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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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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复黄天的遗愿,落到了张宝与张梁的肩膀的上。

战场的厮杀声在耳畔渐行渐远,战车在土地上颠簸,这个安静的上午,静谧的大陆泽仿佛与十里外的战场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已经能看到芦苇丛生的泽岸中隐蔽的船只,就在此时,却听到后方一声大喝。

“让开路来!”

猛然回首,就见一匹青马上驮着一人奔杀而来,这人身材高大浑身红得好似血葫芦一般,披着铠甲看上去像是个戴兜鍪的汉军将领,但如今他的兜鍪早不知飞去哪里,长发被血液黏住像辫子一般,面上的鲜血已经干成血痂,倒提着一杆大枪飞奔而来。

在他身后是一片汉军步骑,看上去足有上百人杀出重围,张梁一见心头大骇,撇着嘴巴怒道:“十万人都拦不住这些个汉军吗?来人给我杀了他们!”

来人正是马越与杨丰带着少量兵卒杀了出来,阎行听命去抢军旗,而关羽则撤了下去。

关羽一直处于战阵前线,在马越突破重围时没能冲出来,被身旁的袍泽拖回阵中。

马越的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喉头干渴无比,身上还挂着几处伤口,从夜晚杀到白昼,所有人都疲惫无比,全是仅凭着一股意志冲杀出来。

他的心头只有一个信念,杀了战车上的那个人,杀了战车上那个人。

马越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已经杀红了眼睛!

如果说马越的脑子里现在还仅存着一点思考能力,那这一点无疑就是他对于目前战况的思考,黄巾已经将汉军包围,无论如何大部队杀不出来,现在所有人拼的就是意志,黄巾的人多但他们主帅已经离开,他们不会死拼,汉军尽管人少,但皇甫嵩位于阵中指挥战斗,相比之下汉军的作战意志要更胜一筹。

但即便汉军能够杀到黄巾溃散,撑死也就能杀几万人,仅仅算是断了黄巾一臂,两方在一旬之内都无法组织大规模作战,一旦张梁的队伍与张宝在巨鹿回合,到时候处理完张角的丧事他们就成了一部哀兵,作战能力会更加凶猛,就像现在的皇甫嵩所部一般,没有了退路,只有死战。到时候还有攻城,汉军的劣势就更大了。

如果现在能有一部汉军轻兵,也就是马越与百步之外的上百个汉军,如果他们能够将张梁斩杀于湖畔,提着他的头颅回到战场,就能瓦解掉黄巾战士的意志,即便不能受降也能使他们溃败,随后兵锋直指巨鹿就是皇甫嵩要操心的事情了,但至少有张梁这个作战果实,朝廷那边也许会给皇甫嵩更多的机会,阵亡的将士也不算白死。

马越就是靠着这些支撑着自己的意志,并且如此坚定地要追杀张梁。

黄巾车仗分出百余人迎着马越等人冲了过来,剩下的人没有丝毫减速朝着大泽畔前进。

马越一看心头不由大为焦急,矛尾轻磕马臀,胯下青马速度猛然更快了几分,驮着马越不闪不避直直地撞入黄巾军中。

长矛挑开数人兵器,骏马撞飞数个敌人再度超前奔驰数步才终于被黄巾军止住了冲势,深陷阵中。

马越握着长矛中段一头挑刺一头砸摔,尽管如此四周的敌人还是太多了,兵器与农具仍有不少落在了马上。

冲入阵中不过刹那,马身便被砍出数道伤口,青马也发了狠,高高地扬起前蹄狠狠地踏在左右黄巾汉子身上,登时便是两颗头颅被踢爆开来。

青马也仅仅发威了这么一下,强壮的前蹄没能再度扬起,一柄长矛自胸口插入从马鞍边儿上透出个矛尖,青马发出了最后一声悲嘶,前蹄一软,身躯砸在地下。而那柄长矛顺着青马的身体直指马越头颅刺了过来。

长矛扎在青马身上时马越还不知道,他一直忙着挑杀附近黄巾步卒,直到坐骑前蹄一软趴在地上,那长矛直指面门他的余光才终于看到,这才撒了长矛猛然仰头,马越的身体弯成一道弧形,抬手挡住,二尺长矛擦着下巴划过,锋刃上仿佛带着寒气,刺得马越后背的汗毛猛然立起。

后翻的力气太大,马越方才只想着躲过这一矛,此时却已经无法收住力道,双脚踏地双手抓住长矛借力,猛然在地上空翻而起。

长矛应声而断,马越手握断矛在地上爬起,他的四周已经被数十名敌人包围。

长矛,短刀,铁锤,汉剑,锄头……格式兵器直指,他只得抽出腰间的青铜匕首,他不能让自己的手中只有一根五尺断矛。

别说是断矛,就是给马越一柄长矛他都不愿意。

大军陷阵,长兵所向披靡,但近身搏杀……马越多希望上苍现在能赐给他一柄环刀。

马越倒吸一口冷气,趁着黄巾众的迟疑猛然欺上最近的一名黄巾,以断矛将之击杀,随后抢过长矛一扯,挡下近身的攻击。

可那死于他手的黄巾贼手指僵硬地抓着长矛,马越无法使之如臂,当下了面前的攻击却来不及带至身后,后背一凉他便知道自己又再度受伤。

来不及思考,黄巾贼众守护张梁的都是清一色的黄巾力士,各个都有武艺在身可不是农夫所能够比拟的,当下便一声怒吼提着刀斩了过来。

马越双臂倒提矛头,猛力踹在握着长矛的黄巾贼尸身上,同时向后抽矛,企图将尸体从矛上甩出去。却错估了自己当前的身体状态,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这一脚飞但没将尸体甩开,反而让自己的后背砸入贼众之间,一时间数柄铁刀劈向他的身后,连接甲胄的绳条被劈断,后背的甲片四散而飞,露出被鲜血浸红的衣服。

再添数道伤口。

背腹受敌,马越所面临的情形急转而下,甲胄损坏,胸前的甲片堪堪被线绳挂在身上,不知何时就会断掉,没有了盔甲深陷敌营的他就如同这个年月里被丢给流民的婴孩儿一般,断无活路!

就在这时,杨阿若率领十余骑奔驰而来,在落后百步的地方还有上百步兵正朝着这边奔跑。

杨阿若的战马可不是马越随手牵来的青马,他的坐骑是正经的鲜卑大马,肩高七尺,四肢强劲,胸前两腹还挂着重重甲片,马力惊人,杨丰左手长戈右手汉剑横冲直撞地就冲了过来,一路上挡路的敌人要么被长戈挑杀,要么被大马撞飞之后汉剑疾刺而死,这百余黄巾直教他杀出一条鲜血直路。

路的这一头,直通马越。

“三郎小心!”

隔着十余步,杨丰的汉剑飞掷而来,插在马越身后的一名黄巾力士的胸口,猛然回首,马越就看见杨阿若自马上向右歪着身子,手臂擎着一杆长戈四面挥舞着奔驰而来,他的右手则向自己伸了过来!

第一百零七章 大陆泽之战【

一马双人在人群中凿出一条血路,随后的十余骑汉军挥舞着长兵将血路踏得更宽,那些受伤倒地的敌人被马蹄踏成一滩肉泥。

杨丰带着马越自战阵中冲了出来,向前奔行十余步急忙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那个方向不是张梁逃向的大陆泽畔,也不是如人间地狱一般的黄巾营寨战场。

他要带着马越逃跑!

“主公,咱们走吧,离开这里!”

杨阿若的话说得异常坚定,但马越却在争抢缰绳。

“追啊!追啊!你他妈的给我追啊!”

马越一直梗着脖子,死死的瞪着大陆泽畔的方向,他能够看到张梁的战车还没能登船,现在追还有很大的机会能够追上。

“三郎你别闹了,已经死了多少兄弟了,难不成你也想为了大汉而死吗?”

到这个时候,杨丰也不称马越为主公了,就是马越要秋后算账,他也不能眼看着马越死在这里。他从来没有顶撞过马越,一直是马越身边最得力的游侠剑手,想当年就算是闯入萧关城门楼放下悬门那样的绝地都没有过一丝犹豫,这一次他却以极其不逊的言行顶撞了马越。

为了让马越爱惜自己的性命。

马越抢着缰绳却抢不过杨丰,心急如焚地吼出声,随即眼泪夺眶而出:“你他妈追啊,不追就白死了,不追兄弟就白死了!”

“给我追啊!杀了那个王八蛋就结束了!杀了他啊!”

马越歪了一下脑袋,“你不追,我自己追!”

杨丰回首看了一眼在马背上撒泼的马越,正对上马越满目的泪光与仇恨的眼神,猝不及防一巴掌被马越甩在脸上,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后腰猛然被推了一下,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闷响。

马越甩了杨丰一巴掌,随后自己跳下马,重重地摔在土地上,身后的伤口与大地狠狠地摩擦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火辣。

旋即,马越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也不看马上的杨丰,拔出腰间绣着玄奥花纹的青铜匕首,一瘸一拐地朝着大陆泽畔跑去,尽管是跑,可速度却和正常行军走路差不多。

冲出重围时他的右腿被人劈了一刀,鲜血都快流到小腿上的护胫甲了,哪里还能跑得起来。

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马越突然有些后悔,他从马上跳下来就算了,干嘛要打杨丰呢,人家不畏生死地从乱军里把自己救出来,没捞到好还挨了一巴掌……

后悔归后悔,马越的唯一要务仍旧是想要杀死张梁,他受够了这场荒唐的战争,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掉。

杨丰还没从突然间挨巴掌的错愕中醒悟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一瘸一拐的马越,深吸口气咬了咬牙。

接着,杨丰握着长戈打马朝着骑兵奔去,不过数步,杨丰拔出一名骑兵腰侧的汉剑拍马就走。

骑兵们都惊呆了,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们都是战争开始之后朝廷在三河地区急招的青壮,自从加入应征入伍便作为杨丰的下属效力,如今顶头上司杨军候握着兵器朝他的顶头上司校尉奔了过去,他们是在阻挡也不是,不阻挡也不是,全都楞在当场。

杨丰持着兵器在马越身后驻马,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持剑行礼,随后回首看着十余名骑兵抬起长戈,高喝一声:“保护校尉撤离!”

英俊的骑士拍马就走,一手汉剑一手长戈地直奔远去的车驾而去,一路扬尘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时,那十余名骑兵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将马越护卫在中间,领头的骑兵是个伯长,翻身下来扶马越上马。

马越也不推辞,回头看了看,他看见冲出来的汉军已经将那上百个拦路的黄巾杀散,正朝着这边过来,急忙指着十余个骑兵说道:“帮阿若,我死不了!”

那十几个骑兵有了杨丰这一遭,根本没有半点儿犹豫,相互看了一眼就追着杨丰留下的扬尘奔去。

马越歪歪扭扭的扶鞍上马,将匕首插回腰侧,磕了磕前面牵马伯长的头盔,说道:“你居何军职?”

那伯长从未想过会与校尉这么大官职的人说话,猛然听见马越发问有些结巴地说道:“禀,禀报校尉,属下是杨军候麾下五队二屯长黑夫。”

屯长……自己做队正的时候底下就有两个屯长,叫什么名字来着?杨非还是杨斐,马越记不起了。

摇了摇头,马越指着正朝这边走来的步兵说道:“你,指挥他们,跟我来。”

马越说完,留下错愕的黑夫,骑在马上一颠一颠地朝着大陆泽畔踱步而去,骏马每颠簸一下,身上各处的伤口都扯的生疼,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但马越知道,他还不能倒下。

……

杨丰一路追到岸边,骏马累的嘴边都起了白沫,终于看到了张梁的车驾与上百个黄巾军,与之一同撞入眼中的,还有一艘艘隐藏于芦苇荡中的船只。

妈的,这张梁要跑。

隔着老远,杨丰一眼就看到了张梁,整个黄巾大营大概只有他一身甲胄还在兜帽外围着黄巾。

一看这家伙要跑,杨丰发力催马,却无奈骏马的体能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快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张梁也发现了杨丰,滚滚黄尘中,就见这一人一骑提着一长一短兵器奔驰而来,张梁不屑地笑了笑,也不急着登上走轲了,就这么玩世不恭地靠坐在船舷上看着杀气磅礴的杨丰冲锋,高声喝道:“杀了此人!”

待到杨丰离近了,张梁这才发现杨丰没有牵缰绳,仅仅是靠着双腿才控马,这时才觉得杨丰可能是个狠角色,不安地退到船上,招呼周围的黄巾力士推船离开。

杨丰一看有人推船更是大为焦急,骏马撞入人群之中,戈砍剑刺,一个照面就是人仰马翻从容而过,顷刻间推进数十米,距走轲不过十余步。

此时船已经被黄巾力士推动离开岸边下到水漫过腰的地方,黄巾力士开始登船控浆,张梁眼看杨丰离得近了急忙抢过一支船桨跟着划船,一面高声大呼:“拦住他。”

身后的黄巾涌过来,前面的黄巾挡住去路,眼见走轲就要离开杨丰掂起长戈中段猛地向前掷出,随后自马背之上猛然跃起,撑着插于地面的长戈跃起近丈,越过数人的阻挡在地上翻滚几下落到了船边,一剑刺死一名推船的黄巾力士,踩着尸身跃起一把抓住了船舷,翻身上船。

一系列动作剧烈而快速,杨丰来不及喘气便迎着黄巾力士的刀剑而上,脚踢拳打剑刺,船上的三名黄巾力士便已经身死,退到船首的张梁拔出环刀冲了过来,杨丰疏忽之下被其划到大腿,不过张梁也被长剑穿胸而过,割了张梁的头颅系在腰间才终于出了口气,滑稽的黄巾兜鍪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然而,船尾却迎来了数名黄巾力士,岸边还有七八十个,眼看杨丰进退维谷之际,十余名汉骑赶到,远方的马越,正督着百余步兵奔杀而来。

第一百零八章 大陆泽之战【完】

杨阿若死守着船头,一手提着张梁的头颅,一手汉剑直指逼近的敌人,登船的敌人越来越多,杨丰已经在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无法逼退他们,爷就翻身跳到大泽里!

这个想法在杨丰心中其实已经算是诀别,船头下面水深将近两人,大泽底下的污泥是少不了,何况杨丰这一个旱鸭子,翻身栽下去估计就再也上不来了。

就是在这种想法下,杨丰看到了奔驰而来冲进敌军阵中的汉军骑兵与正朝这边狼奔猪突的步兵,还有马背上一颠一颠的马越。

热泪盈眶!

杨丰不怕死在千刀之下,可他小时候在咸水湖里淹过,还是马玩救了他的性命,自打那以后他就没再下过水,平水最怕的就是湖泽。

杨丰一见自己人冲杀过来,左手提着张梁的头颅,猛然舞着汉剑撞入人群,杨丰要杀出重围,黄巾力士要夺回张梁头颅,都下死力气给对方身上招呼,一时间床头刀光剑影大作。

受了伤的杨丰更加疯狂,岁月悄然流走,仿佛又回到数年前在酒泉游侠的时光,一人一刀从西市砍到东市,再追着从东市砍回去。

不过片刻,杨丰受创五处,遍身染血,船头再没一个黄巾汉子能够站起来。

汉剑将最后一个敌人对穿钉在甲板上,杨丰一脚踹开尸体,身子踉跄地向后跌了两步,长剑直指前方,尽管他的手臂颤抖不已,却像一匹受伤的孤狼一般地喝道:“不怕死的再来!”

马越看着杨丰威吓住十余人不敢登船,不禁感叹道:“阿若真是威风!”

长着鹰钩鼻子的黑夫一手牵着马越的缰绳,一手不断地指挥军士前进后退,中规中矩却让马越眼前一亮,这个小子不错,指挥百人的能力可是要比马越当年做队正的时候强上不少!

不过片刻,汉军的生力军便将几十名黄巾力士斩杀干净,张梁死后他们已经乱了,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杨丰提着头颅与汉剑缓步走到马越马前,马越也急忙下马。

“阿若哥,对……”

来不及道歉,杨丰已经单膝跪在马越面前,双手奉上戴着黄巾兜鍪的头颅说道:“主公,头给您取来了!”

张梁那双灰败的眸子还兀自望着天空,仿佛在责问黄天为何还不显灵。

马越接过头颅的手都在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口中只好说着:“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他妈的天知道马越是有多想杀了张梁啊!

马越拍了拍杨丰的肩膀,头颅丢在地上将杨丰扶起,认真的说道:“阿若,对不起,刚才我不该……”

“主公不必多言。”杨丰点了点头,把马越扶上马匹,捡起张梁的脑袋拂过上面沾着的尘土,挂在骏马的鞍囊上。

马越轻拍马匹,指着战场的方向说道:“走,我们去结束这场战斗!”

……

确实该结束了,这才双方共投入近二十万兵力的战斗已经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杀到晌午,足足有四个时辰,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尸体堆积得像一个个小山坡一般在平地上高高的隆起,从湖泽杀到平原,从平原杀到山地。扯地连天的战场上只要还有人就永不得安宁。

战争持续三个时辰之后,双方剩下的兵员都没什么力气了,黄巾众开始思退,但更多的人杀红了眼,没力气挥刀了瘫倒在地下,有些甚至躺在泥泞的血地里休息,双目还瞪着不远的敌人。许多人脱力之后躺下就再没起来,黄巾贼累了,漫山遍野的他们一个个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从张梁离开后,他们就没有了坚持的斗志,不再为了大贤良师而坚持战斗,仅仅是因为别人在战斗,所以自己也必须要战斗。停下来他们连四散而逃的离去都没有了,只好坐在原地,等着恢复力气,跑,或者杀。

汉军也都累了,两万汉军被杀得尸横遍野,聚拢在皇甫嵩周围的还有不到三千人,外围的汉军结阵而坐,长柄矛戈对着外面,里面的汉军有些则直接坐在尸体上休息,所有人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这边发黑的土地被他们杀成了修罗场,没有一块完好的地面,靴子和草鞋上挂着的都是碎肉。

战场上没有了喊杀声,只有大家喘息的声音,皇甫嵩也不再发号施令了,他只是望着四面八方休息的黄巾众,布置好自己的防御,粗略估计黄巾众人也不多了,至少死了一半,还有不少逃离了战场的,现在他们最多还剩下五万人。

话是这么说,但皇甫嵩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胜利了,即便是全盛时期的汉军,也就才杀了六七万人,死了一万七千,何况如今双方体力与精神都差不多,肯定是人多的一方获胜。

也不知休息了多久,战场上开始有人恢复了体力四处走动,翻捡着有用的兵器,能用的铠甲,不知哪里发出一声怒吼,两边的士兵再次陷入混战之中。

这一次战斗持续的时间更短,双方你来我往一攻一击都要间隔很长时间,没有人现在还有体力承受高强度的战斗,双方拼杀死了几百人,再度默契地停止。

突然,战场的西北便传来一阵骚动,演变成巨大的漩涡,一伙十余骑的骑兵从外围向着汉军奔驰而来,周围的黄巾目光呆滞的看着天空,阻拦的力气都没有。

只见骑兵首领提着一颗头颅,一路叫喊着就冲了过去,“汉军威武!张梁已死!”

他不喊还好,这么一喊许多黄巾贼都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盯着他手上的头颅直看。

有眼尖的黄巾军发现了扎眼的黄巾兜鍪,“妈呀,人公将军死了!”

随着这么一声,整个黄巾阵营都乱了套,有人想杀光这些汉军给将军报仇,有人觉得将军都死了,咱们跑吧。

不过片刻,马越就已经跨马提头地跑到了汉军之中,高声喝道:“张梁已死,降者不杀!弟兄们冲啊!”

地上的汉军猛地爬起来提着武器朝黄巾贼冲杀起来,黄巾贼众不少人都开始朝着大陆泽逃跑,一个跑了两个跑,两个跑了四个跑,一下子几乎所有的黄巾都开始跑,后面戴铁盔的汉军发了疯的追,谁跑得慢了就会被长矛扎死。

十里路,上万的黄巾发了疯的跑,两千来个汉军在后面卯这劲儿的追,一直追到大陆泽畔,黄巾贼使劲的上船,推推嚷嚷,而船舶终究是少数,更多的农民淌着水就往泽里跑,剩下数千人坐在泽畔,逃跑时他们连武器都没有拿,被追赶而来的汉军像大铁锤一般凿成一堆肉泥。

大陆泽之战,贼首张梁授首,汉军两万大破黄巾二十万,于泽畔斩级十万,淹死泽中者近万,余者四下逃窜,死者头颅被制成京观以血泥封干,震慑后人。

随后,汉军仅剩的两千二百人于最近的任县驻扎,等待着朝廷的诏命与南线打胜仗的中郎将朱隽。

黄巾贼首张宝领七万黄巾回到巨鹿,大哥与三弟横死,张宝传檄冀州各地道场,黄巾再度征兵,山野中的流民于盗匪直奔巨鹿投效,巨鹿兵力一度膨胀到二十余万。

第一百零九章 选部尚书

冀州大地血水没腕,洛阳皇城歌舞升平。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城外的田间地头上都已经有农民劳作了,冀州的战火可影响不到他们,这天底下还有哪里比被八关拱卫的洛阳更加安全的地方呢?这一年,司州的收成依旧坏不了。

忽然间,一匹黄骠马驮着一汉子从田垄上奔驰而过,辛苦播种的麦子可不是拿来叫马蹄子践踏的,忙了整个上午的农夫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前的汗水,对这人的背影怒目而视,但当看到那人的模样之后,急忙弯下腰去,仿佛被踩坏的不是他家的田地一般。

打马赶路的人身材高大,神色焦急,穿皂色官衣,头戴貂珰冠,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人没有胡须,肋下系着一把明黄色金漆佩刀,阳光一照明晃晃夺人二目——朝廷有制度,只有宦官才能佩戴黄色腰刀。

把守北门瓮城的兵丁正靠着城门洞休息,突然间听到踢踏的马蹄声与马銮铃叮当作响,见这人没有丝毫放慢速度的意思,赶忙横戟打算拦下奔马,哪知身边的兵头一把将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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