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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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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抽屉相当的重,为了不让他掉下去,我用力地紧抱着,脚上的绳子骤然拉紧,勒得我脚脖子生疼!

  事不宜迟,我向抽屉里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抽屉其中一格放着的正是一味金石类的中药……“白石英”。

  这东西是《神农本草经》里列在上品部里的一味药,简单说就是补肾的,久服可以轻身延年的。

  我此时费劲八力地取了它来倒不是为了当药吃,而是想利用它的另一个特性……我用眼睛在里面搜寻了一下,还真找到了一块合适的,当下用一只手拼命抱住抽屉,另一只手伸手去快速地拿了出来。

  刚拿完,抱着抽屉的手已经支撑不住,抽屉迅速向下坠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好在下面是土地,听上去声音还不是那么大,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没有惊动什么人,才放下了一颗心。

  看看手里这块白石英,被砸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边,用手一摸锋利无比,完全可以当一把小刀用。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卷起上身,又扯衣服又抱腿,才终于够到了脚边的绳子,用手里的石英割了起来。

  坚持不了几秒,我就得倒下去,大喘气地休息,然后再照此办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绳子终于磨断了一半,开始支撑不了我的体重而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最后一次努力地爬上去,一边割绳子一边当心留意,在绳子将断的一霎那用另一只手抓住绳子稍微借了一下力,才没有整个人摔到地上去,悠荡了两下,跳下地来。

  松了一口气之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看来上学时体育老师让练仰卧起坐还是有用的。

  四肢都已经麻木了,肚子也因为用力过度而痛不可摸,但是出于一种天然的责任感,我还是把地上散落的药拾掇了一下,又把抽屉放回了药橱上,才转身一腐一拐地往外走。

  走到门旁,贴着门板听了听,外面没有半点声音。我看了一眼那个小铃铛,感觉应该是一种警报系统,八成是与他店里面的什么地方是连着的,有人来了就会响。

  既然如此,说明店里和这里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至少是人的叫喊所达不到的距离才对。所以当下放心大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门外面是一段很曲折的楼梯,虽然感觉是在地下,但是各处都开凿了一些通气孔,有光线从外面照进来,所以还能看得清路。

  爬上一段路之后,楼梯到了尽头,感觉是一块木板之类的东西档住了前路。我用肩顶了顶,木板纹丝不动,想必是得用这附近的机关之类的才能打开吧。我正在墙周围左摸右摸,突然好像有隐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把耳朵贴在木板上,才听清楚那是人声,有人在上面说话!

  先是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团首已经下了死令,各部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这件事。”

  沉默了几秒,另一个声音说:“可是,此事确实还没有什么头绪。”

  我听出来了,后一个声音就是刚才捉住我的药铺老板,那另外一个人应该就是他中断审讯上来迎接的客人吧。

  只听来客提高了声调,显得有些恼怒地说:“岂有此理,穷我团七十二部之力,居然还找不到一个女人和一个丹炉!”

  “丹炉”这个词让我心里一动。

  又是半晌沉默,然后是药铺老板的声音说:“幽州地处偏远,交通不便,自然是比不得中原那些部署消息那么灵通的。”

  来客却哼了一声说:“正因为地处偏远,他们才更容易隐藏在这里不是吗?”

  药铺老板又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活动,还要防着那些人,两面夹击,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舒心。我闫天胜驰骋江湖几十年,就从来没活这么憋屈过!”

  “我知道,”来客语气有所缓和,“所以才要加紧寻找,只要这个任务完成了,莫说是荣华富贵,就是想尝尝当神仙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会的。”药铺老板说。

  说完这句,两个人的声音就消失了。我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不定他送走客人之后还要回来审我,那我得早做打算才行!

  

第二十九章 深不可测

  突然想到,刚才那个人用一种白色的粉末迷晕了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气味很陌生,应该不是普通的中药做出来的,八成是什么野路子来的。

  转念又想起那个大药橱,说不定他把那种迷药也放在那抽屉里了呢?我何不找出来加以利用?

  一想到有可能以牙还牙就莫名兴奋起来,也顾不得找机关开门了,直接沿着楼梯又溜回了地下室。

  一开始考虑到可能他会和外用药放在一起,就先把药橱四周靠边的抽屉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后来又想,迷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理论上是不属于中药的,说不定这个家伙还有点医生的自知,把它单独存放了?

  于是又到药橱旁边的架子上查找,竟然真的给我找到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是一个个小纸包。用手轻轻往鼻子的方向扇一下,就微微地传来了那个迷药的味道。

  大功告成!我又从架子上翻出一块棉布拿在左手上,右手小心翼翼地拿好打开的纸包,就埋伏在了门旁。

  等了好半天,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小门就开了。说是迟那是快,我一边用左手捂住鼻子,一边将右手上的药粉全数朝来人撒了过去!

  那人面容忽现,果然是先前的药铺老板,他一眼看见我,又见一把白色粉末向他飞去,却好像并不惊慌,只是冷静地站在那里和我对峙了几秒钟!

  哎?为什么他不倒下?我心下大奇。难道我拿错药了?不可能,我的嗅觉绝对不会错!

  而且,明明我捂着鼻子,为什么还是觉得有点晕乎乎的,不好!……我刚有点明白,已经身子一歪,再次晕倒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过来了。万幸的是这次没有再被倒吊起来,而是被绑着丢在地上。药铺老板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一个板凳上,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你……你吃了解药……”即使是落得如此惨状,我仍然想第一时间证明我并不是真傻。

  “臭小子,教你第一个常识,但凡厉害的迷药,都不是只靠鼻子吸进去的,而是通过七孔都可以起效,甚至于贴到皮肤上都可能让人浑身无力。”他开始教训起我来。

  我看着他那好为人师的样儿简直肺都要气炸了,索性不作声任由他炫耀。

  他显然兴致正浓,哪里管我的感觉,又说:“再教你一个常识,不要用别人的武器去攻击别人。你用不顺手的东西早晚会害了你自己!”

  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要逞一下口舌之快,当即嚷嚷道:“你用这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地比试,要是你能赢了我,我就任你处置!”

  “哼,你个臭小子,想诓我松开你啊,没门儿!用不着比试现在你已经任我处置啦!”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眼扫到旁边的药橱,心又生一计,喊道:“你好歹也是大夫,用迷药算什么本事?祖师他老人家知道了都要被你气死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我看你就是害怕后生超过了你,才用这不光明正大的手段!……”

  果然这话好像伤了他自尊一样,他气得跳起来叫道:“胡说!我抓你是因为……”

  因为……这后面的内容正是我想听的!

  可是他说到一半,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又坐下了,锐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嘴边的小胡子一翘一翘,像在生闷气一样。

  我之所以敢用这样的激将法,是因为我已用腰间藏着的白石英暗暗地割开了手边的绑绳。不然激怒了他当场冲过来砍了我岂不是弄巧成拙!我心想如果他负气冲过来的话,靠手里这把锋利的武器我也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但是他这样坐着不动弹,反而有些难处理了。

  既然打不起来,那就继续聊吧,我问:“喂,大叔,你之前提到陶家人,到底陶家是你的仇人还是朋友啊?”

  他面无表情地答道:“都不是。”

  但是他回答的一霎那,我好像看到一丝黯然的神色闪过他的眼睛。

  人和人之间是会有感应的,如果拿田歌的话来讲,那应该是一种天然的磁场,即使不近身,也能互相感受到。

  从昨天我见到这位大叔开始,就一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虽说三度交手,却始终没有从他那儿感受到真正的杀气。尽管现在他否认和陶家有什么关系,但我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条线索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既然这样,不如大叔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样?”我开始嘻皮笑脸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不都说了嘛,我叫陶勇,刚来这个地方没两天。”

  “你昨天打听说有人得了怪病,指的是谁?”他问。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刚才偷听到的最新信息,不妨拿这个试探他一下,就说:“不瞒您说,就是我自己家。有个秘密我说了您不要告诉别人,这个怪病八成与我家的一件传家宝有关。”

  “什么传家宝?”

  “一个小小的丹炉,是用很稀奇的石头做的,还有个名字叫做……‘血矶炉’。”我胡弄玄虚地说。

  “什么!”他又跳了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发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还有一点点的忧虑和恐惧,但是没有一丝敌意。

  愣了片刻,他径直向我走了过来,马上要弯腰贴近我身的时候,突然骂了一句:“臭小子!”

  因为我已经一只手当胸抓住他,另一只手把白石英贴到了他脖颈的大动脉上!虽说这件凶器非常小巧,但是只要我手轻轻一动,他这条命就得报销。

  “看来你是不想问我什么了,那换我来问了。”我笑道。

  他不敢擅动,气哼哼地瞪着我。

  “你的名字……呃,我已经知道了,叫闫天胜,对不对?”我问。

  他有点惊讶,但是旋即轻微地点了下头。

  “你是在追查血矶炉的下落,是不是?”我又问。

  他好像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下头。

  “那你知道现在陶家人在哪里吗?我是说,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不知道。”他回答。

  我有点失望,但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你们查找血矶炉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觉得简直威风得跟警察一样。

  他却当头给我一盆冷水:“这个我不能说。”

  “为什么?因为有人威胁你?”

  “不是,是因为受人所托。”

  “受谁所托?”

  “都说了不能说了!”他嚷起来,脸上充满了气恼。

  我一看,好像也没办法问下去了,手一松放开了他,笑笑说:“好吧,那我回去了。”

  他愣了一下,皱着眉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抓了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我对手。”

  “我是打不过你,不过你也不会抓我了,你刚才过来不就是想给我松绑的嘛!”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又顺口骂道:“臭小子!”

  准备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药橱,还是由衷地赞叹了一句:”您这收藏真的好厉害!“

  他不无得意地说:“那是了,不客气地说,我这里收的有些好货,连中原最知名的几家大药铺都是没有的。”

  “我看这个镇子也不小,怎么卖药的只有你一家?”我看他心情大好,趁机问道。

  “曾经有过很多,”他叹了口气说,“但现在都没了。”

  “那老百姓生病了怎么办?”我问。

  “’医卜相,皆方技’,现在能治病救人的大夫能有几个?有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宁愿相信鬼怪之说,或者去求神拜佛。”他有些愤愤不平地回答。

  “为什么会这样?”

  “……少废话,快出去!”

  出了地下室一看,发现这里其实是他铺子后面的一间房子,穿过中庭走了没几步,就到了前面那间破烂的店面。

  临走之前,他严肃地对我说:“你连那……的事情都清楚,我就暂且相信你是陶家人。你家的那些事情和我说了是你走运,但如果你再去和别人说,早晚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一定要记住!”

  “闫老爹放心,”我把手一拱说道,“如果不是和您有缘我也不会说的。”

  他笑了笑,样子还蛮慈祥的,但口气却非常严厉:“走吧!没事别再来了!”临了把还把一个药包塞到我手里。我立刻会意,这赶情是想要我伪装成来买药的人吧,看他人很粗鲁,心还真细!

  出了店门走了几步才突然想到,怎么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监视这个店吗?以至于他需要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

  又想到偷听到的那段谈话,感觉那位来客听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闫老爹对我那么嚣张,对那个来客却好像有些恭敬似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最令我在意的,是他们说查什么“一个女人和丹炉”,丹炉看来真的就是我家的血矶炉,那女人是指谁?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纯爷们儿,难道我不是血矶炉的正主儿?

  他们找血矶炉也很奇怪,那东西只是我陶家用来提示后人血咒存在的一个证据,外人要了有什么用?难道它除了作证据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玄机在里头?

  说起女人,不会是说芮忧吧?不应该,她在这里还挺有名的,如果想找她早就找到了,还用得着动用什么七十二部?……

  越想越糊涂,看来这里面的水还真是深得很啊!

  走到一处街角,我想起芮忧让我买的东西还没买呢,就向左转进了一条胡同,刚走了几步,有人在我身后喊道:“站住!”

  

第三十章 夜行

  我回头一看,见一个个子不高,眼睛小小,嘴唇薄薄,一身饭店伙计打扮的人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左右看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就诧异地问他:“你是在叫我吗?”

  他一听这话显得非常惊讶,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您……不认识我了?”

  “你……”我试图认真地想一想,但是很快就意识到想也是没用的,只好问:“是谁来着?”

  他快步走了过来,用差点把脸贴到我胸前来的距离兴奋地喊:“是我啊!我是杜子峰啊!”临了又加了一句:“少爷!”

  少爷?这个称呼可真是新鲜,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杜子峰!杜子峰!”我指着他,也像受到感染一样面露喜色!转瞬却说:“真的不记得了。你确定没认错人?”

  “怎么会呢?”他叫道,但立刻压低了声音说:“您就是陶家的少爷嘛!对不?”

  我心里一动,又问:“那你是……”

  “我是贴身伺候您的下人啊,不过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您一直把我当弟弟一样。”他显得有些激动地说。

  “我……对不起,我因为一些意外,现在脑子有点不灵光……”我解释说,“兴许明天早上就想起来了。”

  他“哦”了一声说:“少爷,您可让我好找啊!家里人都快急死了!”

  “我家里人吗?他们在哪里?”我急切地问。

  他左右看看,再次小声说:“他们落脚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镇子上的客栈里,只有我和少数几个下人在外面寻找您的下落。”

  “他们?”惭愧,连自己家有谁都不知道。

  “老爷、夫人、还有小姐他们啊!”

  我一听,觉得好陌生,这些称呼,眼前这个人,都让我觉得像是隔着什么厚重的东西一样。还“小姐”,小姐是谁啊?事发突然,我沉吟起来,一时之间心里有些乱了。

  他看我不作声,凑过来看着我问:“少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能带我去找他们吗?”我问。

  他眉毛一扬,显得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啦!我就是为了这个出来的呀!”

  “那你先去给我找一张纸和一支笔来!我在这儿等你。”这回可有人差遣了。

  “好!”他痛快地应了一声就去了。

  他一离开,我就抱着头靠着墙边蹲了下来,开始试图想什么来。可是现在我的脑袋里好像都是那个世界的记忆,无论怎么努力,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过去的信息,竟然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

  想了一会儿,感觉脑仁儿都想疼了,索性心一横:算了,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个人一定与我家大有关系,不如就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过了没一会儿,他跑了回来,递了一支笔和一张纸给我,我一看,还是支新笔,但是没墨啊,不禁无可奈何地望着他,心想:大哥,你真的是伺候人好几十年的人吗?

  他也看出我的报怨,小声说:“那……我再去买一趟?”

  “甭去了!”我说。然后在旁边翻了翻,找到一支不知道谁烧火剩下的炭棒,拿起来在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有事離開幾日,勿念。

  虽说故意用了繁体,还是和现在的书写体差得很远。但是情况紧急,也没办法吹毛求疵了。

  “少爷,事不宜迟,您现在就随我走吧!他们都已经急坏啦!”杜子峰说。

  当即与他约定傍晚在镇口见,又找地方买了些东西后直奔芮忧小院而去。

  到了院门口,我没有进院,只把买的东西放在门口,纸条也夹在里面,转身就想离去。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扒着院墙向里面望了一下,院子里并没有人,屋门也关着,她八成又有活儿出去了吧。

  终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笑自己:欢欢喜喜地来找人家,有事却还是怕连累她,搞得不告而别,你这是什么心理啊!

  太阳偏西的时候,我来到镇口,还不见杜子峰的身影,就在镇门那里逛了逛。看到大门上写的字,想起芮忧告诉过我,这里是幽州下属的上谷郡定北县西平镇。当时虽然记住了这些地名,但是并不具体知道是哪里,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幽州不就是古代的河北和辽宁一带吗?好像在哪本书里看到过。

  至于说上谷郡什么的,可就不知道在哪了。

  别说这些细节的信息了,就算知道现在是东汉,这个时代到底都发生过什么事,特点是啥,历史意义是啥,这些知识我早就已经还给我的历史老师了。谁能想到有一天会实实在在地需要用到这些呢?不然怎么会有“书到用时方恨少”那句话!

  正百无聊赖,听到一阵马蹄声,有人喊道:“少爷,久等啦!”

  我回头一看,杜子峰居然赶了一辆马车来!不禁由衷地赞叹道:“你小子这件事办得还不赖!”

  当下高高兴兴地坐上了车,他又说了一句让我更加开心的话:“车里还有一些吃的,少爷先填填肚子吧!”这时才真正觉得,当个“少爷”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

  但很快就发现坐马车吃东西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马车是木头轱辘的,稍微遇到一个小石头车子就会颠起来,这一道都是不平坦的土路,杜子峰还把马车赶得飞快,我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就要全部颠出来了!

  “不能慢点儿嘛!”我一边捂着嘴一边探头出去和司机交涉。

  “天快黑啦!不快点赶岂不要走夜路?那就不知道什么时辰能到了。”他辩解道。

  “唔……好吧。”只能忍忍了,我只好点按着小臂上的“止吐穴”硬撑着。

  又走了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下来了。我打开车上的窗帘向外一望,借着月光还能勉强看到路,路两旁都是低矮的山,绵延不绝,不断地向后飞驰而去。

  “大概还要多久能到啊?”我又伸头出去打听。

  “大概一个时辰吧!”杜子峰说。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竟然有这么远,怪不得他要弄辆车来,这要是走着去,不得走一宿啊!早知道这么远我应该约他早上出发的……在东摇西摆中我渐渐迷糊起来,昏昏欲睡了。

  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一些“轰隆隆”的声音,是打雷了吗?雷声怎么会持续这么久?还这么有节奏,这……好像是……鼓声?

  我醒了过来,仍然身处在颠簸的车子里,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样,酸疼无比。

  强忍着挣扎起来,掀开窗帘一看,似乎已经不再是刚才平坦的大路了,道路变得很狭窄,两侧的远山也一下子逼近来,如同高大的巨人一样,夹杂着黑暗向车子压来。空气中隐约传来阵阵鼓声,低沉而有力,像是战士要进发时的冲锋信号一样。

  “我们这是到哪啦?”我问杜子峰。

  他却只是答道:“快啦!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一条两山包夹的狭窄山道向前延伸着,但是前面不是太远的地方,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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