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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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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子连骂晦气,我四下看了看,知道这里离君怡宾馆不远了,只差两条街。

  我跟胡子说,“得了,走回去吧。”

  我俩这一路走的挺闷,我想着事呢,但我发现胡子也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以为他有点开窍了呢,就问他,“想什么呢,跟我说说。”

  胡子唉声叹气,回答说,“你还记得那三个光着上身大牌的妞没?有一个年级大归大,但胸发育的不错,我挺怀念,早知道当时多看几眼了。”

  我心说得了,就这种话题,我哥俩尿不到一壶去。

  等又转过一个街头,我都能远远看到君怡宾馆了,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醉汉。

  他邋里邋遢的,一脸连毛胡子,鼻子红红的,被路灯一晃,上面都是包。我估计这也是因为他喝酒喝出来的。

  他走的离了歪斜。我和胡子尽量避开这人,不然我怕他突然上来难受劲,别吐我们一声。而且真遇到这种情况了,我们骂这酒蒙子吧,他都喝多了也听不进去,要是削他一顿,也犯不上。

  这酒蒙子原本也倒没惹麻烦,但眼瞅着经过我们时,他腿一软,哎呦一声,踉踉跄跄往我怀里撞了过来。

  我实在躲避不及,被他扑了个正着。这把我气的。

  酒蒙子还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我咦了一声,说他到家了,但这是谁,咋在他家呢?

  我一把将他推开,胡子更是冷着脸,一把捏住这酒蒙子的后勃颈,还暗暗发力。

  酒蒙子喊疼,胡子又问,“怎么着哥们,哪不舒服啊?”

  这酒蒙子估计是醒酒了,尤其看到我们两个面色不善的大老爷们后,他吓得急忙逃了。不过逃的路线也是左拐一下右拐一下的。

  我看着自己的上衣,心中直无奈。胡子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小闷啊,你这衣服上一道道的是啥?是不是那酒蒙子流的哈喇子?

  我让他别他娘的说了,等回到君怡宾馆,我先去了厕所。

  我想把上衣脱下来,局部的洗一洗。但在脱这期间,我发现衣兜鼓囊囊的,似乎有啥东西。

  我印象中,这兜里并没放什么。我好奇之下,掏了掏。

  等拿出来一看,我愣住了。这是一个小黑布包,跟钱包大小差不多。

  我又捏一捏,这包里有一颗颗很硬的东西。

  我把布包打开了,把里面东西倒在手心上。这一刻,我愣住了。

  这一共是五颗亮晶晶的钻石。在市面上买一颗钻石,一克拉的都少见,而这几颗,足足有豆粒那么大,我估计少说得五克拉一个。

  胡子原本没进卫生间,但我这么久也没动静,他就打开门,往里探头看了一眼,还问我,“你真墨迹,洗的怎么样了?”

  当他看到我手里这些钻石后,那眼睛瞪得跟牛有一拼了。随后他狂喜的哈哈笑了,连说,“他娘的,这么多,还这么大个头,发财了。”

  他几乎一阵风的冲进来,一把抢过这些钻石,一会捏着这个看看,一会又举着那颗瞧瞧的。

  我倒没胡子那么贪财的样儿,我想的是,“这到底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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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五颗裸钻


  我回忆了自己今晚的路线。我能肯定,在北湖蹲守时,这黑布包还没在我身上呢,之后我和胡子坐了两次出租车,又遇到一个醉汉。

  出租司机和醉汉都有嫌疑,都很可能把这黑布包偷偷塞到我兜里,但我更偏向于那个醉汉,尤其他跟我的接触也实在过于“亲密”。

  我举着小黑布包看着,它又给了我另一个信息。它就是黎子扬苦苦寻找的失物,而醉汉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贼了。

  我很想追下楼,看能不能再找到那个醉汉。但我没这么做,因为这几率几乎为零,尤其还是夜里,也没什么目击者,更没人知道他这么“踉跄”的去了哪里。

  我头疼起来,也不嫌厕所脏不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搞不懂这贼为啥选择我,选择把失物转移到我身上来。

  这期间胡子有反应了,他原本喜滋滋的,突然脸色一变,骂咧一句,把一颗钻石含到嘴里,咀嚼起来。

  我看愣了,心说他是不是傻?钻石这么硬,他牙也不怕硌碎了?

  但伴随砰的一声响,胡子对着手掌一吐,那钻石碎成两瓣,落在他掌心中。

  我又是一愣,胡子跟我说,“他奶奶的,玻璃货啊?”

  我跟胡子说,就算你想验证是不是假货,下回也别用牙了行不?而且我也真被他这幅好牙口打败了。

  胡子完全不想留在厕所了,把假钻塞给我,他这就要回屋里。

  我拽了他一下,让他别走,或许力度有点大了,他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举着黑布包和假钻,又指了指我,问他,“你就真没啥想法?”

  胡子左看看又看看,又盯着我,缓了几秒钟后,他瞪个大眼睛,惊讶的啊了一声,指着我说,“原来你是贼!”

  我想抽他,心说他这脑子咋这么奇葩呢?我把醉汉也搬出来,又点了他几句。

  胡子脸沉下来,他明白我的意思了,而且接话说,“这次任务咋这么怪呢,一套接着一套的。”

  他话粗理不粗。我也有这种感觉,甚至再联系副局家失火,以及那个磨剪刀的家伙出现,这貌似都有联系。

  我一时间头大,胡子觉得自己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压根就不动脑了。

  我跟胡子摆手,那意思先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再说。

  我俩躺下后,胡子呼噜声很快传了出来,我则睡的不太好,迷迷糊糊间,还做着乱七八糟有点这任务的梦。

  第二天中午,我们才起来。我先给聂麻子去了个电话。他接通时,听语气有点烦闷。

  我拿出汇报工作的架势,跟他说,“我和胡子盯了一晚上,发现有个光头去棋牌室了,但他没留辫子,下巴上还有伤,贴了一个创可贴,我俩一度纠结这是不是可疑目标,估计今晚他还回来,也请警官拿主意。”

  聂麻子啊了一声,似乎他才记起来,还有我俩这一茬呢。他问我,“你们现在在哪呢?”

  我继续编,说我和胡子出来吃个饭,马上回去继续蹲守。

  聂麻子说不用了,他告诉我俩,计划有变,你们先回宾馆等信吧。

  我明白他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没点破他。

  撂下电话后,我又琢磨起来。这次任务,有太多秘密了,我和胡子深陷其中,我不可能揣着糊涂装明白。而且按目前状况来看,只要再掌握到一些消息,我相信自己就能把真相大致想明白了。

  我下了个决定,给武悦去个电话。

  武悦倒是记得我的任务呢,接通后还问现在什么情况了?我都往聂麻子身上推,告诉武悦,任务临时取消了。

  随后我话题一转,问武悦,“有王中举警官的联系方式么?”

  武悦很敏感,还问我,“你找他干嘛?”

  我回答,“王警官交代我和胡子办一件事,现在有眉目了,我要跟他汇报一下,但当时没存他手机号。”

  武悦明白了的应了一声,她很快把王中举号码告诉我,但也嘱咐我,说王警官最近脾气不好,我跟他沟通时,客气点。

  我连连说没问题,打心里我猜王中举那醋坛子,肯定跟武悦又闹啥矛盾了,或许在武悦眼里,王中举是个不好沟通的家伙,但对我来说,就他那智商,老子不把他玩的团团转才怪。

  我立刻又给王中举去个电话。

  他原本对我是不大友好,问我,“你个线狗有啥事?”

  我显得很客气,故意压低声音,拿出告密的样子说,“警官,上次你不是说有人坏你么?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王中举立刻被我吊起胃口来,他估计正在人多的场合呢,就让我等一等。他撂下电话五分钟后,又给我打过来,而且一上来就连连催问,说是哪个王八蛋活腻歪了,敢撩拨他的虎须。

  我心说就你还是虎呢?病猫还差不多。

  我又推脱说,这情况一时半会在电话里说不明白,尤其还有几个要紧事,也跟王警官和武警官有关。我跟他约时间,想晚上一起吃顿饭,到时详谈。

  王中举很敏感,问我不会是没钱吃饭了,想蹭他饭吧。

  我再次苦叹,甚至对电话无声的比划一下,那意思他就那么大点的格局了。

  最后我们定的是晚上八点,在千里香烤肉馆见面。

  胡子对我找王中举这件事很不解,还问我为什么。我只是简单的回答说,“只有从他这个笨蛋身上,才能挖到警方的八卦和一些内幕。”

  我还跟胡子说,晚上吃饭时,他机灵点,配合我说话。胡子应着。

  我俩准时赴约,王中举早一刻来到这烤肉馆,还订了包房,点了一桌子的肉。

  我本来还诧异呢,心说这小爷们咋开窍了,变得这么大度,但跟服务员一打听,今晚店里有活动,这是特价菜,买一盘送一盘。

  王中举显得很不耐烦,招呼我俩坐下后,也不寒暄几句,这就直入正题。

  我肯定不急着说啥,尤其不把他弄得醉醺醺的,怎么套话。

  我跟胡子配合着,一起劝酒。我发现王中举酒量也真不大,三瓶啤的下肚,他那脸红的跟猪肝一样。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说了句,“王警官认识聂帅不?就是那个警局里那个大麻脸。”

  我发现王中举听到聂帅的名字后,一瞬间脸上出现一丝厌恶。他随后点头示意,而且他也真能乱猜,这就问,“坏我的是他?”

  我绷着脸微微点头,又强调,“我和胡子最近给他做事,有次他跟一哥们聊天,我无意间偷听到的。”

  王中举让我说说,那麻脸货都说啥了。

  我把早就琢磨好的词都搬出来,说聂帅对武悦早就有意思了,但王警官竟敢对他心上人死缠烂打的,还买了那手链,他能吃这亏?所以就背后嚼舌头,说了一堆王警官的坏话。

  我又对胡子示意,那意思你别光吃,也说几句。

  胡子倒是真实在,这时嚼着一嘴的肉,他冷不丁咽急了,还噎到了。他不得不喝酒顺了顺,之后说,“王警官,我原话转达,但这绝不是我的意思啊,那麻脸警官说武悦腰细屁股大,外加腿长,这种女人,做起那事来,超爽超享受。”

  王中举听胡子这么说武悦,脸沉得厉害,而我看胡子越说越流氓,也让他见好就收了。

  王中举脸色变了好几次,这期间还喝起闷酒来。他这下酒量也不小了,一共喝了两大次,一次就是一瓶。

  他最后有点醉了,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嘴里直念叨,“老子就有感觉,他对武悦举动时不时怪怪的,他娘的,原来他肚里是真没憋好屁。”

  其实我特想告诉他,聂麻子肯定不敢对武悦有意思,因为那是副局的菜,他敢争,那纯属找死呢。另外这也是我编话最精明的地方,七分真三分假,王中举要是联系一番,绝对能对的上号。

  我面上拿出关心的样子,特意又坐到王中举身边,拍着他肩膀说,“警官,你对我俩都不错,面上看是上下级,但我跟胡子把你当兄弟看,那个聂帅做的不地道,你来句话,咱们哥仨想个招,整整他。”

  我又看向胡子。胡子拿出一副狠劲来,接话说,“对劲,打闷棍、刮他车,在他家门口喷油器啥的,警官你一旦发话,我立刻去做。”

  王中举是真被我俩感动了,外加喝大了,他不藏着掖着,漏出一脸愁容和稍许惧怕样,说他斗不过那个麻子,他当初也是托关系,通过副局进的警局,原本他想跟副局站在一条线上,但副局压根不给他机会,而那麻子,反倒是副局的左膀右臂。

  我听到这儿,故意拿出觉悟的样子,问他,“难不成武警官被提到中队长,这也是有说到的?”

  王中举一愣,随后快崩溃了。一看他就相信了我的话。

  他忍不住骂咧起来,说操他娘的那个麻脸逼,手段太黑了,跟黑道关系那么近,还借着副局的光儿,以权谋私的搂了不少钱,还缺女人么?咋就不能放过武悦呢?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我也有点明白了。

  王中举似乎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了,甚至把不该说的也弄了出来。他耷拉个脑袋,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闭口不语了。

  我肯定不甘心,心说好不容易把他嘴巴敲开了,接着挖猛料!

  (这一卷,特意拿出一些剧情写小龙套王中举,包括他的头次印象、现在印象,还有未来命运,不知道大家对这个人有什么感觉?)


第十四章 夺命代驾


  我和胡子轮番上阵,继续对王中举套话,胡子更是劝王中举又喝了一瓶酒。

  但王中举越发的萎靡,原本还能傻笑,后来连笑都没了,绷着脸,耷拉个脑袋,我要是不总推他一把,估计呼噜声就传出来了。

  我想起一句话来,有人把喝酒归为四个状态,一是喝多了后的瞎咧咧,二是不爱说话直犯困,三是昏迷不醒,四是直接拉到医院洗胃去。

  而现在的王中举,明显在第二状态呢,甚至眼瞅着奔第三状态去的。我最后不得不放弃套话的打算了,不然把他撂这了,我和胡子还得送他回家。

  我又主动张罗着散局吧,当然了,这顿饭说好是王中举请,他现在这样也甭想逃单。我把他钱包拿出来,点了几张票子塞给服务员了。

  另外王中举一听要走,他又说他开车来的,现在想开车回去。我心说可拉倒吧,原本酒驾就抓得严,他非要逞能的话,别又来个肇事。

  我和胡子也喝了不少,不能当他的司机。王中举却有招,他掏出手机,让我俩等一等,他要找个滴滴代驾。

  我当线人后,就没用过智能机,当然也就对滴滴代驾这类的东西不太懂,我和胡子只要冷眼旁观。

  王中举摆弄一会,又语音说了个地址,还强调,让司机快点过来。

  我们都站在烤肉馆门口等着。胡子挺有意思,喝了一肚子酒后还渴了,趁空又买了一瓶矿泉水。

  大约一刻钟吧,有个比亚迪开到烤肉店门口,司机下车后,盯着我们仨问,“是你们叫的滴滴专车不?”

  我和胡子都一愣,王中举还来脾气了,指着这司机说,“我让你代驾,谁让你开车来的。”

  司机也不是善茬,跟王中举冷言说了几句。我倒是听明白了,心说王中举这傻了吧唧的货,估计用错软件了。

  而且人家专车都过来了,我们也没法了,我跟王中举说,“明天警官你酒醒了,再回来取车吧。”

  王中举又上来醉酒劲儿了,恩恩应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话。

  我不管他,把他塞到副驾驶上,我和胡子坐在后面。这专车还被特意改装过,驾驶位上镶着铁栅栏,估计是车主怕遇到劫匪啥的,但话又说回来,他这又不是贵车,至于么?

  司机问我们去哪?王中举这下倒是痛快了,抢着说先去市公安局。我心说得了,这次车费,我和胡子掏了。

  这司机技术不错,立刻快速开起车来。

  原本我看着路边,路线都对,但渐渐地,他往市郊开去。我和胡子都留意着窗外,胡子还念叨句,“哥们,你绕远了吧?”

  专车司机说胡子不知道路,这里有个捷径,而且他再次强调,车费一共就二十,他指定不会多要一分钱。

  我和胡子只好静观其变了。我对这一块不熟,但留意着天上的北斗星,这也是最简单的认路法子。

  我记得公安局在沈越市的南面,这专车最后竟直线奔着北面走,有南辕北辙的架势。

  我心说再有什么捷径,也不该反方向行驶吧?我又问了句。

  这时附近都很荒凉了,路窄不说,两旁全是稀疏的小树。王中举还稀里糊涂的盯着前方看了看,连他这个酒蒙子,也觉得不对劲了。

  他瞪着司机,说我是警察,你他妈敢打我们的歪主意,小心蹲你拘留。

  司机突然变了个脸,根本不怕警察。他盯着我们冷笑一声,又拿出车上的对讲机说,“目标来了,做好准备。”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也猜到了,心说这哪是什么专车,估计十有八九是龙哥那帮兄弟,他们竟在这时候抓我和胡子来了。

  我和胡子都带着防狼电筒呢,我摸着后腰,把它拿出来。

  我本想对着司机狠狠来一下子,但郁闷的是,那栅栏把他护的严严实实,防狼电筒压根捅不过去。

  司机也猜到我们回过味了,他也不再隐藏,骂咧了一句说,“包子,改了个造型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你了么?你他妈一会等着被断手断脚和扒皮吧。”

  我脑门都有点冒汗了。胡子此时也把防狼电筒拿到手中,他急的还用电筒直砸栅栏。

  至于王中举这瘪货,就甭提了,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刚有点动作,就被司机一拳砸的老实了。

  专车还越开越快,似乎正赶往某个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我知道,一旦真到地方了,肯定还有其他帮手,我和胡子再想逃就没门了。

  我也想到跳车逃跑了,但这种车速,我往下跳,跟寻死差不多。我急的四下看,不经意的一扭头,我看到胡子喝过的那瓶矿泉水了,还有半瓶多。

  我突然有了主意,猛地抢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对着专车司机拨了过去。

  水不仅溅在司机身上,也把栅栏弄湿了。我又不耽误,对着胡子说一起来。我俩把防狼电筒再次打开,对着铁栅栏一同捅了上去。

  水这么一导电,司机立刻扛不住的哆嗦起来。

  他没法再开车了,猛地一踩刹车,又一打方向盘。这辆比亚迪跑偏了,对着路边一棵树撞了过去。

  伴随砰的一声响,整个车前盖都凹进了一大块。王中举被惯性一带,更是整张脸都贴在挡风玻璃上了。

  那司机的脑门也磕了一下,还流血了。但他挣扎着,打开车门跳下去了。

  我和胡子紧随其后。看得出来,他想逃,问题是腿软。他挣扎几下,就扑通一番跪在地上,还直翻白眼。

  我和胡子把他拎起来,但没等我再问啥呢,远处出现两束光。

  这是两辆摩托,车速不慢。我和胡子不得已,又把这司机随手丢在地上。

  我和胡子商量接下来怎么办?赶巧王中举从车里爬出来了,他整个脸都有点红肿,跟个八戒一样。

  他醉归醉,也稀里糊涂知道现在危险。他晃悠着身子,盯着那俩渐近的摩托车,跟我俩念叨,“两个线狗,你们别管了,我来。”

  他还摸了摸后腰。我以为这小子带枪了呢,这么一来,我和胡子都松了口气,也都往路边一站,旁观起来。

  王中举叉着腿,站在路中央,还对着俩摩托大喊,“警察!你们这群暴徒,赶紧给老子下车,不然开枪打死你们。”

  这俩摩托司机穿着带着红道道的黑色骑行服,戴着头盔,也看不到他们的长相和表情。他俩压根不理王中举,还很默契的都腾出一只手,各自拿出一把长柄锤子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没经验的主儿,或许会选择骑摩托抡片刀,但片刀本身质量轻,在高车速的带动下,很容易走偏或失手,锤子就不一样了。

  我对王中举大喊,让他多小心一下,不行就提前开枪,因为这俩摩托司机,很明显都老练。

  王中举又稀里糊涂的应着,这期间他一直摸着后腰,却迟迟不拿枪。

  等这俩摩托距离他也就十米开外时,王中举才脸色一变,骂咧句,“枪呢。”

  我真想一顿巴掌把这笨蛋抽死了,心说他带没带枪还没数么?而且他现在就这么暴露在敌人的锤口之下,要再不躲闪,真被锤上的话,致残是指定的了。

  我从救人的角度出发,爆喝一嗓子,临时改主意冲了出去。

  我没时间停留,扑到王中举身上后,带着他一起往路边滚落,也是险之又险,我俩差点被一辆摩托碾到。

  这摩托司机不死心,趁空抡了下锥子,但没砸到我俩身上。

  王中举被摔得哼哼呀呀的,连说快被摔死了。我反倒特想告诉他,你应该好好感谢老子,尤其你父母更要谢我,不然他们从此就多了一个残疾儿子,养这种人跟无底洞一样,瞧着往里面搭钱吧。

  那俩摩托也没就此离开,开出一段距离后,他们减速掉头,最后一同停下来,一边不住的轰油门,一边举起锤子来。

  轰油门的嗡嗡声,刺激的我耳朵直难受。我和胡子撇下王中举,也都重新站在路上。

  我俩拿出一对一单挑的架势,但这一次单挑,我俩明显处于劣势。

  胡子这人,关键时刻好样的,比王中举这种货色强太多了,他拿出一股不怕死的勇劲,还问我呢,“一会怎么整?”

  我俩的武器就只有防狼电筒,这跟锤子比起来,也有点弱。我让他别急,等我想想招的。

  这么僵持了十秒钟吧,其中跟我对峙的摩托有动作了,它猛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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