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道至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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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碧血城军队的检查，各家族和势力，都是恭恭敬敬地出示了文牒等物。而一番检查后，没有发现问题，军队也没为难众人。

那赤膊汉子在听到检查军士的汇报后，点点头，大手一挥，示意城头上的卫兵可以放行。

轰隆隆——！

碧血城的吊桥在机关作用下，缓缓落下，将隔断的护城河和对岸连接起来。随后，碧血城沉重的大门缓缓升起，终于将这座军事重城的内部展示出了一角。

大荒各大家族和势力自然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牵拉着飞行妖禽，前后排好队伍，在军队看护下，有序地进入了碧血城。

进入了碧血城中，紫尘却发现和其他城镇差别不大，街道上人来人往，沿街的店铺和商家林立，偶尔也能见到沿街卖力吆喝叫卖的小商小贩。

光是这热闹和繁华，碧血城竟远胜一般的城镇。要说最大的不同，就是街道上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军士游走巡逻，但这却给人更加安全放心的感觉。

同行的各家族和势力进入碧血城后，立即各自分散。马应龙牵着鸭嘴鹰，紫狂带着紫尘和紫玉，一路径直走到了一家名叫“同福”的客栈前。

同福客栈老板早已经等候多时，见到紫狂等到来，立即迎了上去。交谈间，一旁的紫尘已经明白，铁剑门早早地就在这碧血城同福客栈中，预定了房间了。

接下来，马应龙到马厩安排鸭嘴鹰去了，而紫尘等各自到了自己的客房中，将身上的包裹等放下，终于是能“脚踏实地”地休息了。

第二百零九丘山之外

丘山山脉是一道天然的巨大屏障，有了碧血城后，这道屏障更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历来将十万大山中的南蛮阻挡了山脉以南，庇护着大乾边疆的平安。

人族天性朴实而勤劳，顽强而坚韧，只要给他们一点生存空间，他们就能生存壮大，不断发展。

在丘山山脉区域经历了近百年的和平后，一些人族被十万大山丰富的资源和肥沃的水土吸引，又开始越过了丘山山脉，在丘山和十万大山之间的地带生存繁衍起来。

一座座小村庄悄然出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村庄中的人族每日男耕女织，老人和孩子怡然自乐。一切看上去，平静而祥和。这些越过丘山生存发展的人族看上去，仿佛已经忘了百年之前，吃人的南蛮所带来的灭顶灾难。

“嘿嘿嘿……这些人族不但愚蠢，而且不长记性，只要平安上数十年，他们就会重新回来，成为我们蛮族任意收割的牛羊！”

一处山岗上，一名蛮族将领口中冷笑着，眯着的眼睛打量着山岗下那宁静的小村庄。

这蛮族将领身形魁梧高大得如同巨人一般，身上披着简陋的皮甲。他脸上刺青了一头嗜血猛兽的花纹，脑壳光秃秃的，只留下了一小撮毛发垂在脑后，编成了小辫子，显得怪异而滑稽。

蛮族将领的身后，一名名身高力壮的蛮族发型和衣着与那蛮族将领一般的怪异。此时，他们早已经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地摩擦着手中的刀斧。

“低贱之人未经开化，自然不会长什么记性的，原始的贪婪和欲望驱使他们如同野草野花一般地生长，今天割了一茬，伤口好了之后就会忘记疼痛，明天继续长出一茬来。”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蛮族将领身旁，竟是一名血色袍服的人族男子走了出来。只见他一身气息阴郁，却是身形修长，玉树临风，朗目如星，剑眉浓黑。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这男子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可惜他那英俊的脸上却偏偏出现了一道横过鼻梁，交通两边脸颊的疤痕。

这一道疤痕如此狰狞而惊心，如同一条丑陋的蚯蚓，生生将男子俊朗的面容破坏得一干二净。不难想象，能造成如此伤疤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而且部位还是在头部。这男子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

那蛮族将领和对这血衣人族男子似乎极为敬重，此时行动时间还没到，他竟用恭敬的语气问起了其他的事情：“无涯公子，这些日子你的那几位同门一直在部落里游走，甚至还来找过我多次，想将我和其他人都拉拢过去。无涯公子，你要怎么处理这事？”

那无涯公子微微一笑：“南疆和十万大山，历来是无比凶险之地，我那些师兄师弟们在这样的地方出了点什么事情，自然不奇怪。对此，我血无涯也只能是替他们痛惜了。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血无涯这些话说得弯弯道道，那蛮族将领愣是理解了半天才弄明白了，不禁摇头道：“你们人族做事就是不干脆，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却要说得绕来绕去！要是我们蛮族，只会直接说把他们干掉，不会绕这样的弯子。”

无涯公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那日头已经上了中天，小村子中外出劳作、打猎等的村民，基本都陆续回来吃饭了。那蛮族将领眺望了小村庄几眼后，转头向旁边的血无涯道：“无涯公子，我们现在动手吗？”

无涯公子点点头道：“动手吧。”

众蛮族早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听到血无涯的话，立即欢呼咆哮着，在那蛮族首领的带领下，朝着小村庄冲了过去。

众蛮族人高马大，手中刀斧雪亮，生性也极其嗜血，此时冲锋起来，顿时如同饿狼扑食，气势无比的凶悍。

“不好！”

“蛮……蛮子来了！快跑！”

……

被蛮族冲锋惊动的众村民先是一呆，随即已经脸无人色，扔下手中东西，惊慌失措地就四散逃去。

这些村民基本只是普通人，武力薄弱，速度也不是众蛮族的对手，眨眼间就被众蛮族赶上。众蛮族疯狂砍杀起来，随意一刀一斧，就将一名名村民的性命收割而走。

杀了一阵，众蛮族杀得兴起，竟是要继续追杀上去，将所有逃散的村民屠戮。这时，那蛮族将领却将众蛮族阻挡了下来，厉声大喝道：“够了！记住无涯公子的话，我们的目的不是杀光他们，而是要将他们赶往碧血城！”

众蛮族此时依然杀得不够尽兴，不过这将领的话一出，他们却不敢违抗，纷纷嗜血地舔着刀斧上的血迹，暂时作罢。

在众蛮族的冲杀下，整个小村子很快就被毁了，无数的村民拖儿带女地四处逃散，却很快又在蛮族武士的逼迫下，大致朝着碧血城的方向逃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众村民死的死，逃的逃，这村子已经死寂得如同坟场，四处见不到人影。这时，那无涯公子才在蛮族将领的陪同下，缓步步入了村子中。

一名蛮族武士上前汇报情况：“禀告百夫长，一切顺利。我们还发现了一个隐秘的仓库，仓库里藏着一些人族。怎么处理这些人族，还请百夫长下令！”

那蛮族将领听到这情况，没有下令，而是向血无涯问道：：“无涯公子，要放走那些人族吗？”

无涯公子冷冷道：“都杀了吧。”

蛮族将领和那武士都是一怔，没想到无涯公子能如此冷血果断。

“无涯公子，我很奇怪，这些都是你的同族，你却为何一点都不留情呢？”

这蛮族将领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他是蛮族，对这些人族的死活并不在意，但若是他面对无涯公子此时的情况，也自认做不到如此的铁石心肠，毫不留情地看着同族在眼前被屠戮一光。

“同族？”

血无涯冷冷地笑了起来，表情越笑越冷。

第二百一十血无涯

“这些贱民和畜生无异，不配称作我的同族。他们粗鲁下贱，贪婪愚昧，只会凭借原始的欲望如同野兽一般生存繁衍，不知感恩，不辨道德。他们本性里蕴藏着嗜血和疯狂，总有一天会如蝗虫一般，带来灾难和毁灭。再我看来，他们这样的贱民都该死！只有他们彻底死光了，这个世界才会彻底新生，彻底光明……”

血无涯越说越激动，右掌悄然抚在脸上那扭曲的疤痕上，眼中闪烁的都是疯狂和仇恨，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了。一股阴郁冰冷的血气悄然爆发，在他周身游走，让周围空气的温度都一下降低了几度。

那蛮族将领认识血无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血无涯如此失态，禁不住的后背冒冷汗，退后了两步。眼前的血无涯看似腰身只有他的大腿粗，身高也只有他的一半，但是他心头却是无比地清楚血无涯的恐怖！

血无涯受蛮族尊重，完全是靠杀戮打出的威名，在血无涯来到蛮族部落短短数月的时间内，所有蔑视挑衅血无涯的蛮族，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干尸。

在血无涯恐怖实力的威慑下，野蛮而不驯的蛮族武士们，才会对一个人族如此的尊重。而他也正是靠着对血无涯的尊敬和听从，才爬到了今天这地位的。

此时，血无涯忽然变得疯狂，那瞬间爆发的恐怖气息，让他心惊肉跳，害怕血无涯迁怒于他，让他步了先前那些蛮族的后尘，诡异而恐怖地变成一具干尸。

还好，疯狂过后，血无涯的表情等慢慢恢复了平静，恐怖的血色气息缓缓消散。对此，蛮族将领长长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再问血无涯如此愚蠢的问题了。

被杀的只是人族，并没什么好犹豫的，那蛮族将领在血无涯平静之后，就下达了屠戮指令。

不一会，一队蛮族武士押解着一批人族从那隐秘仓库中走了出来，村子中响起了人族的老幼妇孺的哭喊声，这批躲藏的人族竟大多是老幼妇孺。

那蛮族将领和血无涯站在原地，清清楚楚地能看到这批老幼妇孺被押到行刑的地方，迅速被处决。整个过程中，血无涯的表情无比地冷漠，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边的蛮族将领看到，心头还是吃惊，却已经不敢在乱说乱问什么了。

老幼妇孺凄厉的哭喊声，随着屠戮的进行而迅速消失。一阵子的工夫，村子中再次恢复了死寂状态，只是那血腥味却越发浓郁了。

“继续下一个村子。”

血无涯冷冷抛下一句后，转身而走。

那蛮族将领丝毫不敢违抗，立即点起所有手下，跟随血无涯而走……

……

在血无涯的带领下，这只蛮族部队高效地将一座座人族的村庄摧毁，迫使村庄中的人族拖家带口地逃命，并将他们一致赶往碧血城的方向。

不知不觉，那天色已经大黑，血无涯在带领蛮族部队摧毁了最后一座村庄后，终于停手，让蛮族武士就地扎营休息。

众蛮族武士有模有样地开辟了营地，建起营寨，支起了帐篷，点燃了篝火，并安排人警戒。自始至终，那蛮族将领都只需要在一旁看着，一座就有模有样的营寨就在眼前成型。

一时间，那蛮族将领不禁对血无涯越发佩服。

在血无涯出现之前，蛮族的武士们都只会依靠本能作战，每有战斗，都是一拥而上。强健的身体，恐怖的战斗力，嗜血而无畏，这成为了蛮族武士们的标志。

但除了这些外，蛮族武士们就一无是处了，他们身体发达，头脑简单，不知道队列和战术，从来不会相互配合，更谈不上纪律和军规。

至于扎营这种事情，以前更是不可能，每次行军，蛮族武士都是随意躺在地上或者草丛、树枝上休息，不时还会因为一些小事情爆发矛盾，互相大打出手，乱哄哄的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血无涯出现后，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些头脑简单、一团糟的蛮族武士，竟变得尽然有序起来，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其他都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不得不说，血无涯的智慧和手段，着实非一般的厉害！

营寨扎好之后，众蛮族武士又开始在篝火上架起架子，开始烤肉，准备晚餐。而最新烤好的肉，自然首先被送到了血无涯和那蛮族将领所在的大帐。

血无涯和那蛮族将领商量了几句明日的行动之后，开始用餐。那蛮族将领嘴咬手撕，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而血无涯则细嚼慢咽，一举一动中透出优雅。

那蛮族将领无意中再次见到血无涯用餐的样子，心头却越发确定，血无涯以前只怕是大乾的贵族什么的。因为那优雅的用餐动作，明显是长期培养和雕琢的结果，即便是蛮族部落地位最高的长老等相比，也只能自觉形秽。

这时，一道血色忽然射入了大帐之中。血无涯抬手一招，那道血色立即落入他的手中，化作一直血色纸鹤。

血无涯拆开纸鹤，上面显出了一行行血色的小字。一番仔细阅读，血无涯脸上已经泛起笑意，口中冷冷道：“有趣……”

那蛮族将领早注意到这一切了，停下了用餐，看着血无涯阅读那纸鹤。此时听得血无涯出声，蛮族将领禁不住问道：“无涯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血无涯点点头道：“碧血城中将要举行一次黑市拍卖，不少南疆和大荒的大势力都被吸引来了。”

那蛮族将领对此只是一知半解，又自知智力有限，也就不乱猜测，只听血无涯继续说道：

“南疆太小，碧血城这一道险关一旦被破，南疆就唾手可得。相比南疆，地形更加广阔的大荒才是大乾腹地真正的门户，想要拿下会更加艰难！这一次拍卖会，大荒各大势力都派人来参加了，刚好可以乘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将这些势力削弱……”

第二百一十一人山人海

血无涯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忽然血光一闪，人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他的声音在风气中流窜：“牙金，在我回来之前，你继续带领武士摧毁人族村庄，将人族驱赶向碧血城……”

那蛮族将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虽然血无涯早已经无影无踪，他却依然恭恭敬敬地向空气回应道：“是！”

……

在来了几日之后，碧血城的黑市拍卖会终于是要在明天举行了。

在同福客栈中又休息了一夜之后，天色将明之时，紫尘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这一次拍卖会着实太引人注目，无论我怎么做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带着地火青莲离开。既然如此，我索性高调一次，真正肆无忌惮一回！”

心头想着，紫尘起床，检查了一下昨日购买的一套黑色的衣袍和斗篷，还有一张黑色面具后，放心地点了点头，将之放在了床上。

紫尘下床，穿好了衣服，又一番洗漱后，那天色恰好完全亮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明亮，紫狂和紫玉各自出了房间，随后就和紫尘一起用早餐。

用完早饭，紫狂带着紫玉和紫尘，就要往拍卖场赶去。这时，紫尘忽然顿住了身形，凝眉不展。

紫尘的怪异，让紫狂和紫玉都是看到了。紫狂吃了一惊，问道：“好徒弟，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我忽然灵光一现，有了一种顿悟，若是顺利，只怕能触碰到六段屏障……”

紫尘说着，一副深思的样子，仿佛陷入了顿悟之中。

紫尘此时一番精心表演下，紫狂没有怀疑地就相信了。

法道顿悟，可遇而不可求，因此此时无论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这顿悟重要。紫狂大喜说道：“好徒弟，你就留在房间中，仔细顿悟吧。可惜啊，这次本来是带你来开开眼界的……不过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顿悟，机不可失啊！”

紫尘郑重点点头道：“师父说的是。”

紫玉也知道法道顿悟的重要，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兄，我会好好地观看拍卖会的，回来后讲给你听。”

紫尘点头笑道：“好。”

紫狂和紫玉也就不再耽搁，一起走了，而紫尘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将门窗都紧闭起来。

临走前，紫狂还特意让马应龙为紫尘护下法，别让任何人靠近紫尘的房间，以免打扰到紫尘的顿悟。

紫尘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房间的门窗都完全锁死后，这才略微放心，几步来到床边，将床上已经准备好的黑色衣袍、斗篷和面具穿戴上。

紫尘换上这一身后，整个人立即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黑袍人”，不露一丝真面目，只怕紫狂和紫玉站在他面前，也不认识他了。

准备好后，紫尘隐匿着气息，将锁死的窗户悄然打开，悄悄飞身离去。

紫尘的举动没有引起任何的动静，他顺利离开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上，随后一路朝着拍卖场的方向赶去。

在遮蔽了真面目，又决定高调行事之后，紫尘毫不遮掩，一路大摇大摆的，一身全黑的打扮和那招风的黑色斗篷、诡异的黑色面具，一时间颇引来了不少注意的目光。

这次拍卖会名义上是黑市拍卖会，南疆帮却显然没有隐藏的意思，大肆地宣传，早已经远近皆知，不但吸引了不少势力，同样也吸引了不少的异人怪客前来。

因此对于紫尘这样的怪异黑袍人，街上的人到也有些见怪不怪，一眼就认出紫尘定然是去参加拍卖会的。

也不知多久，前方一座大型的戏院出现，能清楚看到戏院入口之上还挂着“清辉梨园”几个大字。这一次，南疆帮举行的黑市拍卖会，正是在这座戏院中进行的。

此时，戏院门口已经人头攒动，可谓是人山人海，极为拥挤，各种嘈杂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如菜市场一般乱哄哄的。不过，这些人却大部分都只是来看热闹的人，因为这次的拍卖会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参加得起的。

这一次的拍卖会，南疆帮特意向许多大家族和大势力发送了邀请函，只有带着邀请函的各家族和势力的代表能够入场。而若是没有接到邀请的势力或者个人，想要参加的话，首先必须得证明经济实力。

看着戏院入口的拥挤，紫尘头皮也是微微发麻，一时间也不禁佩服南疆帮的聪明之处。的确，若是这次参加拍卖会没有限制的话，光是这些前来看热闹的人，就能轻轻松松地将戏院挤爆。

南疆帮似乎也意料到了这样的情况，戏院门口有一对人马维正在维护着秩序。让紫尘惊讶的是，这一对人马铠甲鲜明，身上的杀伐之气浓郁，竟然是碧血城中的军士，而且带头之人，竟还是当日紫尘所见过的那赤膊汉子！

“看来，这南疆帮竟是有军队背景……”

吃惊之余，紫尘心头已经是雪亮。

南疆帮能迅速崛起，稳稳屹立在南疆，走私贩运十万大山的黑货多年而不倒，这后面若没有军队势力支持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神话！甚至往重里说，这南疆帮只怕就是由军队中的一些大人物一手建立的！

也难怪南疆帮敢凭借一举之力，就举办这样规模的拍卖会，拍卖的宝物还极为贵重。有军队在背后撑腰，这南疆和大荒还当真没人敢嚣张捣乱。

有军队镇着场子，看热闹的人流虽然拥挤不堪，但却都是规规矩矩的，不敢乱动。而紫尘的目光早已经转移，集中在入场的通道之上。

这入场通道和两旁的拥挤却完全是两个样子，宽敞舒服，上面甚至铺就了贵重的红地毯，而通道周围更是有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军士护卫，威风凛凛。

此时，紫狂等大荒的大宗门、大家族等大势力的代表正一一通过通道，走入戏院之中。

紫尘知道这次拍卖会的吸引力，此时肯定还会有不少的的大人物会经过通道。认识的大人物他不怎么注意，但不认识的，可以特别关注一下。

第二百一十二蜂拥而至

一阵之后，紫尘的目光被走来的一名矮小男子吸引。只见这矮小男子戴着一张古怪的面具，一身宽大的长袍坠在地上，手和脚都是被拢在了长袍中，整个人看着有些别扭，也有些滑稽。

紫尘听到旁边的人小声议论道：

“咦！这不是神偷时尚早吗？”

“就是他，他脸上那面具可不是随便能够伪造的。”

“嘿嘿，果然如同传闻中说的一样，这位神偷身高如三寸钉，很是矮小。”

“嘘！你不想活了？神偷时尚早号称偷钱偷物还偷人，这‘偷人’的意思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人性命！你知不知道，以前曾有人这样讥讽过时尚早，第二日就神秘地死在了家中！”

“妈呀，这么恐怖？瞧我这贱嘴，希望他没听到……”

……

听到众人一番小声的议论，紫尘暗暗点头。

这神偷时尚早的名头很响，在南疆和大荒都是有名的异人，据说师出神秘门派“墨门”，擅长妙手空空之术，布置陷阱，破解机关，都是一把好手。

时尚早历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即便见过他身影的人也极少。没想到这次，时尚早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前来参加拍卖会。看来这次拍卖会的影响力和吸引力当真不小。

紫尘正思索着，忽然眉目一凝，迅速转头望去，随即见到看热闹的人群中一阵骚乱，一名男子面色乌黑，捂着喉咙软在地上，挣扎两下之后，就断了气。

这死去的男子，正是先前嘲笑时尚早身材矮小那男子，显然是时尚对他下的杀手。可自始至终，时尚早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头也不转，只大步朝戏院入口走去，现场竟没一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紫尘心头凛然，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时尚早竟能清楚听到有人嘲讽他，还能具体分辨出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狠辣灭杀。这份实力和诡异，的确令人吃惊！

看热闹的人群中，死了一个嘴杂的，众军士对此却并不理会。一时间，众人都是心头惴惴，部分人不敢在待下去，选择了离开；而大部分留下的，那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等，竟也减少了大半。

继时尚早后，又陆续有好几个人物走进入了拍卖场。紫尘不动声色，在暗处继续关注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又是微微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