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侦察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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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最起码现在表面上这些人是会坚决服从高全的命令的。当兵的哪个不想做官？这些已经当上军官的，又有哪个不想升官？现在高全大权在握，可别要惹他不高兴了，当场把自己的官职给免了。战场之上，被军事主官当场免职，就算将来回到师部军部，想要官复原职也不是好办的事儿！这些人心里透亮着呢，现在和高全把关系处好了，不说能升职，最起码不会被现场撤职。大家都知道，高全来二五六团的时候，可不是他一个人来的，随行带着十来个人的，现在两个已经被任命为主力营长了，剩下的那些人，可是还眼睁睁的等着好位置呢，自己一不留神，那不是主动给别人腾位置嘛。

这些人都看得出来的道理，高全当然更加没有看不清楚的理由。培养嫡系，虽说并不是他心里想要干的，可自己带过来的这几个人却是真正能不折不扣的执行自己命令的，使用起自己人来也放心。在战场上，只要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他任人唯亲了。

来的时候高全身边带了十名军官，这一场恶战下来，十名带过来的嫡系，现在已经只剩七人了，有三个忠诚的手下，都牺牲在这个忻口的战场上了。现在也不是慢慢梳理内部环境的时候，高全当即果断地把自己信得过的人任命到各个主要岗位。一营营长交给张二孬，侦查连长任命柳七，其余炮连、机枪连、警卫连、特务连、工兵连，高全也是全都换成了自己人担任连长。好在由于战争的残酷，这些部队的军事主官大多阵亡或者负伤了，倒是没有因为换将引起什么太大的不满情绪，就是有一两个还健在的连排长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违背高全的意愿，权利虽然丢了，高全还给他们调到了一些同级别的其他岗位，总算是级别待遇没丢。

高全迅速把二五六团整合完毕，鬼子的进攻一刻也没有停止。攻到山上的鬼子那个大队在前突阵地站稳脚跟之后，立刻把山头上的主阵地也占领了。反正现在那里也没有守军防守，占据山顶之后，最起码是显示他们已经控制住了这座高地，对这种能向上级表功的表面文章，鬼子们也是很愿意做的。

对于半山腰上的那些坑道里的中国守军，鬼子们当然也不会放过，在把两处阵地控制住之后，鬼子新来的大队长立刻就派兵进行试探性的攻击。

由于高全把坑道设计的极为刁钻，而鬼子在这座小小的高地上也不可能投入更多的兵力，在分别占领另外两处更加“重要”的阵地之后，鬼子们能够投入对坑道进攻的兵力也就只有一个多中队了。

高全还是采用坑道防守，寻机出击的战术，和攻过来的鬼子纠缠。鬼子这个中队被派来进攻坑道的时候，刚开始还是很有一股冲劲儿的，和原来那支鬼子部队一样，一上来就猛冲猛打。高全利用各个坑道口能够快速支援的优势，给刚来，劲头很足的鬼子狠狠地来了一个教训。

鬼子这个加强中队三四百人，第一回合就被高全吃掉了六七十口子，鬼子中队长的火气立刻被浇灭了。两军陷入了僵持中。鬼子是不会放弃进攻的，高全当然也更加不可能放弃坑道，于是双方就隔着两三百米开始了并不激烈的对射。

由于坑道口布置了很好的掩体，在对射中鬼子很是吃了一些亏。吸取了经验教训的鬼子上尉，组织部队在中国守军原来的防守工事上，开始修建新的防御工事，竟摆出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意思。高全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他的目的就是要和鬼子在这边的山头上僵持下去，既不能放鬼子过来，也不能放鬼子跑了。上次把鬼子那半个大队给歼灭了，一是那批鬼子太不识时务，一心要和高全决一生死，另外就是鬼子已经派上来接班的了，那他的前任当然就可以顺利下岗了。

现在这批鬼子好像还没有召唤援兵的意思，高全当然就不能给人家做得太过火。不过他的部队躲到坑道里，补给可是个大问题，上甘岭的战场上，守军的饮水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的，高全已经知道这里面的弊端，当然要针对其作出应对措施了。

想要靠山下自己的部队来送饮水给养，显然是不现实。像南怀化主阵地这样的要害位置，才是军队高层最关心的地方，自己这边战斗虽然激烈，终究不是战争的焦点，有了困难最终还是要靠自己解决的。

双方在断断续续的对射与小规模的冲锋与反冲锋中终于拖到了天黑。鬼子在天黑之后，倒是安静了一段时候，即便他们都是牲口，也终究是要休息吃饭的。

在鬼子天黑休战的时候，高全就悄悄地把一营派了出去。一营一直是他在带的，部队相对来说要完整一点，张二孬这小子以前是钱四喜的主要助手，侦察兵也干过好几年了，打个夜袭战、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是完全能胜任的。

第十二章摸岗哨

张二孬领着一营的战士，悄悄地迂回到了鬼子阵地的侧面。鬼子中队长到底是正经八百的军人出身，在排兵布阵上很守规矩。双方现在虽然是已经陷入了胶着作战之中，鬼子上尉还是在他的部队四周布下了警戒哨兵。

按说鬼子已经够敬业了，一般情况下是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的。只不过这帮鬼子的运气很是不好，他们遇到的这支中国军队的部队长是个侦察兵，是个一向爱以一个侦察兵的方式解决问题的部队长官，这就决定着和他作战的日军，经常要面临着许多超常规，或者是上不得台面的作战手法。

摸暗哨，对于侦察兵来说，是必修课。张二孬既然能在钱四喜的麾下脱颖而出，受到钱四喜，甚至是高全的亲手指点，自然是少不了的。摸暗哨这种活动，张二孬自己就干过无数回，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是在鬼子的一个据点，第一次干这活儿的他紧张地趴到野地里潜伏了一个多钟头，才趁着站岗的鬼子到路边小便的时候，干掉了他。从那以后，张二孬不知道执行过多少次侦察任务，摸过多少次暗哨，一直到现在担任了一名正规军的营长。

看看左右，显然营里面的士兵对于这种细致活儿没多少心得，张二孬一摆手，三百多人立刻鸦雀无声的蹲了下来。营长同志猫着个腰，踏着小碎步，就像一个正准备摸进鸡窝的黄鼠狼一样，快速地向鬼子的哨兵接近着。其实高全摸暗哨的时候，姿势并不是这么难看的，张二孬这帮人都是钱四喜的徒弟，有什么老师，就有什么学生，凡是钱四喜教出来的侦察兵，都跟他一个德行。高全看见之后，也不知道纠正了多少次回了，每次都是纠正之后，当时改正的很彻底，一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又恢复了原样。对此，高全也无可奈何。好在这帮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真不含糊，对这种细枝末节上的问题，高全也就不追究了。说到底，侦察兵干的终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活儿，倒也不怕被人看见了，说他教出来的兵不像样子。

鬼子哨兵端着三八大盖，警惕的望着坑道口的方向。虽然天已经黑透了，坑道口那里终究还是有些许灯光传过来的，鬼子也害怕坑道里的中国军队趁夜来偷袭，晚上值班的哨兵就特别注意坑道口那块的动静。张二孬他们是在天刚黑，坑道口还没有点灯的时候，就出来了的，那时候的视线最差，这些人又注意了隐蔽，鬼子自然是没发现了。

就在张二孬快要到鬼子的哨兵身后，还离得有十米远的时候，鬼子那个哨兵忽然转过了身！这种距离，就算是立即卧倒，也来不及了。鬼子哨兵眼神再不好，夜色再黑，对于十米之外的人形物体，也能看出个大概来。更何况，既然能被派来做哨兵，那眼神能不好吗？散光近视眼能做哨兵吗？

这个鬼子哨兵的眼神显然是很好，连一丁点夜盲的倾向也没有。鬼子转身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那边的身影，这鬼子连考虑都没有，手往枪上一动，就要拉动枪栓，下一刻他就要大声质问来者为谁了！

好个张二孬，一点也不慌张，手一抬，一点寒光射出，直向鬼子咽喉！

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鬼子哨兵正在双手握枪，根本就来不及任何抵挡，一把锋利的飞刀就刺到了喉结上！鬼子受疼，手一松，长枪往下一倒，双手就去捂脖子。哪儿疼捂哪儿，这是人类的本能，鬼子虽说自称是优秀民族，却也不能免俗。

张二孬在射出飞刀的同时，就已经大步上前了，在鬼子的三八大盖落地之前，神脚勾住了步枪。谁知道这支枪保险关了没有，会不会在倒地的时候走了火？这要是枪一响了，还不把鬼子们全给惊动了呀？张二孬左脚勾住步枪的同时，单手也抱住了鬼子，另一只手掰开鬼子已经无力的双手，握住这家伙脖子上的匕首，横着一划拉，再往外一拉，快速地结束了哨兵的痛苦。

把鬼子哨兵轻轻放到地上，匕首擦干净重新归位，鬼子的军帽扣到自己头上，张二孬猫着腰，向着下一个鬼子哨兵摸了过去。

就这样，张二孬一路走过去，连端鬼子五个哨兵，把鬼子布置监视这边洞口的岗哨全部一一干掉，然后手一挥，后面的几百士兵快速的跟了上来。

鬼子们正在吃晚饭，工事里面亮着灯。面对坑道的一面重新加高加厚之后的工事里面，鬼子们一边吃饭，一边在肆意地说笑着。张二孬并不是来消灭这帮鬼子的，眼睛往四周一扫，手一摆，带着他的战士们往阵地的另外一边绕了过去。

这些工事张二孬也曾经呆过一段时间，自是相当的熟悉。鬼子再怎么改动，大体的框架总是不会变的。张二孬绕到阵地的前面，也就是现在的阵地后面，那里是几个暗堡的所在，如果鬼子有多余的给养的话，只要不想全部放到战壕里，恐怕也就只有这里能藏得住东西了。

暗堡外面也有鬼子站岗，不过看这些鬼子的样子，大概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和面对坑道那一面的岗哨不同，这里的鬼子的枪都是在肩膀上背着的，并没有端在手里，就其反应来说，肯定是要比阵地前沿的哨兵慢得多了。张二孬掏出刺刀，回头对着紧跟在背后的那个排一挥手，战士们立即把各自的刺刀握在了手里。

刚才营长摸暗哨的动作，这个排的战士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终于轮到他们上了，战士们满心的都是兴奋。在这阵地上和鬼子血战几天了，战士们早就度过了最初的恐惧期，对于死亡已经看得淡了，和鬼子作战，以及怎样设法多杀上几个鬼子，就是战士们现在心里想的最多的事情。现在终于轮到他们面对面和鬼子零距离接触了，战士们除了激动就只剩下兴奋了。

二十余名战士一拥而上，每人一把刺刀，快速冲向那些鬼子。这么多人一起来，鬼子又不是聋子瞎子，当然能发现。枪还在肩膀上背着，想要现拿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就在鬼子们慌着往下摘枪的时候，锋利的刺刀已经临体了！

前面的几个鬼子立刻被当场捅死，后面却有鬼子把刺刀掏出来了。虽然来不及拉枪栓开枪，拔出刺刀，总是有时间的。鬼子受了张二孬他们的影响，现在也要和他们拼刺刀了。短刃相接，人多的一方当然占据优势，这里站岗的鬼子人数虽然比前面的人多，站的也比前面的集中，总是没有张二孬的这一个排的人多的。

前面几个鬼子被捅死，后面也就只剩下六七个人了，一营战士一拥而上，很快就把这些鬼子给解决了，战斗任务完成的彻底干脆。但是，战士们还是在战斗中没有把握好，有两个鬼子在临死之前，很没有风度的发出了死亡的惨叫。

夜袭行动暴漏了！

第十三章抢劫鬼子仓库

暗堡外面的鬼子人数比较多，张二孬一个人解决不了，就喊出身后一个排的战士上去集体作业。战士们倒是把事情办成了，但也办砸了，因为有两个鬼子在临死之前发出喊叫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自然是有进无退！张二孬伸手拉过一名军官，“肖连长，我带三连下去，剩下的弟兄你带着，鬼子要是上来了，你一定给我要挡住！”

“是！”肖连长答应得很干脆。

“跟我上！”

张二孬弯腰跳下战壕，几步冲到暗堡门口，抬脚就踹，“咣！咣！哗啦！”两脚下去，暗堡门口的那扇实木门就被踹开了。

房间里面正有几个鬼子在忙活，木门随着两声巨响之后，就在木屑纷飞中被人撞开了！正在忙活的鬼子顿时愣住了。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从门外面带着寒风扑进来几个人影，上来就下了死手。这几个鬼子只是后勤兵，这会儿只是在查看一下今天晚上要是加夜宵的话，得用多少大米做饭团，哪知道就是因为对工作的认真负责，就遭了毒手。

这几个鬼子的伙夫、厨子能有什么战斗力，被冲进来的战士们一人一刀瞬间就捅翻在地。

张二孬的眼睛往四下里一转，这间暗堡已经被改装成了鬼子的粮油食品仓库。中间堆着成垛的粮食，那边是一个个的铁桶，打开一看，小的是油桶，大的的是水桶。一三五高地上没有水源，我军战士是各人带的水壶，以及从山下运上来的饮水，当然，现在退守到坑道里之后，山下往上送水和粮食的活动就被断绝了。鬼子当然也要带水，这些水桶里的水就是鬼子的饮用水。

好在张二孬带的人手足够，整整一个连的战士，虽然不满员，百十人总是有的。搬这些东西，自然还不是问题。现在坑道里虽说不像上甘岭那样彻底断了水，进行饮水控制却是已经进行了。战士们虽然还没有到嗓子冒烟了，却没有水的地步，被限量饮水总是不太舒服的。现在看见有水和粮食，又哪会客气，当下一人背了一桶，眨眼间把这大堆的的饮用水搬了个干干净净。

饮水运不上来，粮食运输当然也不会顺畅，这里堆着上好的大米，正好解决粮食的短缺问题。鬼子这里的物资真的很丰富，除了大米和饮水之外，还有咸肉、罐头、咸鱼、蔬菜等副食品。张二孬既然是来打劫的，当然不会嫌东西多拿不完，一个连的士兵不够，立刻从上面又招呼了一个排下来。一百余名士兵每人身上都背了东西，暗堡已经搬空了三间，另外三间大概就是武器弹药仓库了吧？

算算时间已经不短了，对于鬼子的武器弹药仓库，张二孬决定暂时先放过。外面一直没有动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干掉鬼子守卫的时候，那两个鬼子临死前不是发出喊声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

有没有动静他不去管，反正今天晚上的任务是已经完成了，将手一摆，“撤！”领着一百多搬运工迅速地从鬼子的粮食仓库里撤了出来。

鬼子怎么会没动静？鬼子在外面布置的岗哨已经被张二孬他们全部都干掉完了，又哪会发现他们这批抢劫犯？现在鬼子的中队长正在组织人手，准备发动夜战呢。吃饱喝足之后的鬼子正在被他们的长官喊着集合，正在分配今天晚上作战的前后序列，至于后面的粮食仓库，有炊事班的伙夫负责，中队长怎么会在大战前关心这样的小事呢？

鬼子守卫发出惨叫的时候，鬼子的士兵们正在吃饭，老兵正在给新兵讲在中国的趣事，就像开联欢晚会一样。边吃边说变笑，现场气氛极为热烈，士兵们的情绪极高。中队长也在旁边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外面某个遭遇不幸的同伴发出的临死示警，这些鬼子们根本就没听见。鬼子上尉很乐意见到现在的这幅场景，这正说明他的部队士气高昂。战场之上能放声大笑的士兵，当然是好士兵了，上尉当然不会去阻止这种能稳定军心、提升士气的行为。

等到张二孬带领着他的一营回返的时候，鬼子已经吃完饭正在准备发动夜战了。一大群士兵背着水桶、扛着粮食口袋从鬼子阵地后面跑过去，再想不被发现，就不太现实了。

鬼子们排着战斗队形冲出战壕的时候，刚好发现从他们侧面跑过去的那几百号人。这些人从鬼子的后面跑过去，快速地向着对面的中国军队防御洞口跑去，而那些洞口外面好像还有人在接应他们！就算再猜不到这些人身上带的是什么，鬼子也是知道这些人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射击！”鬼子中队长立刻命令部队开火！

鬼子们出来之前已经制定了详细的作战方案，每个小队长、班长，都知道他们的战斗任务是什么，猛地看见一批不在计划中的敌人，鬼子小队长们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一直到中队长下令射击，鬼子们才如梦初醒一般的纷纷开火。

噼里啪啦一阵枪声响过，一营战士立刻倒下十好几个！

“一连断后！”张二孬大喊一声，闪身到了队伍后面，和一连的战士一起开始向鬼子还击。守在坑道口的接应部队也立即开火，给自己的战士掩护。背着饮水粮食的战士闷着头只管往前跑。从鬼子的粮食仓库里出来之后，他们营长就已经交代了，背着粮食和饮水的人只管往回跑，战斗的事儿交给其他人，他们这些搬运工只要把东西搬回坑道，就算立功了，这回不用他们参加战斗。

高全带着王大柱、钱四喜，在坑道口等的心急如焚，不时地看一下表，这帮人怎么还不回来？早知道他亲自带队去了！不光他着急，钱四喜更加着急，张二孬可是他亲自带出来的，虽然现在是和他平起平坐的营长了，在他心里还是他手下的兵。今天晚上执行这么有挑战性的任务，其实钱四喜是想亲自去的，只不过团长说要锻炼锻炼张二孬，他才没争这个任务。

正当这帮人都在着急上火、望眼欲穿的时候，鬼子阵地上忽然响起了枪声，借助子弹划破空气的亮光，隐隐约约看见一大帮人往这边跑了过来，高全立刻下令还击，并且命令钱四喜带着三营的人赶紧去接应，说什么也要把出去夜袭敌营的一营战士接回来。

第十四章狙击手

“打！”高全双手两把盒子炮，边跑边打着连发。这两只盒子炮就像是两挺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哒哒！”一串串的火蛇飞向了鬼子们的阵地。

紧跟在高全身后的就是柳七带领的侦察连和小蔡带领的警卫连。

鬼子们本来就人手不足，以一个中队对付一个团，原本就是勉强。如果是一般的地方部队，一个日军的精锐中队对付中方军队一个不满员的团，还有一打。对付上像第九军这样的中央军精锐主力团，鬼子的一个中队可就不够看了。这也是鬼子白天的时候没有用劲儿猛攻的原因。鬼子中队长原本是想要等着大队主力把另外两处阵地巩固了之后，再给自己这边派援军。中队在大队主力的配合下，此时再向这些藏在坑道里的中国士兵反击的。今天晚上他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看到士气可用，激动了一把，想要试试偷袭战的效果怎么样，才来了这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场面。

鬼子虽说是有阵地，但他们的阵地是防守攻事的后面，防御效果约等于无。毕竟当初设计的时候，后面还是自己人，没人会把精力浪费在防御自己人的身上。鬼子接手之后，虽说把防御工事又改造了一下，终归不是原创的，再加上时间仓促，用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得心应手，怎么用怎么别扭。再加上二五六团的战士对这里的一切实在是太熟悉了，夜色中的对攻战，竟然是高全他们占了优势。

鬼子们在冲出战壕之后，立刻遭到了优势火力的猛攻，吓得那位中队长阁下赶紧收缩兵力，固守阵地。不管防御阵地再怎么不好，总归是有个地儿呆着，总比在半夜呆在野地里要安全得多。

就这样，在双方的默契下，张二孬的一营在付出了将近二十人的代价后，终于把鬼子仓库里的那些粮食饮水以及有油盐酱醋等主副食品全部搬回了坑道。

看着这些物资，战士们发出了一阵欢呼。虽然普通战士不知道团里的粮食饮水还剩多少，可这几天的配给制，总是让人心里不踏实。今天看见实打实的东西摆在自己眼前，士兵们才算心里有了底气。抗日咱不怕，和鬼子拼杀的时候阵亡了，那是为国捐躯，可要是没水喝，渴死了，或者说是没粮食吃，饿死了，那算怎么回事儿？痛苦难受不说，到死了恐怕连个烈士也评不上，那多冤屈呀？

如今粮食饮水充足了，第九军的战士才不怕和鬼子火拼呢！郝梦龄军长晓谕全军：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既然军长都能牺牲在抗日前线，当兵的就更加没什么可怕的了！不就是个死吗，只要能多拉两个小日本垫背，爷不怕死！

全团士兵战意高昂。高全看到这一情况之后，立刻萌发了和小鬼子一样的想法，军心可用！

第九军是中央军精锐，别的没有，每人一支中正式步枪，那是没跑的，弹药的储备量也是足够。虽说这几天因为坑道外面有鬼子，山下的弹药给养运不上来，步枪子弹还是很充足的。高全在坑道里召集各位军事主官，开了一次军事动员会，号召全团人员不要拘泥于形式，不要被各种条条框框圈住，要将对面的日军当成是一次好的实弹射击对象，充分发挥每一个士兵的主观能动性，以各种方式射杀小鬼子，哪个打死五名日军，奖赏大洋二十块，打死十名，官升一级。会议最后，高全让人抬出一箱子银元往桌子上一墩，“哪个打够了，直接来找我要赏钱！”

高全是打算把二五六团的箱底子全拿出来了，仗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