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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水世界 [美] 马斯·阿罗·祁利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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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手把手枪塞进外套口袋里,顺着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往下走。有些脚步声冲着他的方向过来。一听之下可以知道来者人数更多了。他伸头观望了一番,看见了金属的顶粱,他便一跃而上。
  他头部的右方,正巧又是一个盒子。上播着祭司荒谬的言论。“看看我们自己!因为有了我们。才有一切的创造发明。”
  他下面有个火烟族慢慢走过来了。那人脸上一把毛茸茸的胡子,眼睛凸出来。像鱼眼一样。水手两手抓住梁子,两腿一踢,跳下来挡着了他的路,并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意图置他于死地。
  水手把那人拖离了地面,拖到离开甬道足足两尺的地方。他的两腿还在痉挛似地晃动不已。
  “干燥陆地不但是我们的目的地,也是我们的命运之所系!”
  由于突遭袭击,那个火烟族丝毫无能为力。纵然他的两臂还是自由的,向上举起,想抓住那从天而降的偷袭者。
  “我们难道不是人吗?”祭司在盒子里问道。
  那个火烟族还想点头表示肯定的意思,但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挣扎了。接着他便失去了所有知觉而毙命了。
  “虽然我是头号人物,”祭司说:“我要跪下来……”
  那火烟族的尸体,在掐着他脖子的双手松开了以后,跪落在地。
  “我恳求伟大造物主的指示:我怎能找到这个地方呢?”
  水手趴到地板上尸体的旁边。在他再度出发前进之前,搜罗了更多的武器。
  “伟大的造物主告诉我说:‘有个小孩会带你去!’”
  日耳曼人抓住了孩子。她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祝你幸运!”目耳曼人拖着她走向门口,“该你上场了。”



第二十七章

  祭司一手摩挲着麦克风,一手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说:“大家看——使我们得到救赎的工具!”
  日耳曼人一手拖着孩子,踏上船桥的阶梯。她没有抗拒,说来已经够合作了。祭司所说的“救赎工具”。指的正是这孩子。
  要替他们领路的,也是这孩子。
  日耳曼人像是捧着一座纪念奖杯似的,高高地把孩子举给下面的众人看,以平息流言。大家像疯狂了似的喝采尖叫。
  “看看这些人。”孩子的话并不是特别对谁说的。
  “小姑娘,他们不是人,”祭司轻声说着。把她的上衣从肩头卸下。“他们是我忠心的同类……而且,谢谢你使我再度赢得了他们的灵瑰。”
  于是祭司命令他金发的副司令把女孩子背部的刺青记号显示给大家看。一看之下,他们个个张口结舌。欢呼的声音都平息下来了。
  “她是我们蛮荒世界的领航者,”祭司对着麦克风说:“她是我们黑暗中的指引!她已把通往干燥陆地的路径指给我看了!”
  下面的众人高叫着,表示他们的兴奋.他们的认同。祭司朝日耳曼人呶呶嘴,要他把孩子放下。
  “大家都是虔诚的圣徒,”祭司说。他们都安静下来倾听他的智慧。“我们的命运就在掌握中,因为今天是我们的升天节!在这神圣的一刻降临在我们身上之前,让我挑一个东西做为奉献给伟大造物主的牺牲吧!,‘
  祭司把手伸出去。他的一个顾问把一个标示了“杰克·丹尼尔”的瓶子塞在他手里。下面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把瓶子在栏杆上砸碎,玻璃碎屑和欢乐液都喷在那孩子的身上。
  “许久以来,这是我们一直在期盼的一刻!”祭司双手握拳,迎向天空,眼睛也看着上方。“我们立即加速行动!”
  下面甲板上的火烟族,人人高喊着“哈利路亚”,井对空鸣枪。喧嚷的声音混而为一,有如雷鸣。到后来,甲板上的人潮开始退去,每个人各自去执行任务了。
  迪司号内,刹那间火烟族散布于各处,有的从杆子上往下滑;有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有的沿着绳索和铁链下坠。
  带领着搜索队追闯入者的楚昂,又发现了两具尸体,还差一点儿被绊倒。
  在外面,绳索从船头抛掷出去,和一些拖船结合在一起,拖船的引擎正在急吼。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迪司号这艘巨无霸仍是纹风不动,直到划桨从吃水线以上的那些锈孔伸了出来,一下一下地划着水。
  迪司号的下层,是一些划船的奴隶。他们在火烟族的管理和吆喝声中,一下一下地摇着特制的巨型划桨。这些头脑简单,却四肢发达的人,成了一部人力发电机,以和谐完美的动作,完成了艰巨的任务……
  ……这是几个世纪以来的第一次——迪司号驶出了港口。
  船桥上的祭司用胜利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一幕;甲板上的火烟族还在陆续离去。
  满溢出他心胸的,是无比的得意。他对医生说:“船在动了。”
  医生皱眉问道:“往哪个方向呢?”
  祭司却夸张地耸着肩膀说:“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医生的眉头愈皱愈紧了。透过了管子,他的鼻音更显得浓重。“你说什……”
  “别人担心,”祭司拍拍他私人医生瘦骨嶙嶙的肩胛,说:“他们划了一个月,也猜不出我的主意。”
  “但是……”
  “你给我听好!”祭司说:“我不会告诉那些畜牲,说我们还没有猜出地图的意义。但一定要让他们忙个不停,直到我猜出来了为止。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我既然答应了他们,就会遵守我的承诺。就算是必须把这孩子背上的皮都割下来,也在所不惜。”
  孩子听见了他恐吓的说辞,却毫无反应。她静静地站在日耳曼人身边;他手上还牵着那条拴着她脚踝的铁链。身上被淋了欢乐液的她,幸而没有给玻璃的碎渣割伤。
  祭司望着几乎全空的甲板,皱眉问道:“那人是谁?”
  甲板上还有一个戴了目镜,穿着外套的火烟族。就在他们的下面.抬头往上看。好像不知道演说已经结束了。
  “那人是谁?”祭司先问了问日耳曼人,继之朝下对那人大喊:“你为什么不去划船?”
  那人摘下了目镜;日耳曼人惊呼失声:“天杀的——是他!”
  孩子站到前面去,高兴极了。“是他!”然后,她看看祭司,又看看日耳曼人,用一种儿乎是同情的口吻说:“你们两个人可有得瞧了。”
  她冲到栏杆边,向水手招手。但那祭司却用力敲击她的脑袋;日耳曼人也死命地把她拉回身边。
  祭司俯身于栏杆上,瞪着下面的鱼人。“喂!鱼先生!”
  “我只要那个女孩。”鱼人回答他。
  日耳曼人沙哑的嗓音低低地在祭司耳畔说:“在他面前,割开这女孩的喉管。让她的血流到甲板上,流向他脚边。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祭司笑了,多么可爱的建议啊!难怪他喜欢这日耳曼人随侍在侧了
  不过,现实的问题叉来了,他几乎是用悲伤的语气对他的副司令说:“我们不能这样做,除非等我们找到了干燥陆地。”
  “不要自说自话了,”日耳曼人很生气地说:“把她杀了,剥下她的皮来,您还是可以拥有那该死的地图!”
  孩子在呜咽,她紧紧抓住医生污渍斑斑的裤子。显然医生是他所能找到的较有同情心的人。
  “不行!不行!”祭司说:“她已经成为我们的象征了。我想:一个富有宗教意义的象征,是不能任意宰割的。”他拍了拍日耳曼人的房膀说:“不过,在理论上,我很喜欢这个意见。”    ·
  鱼人的声音传了上来:“怎么样?把女孩交给我吧!你们可以先把她背上的地图复制下来,我不在乎!不过,你们得让我们回到海上去,这样才公平。”
  “公平。”这两个字好像是祭司对他自己说的。然后他又朝下对鱼人说:“我一直认为你很笨。但是,我的鱼类朋友,我低估了你——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你可以给我的火烟族部下开一堂叫做‘白痴’的课。”
  “我要那女孩,只是如此而已!”
  祭司脸上青筋跳动,这次,他是真的在穷嘶乱吼了。“在我们这水世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她交给你?”
  鱼人从外套里拿出一根点火棒,把它点燃了,举到前面——它前面有个东西,正是不久以前船上的火烟族用来替水上飞机加油的管子。
  加油装置是和船上的油料相连结的,油料供应则由祭司手下的“人体测探仪”负责管理。油料也许是愈来愈少了,不过,下面至少还有三艘加油船的油。
  把迪司号和迪司号上的每一个人都炸掉,这些油料绰绰有余。
  “你知道这个会通往哪里的,”鱼人把那小小的火光拿到管口上,“我把它丢进去,你们都会被烧掉了。”
  祭司身后传出了医生可怜兮兮的声音:“大家都会被烧掉了。”
  祭司只是笑脒眯地俯视鱼人:“我们不要使出什么……激烈的手段。我的意思是说:她真的值得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吗?”
  孩子此时显然相当地害怕。她一直往后退。退到黑影中。“他做得出来的。”她说,“他做得出来的。”
  “我问你:你是真的要这个孩子吗?”祭司的话语盒情合理,“毕竟,她从没停过嘴!”
  “我早就发现了。”鱼人同意他的说法。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地图吗?她在你手里也够久了。你足足可以复印这地图一百次了!”
  “她是我的朋友!”
  祭司把两手举向天空。“啊!伟大的造物主,同情我吧!一颗眼泪从我圣洁的脸庞滴落下来了!你会为了这个小朋友而死吗?你不知道烧了船,她也会死吗?”
  鱼人耸了耸肩,说:“万一有必要的话。”
  日耳曼人两手紧抓着栏杆,瞪着下面鱼人手上的那朵火焰。“他是吹牛不打草稿的。”
  “他没有吹牛,”孩子的声音响了,“他从不吹牛。”
  “闭嘴!”祭司伸手想打她一巴掌,却被她躲开了。然后他又回到栏杆边,用很和气的声音对鱼人说:“我的朋友,我不相信你会把火棒丢到洞里去。”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除非你很笨,”祭司说,“否则就是你疯了。”
  鱼人盯着祭司,眼光丝毫不放松,同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祭司一望而知:这孩子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他真的有大麻烦了。
  “你这么批评我的时候,实在不应该面带笑容的。”鱼人对他说。
  他张开手掌,火焰落下了,落到加油的装置上。顺着管子往油料的方向窜过去。




第二十八章

  祭司其实大可不必心慌意乱地尖叫着:“不!不!不!”来做为警讯的。因为他手下一帮火烟族爪牙早已抱头鼠窜。纷纷冲下了船桥。他瞥见那孩子贴墙站着,但她的重要性已不再是第一优先了。
  求生才是第一优先的事情。
  日耳曼人没有逃走,另外两个深受祭司所倚重的卫兵也没有逃走。他们只是傻傻地站在那儿,被他们所见的事吓得一动也不会动了。
  “不要光是站着。”祭司大吼大叫着。“杀死他!”
  水手在甲板上拔脚飞奔——日耳曼人和那两个火烟族卫兵冲下船桥,尾随其后。
  祭司的心思一直在运转:在一艘即将爆炸的船上,到哪儿去寻求掩护呢?
  他又把眼光瞥向那孩子——但她已经不见了。可能她已经穿过她最信任的朋友所穿越过的同一扇门逃跑了。
  在这当儿,火焰顺着油料所在的地方——通过又长又深的路径——一直沿烧。最后它将落在油湖里。在那儿,祭司的人肉测探仪坐在一个筏子上,度日如年。
  火焰落入了油湖,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待那人肉测探仪听见了声音时,他面前已筑起了一道高高的火墙,还有更多的火光越过无边的黑暗,向他冲过来。一下子,他就被死亡团团围住了。
  他微笑着,他刚好有足够的时间来发表他的感想。
  “感谢造物主。”他说。
  他身旁火焰熊熊,忽然爆炸了,他成了一块发光的人肉炭,结束了他悲苦的生活。同时由于他的燃烧,一个大火球冲破了一道已锈蚀了的防火壁。船上到处可闻轰隆轰隆的爆炸声,火焰开始向上窜升,迪司号正饱受焚烧和爆炸的震撼。
  在划船的奴隶,个个已是挥汗如雨了。有一个正想转头去问伙伴:“这儿是不是愈来愈热了?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这时,他们脚下的地板被轰掉了,火舌冒上来,把他们吞噬了。接着,更多的火焰从桨洞往外钻。整艘船成了炼狱一般。
  当然,里面热得不得了。
  祭司沿着一条走廊往下跑,他脚下的地面在震动。他听见了远处的爆炸声。但一声比一声更接近了。连续不断的爆炸,使得他的船整个要坍掉了。
  他跑着跑着,差点儿没和他最忠心的飞机驾驶员撞在一块儿了。对方歪戴着破破烂烂的飞行帽,气喘吁吁的。
  祭司抓住他的手臂,说:“你要去哪里?”
  “祭司。船就要炸了!  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我们?我还以为是你在邀请大家!”
  驾驶员狂乱地点着头:“飞机上有够我们两个人坐的位子!”
  祭司点了点头,说:“而且,只有两个位子。”
  他从飘飘的长袍下拔出一把手枪。在那驾驶员还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就开了一枪。接踵而至的爆炸声,仿佛是对于这一声枪击的回应。驾驶员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倒在金属地面上。
  祭司把尸体踢到一旁,继续前行。
  他的水上城堡遇到了劫难。他手下的白痴军队连渐瓦解了。但他已想出了一个新的计划:要是他的头脑不这么聪明,怎配称为祭司?而且他相信“明天会更好”,这个信念是绝对不会动摇的。这便是他之所以从这一群强盗的乌合之众之中崛起的原因。
  他有一条生路。在这船上,只有两个能够驾驶水上巡逻飞机的人,他便是其中之一。另一个已经死了。
  但在他回到甲板去。找到那加了油的水上飞机之前,他必须先找到那个他不小心遗漏了的东西。
  那便是他的地图,人肉地图。

  楚昂的搜索队渐渐减少到只剩下两个火烟族了。他在甲板的下层走道上行走着,手里拿着枪。他脚下的楼板因为爆炸而拼命震动。
  “这是那鱼人搞的把戏!”他大吼大叫地对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说。“如果那杂种给我逮着了,我非射他一枪不可!”
  正在这时候,伟大的造物主似乎给了楚昂一个回应:有条人影从上方一个粗制滥造的舱口。重重地落在了甲板上。
  这人穿了一件火烟族巡逻队的外套。但他并不是他们自己人,而是那个闯入者。
  鱼人。
  突然间,楚昂疯狂地开枪。但子弹都射到了金属地面和墙壁上。
  开了如此多枪,却毫无作用,因为没有一枪打中了目标。
  楚昂尽力自制,以求射击的准确性。就在这当儿。闯入者一个转身,便抽出一把手枪往楚昂身上乱轰一阵。有些射到了墙上,有些在楚昂身后那两个火烟族的身上开了花。水手又抽出一把枪来,结结实实地把他们三个射了个鲜血四溅。铁壁上开满了血花。
  水手看见那日耳曼人和另外两个火烟族从船桥上奔下,尾随他走来,他便蹲在那舱口之下。等到他击杀了方才那三个火烟族之后,他就拔脚飞奔。往一条走道跑下去。
  他必须停留在甲板下的这一层,目标是回到甲板上,再直上船桥,以便找出那孩子的踪影。她不在下面——下面除了大火和连连不断的爆炸之外,什么也投有。
  浓烟不断从甲板问的锈孔冒出来。他跑过一个转角处。那儿突然出现了一个愈来愈大的窟窿。他无法再前进丁——而自它以下所有的通道也会被阻断;好几个在另外一端的火烟族试图跳到窟窿这边来。却不慎堕下。被窜高的火舌吞噬了,发出凄惨的尖叫。
  他万般无奈地往回走,找到一条往下的阶梯,带领他走向这条已奄奄待毙的船体内部。艾诺拉留在上面——但是,天杀的,他却在这儿。被逼得往下走。
  当水手沿着走道蹒跚前进时.一个由上面而来的火烟族,抓住了一根铁链,晃呀晃地坠落在水手的右方。
  水手抽出枪来,指向那张丑陋的脸孔。扣动了扳机。
  “咔啦”的一响,使他想起两把手抢的子弹都用尽了。
  那个火烟族笑了,既高兴,又放心——在他笑得很高兴的脸上,可以看见好几个洞洞——水手又替他加上好几个洞。他以枪管用力打击对方的脸孔。并把他撞翻到栏杆外。先是响起了很大声的哀嚎,然后声音愈来愈少,那个躯体也随之跌入了下面的炼狱。
  他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水手转过身子,用枪柄打在另一个火烟族的脸上,让对方的鼻骨陷入他很少派上用场的脑袋里。那家伙倒在地上死掉了,另外一群火烟族又向他围拢来,一面开枪射击,使得他四周枪弹乱飞。水手将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投射过去,希望至少打中为首的其中一个,他便可以从对方身上抢到一把手枪。
  铁链在他身旁摇摆。
  这个策略是从前曾经奏效的。
  他跳起来抓住其中的一条,紧紧攀住,子弹呼啸着掠过他的头部。然后一声枪响——若是这颗子弹射在他身上,那他无疑会被劈成两半的——但它只是击中了铁链的环扣,使它断开了。
  他的生命线松动了,一直打着转往下滑。他又赶紧跃过去抓住另一段铁链,带着他往下滑。但他知道这种行程只是暂时性的,因为不久之后,它将通过滑轮的地方,把他摔进炼狱之中。
  他抓着铁链晃来晃去,想要使自己落在两层楼板之下的一处较为开阔的走道上。这样子,他会比较安全。但就在他晃到走道上方时,一个畜牲一对淡黄色的眼睛向他迎来。
  那是带了两个火烟族,一路尾随鱼人而来的日耳曼人。他在途中听到了枪响。但等他到达枪战现场。为时已迟,鱼人已经离开。楚帛和另外两个火烟族倒卧血泊之中。
  他沿着鱼人可能行经的路径追逐下去,他也曾碰到了走道尽处的那个大窟窿。他推测水手可能先往下走,再找路回到上面甲板,以便找寻孩子。
  这时,他心生一计。(这是使他和那些头脑简单的火烟族有所区分的重点。)
  他带了那两个人,往他主人的座车那儿跑去。
  他心想:我早就想要驾驭那个怪物了。
  他很快地集合了足够的火烟族在后面推动,他自己则操纵离合器。当引擎发出了怒吼时,他感到无比的快意。他乘坐着祭司专用的座车。耀武扬威地出发去捕捉鱼人了。
  水手曾经看过“陆舟”,不过都是一些生了锈的、不能行动的。它们都被埋藏在海底那些经他发掘出来的城市里。
  这艘陆舟——上面载着笑得疯疯颠颠的日耳曼人,他坐在挡风玻璃后面——是无比生气勃勃的。它的引擎发出轰隆巨响。在铁链上晃荡的水手,不巧地正要撞到它行驶的路线上。
  滑轮的铁链在子弹击断的地方松开了,水手的身子猛烈地一晃,撞上了“大陆舟”的鼻端,只差几寸就把他逮个正着了。此刻,已经松脱的铁链把水手摔在金属地面上,那车子很快地冲来撞去,准备从他身上辗过。
  车子的铁轮在急转之余,迸出了火花。日耳曼人的歹毒用心,不问可知。一个火烟族的站在日耳曼人身旁的座位上。用车上的机枪瞄准水手。
  水手站起来了,举枪射击。第一发子弹便射穿了挡风玻璃,又直贯那火烟族的胸膛。日耳曼人本来已经在奋力从挡风玻璃往前看了,现在那火烟族血淋淋的身体又扑倒在他身上,于是陆舟便晃来晃去的搞不清方向了。
  当那车子撞上一根柱子的时候,水手及时从车行的路径翻滚出去了。日耳曼人的头颅给撞得弹了起来,歪到车轮的一边。
  水手开始奔跑。
  他没有看见日耳曼人从陆舟里爬出来。脸上鲜血淋漓的。但他听见那人愤怒的尖叫。声音在铁壁间回荡。

  也许他该用些时间去把那杂种给宰了,但他已无暇多虑。他窜上一道扶梯,在迷宫似的走道里寻找通路,以便返回船桥。
  船身已开始猛烈摇晃。即将倾覆了。他碰到了少数的火烟族,没有进行任何打斗。因为他们都在忙着逃跑、尖叫,找寻够大的锈洞,准备跳船,加入一些已经乘坐小船或喷射水橇的火烟族的逃生阵容。还有一些只会游水逃跑。或是在水里快要溺毙了。
  因此他也不必花费时间去宰杀任何一人了。
  这场战斗中,什么也不留下,只留下了战斗的标的——小女孩。

  她就在那儿!噢!该死的,应该说他们在那儿才对:距离五十码以外,在一座扶梯上。察司把那小女孩拖在身后,爬上扶梯。水手没有出声。祭司和小女孩都没有看见他。他的出现将给他们带来大惊奇。
  但他往他们那儿跑过去时,惊奇的人倒是他了。一个小爆炸使他的身子飞了起来。随后他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总算站好了,就像一个火烟族似的,从头到脚被火焰封锁了,他的身躯扭动着。乱跳着,一路尖叫不已。
  他心想:至少我没有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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