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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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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我终于忍不住放下了勺子,冲着他挥挥了拳头。

  他却毫无惧色地看着我,问道:“怎么?这位姑娘是你的相好?”

  我一下子被问愣了,也不敢回头去看芮忧的脸色,嗫嚅着说:“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她是你的相好,贫道当然不便再有所表示,可是如果不是,你就没有权利管贫道和这位姑娘之间的事了。”他平静地说道。

  我承认,这家伙的嘴真的厉害,竟然一下子将了我的军,让我陷入了不知道如何反驳的困境!

  还好一旁的芮忧及时开口,解决了我的尴尬,她仍旧问道:“那就是说你还是能解决的,因为什么没出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芮忧到底是想问什么。

  章道士见她不搭他的歪茬儿,只好微微一笑,回答道:“贫道没有把握单独消灭那些蛇,如此而已。”

  芮忧却显得并不接受这个答案,盯了他几秒,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但之前我和你约好的,你提供信息,我出面解决,之后赏金一人一半。”

  章道士听她这么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刺激到了伤处,脸上又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但随即说道:“不是说好了,你赢了就全归你的吗?而且你还救了贫道,我再拿钱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芮忧却说:“那蛇王确实是我消灭的,但是如果不是你先在它身上下毒,那些小蛇就不那么好对付了。我们就算平手吧,赏金还是有你一半。”

  章道士怔了一下,随后微笑道:“那就听从姑娘安排吧,只要你高兴,叫贫道做什么都行。”

  我听得糊里糊涂的,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啊?现在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虽然近距离目睹了这场战斗,却完全没看出其中的奥妙啊!还好没贸然出手,不然真不够添乱的呢。

  粥喝完了,我们刚准备离开房间,章道士突然说道:“贫道章毓昭,二位怎么称呼?”

  我回头冷淡地答道:“我叫陶勇,她的名字我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章道士却面带讽刺一样地说道:“贫道看小兄弟印堂略带青黑之气,怕是不日将有祸事啊,务必小心谨慎!”

  我气坏了,刚想撸胳膊挽袖子冲过去教训他,芮忧却一把拉住我说:“你干嘛总是受他挑衅啊,走吧!”

  走出房间,我心里也犯起嘀咕来:咦?我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呢,不像我平时的风格啊!难道说我真的对芮忧……不对,应该不是这样,我一直当芮忧是妹妹的。

  一时思绪纷乱,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

  过了没大一会儿,就见外面来了几个年轻的道士,还推着车,是观里的人来接章道士了。

  我们站在一旁看着他被抬上车,却见他突然命令周围的道士散开,努力地抬起手来芮忧挥了挥,看那意思是让她过去。

  芮忧走了过去,我当然也跟屁虫一样凑了过去。

  章道士却完全无视我,满脸遗憾地对芮忧说:“没想到相聚如此短暂。姑娘好好保重,这里有一样东西送给姑娘,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处。”

  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绢帕,递给了芮忧。

  芮忧伸手去接,却见章道士在交递绢帕的一霎那突然手一翻,在芮忧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靠,这孙子!我刚要发作,只见他又带着极其认真的表情对芮忧说:“姑娘你貌美如花、身手了得又温柔体贴,和这些粗鲁又不解风情的男人在一起真是太暴殓天物了!贫道对姑娘一见钟情,必定一世挂牵,如若哪天姑娘愿意来找贫道,贫道愿意撇下所有,和佳人一起浪迹天涯!”

  娘的,这什么人啊!居然就这么表白了?还当着我的面?

  任凭是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芮忧,听到这样炽烈的话,也是当时就红了双颊,但却未发一言,一转身走回屋里去了。

  我看着那班道士一路远去,好像突然明白我为什么看这牛鼻子老道这么不顺眼了,说不定我内心深处其实是有点羡慕他的吧,同样作为男人,虽然我们口声声地说他无耻,可是他却很坦率、很直接,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管别人的看法,活得真特么的潇洒!

  回到客栈屋里的时候,见芮忧呆呆地坐在那里,走过去问:“怎么了?不回房休息一下吗?”

  她脸色却有些阴沉,抬起头严肃地对我说:“不休息了,咱们昨天晚上太招摇了,还是赶紧出发吧,以免节外生枝。”

  王少庭和老爹在一旁听到她这么说也有些诧异,但我们也考虑到客栈人多眼杂,章道士又是个名人,难免引人注目。我们在这儿的任务也完成了,还是快快离开,继续赶路为好。

  于是套马赶车,收拾行装,正准备出发,伙计来叫我们,说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芮忧姑娘。

  芮忧觉得很奇怪,走出去一看,是一位老者,服饰精致,举止有礼,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模样。

  “这是谁啊?”我悄悄问芮忧。

  她答道:“是刘家的人。”

  

第六十四章 难行

  刘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见那老者身后站着一个小僮一样的人,手里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块精致的布,就立刻联想到,这该不是会是那大宅子的主人送的赏金到了吧?

  于是我们从楼上走了下去,芮忧一直向他走去,而我则远远地站在后面。

  那老者一见芮忧,一躬到地,说道:“你就是芮忧姑娘吧!我是刘府的管家刘丁,特地把赏金给姑娘送来。”

  芮忧却不上前,板着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该领赏金的人?”

  刘丁淡淡一笑说:“姑娘有所不知,这河间郡范围内,还没有我家主人不知道的事。”

  我听他口气不小,不禁心里暗想,真有这么大本事,怎么还需要一个外来人来解决掉那些蛇呢?

  刘丁见芮忧仍没有动作只是满腹狐疑地看着他,就转过头对我招呼道:“小兄弟,快过来替姑娘拿赏金啊!”

  我听了一愣,向芮忧看了一眼,她却不看我,低着头对刘丁冷冷地说:“您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们只是偶然路过的外人,无功不受禄,您请拿回去吧!”

  刘丁听了微微一怔,但马上反应了过来,仍然彬彬有礼地说道:“小的只是一个下人,只按主人吩咐办事,不管您收不收,今天我都会把东西留下。拿回去是断然不可能的。”

  他一挥手,让身后的伙计把托盘放在了桌上,周围的闲人们早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听到了“赏金”的说辞,不禁都围拢了过来,瞧着那盘东西蠢蠢欲动。

  这样下去恐怕会生出更多事端,我朝芮忧使了个眼色,她无奈地对刘丁说:“好吧,我们先收着。回头自会送到正主那儿去。劳您跑一趟,不送。”

  刘丁见事情有转圜,自然喜形于色,又向芮忧施了一个礼,就带着小僮转身离开了。

  我们赶紧把托盘拿起来,带回了楼上的房间。

  一进屋关上门,芮忧就对我说道:“你和他们俩从前门先走,去城外等我,我把这东西处理好就去和你们汇合!”

  我虽然瞧出那老者有些诡异,但是并不明白是什么让芮忧拒收这些赏金,想问个究竟,芮忧却急切地说:“快点走吧!稍后再跟你解释!”

  无奈之下,我只好快速地下楼,叫上王少庭和老爹,拿好行囊,打马驾车,向城外奔去。

  匆忙赶到城外,找了个树荫停了下来。王少庭才从车里探出头来问我:“芮忧去哪了?刚才是谁来找她啊?”

  “是来送赏金的人。”我说。

  王少庭觉得有些奇怪:“送赏金的人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地离开?”

  “那送赏金的人有点奇怪,就算他见过芮忧,也不应该见过我,但是却好像天然就认为我们是一起的一样。”我说。

  王少庭听了也沉吟了一下,说:“会不会昨天晚上我们被盯梢了?”

  “不知道,”我说,“但是好像我们的举动全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一样,这种感觉可不太好。”

  又问老爹道:“您见多识广,听说过这河间的刘家有什么来头没有?”

  他思索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好像和我朋友闲聊天的时候他提到过说当地有一个大户,好像还是皇亲,整天神神秘秘的,都传说他们家的宅子不干净,后来果然遇到祸事,举家搬走了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去的那个刘家。”

  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安起来,顿时后悔不该让芮忧单独行动了。她拿了赏金后只可能去一个地方,就是那个章道士那儿,我应该无论如何都跟着她才对。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见芮忧远远地奔了过来。

  “你可来了!”我朝她喊道。

  “嗯,快走吧!”她朝我一招手,嘴里喊着。

  我拉她坐在前面,就打马向前行进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问:“都处理好了?”

  “嗯,我把那些赏金全都留在静虚观了。”她说。

  “啊?全留下了,为什么?”我很惊讶。

  她朝我一斜眼睛道:“那是我的东西,怎么不能全留下?”

  我连忙点头说:“当然当然,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了这个那么辛苦,怎么又分文不取了,我看那章道士也不像是需要人周济的人啊!”

  芮忧却不答我,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布来。我一看,好像是章道士走的时候送她的那个绢帕。

  她打开那绢帕,凑到了我旁边说:“你看看。”

  我侧头一看,上面画着一个图形,上面一个横,中间两个短横,下面又是一个横。这东西我见过的,是八卦中的“离”卦。

  “这……”我沉思着说,“可真是有深意啊,离,字面上有离开的意思,同时又指的是南方,意思是让我们往南方走吗?”

  她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呀!你看清楚啊!”

  我再仔细一看,在那大大的离卦图形下面的空白处,用红色的字迹写着两个小字,写得弯弯曲曲,比上面的卦图还难理解。

  “这是……”我眯着眼睛一边看一边犹豫着。

  “快走。”芮忧说。

  “这不是在走嘛!”我扬了扬手里的缰绳。

  “我是说,这两个字是:快走。”芮忧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你看,我不说了意思是让我们走嘛!他写那俩字就是多余。”我笑着说。

  芮忧已然无语了,把绢帕一收,不理我了。

  我一边驾车一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就怪了,明明是他把你引到刘家去的,回头你把事情解决了,他又玩神秘主义,让你快走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居心啊?你就那么相信他?”

  芮忧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心里原本也有一些疑问的,只不过觉得反正我们只是过路神仙,事情解决了之后拿钱走人就是,不用理会那么多,现在看来可能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哦?这事本来已经够奇怪的了,还有更可疑的地方?”

  “是啊,我调查的时候,还听到一种说法说他们家原本就有些怪的,那个宅子周围原本还有别的住户,后来都开始遇到各种奇怪的事情,有意外死掉的,还有失踪的,老百姓因为害怕所以纷纷搬走了。大家怀疑那宅子不干净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事了。但他们家真正叫人去捉鬼,只是今年才开始的。”

  “是很奇怪,难道是因为他们家人暂时没有受害所以不想坐实这件事?”我也疑惑不解。

  “嗯,我本来是打算把事情解决之后,让章毓昭去领名,我只要赏金的。所以调查的时候都是侧面打听,并没有正面和他们家人接触过。那个来传话的刘丁,我是在刘家现在住的地方门口碰到过一次,只打了个照面而已,所以我认得他,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结果她不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住在哪里。”

  我点点头说:“刚才他来的时候周围那么多人在你旁边,他也不应该知道我和你是一起的才对,可是却像是早已经知道了一样。”

  芮忧忧虑地说:“看来咱们的一举一动人家根本就是了如指掌啊!”

  “不管怎么样吧,”我说,“现在咱们已经离开河间了,就算其中真有什么蹊跷也不用管它了。就是可惜了那五十两黄金啊!”

  “你就知道黄金!”芮忧嗔道。接着目光投向远方,小脸绷得紧紧的,犹自无法释怀的样子。

  但我想她也明白我们眼下的处境,就算每个人的胸中都压抑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非迫不得已却只能暂时韬光养晦。

  向南走了一段之后,我们仍然离开了官道,转进了向西南方走的小路,和官道相比这路要难走得多了,本来就窄小,走出一段之后,右手边出现了一条河,而且随着地势渐高,下沉成了一个山涧,左侧的山坡坡度也是越来越大,险峻无比,我们的马车成了像是走在半山腰上一样。

  今天的天气也不是特别好,有些阴沉却不下雨,空气中充满了湿热的感觉,让人心里难以畅快。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赶着马,一边期盼这段路快点过去。

  走到一个转角的时候,突然隐隐听到“隆隆”的声音,于马车本身的颠簸中,也感觉到一丝额外的震颤。

  这是……我循声望去,远远看到旁边的山顶上正有几块大石直向我们滚落下来,虽偶而受到半山上的草木阻碍,速度却是在不断加快,离我们已经不过几十米了!

  马儿受到震动影响,不安地嘶鸣不已,驱车躲避是肯定来不及了!

  我心里一急,回身一掀帘子,一边拉住闫老爹和王少庭两个人的胳膊往外拽,一边喊着:“有落石,快逃!”

  芮忧与我同时看到落石,已经跳下了车,但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一时也乱了方寸!

  不过是几秒钟的工夫,大石已经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近,我来不及多想,对他们三人喊道:“快跟我来!”然后一个剑步迈到旁边的山崖边,顺着边缘溜下去踩住突出的石块,并用手攀住山崖边,紧贴着崖壁保持不掉下去。

  他们三人立刻会意,也快速地跟过来照此躲好,几乎与此同时,只听“砰呯”几声巨响,混杂着马儿的嘶鸣,数块大石夹杂着灰尘、草屑和无数马车的碎片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直向下面的河里坠去,但因为冲力太猛,反而没有伤到挂在山崖边的我们。

  过了好半天,我们四人仍旧心有余悸,不敢稍动,直到听到上面完全没有声音了,才松了一口气。

  “上去吧?”芮忧说。

  我却伸出一根手指向她晃了晃,然后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意思是,何不再等等呢?

  

第六十五章 审问

  他们三人见我一副笃定的样子,也都没有质疑什么,我们四个就像壁虎一样贴在崖边,等了好半天。

  就在连我也觉得可能想多了还是上去吧的时候,突然上面的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跑了过来,一个声音瓮声瓮气地问:“怎么样?”

  另一个音调稍微高些的声音说:“还有一些马车的碎片在这儿,但是没有尸体哎!”

  先前的声音说道:“他们会不会是掉到下面去了?”

  紧接着声音向我们的方向移动过来,一张脸在我们头顶上出现,可能是想向河里张望,却正好和仰头向上看的我打了一个照面。

  只见这人一身利落的黑衣,右手还拿着一柄剑,看着就不太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没等我动手,芮忧已经用脚在崖壁上一点,跃上了崖去,同时一伸手揪住了那人衣领,把他拖到路面那边去了。

  接着老爹也跳了上去,我和王少庭暂时没动弹,听着上面一顿乒乒乓乓,没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见到一根乌溜溜的棍子伸到了我眼前,听到芮忧在上面喊我道:“上来吧!”

  我们上去一看,那两个人已经被捆起来了,背对背地坐在地上。我刚才已经见过的那个稍微年长些,大概三十多岁,另外一个年轻些,也就二十出头,装束都差不多。

  两个人嘴里还在喊着:“你们这是干嘛呀!我们只是路过的!……”

  芮忧回身问我道:“你是觉得石头掉下来是这俩人捣鬼吧?”

  我小声说:“你看这路面挺平坦,没什么新土,到处都长着细草,如果是容易有落石掉下来的地方,早就被砸得坑坑洼洼到处塌陷了,这两天又没下雨,山石哪那么容易松动?不过说到底可能还是一种直觉吧。”

  芮忧“嗯”了一声说:“这俩人明显是会功夫的,来者不善。”

  我点点头,走过去蹲下在这俩难难弟身上一阵翻找,在年少的那个人腰间找到一根铁棒,一头还铸成扁平的形状,仔细看看,上面沾了不少新鲜泥土,还有一些磨得发亮的擦痕,像是刚刚使用过。

  “说你俩是路过的?那这东西是干嘛的?”我问。

  “嗯……我们想捉虫子钓鱼,这是挖虫子洞用的……”那人目光闪烁地说。

  王少庭把铁棒拿过去看了看,对我说:“是撬棍。”

  我当时的第一感觉是,这俩人还有点本事嘛,还知道用杠杆,可惜没往正地方用啊!

  当即故意露出凶相,对他俩说:“不说实话是吧,那我就用这个东西把你们的牙一颗颗撬下来好了,看你们能嘴硬到几时!”

  他们一听,顿时面露惧色,但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说的就是……实话,随……随便你……好了……”

  “好,我就来看看你们嘴有多硬!”我虚张声势地就要动手,芮忧一把拦住了我,问他们道:“你们说是路过的,那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人掉到下面去的?”

  年长的那个哆哆嗦嗦地说:“我们……看见大石把马车……”

  “看见了?你自己回头看看,你是在哪看见的?”芮忧向两旁一指。

  他们朝两边看了看,顿时变了脸色。因为这个位置刚好是那段山路上的一个转弯处,无论前后,除非离我们只有几米远,不然是看不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的。

  “我们……只是看到了大石掉下来……”他们又辩解道。

  “只看到大石,那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地的木片是一辆马车?”

  “这……我们只是猜想……”

  而且刚才你们还说了“他‘们’是不是掉到下面去了”,如果只是偶然看到,怎么知道我们不止一个人的?

  这二人被她诘问的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再也无法狡辩了。

  老爹还是头一次看到芮忧这幅捕头的作派,不禁向她一竖大拇指,然后厉声对那二人说:“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们要是再不说实话,现在就将你们扭送官府,回头看你们还能不能强词夺理!”

  他本来也只是想吓吓他们,没想到这两位一听“官府”两个字,倒好像受到了安慰一样,都现出了轻松的神色,年长的更是一仰头说道:“你们送就是了,我们就是路过的,到哪说都是一样。”

  不过他们这样的反应倒是坐实了我的猜测,这俩人一定是有强力的背景,才会如此有恃无恐。那么……

  “确实啊,刘家的人谁敢动,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笑着说。

  果然两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显出了十足的优越感。但笑着笑着觉得不对,互相看了看,又看看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目光明显是在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刘家人的?”。

  我见这诈人口风的招数屡试不爽,站起身来,笑望着他们说:“你们事情没办成,要是就这么回去,估计会吃不了兜着走吧。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你们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们只不过路过这里而已,不想结梁子,就此一走了之,躲得远远的,你们回去就说我们掉到山涧了,谁都不会知道。第二,咬死不说。那我也不费那个劲送你们去官府了,直接往这山涧底下一扔,让你们陪我们那匹马走段黄泉路省得它孤单寂寞。”

  他们二人一听,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弊,开始犹豫起来。沉默了半天,年长的那个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好吧,我说,其实……”

  他说到这儿,我耳边像是山风吹过一样,响起了细小的“嗤嗤”两声,同时只见那个人的表情如同定格了一样,后面那半句话就没再说出口。

  芮忧显然也听到了那声音,探头过去一看,那两人居然已经同时毙命了,仔细一查,在脖颈间发现了细小的针,针孔周围一片青黑,明显带有剧毒!

  见此状况,闫老爹向左,王少庭向右,分别追了一段,都没有看到什么人影,看来这个刺客也是个轻功高手,早不知道溜到哪去了。

  这个变故让我始料未及,站在那里发起愣来。感觉简直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证人一想要说出凶手的名字,就会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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