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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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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过。
那么,如果他真的是被杀的话,岂不是成了密室杀人?在这个断案还很主观的时代,只要坐实了杀人,制造个密室又有什么用?杀手真的会这么大费周章吗?
倒是绿衣的话给了我另外一个启发:很有可能我们忽略了一个全新的可能性,周流他,会不会是自杀的呢?
总之,在秦期的验尸结论出来之前,妄自猜测也是无意义的,不妨再等一下吧。于是问绿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你哥哥的遗体回去啊?”
“这……”绿衣低下头犹豫起来,声音低低地说:“老实说,我家里的情况,也没有条件安葬他……早先我们之间也约定过,等哪天我们也死在这乱世里,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把自己完全交给老天……”
“你的意思是……”我觉得有些诧异。
“嗯,我们都是乡下长大的,最喜欢的就是大山,能与这大山化为一体,我想,哥哥也会高兴的吧。”绿衣幽幽地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是想把周流就地葬在这山林中,不带回家乡去了。
我又看了看桑青,心想,要是这位女天师有办法能让周流的魂魄不被噬灵妖树夺取,这大概也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方案吧。
“好了,相信你一路奔波而来也累了,先好好歇着,我们安排好的会通知你的,好吗?”我安慰绿衣道。
说罢,肇锡也非常周到地跑过来,把绿衣带去安置了。屋里只剩下了我们四人。
“秦期,你估计要多长时间才能给我们个答案呢?”我问秦期道。
“现在就可以了。”他却突然说。
“哦?”我大感意外,连忙急切地问:“快说快说!”
“周流是死于心跳骤停的。”他说。
“心跳骤停吗?……”没想到这用银针的验尸官居然能看出这个,我马上好奇地问:“是怎么引起的?”
“不知道。”他却断然答道。
呃……不带这样的吧!我忍不住不满意地叫道:“你要这么说,每个人都可以死于心脏骤停吧?因为心脏总要跳最后那一下的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心脏要停跳的话,一般都是一个过程,由快至慢,由疾到缓,最后终于停跳。正常人是不会心脏突然停跳的。从尸体上看,心经处于完全阻塞的状态,这说明他在死前心脏曾经受到严重的刺激,根本没有经历什么过程,是在正常跳动中忽然停止的……”秦期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堆,我却没有抓到重点,只是见他停口,就傻傻地问:“那到底是怎么搞的呢?”
“都说了不知道嘛!我只能从尸体上看到结果,至于原因,就得交给负责破案的人了。”秦期不负责任地说。
我真是无语了,但还勉强挣扎着问:“那你之前说很奇怪,是什么东西奇怪?”
“是……他的头。”秦期说。
“他的头怎么了?”
“正常的情况下,尸体身体上的经络状态和头上是一致的,但周流的则有些不同,说是不同,又有些微妙,如果不是我的话,基本上看不出来的。……”他又陷入了思索之中。
“我还是不明白,什么叫经络状态不一样?”我云里雾里。
“简单说吧,就是他的头和身体不是同时死的。”秦期说。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啊?!”这闻所未闻的说法令我大吃一惊!但看向桑青和越璧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表情相当平静,就像是……对秦期发表这类的说法已经习以为常一样。
对于我的惊讶,他们也没有给予任何评价或回应,就像是……对于我的大惊小怪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一时间,我真的有点羡慕起他们来了。如果我真的是墨晏的话,想必我们四人的合作会更默契、更具威力吧!
不过没关系,习惯被鄙视的我继续不耻下问地说道:“这……你是想说,引起这个现象的原因也要靠查案的人自己找吗?”
“当然。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我下这个判断的主要原因是发现他脸部的筋骨间隙有些不自然,这些间隙一般是由死亡时肌肉的紧张程度决定的。你也知道吧,脸上的经络和身体是连接在一起的,照道理说脸的状态应该和身体保持一致,之所以产生不同,就是因为中间连接的桥梁被切断了……”秦期说这番话的时候,手在身前环抱着,比划着,就像是在隔空抚摸着一具尸体一样,而且在他的眼里,这尸体简直就和他的陶艺作品一样,那么令他欣赏和陶醉!
然而他说的,我却是完全抓不住要点啊!
“简而言之就是?”我给了他一个启发式的问句。
“就是说他脖子处的经络被动了手脚了。”他说。
“动了手脚?在他死之前还是死之后?”我马上问。
“都有可能。”
“他自己做的还是别人做的?”
“都有可能。”
我一下子跌坐到塌上,感觉兜了一圈好像又回到原点了。
秦期见我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笑道:“怎么,把你难住了?”
“你没和我讲这些深奥的东西之前本来没有的……”我嘟囔着。
“哈哈!”他心知我在开玩笑,不禁大笑了起来,又道:“知道吗?我期待看你这个样子好多年了。”
我听了一怔,忍不住抬头望向了他,却见到除了他的笑容意味深长之外,桑青和越璧的脸上却也写着类似的情绪,都对我的束手无策抱着又好奇又好笑的态度。
墨晏,他该是一个多强的人,才能让朝夕相处的伙伴们,都期待见到他为难的样子呢?但是谁又知道到底是他从来没有为难过,还是从来没有把为难表现出来过呢?
“秦期,有个问题想问你……”我喃喃地说。
“嗯?”
“你那些针扎完死人之后,还扎活人吗?”
他没想到我话题转移得这么快,竟是一怔,随后笑道:“怎么,你想试试?”
“在我死之前你是别想了!”我叫道。现在这时代,除了过过火之外也没什么消毒手段,我也是清楚的,只不过这样开开玩笑,似乎总是能让我满血复活而已!
随后敛起笑容,正色道:“有件事我想拜托给你,就是周流的后事,绿衣姑娘一个人肯定是处理不了的,你能去帮帮她吗?”
“嗯……行!”他痛快地答应了。
“看来周流的死目前仍然是没有定论,但我们要查清这件事的目的,终究是为了避免它成为什么大事件的前兆。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与其纠结在这案子里,不如直奔主题的好。”我对他们三人说道。
“什么主题?”桑青问。
我站起身,掰着手指头说道:“想想看,如果有人想在这工地里闹出什么乱子的话,能抱着什么目的呢?考虑下来最大的可能有三,第一,逃脱。这里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囚犯,逃离这里,获得自由肯定是一个非常大的动力,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目的;
第二,破坏。虽说表面上讲修建皇陵是忠君报国,但一修就修了这么多年,死了很多人,花费也是不菲,对此有意见甚至抱有怨恨的人肯定也不少,意图借机让这工程毁于一旦,也是可以想象的;
第三,暗杀。如果说是为了前两个目的的话,并不一定需要与一个月后的巡察扯上关系,相反,正应该避开因为上头来巡察而增兵看守和加强管理的那段时间才对,除非……是对此次来视察的官员有什么所图,那可就有很大关系了。
虽然周流死因不明,但正因为不明,才更让人觉得可疑。考虑到最坏的原因,是有人谋杀了他的话,为什么要搞成现在这样迷雾重重的状态呢?要掩盖的是什么呢?果然最大的可能,还在于这一屋子的资料。知道了这整个工事的概况,又知道了里面人员的底细的话,无论是为了我刚才说的哪一个目的,都能获得极大的便利!
那我们现在干脆就直接从这几个目的出发去调查,可能效率会更高。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动手脚,根据目的的不同,要做的准备也会不同,把我们自己想象成是他,预测他可能的行动,争取走到他前面去,才有可能阻止他。你们觉得呢?”
他们三人认真地听着,互看了一下,然后各自点头,表示赞同。
“事不宜迟,秦期你就先安心处理周流的事吧,桑青跟第一条线,这条线可能和章大人前阵子提到的冲击工地的事有关联,有必要的话可能还需要去具体调查一下那件事,另外为了避免里应外合,查一下有可能与外界有接触的那些人可能也会有帮助。”
“越璧跟第二条线吧,毕竟你对工程之类的非常熟悉,去查一下现在工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什么关键点是风险比较大容易被人盯上加以利用的,如果有人想破坏这工程,说不定提前就会出现怠工,或者暗地里做什么准备之类的,任何异样都不要放过比较好。”
“第三条线我来跟,我需要去和章大人再谈一下,主要是问一下视察的具体安排,还要查一下来访的官员之中,有没有和这工事里的人有瓜葛的……另外,为了不打草惊蛇,一切行动要尽量低调,需要用到手令的时候随时找我!”我一一嘱咐着。
“好!”三人齐声应道,随后桑青和越璧就先出了门,秦期走在最后,在即将走出大门前,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道:“知道吗?这才是我认识的墨晏。”
“知道吗?我这人抽风,经常变来变去的。”我学着他的语气笑道。
这明明是句戏言,他却像会意了一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之后大笑着离去了。
而我则终于抹了一把额头,仰天长长叹了口气。
墨晏,假如是你的话,会怎么安排这件事呢?从官兵到工人,这方圆几十里内有几十万人,而我们只有区区四人,就算真的会什么察心术,一一和这些人谈话下来,恐怕也要三年五载吧,一个月内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第二百一十五章 揣测
尽管如此,我还是再去见了一下章邯,和他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安排。
只是关于暗杀这个可能性,我没有明确地提出来,而是以扰乱巡察之类的名义一带而过。毕竟这个话题可能涉及到官员个人,甚至于这个章大人本人,堂而皇之地讲出“我要查你们”这种话,始终是不明智的。
因为一切都只是猜测行之,我这边心里有点没底,正感到有点忐忑呢,人家却只是点头笑了笑说:“嗯,就按你想的去做吧!”
每次看到他这个态度,我都怀疑是不是其实一切只是子虚乌有,是他老人家拿我们四人寻开心呢!
但是手令都签了,没事干让几个外人四处转来转去,还要找各种人来盘问一番,如果真的没事,谁会这么做呢?
那么只能说,是这位章邯大人相当淡定了,颇有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人顶着”似的大无畏精神,难怪今后会大有作为。我气结之余,忍不住这样胡乱地感慨了一下。
又聊了一会儿,我找了个机会,问起了巡察的事。章邯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绢帛递给了我,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一些字,是一封信。大致就是在说要在某天到这骊山陵修建现场瞧一瞧,希望能予以接待之类,语气颇为轻松,很像是一封私人通信。落款是一方红印:奉常府赵。
奉常这个官职我倒是知道的,是主管皇室的祭祀礼仪的,和章邯所任的主管皇室起居日常等各类后勤之事的少府一职倒是有一些瓜葛,但算是平级的,所以只是传达而已,并没有命令一说。
但是如果是普通官员要过来的话,肯定不会是奉常府的人负责联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奉常府的服务对象嘛!再说一般的官员也没有什么立场来巡察皇室陵墓的修建情况。现在奉常这种机构出面,难道……
不会吧!我下意识地心里狂跳起来,难道是秦始皇赢政要亲自来?!
这个人毕竟是太有名了,在中国历史上几乎无人能出其右,莫非我还有机缘能见上一见?
但是很奇怪,如果是皇帝要亲自来的话,大大方方地下圣旨就是了,干嘛还羞答答地让奉常府出面联系?说得这么暧昧,万一章少府会错了意,准备的欢迎仪式不够规格,岂不是大煞风景!
秦始皇这人别的我不知道,从历史上记录的事件来看,喜欢排场是肯定的了,不可能会忍受可能的怠慢的吧!
“大人,莫非……这要来巡察的人……”我对章邯道,脸上写满震惊。
他却将绢帛接了过去,复又收回到了袖中,摇摇头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枉自揣测。但是现在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要找你们来了吧?”
他这么一说,基本上已经80%坐实了我的想法!如此平淡的联系方式,意思就是要低调,一个喜欢高调的人突然要低调,那就肯定有着非常不同寻常的理由。越是如此,对章邯来讲压力就越大,因为不能大张旗鼓地以接待皇上的名义来做准备的话,人力、物力的不足,风险的不可控,都是非常大的挑战。更不用说皇上悄悄前来,很有可能还有什么重任要交待了。
不过这个章大人很聪明,现在已经成功地把其中一部分重担转移给我们四个人了。
首当其冲的,被委以重任的我,现在就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局面。
来的人如果是皇上的话,刺杀的事要怎么查?想想历史上有名的大铁锤的故事,就知道现在这时代恨秦始皇赢政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限于这工事里面的人、周围的人,而可能是遍布九州华夏!
正觉得有些茫然,门帘一响,有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抬头一看,是昨天见过的卫杳将军,我连忙起身行礼问候。
他本来好像有什么话马上要对章邯说出口的,看到我在这儿,口型就停在了那句话的头一个字那里,显得有些不悦。
我马上转身对章邯说道:“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稍后再来向大人汇报。”说罢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却听到卫杳叫道:“……哎,等一下!”
是叫我吗?我诧异地回头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双环眼确实是在盯着我,只好停下脚步问道:“大人,有事吗?”
“我听说你能猜出别人心里想什么,是吗?”他眼神里写满了怀疑地问道。
“这……”
还没等我找点什么词儿搪塞过去,就听他马上急冲冲地继续说道:“那你猜猜我现在心里想什么呢?如果猜不出来的话,就说明你们这些个‘河东四贤’什么的都是扯蛋,根本就是一群文人在瞎胡混!”
其实我根本没兴趣和他谈什么河东四贤到底有没有料之类的事,你爱信不信,老子不在乎!但是他这种挑衅的语气着实有点令我不爽,反而说不出什么谦虚的话了!
当即笑道:“大人你认为我的回答是错误的吧。”
“是啊!”他说,“我觉得你肯定猜不出来!”
见我只是笑而不语,他疑惑地说道:“怎么了?你倒是猜啊!”
却听得章邯在他后面大声说道:“他已经猜完啦!”
“啊?他猜什么了?”卫杳不明就里。
“他说你在想他是错的,结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哈哈!”章邯立刻明白了我的小伎俩,已经大笑起来。
卫杳直着眼睛瞪视了我半天,才猛然惊觉似地说:“不对,那我要是说认为你答对了呢?”
“多谢大人认为我答对了!”我向他一作揖,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回卫杳彻底蒙了,站在那里尴尬地说不出话,章邯笑够了之后对我一挥手说:“行了,你下去吧,我和卫杳将军有事要谈。”帮我解了围。
见好就收,我赶紧在卫杳不甘的注目礼中走出了大帐。一阵秋风吹来,感觉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却是马上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感到心累。
吃晚饭的时候,和桑青越璧碰了个头,毕竟现在调查才刚刚开始,不太合适给他们太大的压力,所以我并没有提起要来巡察的人可能是皇上这回事。
他们俩也不过才跑了一下午,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收获,三人对坐,共同的感觉就是,时间不够,要是孙猴子一样来它几十个分身还差不多。
“哎,秦期呢?”聊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秦期的缺席。
“下午我碰见他了,正陪着绿衣从山那边回来,后来又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现在这个差事,恐怕是再适合他不过了。”越璧说。
“怎么讲?”我好奇地问。
“因为可以和姑娘在一起啊!难道你不知道秦期公子是以风流著称的嘛!”越璧笑道。
呃……我只不过是觉得也许在处理周流后事的过程中能再在尸体中发现点什么线索才让他去的,没想到还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条线啊!
“你这明显是羡慕他吧,哈哈!”我调侃越璧。
他的笑容却一下子僵住了,然后马上怒道:“胡说!”眼角还偷瞄了一下桑青。而桑青正专心地吃着饭,根本就没搭理我们这一茬。
原来越璧真的知道桑青的真实身份,这回算是坐实了。我暗笑着想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抽丝剥茧
时光飞逝这个词的含义,在人忙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最能凸显出来。一转眼来到这骊山脚下已经半月有余,因为分头行动,就连我们四人之间的碰面都开始慢慢少了起来,一开始三餐或是晚上还能见到,后来越璧经常趁着晚上工人比较少的时候下到工地里去看现场,桑青则离开了这里外出调查乱民事件,干脆见不到人影了。
倒是秦期,因为绿衣姑娘处理完哥哥的后事之后就病了,这位侠骨柔肠的多情公子不忍心丢下她不管,一直在旁照顾着。绿衣所住的地方和周流原来管理的资料室相隔不远,所以秦期往来之间,与大部分时间在屋里闷头查资料的我倒是时不时能打个照面。
自从猜测到来巡察的人可能是皇上之后,我的调查方向就彻底地发生了转变。
按我本来的想法,是想根据来人的身分经历倒查回来,找到这工地里有可能与他们产生什么连接点的人,以期最终圈定可疑对象的大致范围的。
现在来的人来头这么大,几乎没什么人不知道他,他这些年做的那么多大张旗的事,波及到的人更是千千万,根本不可能再给我什么有针对性的指导方向了。这地方的每个人都成了嫌疑人,而且这嫌疑的来由可能根本无从预测!
不过,“暗杀”这个推测成立的前提,是这个别有用心的人知道要来的是皇上,甚至于,需要知道有巡察这码子事才行。
所以我后来专门又去探过章邯的口风,据称除了我和卫杳将军之外,他并没有把那份绢帛的内容向任何其他人传达过。我只是一个偶然到来的外人,当然可以排除,那所谓的杀手,假如真的存在的话,只可能存在于章邯和卫杳两人,以及与他们两人有关联的人之中了。
但仅仅是与这两个人关联的人,范围也还是太大,估计泛泛地去查问仍然很难有收获。尤其,在不能明说巡察这件事的前提下。
而且,我也不能单纯只考虑暗杀这条线,桑青他们三个负责的那些可能性也要兼顾到,所以最终我选择了坐下来,先做了一个总体的分析。
分析一件事情,无非有几个因素:谁,在哪里,要做什么,怎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首先就从谁开始好了。
说到人方面的问题,就和周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了。不管他是怎么死的,他所管理的那些文件是一个巨大的资源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几乎可以说,在这骊山陵工地里,想做好任何一件事,有这些文件都可以事半功倍!
所以我一开始的行动,就从研究这一屋子的文件开始,而最先要做的一个工作,就是解决这个“谁”的问题。
现在我是两眼一抹黑,当然不可能定位到具体的“一个人”,但是却可以定义出“一类人”。
因为我把这一屋子文件里所记录的这些人,按照不同的标准进行了分类。
首先就是:有力者和无力者。说白了就是“官”和“民”。从数字上统计来看,文官武官大官小官一共大概一万有余,而民,大部是犯人,登记在册的就有将近二十万人,其中大部分人的姓名性别、年龄、哪一年来自哪里都是有记录的,也有数千人只有姓名和什么时候来的,其他的信息不详,从书简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是新近来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补充信息的人。
之所以要这么分,是因为有力者和无力者所掌握的资源和条件都有很大区别。
在这骊山陵工地的特殊环境下,不管是逃脱、破坏、还是暗杀,整体来说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不可能像某人一样,躲在路边往辇车上丢一个大锤就齐活儿。
根据我的了解,这工地里大多数工人是没有什么人身自由的,作息和行动都受到严格的管理和严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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