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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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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担心,因为经验告诉我,这人要是喂不进东西了,他的状态肯定很糟糕了。

  我跟大嘴提了一句,那意思赶紧找医生。

  大嘴本来食量大,还想喝一碗粥的,但现在他放弃这个打算了。

  他指了指宋浩,让豆豆立刻把宋浩关起来,而且等弄完这个,我们就带着胡子立刻出发。

  我本来打量着土坯房,不知道宋浩会被关在哪。但这个土坯房是另有玄机。

  豆豆向房间的角落凑去,这里原本放着一个家具,他把家具推开了。这么一弄,我看到地上有一小扇门。

  豆豆把门拽开,我凑过去一看,底下是一个地窖。

  豆豆点了一根烟,他并不吸,反倒把烟丢到地窖内。

  烟并没灭,而且也没减弱的意思。豆豆对着我和大嘴阿巴、阿巴几声,我俩都知道他的意思,也都点点头。

  豆豆又去把宋浩背了起来。他本来是个小身板,但却有股子力气。

  他背着宋浩,借着打在地窖入口的梯子,一步步走了下去。

  我并没跟下去,但站在地窖上方,我蹲着往里初步看了看,给我感觉,这地窖小不了。

  等豆豆自行上来后,大嘴还跟他提醒,说如果宋浩这兔崽子醒来后不老实的话,你不要理他,也不要听他话,因为这兔崽子滑头着呢,小心把你们两口子忽悠了。

  豆豆和他媳妇都猛地点头,他媳妇还打着手势。本来我不懂哑语,但我也不笨,又看又猜的,我明白他媳妇的意思了。

  她告诉我们,宋浩要是不老实,她会拿抹布塞到宋浩的嘴里,要是宋浩还不老实,她就拿擀面杖下去削他。

  我偷偷瞥了豆豆一眼,我怀疑在他们两口子里,豆豆媳妇是当家的。

  随后我和大嘴跟这两口子暂时告别,我俩带着胡子,又一起坐上了摩托。

  大嘴当司机,胡子被我俩夹在中间。大嘴开摩托时,胡子一直靠着大嘴,我发现隔了这么一会儿,胡子的情况更不乐观了,就说他的嘴巴,时不时咧开,而且哈喇子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外流,最后都流了大嘴的一肩膀。

  大嘴对这个不在乎,而我俩时不时聊上几句,我趁空还问起那个医生了。

  大嘴曾经说这医生很棒,但我想更具体的知道这医生一些的资料。

  大嘴告诉我,这医生叫刘碎刀,以前在帝都第一军医院就职,当时还是医院的顶梁柱呢,医术高明,只是这人有不良嗜好,也不爱被约束,最后一赌气,拍屁股不干了,回到老家混了。

  当我听到这医生的外号,都是是碎刀两个字后,我一时间愣住了,也有些质疑了。

  我也不藏着掖着,跟大嘴说,“兄弟,一般说一个医生的技术好,往往用一刀来形容,尤其是做手术啥的,能用一刀解决的事就绝不用两刀,这样会让病人少受痛苦,而对法医来说,他们更提倡碎刀,因为尸检的时候,刀弄得越碎就越细致,就越容易发现线索,所以……你说的这个刘碎刀,到底靠不靠谱?”

  大嘴听完哈哈笑了,他让我放心,又解释说,“刘碎刀的外号,之所以有个碎字,指的不是手术,而是形容刘医生会的东西多,领域涉及很广,说白了,他会的很杂,但也很精。”

  我有些明白了,但我又反问,“那叫什么碎刀,叫刘杂刀不得了?”

  这次没等大嘴回答,我就回过味来,心说杂刀跟铡刀谐音,刘铡刀这个外号,听起来更不好听,尤其像是个刽子手了。

  我又觉得,外号就是外号,我何必多计较呢。我因此没在多问。

  大嘴带着我并没去市里,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镇子。我们最后来到镇上的一个诊所前。

  这诊所看起来很普通,但门口聚集了不少人,乍一看这规模,我一下子想到搞传销的公司门口了,每天一大早,就有一堆老头老太太排着队要听讲座啥的。

  大嘴看着这么多人,他皱着眉,跟我说,“这他娘的不是好事,咱们得插队,不然得等到啥时候?”

  他还把摩托停在近处,让我陪着胡子,他又独自下车,屁颠屁颠的往诊所里跑。

  而我这边少了大嘴,胡子没个依靠,我只好伸出双手扶着他。

  那些等着看病的人中,也有几个很好奇的往我这边看来,其中一个大妈,她还走了过来,指着胡子问,“大侄子,这是你啥人,他咋了?”

  我不想回答,但架不住这大妈的热情。我编瞎话说,“我表哥,他脑血栓犯了,这不,我带着他来找刘碎刀看看。”

  大妈同情的看看头,而且她挺絮絮叨叨的,又跟我说了一大堆,那意思,你表哥年纪轻轻就得脑血栓,以后可咋办?这人估计到了五十岁的话,不就得瘫痪了?

  我本来就愁着胡子的伤势,被这大妈一说,我心里更加烦上了。

  另外我看着这大妈红光满面的,尤其这么健谈,我心说她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嘛?

  我转移话题,问她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大妈摆手,说她闺女得病了,这次看病的不是她。

  她又指了指脚旁边,她一直牵着一只哈巴狗,这狗唯一特点是胖,尤其那肚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看我有点愣,大妈又说,“我家贝贝总怀不上,而且打花不正常,我琢磨着它是不是月经不调吧,所以我找刘大夫看看,最好给它开几服药。”

  我心头一震,这时大嘴从诊所里跑了出来,又往这里奔呢。

  我忍不住喊了句,“大嘴!”我心说他娘的,这爷们要是搞错了,这刘碎刀要只是个兽医的话,那我保准跟大嘴翻脸。

  大嘴也看出我脸色不对了,他不想惹我,所以故意拿出打溜须的样子,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

  他上了摩托后,一边起车,一边跟我悄声说,“刘碎刀还没出诊,估计在家呢,我知道他家在哪,走,咱们过去堵他去。”

  我沉着脸,等他刚把摩托开出去不远时,我喊了句,“你停停,有个事先说明白了!”

第三章 求医

  大嘴拿出犯懵的架势,还猛地来了 ?·

  我不管这些,让他说说,刘碎刀到底是正常医生还是兽医?不然为啥候诊的那些人,还有给狗看病的呢?

  大嘴知道我多想了,他嘿嘿笑了一番,尤其这种笑,让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我有个感觉,大嘴这人,要是巴结我时,会笑的很腼腆,嘴也不会咧这么大,现在看他这状态,我猜他是发自内心的笑我呢。

  而且我耐心等着,大嘴笑了一番后,又回答说,“刘碎刀当然是给人看病,尤其他还是外科医生呢。”

  我依旧带着怀疑的态度,不过总的来说,我又选择信大嘴一次。

  大嘴继续开摩托。我们出了这个小镇,最后直奔另一个农村。

  摩托最终停在这村里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平房前。这平房带着一个独立小院。我打量着它,整体给我的感觉,平房也好,小院也罢,都很干净。

  大嘴先下车,还凑到院门前敲了敲。

  没多久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把门打开了。他探个脑袋往外看。

  大嘴问这小伙,“刘碎刀呢?”

  这小伙拿出稍有敏感的架势,但还是回答说,“我老师还在休息,昨晚……”

  不等这小伙说完,大嘴也不听了,赶紧向摩托这边跑来。他还跟我念叨,“老大,快快,刘碎刀在家,咱俩带胡子赶紧进去。”

  我和他一人一边,而且这就架着胡子往院门里走。

  这小伙喂喂几声,还特意挡在我们面前。他质问说,“你们是谁啊?老师不在家出诊,你们想要看病,到诊所候着去。”

  我没想到这小伙还挺横。我正琢磨怎么把他忽悠的让路呢,大嘴听完却来脾气了。

  他指着小伙说,“小平,你他娘的不认识我了?”

  大嘴又使劲搓了搓脸,也怪他和我从义村逃回来后,就一直没时间梳洗一下,现在脸上很脏,都不像他原本的模样了。

  而他这么一搓,外加小平仔细一辨认,他突然回过味来。

  小平惊讶的啊了一声,又反问,“是嘴叔?”

  大嘴点点头,还一把将小平推开一些。我和他借着空隙,终于来到院里。

  我想着嘴叔的称呼,我心说小平跟大嘴的年龄没差那么多,要在平时,也不该用叔来称呼,而他之所以这么叫,更应该是从刘碎刀那边论的。? ?·说白了,大嘴跟刘碎刀是朋友,所以人家辈儿大。

  我也没太计较这个。小平跟着我俩往平房里走的时候,又多补充几句,说他师父昨晚又喝大了,现在还迷迷糊糊没醒呢。

  大嘴曾跟我强调,说刘碎刀有不良嗜好,我因此猜测,这医生有贪杯的习惯,而且是喝到大醉的那种。

  等我们来到这平房时,我看到房内大炕上躺着一个人。

  这炕很干净,只是上面躺着的那个人,显得有些“脏”。

  他大咧咧的平躺着,裸睡不说,他鼻子还很显眼,鼻头红红的,细看之下,上面还有一个脓包。

  我怀疑这是酒糟鼻,往简单了说,就是喝酒喝出来的。

  我看着大嘴,指了指这人。大嘴回答说,“没错,这就是老刘了。”

  大嘴跟我一起把胡子架到炕上,让胡子也能躺着。我心急求医,这时忍不住对着刘碎刀喊了几句,那意思,让他醒醒。

  但刘碎刀回应我的,只有鼾声。

  小平也拿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他师父只有睡到自然醒后才睁眼睛,不然雷打不动,怎么扒拉都不行。

  大嘴哼了一声,他不仅不赞同小平的话,反倒跟我俩强调说,“别人叫不醒,不代表我不行。”

  大嘴当着我俩面,伸出手来。他高举着手,反问我俩,“知道大狼狗最怕啥么?或者说怎么能把它惹毛了?”

  这个问题,我曾经跟胡子讨论过。我知道答案,连带着,我也明白大嘴的意思了。

  小平一看就没啥被狗咬的经验,所以他还是很迷糊。

  我偷偷盯着刘碎刀的鼻子看了看。这被大嘴捕捉到了。

  大嘴赞我一句,说老大真厉害,猜到了哈!

  随后大嘴凑到刘碎刀身边,念叨句口号,“方便面方便面,有弹性的才好吃,所以……我弹!”

  我心说这都哪跟哪嘛?但大嘴说完就下狠手了。

  他对着刘碎刀的红鼻头,狠狠来了一下子。我能看到,有那么一瞬间,这红鼻头狠狠抖了一下。

  刘碎刀前一刻还在睡着,现在哇了一声,突然间醒了。

  刘碎刀第一反应是蜷曲着坐在床上,他捂着鼻子哼哼呀呀的,嘴里还大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老子刨你家祖坟了么?你至于这么整我么?”

  随后刘碎刀瞪着含着泪的双眼,又四下打量着。

  他先看到的是小平。小平吓得脸都变了,还连连挥手说,“不是我,师父,真不是我啊!”

  等刘碎刀又看到大嘴时,大嘴咧开大嘴,哈哈笑着。

  刘碎刀的表情很丰富,先是一愣,随后也顾不上疼了,他还急忙下炕,抓着大嘴的双手说,“娘的,是你弹我?咋回事,今天这么有空,找我喝酒来了?走走,老规矩,绍兴黄酒,喝的不醉不归!”

  光听这番话,我打心里无奈的对刘碎刀竖起大拇指,心说他真是醉了就睡,醒了就又想喝。

  而大嘴呢,客气几句后,压根不顺着喝酒的事接话,他一转话题,说起了正事。

  最后他还介绍下我,说我是他的老大,也是新帮主。

  小平紧忙称呼我为叔!估计又是按刘碎刀和大嘴的辈分往下排的。

  而我是真不想当他叔,毕竟不想自己老那么快。而刘碎刀听完后,冷冷的打量着我,还嘀咕一句说,“你是帮主?”

  按照惯例,我以为刘碎刀看在我年纪轻轻的份上,又会轻视我呢。

  谁知道随后他竟赞了几句,说如此年纪当上帮主,一定有常人之不能,是个人才,老夫佩服你!

  他还对我抱了抱拳。尤其他抱拳的姿势还很怪,双拳往左肩膀那边偏一些。

  我挺出乎意料,而且也急忙还礼。但我不懂抱拳里面的说道,所以只好照葫芦画瓢。

  大嘴看到这一幕后,嘿嘿一番,念叨说,“这都啥时代了,咋还用土匪那一套呢。”

  刘碎刀没空跟大嘴贫嘴,他又把精力放在胡子身上。光凭胡子这状态,他一下猜出来了,这就是病号。

  他先凑到胡子身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他趁空还让我俩说说,胡子遭遇了啥,为何会晕?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义村的事说出来,这时大嘴抢话了,而且他对刘碎刀没隐瞒。

  刘碎刀听完后,紧皱双眉。他还让我和大嘴别闲着,赶紧给胡子脱衣服。

  我心说看病是看病,跟脱衣服有啥关系?

  我带着问号,跟大嘴动手,而且这么一脱,很彻底,连裤衩都没留。

  这么一来,这屋内一下子有了两个裸汉。

  刘碎刀似乎对裸不在乎,他别看是个矬老头子,但力气不小。他猛地拽着胡子,还一下把胡子背了起来。

  他带着胡子,这就进了侧室。

  这侧室的门原本关着,而且他进去后,也立刻把门再次关上。我因此看不到侧室里都有什么。

  大嘴倒是很乐观,跟我说,“别担心,只要刘碎刀肯出马,就绝对没有他看不好的病。”

  我还是持中立的态度。但我俩没去打扰刘碎刀,反倒都坐在炕上。

  小平还有他的事要做,他跟我俩客气几句后,转身离开了。

  我俩干等了能有一刻钟吧,我听到侧室内突然嗡嗡起来。

  这声音很大,而且我立刻想到冲击钻了。我心里毛楞起来,心说刘碎刀要做什么?而且咋连冲击钻都整上来了?

  我彻底忍不住了,担心的胡子、胡子的喊着。我还冲向侧室。

  大嘴紧随我之后,等我把侧室门打开后,我看着里面愣了。

  这侧室内有一张小床,大嘴正平躺在上面。此刻的大嘴,也跟个刺猬猬一样,浑身上下被刺得全是银针。

  另外仔细一看,大嘴的两个鼻孔里还被插入一截小管,这管有点泛白,还有点亮晶晶的。

  而刘碎刀呢,他此刻正蹲在侧室的一个角落里,这角落堆放着不少木板和木方子啥的,刘碎刀握着冲击钻,正给木板转眼呢。

  刘碎刀发现我俩后,他不满的念叨几句。他放下冲击钻,走到门外还不断的推我俩,那意思,他治病期间,我们不要进来打扰。

  我这次是怎么也不肯走,我也多问了几句。

  刘碎刀拿出无奈的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嘴。估计是看在我是帮主的份上,外加他也卖大嘴一个面子。

  他跟我又解释一番,那意思,胡子的脑内有淤血,他现在用针灸之法,给胡子疏通血脉,也对脑出血的地方止血,另外他用葱芯当导管,替胡子把大块的溢血引出来,但这需要时间,所以他让我们耐心等待,而他在这期间,无聊之余,就又干一干木匠活啥的。

  我整个心悬着,根本放不下,而且不得不说,这刘碎刀真的很奇葩,哪有看病期间,他还兼职做木匠的。

  大嘴看我堵在门口,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大嘴偷偷拽了拽我,提醒说,“老大……帮主!别担心,还是出去等吧!”

第四章 梦话

  我是真不想走,但也不知道为啥,我特别信大嘴。·他这么说了几句后,我听了他的意见。

  我俩又坐回到炕上。一晃过了三个钟头。

  这三个钟头对我来说,十分的煎熬,而那个侧室内,时不时就传来冲击钻或锤子钉钉子的声音。

  我冷不丁还乱想起来,总觉得刘碎刀拿着各种家伙事,正往胡子的脑袋上招呼着。

  这期间我也想起一件事,按刘碎刀说的,他在胡子鼻子上插得是葱芯。我就此问了问大嘴,那意思,葱芯有什么用?

  大嘴在这方面比我懂得多一些,他解释说,“世界上最早的导管,都说是一个法国人研究的,其实则是中国人做的,药王孙思邈,他就用葱芯给一个病人导过尿,这导管比那个法国人的还要早上一千多年呢。”

  我顺着这话又琢磨一番,我懂了。刘碎刀之所以给胡子用葱芯导管,很可能是想给胡子排淤血呢。

  因为人的鼻子和脑袋都是相通的,但我又很怀疑,心说他这种导溢血的办法,会不会感染?

  反正最后我有着一副忐忑不安的心理,这时侧室的门打开了,刘碎刀带着一副疲惫的样子,走出来后,他还小心翼翼的搓了搓酒糟鼻,似乎这么做能让他好受一些。

  他对我俩摆手,那意思,可以进去了。

  我比大嘴积极,等冲到侧室一看。胡子身上的银针都被撤了,鼻子上的导管也不见了。

  胡子依旧光着身子,而他与之前最大的不同时,他那根棒子,跟个旗杆一样直立着。

  我们都是男人,我也不用太避讳啥,我指了指胡子的那里,问刘碎刀,“这又是什么情况?”

  刘碎刀随意挠着脑袋,而且他还把精力都放在角落的家具上。他用这态度,很随意的回答我,“没大碍、没大碍,你朋友之所以有这反应,完全是被针灸刺激的结果,过一阵就好了。”

  我顺带着,又问胡子的伤势怎么样?

  刘碎刀一耸肩,说胡子脑内的溢血,目前看,都被他弄出来了,而且他也给胡子用了止血化瘀的针法,但这并不能保证什么,很可能胡子还会有轻微的脑淤血。

  我一听急了。刘碎刀倒是挺能捕捉别人心思的,他让我放心吧,还说按他经验,胡子醒来是早晚的事,现在静等就可以了。

  我不想让胡子一直这么**着,尤其看起来,这也挺没尊严的。

  我又把胡子衣服都拿了过来,给他穿衣服。 ·

  刘碎刀原本也裸着身体,这时他也穿起衣服来,他趁空还问大嘴,“老弟,咱俩能聚到一起的机会太少了,走吧,一起喝一顿去,他娘的,这次说好,谁不醉谁就是个孙子!”

  大嘴嘿嘿笑了笑。我趁空偷偷对大嘴使眼色,那意思不让他喝酒。

  我心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哪有空闲喝大酒?

  大嘴随后含蓄的回绝了,甚至他也点了刘碎刀一句。诊所那边都排起了长龙,他这个医生,是不是也该出诊了?

  刘碎刀拿出很失望的架势,不过他也听了大嘴的建议,这就赶往诊所。按他走时留下的话说,候诊那些人都是小毛病,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说实话,我对他这话持保留态度,因为他既让我觉得挺有本事的,又让我觉得不靠谱。

  刘碎刀的徒弟小平,随后还蹲在院子里煮了一锅药。

  他还把这药都喂给胡子喝了。我之前给胡子喂粥时,胡子压根喝不进去,而现在他能喝药,这让我稍微安心,也觉得是个好现象。

  大嘴问我,“接下来怎么办?等胡子还是去审问宋浩。”

  我一时间对宋浩没啥兴趣,我跟大嘴说,我肯定留下来守护胡子,而他就随意吧,想留还是想去审宋浩,他决定。

  大嘴没犹豫,立刻应声说,他也陪着胡子。

  我俩干等着,这也没啥意思。大嘴趁空又蹲在那个角落里,对着那个还没完工的家具研究一番。

  大嘴也懂一些木匠活,尤其这家具还涉及到雕花。大嘴找来一把木工刀,对着家具雕起来。

  我想帮忙也帮不上,只好默默旁观着。

  之后我发现小平也在干活,他蹲在一大袋中药旁边,正累的满头大汗的捣药呢。

  我凑过去,问需不需要我。

  小平连连摇头,又称呼我为叔。我品出来了,他其实想让我帮忙,但又碍于我的辈分。

  我心说辈分这玩意,得分啥情况,我索性主动一把。

  小平原本叫我叔时,有些拘谨,但这么一弄,他对我热情不少,甚至我俩随意胡扯一番后,他还把他微信给我了。

  我并不知道胡子会睡多久,甚至我都做好了陪护几天的打算。

  谁知道就当我又跟小平有说有笑的捣药时,在不经意的一回头下,我看在胡子正睁着眼睛,往我这边望着呢。

  他眼神很呆,也一眨不眨的。我心头咯噔一下。

  我把药臼放了下来,还急忙走到胡子身边。

  胡子一直默默看着我。我摸了摸他脑门,并不烧。我问他,“怎么样了?”

  胡子嘿嘿嘿的笑了,而且笑得很纯很天真,似乎这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几岁的男孩。

  我愣了,大嘴和小平这时也都凑了过来。

  胡子打量着我们仨,嘴里念叨说,“嘟嘟、嘟嘟飞!”

  我第一反应是糟了,胡子傻了!

  我对小平说,赶紧把刘碎刀找回来。小平就是个徒弟,他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而且他听我这么一说,立刻扭头往屋外跑。

  大嘴趁空提醒一句,说见到刘碎刀后,告诉他,我要跟他喝的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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