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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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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仓法,损耗从十之五六变成了十之二三。

一个坊场河渡,一年又为国家增加四百万收入。

而这几条恰恰是争议最小的,恐怕摆在司马光面前,司马光也会赞成,但不用多,只要执行数年,宋朝财政就会变得无比健康,那么真正的中兴之治开始了。

可是王安石大,大,大,大,炸,炸,炸,炸。

象那些通商法不是扯蛋么,岂能不炸?

所以王巨让赵顼看咸平历史,实际那也是一次改革,而且是整个宋朝历史动静很小,极成功的改革,其次就是宋孝宗发起的改革。

王安石动静大,国家是有钱的,可留下了巨大的祸患。

“不错,不错,若不是你马上要参加科举,本王都想让你做我的侍读。”

第一一四章请教

做赵顼的侍读好啊,稍稍熬上几年,就两年来时光吧,马上就能飞黄腾达。

但这是不可能的,王巨没那资格。

不过两人相视一笑,结束了这段比较愉快的对话。

小苏果然又来了。

几天后苏辙无奈,万事得讲一个理儿,这件事他多少做得没有理,况且竹纸虽是小道,工匠之艺,但它如果售价会比同等纸下降一半,确实对广大读书的士子有帮助。

于是在家中左思右想,得,俺们还是低头吧。

因此重新写了一篇赋,这次赋写得很好了,虽然古文才是他拿长的,可才气摆在哪儿,就是写赋也不会差。

一篇颂扬竹纸的赋,四百来字,虽不长,可写得花团簇簇,妙笔生辉。

苏辙又带着这个赋来到大盛客栈,来到王巨他们所住的院落里,在门口看着那两首小令,停了下来。

好词啊。

那是当然,这两首小令即便在周邦彦留传下来的几百首诗词当中,也算是顶尖的。

文人虽喜相轻,但未必是所有文人都是,如大小苏,只要拿出东西,还会换来他们的尊重。

“难道我低看了这个小子,不对……”他想起来了。

于是走进去,第一句便问:“王巨,那本《横渠对录》是不是你与张子厚著的?”

“主要是我恩师所著,我在中间不过起了问一问的作用,苏推官也读过?”

“读过。”

小苏读过,一是张载此时理论还有些模糊,二是体裁也不对,主要是王巨问,张载释疑,因此还不能称为儒学体系性的学籍,三是小苏本身就有着才气,这本书虽让小苏读下去,但还没有到让小苏佩服的地步。

不但小苏,恐怕许多外州县读过这本书的学子,都没有想到此王巨就是彼王巨,甚至还认为彼王巨乃是一个中年儒生呢。

所以小苏未想起来。

但有了这本书,以及这两首小令,某种程度上,能让王巨与小苏处在一种微妙的平等位置。

苏辙将那首赋拿出来说道:“王小郎,以前那是某的错,现在将功折罪,重写了一篇赋文,你看看还行不行,若行,将那篇赋文更换了吧。”

俺也是一个要脸的人,丢不起那个人哪。

王巨接过来,看完了,说道:“这才是苏推官写的文字,好赋。”

“那能不能换?”苏辙小心地说。

这个可能有些麻烦,首先得要重新雕板印刷,二是那些纸不知道有没有全印完,若是全印完了,难道让人家销毁不成?

“能换。”

“会不会有损失?”

“再大的损失,也不及这篇妙文。”小苏低头了,那么就得给他台阶下,王巨又说道:“我马上派人骑马回延州,让他们换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苏辙擦了一把汗,不仅京城有人指点他,大哥写信来骂他,父亲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又骂他。

前一篇赋将他坑苦了。

“苏推官,我有几处不解的地方,能否赐教?”

以前有张载释疑,甚至师徒两个人共同解决疑难,不要看经学,不管好坏,它也能算是一门博大的学问,即便张载,也不敢说我百分之百就明白了。

甚至王巨的一些新思路,都能给张载时不时带来启发。

并不是程勘所想的那样,王巨用了心机,用心机是必须的,若没有心机,这个人岂不是白痴一个,但也要看对什么人用心机。张载对他若父若师,王巨干嘛用心机?

相处久了,一是感情,二也是王巨的悟性,没有才情,张载岂能看重?

不过张载走了,就缺少能指导的人,王巨继续学,就会有新的疑问产生。

小苏来了,岂能放过。

于是王巨问,小苏答。这也要有水平,如果王巨问的问题白痴无比,小苏能连忙拂衣而去。

随着王巨越问越深,小苏也难住了,于是两人不停地讨论。实际最后不是王巨在请教,而是一种交流了。而且两个人谈话所涉及的知识面之广,让张得胜他们目瞪口呆。

罗曾不由苦笑道:“这才是真正有学问的人。”

不知不觉,天色将近黄昏,苏辙才站起身:“王巨,外面那两首小令是你写的吗?”

王巨笑笑,不好答是,也不好答不是。

“若有时机,你与我兄长交流,必能给他一个惊喜。”

“苏签判哪……”王巨吃吃道。当然与大苏交流学问,他是求之不得,不过千万不要交流诗词啊,那自己会很惨的。

“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苏推官,能否让我改日去你家,拜访令翁?”

小苏有货,大苏更不简单,老苏同样不弱。

“行啊,我会代家父欢迎你的。”苏辙笑笑,这也能算是一个前据后恭。不仅是这一巨王巨所学的知识,还有前世的知识,合在一起,能入小苏法眼了。

王巨也十分欢喜,有老小苏指点,那不亚于向恩师张载求教。

于是他一直将小苏送到门口。

至于会不会因为苏家三人以后与王安石交恶,他才不会管呢,俺求的是学问,不是你们之间的恩怨。

…………

“官人,妾身看到了牛家人……”香玉说道。

当年的黑蜂盗,只有余峰与宋吉没有抓到。不过这两人也各自分散了,余峰不知道宋吉的下落,宋吉也不知道余峰的下落。

宋吉准备逃亡了,先潜入延州城,秘密用高价将香玉赎走。

无论他是恶是善,是人,归终有感情的。若是没有情,香玉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

两人悄悄离开延州城,并且此人机智百出,居然让他带着延州最有名的行首,躲过了层层关卡的盘查,逃到府州。

延州闹得再大,与府州也无关,此时宋朝还没有得到绥州呢,因此府州几乎与延州罕有来往。

不过府州乃是折家的地盘,宋吉对府州又不熟悉,于是过了一年,两人又逃回来,但不是在延州,而是逃到了庆州。

原因简单,宋吉对庆州比较熟悉。

并且让他得到了一个正式的身份,同时治了田宅与一些产业,也经营着小规模的私货。

身份颠倒了,当年他专门吃私货,现在却经营私货了。

几年下来,宋吉居然在当地略有了一些小名气,不过他自己心中十分明智,所以做人很低调。

“牛家的人?”

“就是那个延州牛家?”

“就是他们。”

“有没有认出你?”宋吉紧张地问。认识他的人实际并不多,但认识香玉的人可不少。

第一一五章四告(上)

“没有,当时妾身看到他们,立即避开。”

“那就好。”

宋吉说着离开,派人暗中打听。实际来到庆州后,他也派人暗中回延州打听过,真相有点让他不可思议,难道自己败在一个小毛孩手中。

当然了,他也不敢行动,报仇的神马还能当真啊。

美人乡,英雄墓,香玉又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生活富足安闲,虽然这个原始资本是沾着鲜血的,不过它在宋吉手中开始滚起雪球了。因此宋吉现在也想求一个平安。

第四天就让他打听出现一些真相。

消息有真有假,但经过他的推敲,基本八九不离十将真相推敲开来。

牛家迁到庆州来了,不仅牛家,还有丁家,也不能算是丁家,只是丁部领的妻子带着长子与第四个女儿来到庆州。

当年白云道长便是逃到庆州,这个没多大关系,他只是得到丁家的一些好处,说赵四娘子克朱俊,并没有犯法。只不过害怕李家朱家报复罢了。

丁家那时还没有败,给他治了一个道观,还有几百亩良田,于是他又重新做起大师了,但名号改了,改成青云,后来丁家又让满志逃到他这里避风头。

牛员外让丁妻去京城告状,丁妻心动,并且她是报仇心切,可她也不是傻子,看到牛家在向庆州转移,便想到了白云道长。

然后也将家产便卖,找到白云道长,倒不是投奔白云道长,而是请白云道长购一些耕田,反正也好不起来了,索性做一个小地主吧。安顿妥当,丁妻这才向京城出发。

“傻女人,马上连儿子也没命了。”香玉讥笑道。

“那也未必,也许她心中想事情闹大了,程勘反而不敢将她儿子怎么样了,并且似乎又从牛家那边得了一些好处。”

“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你没听说过官官相护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庆州,不比延州好,丁家死定了。说不定牛家也要彻底垮了。但可能让那小子难堪。”

提起王巨,宋吉同样恨了一个大疙瘩,不过他不象牛家丁家那么傻呼呼地报复。

“不过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门了。”

“妾身知道,不为我们,为了我们孩子,妾身也要小心的。”

…………

年关将要到来。

丁妻风尘朴朴地赶到京城,敲响了登闻鼓。这也是王巨提醒了牛员外,丁妻同样也听到这件事。

京城里赵曙终于拉开最疯狂的序幕。

翰林院里有一个学士叫王畴,诗写得很好,如这一首:

种桃依竹似迁家,邀对春风共泛霞。席上未观双舞凤,城头已觉聚啼鸦。

匆匆跨马人归省,幂幂生烟树敛花。稚子候门知我醉,东方明月照扉斜。

很有那种晚唐的诗风。

因为他是翰林学士,必须时常替皇帝写草诏书,所以有一天晚上赵曙便与他聊天,此人有文才,也有口才,将赵曙聊得高兴起来。于是赵曙突然任命王畴为枢密副使。

宋朝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两府宰执,必须有一段曾经在外地做过知州知府的履历,否则宰执便没有独立处理事务的经验。

这便是磨勘制度。

赵曙写的还不能称为诏书,必须由两制官同意,才能称为诏书,授命才能成立。这道草诏到了知制诰钱公辅手中。

任命枢密副使可不是一件小事,钱公辅便想王畴的一生,居然让他发现一件惊奇的事,那就是王畴自登科以后,三十五年居然没有一次外放。

这是何等的奇迹,就包括钱公辅本人,虽不是宰执,仅是知制诰,还在越州做过通判,在明州做过知州。

奇迹的背后,那就是藏污纳垢,不用手腕,能在京城一呆三十五年不外放吗?

就算手腕用得好也是好事,可是没有外放,能知道外面的民间疾苦吗?

他立即毫不客气地执行了两制官的权利,封还词头!

这也是宋朝的一大进步,防止后来的人君极度腐败暴虐,害了国家,因此赐予了两制官这个权利,词头封还了,诏书就不能通过。

应当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否则绝对的权利便会带着绝对的腐败。

然而赵曙哪里管子孙后代,见到词头封还了,他眼睛都红了,老子可是皇帝唉,授一个官难道还不行吗?

于是立即写了一道草诏,将钱公辅罢官。

然而这个词头又被另一个人封还了,祖无择一看,不行,钱公辅做得没错,这个罢官不合规矩。

赵曙气得跳脚。

这时他亲密的战友出现了,韩琦悄悄对他说,陛下,这么搞不行。然后在韩琦操作下,钱公辅成功地被贬出去,祖无择罚铜三十斤。

过了几天,卢士宗见到赵曙心情比较好,于是规劝,陛下,王畴也任了枢密副使,那么可以将钱公辅召回来吧。

赵曙脸一阴,卢士宗见势不妙,连忙闭口,可已经迟了,一年后他也被赵曙找了一个理由贬出了京城。还有一个人也说了话,吕诲,不过吕诲与司马光为他做皇嗣出了大力,是自己人,赵曙便放过了吕诲。

然后赵曙又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蔡襄。如果说范韩庞文富乃是庆历五大名臣,那么紧跟着他们的就是蔡襄,欧阳修,张方平,尹洙,余靖几人。余靖与尹洙去世了,蔡襄几人同样是国家有名望的重臣。

有恩不一定要报恩,但有仇必须得报仇。

蔡襄的事还没有开始,不过因为钱公辅封还词头,京城也里在议论纷纷。

因此丁妻来得有些巧。

她击响了闻登鼓。

可能让后人惊讶,老百姓如何在古代告官,那样想就错了,在宋朝还真能民告官。

特别是京城人最喜欢干这事,“王畿之吏,大抵尚因循,好取誉;民狃悍猾,务不直以乱治,亡所尊畏,侮慢骄狠,或时执上官短长,侧睨若相角,急则投銗筩(举报信箱),挝登闻鼔矣。”

而且到了南宋时,还专门制订了一个《越诉法》保护民告官。

最有名的就是布衣马周状告李昉“居宰相位,当北方有事之时,不为边备,徒知赋诗宴乐”。居然还真让他将李昉弄下来了。

还有,宋仁宗时有富民状告皇帝,说他家为子娶妇已三日,禁中有指挥令入,见今半月无消息。这个禁中就是皇帝,不然皇宫里那一个需要抢女子。开封府尹范讽也呆了,问他是真的还是假的。然后一查,是真的。当然赵祯也不知道内幕了,但人确实被带到皇宫,于是范讽到皇宫要人。赵祯挠头,最后还是将人放了。

所以宋朝有可恨的地方,也有可爱的地方。

闻登鼓的官吏一听,马上迎出来。

丁妻学习伏母,也往钉板上滚。

两个官吏连忙将她扶起来,不用滚,若有冤情,我们会受理的,说吧,你状告什么?

丁妻递上诉状。

一告程勘与王巨勾对,勒索延州百姓,并标明了具体数目。

二告程勘挟官报仇,将自己丈夫在牢城害死。

三告王巨与朱家勾结,拐骗她家一万两千贯财产。

四告王巨在王家寨射杀官兵,虽未射杀,但射伤了几十名官兵。

第一一六章四告(下)

官吏接过讼诉,看了一眼。前段时间那件凶杀案闹得那么大,这段时间王家寨之战又成为热词,两名官吏怎么能不知道。

有人说道:“万氏,我朝准许民告官,但不准许民诬陷官,一旦诬陷官员,这个后果你可知道?”

那是抓住了官员短长,这才告状的。

否则那还了得?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贪官污吏了。

“民妇知道,但民妇不是诬陷。”

那名官吏又说道:“你来到鼓院,某也要说一说鼓院受诉的条件,除非发生官典犯赃,袄讹劫杀,灼然抑屈,这类大事,否则你必须得从延州开始诉讼。”

其实这个官吏乃是好心,告什么告,如果程勘真犯错了,你还能告一个所以然。这明明是你在诬陷,只要我受了,往审刑院一递,你就完了,免不了流放沙门岛,都老了,到了沙门岛,那才是想生不能,想死不成。

实际规订是规订,从仁宗时起越级上访就有很多人了,特别是后来程昉于河北兴水利,将一些百姓屋舍坟墓淹了,两百多户百姓越级来京城上访,老程吓坏了,连忙派几个知县带人去拦访。

这是好心地婉劝,回去吧,除非你们将位子颠倒过来,你是程勘,程勘是你,那才能让你成功。

然而丁妻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毅然道:“民妇的夫君死得不明不白,难道不是劫杀大案吗?”

那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另一名官吏说道:“你先驻在客栈,等候消息。”

丁妻离开,官吏将讼诉递到了审刑院,审刑院一看,又递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尹是韩贽,接到案子,迅速扫了一眼,同样也看出了真相。这案子好审,不过在审案之前,他又问了一问,闹得这么大,也好问,基本心中有数了,于是将丁妻与王巨传到开封府衙。

王巨还有些莫明其妙,只好施了一礼:“晚生见过韩府尹。”

“莫须多礼。”韩贽很客气。

据他打听到的消息,王巨不仅是张载的门生,而且才华横溢的老苏与小苏对其十分赏识。这样说来,即将到来的科举应当没有多大关系了,因此没必要折辱。

“你可认识她?”

王巨看着万氏,摇了摇头。

“她就是延州丁部领之妻万氏。”

王巨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贼心不死哪,不过也无妨,脸色平静地看着韩贽。

“她状告你三条罪状。”

“晚生不知何罪?”

“一状告你与延州程知州勾结起来勒索富户几万贯财。”

“她说我们从何时开始勾结的?”

“嘉佑五年冬天。”

“晚生自辨了,晚生先父乃是保捷军十将,不幸战死沙场,母亲改嫁到保安军城姜家,晚生没有与姜家人相处好,便带着弟弟妹妹返回王家寨。那年我十二岁,妹妹七岁,弟弟六岁。兄妹三人投奔了二叔,但二叔家也有几个孩子,家中穷困,于是乡亲们替我盖了一间茅屋,替乡亲们养羊度日。嘉佑五年,也就是晚生十三岁时,寨中与城里朱家联手铸造桃溪剑。但冬天到来时,晚生手中也不过分得四五贯钱,连买书与笔墨纸砚都舍不得。程公如何与晚生勾结的,又为什么要与晚生勾结?”

其实韩贽也问过了,王巨生活变好了,还不是因为桃溪剑,而是因为玉盐,那又到了第二年年底。

然后王巨将他剑的分红,无偿地交给乡亲,用这个钱请来教授教育寨子的少年,又将那个窑洞做了教室,这一条让韩贽十分欣赏。并且他本人就拿出薪水,置办了义庄,安置贫困族人或者乡民。

至于程勘那种捐款,也能说是勒索吧。

可勒索大户在宋朝并不耻辱,包括朝廷,比如坑矿。

朝廷办坑矿办不好了,墨吏贪一贪,不但没盈利,反而倒贴。

于是让各知州在境内挑大户,那种有背景的大户没关系,若是没有背景,又很富裕的大户,那便是王巨所想的养肥的猪,能宰杀了。明明年产五万斤铁矿石的交给了大户承包,一年交给官府十万石。产量不足,自己掏钱买吧。

但得做得巧妙,若是没有争议地吃掉大户,那就是智慧。若是引起争议,那就可能会悲催了。

程勘用命案与私盐吃大户,虽吃相难看了一些,可吃得十分明智。虽然这个私盐,万氏不敢说,他也不大好问,可也没有关系,问一问其他捐款的人,当然,不可能问牛家,只要朱家李家他们这些人做证,大家是心甘情愿交的,程勘又没有装腰包,那程勘就没有责任了。

王巨又说道:“再说,就算我与程公勾结了,请问凭证,没有凭证?”

韩贽额首,道:“其次万氏状告你与延州城中的朱家勾结,骗走了他家一万两千贯。”

中间还有一条,那就是万氏说程勘将丁部领害死的。

这个与王巨没有关系了,得派人到延州查,或者听程勘自辨。

但现在万氏是状告人,程勘与王巨是受告人。得先将受告人洗脱清白,那么老账新账一下子算,责问万氏诬陷,为何诬陷,再判万氏的罪责。

王巨面色还是很坦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朱四都死了,试问他如何收丁部领一万多贯的钱?”

“他没有死。”万氏急了。

“有没有死,本官自有公断。”

不可能公断的,若是朱欢将那一万两千贯吃下去了,那么可能会被追究。但捐给了程勘,那么就会没事。不但程勘,就是司马光与韩琦在此,也巴不得这些私盐大户们这样狗咬狗呢。

韩贽吐了一口气,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也是这小子最难回答的问题。

当然,这也是牛员外最得意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程平他们是官兵,你们是百姓,一言不合,居然射伤了那么多人。

那么王巨就掉到坑里面了。

而且这不象前面两个罪状,没有凭证,这个罪状是有凭证的,一查便查了出来。

他还想将黑岙岭一战抛将出来,说王巨及是私盐犯子,那么就下海了。不过朱家早有预防,放出风声,说那批货乃是私货,皮毛玉石,不是盐。

认真查下去,会得罪很多很多的人,并且不能对王巨产生致命的打击。

一个蛋大的孩子,还要养活更加更蛋大的弟弟妹妹容易吗?不运盐,运点私货难道犯了法。

没有致命的影响,可自己将这个马蜂窝捅出来,恐怕都不用官府出面,那怕自己在庆州,也会死得不明不白。

不过说起来,程勘老了,这段时间常常生病,精力跟不上,否则万氏根本就到不了京城。

韩贽定了定才说:“万氏三告你纠集王家寨刁民,公开射杀官兵,虽未射死官兵,但将几十名官兵全部射伤。”

第一二七章先帝

王巨不慌不忙答道:“启禀韩府尹,那一日王家寨激战,围林寨官员龟缩不敢出来,甚至悄悄将监督民夫修路的兵士调回寨堡里。直到打听到寨民将西夏军队打败,指使程平才带着几十名兵士过来抢功。那时寨中丁壮一起出击追杀敌寇了,寨中只有一群妇孺老幼,于是他们拣兵牌,然后又看到了战利品。请问韩府尹,军功不提了,这些战利品应当归谁所得?”

“这个不当抢的。”

“其实抢也可以,关健寨中那时还是很穷,又死伤了许多寨民,这些战利品不是挨家挨户分的,而是要做抚恤补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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