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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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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乌宗珉实在是觉得丢不起那个人,拉起我走了出来。结果小铛马上跟了上来。

“你们这是去哪儿啊?为什么不带我?”小铛扯着我们二人的衣袖,又开始他的可怜战术。

“出去!难道陪着你在那里丢人啊!”乌宗珉真的忍无可忍。

“你嫌我……给你丢人了吗……”小铛的眼睛里又开始有水光了。

我忙打圆场:“没有没有,是我们吃够了,出来走走。”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虽然知道小铛在装可怜,可他的样子真的让人看到都心疼。

小铛望向我,我也望向乌宗珉。

乌宗珉不说话。

小铛望向乌宗珉,我也望向乌宗珉。

乌宗珉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你要来就一起来吧……”乌宗珉说,“但是,不许再胡闹了!”

小铛眨眨眼,委委屈屈的答应了,“哦……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千针绣庄。”

小铛一个激灵,警惕的说:“去那里干什么!”

“给清清弄几件能穿的衣服啊,你难道想和个浑身蘑菇的人一路吗!”

小铛转向我,一脸希翼:“姐姐你自己要买衣服吗?”他故意把“自己”两个字咬的很重。

我愣住,乌宗珉翻了个白眼:“你看她那样儿,像有银子吗!”

小铛吸了口气,转了个身,刚想开跑就被乌宗珉拎住领子。

“喂,你要走也把钱留下来啊!”乌宗珉说的理直气壮。

“乌宗珉你个混蛋!早就算好了要吞我银子!!”

可怜的小铛……

乌宗珉捏着小铛的钱袋,边走边数走在前面。小铛在后面捂着心口,一步一泣血。

“你们哥俩在钱这点上还真像。”小铛在第九十九次骂乌宗珉是个混蛋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说道。

他立刻停止了咒骂,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我这个罪魁祸首。

“不是我要要衣服的!要怪怪你大哥去。”我赶紧撇清关系。

“唉……”他一声长长的哀叹,肩膀都塌了下去。

“你好象挺怕你哥的。”我说。

“我怕他!我才不怕他!”小铛撅起个嘴说。

“可你就是不在他身上玩把戏,现在虽然有气也不和他争。”

“你懂什么!那叫尊敬!尊敬!”小铛又挥舞着拳头说。

“你很崇拜乌宗珉?”

“可以这么说吧!”

“他有什么好崇拜的?”比较自恋,又有大男子主义,爱充英雄……

“我哥武功那么好,人聪明,又很仗义……你就没觉得我哥有很多优点吗?”

我歪着头想了一下:“恩,仔细一想是有优点的。”

“什么优点?”

“人比较耐看。”

小铛一个白眼翻过来,他眼睛大,白眼翻的特别有气势。

千针绣庄。

店门口坐着的老板娘一看乌宗珉进店,脸上的笑容活生生的把她肥油的脸上挤出条褶子来。“哎呀,乌公子又来了,可是前天的衣服不合身吗?”

她那大嗓子一叫,原本在桌子后昏昏欲睡的小姑娘们一个二个都端坐了起来,一边打整头发衣衫一边偷偷的瞄着乌宗珉,甚至有后堂制衣的小姑娘跑了出来。

乌宗珉一笑,引得那些小姑娘一片暗潮汹涌,“不是,衣服很合身,千针绣庄是大联号,怎么会不合身呢。”

“那乌公子来是……”她边说边瞄了眼后面一群唧唧喳喳的丫头。

“给我朋友置办两身衣服。”他指着我说。后面又是一片暗潮汹涌。

“没问题,没问题,”听说有生意上门,老板娘脸上的肉又摺了起来,“是量身做,还是买成衣?”

“成衣吧,我们明儿还赶路呢,荣妈妈你帮着给选两身。”

“行行,乌公子你里面坐着,我带姑娘去里面试衣。小红小翠,来,上茶!”

我跟着那个老板娘穿过内院,来到里堂。老板娘拿了皮尺量了下腰身,“呦,姑娘这腰可真细到勾魂啊,果然是乌公子相中的人,有过人之处啊。”

我微楞,这叫哪门子的过人之处。

“荣妈妈好象和乌公子很熟啊。”我跟着乌宗珉叫这老板娘荣妈妈。

“嗨,堂堂朝暮公子谁不认识啊,”老板娘边说边从旁边悬挂着的一排衣服里挑挑捡捡,“不过是乌公子来过几次店里,认了个脸熟而已。”

“几次?”我疑惑。

“恩,朝暮公子行走四方,这静水镇来来回回的也跑了不少次呢……行了,姑娘,你进去试下这几套。小兰小绿,过来伺候着。”

老板娘大嗓子一喊,从前厅出来两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丫头来,带着我进了试衣间。

趁着换衣服的档,我问那两个小丫头:“朝暮公子来过这个千针绣庄很多次吗?”

其中一个较为高挑的回答:“一共来过七次,有给自己买衣服的,也有买了衣服送人的。”

“送人?”

“恩,送给那些小姐姑娘们,乌公子一向出手很大方。”

我说他行走江湖的花消怎么那么大呢,“大手大脚可不行……”我轻叹道。

另一个较为丰韵的丫头酸酸的想刺我:“朝暮公子朝秦暮楚,哪次给姑娘买衣服不是大手笔,也只有那些世俗女子吃这套……”

我愣住。

“小绿!”那个高挑的丫头戳了她一下,她便立即住了口,可看我的眼神却还是怪怪的。

我愣住当然是因为那句朝秦暮楚,原来朝暮公子的称号是这个典故啊,还跟我说什么是朋友送的雅号,联想一下凝脂楼,朝暮公子该是在风月场上得的虚名吧,还真是朝秦暮楚……慢着,这个界有朝秦暮楚的说法?有秦国和楚国?这好象和我那一界是一样的啊!

“姑娘,好了。”旁人把我思绪拉了回来。我低头一看,是一身玉兰色的装束,裙角和袖口都绣上了淡粉色的木槿花,掺杂了金线,很是精致。腰间缠了条两掐宽的粉色锻带,上面镂空着烦琐精细的绣花。

“这衣服太华丽了,不适合赶路的。”我轻声说道。

“姑娘,你倒是去外面的镜子前看看啊,很适合你的。”那个高挑的丫头说。

我想了想,还是出去和老板娘说一声,叫她挑两件普通的姑娘家衣衫就可以了,我可不是朝暮公子想用锦衣华服讨好的佳人。

掀开门帘出来,却看到内院正中的镜子前背对我站着一个人。

纤细的身子却挂了件墨色的长袍,一头恣意凌乱的短发,站在镜子前扭来扭去的。

“小铛啊,你穿这衣服我会以为你是哪家的美人出来女扮男装呢。”

小铛忿忿然的转身吼到:“我哪里像女人了。”

“……只要你不开口,哪里都像。”

我走上前,看小铛眼睛呆呆的。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我说。

他的脸上又开始泛红,一把打掉我的手说:“我能有什么事!”

我拍拍他的肩说:“去换回来吧,就算你崇拜你哥也不用学他穿衣,这种浪荡子弟的衣服不适合你,还是你原来的衣服你穿比较可爱。”

“可爱!!!”他又要开始咆哮,我赶紧撤了去找老板娘。

换了身棕色的普通装束出来,看到小铛已经换回来了原来的衣服,站在内院发呆,表情似笑非笑,很是怪异。

我过去拉过他来:“走了。”我说。

回来前厅,看到乌宗珉周围花团锦簇,他本就口齿伶俐,周围一片叮咚笑声,莺莺燕燕,又是一片芳心乱飞的景象。

他看我和小铛出来,边从万花丛中走了出来,“怎么这么慢!”他皱着眉说到。

“难道我们不够久,耽误了朝暮公子的好事?”我边说边瞄了眼那片花丛。

乌宗珉不理会我的嘲笑,径自找老板娘结帐去了。

“那个……”小铛凑过来,对我说:“最先那套不要吗?”

我摇头:“不要了,你要是觉得好看,可以买回去自己穿。”

看他呆住的表情,我又很诚恳的补充道:“你穿肯定很好看。”

“傅清清!”小铛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我耸耸肩,这孩子混熟了就没大没小,姐姐两个称谓也给我省了。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15

第 21 章

这天的晚饭,悦来客栈的老板说什么也不给我们做了,我们就只有在对面的馆子吃饭。自然,小铛又闹了个天翻地覆,直接导致了对面悦来客栈的生意爆好。趁着小铛去厨房胡闹的时候我问乌宗珉:“小铛看上去武功不是很高啊,怎么能助你退敌的呢?”

“他轻功很好。”

我一下子被呛住。

“怎么,难道你没发现他跑的特别快吗!”

“你是说,是他带着你逃跑的。”

乌宗珉很是难堪:“咳咳……你清楚就行,不必说出来嘛……”

晚上还是住在悦来客栈。但是只睡了一半就再没安生觉了。一望窗外,黎明还没到,可是天色也很正常,可就是全身关节疼痛。我坐起来,喝了点茶水又躺下,关节却疼的更厉害了。

原本该天色大亮的时候真的下起雨来了。膝盖疼的尤其厉害,像拿了钢针一针一针的往上面钉。我坐起来,想再去喝水,没想到刚下了地就站不稳,一下子倒在床边。我苦笑,还真应了那个大夫的话,下雨天再也下不得床了。

敲门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小铛的声音:“傅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应了声。

“要不要紧啊?你开开门,我看看。”

开门?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爬到门口去。“不用了,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现在还很早。”

门口没了声音,我长嘘口气,慢慢撑着身子。有窗子开阖的声音,然后一双棕色的短靴落在前方的地板上。我猛得抬头,看见小铛已然站在了屋内,头发上还有雨水的痕迹,他居然翻窗!

我尚且还在吃惊中,就看见小铛皱起眉头:“哥只是说你沾不得水,原来你是连过雨天都如此狼狈。”

我垂下眼来:“没什么的,是我不小心……”

他走过来,不等我拒绝便打横抱起我来,“这么轻……”他又皱起了眉头。把我安置在床上后,他倒了茶水递过来给我。

“谢谢。”我接过杯子,喝了口茶水,问他:“乌宗珉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买药去了,走前还专门把我叫起来,叫我好生照顾你。”他说着,自己也走到桌子前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是吗……”我低下头,一种熟悉的温暖感莫明涌动。

“清清,你……到底是谁!”小铛突然说道。他放下了茶杯,一双大眼睛平静的看着我。

我握杯的手一紧:“什么?”我抬起头来看着他。

“我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客栈周围暗藏了不少人手,虽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也都是练了几年的,原本我以为是旁边的商队雇的暗卫,可是昨天上街,周围暗藏的人居然也跟着移动了,最后又随着我们回了客栈。我用个小把戏去刺探了下他们,他们只是躲着,并不生事,可见不是想刺杀而是想保卫。我自认我和我哥还没那么大身份让不相干的人充当暗卫,唯一的可能可不就是你吗!你到底是谁!”

暗卫?检杨派来保护我的吧。是觉得,他也算个精细的人,怎么会把圣女扔在客栈了事,原来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是洞悉的啊。

我握杯的手松了松,随即又握紧了。

我不想对他们撒谎,我总是会告诉他们我是圣女的,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把揭露的时刻推迟再推迟,但那一刻总会来的。如今,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吗?

看我踌躇着并不说话,小铛的表情像叹了口气般:“我哥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摇摇头:“他……也知道那些暗卫吗?”

“哥那么机警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你不去说,他也就不来强迫你。”

“……”

“为什么不说实话。”

“……”

“你可知道,我找到哥的时候,哥一个人缠斗了八把长剑,全身三处大剑伤,血流一地。”

“……”

“你可知道,我带了哥躲进山洞,哥伤口发炎,烧的神志不清却声声唤着你的名字。”

“……”

“你可知道,哥刚清醒,就不管伤口,下来找你。他穿黑色的衣服,就是因为怕见你的时候伤口万一又流血会惹你担心。”

“……”

“你又可知道,哥一看天要下雨,就执意要出去给你买药,现在药店还没开门,何况他自己还是个病人。”

“……”

“可是,傅清清!你却没有告诉过哥,你到底是谁!”

我抓着杯子,几乎想把它捏碎,“小铛……”我只觉得无力,“我说实话的时候,便是离别的时候……”

“为什么!”小铛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你害怕什么!你实话和哥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帮你跟哥求情……”

“没用的。”我伤然放开小铛的手,“一旦真相大白,我就失去了留在你们身边的权利……”

小铛立在床边,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小铛站不住了的时候,终于走了出去。临走前,他对我说:“你知道吗?哥最讨厌别人骗他。”

外面的雨声突然大了起来。

我从没听过这样的雨声,纷杂错乱,彷徨无助,那连续不断的水击声想各种思绪撞击我而发出的声响。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如梗在喉,有什么东西堵塞血管。我像掉进一个旋涡的人,无助,恐惧,慌乱,挣扎。

当一个人为我孤身奋战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当一个人在血流一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当一个人在昏迷时声声唤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当一个人带伤寻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当一个人为我雨天出门买药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可我知道我自私的隐瞒,

可我知道我刻意的欺骗,

……

我紧紧抓着手边的衣衫,膝盖的疼痛此时是那么微不足道。

他也是知道那些暗卫的,其实在宝瓶口时,那些暗门的高手们出手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在撒谎了。但我甚至没有看见他的犹豫,他义无返顾的选择了相信我,让我逃生。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我拙劣的谎言?只是我不说,他便不来问。其实他也在等,等我的答案,等我的解释,等我对他坦诚相见的一天。

一边流血,一边等待。

一边是我的自欺欺人,一边是他愈加迷茫的等待。

雨天,外面是一曲连绵不断的交响乐。

把所有的事情慢慢想起,那个突然的瀑布里的躯体,那个温暖宽大的后肩,那个毫不犹豫的投掷,一个人,在危机面前总是把最安全一片田地腾挪出来,那个在死亡面前也不曾却步的男人会害怕一个圣女的身份吗?

雨水连绵不绝。

我不是傅清清,我也不是圣女,可是那有什么不同呢?不管我是谁,我还是我啊,傅清清也好,圣女也罢,又有什么不同呢?

总是在下雨的时候让我发现意外的东西。

我想起一个剑眉星目来,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问问他,是否要知道我是谁,是否要知道我隐瞒的原因,是否知道如何勇敢面对现实,是否可以理解一个圣女的身份,是否知道原谅我的方法……

很想问问他,听听他的回答,告诉他,我错了,我错了,我错在谨小慎微,错在以己度人……

我跳下床,却情理之中的跌在地上。

小铛推门而入,速度之快,仿佛他一直站在门口。“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他伸手又要来抱我。

我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我要见他!带我去找他!现在!”我感觉我全身都在颤抖。

小铛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家药店了……清清你别这样,乖,回去躺好。”最后一句几乎是哄人的语气。

“不!我要见他,现在!”

“可是我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现在外面又在下雨,你这样子怎么出的了门!”

我摇着头,固执的说:“不行,我要见他,我有话要问他。”

小铛轻轻叹了口气,“好,好,我去给你找他,我去找他,你先回床上去好不好。”

“带我下楼去,我去楼下等他。”

小铛知道再也说不动我什么便点点头,依言抱我下了楼,放在一楼大堂的角落里,叫小二沏了壶热茶来便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大堂里不是没有人的,商队的人聚成一圈在谈论峻邺山庄的第一美人,不时有哄笑的声音。我坐在角落里心中千头万绪。

长久以来,我都是在以我的观点来看待问题,以我的感官来揣度乌宗珉的反应,可我从未想过,乌宗珉是和我不同的。

一直以来,我只是希望他能继续在我一回头就可以看见的地方,不敢多求。可是就这个卑微却无理的愿望也只能在天山外实现。天山内呢?,天师不会答应,四大护法也不会答应,更何况,乌宗珉愿意为了这个苍白的守侯而放弃整个自由的天空吗?他说愿意,今天愿意,明天愿意,后天呢?一旦他说愿意,他这一辈子都会禁锢在天山的高墙内,他愿意吗?如果他愿意了又反悔呢?

高处不胜寒,圣女是这一界权利最大的人,也注定是最孤独的人。

圣女和浪客,一边是飞鸟,一边是水鱼;一只划过天际,一只沉在水底。只是偶然的契机,在这个季节相遇在一起,连名字都是莫须有的幻影。

我很珍惜我和乌宗珉能在一起的时间,一旦明白一切,我将回到天上,他也游不见了影。

更何况还有前圣女血淋淋的先例。

但是,乌宗珉呢?他难道也是这么想的?我是放不开羽毛的飞鸟,不会为了他而折断双翼,可是,乌宗珉,一个连在死亡门口还在唤我名字的人,会不会为了我褪去鱼鳞?会不会为我展开背鳍?圣女的身份划开的巨大鸿沟正是我所害怕的,那么他是否有逾越沟壑的勇气?

或者说,我的所有想法都是错误的。

我只是朝暮公子路遇的小姐,救我只是他的骑士精神,太阳一个东升西落便可以把我忘在脑后?就算知道我骗了他也会马上在凝脂楼的烟酒中释怀?

我看不清乌宗珉的想法,所以我需要他给我个答案,给我个鼓起勇气说出真相的理由,给我一个义无返顾的冲动……

屋内的人说着峻邺美人的情事,说的很是高{书涨{网,我安静的做在角落里看外面的雨落。

穿过那么多生死离别,我抱着望穿秋水的等待,等待一个绝望却是希望的答案,等待一次重生或者是再一次的轮回,等待一个开始或者是一个终结……

若有神灵倾听,岂明我心;若有造化弄人,岂遂我愿;若有天意难测,岂知我与?

清水长天,云涛涌动,谁知哪里明媚。

天上人间,滚滚尘嚣,究竟何'size=4'方是岸。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2:16

第 22 章

雨中出现一把青色的油伞,向这边飞奔而来。走近了,看见伞下是一个挽着一个大篮子的人,那人把伞撑在篮子上,自己大半个身子却淋在雨中。

一双黑色沾满泥浆的鞋子跨进客栈的门槛,小跑堂跑过来接过了青色的油伞,乌宗珉淌着雨水的俊颜出现在门口。

我坐在角落,他并没有看见。

他直直的上了楼去,楼梯都是两阶一步。然后是门开的声音,他唤我和小铛的声音,门关的声音,下楼的声音。乌宗珉一把拎着小跑堂的领子:“楼上的那个姑娘和少年呢?”

我出声道:“我在这里。”

他这才看到我,轻嘘口气,向我走来。“怎么坐这里?临窗潮气大,你笨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他皱着眉说。

我定定的看着他,剑眉星目,皮肤光滑,丰神俊朗,线条分明。

“怎么了?”他看我眼光奇怪,低头审视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乌宗珉,”我看着他的眼,“你出来游历有多少年了?”

“有个五六年了吧,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还行吧。你问这些奇奇怪怪的干什么?该不是又发烧了吧。”他说着,把手放在我额头,“恩,还行,没发烧。走了,上楼去,别坐这里了。”边说边伸手扶我。

我刚站起来就又一个立足不稳,他一把扶住我,“怎么回事?”他又皱起眉头,“怎么变厉害了?”

“没什么。”我别开头。

他轻叹一声,抱起我来,走上楼去。把我安置好,问我:“小铛呢?”

“我叫他找你去了,还没回来。”

“哼,这小子,又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呢。”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清清,你没事吧?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他有点担心。“你坐好,我给你弄药去。”说着便站起来。

我拉住他的衣袖,“别走。”

他转过身,“怎么了?”

我抿着唇,捏着他衣袖手收缩着,都可以看见白色的骨节。

我想问他,问他到底如何想法,到底能不能理解我是圣女,是华焰圣女留下偿债的女儿……

想问他,是否可以原谅我的不诚实,是否可以感受我的苦衷……

想问他,是否愿意停下华丽的旅行,是否可以抛下花红酒绿的世界,成全我的自私……

千言万语要问他,却不知如何开口,或者是是否该开口。

我只是看着他,是希翼,是企求,是绝望,是哀伤……

乌宗珉定定的看着我,良久,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他走进一步,坐在床沿上,伸手摸着我的长发,慢慢的,慢慢的。

“清清,”屋子里先响起的是他的声音,“不想说就不说了,其实……我也在怕你说出来……”

他长叹一声,起身站了起来,回头对我说:“你先躺会儿,我给你弄药。”

乌宗珉轻轻走了出去,反手把门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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