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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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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孤檀忧刹母来生事,你们也好助华阳一臂之力不是吗?”

“她这次出来,一定吸取之前教训,极力想拉拢那只残余才是吧?”凤宣喑一脸轻描淡写,但也开始用“只”来形容醉了。

迎舞一脸尴尬。除了浮风一直冷眼盯着迎舞之外,其他人都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她正脑子乱转,心下想着该怎么缓和一下气氛的时候。忽然屋里的人都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迎舞一跳,也不由的跟着站起身来,她正想问出什么事了。醉忽然松了一口气,低语着:“是岳轻弦,这厮现在速度好快呀!”他说着,也不回头。手向后一伸,准确的拽住迎舞的腕子,拉着她便向外走。

宣喑一脸微怔,他见轻弦地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同。这股灼气的确来势极快,想是连莫天慈,都达不到如此的速度!

醉和迎舞出了大宅,正看到月和洛奇正沿街往这边走。醉见月地时候微微扬眉便算是招呼,月的伤也好的很快,一夜一日的光景。竟是完全觉察不出他的气息有任何的溃散之处。一点也没有。根本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他换了衣服,玄色溜黑绒边的袍衫。质料固然没他以前的好,但他是衣服架子,就算颜色款式再媚俗,他也能穿出优雅来。更何况这件的色调,格外地衬他。

洛奇穿了一个蓝色的小夹袄,下衬一条洒蓝花的白裙子。她把裙子剪短了,只到膝,露出一双很精致的鹿皮靴子。梳了一个小团髻,现在她头发长了,梳的格外妥贴。后面的头发编成两条细细的小辫子,甩在耳后两侧。

洛奇一见他们,便眉花眼笑的招手,眼睛却是一直往空中溜。估计月早已经知道来者是谁,告诉她了。

迎舞随着她的眼神向上看,果不出一会地工夫,已经闪过一道光来。今天的云很是密,的确有些昏暗。所以那道灼光格外的明显,一转眼间,人已经闪到面前不远。轻弦瞧见他们,略定了下心神,几步踱过来,向着月,眼中**一丝焦灼:“我实在不放心你们,所以把你们的去处告诉了凤宣喑。来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了,冥界派人来擒你们,还好你们都没事。”

“她已经走了。”月低声开口,“你用不着再敢过来。”

“我来,是想……”轻弦的话还没说完,月已经淡淡的接口:“我不去。”

轻弦咬了咬牙:“我走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师父,是他想见你!”

月看着他地眼神忽然变地有些古怪起来,静了一下,低语:“原来你是来擒拿我的。”

轻弦瞪着他:“你有没有听懂我地话?我说师父想见你!他想见你!”他忽然低吼了一声,俊脸上竟崩出几条青筋来。他根本不看任何人,也不管是否有一堆人在场,连洛奇都吓了一跳,看着他微微扭曲的面容,喃喃着:“表,表哥。”

“我说过我不去,是你没听懂我的话。”月有若视而不见。口气依旧是淡淡。

“我不管你懂感情也好,不懂感情也好。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去!”轻弦眼瞳快崩出火来。

“说了不去。”月根本无视他的表情,他那付德性想让轻弦一脚把他跺出去!

“我说去!”洛奇瞅着轻弦的表情,似有所悟,忽然大吼着。一扯月的手,抬头看着他。“我说去!”

宣喑一头雾水,但此时却有些点看戏的表情。轻弦巴巴的赶过来,居然说莫天慈要见寂隐月?好像有**哟!

一直窝在屋里没出来地雨萱,听到外头的动静,忙忙的赶出来。见了轻弦,她面色一喜,刚跑了两步,但一看他那表情,生生的止住了步伐。怔在那里没言声。

月垂头看着洛奇,拉着她的手加了一分力:“我说不去,我不要去华阳山!”

洛奇看了一眼轻弦。用眼神告诉他,让他稍安勿躁,然后用力扯着月要往边上走:“你跟我过来,过来说。”

轻弦趁这当口,微缓了一口气。向着醉和迎舞一扬手,一道金光闪过,醉本能的伸手一接。是一个腰牌,轻弦看着他们:“这是临海城地通行牌,你们去会畅通无阻。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他轻吁了一口。“如果在那边找到崔伯父,记得捎个信给我。要小心冥界的人拿你当引,我这边事毕,就去找你们。”他看了一眼醉,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若你真如此做,其实过往都不重要。”

醉明白他的意思,血族要想正名,就不能让世人怨恨过重。这点醉早就明白。轻弦是怕他嗜血无度。有迎舞在,轻弦才愿意试一把,将入城通牌给他。不然,就算他知道醉的想法,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他这边正说着,那边月拖拖拉拉的跟洛奇走了两步,微扬着眉:“我说了不去,干什么要让他们保护你。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洛奇勾低他的颈子,轻声说:“现在不是要他们保护我。是要你回去认个亲行不行啊?”一看轻弦的表情。再见他来势如此急速。洛奇心底已经有了几分不安,轻弦之前让宣喑来。肯定是他找不到好的时机跟父亲和师父交待。但突然一下又全说了,然后紧着又跟过来让月去。定是莫天慈有什么事发生,洛奇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但她还是希望月能回去一趟。错也好,对也好,都是过去地事,她不希望任何人留下遗憾。

“不认。”月两个字就把她给打发了,他看着洛奇扭曲的脸,又开始做那种极其古怪的鬼脸。便又接了一句,“我受伤了,我不舒服,我要在这养。”他开始扔杀手锏了。把洛奇给气得七窍生烟,洛奇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不去是吧?”

“不去。”他答的极是干脆。洛奇突然冷笑了两声,点了两下头说:“你行,你牛,你老大!”她说着脸一变,压低声音说,“那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压床板了!”

这回是月的脸变色了,他伸手去捏她:“你说什么?”

洛奇气疯了,大脑有点短路,加上被他那种表情刺激了。她跳将起来,扯着嗓子喊:“以后再也不跟你压床板了,你自己压去吧!”

众人皆让她的大嗓门震住了,半晌都没回过闷来。迎舞的脸都憋的紫胀,醉怔了一下,忽然眼中**笑意来,不仅眼中带笑,连嘴角都牵起来了。洛奇一犯起浑来真的不管不顾!轻弦看着洛奇,那表情就好像看到猪在眼前飞来飞去一样!

月的脸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了,他拉长着一张脸,恨不得把洛奇拆成一小块一小块吃下去。洛奇吼完之后才有些回魂,她盯着月那张数九寒天脸,让她的表情也更加扭曲起来。她撇着嘴,皱着眉头想再往回找两句。月突然哼了一句:“花洛奇,你等死吧!”

洛奇浑身打了个哆嗦,他一连名带姓地叫她,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挺了挺腰,强作镇定:“你,你去不去?”

月微挑了一下眉梢,突然笑了。洛奇彻底开始筛上糠了。我的妈呀,他气疯了,他学会冷笑了!月微弯了腰向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去。”

轻弦来的时候是心急如焚,火烧火燎的。这会子他焦灼依旧,但他瞧着洛奇那样。一想她之前急眼了暴跳如雷,加上她那句把人震得疯魔的话。让他一肚子肠子搅得又是烧又是想笑,真真是不知道,还有这样难熬的感觉!

他们是一起上路地,迎舞暂时放弃了寻找父亲,准备与月和洛奇同行。这个决定有些冒险,醉是血族,华阳恨之入骨。入了华阳山,如果轻弦无法劝止众人。将会是一场恶战。但是迎舞权衡了利弊。轻弦来地时候,着急让月回去,关于月的往事。之前轻弦是告诉她了的。

莫天慈此时要见月,或者是他时日无多了。看轻弦的表情,基本上是十之**了。不然,洛奇也不会什么都吐鲁出来,无所不用其极了。在这种情况下,华阳内部可能会比较动荡,他们可能不会把诛尽血族残余当作一件最重要的大事。

还有一点就是,洛奇说动月之后,轻弦告诉他们。冥界地虚空已经遍及了整个北方。原因是夜魔罗吸纳所有太康玄冰入体,玄冰之前隐于太康山,借与冥气最接近的地方,借北方的苦寒,以及无数妖鬼的灵魂,冰体之内兜转,已经渐形成冥罗界。也就是,破除人间,冥界。天界之外,又独设出一个虚空界。好比在一间楼阁里,在一个房屋里又搭了一层一样。他纳冰入体之后,便摧开冥罗界,强行抵住太康山冥界地出口,在跟冥界抢魂!

这种行为,致使冥界被迫将之前所开地虚空放大,与夜魔罗争夺灵魂。这样一来,整个北方已经人间冥界不分。形成一种交叠之态。换言之。有如人间地狱。

夜魔罗已经成为人间界最大的敌人,他以前让部属给所有前来北方定居地百姓和官员打上魂印。其实就是一种冰体的牵引,将活人地魂魄与冰体相通,一旦他开始抢魂,这些人就会无一遗漏的全部纳入冥罗界,魂魄入了玄冰所成的冥罗界,无法再轮回,这样平衡就会被打破。而冥界只能不断放大虚空,不断强行吸纳灵魂。

迎舞猜想,这种情况之下,天界不可能再坐视不理。世间地灵魂如果大量被夜魔罗收纲,那么轮生出来的生灵就会越来越少,相对可以输送给天界的力量也会大大减弱。那么如果夜魔罗真的完全构架出第四界,也就是他所说的魔界的话。吸收无数妖鬼之魂的冥罗界,将会培养出更强横的力量。三界不仅是会被打破,甚至会出现无法相持的境地。那么天与地地真神,最终会在三界不持的情况之下将一切摧毁。所以,天界很快就会借金身下世,天界一出的话,会先以金轮光耀净化华阳境。父亲那边暂时不会有危险,但醉就太危险了。

但醉若是冒险去了华阳山,或者可以躲过去。这点也是迎舞猜的,当初莫天慈把孤檀忧刹母困在华阳山下真元之罩内,让其无法离开。紧跟着金轮光耀出现,但孤檀居然没事。她的力量是一方面,毕竟天界的强兵曾经也都是世上的人或者妖怪。接受天之力之后,其招法会变得极灼,但并不是说就能纵横三界无敌。但孤檀没受什么伤就有些怪了,或者是,真元之罩会抵销一部份金轮之灼。无形之中,倒成了一层保护网。

而且莫天慈现在要求月过去,月也是妖鬼。冥隐气早就破除八重界,现在又收纳了夜魔罗的聚魂之力,基本上已经跟玄冰之体没什么区别。但天慈依旧让他去,定是有保住他的方法。

加上迎舞本也不想与洛奇分开,这个时候,洛奇比父亲更需要她留在身边。

所以迎舞决定冒一下险,醉听了轻弦所说地北方的战况,也认同迎舞的决定。轰天雷杀和四羽狱火相合固然会让他灰飞烟灭。但是华阳山一带有两城,百姓众多,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当年他的族人是让人骗上去的,华阳和羽光已经早早做好准备,为血族准备了大墓场。但这次,不一样了!

第三卷神魔归位第七十章成魔?成仙?

华阳山落锦峰上,层层叠云有如倒挂之城,阳光之下,极厚重的云层透光而**晕彩,更因光影暗影罗叠,浓滚而不散,云形成的堡垒。天路,便在这层云之上,天界,此地便是阶梯。天界一向被世人称为神界,登天而近神,但却非神。

真正的神明,却从未出现过。或者他们一直悠游于三界之外,以最为漠然的眼光,看着他们制造出的器物。器物,的确,包罗万象,生灵死灵,都是他们制造出的器物。或者,他们或者有千形百面,或者有摧天毁地之力。但他们却无情,的确,若是有情,怎能任世间如此。若是有情,如何任万物煎熬?

峰顶有方广台,名曰凤歌。相传,曾有凤翔于此,五彩腾云,是为天而生出的神鸟,是瑞是吉,是希望是美好。神鸟亦有遗世之子,举凡五百年焚心以火,自火而生。反复数百次的烈焰融焚,便可成神。我自火中生,我乃火中第一等!纵是第一等的火中之鸟,依旧有强愿不尽,于这世间做了妖怪。万妖乱战,冰火相冲。地狱的魉雀,凤凰的子民,曾于这世上,成为不败的神话!但神话终会陨落,就连他们,也不过是真神眼中的器物,棋子,玩具。

三界重建之后,曾经强横妖怪消失怠尽,但他们不散的愿念,化为尘埃,融入天与地。重建的三界,衍生出更多的妖怪。

天慈坐在凤歌台的边沿,一身素白的衣袍,因风而袂翻不止。绾紧的长发,依旧有雪白的碎丝乱舞。他瘦削的背,纵是坐着,亦挺拔。他抬头看着漫卷层云,厚重而迷离。七十年了,自天宗,至华阳。他在这山上,已经呆了整整七十年了!

“人越是老迈。回忆反倒历久弥新。”天慈的眼看着天上的云,却失了以往精湛的光,微微有些焕散。

“大师兄。”岳伯凯弯下腰,坐在他地身边。岳伯凯并非真祖许天坤的弟子,而是许天坤的师弟应隆之的第四位弟子,论辈份。自然称天慈一声师兄。他年约五十上下,两鬓却已经斑白,面容不失曾经的俊秀,但亦有风霜满上额腮。微微的削瘦,更因他地轮廓线条,**肃威之色。一身青衣,头发绾束于顶,没有带冠,只是以一条青带而系。带尾飞卷。与衣衫同在风中簌簌。

伯凯资质普通,却有执掌之才,所以三十不到。便归家继承岳家播云城城主之位。岳家一门,为天宗输送人才无数。纵有力不及者,亦有智达者为华阳山下双城出力,掌城之间,民生富足,城务严谨。不仅是华阳之中第一大世家,更得百姓口碑。而这些,是用无数岳家先人的血与力换来的。华阳山上浮游不散的先人之灵,不知有多少。是岳家一门的。

“这里风大,师兄还是回双极宫吧。”唯有两人独处,他才会称天慈“师兄”,在平时,他还是会尊称天慈“宗主”。

“昨天晚上,我梦见师父了。”天慈的眼依旧怔怔看着天,声音微微的低哑。

“真祖他老人家,魂留华阳山,一直与我们同在。”伯凯应着。伸手想去扶他。

“师父说。我们。都入了魔了!”天慈地话让伯凯怔愣。一时间眼中**一丝怆然。他勉强地笑笑。“大师兄。你是累了。心里莫要再想太多。”

“真祖说他自己。也入了魔了。他游于华阳山。不可登天。不能入冥。他无处可去!”天慈这般一说。伯凯直觉得头皮发炸。颤抖着。声音却扬得微高。“宗主!大师兄是华阳地宗主。为何要这样说真祖!”

“七十年。我都看不透。却因轻弦。而得悟了。”天慈枯削地面容上**深深地悲意。一直挺拔地姿态终是开始颤抖而佝偻起来。他慢慢垂下头。看着自己地手。唇。不带一丝血色。

伯凯一听这话。瞬时有些发僵了。眼神变得直勾勾。

“相传曾经。是妖怪贪婪愿执过盛。将人类残杀怠尽。最终万妖乱战。直至不可收拾地局面。三界归一。既而重建。元祖以其强力。令鬼悟心甘心率众而归服。天宗由此而生。”天慈微微抬眼。看着层山叠翠。云涯山峦之外。是茫茫无尽地南海。放眼无垠。浩无边际。

“天宗既成。于华阳山安守天路。天下众生灵。皆有登天机会。”天慈接着开口。“元祖命至千载。已超命轮。其力更胜千妖百怪。但是。元祖却不登天。于力尽寿终之时。安然归冥。以元祖之力。登天根本轻而易举。就连鬼悟心都先一步登入天路。元祖却游魂入冥。至圣祖。他制孤檀忧刹母。令这个祸害世间生灵地妖鬼入忏悟。以脱世人之苦。圣祖在时。我亦年幼。以圣祖之力。天界自然大开天路。但圣祖依旧没有入天。而是追随元祖。入归冥府。”

伯凯听了,忍不住接口道:“三界重建,真神以其真力架设虚空幻道,以天地之力构建冥世轮回,天界强力。以容纳这世间所有重建之后,因天地汲养之力而重聚的生灵。三界重建之后,神之力漫布当中,以探世人,以纳世魂。当各归各位,各司其职之时,真神之力便会慢慢收归。当时元祖大胜鬼悟心,鬼悟心不久便尝试登天,过了真神散力而出的罩力,成了三界重生之后,天界第一个近天之魂。他接受天力,力量日强,他在人世间,已经是当世披靡的大妖怪。得了更强的近天之力后,便一直对曾经败于人类手中而不忿。以至元祖欲登天之时,便以其力强加真神之罩,令元祖不得登天。元祖过世之后,鬼悟心所统率地妖部之中,更有龙战,凤翦飞,鹤继双,鸾空,白英子,百目尊等妖怪相继顺利登天。天界之中。妖魂欲加增多,而我等为人间效命者,却难有机会。就连圣祖,最终也难登天路。这些,代代相传,真祖以及我师父。师叔,皆心知肚明。而我华阳子弟,亦都明了。师兄如何又再说起?”

岳伯凯越说越有些激动:“所以至真祖,便不再能让妖怪如此放肆。妖既然已经炼**形,再以真魂之力催化妖体而战,就是不公!人本来寿短,力弱,息薄。亦无法如妖一般皮囊之下还藏有妖身,妖身之中。亦蓄有强力。天界为世间众生而开,便该以公平之则而断。真祖以天宗之主限定妖怪不可出真身之力,必以人体而拼。才是最合理不过!至于那些过于嗜血嗜杀者,更没有任何机会。这又何不对?”

“一见如此,妖怪便愤怨不满。于东南之地屡屡生事,更有诸如姬荣,鬼罗刹等类,甚至完全不理会天宗管辖,大肆残戮,并吞弱部。在世间横行无道!”伯凯双眼微眯,“妖就是妖。劣根难除,本性皆残。真祖一生所为人间,死后亦留魂于世,以真元之罩固守华阳。培养人间子弟顺利登天,而自己却一无所求。师兄却说,真祖入魔,简直是……”他咬了咬牙,终是没把那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师兄。自打轻弦那个臭小子回来,众弟子知道他曾经自愿而去魔宗,已经心生不满,自然对那个忤逆子不服!师兄看重他,竭力保他。师兄闭关养伤期间,依旧召他入关门,以自己真力,助他功成。以自己之威,以压服众人。师兄如此待他。伯凯不仅感激。更加有愧!伯凯没有能耐,入不得金绞盟。过不了灼光之力。我与仲凯,子息都甚是单薄,有愧岳门。师兄本有机会可破命轮之界,益寿延年。如今,亦也尽放付与轻弦。师兄胸中无私,心中无愧。何言入魔?莫再因前尘往事而生执愿,听师弟一句,回双极宫静养吧!”伯凯说着,眼圈有些泛红。他一生不曾流过泪,而如今,亦觉怆痛。师兄一直如此坚忍,到了此时,却凄惶起来,怎么能让他不痛?

莫天慈突然轻笑起来:“我们都错了,伯凯。包括我师父,师叔,师弟们!我们都误解了元祖以及圣祖之意,曾经,或者是妖怪因贪执诛杀人类,至使三界混战终毁。那么现在,就是我们的猜疑,让这世间,生出弥天大祸!七十年不得悟,师父,亦不得悟啊!”

他微侧了脸看着伯凯:“当初,我还于三尊殿教导轻弦,说虽然真祖未有战功,但依旧是我们华阳的三尊之一。因真祖所付出的,是其灵魂的永不安息,以其真元之力,以守三界之衡。其实,我是大错特错!何为魔?魔从心起,还从心灭,心若灭时,寂灭现前。因皆传最初登天者,皆是强妖,而元祖却不得入。于是人类开始惴惴,都传是鬼悟心从中作梗。元祖离我等已经太过久远,尚不误言。然圣祖终老之时,我曾亲见金光天路,曾为圣祖连开三次。圣祖不登,因其无愿!心死心生,皆随命轮。这才是无私与无愧,亦或者,圣祖一生,已经尽奉天宗,随命复往,才是他最终心愿。”

“但真祖那时尚年轻气盛,加之圣祖归天之时他亦在西南平海域之鬼魅,归来之时,圣祖已经寿尽,而其肉身却未能化金入地。便认定是天界鬼悟心偏私,拒不肯让圣祖入,而当年的我年幼无知,自然也是认为无人不愿登天,无人不愿成神。金光三现,不过是糊弄当年尚是毛孩子的我,或者是给天宗子弟做个样子!”

“如今一想,登上天路又如何?天界之上,真神早已经归力而脱,焉还有真神而存此?登上天路,无非继续人间未尽之魂力,圣祖不愿如此。既在三界轮回不止,不如随命复往,如此心安愿满。”

他看着伯凯一脸不信的表情,惨淡一笑:“那我问你,当年孤檀忧刹母发展族人,引至万千,连妖盟都惶恐至极。圣祖以力拼她,将其压入冥界。但是,他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尽灭其族?”

“那是,那是因为,当年妖鬼双尊为祸人间,孤檀忧刹母一除,自然要除去另一个,盘距西荒之地地沙罗修斩。圣祖。圣祖没……”伯凯说到一半,突然噤住了声。不是没有时间,圣祖有很长的时间一直在华阳培养弟子,所收者不仅有人,还有妖怪!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他的父亲见过。曾经告诉过他。只是,他那时年幼,哪里想得这些。

“不是没有时间,而是孤檀所发展的族人,皆是世间的人与妖怪。他们力有强有弱,虽然当时霸道,但罪道已除,他们已经收敛不少。圣祖不愿令他们皆魂飞魄散,况且这世上。更有千百种嗜血之妖,他们不也存生于世么?”天慈静静的说,“当年。我也认为,圣祖拼其双尊之后,已经力有退步。无法再乘胜而诛尽!更因血族所犯累累血债,因仇恨蒙蔽双眼。真祖之时,不断遣弟子追杀血族残部,他们为求自保,当然不断发展族人,不断毒害世人而成血奴。仇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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