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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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啬凇R虼宋蘼墼趺纯矗烦鲛S辕关的那个雨夜都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问题就出在,大雨接连下了两日,将士们带着的存放粮草的木箱受潮,粮食许多在后来的几日里发霉。
粮草没了,军心便不稳了。再加上雨中连行的紧张与艰难使得数百名覆甲军患病,从一往无前的凉州军士变成软脚下,别说穿戴重甲了,就连常规行军都成了问题。
一下子,覆甲军的可战之兵三去其一,仅剩下三千六百名重甲骑士。伤兵与病患都被木板做成的简易车驾驮着,一步步前往他们的目的地——华阴。
他们必须走到华阴,没有药物只是简单的处理并不能完全使伤兵的伤口复原,何况接连的大雨使许多兵卒袍泽的伤口发炎,不出几日便会加重伤情。
然而……
熊耳山下的官道上,先行的探马斥候飞马而回,干净利落地跃下骏马匍匐在马越身前拱手说道:“禀报将军,前方十五里有两方兵马正在对峙,堵住了我等的去路!”
“两方兵马对峙?”马越皱着眉头问道:“可看清他们打着谁的旗号?”
“回将军,看旗号上一方是车骑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的兵马。另一边是益州牧刘焉的勤王部队。”
“袁术和刘焉?这下可就不好收场了。”马越的手指轻叩在马鞍上,皱着眉头传令道:“十五里是吗?咱们再向前五里扎下营地,看看他们什么打算。”
袁术、刘焉、马越,这三家可都是老仇人了。熊耳山下的道路又比较狭窄,有那俩人堵在路上谁都过不去。况且,袁术和刘焉会让自己的兵马过去吗?
马越想到这儿,默默地摇了摇头。
刘焉曾被袁术攻打,说起来他跟马越没什么仇恨,但凉益二州地缘接近,马越觊觎益州肥沃土地也是有年头儿的了,何况心里早就盘算着在三辅站稳脚跟之后就上表陛下分凉州汉阳、司隶三辅、益州汉中合雍州。打心底里,他早就将刘焉这个割地为王的汉室宗亲放置在宿敌的位置上。
袁术跟马越自是不必说了,二人数次交锋士卒留下的鲜血与尸骨能将河水染红,如今这狭路相逢,哪里会为他让出去路?
尽管都是勤王之军,可马越不信这俩能在半路对峙的家伙能有那么大心胸同仇敌忾。
道路受阻,无法让士卒得到良好的救治,马越还没说什么麾下的将领们便已经跳了出来。就在覆甲军扎营下寨的时候,马超已经褪下重甲奔马领着几个斥候前驱而走,马越在后面叫也叫不住,只能任由他奔走。
阎行上前对马越说道:“主公别急,孟起不是冲动之人,否则一定会率军前行的。属下猜想他多半是为了探明敌情,不会鲁莽的。”
马越沉吟着点头,招呼马岱率轻骑追赶马超。随后吩咐徐晃等人先不要扎下营地,等马超回来再说。自己则走到了伤兵营里去探视那些受伤患病的袍泽。
营地就这么被扎了下来,马超则在晚些时候奔马而回,飞马跃下直奔马越大帐朗声说道:“叔父,侄儿去看了他们的营地,两方相距数里,士卒呐喊而不敢相攻,咱们冲过去吧!”
马岱也尾随入帐,跟着点头。
马越转头问道:“我等并非只有兵马,还有几百个受伤的袍泽与少量辎重,如果奔走到一半被两方人马夹击当如何?”
马岱说道:“叔父可以如此,您督帅轻骑先至,奔过敌军营地对其营地反复抛射箭雨。侄儿们则督重骑及辎重伤兵随后跟上,重骑左右护卫,看他们哪个敢攻!”
“你们兄弟二人觉得可以一试?”马越皱着眉头,他有意驻马与此便是为了不与勤王军产生冲突,毕竟此次出征都是为了赶走黑山军解除皇帝的危局。后面的战争还需要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与任何率军勤王的诸侯率先开战。
更简单来讲,即便要开战,对马越而言也只能在赶走黑山军挺进洛阳再打。
诸侯争雄,说到底还是为了权柄。如果让黑山军将诸侯联军击败那意味可就不一样了。各地诸侯还打不过叛军,会给天下人何样的感受?
但此时此刻,好像马超与马岱说的方法也是可行的。
以覆甲轻骑的机动远射敌阵令其惊慌,随后辎重先行,在袁、刘二人心动之时再辅以重骑践踏而过,多半两人是不会追击的。
当下,马越抓起兜鍪扣在头上说道:“传令,全军整备,准备强闯!”
覆甲轻骑与重骑分别列阵,安置在板车上的伤兵亦配发了弓弩与短剑用来保卫辎重,不过片刻时间整支覆甲军便整备完毕,马越一声令下,覆甲轻骑追随他率先出击。
马越领着王双徐晃带着千余覆甲轻骑奔驰在前,甘宁督着九百步卒与车驾伤兵辎重,马氏四骑则追随阎行督着千余覆甲重骑看护车驾一同前进。
轻骑始终压着速度,不敢距离重骑与车驾太远,临行至俱敌数里,撒出去的斥候突然回报,前方两支兵马已经出营,各有数千人展开戒备。
他妈的,这就过不去了?
马越气愤地想要将兜鍪甩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战意盎然的骑兵,招手唤来一名斥候说道:“你去前面告诉双方,我们只是借道前行,让他们让出道路来,同时停止对峙,向洛阳进军。”
王双拱手说道:“将军,这事还是让属下去吧。”
说着,王双从后面要过一杆大旗抓在手上,奔马前驱。
马越随后命后面的覆甲重骑跟上,加快速度向着前方行进。
袁术正在与刘焉对峙,他没有下令率先进攻。
袁术虽然容易冲动,却还是知兵的。这里是司州地界熊耳山下难得的一块平地,刘焉拉出三千余人组成两个方阵在营垒外一左一右,皆由益州刀斧手与竹弓手组成,营中更有数座箭楼,也不知刘焉这老王八蛋是怎么在几日之内搭起营寨不说还立起箭楼的。这下子可好,整个营地前数百步都在弓手抛射范围内了,袁术才不要主动进攻。
更何况,他的兵马他知道,才会到南阳没几个月,拉起的兵马也大多都是新卒与南阳守军。若是没有营地,还能仗着军械略优于刘焉拼上一仗,此时此刻又不是个非要动手的时候,刘焉不着急,他袁公路更不着急,大不了咱们就在这儿耗着!
突然,有从人来报,东边林子上大片飞鸟惊起,有大队人马前来。
这下子袁术急眼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黑山军来攻哪里防备的了?且不说同仇敌忾,就他跟刘焉这种关系,不在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还能怎么样,撤吧。
袁术几乎没有犹豫,当即传令斥候速探敌情,若是超过千人规模的黑山军立即全军撤退。
斥候刚走出两步,袁术跳着脚喝道:“停下,你给我说说,那旗子上写的什么!”
问这话时,袁公路一脸的凶相。妈的,老子分明看到旗子上写着‘凉州覆甲’几个大字。
接着,便见一骑扛着大旗奔驰而来,在他身后衣甲鲜明的千余骑兵握着弓弩驻马在小山坡上,旌旗招展,各个傲慢无比地看着山坡下对峙的两方人马。
就见那骑直插入两军阵中,扛着大旗的汉子高声喝道:“某家乃是司隶校尉、美阳侯、辅国将军马越麾下武将王双,奉将军号令,命尔等勤王军勿要互相残杀,让出道路于我等同行,自受令其率部前往洛阳解救天子之围!”
开始袁术还催马两步向前,伏着身子皱眉听王双朗声说的话,怎知道越听脸色越差,唤过一骑,袁术伸出二指喝道:“你去大声告诉他,本将军是什么官位,什么辅国将军不过与袁某平级,管不管得到某家!”
那骑卒闻言大笑不止,驱马奔出阵线喝道:“兀那蛮子!我家将军乃是车骑将军、南阳太守。与辅国将军平级,恐怕他还无法号令我家将军,不过你倒是可以跟对面的说说,他们没你家将军官位高,哈哈哈!”
随着那骑卒张狂的笑声,南阳军阵笑做一团,最前面的士兵甚至还耀武扬威地向前跨出几步,扬着刀枪作势要攻击王双。
“不尊诏令,便是与辅国将军为敌,是为谋逆,必覆灭在铁蹄之下!”对耀武扬威的南阳士卒王双只是瞪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望向归属刘焉的益州军,问道:“难道益州牧的意思与车骑将军一样吗?”
益州军中没有说话,但军阵没有任何一个人后退一步,也没人传达出想要遵令的意思。
刘焉想的清楚,马越不会自大到以一敌二,便不回答也没关系,但如果袁术不尊的令自家尊了,那不就在士气上矮人一头了吗?
王双怒极反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拨马而走,末了还牛头狠狠地忘了一眼南阳军阵。
方才走出两军对阵的中间,就见山坡上凉州军驻马之地旌旗招展,军乐在刹那间毫无征兆地响起,数千铁骑如滚滚洪流而下,咆哮的声音震动天地。
王双猛然拨马回头,舞动书着‘凉州覆甲’的战旗高呼道:“尽讨天下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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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破敌与此
“锄奸讨贼,兴复汉室!”
正义的口号在覆甲军口中响彻战场,伴着猎猎作响的旌旗,覆甲军宛若山洪一般卷起百余道土龙冲下山坡,覆甲轻骑直直地插入两座军当中。
尽管他们的名字是覆甲轻骑,可看在袁术眼中,这些怪物一点儿都不是轻骑兵。他的两裆铠甲及铁护肩,他们的半身马甲与鬼神般的面甲向所有敌人昭示着,在这个时代,什么才是重骑兵的标准配置。
前提是,他们没见过凉州覆甲重骑的情况下。
马越率着轻骑直冲而过,早先一步发动的冲锋的王双充分向南阳与益州的所有军士演绎什么才是真的勇士!
在锄奸讨贼的口号响起时,王双面带冷笑地拉下恶鬼面甲,将整个身子完全包裹在凉州出产的最优质的甲胄中,拨马回头,率先握着战旗好似先锋一般冲入两军正中那不足五里的田地间。
新抽出麦芽的田地被铁蹄践踏,黑绸从越过马头两丈的距离直扯出马尾后一丈,碗口粗的旗杆上书着凉州覆甲的战旗大纛在风中飘扬。
哪有先锋不带兵器的?
无论南阳军还是益州军,谁都没想到马越派个愣头青过来问上两句话,甚至不让人有一点儿考虑时间便说打就打,发号施令轻松地像游戏一般。君不见这已经是袁术与刘焉对峙的第三天了,还没真刀真枪地打上一会儿呢……马越的桀骜不驯与为所欲为,可见一斑。
说到底,这本来是四世三公挑战皇权激战汉室宗亲的战争,突然间给这凉州蛮子搅黄了不说……可笑的是凉州蛮子还想吊打汉室宗亲与四世三公两个人。
你算什么东西?
无论四世三公还是汉室宗亲,论身份论地位论血统,你有这个资格吗?
王双冲得威风凛凛,冲锋在前离他最近的己方骑士还在身后五百步开外正盘算着弯弓搭箭呢,他却已经打着大纛冲入两军中央了。
再不打他,两座营寨**千个战地硬汉的脸往哪儿搁?
根本都不用双方主帅下令,这会儿谁也不管什么益州还是南阳了,抽刀的抽刀,拔剑的拔剑,挺矛的挺矛,弯弓的弯弓,统统朝着王双招呼过去。刹那间,战场上除了凉州军山坡上慷慨激昂的军乐,便只剩两方军士开弓拉弦的声音。
‘嘣’……‘嘣’……‘嘣’……
只一个瞬间,两方军阵便各有数百只箭矢朝着王双奔驰过的地方射去。
王双更是混账,面对两边操持各式兵器的阵势不闪不避,冲到整个战场正中央时猛地向左一勒缰绳,胯下骏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横着发狂向左面奔去。王双更是两臂使力,硬生生将旗杆上抬一尺越过马头,斜斜地刺向左面。
他的左面,是袁术南阳军的重重军阵,数不尽的枪矛林立,看不起的刀光闪烁。
众所周知,旌旗是插在两丈长矛上,首有矛头尾连配重,那东西在战阵中也是实打实的兵器。可大纛不同,碗口粗的旗杆根本装不上什么兵器,何况最前头还有打横着一根五尺长的圆木,大纛便连在上头,数丈长的大纛在军中能有人扛得起来便已经是人间巨力了。
也就马越麾下猛将辈出,武勇之士数不胜数,随时随地这么一张凉州覆甲的大纛都被举在身后,放到别人军中,大纛通常都架在战车之上……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挥舞了!
王双心里想的很简单,他眼里没有蝗群一般射来的箭矢,亦没有数千人的重重军阵。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再向前冲!
因为他眼里只有一个人,不是号车骑将军地位尊崇的袁术,也不是哪个武勇闻名的战将。他眼里只有一个人,先前嘲笑他与主上马越的那个南阳骑卒!
那小子就在阵前,还弯弓搭箭呢。王双怎能不气?
什么也不管了,凉州人马上生,马上死,能扛着大纛死在敌阵前已经足够荣光……但死之前得先教老子捅飞那个小王八蛋!
伴着这样的想法,王双一往无前地催动坐骑,其实他的坐骑已经没有那么充沛的体力了,驮着王双一个壮汉不说,人甲马甲添在一起就有近百斤重,再算上一杆沉重非常的大纛。饶是凉州神骏马力非常此时奔跑起来也不由得身子偏向一边,哪里还能冲得多快?
因此,王双根本没能奔出箭雨的笼罩,两方人马射出的箭矢加在一起足有千枝,纷纷落在以王双为中心的一丈距离内。
扎在地上的,空中箭矢相撞的简直数不胜数,但更多的箭矢落在王双身上。
头顶的兜鍪,面上的恶鬼覆面,铁肩甲,鳞片臂甲,铁护颈,胸前的两裆铠,后背的覆铁甲……箭支在瞬间犹如全部射在身上,传递到身上的震感都险些使王双落马。
在箭支即将到达王双身上时,他的心里是害怕的。尽管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真正的凉州硬汉,真正的勇士。但在万箭加深的前一刻,他心里陡然间感受到巨大的恐惧,比箭矢先一步穿过他的内心。
接着,是无与伦比的狂喜。
那些箭矢射在他的身上,却在下一刻被铠甲阻隔而弹开,他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几乎。
他的骏马前腿中箭,猛地屈膝将他从马背上掀翻,紧接着他的眼睛痛到不能自己。那些箭支被甲胄所阻,不得伤他分毫,可他的眼睛并没有甲胄防护,便是覆面甲也留有两个眼睛形状的视孔。视孔不大,不过半个手指高,一指长的距离。
一支锋利的箭簇便打在左眼的视孔上,稳稳地砌在视孔之上,甚至就连一寸长的箭簇都没有整个钉入,但却足够伤到王双的眼睛。
先锋勇士带着大纛,坠马了。
痛苦令他发出一声哀嚎,但王双始终没撒开紧握着的大纛,临近敌阵,无尽的南阳军卒涌上来,刀枪剑矛全都朝着要害招呼上来,王双根本来不及犹豫,尽管面甲之下尽是粘稠的血液,尽管面甲之上还插着那只箭矢。
数丈大纛迎风而起,碗口粗的巨木横扫而去,逼开周围十余名敌军,直将二人砸翻在地。
数十斤重的大纛,哪怕没被轮圆了,挨上也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王双血洞洞的眼睛,仍旧盯着那名嘲笑他的骑卒,抱着必死的决心,挺着大纛冲锋而去。
凉州覆甲军真正强悍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能够规避绝大多数来自敌军的攻击,让本就悍勇的军士尽情倾泻他们狂暴的力量。更在于坚实的甲胄能够给予士卒不惧生死的勇气。
伴着轻骑滚滚而下的马越见到王双马失前蹄栽倒在敌阵之前,猛然间心头大急,高声喝道:“覆甲军,抛射!”
距离二百余步,数百名冲锋在前的覆甲轻骑弯弓向天,伴着弓弦齐震得响声数百支箭矢射向天空,继而以更快的速度坠落在敌阵之上。
复冲五十步,马越望见敌阵当中猛然跃起一个壮硕的铁甲身影,高高挥舞的凉州覆甲大纛没有倒下,而是在敌阵中刮起一股黑红色的旋风,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奔驰之路上,马越回首高声喝道:“马孟起陷阵,将王双拔出!”
覆甲轻骑从呼,“请孟起少将军陷阵,将王双拔出!”
排山倒海般的呼唤中,本在后方匀速冲锋的覆甲重骑中猛然突出十余骑。马超黑红色的铁铠后白色披肩嘶风,擎着一杆浑铁枪猛然奔出,高声呼道:“敢死者与某家拔营!”
一时间从者云集,阎行带着数十骑卷起十八道土龙自山坡上轰踏而下,追随马超直奔敌阵前去。
阵中王双再度向前冲出十余步,袁术的南阳军几乎对王双形成合围,阵后高立帅台上的袁术指着那面翻滚在战阵中的红色大纛说道:“围上去,将西凉那抗纛之将杀死,快杀了他!”
先前耻笑王双与凉州军的那名骑卒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被后面乌泱乌泱冲上来的同袍步卒挤着根本无法调转马头,只能看着王双挥舞着可怕的大纛越来越近,恶鬼面甲之下狰狞的面孔覆满血迹,令他肝胆欲裂。
一步,又一步,再一步。
每一步,挥舞着的大纛都会砸飞十余人,上下翻滚,尽管无数的刀兵枪矛刺在王双身上,他却根本不闪不避,抱着必死地决心看着与那骑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嘭!”
又是一声巨响,沉重的大纛擦着那骑卒的脸前挥舞而过,阻隔在中间的数名南阳军被砸翻过去,登时便是皮开肉绽,刀枪齐飞。
骑卒的眼睛瞪大了,屁股在马背上不停向后挪动着,却无奈骏马身后已经被同袍围得水泄不通,哪里还有地方能留给他逃命?对他而言,这世上最可怕的事并非冲锋陷阵,而是明知道有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杀死你,却只能无力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阻拦。
终于,那面大纛里自己的脑袋越来越近,巨木砸在简陋的头盔上,只将骑奴砸翻马下。
王双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拼尽全力再一次将大纛竖起,重重地顿在地上,他没有再向前一步,浑身的筋肉都在跳动,他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了,只能靠着大纛凝视着重重冲锋而上的敌军。
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
王双的一生,就这样了吧。
王双的一生,就这样,值了。
第四十四章 抗纛之将
象征着凉州覆甲的大纛没有倒下,但王双在马越心里像个有勇无谋的傻子。
为将者需要常人难匹的勇武与运筹帷幄的机谋,更需要的是一颗时刻保持冷静的心。比起来,冷静很多时候会比勇武计谋更加重要。
勇武,意味着能够再战线将崩时身先士卒,稳定军心而不被杀死。计谋则能够算计敌军,以其转变劣势为强势,化守势为攻势。而一颗冷静的心,增能最大限度地保证己方军队能够不落入敌军设下的圈套。
厮杀的战场上,马超与阎行二十余骑奔驰而出,直奔那面书着凉州覆甲的大纛奔杀而去。马越则督着大队轻骑直插着冲向两阵当中的空档,一左一右地抛射箭矢。
面对这些有着与时代骑兵不同冲击力的骑兵,根本无人敢阻拦在他们面前。不要说本就没有几分战意只是为了不在袁术面前低头的益州军,就是一向嚣张跋扈的南阳军面对如此威风的铁骑也只得暂避其锋芒。
并不是袁术想避,他连后退的命令都没下,但面对覆甲轻骑抛射至阵中的箭矢,兵卒们只能不住地向后撤退。前面的往后退,如果他再强令后面的往前冲,那阵型顷刻间便被大乱。其实袁术一直想要变阵,偏偏又被凉州军那一个抗纛之将拖住,不得发令。
哪里有马越这么流氓的?
摆明了袁氏要与刘焉对决,连阵型都已经列好,两翼大多弓兵,阵前才是持着长矛长戈的主攻手与提着短刀大盾的保护力量,一切都是为与刘焉益州军对阵而部署的兵力。这下可好,马越一言不合便开战了,滚滚铁骑轰然而下直冲南阳军右翼……这谁挡得住?
袁术的目光死死盯着右翼侧方滚滚而下的铁骑与横插阵前倾泻箭雨的凉州骑,银牙紧咬的声音甚至令旁边的张勋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妈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袍泽不宜相残吗?怎么我们只是摆开阵型你直接亮明刀枪开干了?
覆甲轻骑奔驰的阵列外侧由骑兵敢战之士手持长矛使整个骑阵像刺猬一般令人不敢近身,凡是距离较近的敌军便会被凉州骑的铁矛挑翻。而骑阵内部则是由更多持着强弓的覆甲轻骑不断地向外抛射箭矢。对上这样的敌人莫要说是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南阳军,便是天下骁锐的南北二军,一样要头疼不已。
养一个覆甲军的成本放在那里,一日三餐,两日一肉食的豢养便足以养起似南阳郡这般的两到三个军士。若在算上他们的甲胄骏马,军械配备……一个覆甲军是十个普通士卒的用度。这样用资财砸出来的军士,在战阵中堪堪能做到一比五的战力,若是让其他诸侯知道免不了要骂马越败家。
但这样的高强战力,要精不要多的尖端更符合凉州的情况。
对坐拥张家川铁矿与种植棉花出产棉衣兜售天下的马越而言,资财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他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凉州的人口过少,极大的限制了他实行天下常规的大集团军作战的能力。
简而言之,凉州根本没有组织大兵团作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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