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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罪女去种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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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暖和,进来坐坐罢。”

顾瑛答应了,坐在灶下的木凳上,灶眼里架着的木柴正在烧火,果然比外间暖和,顾瑛看李氏正在案上一个陶罐里掏出秋后晒干的茄条,锅里蒸的是杂粮饭和苞谷面摊的饼。

顾瑛见灶里不用人添火,便帮李氏打下手,李氏切菜,她就递碗,虎生抱了一捆柴进来的时候把柴整整齐齐的码好,又着她娘跟顾瑛说话,虽说不上来为什么,却觉得满心欢喜。

原先因顾瑛身子不好,吃喝都是在里屋,现下跟着大娘和虎生一起在外面用饭,这里是乡下地方,又没有客人,并不讲究什么男女不同席,顾瑛坐在大娘对面,大娘给顾瑛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虽说没什么好菜,你也多吃点,瞧你这下巴,尖得可以当锥子使。”

顾瑛给李氏也夹了一筷子菜:“大娘快别说这样的话了,若不是大娘跟虎生哥,我还不知落难到哪里去了。”

李氏心里受用,转头又对虎生说:“瞧你妹妹多会说话,哪像你,养了二十年,什么好听的话也不曾见你说过一句呢。”

那虎生正端着碗往嘴里扒饭,见提到自己,便红了脸,嘴里含糊一句:“等卖了草药,扯布回来给娘做衣裳。”

顾瑛对笑着对李氏说:“前儿刘二婶还说呢,说前年大娘身上不好,又正赶上腊月,寒天冻地的虎生哥上山给大娘去挖药。”

顾瑛这么一番话说得李氏眉开眼笑,李氏也拉着顾瑛说起详末:“你不知道,那年冬日里因我闪了风,病一时来得极是凶险,虎生听人说对面的牛尾山上有一种冬伏草,于风寒最是有效,竟不听大人的劝要上山去挖药,去了两天也不见下山,别人都说必冷死在山里了,我不信,要上山找他去,里正无法,只得叫了几个人一同上山去寻他,好容易把他从山上寻到,整个人已经被冻得不成样子了。”

说着时,李氏的眼圈红了,虎生见了,急得面红耳赤,就是不知说什么才好,还是顾瑛握住李氏的手说道:“大娘快不要伤心,有虎生这样的孝顺的儿子,大娘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落泪。”

“你这话说得很是。”李氏抬手试泪,又笑着说:“不是我自夸,我这个哥儿向来是好的,十里八屯得也找不出几个了。”

顾瑛笑着应了,三人才又重新端碗用饭,待吃过饭之后,虎生又把草药端出来晒,顾瑛跟李氏也来帮忙,这是顾瑛头一次进到虎生收草药的屋子里,顾瑛进去和李氏抬了簸箕出来,便留在院里把簸箕里的草药都翻了。

刚才进去的时候,看到虎生屋里放着几个架子,架子上专门放置着这样放草药的簸箕,墙角放着一张床铺,铺上是一床洗得发白的被褥,顾瑛暗想,桃源村处于两山之中,白天虽还不算太冷,但到了夜间,那寒气也够个人受,虎生虽年轻身壮,但现在也要仔细才是,又想自己睡在炕上,垫了两床棉被,便记着要拿一床被褥过来垫到他床上去。

待虎生把箕都端出来后,顾瑛把昨天夜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大娘,我心里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李氏嗔笑一声:“你这孩子在我跟前还有什么话要藏的,快说罢。”

顾瑛这才说;“昨儿夜里,我想了半宿,虎生哥采这些草药本来不容易,每次白白的送过去,又换不了几个钱,依我的意思是咱们把这些草药分个精细出来,再缝几个口袋,装了送到药店去卖,若成了自然很好,若不成,也只当折了几只口袋。”

李氏犹豫一下说道:“好是好,只是后儿虎生就要赶去卖草药,咱们又要缝口袋,又要将药分精细,如何来得及。”

顾瑛说想了想,“虽说赶了些,只是手脚快些也不是赶不出来。”

李氏见此答应下来,她跟着找了几只暂时还未用的装细粮的大口袋,将口袋拆了跟顾瑛两人一起缝。恰巧刘二婶送小翠过来,听说后也帮着一起上手做起来了。

几人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缝成了这许多个小方口袋。口袋已经缝制完成,虎生又花了半天的功夫,把草药分了又分,捡了又捡,择好的草药装了二十口袋,下剩的倒还有一多半品相差的草药,也一并用袋子装了。

待把这些都做完,虎生还要点粮,这次出山外本来为的是送税粮,虎生这两天已经把家里的筐篓都修补整齐,虎生家地少,因地里贫瘠,把该交的税粮备齐后,也只剩下家里的口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虎生点好要交的税粮后,顾瑛进来了,望着虎生说;“虎生哥,你师傅留下的有纸笔,先借我用一用。”

“你等一等,我这就去拿。”说完,虎生转身回房,不过片刻,便拿着一叠纸并笔和墨出来了。顾瑛先前在顾府待了半年,也学了半年的毛笔字,虽说写得不是很好,在虎生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顾瑛前世只要是学校放假,总会批发一些小饰品拿到夜市上去卖,再加上平日支出进入,都会有记帐的习惯,她要了笔墨,将要卖的草药都记了下来,又问清市价,一算之下,约莫能卖七八两银子,这也是笔不小的数目,是顾家半年的吃穿嚼用了。

顾瑛将帐目说给虎生听时,虎生还愣愣的,过了半晌才粗声憨笑一声;“瑛娘,你写得字真好看!”顾瑛一愣,脸上有些微微泛红,虎生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急声说道:“是真的,比过年时那些秀才写得春联还好看呢。”

顾瑛暗想,谁和你说这个呢,看样子刚才跟他讲的账目,他倒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见虎生抓耳挠腮的样子又觉得很可乐,于是抿唇对虎生笑着说:“这是我随便记得帐,好认呢,只是略估了一估的,不知道准不准。”

“准,定是很准的!”虎生点头肯定的说。顾瑛笑了笑,说:“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原本只是我自己想的小主意,谁知道能卖得怎样呢。”

顾瑛又把账目跟虎生讲了一遍,并看着李氏和虎生把粮和药材再点了一遍,三人料理完后,到灶下烧晚饭不说。

第二日,天还未亮时,顾瑛听到外面吵哄哄的,她刚准备穿衣起来,李氏点着油灯走了进来,李氏走到炕边,看到顾瑛醒了说:“吵醒姑娘了吧。”

顾瑛坐起身来,李氏忙按住她说:“你再睡睡罢,天还没亮哩,他们男人在收拾粮食!”顾瑛知道后,便没有出去,李氏因为还要出去招呼他们,端着油灯又出去了。

原来桃源村地处偏僻,况且住的人本来就少,村中人无事都是不出山的,不过秋收之后,送税粮是村里大事,每年都由里长刘二叔领着村里男人们一起出山送粮,如今,桃源村里就刘二叔家有一条牛,牛车拉了几家粮车,剩下的便要靠推车和肩挑出山外。

等到把所有粮都装好后,天刚麻麻亮,虎生和村里的后生们歇了一口气就要走了,一行的除了刘二叔,都是村里的青壮年,一辆牛车加数十个推车,余下的都是肩挑,约莫走了两袋烟的工夫,渐渐离了桃源村的地界,因路途遥远,里面有几个爱说笑的年青人,都是一起长大的,说起话来没轻没重,其中有个叫小牛的,看到跟在牛车后面挑着粮食担子的虎生开玩笑的问:“虎生哥,在你家养伤的那位姑娘长的好看不?”

另外几个哥儿一听来了精神,也围上来好奇的虎生,小牛说:“我娘说那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可是真的不?咱谁又没见过天仙,到底是有多美呢?”

虎生只闷着头不理他们,又有一个年轻小伙子问虎生:“那姑娘的性子好不好呢,为的什么流落到咱们这儿?”

众人只管七嘴八舌的越说越热闹,却见虎生脸上已经有了恼色,小牛还要再追问时,虎生瞪了他一眼哼;“哪有像你们这样背后议论人家姑娘的。”

小牛像发现什么似的,大嚷了一声;“哎哟,虎生脸红了,你在臊啥呀!”

虎生沉着脸望了小牛一眼;“你们再说我可恼了!”

“我们又没有说别的,你恼啥呀!”小牛只管嬉皮笑脸的问虎生。众人见了,也跟着小牛起哄闹虎生,还是里正刘二叔见再问下去,虎生只怕要真恼了,忙喝斥小牛:“你这猴儿,再多嘴等我回去告诉你老子,叫他捶你呢!”

小牛笑了两句,见刘二叔发话,果然怕他跟自己老爹告状,住了嘴,又跟一群年轻人扯到三里山村的姑娘们去了。

因离县里远,又有牛车拉着粮,路上很不好走,刘二叔带着大家绕的远路,一行人直到后晌午才赶到县里,在城门口花了几个钱进去后,刘二叔引着后生们来到县衙,由县丞来录案。

到了县衙,村里的后生们总算老实了下来,县丞点了数,对里正刘二叔说:“今年这四乡八里,每回就你们村里最晚。”

刘二叔陪着笑说:“大人是知道的,咱们村里路实在难走得很,再说地里的粮食总比别的地方晚熟十多天,这才误了日子,真真不是成心的。”

县丞原本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见里正如此说,便哼了一声;“为了你们村,我不知在县老爷那里替你们挡了多少回。”

刘二叔笑了两声,又再三道了谢,县丞这才指挥着桃源村里的后生将粮食都卸下来送进粮仓里,一直过了大半日,才收拾清楚,此时,天已黑透了。

出了县衙,二蛋还厥着嘴;“咱们忙活了一年,就这么都给送了出去。”小牛也跟着说了一句;“可不是,咱家的人口多,我娘还说口粮不够呢。”

刘二叔轻吁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年收成还算好呢,再加上咱们桃源村里地肥,倒不至于饿肚子,听说别的村,也有半年都吃不上正经粮食的。”

小牛说:“这一年拼死拼活做到头,连个肚子都填不饱,可真没意思。”里正瞪了他两眼;“就你话多!”

里长怕他们多嘴惹祸,便不许他们再议论,又带着众人找了一间客栈,花了十几个大钱睡的是大通铺。

虎生夜里睡不着,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明日要带什么东西回去,直想了半夜还没有睡着,正这时,看到刘二叔起来,于是也穿衣起来。

刘二叔年纪渐大觉也少,起来在客栈后院抽了一袋旱烟,见虎生也跟来了,刘二叔看了虎生一眼问他:“我听你婶娘说住你家的那位姑娘,很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呢,究竟是哪里的人家,可打听清楚没有?”

虎生说道:“我娘说这姑娘像遭过难的,人家姑娘不愿意说,想必是有难处的,我们怎好追问人家。”

刘二叔又抽了一口烟,眉毛纠成了个疙瘩,说道:“又不晓得她的底细,知道是好是歹呢。”虎生以为刘二叔要叫顾瑛走,心里一急,问道:“怎么,二叔要赶瑛娘走不成?”

刘二叔瞪了虎生一眼,在鞋帮子上敲了敲烟锅哼了一声:“我多早晚说要赶人家走了?”见刘二叔这样说,虎生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刘二叔又说:“她又是个女子,况且你婶娘和小翠那么喜欢这姑娘,我要赶她走,只怕她两个首先不依我。”

虎生听了,总算放下心来,刘二叔也不再多言,他只管敲打敲打虎生,并没有真心要赶顾瑛,只因担了里长的身份问问罢了,跟虎生说了几句话后,刘二叔招呼虎生进来睡。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亮,众人都起了早床,各家有东西要买的去买东西,没东西要买的去逛逛,里长跟后生们说好了正午在城门口茶摊集齐回村,又嘱咐大家将钱管好,便也要去买自己家的东西。

虎生因还要去卖草药,挑着担子在以前常卖药材的‘汇仁堂’去,站在柜台里的掌柜见了虎生招呼着:“赵小哥,你可有些日子没来卖药材了。”

虎生憨厚的笑了笑,说道:“前儿没攒到好的,这回都一并攒下来了,这才一并送了过来。”说着挑起担子跟着掌柜来到后院,虎生把那用口袋装好的药都拿出来,掌柜见他这次收拾得这么仔细,含笑着摸了摸那几根山羊胡子,虎生一连从口袋里拿出二十来个口袋,有旁边的伙计帮忙把口袋都打了,掌柜翻了翻口袋里的草药,都收拾得很干净,有几味药还算难的,掌柜越发满意的点点头。

虎生看掌柜的脸色,便知顾瑛这次出的主意不错,掌柜又叫小伙计去拿了戥子来称药,也不像先前那样随意估价,每一样都记了数,待都称好后,那当时拣剩下的草药被掌柜估了十几个钱,掌柜又拿了算盘来一一按市价算了,一共是八两二钱钱子,竟然比往年多了一半不止,虎生心知是顾瑛的功劳,愈发心喜。

那掌柜给虎生算好了钱,虎生又在店里买了几样家里常备的丸药,掌柜便说;“下次草药只管收拾仔细,送这儿来我们是都要的。”

虎生笑着应了,又跟掌柜说了几句话便挑着担子走了。

闲话少提,虎生卖了草药后时辰已不早,晌午便要回去,家里的东西一样还没有置呢。虎生先把家里要用的油盐醋糖都买了够用的,再就是要用的菜种,地里的锄头添了铁,将他娘李氏平日攒的绣活去换了一两银子,并买了他娘平时用的针线。

出了针线铺子,旁边是一家首饰铺子,不知怎的,虎生停下来,他走了进去,看里面柜台上有一个绛纹深青色的玉手镯,店里招呼的伙计看虎生穿着粗衣短打,都没有过来招呼,只留他一人站在柜台旁看。

虎生也不知哪个首饰好看,只是心想才刚卖绣活时,那铺子里进来的女人手上也带了这样的玉镯,看着怪好看的,便有心想买回去送他妈。

于是问那伙计:“这个镯子多少钱”那伙计懒洋洋的说:“一两二钱银子。”

虎生心想虽有些贵,但今年草药卖得好,也能承受起,于是叫店里伙计包好了,正等着的时候,虎生又看到柜台里插着一枝银钗,上面镂空雕了三朵梅花,样式简单又别致,便心想,这东西如果戴在瑛娘头上必定好看。

店里的伙计因见虎生已经买了件东西,又见他只管看着钗子发呆,便过来招呼道:“小哥儿,买枝钗吧,送心上姑娘是必好的。”

虎生听了那伙计的话,脸上轰的一声涨得通红,恰巧那进去包玉镯的伙计出来,虎生接过东西看也没看,只管低着头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虎生出了首饰铺子,心中暗想他到是想给瑛娘买枝钗子戴,只是又有什么理由呢,万一她不收,两人岂不尴尬,虎生只管这样一路走一路想,等看到一家纸墨店,想起瑛娘正教小翠识字呢,买些纸墨回去也是好的,于是又进去买了纸和墨,这纸墨都要矜贵东西,倒能抵半个玉镯子的钱。

虎生见要买的都买的差不多,只剩下要扯布回去给他娘做衣裳,又转到了布衣店里扯布,他也分不清究竟哪样布好哪样布不好,只管听店家说好便买了下来,待扯了布,虎生又清点了一遍东西,在县里转悠了一上午,手里的银子已经花出去好几两,虎生在街上转悠了两遍,见再没有东西要添,便到城门口的茶摊去找刘二叔他们。

虎生到时,其余人都已经正在茶摊上吃饼,小牛见他买了一担子的东西,羡慕的说:“虎生哥会挖草药就是好,咱们都是挑着担子进城,空着担子回去,虎生哥是挑着担子来,挑着担子回呢。”

小牛又见他担子里还有好大一块猪肥肉,顿时嘴里快流出口水来了,嚷着说道:“虎生哥,你下次挖草药也带着我。”刘二叔瞪了他一眼;“净扯蛋,你当挖草药是好轻省的活儿么?”

虎生点了点头,对小牛说:“二叔说得是,有时候运气不好,一天挖不到一点有用的草药。”小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想跟着一起挖草药,他老爹也未必肯答应,毕竟庄家人,靠种田为生,挖草药到底算不得是正经的营生。

几个人说了一会子话,又等了两个人,刘二叔点了一遍人数,见都到齐了,便各自挑起手里的东西回去。

因不像来时担子里要挑粮,又把一年的税粮交了,回去时众人抄了近路,天还没黑的时候便回到了桃源村。

虎生挑着担子回来时,李氏正和顾瑛在院子里坐着说话,顾瑛眼睛好,远远的看到回来,李氏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说:“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可不是把街市给挑回来了?”

虎生笑了笑,问他娘跟顾瑛吃饭了没有,这才知她俩人正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顾瑛此时已去打了一盆水来给虎生洗脸,虎生道了谢,又洗了脸坐在院子里歇息。

李氏正在清点虎生买回来的东西,正好看到担子里一块靛青一块天蓝的衣料子,便知道这是虎生买给自己和瑛娘做衣裳穿的,李氏招呼顾瑛过来,拿起那块天蓝的料子¨wén rén shū wū¨在她身上比了比,笑着说道:“虎生的眼光总算好了一回的,衬得你的脸盘又白又亮呢。”

顾瑛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虎生说:“我穿大娘的衣服就是了,你何必白浪费银钱又去买。”虎生傻笑了两声,说道;“娘有新衣裳穿,妹妹自然也有新衣裳穿的。”

顾瑛见他如此说,只得向他道了谢,生受了他买的衣裳,那虎生歇够了,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来递给李氏,李氏打开来一看,见是一个翠玉手镯,指着他骂了一句说道:“赵虎生,你是在哪里发财了,便要来买这贵重东西回来?”

虎生见李氏骂他,便低头不作声,反倒是顾瑛留心看李氏虽然嘴里在骂虎生,但也没有真心生他的气,于是拉着李氏的手,将玉镯硬戴在她手腕上说道:“依我看,虎生哥这个玉镯是很该买的,莫说真发财的,就是没发财给大娘买这个镯子也不值什么,这是虎生哥孝顺大娘,大娘受了才是呢!”

“你只顾帮你虎生哥说话的。”李氏被顾瑛说的笑了,拉着顾瑛的手说道:“你哪里知道,我们乡下人过日子得算计着过才行呢,难不成今日过了,明日便不过了?再说这顽意儿,只有官太太们才戴呢,我们哪里有福气戴这东西。”

顾瑛笑着说:“谁说戴不得,大娘的肤色比旁人白,这玉镯水头足,戴着正相配呢。”李氏被顾瑛说笑了,这才不气了,于是又问虎生出去送税粮跟卖草药的经过,虎生对李氏和顾瑛说道:“多亏了瑛娘的主意,掌柜的说这次收草药收拾得格外干净,卖的银子比先时多了一半不止。”

李氏听了,顿时喜得不得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拉着顾瑛的手笑眯眯的说:“我就说你是个有主意的,这次真是帮了大忙的。”

虎生挖了半年的草药能卖上价钱,顾瑛自然也跟着高兴,三人说了一会子话,虎生把卖草药的钱都交给李氏,并把今日集上用了多少钱都一一跟她交待清楚,因今日买的肥猪肉要炸出油,李氏便和顾瑛一起去灶间忙和开来。

炸猪油顾瑛小时候在乡下自然是见过的,这是要将肥猪肉切成一指厚的块状,直接倒入锅里炸油,待到肉一直炸成肉渣后,便可将油倒入罐里存起来,炼得猪油可以吃上大半年,剩下的肉渣也要收起来留着炒菜。

顾瑛烧火的技术很高超,灶台上李氏要大火便有大火,要小火便有小火,锅里的肥肉出了油后,顾瑛闻着锅里油渣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自从掉到这个小村子里;她已经好久没有沾荤了。

炸好油之后,李氏就着锅里用油渣炒了一个白菜,又蒸了饼,三人满足的吃了晚饭,又闲话了一阵,各自去睡了。

这日,吃过早饭,虎生背着背篓带上锄头说要上山去挖药,李氏和顾瑛随他去了,她俩收完东西,顾瑛便跟着李氏一起学糊鞋面子,还没做到半个,从外面传来了刘二婶的声音,李氏起身把刘二婶娘迎了进来,到顾瑛住的这间屋子里坐,李氏看她头上新插着一枝钗子,笑着问道:“怎么,这回二哥去山外给你买钗子戴了?”

“他哪里有那份心,这还是我要买才得的呢。”刘二婶婶娘说着,也看到李氏腕上戴的玉镯子,便拉着看了又看,问道:“瞧这镯子这么好看,必定是虎生孝敬你的吧。”

李氏心里有些得意,笑着点了点头,嘴里却说:“这个虎生,走时嘱咐他不要乱花钱,回来时还是带了这个镯子回来,要一两二钱银子呢,咱们农家人,谁戴得起这个?”

刘二婶用手点了点李氏的额头,笑骂一句:“你可不要再在我跟前说嘴,村里谁不知道虎生孝顺你。”说着,眼圈突然一红,嘴里说:“哪里像我的东生走得早,偏偏又没留个后。”

顾瑛先前就听李氏说过,小翠的娘早亡,她爹东生原本在边城当兵,后来又战死了,此时顾瑛不好搭话,还是小翠见她奶奶又提起她爹,说道:“奶奶莫伤心,我虽说没有兄弟,却一生也不离咱们家,只守着你跟我爷过活。”

刘二婶娘听了,虽知道是她小女儿说的话,心里也有几分安慰,于是擦了泪,又说道:“你好生跟你姨娘学认字,叫你爹地下知道了,心里也欢喜。”

小翠认真的点头答应了,还给顾瑛看手里的纸笔说道:“姨娘,你看我阿爷给我买的纸笔呢。”

顾瑛笑着点点头,昨日虎生也给了她一叠纸叫收起来,倒叫顾瑛劝了他一顿,原本不是正经要读书考学的,不过是认几个字,买了这些纸墨来多费银子,这些东西可不像现代那样平价。

刘二婶娘也说:“她爷是极疼她的,听见她说要学字,这回出山外特意给她带了这些精贵东西,喜得她什么似的。”

刘二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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