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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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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邺庄主真是折杀我了。”

邺永华眼中精光大盛,毫不掩饰地盯着我说:“圣女若是真心喜欢敝庄的宅子,就算是在那长住,我邺某也是欢迎之至,就怕圣女受不了那里寒舍简陋。”

我心下大骇,这话分明是话里藏话,暗指我要取他山庄?

表面上,我依然笑如春风:“邺庄主真是豪爽好客,小女子好生佩服,他日有缘定当亲往拜会庄主。”

邺永华忽地收气神色,又是一派豁达大气的样子:“圣女太是客气了,你我两家同气连枝,哪还分什么彼此。”

午后的奇葩园全然是夏日特有的庸懒的模样,只是底下暗潮汹涌,反衬此刻的安详宁静成了一种诡异的静谧。在一派亲热友好的现象下埋藏的到底是怎样微妙的尔虞我诈?我身为这个旋涡的正中心,看不清楚,也不分明白。

游园又不紧不慢地进行,下午就这么忽悠而过,晚饭时分,邺永华很是自然地邀我去天耀殿同用晚膳,我也很是理所当然地应了下来。

一进饭堂我就后悔起来,天耀殿是分给竣邺山庄一行人安住的地方,那么在这个主堂怎么会只有我和邺永华两个人?千湄,邺飞白和小铛,以及其他一干竣邺山庄的排头人物分明也在那里。看到我和庄主一同进来,所有人分明都有些吃惊,只有邺飞白的脸色更加阴沉。

来都已经来了,自然没有现在回去的一说,我只有硬着头皮入了座。

饭局的开头异常沉闷,我心里是万分的别扭,看邺飞白也是越发阴沉的脸,小铛坐立不安的样子,千湄阴晴变换的神色。

邺永华也查出了苗头,主动挑起话头:“圣女你不用拘束,我这些门下子弟平时也都是些活跃好动的造儿,今儿大抵是因为得以与圣女同桌故而有些拘谨,圣女无须在意。”

我勉强一笑:“庄主哪里话,我只是有些累了,没什么胃口而已。”

邺永华皱了皱眉头:“可是饭菜不对口?”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庄主不用费心,免得扫了一桌人的兴头。”

邺永华转头对其他人说:“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吧,你看你们这样子,让人看了怎么敢动筷子?”

众人笑开了,马上有了谈笑举箸的声音。

邺永华也笑了,指着旁坐的邺飞白对我说:“劣徒飞白,应该是圣女的旧识。”

我心里一咯噔,这邺庄主果不是个善与的主儿,该不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吧。我尽量不着痕迹,面色歉然地说:“我看邺少庄主也是十分面善,但是恕朱颜愚昧,一直记不得到底在哪里见过邺少庄主。”

邺飞白身子轻微一颤,邺永华扫了他一眼,继续和善地说道:“圣女你自然是贵人事多,记不得那些琐碎小事。”停了停,他又说:“说起来也巧,原本飞白定的就是今日与千湄完婚的。就为这事,千湄前些日子没少和我唠叨过。”

千湄似乎很不好意思,轻轻怨道:“庄主……你又在揭我短……”

邺永华豪爽地笑了:“的确是没见过你这么着急嫁人的,飞白都没急你急个什么!”

千湄脸彻底红透,分外动人,“庄主!”她几乎是在跺脚道。

邺永华笑地畅怀。

我的手死死得抓着桌下的桌布,撑着不着脸色,笑着说:“江湖儿女不用讲那么多礼法教条,千湄姑娘敢爱敢恨,当真羡刹旁人。倒是我这个罪魁祸首坏了姑娘的好事。”

千湄红着脸,对我歉然道:“圣女可千万别这么说,圣女登冕可不比我们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重大地多。”说着拉了拉邺飞白的袖子,邺飞白会意,也附和道:“是啊,这其中轻重缓急我们自然明晓的。”

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这说起来,二位的婚事总是要因我而耽误上段日子,我先在这里给二位陪个礼了,待二位礼成那日我定当备份厚礼寥表歉意。”

千湄红着脸低头浅笑,邺永华哈哈大笑:“他们两个这回可捡到大便宜了。飞白,还楞着干什么,还不道谢!”

邺飞白看着我,分明还是在刚毅俊美的容颜,此刻却觉得那么陌生,只有那双眼,全是铺天盖地的忧伤,如滕蔓般缠上来,“多谢圣女厚爱。”他说,声音苦涩僵硬。我侧开头不去看他的目光。

“少庄主客气了。”我礼貌地应着。

又挑了两口,邺永华突然说:“圣女已是豆蔻年华,正是青春燕好的时候,不知可有良人?”

我一呆。

天主教的圣女虽然鲜有出阁,但是天主教并没有硬性的规定说圣女不可嫁人。但是圣女的夫君必定不得参与天主教一切事物,安分呆在圣女的住院内。也就是说,圣女的夫君就像个院内人一样,几乎没有自由。

邺永华话一出口,其他人倒没什么,却见小铛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千湄也是一脸好奇地望过来,邺飞白没什么动静,专心地帮千湄夹菜。

“这还是要一切随缘。”我吃不准邺永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摸棱两可地回答着。

“圣女好个安天知命的性子。”邺永华笑着说。

“这些哪是强求的了的?去者留者,各自由天,面前个人是淑是妄自由时间告之,岂是我愿能从?”

邺永华若有若无地扫了邺飞白一眼,邺飞白只是微微一颤。

“这倒也是。”邺永华说。

食不知味。

我坐了一会,就推说倦乏,起身告辞。邺永华眼神一闪,倒也没说什么,起身和我道别。送我出了天耀殿。邺飞白一直低着头。

汀兰扶着我向一旁的软轿走去,突然后面有人急促的脚步穿来。

“清清。”小铛叫我。

我转过头,看着小铛:“你怎么跑出来了,不吃饭了吗?”

“我看你脸色不好,就出来看看,”小铛说着,伸手出来握着我的手:“怎么这么凉?”他皱起了眉头。

我抽出手来:“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清清,你……”说了一半,又没再说了下去,就这么卡在那里。

我摆摆手:“好了,你回去吧,再过会儿饭都凉了。”

“等等,”他拉住我,左手上突然冒出个玉器来,“这是我哥叫我出来给你的。”

我盯眼一看,玉黑如流墨,锁眼细雕,可不就是那块黑玉玉锁?

我苦笑着摇摇头。

小铛很是疑惑:“你不要吗?”

我淡然得转身:“告诉你哥,别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逝者如斯,我不需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自己缅怀。”

小铛冲到我前面来握着我的手,我一挣,他却握得更紧了。他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得说:“清清,你别这样……何苦这么硬逼自己呢……”

我吸了口气,提声说道:“我从没觉得我有做错什么,你哥真是心里有个千湄也好,依然觉得我也不错也罢,都与我无关。”

小铛不说话了,他看着我的身后,声音绝望,他说:“哥……”

我混身一震,猛然转身,却看见天耀殿的门口正定定站着一个人,身长玉立。

邺……飞白??

加勒比海月光2008…01…08 22:09

第 35 章

 

邺飞白站在天耀殿的门口,紧珉着嘴唇。

我突然觉得他的样子很模糊,连同记忆中他的样子一起变得缥缈起来。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却像天上九重一般。

总是在夕阳。

阳光拉长两个人的影子,早已扭曲变形。四周分外静谧,居然连一点点风都没有。一个锋利的齿轮飞速旋转,凿穿心肺。突然有个遥远的记忆片段慢慢覆盖上来。

何时的夕阳,木旭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从楼道的阴影中站到我面前的夕阳中来。他目光复杂,微带谦然但是却很坚定地对我说:“对不起,我爱的人是她,一直都是……”

脑中热血澎长。

我伸手到小铛面前,小铛会意,把玉锁递到我手中。

我捏着玉锁,走到邺飞白两步远前,将玉锁平举,悬在他的面前。

玉锁悬空,任自打着摇晃,邺飞白看着我,疯狂的旋涡席卷天地,却没有伸手来接,谁和谁,各自僵硬。

没有语言,没有声音,我在木旭那里一败涂地,这一次,我会学着潇洒,不是逃走而是离去。

玉琐静下来的时候,邺飞白的手出现在了玉琐在下方。

我心下一狠,猛地张开了手。

玉琐下落。

“哦,反正还要走上好几日,我就呼你清清好了。”

“原本邺庄主都是同意这个月完婚的,不过这不赶上天主教圣女马上要登冕了嘛,被拖了下来,说是忙完这一堆就成亲的。”

“是啊,你昏迷不醒,村子里的大夫没法子治,被那混小子逼急了,就指点他来谷口求我。这小子也是,自己内伤那么严重也不管管,还背着你走一天一夜来谷口。”

“……可是他为了取得这千湄美人的芳心可是吃够了苦头啊……”

“我看来人在谷口一待就是一整天……那小子看着我就吼;‘救活她,老子什么都答应。’说完就晕过去了。”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邺少庄主发动群雄收集珍珠,就是为了给千湄的一身新衣服吊串链子。千湄犯了家规,也是邺飞白一人全部代受了……”

“你不知道,这三天那混小子每天问我二十几遍你什么时候醒,问的我头都大了。”

“这婚事本来邺庄主是不允的,说是邺飞白硬是在邺庄主的院前足足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邺老庄主松口,说邺飞白要能胜了竣邺山庄的‘九刀’才肯答应这门亲事……”

“别管我,你自己快走!”

“……反正这擂台啊,是打得昏天黑地的,但是邺飞白也楞是没倒下!这才抱得美人归啊……”

“都日落天了,你这还想往哪儿去啊!”

“飞白身上伤势未痊愈,还沾不得酒,这一杯千湄代他喝了吧。”

“你可知道,我找到哥的时候,哥一个人缠斗了八把长剑,全身三处大剑伤,血流一地。”

“你可知道,我带了哥躲进山洞,哥伤口发炎,烧的神志不清却声声唤着你的名字。”

“千湄为人直率,就为这个也得罪过不少人,适才不过是担心在下身子,有冒犯的地方圣女还要多多包涵。”

“你可知道,哥刚清醒,就不管伤口,下来找你。他穿黑色的衣服,就是因为怕见你的时候伤口万一又流血会惹你担心。”

“圣女可千万别这么说,圣女登冕可不比我们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重大地多。”

“你又可知道,哥一看天要下雨,就执意要出去给你买药,现在药店还没开门,何况他自己还是个病人。”

“邺少庄主好福气啊,能寻得这样的红颜知己。”

“不想说就不说了,其实……我也在怕你说出来……”

“千湄待我情深意重,有生之年定不负她。”

“在下竣邺山庄邺飞白,见过朱颜圣女。”

“说起来也巧,原本飞白定的就是今日与千湄完婚的。就为这事,千湄前些日子没少和我唠叨过。”

……

……

脑中全是记忆的碎片,那些过往,参合着阴谋和感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早已分辨不清,那些画面忽悠而过最后又定格在那个我醒来的清晨。

我声音沙哑:“你是谁!”

蹲在泉边的人站了起身,修竹伟岸,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姑娘你醒了?”

玉锁落在邺飞白掌心之时,我收手,转身,离去。

也许是有真实的,然而我累了,不想再去刨根问底,亦或者是,我害怕了,害怕真实是如此残忍,我早已是一朝被蛇咬,不想再去看所谓的真实。真的,假的,乌宗珉,邺飞白,朝暮公子,竣邺少庄主……所谓的“答案”于你我二人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虔诚的信奉是你预演的戏台,我真心相信被你玩弄骨掌之上。还是你伏兵灭我,我挥军扫荡,任凭两人的交情毁灭在对立的战场上。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再也无力接受。

我宁肯沉默,让沉默吞噬一切,此时的无知是对我最大的赐福。

“天测殿!”我故意大声对汀兰说。

汀兰挑起轿子纱帘,低声对一旁抬轿的侍者吩咐着。

纱轿升起的时候,我看到从天耀殿里冲出来的千湄,她蹦跳着,过来摇着邺飞白的手,邺飞白僵硬的身子稍微缓和了下来,看着千湄,低声说着什么……

我在轿子发着呆,一转眼,就到了天测殿大门口。

汀兰走上前去与门口的红衣简单交谈了两句,又折了回来,低声说:“主子,那个侍者说天师上午就一直没在殿里,您看要不您先回天颜殿,天师一会儿回来了侍者自会让他来找您的。”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去会意堂吧,不用刻意去寻他,等天师回来了让他来会意堂找我。”

到了会意堂,我吩咐汀兰在堂外候着,我独自走了进去。

其实我来找易扬是没有理由的,我故意说天测殿是说给其他旁的人听的,耀武扬威吗?也许吧。我只是下意识地在截断自己的后路,或者是,遮掩我可怜的自卑?没有理由。

我坐在那张巨幅的书桌旁,那个易扬之前查阅书籍,批览文书的地方。夜落,会意堂里烛光摇曳,空荡荡的大堂分外宽广,失落落地像被掏走了什么,惟有寂静,笼罩大堂。夜深人去后,易扬是否也常独自坐在那一点烛光下,等待孤独和冷清将自己湮没?

光暗暗,影憧憧,人戚戚,心茫茫……

华焰,苏沩,易扬,水匕銎,当菲琳雪……天山太高,居然找不下任何一个人的幸福。

我坐在桌前,独自思忖,慢慢梳理思绪,越想越觉得邺永华今天的言语暗指有它,非常怪异,什么叫“天主教的圣女也过地如此不开心吗?”,什么叫“我已经接近我心所往。”什么叫“圣女要是能来敝庄那还不容易,邺某自当扫榻相迎”,什么叫“圣女若是真心喜欢敝庄的宅子,就算是在那长住,我邺某也是欢迎之至”……

想来想去摸不着头脑,忽然想起,昨日易扬知会我说今天要和竣邺山庄庄主游园时几乎要说什么。“易扬肯定知道什么!”我最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环视四方,夜已浓,易扬还未回来,汀兰估计是被刚才那些诡异的画面吓到了,也不敢进来劝我。

我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书。

忽然地,在文书的最下面,有一张褶皱的宣纸与一大堆整齐平整的文书显地格格不入,我心里一动,抽了出来。

字迹看似飘逸,实则苍劲,温婉中自有刚正不曲,柔和中仍带峻峭嶙峋;明明轻飘却一笔一画力透纸背: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我怔怔看着眼前的笔墨,未想,一看就看了整整一夜,因为这一夜,易扬一直没有回来……

破晓的时候,我推门出堂,汀兰早已经倚在门旁睡着了,听得推门声,才揉着眼睛站了起来:“啊……主子……”的88

我暗暗叹了口气,柔声说:“走吧,回去睡吧。”

“是。”

轿子往天颜殿缓去。

清晨特有的薄雾中,天颜殿慢慢近了。

意外地,薄雾中渐渐现出个人的背影来,宽肩窄腰,竣逸挺拔。那人听闻轿子来声,陡然浑身一震。

轿子缓步而行,那人绝慢地转身,几乎全身僵硬。只见朝雾中,四个红衣的近天侍者抬着的红纱华盖的软轿,一步一步,从天测殿的方向慢慢走来。那人点点石化,像生了根的树木一般,僵立当场。

轿子慢慢走近,隔着红纱和弥漫的雾气,我却依然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绝望和悲伤。他面色无比地苍白,眼睛大睁,却像被掏了三魂七魄一般。

汀兰快步上前,低声问道:“少庄主,能麻烦让一……”

话还没说完,邺飞白早就不见了人影,淡淡晨雾被冲出了个旋儿,随即又平复回来,轿子速度不变,依然优哉游哉地走着,仿佛什么也没出现过。

我坐在轿中,觉得一切其实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这其中的曲折误会,大抵是天意如此了吧

进了天颜殿,我木然地由汀兰扶着,因为起雾的关系,全身又开始不太对劲,难免动作僵硬。一晚无眠现在更是乏力虚弱。

拐近前院,我还在兀自发呆,却听汀兰小声惊呼一声:“天师!”登时如梦初醒。

易扬惨白的衣衫混在浅浅的白色氤氲中,几乎都要溶在那里,衣衫上隐约可见凝结的水珠。

“圣女。”他垂下眼来,恭身行礼。

“天师不会是等了我一晚吧?”

“在天测殿批了一夜文书,天明才来,正等圣女起晨。”

我心里苦笑,天师自然是知道我和邺永华游园的,那么一起用晚膳也是不难推断的,用了晚膳后朱颜彻夜未归,第二天清早才一脸疲倦地出现,这个中误会我却实在疲于解释了。易扬一回天测殿自然可以知晓。

此刻他还是我惯见的样子,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上有一点凝结的小水珠,看不清神色,只是感觉似乎更加清冷了。

而这时的我却只有疲倦二字刻满全身。

“天师有话不妨直说,我现在累的紧,不想多说,你就直接说重点吧。”我只想找个地方不见任何人。

易扬微一沉吟,缓缓说道:“不知邺庄主可有暗示,他想娶你为妻?”

除了震惊,我已无其它可想。

加勒比海月光2008…01…08 22:10

第 36 章

 

 

易扬倒是好耐心,立在那里等我。

竣邺山庄庄主娶天主教圣女?邺永华打的如意算盘呢,先联合暗门灭了天主教,取天主教圣女网罗天主教剩余势力,然后好整以暇挫败暗门?“这话天师从何说起呢,难道邺庄主这么与你明说了不成?”我想了想,最后这么说。

虽然假设应该是成立的,但是,总觉得这里有一点蹊跷,邺永华何必在这个时候对我敲边鼓呢?他若真有本事败掉圣明军自然可以把我强虏回去。

“没有,”易扬声音如常,仿佛在和我说路边的风景,“是竣邺山庄的管家邺汶不小心露了口风,邺庄主似乎想立你当庄主夫人。”

“是吗,所以昨天游园你故意不来,就是想看看,邺庄主和我独处的时候是否会来旁敲侧击?”

易扬默认。

我盯住他:“那么天师可否给我提点一下,为何邺庄主会提前暗示我这些?他就不怕你洞悉他的打算?”

“圣女别忘了,除开你圣女的身份外,你还有《天降大典》。”易扬依旧垂着眼睑。

一语中的!我居然忘了这《天降大典》的妙用了,与暗门相争若能得到庄主夫人的全力辅佐,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庄主还想我能助他一臂之力,定不会太过苛难于我,难怪先来探我的口风!

心里转着念头是一回事,而表面要对付易扬又是另一回事了。

“天师昨日是想来给我提前垫个底子来的,你那时为何不与我说?”

易扬看着地面,却不言语。

我冷笑:“易扬,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累的紧,挑明了直说:你看我去了奇葩园,而后去了天耀殿,再然后一夜未归……”易扬轻微动了一下,“你现在却和我露了底牌,我倒很想知道,天师你,到底做的是什么打算?”

静谧……

易扬突然抬起眼来看着我,那片熟悉的鸽子灰像融化一切的混沌,他说:“只怕现在邺庄主的打算不是取你当庄主夫人,而是少庄主夫人。”

我吸了口冷气。没错,邺永华那个老狐狸……

易扬这么说明显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我冷笑着说:“哦,原来天师是担心我真会高高兴兴地嫁过去啊。”

易扬微微震了一下,他缓缓地说:“还有半个月,圣明军就要抵达竣邺山庄,在这之前,定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我有点暗暗恼怒:“怎么,你就这么坚信我会左右摇摆不定?还是说,你怕我会卖个人情给邺飞白,告诉他圣明军马上就要走到他家门口了!”

易扬浑身一颤,看我的眼神有点冷酷起来:“我是知道你心思的,待圣明军完事之后,把邺飞白入你的内院也并无不可。”

我大怒,“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天师你来全权安排!邺飞白的事情我自然有个合理的交代,还不用天师你来帮我费心安排!我再是不济也不用你和邺永华二人拿着邺飞白来向我讨价还价!”

易扬越发冷酷:“怎么?提到邺飞白你就激动起来,那个少庄主卖你的人情还真够大的。”

易扬一字一词都命中要害,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如他。我提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必用什么言语来挤兑我,我自然明白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说完,我提步走向卧房,与易扬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再说上一句:“天师你计谋千里,我难道还能翻地出你的手掌心!”

易扬一震,没有言语。

我走到房前,打发汀兰去歇着。自己走了进去,背着身子关上门。

只觉得乏力。的8e

我沿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这个世界上有无数野心家,阴谋家,为什么偏偏把我落在圣女的身上?

我躲在天颜殿当了数天的鸵鸟。易扬再也没有来。

这数天,只有小铛来过一次。

汀兰帮来人沏好茶就乖巧地出了门去。小铛看汀兰出了门去就从对面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来。

我会意地招呼有点踌躇的小铛,拍拍身旁的软塌:“过来坐好了。”

小铛笑了一下,老实不客气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清清啊,你这两天没出去吗?”他说。

“没有啊,这不是这两天潮气大吗,我懒得走动了,就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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