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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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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有医匠赶到,孙毅没有死亡的风险,只是受了些伤需要修养数月。马越和裴绾这才松了口气,稍稍安慰了一下蔡琰,马越便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他要带着州牧府所有官吏放下手上的所有事务,在城里城外奔走着统计伤亡,其实根本不用统计,无论是马越还是小吏都明白,看这情况,凉州完了。
城墙西南角年久失修又接连遭受战火侵袭,如今遭受地震根本扛不住,压垮了大片民房。中原多数城阙都为青砖堆筑,马越在皇宫开渠时更是直接掀开地上的青石板,可凉州只有边防重镇才是砖城,似陇县这样靠近司州比较‘安全’的城池不过是少数青砖合土筑成,根本禁不住震撼与打击。
归结起来,这也是韩遂为首的叛军每一次起兵都能轻松寇入三辅的原因。
攻打土城都用不着云梯,匕首钉着城墙就爬上去了。
根本不用说,马越走马回州牧府,从地上拖出几幅没坏的几案急忙召集幕僚商讨震后事宜,最先赶到的是贾诩。老头子快马加鞭赶到州治从马上跳下便对马越说道:“使君,粗略估计城中百姓伤亡过万,医匠、民夫、粥棚、衣物一个都不能少。”
“兵营怎么样?”马越一面问着贾诩一面看着城中过道搜寻着杨丰的身影,杨阿若去张家川探查情况现在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家中兄长即众将家眷。贾诩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马越几案对面提起笔便在纸上写着城里城外医匠的住处,不过片刻写出七八处,起身交给旁边卫士对马越说道:“地动时覆甲军正在对搏,只有三个伤势过重活不成了,还有两人直接被压在屋里,其他没什么伤亡,属下已命他们带着冬衣过来帮百姓善后,大袄晚上盖着睡,不冷。”
“嗯,很好。”卫士接着贾诩的字条骑马奔走,马越对身旁官吏问道:“如今能筹集多少马?”
“回州牧,三十余匹。”
“找些人,留下两匹,其他的都骑上奔赴各县,看哪里伤亡最重,除了陇县还有什么地方城墙崩塌。”马越边说着,便见到街道尽头杨阿若与马腾双骑追风急速奔来。“阿若,川里怎么样?”
“家里没事。”马腾的模样有些狼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马越说道:“没土墙,都是木头压不死人。不过城门外栈道塌了,死伤不少。”
本欲阻挡韩遂的栈道塌了,死不少民夫。马越无力的摇了摇头,栈道塌了可以重建,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地震以来他已经收到太多坏消息了,到处都在死人,到处都是房屋倒塌百姓惨死的消息,真不知道发生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来让他平复一下跌落谷底的心情。
就任州牧以来从未有过天灾的情况,好在有贾诩这个旧处凉州见多识广的幕僚在身旁帮衬,一套张榜安民、救治伤民、搭建屋棚、分发财物、施粥领衣组成的应急措施有条不紊地在陇县开始实施,这才没出什么大乱子。
比起陇县的状况,各县奔回的探马在傍晚陆续归来,带来的消息让马越险些吐血。汉阳三县受损严重,各地百姓死伤十之三四,上表要粮、要钱、要人均有。问题是马越如今手上这些东西都没有,钱倒是有几百金放在张家川,库府里也有粮,但只有陇县一地的粮食,但必须要供给后面可能引发的战争,况且这些东西各县均有储备,现在最要紧的是善后措施,这些王八蛋却提起这些,明白的一眼就知道是想中饱私囊,直将马越气的跳脚。
去往安定郡的探马在凌晨回报,安定郡受损稍弱,各县令都在郡守传信后开始灾后重建,各种情况要比起汉阳好上不少,终于令马越满是愁苦的脸上轻松些许。
“如果安定郡受灾较轻,那北地郡大致应当平安了。”时值凌晨,心情稍有轻松便感到一阵疲乏涌上脑袋,马越晃了晃头,杨丰察言观色过来拱手说道:“主公,不如你先休息,这些事情让属下来做就好了,您还是先行入府吧,这么大的事情,夫人房间的灯烛到现在还明着呢。”
马越到这时才想起蔡琰,一面暗自心疼为何还不休息,一面心里还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放到从前,谁会这般记挂着自己?
“那便这样,估计到清晨才会传来北地的消息,到时差人叫我,你们也去休息吧。”马越说道:“明日还有更多事情要我们来做。”
说着,马越返身走向府邸,却看到贾诩在地上蹲着拿树杈勾画着什么,听到马越的脚步头也不抬地说道:“使君,目下便有重要的事情,难道您想死守四县到老吗?”
“嗯?”马越低头走到贾诩身边,就着火把的光亮看到贾诩在地上胡乱地点了几个点,中间画着歪七扭八的线段,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嘟囔着什么,不禁心头疑惑地问道:“怎么说?”
“使君请看。”贾诩仍旧没有抬头,他感觉到马越就站在身边,拿树枝比划着说道:“这一圈是汉阳,上面是安定,目下陇县地动最强,安定次之。属下幼时曾遇凉州地动要比这大得多,当年武威十室九空,周边各郡却影响甚弱,如今也是一般。如此一来便可知晓,此次地动若非汉阳最强,便是陇西武都二郡,无论如何,汉阳郡勇士、平襄、冀三县受灾都是轻不了的,叛军能打不能守,此时三县定不如使君治下如此安宁,正是您收复失地的好时机啊,使君怎能安然睡去令大好时机错手?”
“文和是说趁受灾之时出兵?”马越皱着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何况趁着天灾攻打敌军胜之不武,马越说道:“如今时节,便是有心出兵也无能为力啊,说服各地出兵太难,陇县的兵马不过几千,抛去重建屋舍至多八百之数,拿什么来出兵?”
各地遭灾,守备薄弱马越是知道的,但自家兵马亦难以轻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看出如今这般惨景贾诩是如何看出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
“是属下失言,属下失言。”贾诩一听马越的话便知道州牧想偏了,抹了把脸抬头说道:“使君,不是收复失地,是收复民心,民心就是土地啊!远的不说,您现在下令开库府征用车驾,天亮之前便可凑到轻车百余驾,骏马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库府里的存粮、冬衣兽皮之类,今日便可将粮钱运至三县,分发不必多,越多人越好,根本不用派兵,光明正大的奔走县城即可,属下愚见,那些叛军贼首可不会像使君这般爱民如子。如此一来,嘿嘿。”
贾诩脸上带着老奸巨猾的笑容,对马越说道:“兵不血刃,不敢说收复汉阳,但至少可令汉阳士人百姓明白,跟随谁的麾下更心安理得,更依附于谁的旗下才更明智!”
马越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甚至就连困意都因激动而一扫而空。贾诩说的太对了!
“文和真是胸有大才,三县虽少,积少成多,即便不能收复,到时战事再起三县多少不会与我为敌,若能收复,据三郡之地便可与宋建分庭抗礼!事不宜迟,兄长,此事还需你来出面,筹集三百车马。”马越兴奋地一拍手说道:“要做咱们就做一场大的,调动四县十万石粮食,征集车马全县发粮,不可厚此薄彼!待前往武都陇西二郡的探马回来,确定灾情,便派车马向边境各县百姓分发钱粮。传告安定、北地郡守,开库府救济百姓。探马传告本郡以外凉州全境,州牧救济各地,但州府终究有心无力,劳烦各地首领接济百姓、安置流民。再将安民榜发至各地,民心可定矣!”
“三郎,这么做民心是有了,可这民心,咱们承受得住吗?”
面对马腾的不安,马越笑了,他知道马腾担心的是很可能即将到来的战争,不过马越对此并不担心,只要有了民心,输上一两场战斗并不可怕,何况马越心中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兄长,文和有一句话深得我心,要让凉州百姓知道,在谁的旗下才更明智!”马越稳操胜券地说道:“马越初领凉州,就是要让咱们凉州人明白,朝廷选的凉州牧,没看走眼,跟在我马越身后,只要我不死,就不会让治下百姓吃亏!”
第八十三章 浩荡江山
安民计已定,马越匆匆跑回府邸后宅短暂的与蔡琰温存片刻,又再度急匆匆地与马腾一起收征车马,定下前往各县的人手,却被贾诩告知,前往冀县还是马越亲自为好。
马越对此不太明白,他认为自己更应当前往成纪以西的平襄县,那个地方虽是小县却地处机要军镇,历来都是作为凉州军粮运输的要道,一旦拿下那座县城,西据韩遂可为先锋要塞,南搏宋建则可作为后方运输要道支援西县,可攻可守。
贾诩眯眼睛笑着两撇胡子都翘了起来,让马越想到偷摸钻入农舍咬死鸡仔的狐狸,便听他说道:“平襄虽重,只据韩遂,但是敢问使君,咱们打得过韩遂吗?”
那是麾下十万凉骑为之效死的韩遂!
不等马越回答,所有人都知道答案,贾诩更是知晓,拱手说道:“打不过,咱们便不打他,无论他是要粮还是要钱,使君给他便是,况且使君先一步将粮草金钱送给百姓搏个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又能堵住韩遂将会狮子大张的口。凉州如今的敌人是造反称王的宋建!如此一来,请使君看这里,冀县西靠高山,东面西县,二县犄角向望,若我部于二县驻兵,敌军则投鼠忌器,难以强攻,亦难围守。”
“因此,属下以为,使君当前往冀县,收复民心!”
马越对此不置可否,他内心里已经认同了贾诩的说法,但又隐隐对此感到不安。
贾诩入主幕僚府至今,从未主动提及他与马玩的仇怨,反而处处尽心尽力为他谋划,这令马越对其始终带有芥蒂。何况贾诩这计策,乍一看虽无伤大雅,仔细思虑却是对韩遂有些太放心了。难道韩遂不会趁机攻过来吗?这次地震中心很可能就是陇县,西边韩遂的领地与势力范围可没遭受什么损失。
为汉家把守西面门户的,可是马玩啊!
如果不拿下平襄,便意味着韩遂南进,马玩首当其冲。
马越低眉,面色平淡地看了贾诩一眼,贾诩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等待着马越的回答。在贾诩的淡定之下,马越嗅到了谋略的味道,这是阳谋,丢给他一个更好的方法,至于怎么做,权看他自己考虑。
“也罢,冀县,那便冀县吧。”马越静静地点头,转而对贾诩说道:“不过文和,你还要代我跑一趟,既然马某去了冀县,那平襄便交给文和了。”
贾诩笑了,董卓军中曾有人在背地里笑骂自己狡诈似狐,但现在看来,这马越又何尝不是一只小狐狸呢?
“诺。”
马越摆手,没再跟贾诩多说什么,马腾的车驾已经准备好,整整八十驾车马载着四万斤粮食衣物,在二百骑士的护卫下一路南下,直奔冀县而去。
……
陇西,枹罕王城。
曾几何时,这里只是大汉西北边陲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过往行人都不愿在此地多留片刻,因为这实在太过贫穷、清苦。但这一切在熹平年间变得不同,宋氏家族的崛起,半个枹罕成为宋氏的私家领地,枹罕人变得富有强大,在凉州宋氏这个冠名之下的枹罕变得那么地顺理成章。
任谁都想不到,十年前还靠着贩马起家的宋氏兄弟,如今已经在凉州称王,枹罕更是成了王城。
“什么异姓封王天下攻击之,吾家大王称王数年,也未见哪个敢击!”
带着对汉高祖谶言的嘲笑,枹罕人更加狷狂,只是他们没有忘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宋氏家族的奋起之下。
王庭里,文武百官早已撤下,寂寥无人的王宫只见仆役奔走,若马越见到这个情景必然会发出嗤笑,这么一个王庭还不若自家在洛阳为官时来的气派,但对枹罕人而言,这已经是极尽荣华,再无所求了。
寝宫中响起沉着的脚步声,一个身形健美高眉鹰鼻的俊朗青年迈步入内,直入宫室而不通报,顺着飞檐落入室内的阳光,他看到河首平汉王宋建正对着几案皱着眉头,上面凌乱地放着堆如小山般地书简,青年默不作声地拱拱手,轻声道:“兄长,何事皱眉?”
他是河首齐汉王,宋扬。
“二弟,你看看吧,回马帐传来的。”宋建见是宋扬,无奈地笑了一下,笑容中满是疲惫,一推手上书简说道:“马氏又多了个驸马都尉。”
尽管整个凉州没有谁不畏惧河首平汉王,但天下间唯有宋扬这个小上几岁的弟弟,宋建是任其求索,早年凉州大灾,宋氏父母俱亡家道中落,兄弟七人相依为命至今割地称王却只有他二人享这一场富贵,对于珍贵的兄弟之情早已胜过了一切。
宋扬轻笑两声,抓过书简一目十行地看了两眼,又放下看了几案上其他书简,其上几乎涵盖了凉州马氏自汉阳兰干尉马肃之始至今所有过往,言辞犀利,笔锋精准,将马氏一门二十年来兴衰写尽。看罢了,宋扬放下书简,面上仍旧是一副傲气模样说道:“不过是个管车马小小都尉,兄长不必当回事,洛阳山高水远,使不上力气。”
“时至今日,咱们也不是没有文武百官,回马帐交于大臣收集信息便是。”宋扬勾起嘴角,抚摸着腰间入手冰凉的刀柄,“兄长不必事事亲为,那马越令兄长忧心,小弟遣死士将他刺死便是。”
回马帐是宋建光和五年建立起的间使机构,最早的架子是宋氏周游四海的贩马商队,后来在羌人反汉之后逐步加入各式各样的刀客剑手,甚至还有些流落凉州的落魄文士,五六年间成为宋建最强大的依靠。
“二弟,这话可是有人教你说的?”
宋建的脸色变了,他什么事都能顺着宋扬,但唯独回马帐是任何人不可染指的。
“啊?”宋扬愣了一下,看到兄长铁青的脸急忙说道:“我就是看兄长如此忙碌随口一说,兄长,这回马帐就这般重要?不就是些许走卒贩夫嘛。”
“你懂什么?”宋建起身说道:“你知道当年叛汉的十余部首领,无论汉人羌人,为何都要敬兄长几分?当年咱们不过跟王国一样,论人手还比不上边允那个从事,还不就是靠着回马帐带来的消息让咱们处处领先一步。即便到了后来叛军内斗咱们又是凭什么置身事外,还不是回马帐!别看韩遂兵马势大,但他照样不敢将兵锋指向咱们,仍是因为回马帐的存在,只要回马帐还在手上,韩遂的兵峰来临之前咱们就能与马越联手,把韩遂打回金城河谷里去!”
宋建一番言语说的宋扬瞪大了眼睛,区区一个回马帐,一群走卒贩夫在兄长眼中居然这么重要,那些事情明明都是枹罕兄弟拿命换来的,怎么到了兄长口中都成了那些商贾之徒的功劳了。
宋扬不懂,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顶撞兄长,只好陪着笑问道:“那兄长,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马越这个凉州牧我等尚且不惧,置于马岱入洛阳做驸马都尉更不必有所惧怕,凉州地动,韩遂的金城被震得东门裂开,马越的陇县更是连城西南角都震垮了,唯独我陇西得天独厚,无一伤亡,他们拿什么来跟我们斗?”宋建豪迈的笑声在宫室中传出很远,手臂拍着兄弟的肩膀,“尽起陇西十九部羌氐,给我练兵吧。咱们不用什么行刺,待到绿草青黄,跟他马越大战一场便是!”
“那陇县残破,民心不稳,难道不正是进兵之机?兄长为何要等到草黄?”
“马越虽在洛阳折刀孙坚,但数年间纵横天下无可挡者也不是假的,谁能想到当年草原上连胜三场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经是天下名将了。你能想到如今是进兵之机,他也能想到。地动伊始他便将城中钱粮分给周边各县,收尽民心,如今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对于凉州大小诸事,掌控回马帐的河首平汉王胸有成竹,抬起二指横指北面说道:“他有粮有钱,咱们便找他要,二弟你去差人传信吧,就说陇西受地动之灾,我宋建向他索要十万石粮草与千金之财,至于进攻之事不必提及,教他觉得给钱便不会进攻就好。”
宋扬的眼睛亮了起来,兵不厌诈!
却不知道,在宋建眼中,马越这样的英雄豪杰不应当死在刺客的尖刀下,他要成全马越,堂堂正正的生,威风凛凛的死!
“诺,小弟这便去办。”宋扬躬身正要离去,便听宋建叫住了他,起身上前两步整了整他的衣领,满面温和地笑着说道:“兄长为你物色了一桩婚事,是汉阳上官氏的女儿,是先秦延续至今的大族。”
这个时候,他不是什么平汉王,他只是个和蔼兄长。
“兄长,婚事……全凭兄长做主吧。”宋扬对婚事并不上心,他更在乎的是宋建称霸凉州的野望,至于个人之私欲,早就抛之脑后。但在这种情况兄长还记得这种事情尤其令他感动,拱手说不出话来。
“兄弟携手,今岁一举击溃马越,将他赶到凉州之外,兄长就能腾出手来与韩遂周旋,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扫平凉州全境你我兄弟剑指中原,为子孙后代打出个浩荡江山!”
称王称霸的野心,威加海内的荣耀,宋氏家族将被后人铭记。
第八十四章 必有后福
马越的冀县一行有惊无险,韩遂在县中留下一部七百余牧骑,环绕为护卫,截取赋税,不过对马越的送粮队并未阻拦,而是放任其与百姓送粮。
因为这些粮钱大头都被马越送给了牧民。
迎接马越的不是韩遂指派的冀县令,而是汉阳郡望族姜氏的家主姜叙。
姜氏为汉阳四姓之一,尽管有些传闻曾提及他们与早年间马氏有些龌龊,但马越并不在意,当年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几百匹战马而已,事到如今他马越还在乎些许马匹吗?他图谋的是整个凉州!何况,天下姓姜的不多,而恰恰有个姜维是他所知道的,天水姜伯约,蜀汉之名将。
但他不知道,这个姜维,现在是否已经出生。
“姜兄,你们家族中,可有叫伯约的?”
“伯约?实不相瞒,在下字伯奕,族中先辈业已仙逝,不知使君寻的这个伯约,今岁几何?”姜叙笑着对马越说道:“可能是偏房远支吧。”
“喔,无他,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马越摆了摆手,心中感到气馁,不过名将可遇而不可求,马越也不在意,对姜叙说道:“伯奕兄,此次地动,冀县百姓生计可落在大族之上,还望姜氏为百姓着想。”
提到地动,姜叙至今仍旧心有余悸,拱手说道:“百姓安危,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使君此次派粮已然解去百姓燃眉之急,姜氏的粟米、钱财也在近日送出,哪怕倾全族之力也要保全冀县百姓,还望使君放心。”
姜叙在内心里对马越这个州牧也是万分尊敬的,别的不说,单论韩遂叛军攻掠凉州之时冀县的望风而降,这位青年州牧非但不怪罪,在大灾之时居然还会亲自送出财货帮助他们支撑生计,仅这一点便足以收获凉州百姓的爱戴。
谁不知道,陇县才是受灾最重的地方,听奔走相告的流民言语,州牧宗族栖身的张家川山林的大地甚至都已经裂开,州牧此时不在内安顿,反倒差遣物资输送各地,这何尝不是爱民如子?
“都是凉州人,不用说那么多,既然如此,伯奕兄留步,在下这便告辞了。”
马越完成了这件事,此次在冀县可谓是收获颇丰,单单是城里城外那些百姓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这一场不动刀兵的战争他已经赢了。
在他离开姜氏府邸之后,姜叙想起马越曾提及的这个名字,召来宗族兄弟相问:“诸君,你可知道族中有没有名叫伯约的人?”
一众姜氏族人聚在一起,年龄最长者有四旬,最小者不过十之七八,其中武士气概者有之,文士风流者亦有之,姜氏各房各丁皆有议事者,可问遍了所有人姜叙仍旧没有找到一个叫伯约的人,只好作罢。
这些人中,有一个被称作季明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刚刚得了字,方开始读《诗经》,节南山中有一句令他铭记良久,秉国之钧,四方是维。而这一句,恰恰可以简记作约。
维,字伯约。
表字季明的少年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他要用来给自己将来的儿子取名。
他的名字,叫做姜冏。
……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今只有这句话能够形容马越的心情了,他人还未回到陇县,半路上便被陇县派来的骑手截了下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诉苦……派去美阳县收赋税的人分文未取,仅仅在那里留宿一日便急急忙忙回来,气的马越火冒三丈。
“谁他妈敢截我马越的赋税!”又是天灾又是人祸,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马越的心性早已濒临爆发的边缘,如今没有的赋税也收不到,他这个列侯焉能不气?“把手书给我,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身影就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比起目无法度,就是他这个凉州大人也比不过孙坚,讨伐马越时孙坚一路北上,看上去稍有不舒服的官员被杀了个干净,留下一条荆棘血路,荆州一线许多官位都空了出来。一州刺史都说杀就杀,似乎截自己一县赋税充作军资思考上去也很正常。
接着,马越便打开了骑手转交的手书,一眼便见到上面写着熟悉的字体,‘美阳侯君皓亲启’,除了程立还有哪个?
程立在信上说他取用美阳一县赋税豢养死士亲信,欲行间使之时,三月以来已粗见成效,今有三百余刺客,七十六间使,不日启程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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