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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恋爱手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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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让她心慌不已。
身旁缓缓走来个人站定,陆之暮从椅子上抬头,看到了顾叔笑着的面容。
他神秘地自身后掏出一个长方形小透明盒子,陆之暮一眼就认出是她这阵子特别喜欢吃的草莓蛋糕盒子,顿时眼睛都亮了。
顾叔看着她眼馋的模样,宠溺地笑着递给她,还抬手指了指有一间空着的化妆间:“专门给你的,可别给那群小孩子再抢去了。”
上次顾叔也给剧组带了几个,她那个草莓的太抢手,被一堆人哄抢着瓜分掉了。
陆之暮抱着盒子,手里调了静音的手机突然轻轻亮了两下,她猛地拿起了,锁屏上短信摘要就可以看全。
'鹿先生:嗯。'
陆之暮突然觉得压在心上的什么烦恼和沉重一瞬间全部消散,她抱着草莓盒子笑弯了眼:“谢谢顾叔!”
离新场景换装开机还有一阵,陆之暮抱着草莓蛋糕单拐蹦跳着走进那间休息室,突发奇想,找了个光线好的角度拍了张照片给鹿禹稱,配文:顾叔今天带给我的草莓蛋糕,可好吃了。你早点来的话我可以分你一半哦!
靠着梳妆台,把蛋糕打开来,清甜的草莓香气扑鼻而已,陆之暮闭着眼睛深吸一口,一脸餍足。
顾叔贴心地给她配备了小叉子,挖一大口红的鲜果和果酱,混着白的绵密奶油,下层是布丁,绵密丰厚的口感登时充盈口腔。
陆之暮好吃到眼都眯起,像只小狐狸。
两分钟就吃了大半盒,她越吃口水越多,渐渐腮帮子甚至觉得无力,甜得她近乎失去味觉,她感慨自己可真是退化了,啃个软绵绵的蛋糕都能腮帮子酸?
抬手想要再挖一勺送嘴里,手里的小盒子却突然失去支撑落了地。
陆之暮诧异地看着地面上摔成一团的蛋糕,握了握自己的手,刚刚一瞬近乎脱力的感觉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有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陆之暮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这是她自己的唾液,她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大片大片的,她的嘴巴就像是失去了知觉,无法控制自己的唾液。
不……就是失去了知觉。陆之暮想张嘴咬一下舌头,却发现嘴巴根本用不上力。
一瞬间,她脑门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手脚也跟着发软,陆之暮用尽所有力气,才让自己扶住身后的化妆台。门口传来声音,她的紧张神经一下子提起来,却又有些期待来人能够看到她。
那里却只是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嚓一声,门被上了锁。
陆之暮的心猛地一沉,背上都起了汗意。
时间越过越久,她想开口,却发现麻痹了的舌头嘴巴还有咽喉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唾液分泌得更多,又不受控制地滴落。
化妆间左侧是一排双层几乎要与屋顶同高的衣柜,此刻突然发出木头摩擦的声响,咯吱咯吱。陆之暮惊惧地转过头去,看到柜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竟然微微向外侧倾斜着,缓缓地,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偏移过多而倒下了。
心底里几乎一瞬间划过所有曾经出现在她脑海的那些恐怖的场景,她往身后看了看,眼神里更加的恐惧和绝望,这化妆间空间狭窄,她腿脚不便,不管怎么跑怎样躲,这柜子总归会掉下来,一定会砸到她。
口袋里的手机刚刚亮起,然后又灭了下去,这样不知道重复了多久。
屏幕上闪着不知道第几个未接来电,对面的人不疲不休,混杂着一条署名“鹿先生”的短信:
别吃!!!
正文 31。第31章
有多长时间没有过这种紧张到心跳加速; 为自己的无能无力感到愤怒和绝望过了?
鹿禹稱咬着牙; 把车开着飙到最高速。
他想; 除了16岁那年; 他撞得报废了一辆兰博基尼,大概之后再也没有过了。那一次的心情,恐怕也比不上此刻。
额头上因为紧张和愤怒渗出了一层汗意; 在深秋的车里令他燥热无比。
心里一遍遍默念:陆之暮,你千万不要有事!
她不能有事。
十字路口有交警对着这边挥着指挥旗提醒大家方向和限速。鹿禹稱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猛踩刹车; 直接冲了过去; 身后响起极其大声的警告声,他恍若未闻。
诊所到T大这条路,他从未觉得如此漫长。
将车直接开到人文楼下; 值班亭的保安原本想呵斥他车子停错了位置,在看到车上下来的是鹿禹稱的时候愣了一下; 鹿禹稱径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大步流星地走上去; 到后面几乎是一步跨几个台阶的往楼上狂奔。
剧组的人中场休息中; 三个五个聚在一起喝着咖啡或者茶; 吃着小零食谈心。
鹿禹稱从走廊而过,沉着脸目不斜视。
女二号佳佳在最靠外的休息室里看到鹿禹稱,先是一愣; 以为自己眼花; 反应过来马上追出去; 还真的是他。“鹿教授,你来找之暮姐的吗……”
鹿禹稱对她视若无睹,走得格外匆忙。他的眼睛幽深不见底,像是荒野的狼,飞快而凌厉地扫过每一间房每一张面孔。
佳佳被彻底无视,愣在原地半张着嘴,面上觉得难看,却明显感觉出鹿禹稱的急躁和愤怒。她想了一下,那个同学说的可是鹿教授随时可以羽化而登仙,心静如水波澜不惊……这,她所见的每一次都明显不是她形容的样子啊?
导演和剧组里大多数的男性都在最大的房间里关着门开着窗抽烟喝茶。男人聊的话题终究与女人的不同,一群人从政治聊到时事,又开始说到电影圈的那些事。
顾叔算是圈子里混的比较久的,也是整个组资历最老的,他当然最有话语权,年轻男人们兴致勃勃地问他些什么他都欣然而耐心的回答,整个房间都是男人们的谈笑声。
顾叔不抽烟,两指捻着一块玉器轻轻转着,眼神里都散发着愉悦的光。
鹿禹稱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踹门而入。
他的力气极大,身后跟着的佳佳还没来得及提醒他陆之暮或许在后头的休息间,他听着声音,抬脚就踹了进去。
这间房间不同于其他,是两扇向里开合的样式,被他猛地一踹打开来,又因为惯性往回弹了一下,让他在惊愕的众人面前闪现了一下,尔后又被遮了半张脸。
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看清是鹿禹稱以后,都一副不解而惶恐的样子。
周洋最为心虚,以为鹿禹稱是来找他寻仇的,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没有看到陆之暮的身影,心里更加没底:“鹿……姐夫,你来找之暮姐吗?”
鹿禹稱不答,脸色堪称骇人。周洋听说他是催眠师之后,此刻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仿佛鹿禹稱是怪物,会把他魂吸了似的。
偷偷瞟了几眼,却发现鹿禹稱目光根本不是对着他的,他顺着鹿禹稱怒火欲燃的骇人目光,回过头落在了身后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的顾叔身上,周洋皱眉回头,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鹿禹稱眼神几乎在踹门的一瞬间就落在了顾叔身上,几乎是立刻,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速度里,鹿禹稱冲到顾叔面前,将他一拳打倒在地,又揪着衣领狠狠提起。
鹿禹稱下手快准狠,他以前在美国为某拳王做治疗的时候可没少得对方真传,这一拳打得极快极狠,顾叔被他一拳打在脸部连带着身体狼狈地滚落在地,嘴里立刻就渗出了血,面容扭曲着,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在哪间?”鹿禹稱揪着他的衣领,几乎要把对方掐死,同他对视,眸里的怒意几欲燃烧。
顾叔因为被掐着,猛烈地咳嗽着,整个肺腔都疼了起来,他虚弱地望着鹿禹稱,声音嘶哑:“你想干什么……”
周洋他们被吓到了,反应过来才小心翼翼围过来拉架,鹿禹稱猛地起身,双手发力,几乎将顾叔拖着双脚都离了地,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围上了的周洋,竟将他吓得瑟缩一下,站在原地没再上前。
鹿禹稱拖着顾叔往走廊去,迅速而凶狠,脚下像是踩碎一地无名的灵魂,他将顾叔狠狠地抛在地上,脚顺着踩上了他的脸庞。
他弯下腰去看他,日光照得他的脸色惨白,面容冷峻,眼眸中有着近乎杀人的恨意,令人看了忍不住害怕。
“是哪间?”鹿禹稱脚下用力,将他的脸彻底踩偏过去,顾叔的眼前是一排休息室的门。
鹿禹稱目光不放过他一丝细微的表情,即使顾叔只是被迫而飞快地扫了一遍。
“钥匙!”鹿禹稱的目光更加森然。
剧组的人听到动静都出来围观,一堆人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就好像人群中出了一个变态的杀人犯,其实众人合力未必不能将他制服,只是杀人犯是失了理智的,他有可能对着任何一个人下手或者发狂,而没有一个人敢于拿自己的性命做赌。
此刻就是类似这样的情况。
陈婧算是里面反应极快地,冲着身后吆喝:“之暮姐呢?之暮姐去哪儿了!快叫她来!”
“刚刚还在这儿来的……”
“别光说快去找找看!”
众人这才四散着找人,怎么也找不到,这才看着鹿禹稱和顾叔的模样,有些慌了起来。
“谁之前见着之暮姐了?!”
“我上厕所的时候见着了……好像正在和顾叔说话……”说话的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此刻这话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鹿禹稱几乎是下了死手,脚从他的脸上挪到他的咽喉,迅速发力,顾叔整个身体痉挛着扭曲起来,脑袋向后仰着,像是濒死的鱼一般翻着白眼。
“你最好祈祷陆之暮毫发无损,”鹿禹稱的声音一字一字极其清晰地响起,像是恶魔低喃,来自地狱。“如果陆之暮伤了一分,你最好祈祷这世上真的有上帝,让他到时能怜悯你,赐你可以死得迅速而舒适一些。”
顾叔脸色苍白,额头汗滴低落,手里的玉器跟着落地。他指尖微微抖了抖,鹿禹稱目光捕捉到,立刻探身,从他西装内衬口袋里摸出了钥匙。
毫不留恋的,鹿禹稱像是踢开垃圾一样将人踢开脚边,大步流星地向着最里侧光线不好的第二间走去。
柜子越偏离就会发出越骇人的声响,像是大厦将倾时的低号。
陆之暮死死抵着桌子,往后退去,脚下一滑,整个人被腿上的石膏绊了一下,猛地跌坐在地上。
她惊惧地仰头,从下往上看,柜子那种压迫感更加严重。
在最后一刻,什么想法都往脑海里涌,恐惧几乎占据了一切。
陆之暮感觉面前不断有各种形象的鬼魂向她猛地扑来,这感觉她太过熟悉,可再熟悉也永远抵不过恐惧,她觉得头皮发麻,几乎下一秒就会被柜子砸个体无完肤。
耳边有个声音像是恶魔般纠缠。重复着,威胁着,狞笑着。
陆之暮猛地抬手抱住了头,力气却不够她将那些摒弃。
她嘴巴无意识地开合着,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些文字却穿过了她的脑海,画面一帧帧播放。
'有个笑容好看的男人出现,迎着她走来,走着走着,脚下的青草突然统统变成森森白骨,从白骨中伸出无数黑暗的爪,向上抓着她的脚让她逃离不得,面前的青年忽然消失,然后一张鬼魅的骷髅头猛地出现在她眼前,前面黑洞洞的透着幽深的光,像是对她凝视着……'
'一个撑着小红伞的小女孩在她身后唤,她猛地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再回头,身前的骷髅也不见了,脚下的鬼爪丛生,抓着她猛地下坠,她一下失去支撑,跌入黑暗……'
柜子过了某个临界点,重量再支撑不住,摇晃了一下,猛地向她砸下来,如同塌陷的世界,向下盖来,将她永远尘封进黑暗,与死亡为伍。
门口的钥匙转动得飞快,门终于被猛地打开来。
有个身影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进来,他一眼望瑟缩着的陆之暮,狠狠冲过来,将她裹进怀里死死护住。
一阵熟悉的气味猛地飘进鼻息,陆之暮闻不真切,却觉得周身的腐烂腥臭的味道一下离她远离。
陆之暮抬眸,隔着雾气望去,那里,有人为她撕裂一个开口,让光猛地照了进来。
黑暗顿时散去。
陆之暮只感觉身上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
鹿禹稱的身体被巨大的柜子砸了下来砸中,他用力撑住,将陆之暮紧紧护在怀里,闷哼一声之后就死死地咬住了牙。
很长的时间里,陆之暮被外面混乱的声音吵得什么也想不到听不清。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抓着身前人的衣袖,待在他为她撑起的小小空间里,体验着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鹿禹稱伸手轻轻抚了抚陆之暮的后背,感受到她身体的轻颤,开口,声音隐忍而轻柔无比:“陆之暮,你有没有事?”
陆之暮说不出话,整个脑袋昏沉,嘴巴麻木无比,一瞬间只有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感受到胸前的温热,抱着她的手臂收紧,那声音又说:“陆之暮,别怕,我在。”
正文 32。第32章
'从前有一个森林; 那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许多小兔子。有一天; 有个小男孩迷路了; 闯进了这里; 小兔子热情地拿出鲜红的果子招待他,他们成了好朋友,每天一起奔跑; 一起吃,一起玩。后来有一天,又来了个黑袍的蒙面男人; 小男孩和小兔子拿出果子招待他; 男子却甩开果子,摘掉面罩,露出骇人的獠牙大口和血红的眼睛……男人狠狠地揪起离得最近的小男孩; 冲着他脖子咬了下去,血腥味顿时弥漫; 小兔子们四散而逃,有几只围着想解救小男孩; 被男人恶狠狠踢开。男人贪婪啜饮; 直到小男孩失去意识。小男孩再次苏醒的时候; 他就变了,变成了和男人一样,骇人的血红目光; 獠牙大口。有小兔子担心地围在他身边; 被他拎过来狠狠地咬死……这片森林变得处处都是死亡和鲜血; 男人带着小男孩和兔子为敌,互相伤害,互相撕咬,只有鲜血能够让他们活下去,活着也只为了鲜血……'
画面一帧帧播放,陆之暮嘴唇苍白,忍不住抖了抖,却止不住一个字一个字蹦出,然后变成鲜活骇人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脑海。
“不对,后来小兔子们联合打倒了男人。它们采了很多草药,帮小男孩治好了他的病,他们依旧是好朋友,一起奔跑在清晨沾着露珠的草坪上,一起去摘树梢鲜嫩欲滴的小果子,一起去森林尽头看日头落下。这才是结局。”那声音对她说,“这才是故事的结局。”
谁?谁在说话?谁在……替她讲着这完全不同的故事?
陆之暮眼皮翕动了一下,这声音太过温柔好听,令她耳朵酥酥。痒痒的,浑身战栗竖着的汗毛像是霎时间被安抚了下去,突然就安定无比。她的眼皮再次浅浅阖上,跌入沉沉睡梦,不知道多久以来,虽然有着梦境,却再也不是无休无止的血腥和恐惧的梦境,反而睡得香甜。
身前有个被阳光镀了金边的背影,温暖而好看,一步步走着,陆之暮忍不住跟上去,那人却始终没有发现她,不曾回头。可只是这样亦步亦趋跟着,都让她觉得心安,满足无比。
“喂!”
男人慢慢向着前方森林的迷雾里隐没去,陆之暮看着周围的雾气,恐惧再度笼罩过来。她惊惶地四下看着,这里她太过熟悉,有过太多恐怖的场景,她不忍这个好看的背影毫不知情地陷进去,出声喊了他。
男人停下了脚步,缓缓缓缓回了头,陆之暮半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这脸逐渐清晰起来,和某个人浅浅重合,突然勾着唇冲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在雾气中逐渐隐没了去,陆之暮睁大眼睛去寻,那里却只见一只有着美丽的角的鹿,眼睛清澈而明媚,盛满了溪水和阳光。
“鹿……”
陆之暮无意识地出口,脑袋晃动了一下,立刻有一只温暖的手掌上来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久闭的双目有些不适应此时的日光,她眯了眯眼,鼻息里充斥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发白的屋顶和架上挂着的药水让她的意识逐渐清明,陆之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医院。她偏头,对上了一双有着红血丝的好看双目。
很像……她刚刚梦境中的鹿。
陆之暮愣怔了一下,看着这张刚刚在她梦中清晰了一瞬的脸庞。
“要不要喝水?”鹿禹稱抬起空着的手背量了一下她的额头,问。
陆之暮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仍旧觉得有些不适的麻木:“鹿……禹稱。”
“嗯。”鹿禹稱浅浅回她,带着鼻音,“先喝点水。你之前被喂了不少剂量利多卡因,现在肯定不舒服。”
利多卡因?陆之暮皱眉。
鹿禹稱给她解释:“是一种局部麻醉剂,见效极快,麻醉效果也强。”
陆之暮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之前吃的那盒草莓蛋糕。顾叔……
她有些凝重,心口突然堵得慌。这一切都令她想不通。想不通就愈发难受。
鹿禹稱扶着她靠坐起来,避开她手上的留置针口,用勺子舀水,一点点喂到她唇边。
陆之暮觉得喉头发紧,嘴巴里依旧觉得麻,但是嘴唇却是湿润的,喝水间当,她瞟到了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包棉棒,有几根沾了水放在一边小垃圾盒里。心口有陌生的热流涌动。
从没想过鹿禹稱是这样心细如尘的人,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这样捧在手心温柔以待。
喝了些水,感觉喉咙口的紧涩好了许多,陆之暮忍不住开口问:“顾叔他……”
“他不配你这么叫他。”鹿禹稱却突然板起了面孔,眼眸深沉,里面藏着愤怒,“那个人,真的应该庆幸你对利多卡因不过敏。不然,我一定以最令人痛苦的方式杀了他。”
陆之暮立刻抬手去堵他的嘴。这个人……说话怎么毫无顾忌口无遮拦的。
她是真的有些吓到了,压根没料到鹿禹稱这样的性格会这样不顾后果地说着要杀人的话,这要给我们大天。朝的警察叔叔听到,哪天顾叔出了事第一个找他这个嫌疑人好不好。
由不得对着这张大多数时候波澜不惊的脸瞟了又瞟,陆之暮哑着嗓子,问得小心翼翼:“禹……禹稱,你小时候是不是喜欢看什么中二病热血向的日本动漫……”台词和说话方式可以说是非常中二了。
鹿禹稱也料不到她会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俊脸一时没绷住,怒气散了三分下去……唔,不过这称呼他还是蛮喜欢的。
他抬手握住陆之暮凉凉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确认这个总是打扰他时不时脱线但是鲜活的陆之暮就在自己眼前,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是认真的。”
陆之暮脸颊有些发烫,她的手恢复了知觉,倒是敏感的很,此刻被鹿禹稱若有似无轻吻着,有些痒。
她试着想抽回手,失败,遂放弃:“你早就知道顾叔有问题了?”
鹿禹稱微微点了点头,唇无意识擦触着她敏感的指尖:“嗯……”
陆之暮讶异地挑了挑眉,脱口而出:“不是吧……”这也太可怕了……他们只见过一次吧?甚至没有任何交流。
门口一堆黑影晃动,终于撑不住,咔哒碰响了门把手。
紧接着马上传来陈婧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说了你们不要挤挤挤!这下都败露了吧!”
“不是我!周洋这二傻子挤得我都快糊门上了!”
周洋欠揍的声音立刻反驳:“李佳佳你的恨天高都快把我踩成凹凸足了我能不动么……”
门很快被打开来,一堆人吵吵嚷嚷着涌进来。
陆之暮脸一红,一个紧张,立刻把手猛地抽回来塞进了被子里。
鹿禹稱不满地目光立刻投递过来。
正文 33。第33章
“嘿嘿; 之暮姐你醒啦!”周洋被陈婧连掐带拧地揪到人群最前面; 龇牙咧嘴地当炮灰; 认命地打招呼; 还冲鹿禹稱比大拇指,“还是姐夫行。”
陆之暮闻言飞快地往旁边瞟了一眼,挑眉:姐夫?
佳佳和陈婧代表剧组给她把鲜花果篮献上; 不无感慨:“之暮姐你昨儿可吓死我们了!”
佳佳说着,眼神往鹿禹稱身上偷偷瞄,想起他昨天的暴戾; 眼里是藏不住的心有余悸:“姐夫也是……”
陆之暮浅浅笑了一下:“抱歉; 让大家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放心哈。”
“是啊,幸亏。”周洋拧着眉插话,“谁又能想到……”
他没再往下提到顾叔; 但谁也知道这话要说的是他,提起这个人; 一堆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鹿禹稱给陆之暮掖了掖被角,语调轻柔; 安慰她:“别乱想了。”
一堆小年轻登时在后头轻咳; 言外之意让陆之暮禁不住红了脸; 试图开口批评他们以掩饰自己这羞窘:“一个个一天天瞎操心,搁一块喉咙都痒了啊。”
女孩子们冲她挤眉弄眼:“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我们这专业表演路人式装瞎嘛; 总得表一下尴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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