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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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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铛笑了一下,老实不客气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清清啊,你这两天没出去吗?”他说。

“没有啊,这不是这两天潮气大吗,我懒得走动了,就赖在这里。”

“那你可错过不少好戏哦!”他笑。

“哦,是吗?”我配合着说。

小铛笑地明朗,打开了个大话匣子,开始讲起这几天各种庆典活动的趣事来。比如十二古剑门的少门主居然不识字,结果在斗诗会上出了大丑来。狄头山寨的头头看上了天宝殿的一个黄衣侍者,死活非要取回去当压寨夫人,被礼书泉狠狠阴了一顿;当然,最多的还是他离铛少侠如何聪明机智,英明神勇,上挑赏罚堂的瓦盖,下掘小门派的门脚,一边玩转山庄内的各位师兄弟,一边戏弄天上上各路英雄,尤其就爵那未,这两天明里暗里给小铛整地那叫一个悲惨啊,可是小铛身为竣邺山庄的“贵客”,他敢怒不敢言,成天怄气差点内伤。

我微笑地听着,心里自然很是清楚,小铛是担心我,故意来逗我开心。

趁他讲地多了,喝水润嗓子的当儿,我很真诚地对他说:“小铛,很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事的。”

他圆圆的大眼睛看着我,骨碌碌地打了一个转,白眼一翻:“谁来管你那么多来着,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故意出来在暗示你,你还没还我银子!真是的,我白在这里蹭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这个觉悟呢!”

我哑然,心里却十分温暖。

小铛笑笑闹闹,搅和了一个下午才走。

“走吧,我送你出去,免得你又被暗卫‘误伤’了。”我最后这么说。

他笑笑,“得了,你记得我的银子就行了!”

我点点头。

小铛站起身,走出两步,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清清,不要硬撑,有什么事……你可以来跟我说,好吗?”

心头一热,“好的。”我说。

小铛……还是不知道的吧,不知道两家的立场早已是如此水火不容,它日,若在沙场上见到他,这个明朗的少年可否依然笑容依旧,声声唤我“清清”?他已经是唯一会叫我“清清”的人,在所有人对“圣女”声声恭敬的时候,只有这个少年依然如此清澈而肯定地叫我“清清”。

阴谋和背叛充斥八荒,也许,过不多久,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个怎样女子,名叫“清清”。

我依然龟缩在天颜殿,不想出去,面对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直到易扬派了人来传了话,叫我露面下午的大擂台。

圣女登冕后的庆祝活动中有几个是很大型的,其中一个就是“天下争峰”。登冕,几乎是所有的门派高人都会前来,大家都是武林中人,难得聚在一起,那么比武切磋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这个“天下争峰”就是由比武较量演化而来的擂台赛,最后的胜利者几乎都是这一时的天下第一,可以说,是最盛大的赛事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有无可奈何的份。

我到的时候,已经快要开始了。

打擂台前,最好的看座上是两把红木的八仙椅,中间搁置了一个茶座,邺永华正坐在其中的一把八仙椅中,看我来到,带着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

“听天师说起,圣女前些天身子微恙,邺某可实在自责了许久,想是圣女应了在下之邀游园,故而受了风寒。”邺永华歉然说倒。

我连忙还礼:“邺庄主哪里话,朱颜天生体弱,不关其他,不能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庄主,已经是惶恐不安了,庄主切莫如此说,当真羞刹朱颜了。”

邺永华微微而笑:“圣女当真是与在下客气了,你我两家还有什么不能直言的?”

“哪里哪里。”

好一阵客套说词,这才坐下。邺飞白立在邺永华旁边,一直垂着头,也并不言语,易扬站在我身侧,也没有多言。的03

擂台正式开始。

因为是大擂台,所以肯定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台的,大家也都心里有数,不是技艺拔尖的也不会贸然去台上自取其辱。所以在台上争斗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如今真是后生可畏啊。”邺永华看着台上的争斗发出这样的感叹,台上十二古剑门的少门主和一个育人院还未满冠的少年争斗地难解难分。

“天下安定,后起之秀风拥云涌,这自然是好事。”我应到。

“恩……如今这青年才俊可是不少啊。”邺永华停了停,又说:“就说这台上的少年,就是好生了得,叉法精妙,身形鬼魅,假以时日顶是栋梁之才啊。天主教果然藏龙卧虎。”

我瞟了眼台上,那个育人院的少年长相清秀却隐隐有股狠绝之色。所拿的兵仞十分奇特,却是把双股刺叉。招招逼近那十二古剑门的少门主的要害,得胜只怕是早晚的事,估计该是年轻一代中一等一的角色。

“竣邺山庄想必也是不乏少年才俊,庄主更是传闻中的‘神刀’,天山上这些小鱼小虾在庄主面前只怕是班门弄斧了。”我得体地笑着说。

邺永华的眼中有奇异的神色晃过,他很快调整过来,貌似不经意地说:“有圣女辅佐,即使是‘小鱼小虾’也会飞云达日的。”

“庄主太看地起朱颜了。”我看了一眼邺永华,他正盯着台上的争斗。

邺永华没有看我,继而道:“不,只有天主教有圣女在,天主教就永远是天下人的信仰。”

我心下一惊,又看了眼旁边这个叵测的男子,只见他眼中风起云涌,却不知是言指在何,我瞟了眼身旁易扬,他垂着眼,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台上争地激烈,而台下的平静争斗却比其上惨烈千百倍。

这个育人院的少年好生了得,败了十二古剑门的少门主后,又接连胜了好几个成名的高手,四周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这个叫巨阕的少年。

我继续在台下与邺永华有一茬没一茬地周旋。

巨阕又胜了。“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啊!”邺永华叹道。

四周议论之声更甚。一时,尚未有人挑战。

却见那巨阕突然抱拳,对我们这个方向拱手说:“一直仰慕竣邺山庄刀法精妙,小子自知低微,但是实在机遇难求,可否冒昧请求邺少庄主指点一二,成全了小子。”语毕,四面皆惊,邺飞白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这个还未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居然挑战邺飞白?

我暗暗推算,这巨阕应该是年殇所带,但是现如今年殇领了圣明军东去,我不知道易扬是怎么对邺永华解释年殇的缺席的,反正邺永华也没疑心什么,现在年殇虽然不在,但巨阕一个未出师的少年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挑战邺飞白?想到这里不由地瞟了身边的易扬一眼,却看他依然不发一言,当下了然于胸。

加勒比海月光2008…01…08 22:11

第 37 章

 

战争,迫在眉睫。

而在圣明军到达竣邺山庄的时候,天山里肯定又是一场恶战,易扬难道会放了邺永华平安离去不成?让一个小角色来试探竣邺山庄到底有多深,这其中的门道倒也不难猜。

易扬定是想突然发难围剿竣邺山庄一行人,这里就涉及到一个调兵谴降的问题,聚集的人手自然是越少越好,这样可以减小被察觉的几率。但是又一定要确保没有放空箭。所以能摸一下竣邺山庄的底就是最好不过了。

天师易扬,做事未免太滴水不漏,完美地令人觉得恐怖……

邺飞白还没言语,却听得邺永华大气地一笑:“飞白,去吧,领教一下天主教的高招。”

邺飞白恭身受命,随意取了把九齿大环的钢刀,一个潇洒的起落,停在擂台之上。四周一片叫好。

邺飞白单手持着刀,做了个请的手势。巨阕道了声:“得罪了。”张开步子,一叉刺了过去,邺飞白轻轻巧巧侧身避过。

我谦然说道:“邺庄主,不好意思,这少年实在唐突,还劳烦少庄主动刀,实在是抱歉地很。”

邺永华大度地一笑:“没什么,不过比试切磋一下,就算不是那少年,飞白也会按耐不住手痒的。”

巨阕胜得那之前的几个人,靠的是两样东西,一样是叉法精妙,另一样却是身形快捷。斗了几场,巨阕仗着年轻气盛速度不减,可是他快,邺飞白却似乎比他更快,总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躲开进攻。巨阕一发狠,“唰唰唰”连刺三下,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刁钻,一次比一次阴毒。

我说:“邺少庄主武艺超群,他要上了擂台,那还有几个人能与他相争?只怕今年花落谁家已然揭晓了。”

邺永华呵呵一笑:“圣女太看得起劣徒了。”语峰一转,邺永华轻描淡写地又加上一句,“飞白可是早就拟好了对手了。”

我心里一动。

这三叉应该是巨阕的拿手好戏了,邺飞白靠着身快,躲过了前两叉,这第三叉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身法躲开了的。见钢刀一抖,耳听地刀背上九环发出的叮当索命之声,我没看见钢刀是怎么格开巨阕的叉的,我只看到它们相碰产生的火花,火花之后,两人相后跃开。

巨阙还未站稳,已见九环钢刀追了上来。

巨阕大惊,横叉当胸,却见钢刀来势一转,当头劈去,巨阕不及多想,转动手中长叉。这一转,刚好正中邺飞白下怀,他左手挥出正打在巨阕大开的门户上。

邺飞白根本手上没有加力,可是这不也是明摆着的吗?若真是对敌,巨阕早已心肺俱裂了。

说起来过了好几十招,但从邺飞白出手后算起也不过三招。

举座哗然。四面一片如雷般的叫好。

邺永华微微笑着。

我也笑着摇头:“再无人可与邺少庄主相争矣。”

邺飞白穿着银灰色的长衫,黑发用一支银簪定起,在一片叫好和欢呼声中静立在擂台上,风华绝代,耀眼夺目。等四面叫好和欢呼声消停下来的时候,那个银灰色的人影走到了台前。

“久闻天主教天师乃天人下凡,智勇双绝,今日得缘,不知能否一瞻天师风采,在下也算不枉这人世间走上一遭。”

话一说完,原本很是高{书涨{网的场面一下子寂然无声。

这种安静,是最为令人不快的,有人在鄙夷,居然说出挑战天师这种话来,这竣邺山庄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有人在兴奋,少庄主武功有目共睹,而天主教天师却一直只有传闻,不见深浅;更多人是在等待,等天主教阴晴难测的回应。

邺永华也并不说话。

我心里冷笑,这个老狐狸也想探探我们的深浅,邺飞白不是他授意这样做的,可是他分明是默许了的。

面子上我依然微笑:“恩,前些日子天师腿受了些伤……”

“不碍事,”易扬很突兀地打断我,“少庄主有这个雅兴,自然是奉陪到底。”

旁边的童子恭恭敬敬地递上两把长剑,易扬随手接过,白衣翩踺,夜莲花开,边角飞扬,易扬好似落凡般降到场地正中。原本安静的四周轰然爆发出震天的声音。

在一大片一大片的声音中,一银一白,两个玉一般的身影站在擂台上对峙着,如歌如画,如泣如笑:银灰凛然,催枯折朽,狂傲不羁,纯白冷酷,冰冻千里,朔风冽雪。

邺飞白不该邀战,易扬不该应战!

两个本都是聪明的人怎么都像着了魔一样,迫不及待地刀剑相向!

九环刀一声长啸,伴着无数助威声冲杀过去。对面的双剑剑尖微颤,也从两边包抄上来,大擂台上,一片灰白之色,两人的速度居然不相上下!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突然,耳边响起邺永华低低的声音:“邺飞白和易扬,你希望谁胜?”

心下大惊!我居然一时忘了身边这个大人物。

“庄主这可难倒我了,”我尽量不动声色,“我可不懂武功,依庄主看,谁胜的几率比较大?”

九环刀向那片白色挥去,只见剑头飞旋,其中一只直指持刀的手腕,另一只却指向手腕可能回缩的地方。九环刀回转,向持剑的手上切去,剑影一晃,直指咽喉,用的却是个围魏救赵。

“在我看来,这场比赛不在双方武艺。”

邺永华还是压低声音与我交谈,我和他近身的两个人都在擂台之上,又在八方此起彼伏的助威声中,我和他的谈论真的是只有我和他两人听到而已。

“哦?那关键在何啊?”我顺着他的话说着。

“你!”邺永华说地笃定。

银色长跃,却见长剑带着沁人的彻骨寒冷,从下方斜挑上来,正对准落势,九环刀毫不含糊地挥刀而去,相撞之声清脆动听,宛如半夜的索命铃铛。银色借势越开,白色如影随形。

“邺庄主说笑了。”

“没有,这是事实。”

“……”

“朱颜,在你心中,到底是邺飞白多些,还是易扬重些?或者说,到底是天主教苦还是竣邺山庄沉?”

刚才两般兵器相撞,未想,长剑被豁开了好深条裂口。

银色弱在少一道利器,白色输在兵刃不强。论身法,论技艺,两者真的无法取舍。银色在小心两柄长剑的左右包抄,白色要担心银色的强仞硬器。

“邺永华,你居然……”

“我不过问我心里想到的问题而已,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偏向谁多一点。”

“……”

“别那么看着我,朱颜,我也是在为你着想。”邺永华深不见底,语音不祥。

擂台上的两个人,群袂飞扬,刀光剑影,身影迅捷,攻如洪水,守如固城,惊鸿掠雁,难分彼此。银色一把九环刀舞地滴水不漏又穿插着凛冽绝伦的劈砍攻击,纯白夹带两团剑风,一守一攻,丝丝入扣。分明招招凶险,却总有精妙招数出来化险为夷。

“邺庄主倒是希望我盼谁赢呢。”言辞犀利。

“有意思……我要是你的话,我会盼望邺飞白赢,但是我个人却希望你能向着天师易扬。你怎么看?”

“我?我盼望天主教赢!”

突然,九环刀套路大变,一刀刀直指下三盘路,全然是一套下盘抢攻的招数,有点像一种地堂刀法。纯白跳跃腾挪,却好似鸿毛白羽一般。

我暗暗抽了自己一下,这邺飞白分明是在欺易扬腿上的旧伤!

果然,一阵腾挪之后,纯白的身影分明有些懈怠。

“如果抛开天主教呢?朱颜,你会希望谁胜?”

“抛开?我是天主教的圣女,怎么可能抛得开天主教。”

“我是说‘如果’。”

“永远没有这种‘如果’!”

“果然……”邺永华轻轻叹息。

纯白猛然发狠,再不顾及钢刀厚实,一剑一剑毫不妥协地迎向钢刀锋芒。兵器碰撞脆响不断,叮当动听,好比磬鼓独奏,赏心悦目。四面欢呼之声更盛!招招绝妙,步步惊心,竣邺山庄少庄主,天主教大天师,龙虎相争,天地亦为之变色。

“圣女权势虽大,可是你并不快乐不是吗?天山给不了你想要的。”

“邺庄主,”我强制自己收回看着擂台的目光,平平稳稳得把目光投向邺永华,他叵测难味的眼睛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位置越高权势越大,责任亦也越大,朱颜并非绝顶聪明也明白这个中的道理,孰轻孰重倒还分地清楚,天主教不是圣女的,但是,圣女却是天主教的!朱颜是实在担不起邺庄主的那份厚爱。还望邺庄主海涵。”

“……”

猛然,耳边穿进刺耳的声音,贯绝视听,刺激着我的大脑。

定神一看台上,却见一银一白已然分了开来,各自站在一边,玉白色的长袍上血渍斑斑,还不断有红色的血流从易扬大腿上渗出来,一支长剑已折,另一支上磕碰裂痕不断。银色的袖袍依然断开,只有星点的血渍,想来应该是另一人的,而令人触目惊心的却是手中那把全碎的九环钢刀。

台下空前地高{书涨{网,欢呼叫好之声震天动地。

而在我耳边都不过是蝇苟之声,只有邺永华的声音如雷贯耳:

“我定会除下你的枷锁!”

天摇地动。

我毫不理会一路上侍者的行礼,直直地冲进了易扬的卧房。汀兰知我意图,把房门一关,本分地守在门口。

易扬腿又伤了,正依在软塌上,手拿了一本礼书泉送来的帐目。

“免了。”我看他又要行礼,挥手制止了。易扬本也就是做做样子,当下又回复成之前的姿势。

“该是刚刚告辞了邺庄主吧,这么急过来可是为了下午的比武?”易扬继续看着帐目,口里说地平淡。

“你倒是清楚。”我也回地冷淡。

“巨阕功夫当是不错了,可是连邺飞白的深浅都没试出来,说不得,只有自己上场了。”

我看着他,这就是他的解释?果是滴水不漏啊。

“我对你的事情才没那个兴趣。”我说着转看眼去,打量四周。

易扬的房子里很是简练,没有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有软塌旁,支了张羊皮地图。我移步上前,仔细分辨,却是个天下的大地图。

天主教位与西面,东与峻邺山庄接壤,西与暗门毗邻。鸣山鸣河和宝瓶口都是天赐的地利,天山位于天主教地界的正中,与最东面的滂城有半个月的路程,最西边的静水镇有五日的路程。

我看着地图,说道:“今日你在擂台上之时,邺永华语焉不详。”

“哦,”易扬也抬起头来,“他所指在何?”

“他几乎是赤裸裸地承认他要与天主教为敌。”我皱着眉头看着地图,越看越不对劲。

我背对易扬,易扬不说话,我也看不到他的神色。

“这个邺永华可不像是会盲目自信的人,他对暗门真的就那么放心?”我看着眼前的地图,越看越是心惊肉跳,“暗门离蒿前来为质,他走前是怎么吩咐门内适宜的?”

“所有杀手西踞不出。”

我沉吟不语,看着地图。

“我定会除下你的枷锁!”邺永华凭什么说地那么自信!他虽然看上去是一介武夫,可是他若真是只有匹夫之勇哪能成就这一番霸业?天主教与竣邺山庄的关系隐而未发,要发而制的这个敏感时分,他怎么,那么坦然,那么霸气地向我宣布他的决定?圣明军被年殇带领东去,峻邺山庄十五万庄丁埋伏四面……不对!竣邺山庄十五万庄丁不在东面,而在……

“宝瓶口!”易扬突然和我异口同声。

那十五万庄丁,入了暗门地界,悄然潜入天山南边的宝瓶口!

邺永华的打算根本就不是和暗门联手,而是想让暗门在东边拖住圣明军,自己十五万庄丁来围剿天山!

我猛然转身,却见易扬脸色分外阴沉。

“会让年殇派快马打探,一旦属实,即刻撤军。我会传令五旗人马,集军天道城。”易扬冷然做出了最好的对策。

“邺永华怎么办!”

“防卫人马多加一倍!一个人也别想下山!”

战争,已经吹响了号角。

加勒比海月光2008…01…08 22:12

第 38 章

 

“你……干什么?”我看易扬下了软塌,正一颠一拐地朝内间走去,忍不住出声想阻止他。

易扬淡淡扫了我一眼:“去见离蒿。”

我叹了口起,走上两步扶着他。易扬身子一颤,却躲开我伸出的手,径自向里走去。

竣邺山庄的确够狠。

表面上是和天主教共谋利益,庄主甚至亲自来天山竭诚示好,做出与暗门势不两立的样子来,暗地里又和暗门早有勾结,相约伏兵歼灭圣明军。而邺永华却另打算盘,悄悄把十五万庄丁从暗门地界行军至宝瓶口。他倒是狠绝,放着庄中剩余二十来万妇孺老弱的死活不管,任由他们成了暗门和天主教火拼的炮灰,用暗门拖住圣明军,他却一举拿下天山来。这弃车夺帅的把戏真被那老狐狸演绎到极至了。

可邺永华却没算到,易扬早已挖了暗门的门脚,暗门实际上是没有出兵的,圣明军会即刻回天山,也就是说,圣明军和竣邺庄丁,就会在天山脚下开战了。

可是这样以来,又有一个重大的漏洞——暗门到底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十五万庄丁借道,就算门的杀手都盘踞在深处,暗门也绝无道理一点也不知情,这个暗门,是想坐山观虎斗?

随着易扬进了内间,我四下扫了一眼。房子简单地简直不像天山上的房子,床,柜,角凳和方桌,再无一丝一毫累赘的东西。易扬慢慢走到墙边,伸手掀开了一个暗阁。暗阁内似乎是一个什么机关之类的,却见易扬伸手进去拨弄了一下,另外一边立着的橱柜后就立刻发出一声响动。易扬放下暗阁,走到橱柜边,伸手一推,橱柜后赫然出现了一条通道。

易扬没说话,淡淡扫了我一眼。我会意,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里是天师苏沩专门为销金一族而修的,十分隐秘,只能从外面打开,离蒿在最里面。”易扬随口解释道。

这一路居然都是在向下走,越走越是阴暗潮湿,居然直通到地下去了。

突然面前豁然开朗,火光一扫黑暗。

我吸了口冷气,有谁会想到,天主教天测殿下居然会有个地牢!

“天师。”两个红衣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看到我,微微有点诧异,却也明白不该多言。

易扬点点头:“那人如何?”

“还和几天前一样,一直在入定。”其中一个站出来答道。

“好,辛苦了,你们吃用物资可充裕?出一个人去外面再搬点补给进来吧。”易扬吩咐着,边向里走去。

顺着狭长的走道,两边全是铁栅的牢房,各种刑具绞架层出不穷,在地牢特有的阴霉的味道中,隐隐有股终年不去的血腥味。正路过一个较大的牢房,房内居然是个腰斩用的断龙轧。上面全是变黑了的血渍,销金一族的血。我打了个冷战,苏沩对销金一族的折磨从这些千奇百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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