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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过狐i-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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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飞龙去夺骰子时,本道萧亮不过一无名小子,不曾把他当回事。及至萧亮一出手,南宫飞龙就觉出萧亮的掌力雄厚,远在自己之上。他不敢硬拼,双手迅速收回。

  “啪”的一声,南宫飞龙双手是收回了,萧亮的左掌却是去势未尽,击在桌上,那桌面立时露出一洞来。

  萧亮是存心露了一手,冷笑道:“南宫飞龙,凭你也想取我手中的骰子。”

  南宫飞龙脸色惨白,若不是他见机反应得快,这双手怕是废在萧亮手中。

  南宫飞龙不愧是武林世家子弟,心中虽惧怯,神态仍是冷然不变,沉声道:“这是赌场,朋友若是来赌博下注的,我奉陪。朋友若是来打架的,如果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尽管出手,否则你也不必在这乱来,手痒尽可到武馆去找人比试。”说罢,冷哼一声。

  萧亮右手忽弹起,手中三粒玉石制成的骰子跳起,跳至齐眉处,萧亮左手“呼”地横扫去,三粒骰子飞成一条直线射向南宫飞龙,笑道:“我偏要在这揍你。”

  南宫飞龙不防萧亮如此一手,惊叫一声,人往下溜,连人连椅,倒在一处,大呼:“老板,老板,快来人,快来人啦!”

  连呼数声,哪里有人答应,再看满赌场的人,齐望着这边,皆惊讶地看他身后。他扭头去看,却见三粒骰子已齐齐陷入墙中,最外面一颗骰子露出的一面赫然是个最大的“六”点。

  萧亮道:“打架你打不过我,赌博你也一定输我!”

  南宫飞龙不敢出声。

  难得糊开言道:“南宫世侄,小徒无礼,得罪于你,望你莫要见怪才是。”

  南宫飞龙不敢看萧亮,对着难得糊却不失风度:“我不会见怪的,难得糊,我们玩几手?”

  难得糊道:“到这来自是想玩的,难得世侄如此看得起我,就陪你玩几手,却不知玩什么?”

  南宫飞龙面露喜色,道:“世俗之赌,与你我犹如儿戏,不如换个花样玩玩。那边是从西曼带来的寿橘,每株值黄金三万,我带了一棵来。不过不是让你们欣赏的,而是让你们看看的,然后再告诉我那上面结的橘果是单数还双数,猜中就算你赢,怎样?”

  众人顺指望去,赌场西侧的厅角壁厨上,放着一个大陶盆,盆中果然有一棵橘树,小孩一般高,树上长出许多金黄欲滴的小橘果,比之江南的柑橘小了许多,密密麻麻,数量却不会少,果红叶绿,甚是好看。

  难得糊点头道:“不错,好主意,不知你要赌多少?” 说着取出一叠银票,两袋黄金,放在桌上。

  南宫飞龙却眼都不眨一下,冷笑:“这也值得我出手?”

  难得糊火了,在赌海中浮沉了大辈子,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傲慢过,不过还是隐忍不发。

  李喃喃忽插道:“我来,钱我不在乎,只要能赢得了他就是。”

  萧亮看看李喃喃,第一次露出赞许的目光。

  难得糊摆摆手,说声谢了,又从袋中取出一样东西,压在银票上。众人还未看清是什么,萧亮已惊叫:“师父,那是你的命根子呀!”

  猎过狐一看,竟是装着难得糊视若性命的四风香玉牌的玉囊锦织袋。

  却听难得糊笑道:“不是这等宝贝,想南宫世侄也不会出手。”

  南宫飞龙眼睛陡亮,南宫世家的人不但有钱,而且识货。这种四风香玉,南宫飞龙自是识得,笑笑:“难得糊的四风香玉牌,就是不值,也值了。”

  别人听不懂这话,难得糊却是听得出这话中讥讽之意,怒道:“我身上带的东西或许比那李少爷身上的少些,可我相信南宫世侄此刻一定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南宫飞龙脸色窘然,他除了手上的二十余枚钻戒外,再无分文,虽然还赢了李喃喃近六十万两银票,可他手上的钻戒却是绝对抵不了四风香玉牌和六十万两银票之间的差价的。

  幸好这时难得糊开口道:“你的钻戒一个当五千,二十个值十万两,加上李喃喃的六十万两银两共七十万两,我这玉风牌就当七十万,南宫世侄,怎么样,你合算不?”

  宫飞龙大喜,心想这样计算,自是他合算。于是点头答应道:“好,就这样定了,现在你可以开始猜,是单还是双?”

  一言才出,整个大厅霎时静下,四处的人早已聚集围观这场当世罕逢的豪赌。能看见江湖第一胜赌与南宫世家的高手斗赌毕竟是很难得的事,一生中怕也不过只有这一次。

  这会,大厅静寂,仿如无人一般,难得糊神情专注地盯着那盆西曼寿橘,想凭自己这双赌绝天下的神眼数清那盆橘子。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在细心地数。

  萧亮,李喃喃,猎过狐,还有那些赌徒,都在那全神贯注,口中念念有数。

  难得糊站在那儿,只觉汗湿如雨。

  他自幼开赌,大小场合见过甚多,出手七十万两的巨赌也不是没有赌过。昔日与西岳九龙滩的黑手神煞最大的一注是一百五十万。

  不过那时,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会却如此紧张。他第一次感觉出在赌场上流汗的滋味。

  他内心很清楚这原因。

  因为那次赌钱他稳操胜券,胸有成竹,这次他却全靠运气!

  这时,南宫飞龙已开口:“可以猜了吧?如果你怕输,你现在还可以住手,我可以不算。”

  “靠命吧!”难得糊只知道决不能临阵退缩。

  “我猜……”难得糊正要说出是单是双的时候,忽然一人站了出来,高叫:“慢!”

  难得糊看去,那人却是猎过狐。

  猎过狐沉声道:“南宫公子,我也可以下一注吗?”

  南宫飞龙看着猎过狐,忍不住想大笑,可是接下来他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猎过狐已转向李喃喃道:“喃喃,你肯借你的那张银票给我吗?”

  李喃喃不知猎过狐是何用意,但他相信猎过狐肯定有文章,于是点点头,伸手入怀,取出那张薄薄的银票,那张价值一百二十万两黄金的银票。

  南宫飞龙不由怦然心动刚才让萧亮给弄飞了,这会猎过狐竟又要送上门来。南宫飞龙看看李喃喃手中的银两,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你可以下注了。”

  猎过狐一手接过银票,一手忽指南宫飞龙背后道:“我不赌那盆西曼寿橘!”

  南宫飞龙一愣,回头去望,身后哪有寿橘的影子,扭过头来,却见猎过狐笑道:“我也赌那棵橘树。”

  这大厅中只有一棵寿橘树,南宫飞龙自是让猎过狐骗了一下,心头火起,忍住不怒道:“这里只有一棵橘树,自然不会赌别棵橘树,你不要拖延时间,快猜是单还是双?”

  猎过狐笑笑,却将手中银票平铺按在桌上道:“银票还在我身上,你急什么,不怕到口的天鹅肉又飞了吗?难前辈,你先猜起。”

  难得糊想了好一会,咬咬牙,闭上眼睛道:“单!小子,你猜什么?”

  猎过狐歪头思索一会,笑道:“既然难前辈猜单,那我就猜双吧,免得两人都输给南宫公子,这样也好相互扯平些。”

  南宫飞龙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人都已猜了,现在就去叫人把西曼寿橘搬过来,一个个摘下来,当面数。”

  萧亮抬头道:“等下,橘盆让我来拿,免得你们会做手脚。”

  猎过狐道:“你大可放心,现在已不只是南宫公子与难前辈赌,我也在和他们俩人赌。”

  萧亮不由好奇道:“我师父已和他赌了,你为什么还要插上一手?”

  猎过狐笑笑:“你师父是你师父,我是我,我们各赌各的,都是赌命,有何奇怪的,我们还是去看结果吧。”

  西曼寿橘已让人移了过来,放在赌台桌上,南宫飞龙喝退众人,腾出一个空地方,笑道:“你们哪一个来点点这橘子数是单是双?”

  萧亮跳出:“我来算。”

  南宫飞龙指着旁边的一只玉瓷薄盆道:“你摘下来的就放在这盆内,万一有人不服,还可当面再数。”

  萧亮怒道:“我当面数,谁敢不服!”

  伸手去摘橘果,一摘一双,不一会,这看似密密麻麻的橘果也用不多大功夫,就摘下大半。

  众人心中煞是紧张,连萧亮的手也不免哆嗦起来。树上还剩下两颗金黄的小橘果时,李喃喃狂喜道:“还有两个,是双数,猎过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众人哗然。再看难得糊,面色甚是难看。萧亮也一手拂落树上橘果,愤愤退下。

  李喃喃冲到南宫飞龙面前,伸手讨钱。

  宫飞龙笑笑,走到橘树前,缓缓道:“慢着,还少算了一个。”说着伸手掰开树底部的一丛小枝,露出一个小洞,洞里赫然还长着一只大果子。

  南宫飞龙大笑:“这橘果本叫母子橘,每棵树的底部一定会有这个母橘,加上这个就是单了,也就是说,李公子,你输了。”

  李喃喃登时傻眼。

  萧亮大喜:“那我们不就赢了?”

  难得糊面上也缓和好多,毕竟他这天下第一神赌的名头未落,那幅宝贝四风香玉牌也没输掉,只是李喃喃的那一百二十万两黄金的银票输出去有点不值得。

  南宫飞龙看看萧亮,笑道:“不错,你赢了。”

  萧亮喜道:“那你快付我七十万两,赌博场上可不许什么赊欠的。”

  南宫飞龙微微一笑:“你急什么,我自不会欠你的。你虽赢了七十万,李公子却输了一张银票,等他拿银票来给我,我就付七十万给你。”

  李喃喃忽大骂:“南宫飞龙,你用这等手法,未免太卑鄙了,你不觉有损你南宫世家的名声吗?”

  南宫飞龙厉声道:“赌场上本就是十赌九诈,却偏偏有你们这些阔少爷们上当。你输了这么多也不怕丢你李家面子,我赢了,还怕什么?”说罢哈哈狂笑。的确,赌博场上只会笑输,而绝不会有人笑赢的。

  李喃喃怒骂:“你这个骗子,十足的骗子,你是个卑鄙的流氓,无赖,不要脸的痞子!”

  南宫飞龙理都不理,只对猎过狐道:“下注的是你,银票是在你手中,输了也应该是由你交给我,对吗?”

  猎过狐道:“不错,钱,我绝对不会少你的,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是骗子,我该是什么?”

  南宫飞龙一愣,李喃喃也一愣,众人更是莫名其妙,不知猎过狐为何蹦出这句话来,齐望着他。

  猎过狐见众人望着他,竟笑了。

  南宫飞龙叹道:“一个人输了那么多钱,竟还笑得出来。”

  猎过狐又笑了,叹道:“不错,这笔钱对我来说,是多了点,不过对你来说,却未免太少了点。”

  说着猎过狐轻轻摊开手中的银票,明亮的灯光下,众人皆惊讶万分,南宫飞龙看得清楚,脸上黯然失色,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

  因为猎过狐手中的银票已不是刚才那张一百二十万两的银两,却是李喃喃进赌场时让猎过狐给萧亮的那张一千两的银票。

  猎过狐把银票轻轻推过去,左手从怀中抽出另一张银票,这张才是一百二十万的银两。

  李喃喃不解地望着猎过狐,问:“猎过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猎过狐笑道:“很简单,南宫飞龙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可我猜不出他会用什么方法。不过无论他用什么方法诈赌,一定是要吃定萧亮和难得糊的那七十万,于是我就加入战局,一百二十万两的肥羊入口,他就一定会舍难得糊而取我。”

  南宫飞龙暗暗点头,佩服猎过狐的神机妙算,他当时的确是那样打算的。

  猎过狐接道:“只是我玩了一个小花招将银票掉包,其实他还是败在轻敌上,太小看我了。”

  南宫飞龙忍不住长吁一声,恨不得一拳打碎自己的脑袋。

  他若不是大意而低估了猎过狐,他有无数种方法可看清猎过狐按在桌上的银票,可正如猎过狐所说,他压根没想到猎过狐会在他面前玩那种最古老的骗人把戏。

  往往这越古老越简单的法子,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往往最有用处。

  李喃喃拍掌喝彩:“猎过狐你真是天才!”

  猎过狐笑笑:“我想一定有人会咒我是一个无耻下流的骗子。”

  众人才悟出猎过狐刚才为何有那一句话: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常常有迥然不同的见解。所以真正的大人物,往往不会计较别人是如何说他的。

  南宫飞龙神情呆滞地接过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人竟显得憔悴了许多,他没想到费尽心机的诈赌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猎过狐比他更是智高一筹?

  猎过狐笑着接道:“如果我计算准确,我输了的一千两加上他的十万两钻戒,还有李喃喃开始输给他的六十万两,一定不值难得糊所下的赌注。”

  难得糊道:“的确不值,我这四风香玉牌押了七十万,我这些银票还有八万九千六百两,除你的那一千两,他还欠我八万八千六百两。”

  萧亮笑着伸手:“南宫公子,怎还不给钱,你刚才不是说过概不赊欠的吗,忘了吗?”

  南宫飞龙脸如死灰,掏出李喃喃输掉的近六十万,褪下手中所有钻戒,一齐堆在萧亮面前。

  萧亮接过银票交还李喃喃,猎过狐也把那张一百二十万两的银票还给李喃喃,道:“喃喃,你下次可别乱赌呀!”

  李喃喃羞愧地低下头,这本是他从家中偷出的钱,输了回家不好交代,当下收好银票。

  萧亮转过头,笑望南宫飞龙,摇摇头道:“不够,还差八万八千六百两呢?”

  南宫飞龙道:“我已没钱了。”

  萧亮大笑道:“堂堂南宫世家的子弟竟没有钱还账,真是天大的笑话。”

  南宫飞龙忽沉下眉毛,咬咬牙,倏地从袖中掏出一柄薄刃金头小刀,伸出左手按在桌上,右手中的小刀快速砍下。

  众人还未弄清是何事,萧亮已伸手拦住了他的右手,道:“喂,你干啥,砍手指呀?输了钱大不了下次不赌就是,也用不了砍手指以表决心,算了,我不要你的八万八千六百两了,还有这钻戒你也拿回去。”

  南宫飞龙右手猛挣,想挣脱出来,可萧亮的神力无比,他如何能动。

  南宫飞龙不再挣脱,瞪眼望萧亮,大声道:“我南宫飞龙砍手指并不是表示戒赌,而是要还你的赌债!”

  萧亮哇哇大叫:“喂喂喂,你是疯子吧!你用这几根烂手指便想抵我八九万两银子的赌债,我太不合算了吧,你想想看,我要你的手指干吗,又不能吃,又不能穿,又不能当钱用。我不要,还是你留着,就算欠我一份人情吧,否则你砍手指吃亏我又不讨好!”

  南宫飞龙脸色红紫,道:“你可知我三哥当年一根手指值多少吗?”

  萧亮好奇地问:“值多少?”

  南宫飞龙傲然道:“二十万!”

  萧亮又是大叫:“二十万?谁会用二十万去换根手指?”

  李喃喃道:“他没有骗你,他三哥的一根手指的确值二十万。不过并不是别人要他的手指,而是他家人用二十万赎金去赎回他哥哥来,否则过一天便砍一根手指来给他家人,价码也每天涨上二十万。”

  萧亮恍然大悟:“噢,是这么回事,那你先留着手指,反正你南宫世家富可敌国,等你回家拿到了钱,再来还我。指头先寄存在你手上,你也好使用,放在我身上是个累赘,放久了还会烂,就这样吧。”

  说着,萧亮松了南宫飞龙的右手,转身要走,那南宫飞龙却极是硬气,一扬手,手中利刃又落,血光迸溅,一根手指就要切断。

  萧亮见机得快,回身又抄住他的右手,却见南宫飞龙的左手食指已是鲜血淋漓。

  南宫飞龙虽疼得头上直出冷汗,却哼也不哼出一声。

  萧亮心中佩服,这份断指赎债的勇气,他自叹拿不出。

  萧亮向难得糊讨了些药敷在南宫飞龙手上,南宫飞龙挥手震落药粉,任鲜血如泉般喷涌。

  难得糊叹口气道:“少年人,何必逞义气之勇,受血肉之苦?”

  说罢,伸手点穴止血,又洒上上好金创药,用布缚好,这样南宫飞龙手上的血才止住。

  萧亮吁口气,才要离开,南宫飞龙又要去砍手指,难得糊叹口气,伸手截住,劝道:“南宫世侄,体肤受于父母,不要太过残坏。”

  闻言,南宫飞龙眼眶一红,只是缄口不语。

  猎过狐忽开口道:“南宫公子,我们刚才虽然赢了你的钱,可我还是输给了你,我心中不服,想再和你赌一赌,分个胜负,如何?”

  南宫飞龙望着他好半晌才道:“我已经负债八万,你为何还要找我赌?”

  猎过狐道:“钱财如粪土,我自不会把它放在眼中,我只在乎赢输二字,想和你比上一场,怎么,你输怕了,不敢奉陪?”

  南宫飞龙挺身站起道:“你不用激我,好,我舍命陪君子,你要如何赌法,说出来就是。”

  猎过狐道:“你刚才与难得糊前辈斗智,甚是麻烦,我们来个简单的。你可以说些绕口令,我马上跟你说出,十句内,一句跟不上,就算我输,如何?”

  南宫飞龙道:“好,就按你说的,赌多少?”

  猎过狐笑道:“我们不赌多,就赌二十万,好不好?”

  南宫飞龙低声道:“好是好,不过我没钱。”

  猎过狐笑道:“南宫世家富可敌国,决不会赖这区区二十万两之数,我信你就是,开始吧。”

  南宫飞龙迟疑一会,终于道:“好,我说了,快得很,你要听清楚了,今世近视尽是进士,荷桑和尚何尚河上。”

  猎过狐立刻道:“今世近视尽是进士,荷桑和尚何尚河下”

  李喃喃一旁惊道:“猎过狐,你说错了,不是下而是上。”

  南宫飞龙面露喜色:“你说错了。”

  猎过狐道:“嗨,我是说错了,一开始便输了,南宫公子,给钱给你,你的钻戒加上八万欠帐,就算二十万两吧,你收下钻戒,我们便两清了。”

  众人这才明白猎过狐的用意,猎过狐只是想借此把钻戒归还南宫飞龙而已。

  李喃喃道:“我说猎过狐不识字,竟敢和别人赌绕口令,还以为他又有什么赢钱的高招,这回却是输钱给人家的高招。”

  南宫飞龙也醒悟过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才不用你的可怜。”

  猎过狐把钻戒捧过去,郑重道:“我说出的话,一定算数,既是赌,输了便赔钱给你,这不很正常?”

  猎过狐说得极是诚恳,南宫飞龙愣了半晌,忽失声痛哭起来,泪如雨下,双手掩面,伏在桌上,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让众人一头雾水。

  萧亮心中早已佩服这南宫飞龙,上前安慰。

  不料伏桌而哭的南宫飞龙左手肘突然一个千斤锤击出,这下动作出人意料,其速兀如闪电一样。萧亮想闪都闪躲不开,只觉南宫飞龙的左肘重重地撞在他的小腹上,如火烙一样,这一肘的力量,竟是萧亮自认也不能击出。

  萧亮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面前这刚才还文弱的南宫飞龙竟似换了一个人,俨然已是个深藏不露、身怀绝技的少年高手。

  南宫飞龙的左肘狠狠撞了萧亮一下后,身形晃动,双指疾探去夺难得糊面门双目,脚踩八字形,连环踢出三腿,腿腿风声夺人,正是他南宫世家的秋风扫叶腿法。

  难得糊反应甚快,身子一个风车大转,连转几圈才避开南宫飞龙的三记秋风扫叶腿法。可南宫飞龙的两指已逼近双目,难得糊匆忙中拍右手去截南宫飞龙的双指。

  南宫飞龙只道自己的神腿铁指一并施出,又是趁人不备,这世上怕已无人能避,却不想难得糊竟能一一避开。当下收回二指,跃身又欺向猎过狐身后,伸手去扣他锁骨,猎过狐正在猜疑南宫飞龙为何乍然变色,毫无防备。

  一旁的李喃喃惊叫一句:“猎过狐,小心。”

  猎过狐何等机智人物,闻言知是不好,管不了许多,脚下灵蛇幻步踏出,奇迹般挣脱南宫飞龙的右手,翩翩避去。

  南宫飞龙手中抓空,不由大惊,脚下却是不停,扑向对面的李喃喃。

  李喃喃见南宫飞龙陡向自己扑来,尖叫一声,刚回身想跑,南宫飞龙已伸左手拦住,右手尖刀剃出,置在李喃喃颈上,雪白的脖子上立时出现一条血痕。

  南宫飞龙抓住李喃喃退后八步,走到墙角处才停下来。

  猎过狐高叫:“南宫公子,刀下留人。”

  李喃喃尖声惨叫:“你不要杀我,我又没得罪过你,要钱你全部拿去就是。”

  萧亮瞪眼望他,暗怪他怕死没骨气,自己双手紧揉肚子,走过去,喊道:“南宫飞龙,你这是要干什么?”

  南宫飞龙忽哈哈大笑:“我刚才左手肘千斤锤若打在你的心脏要害之处,你自信你能受得了那一击吗?”

  萧亮哑然,他也觉刚才南宫飞龙那一肘打得绝不是好地方,那么多致命处不打,偏偏打他的小腹,这才知道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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