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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鸡飞蛋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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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次被教导主任训了个狗血淋头后,班里学生收敛了不少。

    尤文溪站到讲台上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虽然还是有人走神。

    她将成绩单整齐地压在桌子上,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问:“还有人记得我上次留给你们的任务吗?”

    没人说话。

    尤文溪笑笑:“不记得啊?不记得那就……第一排第一个。”

    第一排第一个是个女生,倒是乖乖坐着听课,听到尤文溪喊她,忐忑地站了起来。

    尤文溪对女生态度要好很多,她笑道:“还记得我留的任务吗?”

    女生点了点头。

    尤文溪走下去,站到她身边:“把你抄的卷子交上来。”

    女生连忙翻桌子找出来一个本子。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始翻箱倒柜。

    尤文溪随手翻了几页,问她:“一般情况下,生物体的主要能源物质、直接能源物质、储备能源物质依次是?”

    女生想了一会,不确定道:“蛋白质、atp、脂肪?”

    尤文溪挑了下眉:“你问我?”

    女生后桌的男生趴在桌子上,两只手埋在桌下,一边肩膀一颤一颤,不知道在干什么。

    女生舔了下唇,飞快扫了一眼尤文溪,改了口:“糖类,第一个是糖类。”

    尤文溪点点头让她坐下,路过她后桌时却没停下脚步,直接越过他提问第三个学生。

    尤文溪听到身后的男生靠了一声。

    一路提问到第一列倒数第二个学生,都没有人能真正回答出她的问题,即使是像摩尔根研究基因在染色体上用了什么方法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回答得磕磕绊绊。

    这在尤文溪看来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白痴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居然像奥数题一样困难。

    她最后对上井西无畏的双眼突然就来了脾气,心想,也不知道你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因为自信而无畏!她直接问了试卷最后一个大题,想着你要是回答不出来,那就全班接着抄星期天晚上的模拟卷。

    她有百分百的把握井西答不出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井西答得十分顺利,尤文溪问他理由他也能逻辑通顺地回答出来。

    教室里随着井西答题的声音而起的是一阵阵惊讶又佩服的起哄。

    尤文溪:“……”

    她心里更气了,合着你都知道,考试的时候故意考个一分气我?

    她差点想摔手里收的本子,但生生忍住了,扭头回到讲台上。

    “你们要感谢井西救了你们,我本来打算你们要是一个都答不出,那就接着抄星期天的模拟卷,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教室里又是一阵起哄,还有人喊:“井哥威武。”

    尤文溪敲敲桌子冷笑:“他威武那你们呢?我没想到你们这么自甘堕落当小弟,不好好努力小心以后抱别人大腿都要被嫌文盲。你们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班里又安静下来,尤文溪久久盯着他们,最后颇有些无力的轻叹一声,又将那份成绩单收了起来:“我不知道你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们心里把高考当成什么?我相信你们中很多人也想努力,却因为种种原因难以收心。你们从未直面过人生的苦难,没有经历过人与人之间差距过大带来的屈辱与压迫。有人帮你们把这些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你们只需要做无忧无虑鲜衣怒马的少年。责任、负担、家庭,这些都遥不可及,零食、游戏、朋友,这些都唾手可得。什么能给你们带来快乐你们追求什么,却忘了这是个物质守恒的世界,你得到什么将来就要失去什么。你们今天挥霍掉的时间,在未来你们将要用别人两倍甚至更多的力气去弥补。就像跑步,一开始你就落下了,冲刺的时候别人能笑看风云,你们要挥汗如雨,还不一定能赢。毕竟,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只有那么几年,就像学生最佳的学习时间,也只有那么一段。”说到这她顿了顿,“我今年唯一一次说教,也会是最后一次说教,离高考还有22天,你们现在的情况我是没办法祝你们凯旋了,只能祝你们好运。”

    因为她之前一番折腾,底下已经没有人开小差,她这番话捧场的人还挺多,话音落地之后教室里安静了许久。有些学生低着头、捂着脸,像是在沉思。

    但尤文溪知道这都是暂时的,她说的这些道理这些小孩哪个不明白,只是生活的教训还没有欺身而上,他们还没有危机感。他们能理解,但不能感同身受,所以再多的触动都只是昙花一现。

    但到这份上,不管他们将来如何,她作为一个老师,一个班主任,都已经仁至义尽了。

    统考试卷不会发下来,尤文溪只能凭记忆给他们大致讲了下重点,然后让他们拿出学校发的试卷开始讲题。

    、

    午饭时间,尤文溪又一次被井西拦在了回去的路上。

    她好奇地抬头问他:“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住哪的?”

    井西被她看得不自在,眼神躲闪了一下:“我那次考试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尤文溪意外地挑眉:“你是来跟我解释的?”

    井西点点头,扭头就走。

    尤文溪冷下脸:“站住。”

    井西停下脚步。

    尤文溪绕到他面前:“你到底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井西揉了下眉心:“班里都知道你住这,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

    尤文溪怀疑地看着他。

    井西道:“你是觉得我跟踪你吗?我还没那么变态。”

    尤文溪内心呵呵,你们这些学生我可一个都看不懂。

    “行了,我会去求证的,你可以走了。”

    井西绕过她离开。

    尤文溪又想起一事,喊住他:“廖晴怎么样了?”

    井西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拽得二五八万。

    尤文溪撇撇嘴,回去了。

    下午课代表来办公室搬试卷,尤文溪假装不经意问了一句:“你平时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如果学校里找不到老师又不好意思问其他老师,可以去我家找我,你知道老师住哪吧?”

    课代表是个女生,面对尤文溪时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闻言她只是点了点头。

    尤文溪心想,难道真是全班都知道她住处,可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通校的学生路过看到了说出去的?

    “你知道就行,有问题放心找老师,不要怕。”

    女生点了点头,又补充:“好。”

    尤文溪问完便让课代表回去上课了。

    抱着试卷从办公室出来,课代表一拐进教室就被人吓了一跳。

    井西抱臂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长腿懒懒伸出去,幽幽地问她:“她问了吗?”

    课代表颤颤地点点头。

    井西啧了一声:“那你怎么答的?”

    课代表:“我说我们都知道。”

    井西满意了,偏偏头示意她发卷子:“去吧。”

    、

    眨眼到了与校长约定和赞助商吃饭的日子。

    不知道吃个饭而已为什么校长要她穿得正式点,尤文溪也没特地打扮,只是将平时爱穿的长裤换成了裙子。

    她没坐校长的车,而是打电话让司机送她过去,到的时候让司机在酒店前门下车,并嘱咐他。

    “我要是中途给你发短信你就上去,两个小时为限,一直没给你发你就自己回去,今天的事不许往外说。”

    防备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校领导应该不会糊涂到直接来强的,如果灌她酒,她自然会提前发短信给司机。嘱咐完她自己开了车去了停车场。

    她到的时候校长等人也到了,一行还有副校长和教导主任,除了尤文溪全是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到底为人师表,几个领导都很礼貌地没有多看尤文溪,也没有对她评头论足。

    付校长挺着大肚子走在尤文溪身边,道:“你等下别急着凑上去,坐我旁边就行了。”

    不是应该让她表现积极点吗?尤文溪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在包间里坐了好一会赞助商的人才到,先进来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紧接着是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

    这俩人一进来校长一行人就唰地站了起来。

    那男人挨个握手。

    校长笑眯眯道:“李总你好你好。”

    李总:“付校长你好,我来晚了。”

    付校长:“不晚不晚,我们也刚来不久。”

    尤文溪坐在校长左手边,按理这位李总应该先和副校长等人握手,副校长也伸了手过去,但这李总却完全无视那只手,眯着眼打量尤文溪:“这位美女是?”

    校长介绍道:“这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生物老师,尤文溪。”

    “哦,”李总恍然点头,“尤老师真是年轻有为,还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

    他说完哈哈哈笑出来。

    付校长等人只好跟着笑。

    他笑完向尤文溪伸手:“尤老师,咱们握个手吧,认识认识?”

    他喊尤老师的语调说不出的油腻,尤文溪听着极不舒服,就跟中午往胃里猛塞了一顿红烧肉一样。但她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伸手:“你好。”

    姓李的握着尤文溪的手不撒手,来回地晃,眼睛还赤、裸裸地盯着她的脸。

    尤文溪暗地里使劲抽了两次没抽出来。

    付校长看向门口,突然喊:“服务员呢,人来齐了怎么还不上菜。”

 第12章 恐慌

    12、

    他喊完又过来拽李总胳臂:“来来来,李总您坐这,这好,主位。”

    那李总不得不撒手。

    尤文溪连忙将手放到桌子下面,另一只手翻袋子,还没翻到想要的东西,坐在身旁的教导主任悄悄递给她一张纸:“找这个?”

    尤文溪手顿了一瞬,接了过来,她其实是想找湿巾,但纸巾勉强也行。

    她将右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太专注以至于李总问她话也没听到。

    付校长咳了一声,提醒:“尤老师?”

    尤文溪茫然抬头。

    李总笑眯眯看着她,又问了一遍问题:“尤老师是桐城本地人吗?”

    尤文溪道:“是啊。”

    “我就说,”他扭头看助理,“口音就像嘛是吧?”

    他助理点头:“是的。”

    那李总得到应和心满意足,又接连问了几个毫无营养的问题,关注点全在尤文溪身上。

    付校长有些坐不下去了,暗示了一下赞助的事,那李总立马道:“来来来,咱们先走着,吃饱喝足才能聊正事。”

    于是一顿吃吃喝喝。那李总和尤文溪过不去一样,动不动找各种无聊的借口灌她,碰杯的时候还要来握她的手。

    一次被付校长挡下,一次自己闪开,再后来尤文溪就学乖了,每次只是遥遥示意一下。

    姓李的没得到便宜,又借口和这边的人敬酒直接走了过来。

    “来来来,付校长,我敬你,为教育事业奉献自己值得我等庸人佩服啊。”

    这姓李的从头到尾看不出有半点文化,教导主任在一旁暗地里不住摇头。

    付校长强忍不快,起身时将凳子推出去挡住那姓李的,笑容勉强:“哪里哪里,比不上李总为金融事业奉献自己的一片丹心啊。”

    李总哈哈笑道:“付校长说笑了,我还真没啥可担心的。”

    几个名校毕业的老师纷纷嘴角抽搐。

    姓李的见过不去,端着酒杯又回去了。

    酒过三巡,在座的除了那个年轻助理差不多都已半醉。

    桌上一片残羹冷炙,这场筵席也算到了尾声,付校长神志尚算清醒,起了个势正要提赞助的事,就见姓李的扫了一眼他助理。

    助理立刻扶着李总站起来,微笑道:“多谢各位款待,李总醉了,我们就不久留了。”

    李总歪在助理身上,一边摇摇晃晃往外走,一边打着酒嗝:“多谢款待多谢多谢,咱们后会有期。”

    付校长哎呀一声忙道:“李总咱们赞助的事还没说呢。”

    李总停下,像是被提醒了,他思索了一会,突然瞪眼:“你还跟我提赞助,你看看你学校都培养了些什么东西出来,一个女学生,连别人命根子都能说摘就摘。”他说着做了个拧的手势,而后啧啧摇头,竟像是说不出的痛心疾首,“这样的学校啊,我可不敢随便投钱,免得到时候培养出来,尽是这样的学生,”他扬手虚晃了一下,看起来竟像是指着尤文溪的方向,“这样的学生。付校长您还是另请高人吧。”

    他转身挥挥手,仿佛觉得自己说得极好,将最后狗屁不通的几个字还重复了一遍,才被助理扶着摇头晃脑地走了。

    被留在包间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知道谁冷笑了一声。

    这人来白吃一顿根本就没打算给赞助,临到头还反过来把他们羞辱了一顿,真是打的好主意啊!

    付校长目送那二人离开,过了一会才扶着椅子又坐下来。

    尤文溪看他一眼,刚想道声抱歉,没帮上忙,就见付校长端起一杯酒转过头来:“来,文溪啊,这杯敬你,今天晚上委屈你了。”

    尤文溪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杯。

    他又道:“我本想着来个女老师能好说话点,没想到这姓李的是这么个德性,还戴眼镜,简直有辱斯文!这赞助没拿到就没拿到吧,无所谓了。说实话,我还怕这姓李的污了咱们学校的名声!”

    几个领导都纷纷附和,言辞间对这李总颇为不齿。

    被这姓李的明里暗里诋毁学校侮辱人,兼之没拿到赞助,又在尤文溪这位美女老师面前被落了面子,几个从小老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领导都又觉屈辱又觉不忿。

    尤其是付校长,出了门一路愤愤不平,又兼喝多了,嘴上没把门,机关枪一样将李总祖宗八代礼貌地问候了一遍。

    几人坐出租车回学校,尤文溪先下车,校长还在絮絮叨叨:“还好老子早有防备,不然咱们娇花一样的尤老师被头猪占了便宜上哪说理去……”

    旁边还有人给他捧哏。

    尤文溪扶着柱子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肚子在车上的时候就开始隐隐作痛。她一直没吭声,看着校长和另两个领导演小品一样讽刺那个李总还跟着笑,现在下了车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她从来没这么真实地感受到她肚子里那个小玩意的存在。他就像只小猴子,在她肚子里拜师学艺,师傅教给他七十二般变化,他便忍不住都要演示一番。

    你是来报复妈妈的吗,报复妈妈不爱惜你不想要你?

    尤文溪痛得面色苍白,酒全醒了,坚持走了几步路,觉得大腿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滑落下来,她惊恐地低头,在自己白皙的大腿上看到一抹艳红,她裙子是米色的,那抹红是什么?

    怎么回事,为什么流血了,是流产吗?

    尤文溪心里的恐慌像一片辽阔无际的荒原上倾刻间掀起足以翻天覆地的尘暴。

    她颤着手掏手机,却因为太紧张出了一手心汗,手机刚拿出来就滑落到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尤文溪一个唯物主义者这一刻居然相信这是上天的安排。

    难道这个孩子真的就这样保不住了?

    可是保不住不好吗,她本来就不想要他,要不是有高考在前面挡着她早就流掉他了呀,她现在在不舍什么?

    然而不管她内心如何纠结,肚子里一阵阵的疼痛都在提醒她,再不快点去医院可能就来不及了。

    尤文溪矮身,伸手去捡地上的手机,然而有一双手横空插、进来,飞快帮她把手机捡了起来,又动作利落地塞进了她的包里,在她还一脸茫然的时候将她突然抱了起来。

    尤文溪惊魂不定:“井西。”

    井西冷道:“别说话,带你去医院。”

    他抱着尤文溪小跑两步,喊了辆出租车。

    尤文溪肚子还在痛,她却突然抽空想到一个问题:“井西你又翘课了?”

    井西没理她,抱着她上车。

    尤文溪肚子虽然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流血了,这让她没法安心。她一直忧心忡忡地将手轻放在肚子上,井西没回答她的问题她也没心情再理会了。

    井西坐在前排,回头看蜷缩在后座的尤文溪,眼神复杂,双手不觉间紧紧握成了拳。

    打保胎针的时候,医生在知道尤文溪喝了不少白酒后气得直骂她。

    “你知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这个孩子你还想不想要?酒精传到胎儿大脑中很容易造成脑细胞破坏,罹患胎儿酒精综合症都有可能。你既然怀孕了就要担起做母亲的责任……”

    尤文溪被她的话吓得心里惶惶,自责与内疚涌上来,冲得鼻子发酸,这时候才猛然醒悟自己对待这个孩子的心情。

    她询问医生什么是胎儿酒精综合症。

    医生见把她吓得够呛,先解释了一下这个病症,又道:“你要是喝得不多,其实也还好,这事没个定论,也看体质。实在不放心可以十六周以后来医院做检查。”

    尤文溪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打完针后她忍住心里的恐慌问医生:“孩子能保住吗?”

    医生牛逼哄哄地瞪她一眼:“你想保住吗?”

    尤文溪心虚地缩了缩头。

    医生冷冰冰道:“你要是想保住这个孩子,最好不要再碰这些刺激性的食物,卧床休息,休息十天半个月,阴、道不流血了,再来医院做个b超检查,那个时候确定没事了才是真没事了知道吗?”

    休息十天半个月就直接高考了,虽然她现在被吓得看清内心,舍不得这个孩子,但就这么休息,放任那些要高考的学生不闻不问,她还是很难做到。但这医生气势太强悍,尤文溪不敢硬回嘴,只乖乖点了点头。

    井西等她打完针才进房间,靠着墙,一直目色沉沉地看着尤文溪,既不上前也不说话。

    最后医生让拿药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我去,你在这坐着。”

    尤文溪完全没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只知道打完针之后自己肚子竟然神奇的不痛了,不由安心了点。

    这医院就是廖晴住院的那家,井西回来后尤文溪问他:“廖晴出院了吗?”

    井西冷淡道:“出院了。”

    尤文溪点点头,又问他:“你怎么了,不开心,谁惹你了?”

    井西心想你啊,但并没说话。

    啧,小孩的心思真难懂。尤文溪站起来,但一眼瞄到大腿处的血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用包遮了遮,尴尬道:“我去趟洗手间。”

    井西道:“要我陪你去吗?”

    尤文溪摇摇头:“不用了,今天谢谢你了。”

    井西再次靠回去,没说话,目送尤文溪走远,他忍不住掏了根烟出来,但在护士的监视下,没能抽成。

 第13章 离婚

    13、离婚

    回去的路都是尤文溪自己走的,井西一直把她送到了楼下,最后将药递给她。

    “你会跟学校请假吗?”

    尤文溪不解看他:“请什么假?”

    井西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转身要走,尤文溪喊住他:“别把我怀孕的事说出去。”

    井西略略皱眉,似是有话想问但又有点踌躇。

    尤文溪问道:“你是不是想问孩子他爸?”

    井西低低沉沉地嗯了一声。

    尤文溪:“他出差了,而且我还没告诉他这个喜讯。”暂时并不打算告诉他,对他来说这可能是个噩梦。

    井西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扭头走了。

    尤文溪没有请假,虽然偶尔肚子会痛,但血量慢慢减少。她坚持吃药保胎,饮食也很健康,觉得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医生说的那个胎儿酒精综合症总是像尾随着她的影子,时不时让她难受一下。

    到最后几天,学校已经不再安排考试,让学生自己查漏补缺,尤文溪搬了个凳子每天坐在教室里守着,学生可能终于有点危机感了,连平时最坐不住的都在翻书。

    下课却是又突然回到了一年前尤文溪刚接手的状态,一个个活泼得跟放出笼的哈士奇一样。

    原因无他,班里几乎每个人都买了那种活页同学录,一张张发下去,跟传单一样满天飞,搞得教室乌烟瘴气,邪教聚集地一样。

    尤文溪也收到了好几张,对这事她保持了纵容的态度,只是要求他们不要上课填。

    她认真把给她的都填得满满当当,填到什么星座啊,爱好啊,性取向啊,不免感叹现在的商家花样多,懂得把握年青人的心理。

    每个人她都写了真诚的祝语,写到愿你前途似锦差点伤感地掉眼泪,这些小兔崽子可算要走了,她又高兴又不舍。

    同办公室的老师送了好几届学生了,见尤文溪红眼眶,笑道:“尤老师还是年轻啊,等你再送几届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尤文溪其实也不是难受,只是觉得心情复杂。她以前总不待见这些小孩,但细想想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有了不少密不可分的联系。无论是关于教学还是生活,他们从一开始互相不屑到最后互相依赖,彼此尊敬,都是肉眼可见的改变。她感到可贵,也希望能将这份从他们身上得到的成就感好好收藏。

    临考前三天,学校要放假,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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