钱的肉票!”

黑子伸手揉了揉脸,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肖林却对自己的灵机一动颇为满意,自己这趟下山称得上人赃并获,劳苦功高大丰收,看看那马三儿还有什么话说。

“驴呢?快把驴牵过来!”

王铁胆应声牵着毛驴走到跟前,这头驴披红挂彩,显得颇为喜庆精神,肖林伸手拍打了一下驴背,转身冲着新娘子说道:“天也不早了,这就请吧,只要那个胖子乖乖送上赎金,我就送你下山成亲!”



第六章砸在手里的肉票

肖林几人回到牛头冲的时候,已经是红日西沉,马上就要天黑的时候。

肖林牵着驴,驴上打横坐着一个冷冰冰俏生生的新娘子,黑子和王铁胆在后面挑着两担嫁妆跟着,一行人就这样进了砦子,立刻就引起了轰动。

听说肖秀才抓回来了一个标致俊俏的新娘子,砦子里的大小土匪,老少婆姨纷纷涌来看热闹,一群光棍汉子免不了两眼放光,直流口水,七姑八婶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一行人来到议事厅,邵得彪等几个主要首领正好都在,看到肖林等人这个阵势,也是楞在那里,半天没搞清楚状况,七嘴八舌地一起询问着肖林。

肖林笑眯眯地向大家解释道:“大当家的,这都是我下山抢来的,一个唢呐,两担嫁妆,一头驴……”

邵得彪打断了肖林的话,用手指着新娘子问道:“你就告诉我,她是谁!?”

新娘子刚从驴背上下来,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打量着四周,这会子她已经不再慌乱,事已至此,反倒镇定下来了。

“她呀,她是我绑来的肉票,准备向她婆家要赎金,他丈夫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肖林耐心地解释着,准备迎接大家的称赞。

马三儿却腾的跳了起来,指着肖林大声喝道:“绑票?肖秀才,这是你自己犯了山规,看你怎么交代!”

肖林气往上撞:“马三爷,我到底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马三额头青筋蹦起,撸着袖子喝道:“抢女人你还有理了,我今天非得揍死你!”

马三儿说着话就要上前厮打,曲南杰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拦着他不许他动手。

“老三,够了!”

邵得彪怒斥一声,这才算把马三儿喝住:

“事情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肖参谋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他要是有三分错,另七分就是你马三儿的!”

邵得彪发了脾气,马三儿不敢再说,转过头悻悻的指着黑子暴着粗口,黑子委屈地摊开两手,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肖林在他心目中是有学问的大人物,大人物做事自有道理,肖林既然坚持绑架这个新娘,黑子虽然知道山规,但是也没敢坚决劝阻。

肖林这会儿已经觉得不对,当下冲着邵得彪一抱拳:“大当家的,我真不知道今天错在哪里,还请大当家的指教。”

邵得彪点点头说道:“在咱们砦子里,拜的是关公,讲的是忠义,当年我们弟兄上山的时候,就定下了十抢十不抢的规矩,其中的一条就是不抢女人。”

肖林委屈地指着新娘子说道:“我这是绑票啊,不是抢女人,她只是肉票。”

肖林心里很有点不服气,前几天马三儿刚刚绑了他和李叔白,现在自己也学着绑了一票,却被众人纷纷指责。

邵得彪摇摇头:“绑票也没有绑新娘子的,一个年轻妇人,被土匪抓走好几天,还不得被传的腌臜无比?这是有损名节的事情,苦主也往往不愿意出钱赎人。”

肖林一愣,自己的确没有想到这点,正所谓出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

邵得彪又轻轻拍了拍肖林的肩膀:“兄弟,今天的事情不能怪你,本来想等开香堂的时候再向你讲规矩,没想到老三一通胡闹,倒惹出来这么桩事情。”

马三儿去难为肖林,邵得彪事先也知道一二,却没有出头阻止,肖林新人刚刚上山,让马三儿去敲打敲打他,未尝不是件坏事,这会俩人既然闹开了,邵得彪自然而然地又唱起了红脸,安抚起了肖林。

一般人经过这一番揉搓,往往都对邵得彪感恩戴德,肖林虽然明白这种笼络人的小手段,但是邵得彪递过来的橄榄枝不能不接,当下冲着众人又一抱拳:“大当家的,马三爷,这件事是我做错了,的确是兄弟考虑不周,刚才言语冒犯,还请您见谅!”

错了就是错了,没必要死不认错,而且自己刚刚上山,马三儿总是看自己不顺眼,不揭过这一层,总是个麻烦事。

马三儿见肖林服软,长出了一口气哼了一声:“罢了!”

邵得彪那边对着新娘子柔声劝道:“姑娘,你别害怕,我这就让人送你下山,你婆家娘家都是哪个庄子的?”

新娘子犹豫了半晌,才缓缓说道:“我丈夫是七里营的赵立德……”

邵得彪微微一皱眉头,七里营是个大村,素来民风彪悍,和牛头冲一向颇有过节,一年前砦子里去七里营借粮,乡绅大户组织家丁精壮抵抗,双方乒乒乓乓干了一仗,损失都不小,直到现在双方的人碰上了,还时不时的要干上一场。

马三儿又变得活跃起来:“大当家的,既然是七里营的女人,咱们就把她留在山上,恶心恶心他们。”

马三儿想到什么说什么,全没管那个俊俏的新娘子已经变了脸色。

“算了,一码归一码,咱们做事得按着规矩来,老耿你辛苦一趟,套个车连夜把人送去。”

邵得彪思索片刻就做出了决定,和七里营的恩怨是一回事,难为这么个小姑娘,不是什么光彩的举动。

“我也去!”

肖林主动报名,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怎么好意思撒手不管……

月朗星稀,古道上一小队人马趁着月色,急匆匆地向七里营走去。

曲南杰坐在马上,匣子枪斜斜背在左胯处,面无表情的走在大车前,老耿和肖林出门的时候没带几个兄弟,曲南杰放心不下,又带着一个排跟了出来。

肖林本来坐在老耿旁边,看到王铁胆一瘸一拐,就硬拉着他坐了上去,自己和兄弟们一起走路,曲南杰心里暗暗点头,这个肖林起码没有一般公子哥的骄娇二气,倒也是个可交之人。

一口气走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终于远远的看到七里营大门上的大红灯笼了。

七里营是山北第一个大庄子,几百年前就有边兵戍守,高大的石头寨墙,在月色下显得非常显眼。

曲南杰带着队伍停在一处黑影中,冲着老耿一示意,老耿走上两步,两手围在嘴前搭个喇叭,大声冲寨墙上喊道:“七里营的——,让你们庄子的赵立德出来接人——。”

寨墙上乱了片刻,然后远远的传来了回话:“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老耿回头和曲南杰对视了一眼,仰脸冲寨墙上喊道:“我们是牛头冲的——,来送赵立德的媳妇邵菊——。”

寨墙上突然声息全无,好像根本没人了一样。

肖林随口问道:“曲哥,既然两家关系紧张成这样,干嘛还报真名字啊,怕是把他们吓着了。”

曲南杰答道:“本来也不想说的,人家既然问到头上了,再藏头缩尾的没意思。”

肖林心里大不以为然,只要事情能办成,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哄着七里营出来接人才是最重要的。

又过了一小会儿,突然传来一阵鼓噪,一盏盏灯火上了寨墙,说话声、脚步声和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寨墙上紧急加强了防御。

一个宽宽厚厚的身影小心翼翼的从寨墙上探出头来,冲着这边喊道:“鄙人就是赵立德——,牛头冲的贼寇们——,别想骗我出去——。”

肖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胖子抱头鼠窜的身影,这个赵立德还真是一贯胆小。

“赵立德——,我是邵菊,快接我进去!”

一个尖尖的哭音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新娘子邵菊再也忍不住委屈,将身子探出大车,放声冲着寨墙上大喊了起来,只是离的太远,也不知道赵立德听到没有。

“赵立德——,我们把你媳妇完完整整的送来了——,快来接走——!”

寨墙上的赵立德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他不敢骂土匪们,只管一连串放声痛骂邵菊:“我妻邵菊早已自尽身亡——,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落入贼手还有脸偷生——,快点求死以全名节吧——,想要骗我万万不能——!”

突然”当”的一枪,一颗子弹从赵立德腮边掠过,正在口沫横飞的赵立德突然大叫一声,手捧着左脸连连大叫:“耳朵,我的耳朵——!”

曲南杰手提镜面匣子,朗声冲着寨墙上叫道:“七尺的汉子如此尖酸刻薄,曲南杰给你留个记号!”

曲南杰一枪打烂了赵立德的耳朵,寨墙上立刻一阵大乱,十几支长短家伙纷纷打响,在黑夜中漫无目标地射击着,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

一片纷乱的枪声中,曲南杰一转马头,向邵菊喝道:“走吧,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



第七章吃青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山坡上突然冒出来一片片的绿色,提醒着人们春天已经来了。

肖林坐在太阳下,懒洋洋地打着瞌睡,时不时抬起头向周围瞟一眼周围忙碌的人群。

王铁胆手里握着肖林的瑞士军刀,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颗野芹菜,林哥的这把刀子就是好用,方便小巧,功能强大,当初肖林向他演示的时候,十几种不同的用途,搞的他眼花缭乱。

刀子微微一使劲,野芹菜就被齐根截了下来,王铁胆端详了一下,走上两步,把野芹菜递给肖林:“林哥,您尝尝,这棵芹菜可新鲜了。”

肖林举起野芹菜,眯着眼对着太阳看着。

野芹菜的枝桱变成了半透明的翠绿色,几丝纤细的绒毛在风里轻轻抖动着,显得水嫩晶莹,青翠欲滴。

这可是真正的绿色纯天然食品,肖林上山以来,从肖公子变成了肖参谋,伙食标准也跟着直线下降,也许是饮食里缺油水的缘故,人也变得容易饿了,看着这颗肥美的野芹菜,肖林怎么都按捺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

举起芹菜咔哧咬了一口,嗯!这股鲜嫩的芹菜味儿好重,可比后世西芹的味道浓郁多了。

在后世里,国产的土芹菜虽然有自己独特的风味,可惜因为产量等原因,被西芹挤兑的几乎见不到了。

“嗯!味道是不错,不过……让大家看到我带头吃青,不太好吧。”

肖林抬眼向四周的山坡上看去,砦子里的百十个老老小小,正蹲在山坡上挖着野菜。

做土匪天不收地不管,不用纳粮也不用交税,这两年天灾**世道不好,附近但凡有过不下去的,都跑到牛头冲投土匪混口饭吃,上山的不仅有年轻的精壮后生,也不乏整家整族男女老少都有的,一来二去,土匪们也都把家眷接到山上,砦子里的人越聚越多,老老小小已经有三五百张嘴,每天的嚼谷已经是一个填不满的大窟窿。

今年开春以来,砦子里缺粮的厉害,两场春雨一下,伙房里就打算在棒子面粥里掺野菜了,于是肖林领到了上山来的第一个任务,带领一帮子闲散人员挖野菜。

砦子里的精锐男子编成了两个连,由曲南波和马三儿分别率领,这是牛头冲主要的武装力量,其他的老弱妇孺都编入老营,砦子里安排着开荒种地,或者做些其他的活计谋生。这个时节地里的活并不多,砦子里的老弱们,很多都在吃闲饭,邵得彪大手一挥,都扔给肖林带来挖野菜了。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任务,但是肖林刚进山砦,当然想把活干的漂漂亮亮的,也让马三儿等人看看,自己这个洋秀才也是有两下子的。没想到手下这些老头妇女,半大小子还挺欺生,总是出工不出力,磨磨蹭蹭的不好好干活,上百人一天下来也挖不了几筐野菜。

肖林却一点也不着急,市场经济中摔打出来的现代人,最不害怕的就是对人的管理,解决问题的办法多了去了。

肖林吩咐手下,把所有挖野菜的人员统一分组,按照年龄和性别以及劳动能力的差别,分成了20多个小组,每个小组一个老人,两个女人,两个半大孩子,每组每天定量完成一筐野菜的工作量,完不成的没有晚饭。

肖林只用了一个柳条筐就解决了怠工的问题,所有人都迸发出了积极的工作热情,各个小组都能在天黑之前凑够一筐野菜交差,伙房里稀稀的棒子面粥突然有了充足的内容。只是很快伙房就向肖林借走了20个人去帮厨,每天专门负责择菜洗菜,没办法,现在送到伙房来的野菜实在太原生态了,上面带着的每一小块泥土都被小心的保留了下来,扔在柳条筐里滥竽充数。

每天喝着棒子面野菜粥的老弱们对食物毫不挑剔,挖野菜的时候碰见鲜嫩肥美的,往往就直接当场吃掉了,这就是所谓吃青,肖林管了几次却没有什么效果,老弱们当着他的面不再吃了,但只要他一转过身,最肥美的那棵叽叽菜立刻就会消失在某老弱的嘴巴里。

害怕大家这样子吃坏了肚子,肖林总是一遍遍的要求不许吃青,但是老弱们却阳奉阴违更加大吃特吃吃的变本加厉,实在管不过来了,肖林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有看见。

这会儿肖林知法犯法,心虚之下手拿着半根野芹菜,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向四周张望着。

王铁胆就在附近挖着野菜,他年纪还小,也被分到老营和一群半大小子在一起,现在是肖林的直管手下,因为比较熟悉的缘故,肖林往往对他多加两分照拂。

王铁胆身后不远处是黑子,他上次犯错惹恼了马三儿,被赶到了老营挖野菜,整日里闷闷不乐,一门心思闷头干活,每次挖野菜他一个人就能挖上大半筐。

黑子再往后是邵菊,那天晚上曲南杰一枪打烂了赵立德的耳朵,然后带着众人转身回山,七里营里摸不清虚实,只在身后乒乒乓乓放了一阵枪,就安静了下来,也不敢出庄来追,只有邵菊嘤嘤咛咛哭了一场。

曲南杰带着大家,又连夜赶去了邵菊的娘家,她娘家却只有一个舅舅在,当初贪图聘礼丰厚,才把邵菊嫁给赵立德做小,这会儿听说土匪们送女归来,怎么舍得到手的财礼再吐出去,任凭老耿好话歹话说尽,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口,堵着大门不让邵菊回家,闹到最后惹恼了曲南杰,带着邵菊就回了牛头冲,就此安顿在砦子里的老营里。

邵菊旁边是砦子里王大娘,一向眼神活络手脚麻利,最爱串东家走西家的唠嗑聊天,也是砦子里一个著名的信息中心。

王铁胆、黑子、邵菊和王大娘,这几个人和肖林一组。当初挖野菜的人分组的时候,肖林特意交待把自己也排了进去,这样子每天和大家一起干些活儿,谁也说不出一句闲话。

分组的人颇有眼色,自己这组人个个手脚麻利,每天基本上不用肖林动手,早早就把一筐野菜挖好了,肖林如果不是要做做样子,几乎就不用干什么活儿。

这组人还尽量挑的是和肖林关系亲近的人,黑子和王铁胆就不用说了,邵菊虽然见了肖林就翻白眼,砦子里的人们,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她和肖林联系在一起,什么时候说起邵菊,都是肖秀才抢回来的那个女人。

邵菊自从出嫁那晚痛哭一场之后,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把头发盘了起来,从姑娘变成了妇人打扮,砦子里的一伙半大的懈怠小子,见了邵菊嘴里都是嫂子长嫂子短的,然后又去挤眉弄眼的去喊着林哥肖哥,非得惹得邵菊生气发火。这个俊媳妇生气的时候更加俏生生的,后生们闹一场,只是为了看一看邵菊又羞又气的模样。

肖林是老耿的副手,老营的头目,正好管着邵菊这一伙老少婆姨,两个人还是时不时能碰见。到底是自己乱绑票抓人上山,把邵菊的一场喜事给搅黄了,肖林先后找了她两次陪不是,邵菊却总是正眼也不看肖林一眼,冷若冰霜,一言不发,把肖林当做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肖林见邵菊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也就干脆敬而远之不再搭理,懒得再管她恨不恨自己了。

“虽然你很惨,但其实我更惨!”自己穿越百年而来,只落得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何必总是来看你一个小女人的脸色。

“虽然你也有两分姿色,但是明星名模、混血人造、变性二次元……什么美女我没见过!哥哥不伺候你了!”这个邵菊虽然漂亮,肖林却并不放在心上,这个年代的淑女名媛多了去了,自己怎么也得去见识见识才行。

肖林主意拿定,再不和邵菊多说一句话,碰上别人把他俩扯在一起,也总是笑笑不多解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开开玩笑,解释起来只能是越描越黑。

邵菊的心里却越发厌恶肖林,这个恶贼虽然装的规规矩矩的,但是每次有人拿他俩说笑的时候,却总是笑眯眯的一言不发,一副很有故事的模样,好像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关系。

邵菊从土里小心翼翼地刨出一颗叽叽菜,这会儿已经是十一点钟的光景,早上那碗稀粥早就消化的干干净净,看着这颗水灵灵的叽叽菜,邵菊的肚子里像有一团火一样,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灼痛。

邵菊很少吃青,她和肖林不对付,不想因为吃青被逮到训斥,那可太丢人了,只是这会儿肚子里饿的厉害,实在有点忍不住。想要趁人不注意偷偷吃掉这棵叽叽菜,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动静,正看到肖林手里捏着半根野芹菜,嘴里还在嚼巴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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