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非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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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南拿着报告文件坐在一边，慢慢的翻看着。小赵和同事们从火场里找到不少东西，看起啦i，凶手这次并不是完美作案，他的行踪还是有迹可循的。“现场找到一块还未完全烧焦的地毯，上面有半枚疑似嫌疑人的脚印。”地毯被烧得几乎只剩下一角。发现半枚脚印，那这凶手的脚该有多小？身高该有多矮，难道，真的是一个女子作案？而最有可能的嫌疑人，还真的就是顾安。苏南打心眼里佩服这个愿意赡养自己好友父母的女子，她真的会做这种事情吗？苏南现在并不想去打草惊蛇，他决定，还是多观察观察。如果顾安真的有嫌疑，那就对不起了。

　　苏南又回到车上，他把头顶在方向盘上。使劲的磕了磕。最终，他还是坚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顾安，不是凶手。既然顾安不是凶手，那就先去张春花的坟前看看。凶手帮助她杀掉两个仇人之后，是不是有可能会来坟头祭奠了一下她的在天之灵呢？苏南等了一会李萌萌，果然，李队长是个好老大，还是把李萌萌派来和苏南一起执行任务。“现在我们去哪？”二人组是以苏南为老大的，所以一般问这话的都是李萌萌。“现在我们去张春花的坟前看看，怎么样，怕吗？”李萌萌看了看天色，现在是下午，天还没黑。想了一会之后，十分坚决的点点头道“不怕，我们走吧。”

　　张春花的家在夏花县的夏花村。村里道路太差，人烟也好稀少。除了几个躲在屋内看着外面在崎岖不平的黄泥路上艰难行进的警车外的老年人外，真的是没人了。“里四隋？”一个老爷爷操着带有浓重口音的土话问道。“大爷，我们是警察，你知道这村后面的山上埋了个人吗？”老大爷茫然的摇摇头。看起来对这件事并不知情。苏南没办法，又去找了几家。发现没人对张春花的长眠有印象。“****，这什么鬼地方，车轮子都跑不了。”苏南走到车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轮子从泥地里推出来。忙活了半天之后，靠着车门抽了会烟。“唉，真是麻烦，咱们今天先撤了吧。我看这一时半会是没什么希望了。”从青州市区开车过来，现在已经接近黄昏，过不了多久，这里便会夕阳西下，整个村子也即将隐没在黑暗中，苏南可不想干这种风险系数大的黑夜行动。而且，身边还有个李萌萌，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到时候可如何是好。“好吧，那咱们就先回去？明天一早再来？”苏南扔掉烟头，返回车上。“不急，咱们去填饱肚子，然后一路舒舒服服的回市里。

　　开车回到县里已经是晚饭点，小小的县城倒是热闹了不少。“李萌萌，咱们吃点什么？是要贵的，还是要这里的特色美食？对了，我先找派出所的老警察问问，他们这县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苏南拨通老警察的电话。“喂？哪位啊？”“老哥，是我，市区里的那个年轻警察。”“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怎么了？你们又来县里了吗？需要我帮啥忙，尽管说。”“哈，多谢你啦，老哥，现在不是饭点吗，我想问问，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给我们介绍一下。”“吃的？哎！小兄弟，我们这边正在吃干锅呐，你们要不要一起。”苏南捂住电话，转头问向李萌萌。“老警察他们在吃干锅，你要不要去？李萌萌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咱们和人家又不熟。不用去了吧。”既然李萌萌这么说，苏南也就推掉了这次饭局“哎呀，抱歉啊老哥，我们没法去，这边好像有一家小饭馆，看着人挺多的。我们就地吃了啊。拜拜”。他想，李萌萌会不会是想和自己来个浪漫的二人世界。才不去参加的呢？“你来开车吧，今天吃什么，就听你的了。”苏南退到一边，让后座上的李萌萌来开车。自己坐在副驾驶上，四处观察。李萌萌小心翼翼的握着方向盘。身体紧绷，安全带捆的位置刚刚好。苏南坐在一旁，一边提心吊胆的捆着安全带，担心李萌萌把自己往沟里带，一方面看着李萌萌被安全带完美勾勒出的曲线咽口水。

　　李萌萌一心注意路况，一点马虎也不敢出。她开车不像苏南，苏南上路完全是一副。“老子是警察，谁他妈敢拦我”的架势，开起车来简直是风风火火。李萌萌毕竟年轻几岁，而且又是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所以开车的速度相对慢一些。苏南看她紧张的样子，碰了她一下。准备告诉她放松点的。不过这一下让李萌萌吓得赶紧一脚下去，油门做刹车，警车突然就提速了。“哎……卧槽！”苏南被汽车的惯性撞到了椅子上。赶紧大喊一句。“错了错了！油门当刹车踩了。”慌乱中的李萌萌终于找到了刹车，一脚踩下，警车的速度才开始减缓。“你没事吧？吓到你了吗？对不起。”李萌萌低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理苏南。继续注视前方，小心翼翼的开车。

　　苏南也不敢再干刚才的蠢事。默默的打量着周围的景物。警车驶进了一条夜市，周围的人们有说有笑，小地毯随处可见。一群商贩惊恐的打量着警车，生怕上面下来的人会伤害自己。李萌萌把车停下。两人下车。“对不起啊，刚才，我想让你别紧张的，结果……结果吓到你了。”李萌萌没有理他，表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苏南自知理亏。低下头默默的跟着她走。李萌萌来到了一家买冰淇淋的小店铺。“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什么？”“两杯圣代，两杯奶茶，圣代要草莓味。奶茶要蓝莓味。”说话的是李萌萌，她看起来比较喜欢女孩子都喜欢的草莓味和蓝莓味。苏南觉得，这时候的李萌萌最像女孩。


第十五章　冷


　　苏南都不得不佩服李萌萌女孩的直觉，这么一个小县城，能找到这样一家冰淇淋店真的很不容易。两人各自埋头享用，也不说话。一旁的店员一脸奇怪。“这对情侣是怎么了，来吃冰淇淋怎么不说话啊。而且这俩人一看就像是市区里的人，怎么会跑到这么一个小地方来。”两人在尴尬的气氛中用甜品填饱了肚子。要走的时候，苏南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位等着自己。“我再要两份草莓圣代，两杯巧克力奶茶。”李萌萌对苏南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意思是“你吃这么多，也不怕吃坏肚子。”苏南对身旁的眼光视而不见，收好之后，重新回到车上。李萌萌抢先一步坐到了驾驶员位置。苏南脸都绿了。以李萌萌的开车速度，他们回家应该是后半夜的事情了。“我来开吧。”李萌萌不理他。“李萌萌，别闹了，晚上天黑。”李萌萌还是没说话。苏南没办法，只好战战兢兢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暗暗祈祷。

　　两人有惊无险的出了夏花县。苏南松了一口气，现在在高速上，而且这个点估计也不会有人了。

　　车灯打在前方黑暗的公路上。公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苏南什么也看不见。他扭过头，身后的夏花县也已经不见了，整个世界都在黑暗的笼罩下，除了这辆慢慢行驶的警车。苏南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张。他觉得，自己应该回青州吃晚饭。而不是选在一个小县城。“李萌萌，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是我来开车吧。”李萌萌看着周围不断逼近的黑暗，自己心里也有点慌慌的，轻轻点了点头，和苏南换了位置。苏南深吸一口气，把警车灯挂上。红蓝相交的光线开始在黑夜里闪耀，刺耳的警笛声也响了起来。苏南猛踩油门。警车性能还真不错，分分钟就飚到一百三。苏南想着，反正大半夜的也没有人，有人早就亮灯了。今天来的时候大概花了四个小时，两人上路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以现在的速度，估计两个小时之后，就能回家。苏南紧紧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的眼神凛冽又坚定。

　　苏南突然觉得好冷，这感觉，好像是有一根根锋利的冰棱一瞬间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他身子一哆嗦，方向盘一抖，车头猛地偏了一个大角度。吓得他赶紧转头刹车。这一下，可把在副驾驶上打瞌睡的李萌萌吓得不轻。“怎么了？”苏南看着车载GPS，离青州市还有近几十公里，只要……只要自己再坚持半个小时，就能脱离这片黑暗重新回到永不熄灭的灯光之下。“李萌萌，你把奶茶拿出来，先喝了吧，夜里有点冷。”苏南拿出一杯，摸了摸，奶茶竟然被冻得硬邦邦的，这下子苏南可就傻眼了，现在明明是四月份，夜间温度再怎么低，也不可能让才买没多久的奶茶冻成冰块吧。“这……这******。”苏南一把将冻成冰块的奶茶扔出窗外，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李萌萌，你觉得冷不冷。”苏南十分关心的问了问。李萌萌迷迷糊糊的，不过还是觉得，现在比晚上吃饭的时候冷了很多。“******……这……这是怎么回事。”苏南的身体在发抖，这太奇怪了。

　　他哆哆索索的点起一支烟。想靠着尼古丁让自己冷静冷静。一支烟的时间过完，苏南感觉好了很多，而一旁的李萌萌则是尽力缩着身子，把自己贴在自己的座位上。苏南看到她这幅样子，别提有多心疼了，他把自己外套一脱。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拿去盖着。”苏南又开了一会车。再低头看GPS，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回去。“奇怪……这。”GPS上的位置没变过，自从刚才的那一丝寒冷来袭后，GPS好像是失灵了，现在的苏南不敢乱开，只好先将车停下。

　　“李萌萌，你看看几点了。”李萌萌小心翼翼的扒开袖子，看看里头的手表。然后声音颤抖的说道“苏南……我的……我的手表停着不动了。”苏南一听，掏出自己的手机，没信号，时钟也停在了一点二十九分上。“一点二十九分，你的手表呢？”“我……我的也是。”苏南觉得这事情真是太诡异了。但是他是警察，而且是个无神论者警察。苏南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来，他甚至在怀疑，现在是不是已经到冬天了。苏南不敢下车，他有些怕，他毕竟还是个普通人，只要是人，就会害怕。尤其是黑暗和未知，这两种从人类祖先时期就开始恐惧的东西。两人坐在车里一动也不敢动。苏南把暖气打开，想要暖和一点。不过打开后，出风孔里等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这让他的心又沉到了底。两人又困又冷。李萌萌还好，有一件苏南的外套，而苏南可就惨了。他能感觉到的头正在变晕，由于寒冷而产生的颤抖会让他的脑袋发出轻微的疼痛。“不行，这样下去会冻死在这里的。”苏南自言自语道，他重新踩下油门，他已经不打算靠GPS了，他现在只能靠自己。苏南把车速提到了极致。在无人的公路上飞驰着。苏南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很紧张，万一前面……“草泥马！”远光灯中映出一个人影。苏南手脚并用的试图改变车子的方向。所幸，没有撞上。“草泥马，你他妈半夜走什么鬼夜路啊？走高速，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滚滚滚，赶紧滚，不然撞死你个****。”苏南打开车窗，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那个差点被撞到的人身形顿了一下，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走自己的路。苏南也不想再管他，绕过他之后，继续加大油门前进，他没看见的是，车子从那人身边过去的时候，黑暗中的人仿佛露出一丝笑，一丝捉摸不透，耐人寻味的笑。苏南的车子开远后，他也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什么玩意啊，真是个暴脾气。不跟你玩了。”苏南看着油表，现在的油表即将见底。他放缓车速。又停了下来，空旷的公路上空无一人，苏南打了个哆嗦，走出车门，然后开始抽烟。一跟……两根……三根。不一会，烟头洒落了一地，当最后一只烟燃尽的时候，他不想再走了，他从后备箱拿警示牌放下，又重新回到车上。车内，李萌萌睡得正熟，不过她的身体有时候会发抖。看起来梦里的她可能处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苏南把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摸了摸，另一只手轻轻的贴在李萌萌的脸蛋感受了一下。一样火热，看起来，两人都已经被冻得发烧了。得知自己的状况之后，苏南更不敢开车了。看样子只能等到天亮了。把座椅放倒，苏南试着躺下去，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希望能让自己暖和一些。虽然有些冷，但是苏南依旧能感觉到眼皮越来越沉，他还是要睡着了。他最后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躺在雪地里，身体越来越冷，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黑。到最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有无尽的麻木。简直像是死亡的滋味。

　　苏南猛地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把旁边开车的李萌萌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苏南喘了好久，觉得有些口渴，想起来身边还有奶茶，拿出来一看，巧克力奶茶还是热的，他猛吸了一大口，然后因为太烫一口喷了出去。不过他的心情好好，看起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苏南重新调整过来之后，发现李萌萌一脸奇怪的望着自己。“刚才是怎么样了？是做噩梦了吗？发生了什么？”苏南双手捧着奶茶喝了几口，然后一脸疲惫的说道“别问了吧，我好累，今天就辛苦你了。一会你觉得累就叫醒我，我现在好困，让我先休息一会行吗？”苏南很没风度的睡着了。一旁的李萌萌拿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开着车，慢悠悠的回到青州市。

　　“起来啦。”李萌萌使劲的摇晃着苏南，苏南躺在座椅上之后就一直在发抖，李萌萌怎么也叫不醒他。李萌萌很害怕，她怕外面未知的黑暗，也怕身边的苏南出事。“苏南……你快醒醒。”李萌萌的声音越来越急，现在的她都快要哭出来了。“苏南……苏南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李萌萌把苏南的外套重新盖回他的身上，她握住苏南发抖的双手，犹如握住了一块冰。李萌萌把自己自己的座椅也扳倒，把苏南推到了副驾驶座上。自己坐到驾驶员的位置。现在苏南倒下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李萌萌驾驶着警车行驶在黑暗里。她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只知道每一次自己困得即将合眼的时候，都会想到身边还有苏南，自己还不能倒下。李萌萌能感觉到周围很冷，她打了个哆嗦，一眨眼的功夫车面前就多出来个人。李萌萌停下车。和那人对峙着。那人也不说话，一步步的走过来，来到车窗旁，然后就开始敲车窗。砰，砰，砰。每一声都像是在李萌萌的心中打鼓，李萌萌十分害怕，但还是强迫自己无视他。李萌萌重新踩下油门，一直到身边的声音消失，她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第十六章　遇鬼


　　李萌萌轻轻的喘息着，焦躁的心跳渐渐放缓。她扭过脸看看旁边的苏南，他还是在痛苦的颤抖着。仔细看去，身上竟是结了一层薄霜，他整个人被寒冷一直毫不留情的侵蚀着。“你很担心他嘛。”不知是谁在说话。不过李萌萌能感觉得到，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拍车窗的家伙了。“你是谁，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李萌萌低下头，她感觉到声音好像是来自后座。“我猜，你现在一定是在以为我正坐在后座上，然后还想看看我是什么样子，但是呢？其实我并不在。”李萌萌能感觉到面前的视线被什么遮挡住了。她咬着牙，小手握的很紧。她不敢抬头。“你不敢看我就算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恐怖。”说话的人不见了，李萌萌重新抬起头，面前空无一物。李萌萌颤抖着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车后座传来一声娇笑。“小妹妹，你这个问题，问的太没水平了吧。”李萌萌稍微撇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她看到有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坐在后座，后视镜能照到她鲜红的嘴唇和一部分苍白的脸旁，看不见全貌。“为什么要缠着我们。”李萌萌抓紧了方向盘。方向盘刚才被她捂热的部分一会就重新变得冰冷无比。但她还是坚持着握住。那女子把头凑到李萌萌身边。小声的说道“你猜猜呢？”声音里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李萌萌努力别过头去，不看她。“我猜不到，还是请你说明来意吧。”“说明来意？我一个孤魂野鬼而已，没什么来意，只想找点乐子。而已。”李萌萌从后视镜上看到，那女鬼苍白的双手似乎正要伸向深陷痛苦中的苏南。“不许你碰他！”李萌萌大声的叫道。苍白的手一顿。慢慢的又缩了回去。“我能帮他解除痛苦，这还不好吗？你看看他这个样子，多难受啊，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他就这么被冻死在车里吧。”女鬼的辩解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哪里招惹过你？你这种孤魂野鬼怎么不赶紧去投胎，非要留在人间祸害别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下地狱！”李萌萌很愤怒，声音激动的说出了苏南认识他一来感情最为强烈的一番话。她面色通红，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女鬼听完，腐朽的嗓子中发出了充满了恨意的声音，她怒极反笑道。“哈哈哈，真是好，居然有人说我是来祸害人间的，好啊！我才是祸害人间的恶人，我才是祸害人间的鬼！”李萌萌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寒，一股无比阴冷的气息钻入心口。“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李萌萌感受到火热的心里仿佛被揉进了一颗充满棱角的冰球，正四处搅动着。冰冷无比，刺痛不已。“做了什么？呵呵，你不必要知道。不过现在，你让我的我心情变好了，所以我先放过你们两个，下次，可别让我碰见你们！哈哈哈哈……”随后，李萌萌仿佛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风从背后刮过，不知过了多久，车里又渐渐的变得温暖起来。她掏出手机，现在是一点三十分，又看看手表，果然，手表也开始重新转动了。李萌萌载着苏南回到市里，直接去医院给他挂了号。“我是警察，现在我的同事受伤了，赶紧帮他找个医生！快点！”李萌萌的气色很差，不过她还是先让医生看看苏南的状况。值夜班的小护士不敢怠慢，马上给苏南挂了个急诊。

　　苏南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一旁的李萌萌焦急万分的询问着苏南的状况。“医生同志，我同事的身体怎么样了吗？”医生颇为奇怪的挠挠头道“呃，警察同志，你同事的情况好像没什么大碍，他只是发烧了而已，不过……现在是四月份，他身上居然会有冻伤。这是怎么回事，真奇怪。他简直就像是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一样。不过你放心，我们医院的技术若是连个发烧都治不好，那可就叫人笑掉大牙了。”李萌萌听完，轻轻的点点头，趴在苏南的身上慢慢睡去，她一宿没睡，也许是比一宿更久。

　　苏南疲惫不堪的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寒冷的感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什么玩意压着我。”苏南支起身，发现是李萌萌趴在自己身上。自己在哪？四周望了望。呦呵，自己怎么进病房来了？“哎？苏南你醒了？”李萌萌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声音嘶哑的说道。“嗯，怎么回事，我怎么进医院了。昨天你开车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叫醒我吗？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算了，我不问了，你先上来睡一会吧。”苏南从病床上下来，把休息的位置让给李萌萌。李萌萌看了他一眼。没推辞，她真的太累了。

　　苏南先去洗了把脸。“这是什么，哎呦，好疼。”苏南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冻伤。“怎么回事，车里这么冷吗？手都给冻了。一会去买点药。哎，估计是昨天吃冰淇淋吃的，车上眯一小会就能发烧，真倒霉。”苏南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又回到病房里。病床上李萌萌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了不少豆大的汗珠。“冷……苏南……你……鬼……地狱。”李萌萌原本的粉唇现在已经干枯的失去光泽，小脸蜡黄蜡黄的，看样子是病得不轻。苏南看了，心里心疼的同时，赶紧把床头的电铃按响。

　　这下换苏南在床边看着李萌萌了“咦？你不是老来我们医院尸检的那个苏法医吗？怎么搞的，你同事病了？”小护士居然认识苏南。苏南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啊，我就让她开了一会车，开累了叫醒我，没想到她这么逞强，居然病了。还有啊，我的手还莫名其妙的多了处冻伤。现在晚上温度这么低吗？”苏南百思不得其解。看来，一切只能等李萌萌醒过来之后，再慢慢的问她了。

　　李萌萌醒来的时候苏南正在吃晚饭，年轻人身体就是好。除了手上的冻伤之外，苏南又变得重新活蹦乱跳起来。“感觉好点了吗？口渴吗？喝点水来。”苏南把水杯端给李萌萌。李萌萌强撑着坐起来。端过水杯，喝了几口，便不再喝了。“李萌萌，怎么搞的？咱俩怎么都进医院了。”李萌萌见苏南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想着想着，心口又是一阵刺痛。李萌萌痛的低下头，小手紧紧的捂在心口上。“李萌萌？李萌萌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快点来！”

　　李萌萌被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医生得出结论。李萌萌的心里有一团阴影，不知道是什么。“阴影？怎么会……”苏南看着病床上苦苦坚持的李萌萌，心里一疼。他来到床前，轻声说道“你好好养病，接下来的调查就交给我，我现在去单位给你请假。”起身时，李萌萌却死死的抓住苏南的手。“怎么了？”苏南轻轻握着李萌萌的手掌。“苏……南……小……小心。”苏南看到李萌萌这般情况都要分出心来担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