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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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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琴声传出的不是凉州古调的暗哑,人们仿佛听见洛京在华灯初上时的繁华。

那是熹平末年。

彰山里的柴夫马越初任队正,答应后世被人称作‘锦马超’的侄子,当他再回彰山时会送他一件锦袍。那时他处处发了一笔横财,在路上斩杀一伙流窜的羌匪,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为凉州人生活的常态就是抢夺,杀戮,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凉州人每年死于寒冷,死于贫穷,死于饥饿者,数以万计。

荒凉的大戈壁上人们时而走走,人们时而停停,总能遇到那些化作枯骨的尸首。

马越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土生土长的凉州人自祖辈起便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他是个外来户,哪里有资格对此指手画脚。明智的哲人说过,穷则独善其身,富才能兼济天下。

那时他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也没想过称雄于天下,那些梦想离他太过遥远仿佛两个世界。

凉州是天下十三州最贫穷的州域,凉人是天下间最凶蛮的刁民。

谈什么道德礼法?到头来不如二斤干粮可果一日之腹。

那是光和三年。

陵水旁的马队正初任军侯,受西域戍己校尉、广武令董卓之邀赴金城羌王大营助拳演武,演武场上陇县的小马驹一日三胜,败羌中勇士古塔儿,收白马羌帅成宜,折少年英杰阎行之志,纵马成为凉州羌地新晋豪杰。亦是同年,陇县小马儿为刺史梁鹄牧马有功,升萧关尉。逢秋季鲜卑人南下叩关,一场大火烧尽万众雄兵,鲜卑大王和连死于内讧,虎狼兄弟蒲头步度根仓皇北顾,织一场夺权大网。

那时的马越仍旧是个普通军汉,打过几场仗有胜有负,有时豪饮烈酒,有时血染衣襟,该纵情声色时他饮酒赌剑,该言辞谨慎时他持刀侍立。

萧关一场火让他名震西州,结一场攀附豪门之亲,流言蜚语他都无所畏惧,一颗心底要走上一条攀附权贵成为人上人的路!

他的心不再安定了,他害怕自己做惯了小人物,点头哈腰待人变得习以为常;少年丧妻的惨事使他扬起屠刀,集结三百死士抄羌王大营,一刀从后心刺死了羌王北宫伯。

他的野心,来源于不安,渴望保护身边所有人能够避免这世上的不安。

后来他带着这份信念去了洛阳,但想得不可得,他又奈得了人生何?

从他去洛阳的那一天起,便知道自己终于能沾染到这个世界最大的风暴漩涡当中,他没有侍女,他没有帮闲,就这么一个人梳着羌辫也要昂首挺胸地走在洛阳的大道上……可天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多么地不安啊!他相信这种感受他的侄儿马岱也会与他一般清楚。

那是手握利刃却无法劈斩的感觉。

因为他才是刀啊,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刀,是皇帝的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刀。

在洛阳的漫长岁月对马越造成一生的深远影响,他有太多铭记于心的东西了。无论马元义的跪拜,还是张让的笑容,亦或是放荡不羁的曹破石……但最让他铭记的,是黄巾之乱的前夜,先帝在嘉德殿的床榻上吓得手脚发抖,连护卫都不敢带,让他这朝廷新晋千石官员持着长戟于朝议时侍立在侧。

他没有怨恨,没有丝毫感受到不公……那一刻他凌驾众人之上!

那是他一生中,离北宫那张黄龙榻最接近的时刻。当张让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百官跪拜,皇帝坐而受礼……仿佛全天下,只有他挺胸抬头!

他记得那天北宫的兽首金炉中烧出的熏香分外诱人。

那是权力的香味!

他不贪财色,也不慕官位……那并非是因为他的内心没有欲望。

而是一个凉州人,仅仅是活着便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有去享受的资格吗?

过了那一天,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便变得不一样了,一向傲气的他破天荒地拜访新晋慎侯何进的府邸送上了自己的拜帖……他一直有别人不曾拥有的优势,他的兄长在凉州是土霸王,如果他想,就有无尽的豪杰猛士可供他驱驰。

只是他不满足,他不满足于偏暗凉州一域,甚至于在洛阳的很多时候让他忘记自己是个凉州人,不想回去那个满是战乱的地方。

那张黄龙榻,让他看到了不同的可能。

皇帝轻轻一摆手,数以万计的豪杰猛士,无论是袁绍还是袁术,曹操还是刘备,皇甫嵩还是朱隽,孙坚还是马越……所有人,为之死战。

那是中平六年。

马越提着何进死不瞑目的头颅站在青琐门之上,一言而决,宫门之内对他不服的郎官武士皆死于刀兵之下。青琐门飘来带着血腥气息甜美的风,他从未想过那只是个开始,在那个时候他以为那是个结束。

以为自己亲手结束了长达百年的混乱,开启汉王朝的下一个中兴之治。

那种感觉好极了,太皇太后仰仗他,皇帝仰仗他,文臣武将仰仗他,平民百姓呼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全天下都在仰仗他。

仿佛,他是光芒万丈的大英雄!

裴莺儿说,他是个盖世英雄!

他也真的那么做了,宫廷政变、兄弟倪墙,他以为他是陈蕃窦武那样的大英雄。

他或许可以是,他或许无法是,如果马越的故事在那个时间点戛然而止,死于一场阴险狡诈者的刺杀之下,他可能会得到一个比忠勇侯还要高的谥号,陪着先帝一同埋葬在帝陵当中,无论后来的哪个当权者都会逢年过节给他烧一柱香,供奉他的英灵。

但那在现在看来,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所以他没有死在那场政变当中,甚至在后来活的更好。便注定了不能成为一个大英雄。

那是初平元年。

朝廷的长水校尉、光禄勋、辅国大将军马越洗尽了铅华,以凉州牧的身份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

凉州,仍然是穷苦的凉州,百姓仍旧吃不上饭,马腾和韩遂在榆中对峙,战乱没完没了,凉地的青壮不是已经死了就还在赴死的路上。

哀鸿遍野。

后来震惊天下的凉王骑在这一年成军,定名凉州覆甲。可凉州覆甲没有甲,跟着马长水在洛阳穿惯了铁衣的六郡好男儿穿起了沉重的木头甲,挥舞着木制兵器开始训练。那是凉州人最苦的时期,甚至远胜从前。那是凉州牧府上隔三差五都要断粮的日子。

可就在那样的日子里,马越没有放弃,凉州人也没有放弃。他们杀败了王国斩杀了宋建,他们收复凉州全境并向着西域开拓。

凉州人渐渐吃得上饭了,凉州人种起了棉花不再畏惧寒冷,凉州炼铁司造出他们自己的钢刀,凉州人出关勤王吓得益州牧刘焉至死不敢再出川一步。

那是凉州人第一次因为自己是凉州人而感到骄傲。

他们站起来了。

袁本初死后,凉国建国,他们渡过了饥寒难耐的漫长岁月,凉国人迎来了叱咤风云的新时代。

马越真的变成大人物了,他从彰山里攥着柴刀在这个时代劈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荆棘血路,从此被人们冠以‘殿下’的称谓,出入皆要遵循仪仗章法,甚至有了自己的宫殿与陵墓。

高祖曾言,异姓称王者天下共击之。

但高皇帝没想过,真的能被天下公认的王者,苍天之下又有哪个敢击?

四世三公还是汉室宗亲,没人斗得过这个扎着半脑袋羌辫的小蛮子。

他满足了,不再过问刀兵之事,发下大宏愿要让凡凉国子民安身立命之处,便尽是凉国兵力可照拂之地。

但皇帝不满足了。

人们不爱看这种豪杰猛士横空出世最后安于享乐的故事,更喜欢这样的英雄成为垫脚石。

现在,二十万兵马随着高昂的战鼓声向前稳步推进,高耸的云梯在凉地男儿的肩头扛着,希律律的马鸣声伴着高亢的凉地战歌在耳畔响起,数以万计的箭矢离弦飞上潼关城头,城下的玄甲士卒开始奋力地向潼关奔跑。

天边的乌云像极了马宗那张黝黑却带着憨笑的脸庞,俯视着这片他曾经为之奋战的土地。

马越终于明白,他想要的并非是那张用庸俗黄色漆过象征皇权的椅子。

无论是一捆柴,还是一把刀,亦或是一个官位一个名爵,他需要的一直都没有变过,他一直都是他。

他需要的只是安全感,因为他是个别人依靠的人,为了给他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他便要始终为之奋战,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止他停下。

当他停下自己的脚步,便会使身旁信服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袍泽他的下属,失去内心的安全感。

有人说过,安全感就是手中有一把刀,而信任便是将刀给那个人。

马越接过别人递来的刀,高高地扬了起来。

“全军冲锋,攻下潼关!”

凉地男儿与生俱来的沧桑嗓音,在潼关以西高高唱响。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重重叠阵

马岱无比地希望,他的兄长马超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块纷乱的战场之上,为他击败那几个威风无敌的猛将。

刘备在这场争锋中小胜一把,击溃了登上黄河南岸的张横部,并由张翼德在战场上取走了张横那颗项上头颅。但紧接着,傍晚伴着暴雨如注他率着兵马回营时,马岱让他尝到了惨败的味道。

大雨洗刷了马岱屠戮营地中留守部队的血腥气息,五营当中留守的兵马尽数是凉国军队换上了荆州军的服饰,有些人身上的甲胄还带着刀砍碎开的裂纹,但天色本就阴沉,再伴着暴雨带一身疲惫的将军们谁会在意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情?

可人们往往因为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而付出伤及根本的大代价。

当五营将军回还自己的营地,刘备也督领着兵马步入自己的中军大营时,他突然发现营地中的士兵比他留守的人马多了许多。

他见到为他牵马的士卒慢慢在兜鍪扣上斗笠。

正当他停了马匹想要发问时,喊杀声在耳畔轰然炸响,那个羌地汉子操着一口的凉州土语一声暴喝,从背后一刀劈了过来。

如果不是刘备半生戎马拥有极高的厮杀经验,如果不是刘备在感觉到营地中人数多了一些而心生惊醒……这一刀刘玄德便交代了。

锋利的环刀擦着刘备的脖颈劈了下去,砍碎了两裆铠之上的肩甲,死死地卡在刘备的肩骨上。

鲜血猛地炸了出来,又被天降暴雨打落在原地。

“杀!”

这就像个可怕的引子,原本与疲惫的出征士卒谈笑风生的守营士卒扣上斗笠后突然一个个都变了脸,抽刀便砍,取矛便刺。

“杀!”

受伤的刘备猛地向前扑倒,环刀拉着伤口带来的剧痛简直要他昏过去,浑身扑倒在泥泞的土地上,回过头便见那凉州汉子环刀举过头顶,正要一刀劈下结果了刘荆州的性命。

就在这时,两面三尖刀透体而过,戴着斗笠的凉州士卒尸身缓缓倒下,那双不甘的眼睛还兀自瞪着,身后露出纪灵那张脸。

“使君,营中以乱,某护着您先杀出去!”纪灵操持着长刀在营中左冲右突,刘备捂着肩膀快步跟随在后,连声喊道:“何仪、刘辟何在!”

随着刘备的呼唤,营中两声暴喝,一身是血的刘辟方才迎面劈开一名豫州士卒,快步朝着这边奔跑而来;另一头的何仪则跨坐马上挥舞长矛接连扫开拦路士卒,率数名荆州士卒迎着刘备赶来保护。

得了三员战将护卫左右,刘备稍稍安心,想要聚拢周遭荆州士卒,无奈营中敌军太多,又皆着相同衣甲,根本难以分清左右,只得率众先想着应外突出。

可脱出谈何容易?

马伯瞻三万兵马除了一部凉王覆甲骑之外尽数处在营中,那可是一直身经百战并以逸待劳之军!

而刘备这边的士卒连翻遭逢血战、追击、赶路,还营早已是疲惫之身,更兼心身放松,净是刀入鞘弓下弦之时,甚至步卒的长矛都在营地雨棚之下搭成架子,打算来晾晒衣物了!

“扑簌簌!”

接连的弓弦嘣响甚至让刘备在大雨中都听得一清二楚,豫州军在营房中早已布置好的弓弩手听到喊杀声统统长身而起,操持者早已架好的弓弩向着营地中一阵乱射。

眨眼间,便是数排荆州军倒下。

荆州军的军心已经乱了。

刘备的营地搭地很有意思,南向的方向本来要用作防御,根本没想过这边会出现敌人,营门尽数朝北而开,可眼下荆州军才是从北面过来的人,而豫州军则以逸待劳地利用刘备扎下的营地对他们展开伏击。

这一座大营接天连地,为了防备马岱的骑兵还专门以木栅在周围扎下营脚,这下可尽数成了拦住荆州军逃离的拦路虎。

本来荆州军虽然零散入营,但多少还有着自己的阵型,仓促之间结阵也总能迎敌。但每个营帐、每处营房,全是豫州军的弓弩手,外面还有混在荆州军当中的刀斧手,一下子便打乱了荆州军的阵型。

豫州军尽管设伏,但实际上这座大营里也不过五千余士卒,荆州中军大部涌入,他们的人数可是豫州军的两倍还多,莫说结成有效阵型,哪怕只是各自为战,也能与豫州军杀个旗鼓相当……可荆州军没了战意,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只知道无论冲到哪里都有箭矢在身后索命,无论跑到哪里都有同袍一声不吭地持刀从背后劈向自己。

有些人见多识广,从喊杀声的口音中听出是中了豫州人的埋伏。更多的荆州汉子哪里知道豫州口音,他娘的听上去和司隶那边人差不多,他们还以为这是朝廷设下的计,让他们荆州人自己内讧了!

在许多人眼里,这是哗变,这是炸营了!

荆州人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在营地中左冲右突,混入其间的凉国人只需要抬着刀就有人自己撞上来!

这样的战斗,让刘备怎么打?根本就没人听他的,甚至压根没多少知道主帅就在这里。

上万人的混战,没有旗帜没有金鼓,他拿什么聚拢士卒?靠嗓子喊啊,就算张三爷能喝断当阳桥,也没法让自己的嗓音传出十里地,更何况张翼德如今根本不在他的身边。

马岱为了战事顺利,早让人把南面三座大营的大纛拔了去,就连金鼓六件都被收了去,只留下一把在暴雨中耷拉着旗子的木杆子,那玩意儿下着大雨看上去就跟普通丈八长矛没什么两样,何况比旗子沾水挂在上面可比长矛沉多了,就算三流武将都未必能挥得起来,寻常士卒要抱住了就会被几十斤的旗子压倒。

这样的混乱,不止刘备一个营,位于南部的魏延营地与赵云营地同样面临如此的混乱,倒是北面的黄忠与张飞逃过一场厄运,听到喊杀声急急忙忙各自集结了千号人马便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可是刘备的大营极大,五营互为犄角却也离得十几里的距离,哪里会是顷刻可至的?

在炸营的瞬间,赵云便知道出了大事!先是集结了上百部下向着西南大营中间大纛的位置杀了过去,置于那些混在部下当中的豫州军?哪个会是常山赵子龙的对手!

可当赵云一番冲杀,聚拢了上千士卒杀到大营中间听着整个大营喊杀震天,看着成片的部下倒在来自掀开营帐操持弓弩的凉国人手中时,迎接他的是放置大纛的位置只留下一个黑乎乎的泥水坑,他的大纛早已不知去向!

“赵云在此,荆州军速速面北营救使君!”

“赵云在此,荆州军速速面北营救使君!”

“赵云在此,荆州军速速面北营救使君!”

此起彼伏的喊声,自赵云的白马为中心,由身旁的士卒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越来越多的士卒汇聚在赵云身侧,一同向着北面十余里外的中大营奔去。

尽管交锋的短时间内赵云最大程度地减少了荆州军的损失,仍旧有超过五千士卒陷于阵中,而这之中超过半数的人已被豫州军的弓弩射死。

比起赵云,魏延更是果断,先前他的人马走的慢些,而魏延又习惯于压阵行走于最后,因此当营中爆发出喊杀声时他本人与两千余士卒尚未入营,眼见营中暴乱,而且中军的位置更是喊杀声震天,魏延当即传令所有部署原地掉头,阵后变阵前,回马向中军大营杀去。

他果断,但有人比他更果断。

五千游曳的凉王覆甲军早已从营后绕到营门右侧,马蹄声伴着雷鸣轰然炸响,绕过北冲而去的魏延,直直地从营门之外他的部下当中踏过,枪刺齐出,马蹄践踏,硬生生地将他的兵马截为两段,更是逼的想要出营的部下又被顶了回去,被追击而上的豫州步卒捉单厮杀。

魏延听到身后爆发的马蹄声便暗道不好,擎着长刀策马急忙左奔,身后百十名骑兵亲随紧随其后,传令步卒继续向北援救。

魏延不能去顾及身后的士卒,五千重骑呈锋矢阵冲锋的杀伤力莫要说他一个人,就算给他同样数目的荆州骑兵也无法阻挡……尽管此时又急又怒,却没有冲坏魏延的头脑,硬碰硬只有被铁骑踏做肉泥一途。

那是凉国重骑,这个时代具装甲骑的始祖,就算朝廷的虎豹骑兵都难阻其锋芒!

他要兵行险招,截击敌军锋矢之首,将敌军最勇猛的将军斩于马下,使敌军群龙无首,再引营中士卒将这支敌军精锐诱杀于此处!

而凉王覆甲骑的锋矢,正是马岱!

马岱左右各有五名凉王骑,皆是凶悍骁勇之辈,只有他们才能担当最疲惫最危险的阵首,冲破敌军重重阵线撕出缺口。

佩戴具装重铠的大宛名驹高高跃起,马蹄踏碎阻路敌军的颅骨,马岱长矛横扫,杀穿敌军最外层的士卒,眼前猛地豁然开朗,他继续引军向前冲去,足足前冲数百步估计后面骑兵都已冲杀出来,这才拨马向北,准备进行第二次截杀。

就在这时,回马之后的马岱才发现斜斜地,一名威猛战将距离自己只有不足五十步,率领百余骑兵调整着方向策马擎刀向自己杀来!

“魏延在此,敌将受死!”

暴喝声中,马岱扬起长矛,拨马迎上。

此人眼光何其毒辣?留不得!

第一百一十三章 棋逢对手

马岱对魏延的评价不虚,甚至是有些低估。

魏延的眼光何止是毒辣?

兵马炸营,第一反应不是冲入营地,而是直接掉头援救主将;

敌军突出,不惊不慌稳控兵马前行,没有仓促之下叫喊迎敌;

队列截断,没有传令溃逃向北逃窜,传令部下面北孤身截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截击的位置是如此地准确,正是骑兵阵型视角尽头,没人能发现他的后发先至,而正巧在这个地方,马岱的骑兵队列需要调整方向,重骑的速度与冲击力都处在最低。

这就像一名经验丰富的刀手,出刀便要见血!

魏延的冲势也迅也猛,那一杆长刀仿佛要将天都劈开一般,向着马岱挥舞而来!

马岱与魏延二人相互闻名,但此次交锋,也是二人的第一次交手。

魏延听闻过那些朝廷溃兵描述马岱用兵的恐怖,马岱也听到过江东俘虏口中江夏口之战刀劈三将的魏延之勇。

棋逢对手!

尽管马速不快,角度不好,马岱仍旧狠狠地一夹马腹,挺着长矛做出蓄力动作向着魏延身侧冲了过去。

他的矛在身体右侧,因为高明的骑术使他解放了双手,此时两手一前一后地紧握着矛杆,导致整个身子都向右倾着直迎魏延冲去。

二人相距,不过数十步……但这已经足够马岱与魏延这样久经战阵的骑士调整好自己的进攻方向。

魏延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在他对面,是五千名天下最强大的凉王覆甲骑兵,他们的铠甲玄黑泛着青光,他们的兵刃清一色混铁长矛配凉国造精锻环刀,胯下也是统统为武人梦寐以求的凉州宝马。

但是……那又如何!

男人在世,难道能因为前路满是荆棘便停步不前?难道当命中注定的大敌当前便要不战而退?

魏延不信命,他只相信掌中长刀。

自当年率义阳武卒追随刘使君以来,他心头的信念便从未变过,无论是江东小霸王还是那头雄踞东南的猛虎,都无法让他畏惧。

号称天下名将的凉国宗室?

魏某人这便斩给你看!

“义阳武卒!随某杀过去,取敌将首级!”

魏延扬刀暴喝,陡然间胯下黑鬃马快到极限,前奔的速度竟是猛然再度提升一截,刹那便拉开了与身后骑卒的距离,整个人好似化作一道刀光般迎着马岱撞了过去。

实际上,他心里的压力很大,因为马伯瞻绝非泛泛之辈,天下名将的称号可是一场场生死搏杀得来的。

魏延经历了无数次战阵之上的搏杀,他很清楚生死就在一瞬间,气势上稳压敌人一头,便能使敌人畏惧,只有令人畏惧,才能拥有斩杀敌人的机会!

更何况,如果他都怕了,身后的士卒会怎样呢?

而他身后的士卒眼见主将无所畏惧,胸中也都好似升起一团火焰,尽管他们要冲锋的敌人是那么强大,拥有天下间最好的铠甲与兵刃,拥有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坐骑,可他们很是去势不减地冲了过去。

哪怕他们手中只有木制长矛,那矛头还是从义阳带出时的那样其貌不扬的铁矛头,但它们随同他们经历了无数次的血战,饮过江东血,砺过襄阳石……他们可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啊!

他们是义阳武卒,追随魏延大人奋战半生的义阳武卒!

“杀啊!”

他们拥有可以追随的背影,这便够了!

马岱的眼睛瞪了起来,说实话他有些被震慑于前方敌骑汹涌的斗志,仅仅以百余人冲击自己,这样的事情若在今天之前,他会在马上笑得挥不动马鞭……但是现在,他笑不出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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