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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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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震,这才明白无论对方修为如何,只要是修仙之人,就注定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云泥之别,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难怪惠帅存了招揽之意,让他亲自前来迎接,可笑自己目光短浅,竟差点坏了主帅的大事。

如此一想,便赶忙收了小觑之心,对周印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恭恭敬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先生见谅,军营就在眼前,片刻可至。”

说话之间,已经遥遥看见平南军营。

背靠着云州,四周山脉巍峨,蓝天辽阔。一眼看去,帐篷隔着帐篷,围着中间的主营延绵开去,来回有重兵把守巡视,间或听见操练喝令之声,却无一丝喧哗紊乱,军纪肃然,井井有条,这便是所向披靡,名震天下的平南军。

第16章

陆达注意到周印审视的目光,略带几分自豪地介绍:“周先生,虽说你们这些神仙中人不食凡间烟火,也看不上这些俗事,可如今烽烟四起,战火难免,多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总可以让老百姓少受些苦!”

他模样粗豪,说起这些事倒头头是道,见周印略略点头,似是赞同自己的观点,也没有鄙夷的神色,越发来了兴致:“我所见过的修士,可不像您这样有慈悲心肠,那些在国都的修士也就罢了,平日里俱是高高在上,轻易不搭理人的,连惠帅都不放在眼里,就连惠帅身边的几名修士,除了余先生之外,也都眼高于顶,好似与我们多说一句,都像辱没了他们的身份,更别说将人命放在眼里……”

想来是受了修士不少气,又或许是为了弥补刚才的不愉快,陆达一边捧着周印,一边贬低别人,话语里诸多怨气。

“你可在意过蝼蚁的生死?”周印突然问。

陆达一愣:“那倒不曾。”

周印的眼神略带嘲弄:“寻常人之于修真之士,便如蝼蚁之于人。”

修士与寻常人相比,是一种特权,而贵族与普通百姓相比,又是一种特权,只要这种特殊一天存在,便不可能有所谓的公平,你之所以不平,是因为你不是修士,没有办法享受到那种俯瞰众生的待遇,人心所求,不过仅此而已。

更何况比起皇族贵胄生来便高人一等,那些修士更多的是需要依靠自己的付出,才能得到相应的地位与回报,这里头不乏出身富裕者,更有贫寒人家的子弟,说起来反倒更公平些。

这寥寥数语,让陆达陡然安静下来,直至二人来到中军大营,周印的耳根得以清静,没再听见他诸多废话。

进去通报的士兵前脚刚入帐,不过片刻,厚厚的营帐毡布一掀,从里头走出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男人二三十岁年纪,一身轻袍,器宇轩昂,后面的正是余诺。

“这位就是周先生罢?惠钧久闻大名,前番相救余诺之恩,今日方能致谢,不周之处,还望海涵!”男人哈哈一笑,纳头便拜。

惠钧虽然是凡人,可手掌兵权,又是强国军队主帅,纵是有点身份的修士,也不敢在他面前拿大,但周印竟不闪不避,受了他一礼,神态淡定自若,浑然不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三流门派修士,倒令惠钧略略有点意外,不由看向余诺。

余诺笑道:“惠帅,我早说过周道兄行事出人意料,您不信,非得亲自见了才晓得。”

惠钧闻言也笑道:“是本帅俗气了,周先生远道而来,不如里边请坐?”

这两人一唱一和,摆出十足招揽的诚意,周印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前世身为高阶修士的光环已经照耀到这辈子来了,他知道惠钧必定是有所求,才会如此礼贤下士。

几人一道入了营帐,惠钧待他们分头落座之后,这才跟着在主位坐下。

“余诺虽自言投我麾下,实如我兄弟一般,上回他追击敌人遭遇险情,幸得周先生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知您需要什么,但凡本帅能办到的,在所不辞。”惠钧看着他,微微笑道,也不兜圈子。

周印很喜欢他这种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便将季荣被人陷害,又被误抓入平南军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惠钧一呆:“仅此而已?”

他应该不会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送法宝,又或者引荐更好的门派给他,都不是什么难事,可周印偏偏提出如此简单的要求,将一个索要报酬的大好机会就这么轻轻放过。

周印反问:“不然呢?”

惠钧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笑了笑:“抓错了人,自然应当放回去,这是我驭下不严之故,不能算是答谢,若先生不弃,我另有一物相赠。”

说罢看向余诺。

余诺会意,转身捧出一个长匣子。

匣子黝黑寻常,上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雕纹,在常人看来并不起眼,但若是修士,便可以感应到那匣子里的灵气,充盈而润泽,如水流一般,源源不绝。

里头的东西,兴许不是高阶法宝,可应该也在中阶以上。

余诺打开匣子,一泓碧蓝色的光华自里面流泻出来,却是一把三尺长剑,剑身上刻着符箓,森寒凛冽,令人遍体生寒。

惠钧笑道:“我不是修仙之人,没有稀世至宝,只有这把灵隐剑,早年朋友所送,尚算能见得人,可惜我一介武夫,没法将它的妙用发挥出来,更巧的是听说先生就是剑修,修的又是水性法术,可不正是宝剑赠良主。”

周印接过余诺递来的剑,在半空轻轻画了个圈,光晕流动,营帐之内,惠余二人顿如数九寒天,冷不可抑,余诺倒也就罢了,惠钧却是悚然变色,他从前只知道这剑是件修仙法宝,可也仅仅见过它削铁如泥的模样,如今在周印手中,果然才是适得其所。

须臾手腕一振,那剑却变成一支玉簪,轻便玲珑。

余诺笑盈盈看着,也没有欣羡嫉妒,因为他本身是三灵根,兼具土、水、火三系属性,最终却以修炼土属性功法为主,并不适合用这把剑。“恭喜周道兄,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惠钧只觉周身压力瞬间释去,不由舒了口气:“先生觉得此剑如何,可还配得上您?”

虽只是件中阶法宝,但周印先前那把融水剑在帮周辰渡劫的时候就已经毁坏了,眼下得了这把剑,确实可称得上雪中送炭。

“剑我收下了。”周印道,没等对方露出喜色,又道:“不过,尚有一事。”

他把自己在周家村所见所闻,那些人装扮成平南军士,又在尸体上补刀的事情说了一遍。

惠钧脸色不见震惊,只有凝重,想来是已经知晓了。

“多谢相告,此事既与先生的亲眷有关,本帅也不隐瞒了,据我所知,这批神秘修士与我朝丞相蒋晖勾结,兴许是为了到周家村找寻一件东西,那东西十分珍贵罕见,连我的人也探不出底细,这才让他们不惜屠村也要逼问出下落,只不过后来计划落空,那个同行的姚新成索性将计就计,让人补上刀子,把屠村的事情嫁祸于我,好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说我平南军暴虐,屠杀无辜良民。”

这与周印的推测是完全吻合的,他微微颔首:“我对朝廷里的勾心斗角没有兴趣,但周家村的仇,是一定要报的。”

惠钧马上会意:“如果本帅有那批修士的消息,一定即刻转告于你。”

那头余诺看着周印,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大陆上尊崇强者,修士自然也拥有超然的地位,不仅各国君主,就连皇亲贵族,也都以与修士交好为荣,像惠钧的政敌,丞相蒋晖,更是不惜耗费灵石法宝,常年请了几位结丹修士在府中供奉着,以便保护自己,也是彰显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

反观惠钧,身边却仅有一个余诺,且还是因为报恩才留下来的,未免寒碜。

所以明知周印现在只是一个三流门派的筑基修士,地位不高,他也要竭力拉拢示好,如果说原先惠钧听了余诺的称赞还有些疑虑,但在见到周印之后,这种疑虑却反而打消了,甚至不惜送出灵隐剑来当人情。

他阅人无数,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认为周印虽然冷冷淡淡,却不像其他修士那样故作清高,而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假以时日或许能成大器。一件对自己没有什么用处的法宝,能换来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高阶修士的人情,自然无比划算。

双方有了共同的敌人,关系一下子拉近不少,惠钧热情地留人吃饭,见周印没有反对,又命人去准备酒席佳肴。

周印只是性子冷淡,不耐烦应付多余琐事,却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他知道自己将来为周家报仇,难免要利用这些世俗关系,惠钧虽然只是一个凡人,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调查情报,传递讯息,都有人脉人手,比他一个人奔波打听要来得方便许多。

“军中一切从简,惠帅也不惯奢侈,厨师还是从云州城里新找的,还望周道兄不要嫌弃。”

佳肴一道道端上来,有些热菜却是用盖子盖着,以保持热度。余诺招呼周印,一边向他介绍,席间只有他们三人,也显得放松许多。

“虽说修真之人餐风饮露,不沾人间烟火,但偶尔尝尝人间的饭菜,也是一种体会,这是云州名菜,冰镇黄鳝,今日若不是道兄来访,我还没这口福呢。”余诺指着刚端上来的盆子道,“你别看这盆子不起眼,做这道菜可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我说不好,还是让惠帅说罢。”

惠钧接口道:“先要将黄鳝起骨切片,放到烧开水锅里烫煮,待肉片变色之后,马上捞起再浸入冰水中,最后将黄鳝盛起来,放在冰盆里。最难掌握的火候是在一热一冷之间,既要让黄鳝煮熟,又不能熟透,火候不到则肉不熟,火候太过则肉会老,非得云州城里掌厨数十年的大师傅才能有这功底。”

他虽是在介绍菜肴,却没有一丝自矜之色,语气亲切熟稔,连周印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能带出名震天下的平南军,确实有其手腕独到之处。

冰盆子端上来,惠钧说罢,一边笑吟吟地揭开盖子,却在下一刻完全停住动作,脸色古怪异常。

偌大一个盆子,层层叠叠铺着不少冰块,只不过冰块上头,不是鲜嫩的黄鳝肉,而是一只正惬意砸吧嘴,圆滚滚的灰色毛团。

嘴角甚至还沾着肉沫。

惠钧:“……”

余诺:“……”

周印面无表情,抓起吃饱喝足,迷迷瞪瞪的周辰就往袖子里一塞。

“它素来顽皮,是我管教不严。”

自己一个不留神,它竟然就跑到别人盘子里去了。

余诺张口结舌:“周道兄,那莫非是你豢养的妖兽,高阶妖兽?”

“只是低阶的蛊鸢幼兽罢了。”

蛊鸢外形似鸡非鸡,是低阶妖兽的一种,长大了也无甚用处,不过它本身独有的冰属性可以让修士提炼丹药。

余诺噢了一声,想及毛团的模样,确实不像高阶妖兽,再说也从未听过有人能养高阶妖兽的,很快就释然了。

筵席之后,惠钧随即让人将已经吃了饭换好衣裳的季荣带上来,甥舅重逢,季荣自然分外激动,只是碍于场合不对不好多说,搓着手跟在周印后头。

周印掏出三张传音符纸递给惠钧:“如果你得到那些修士的消息,就将信息写在这道符上烧了,我即刻便可收到。”顿了顿,又道:“承你赠剑,若有十万火急,危及性命的事情,也可将符纸烧了唤我。”

惠钧欣然收下:“那就多谢先生了。”

周印带着季荣回去,余诺亲自将他们送出门,又一起走出老远。

他深吸了口气,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将周印拉至一旁:“周道兄,那些人到周家村寻访的内情,我兴许知道一二。”

第17章

“先前席上,我欲言又止,是因为此事不知真假,不好平白拖你下水,但若单凭我一人,又委实难以解决。”

见周印望着自己,余诺挠头苦笑:“你还记得我与那神秘人缠斗时拿出的清心铃吧?论身份地位,我不过是金庭门的一名普通弟子,怎么都不可能拥有这种法宝的,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余诺出山不久,就碰上一名濒死的高阶修士,那修士虽然已是结丹后期,可却是魔修,既没有门派背景,又不为正统所容,不知怎的被人追杀,撑着一口气,逃出千里之远,已经是强弩之末,正巧遇到涉世未深的余诺。

对方打着把余诺的修为摄取过来的主意,假意放下身段与他结交,又告诉他一个秘密,说自己身上带着开启一座上古洞府的钥匙,才惹来杀身之祸。余诺不知有诈,差点被他暗算,拼着九死一生杀了那个原本就被重创的魔修,又在他身上搜得清心铃,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后来若不是惠钧经过施以援手,他很可能又不知被谁暗算了去。

余诺说罢,末了道:“当时我在他身上搜得一个乾坤绣袋,里头有不少法宝,除了清心铃之外,便有一把不知名的锁钥,那个人虽然狡诈异常,但是他与我说的这个秘密,又不像是假的。”

周印将他的话接下去:“所以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

余诺脸一红,点点头:“我心里头一直放着这件事情,又无人可说,那个魔修说的方位,正巧就在周家村附近,我原本是半信半疑的,但后来听你说起屠村之事,两相联系,就有七八成可信了。”

“金庭门不算个小门派,你大可传音让你的同门来。”

余诺叹了口气:“我是个无名小卒,师门哪里会相信?再说即便他们相信了,又派了人来,这件事若是假的,我顶多也就挨一顿骂,若是真的,你以为那些宝贝还能有我的份吗?”

周印哂道:“我也不是正人君子。”

“我虽与你交情不深,但也能看出你是个骄傲的人,许多下作手段是不屑去做的,再则你我二人虽然修为都不高,然而你胜在冷静缜密,可以让我们避开许多危险,而我则有从那魔修身上搜刮来的法宝,何况若真有仙府,里头的东西,怎么也足够二人均分了。”余诺一笑,他不是蠢人,心知两人要合作,最重要的是坦诚,便将情况都列了出来,一副任君选择的诚意。

周印道:“我们只有筑基修为,风险太大。”

余诺知道他意动了,不由一喜:“届时量力而行,如果难度太大,就先放着,等我们修为高些再去,若里头有些机缘,也算是我们的大造化了。”

周印沉吟片刻,自己手头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可用的法宝,出门在外,处处都有危机,若是碰上势均力敌的也就罢了,如果是修为比自己高出一截的,那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什么时候出发?”

余诺见他答应,大为高兴:“三日之后酉时,周家村见。”

回到季府,曹氏等众人自然喜出望外,嘘寒问暖,而季荣拉着周印叙话,得知周家村没了,自己妹妹与妹夫都横死的消息,又是伤心欲绝,大哭了一场,还是曹氏劝了许久才止住。

季氏未出嫁前,就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如今她不在,留下两个儿子,大郎周章杳无音信,周印则近在眼前,还救了自己的性命,季荣越发对他又是喜爱又是感激。

“阿印,你师门若是没有喊你回去,不如就留下来多住几天吧,贞怜她自小就被我们宠坏了,有你这么一个兄长在,也好多多教导她一番。”

眼下天下分裂,各国为政,男女之间的限制渐渐放松,虽则女性地位依然很低,可是未婚少女与熟识的男子来往,并不算大忌。

曹氏自然看出自己女儿的心思,也跟着推波助澜:“你舅父说得是,我们膝下无子,你就如我们亲生儿子一般,不必见外。”

“娘!”季贞怜大窘,恨不得转身就跑,又似想到什么,咬了咬唇,偷偷看着周印。

周印道:“过几天我可能要出门,周辰会留在府里,拜托舅父舅母多照看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与平常一样,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没有往季贞怜那里瞧上一眼。

“吱吱!”周辰从袖子里探出头,飞快跳到他肩膀上,吱吱乱叫,表示抗议。

周印视若无睹,又把它塞回袖子,顺便下了个消音咒。

季贞怜只觉得心头闷痛,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忙低下头掩住眼角的酸涩。

曹氏暗叹一声,忙笑道:“你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

却说这边按下季贞怜的小儿女心思不提,周印又与季荣曹氏说了几句,回到房间,这才将毛团放出来,解除禁制。

周辰焉焉地趴着,无精打采,不肯说话,也不肯瞧他。

“我出去这一趟,兴许会有危险,如今你尚且没有能力自保,连话都不会说,自然不能跟着我。”

毛团动了动脑袋,又跳起来,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对着周印叫。

周印拿出纸笔朱砂,刻写符箓,给季府周围布置防御结界,看也没看它:“如果你现在会说话,还可以考虑一下,只会吱吱叫,去了能干嘛,我没空琢磨鸟语。”

虽然结界法阵是要配合着布阵人的修为来进行的,但周印本身拥有上溯数千年的宗师智慧,布置一个防御力高一些的结界也不是难事,只不过要多费些心神和时间,因着上次余诺和那人在附近斗法的事情,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对方若来寻仇,势必牵连到季府,所以要提前做些防备。

周辰急了,吱吱吱乱叫一通,发现抗议无效之后,颓然趴在他脚边,有气无力。

“吱吱……吱……捏……娘……”

笔尖顿住,望向它。

“会说话了?”

毛团也兴奋起来,憋着气,费了半天劲,终于喊了出来:“娘!娘!”

周印少有表情的脸难得拧起眉头。“从哪学来的称呼?”

话刚说完,他想起来了,刚刚季贞怜在那里跺脚扭腰,就是喊娘。

毛团周辰终于能开口说话,自己也高兴得紧,巴巴围着周印团团转,嫩声嫩气地一直喊娘,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孺慕和讨好。

周印将它拎起来放在桌子上,四目相对。

“我非你父母师长,唤我名亦可。”

周辰扭扭捏捏,绒毛翅膀挨着他的袖子蹭,刚刚学会说话的声音娇娇嫩嫩,还带了点嗲音。

“娘~”

周印恍若未闻,继续画符。

半晌,淡淡道:“你若要跟着去也行,只记着一点,不能在人前口吐人言,若被那人发现你是高阶妖兽,十有□是要心生歹念的。”

纵然迄今为止,余诺在他面前都表现得比较正直,但那并不代表在面对巨大的诱惑时也会不动心,而周印早已习惯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性。

周辰骤然从哀怨转为兴奋,抱着尾巴尖在那里滚来滚去地傻乐,还差点溅了一身朱砂。

三日之后,周印依约前往周家村,余诺果然等在那里。

酉时刚过,夜幕已经降临,周家村经过一场大火,都被烧了个精光,前来缉查的官府自然没法查到什么,只得草草结案。

月光照在废墟上,一片清冷凄凉。

余诺看到周印,迫不及待道:“道兄,方才我早来了些,已经把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可能会有洞府的入口,你自幼在周家村长大,想是更熟悉些?”

“龙影潭你可去过了?”

“你说的是村外那个潭子?我去看过了,并无特别之处。”

“下面呢?”

余诺一怔,倒吸了口气:“你的意思是……”

周印没再多说,反倒是余诺经他提醒,兴奋起来。

“那里灵气确实比其它地方要充沛,我原先还以为是潭水的缘故,被你这么一说,指不定还真有意外的发现!”

夜里的龙影潭一片漆黑,唯有瀑布冲落下来的巨响冲散了那份寂静。

即便圆月当空,星辉映在水面上,但对于原本就幽深的潭子来说,压根看不到下面的状况。

不过这些情况对于修士来说,并不能构成阻碍。

二人下了水,随即筑起周身结界,结界之内,滴水难进,衣服依然如在岸上一般干爽。

余诺拿出一颗莹白色的珠子,以他手掌为中心,方圆数里水域立时浮现一片柔和明亮。

寻常夜明珠并没有这样好的照明效果,充其量只能发出微弱的光芒,余诺手上那颗,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少有的珍宝了。

见周印的视线投过去,他笑道:“这也是从那魔修身上搜罗过来的。”

水潭之下激流暗涌,怪石嶙峋,二人离水面足有数丈时,依旧深不见底。

上回来时,周印并没有细看,这会儿就着夜明珠的光亮端详四周岩壁,这才发现那些岩石缝隙里除了水草,还长着一些往常在陆地上十分罕见的草木,水下的环境并没有让它们灭绝,反倒散发着勃勃生机。

余诺一边张望寻找,一边惊叹:“这潭水之深,只怕能直通东海罢?”

周印微微皱眉,没有接茬,他想起的是另一件事。

上回他在这里感受到惊人的灵气,而后又在潭子里发现周辰,这曾让他以为那颗妖兽蛋就是灵气的来源,但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

潭子越往深处,这股灵气的感应就越发强烈,透过水波,包融着周身的结界,连带着怀里的周辰微微颤动,仿佛跃跃欲试。

再看余诺,脸上兴奋之色愈浓,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先下去瞧瞧。”余诺说完,当先往下沉去,一面摸着岩壁,小心翼翼打量着周遭的景物,生怕漏过一丁点线索。

忽然,下方响起他微微颤抖的声音:“周道兄,你快过来看!”

待周印过去,便见余诺双手在上面摩挲着。

“这刻的是什么,我竟看不懂,莫非是上古文字不成?”

他说的,是五个形状各异,似字非字的符号,在岩壁上微微凸起,并非篆刻而成,却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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